第5章 搶拍小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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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咚。
惡龍，或者我們從現在開始叫他休茲，正拍打著翅膀懸浮在高塔外側，手裏握著釘子和錘子，一塊塊地將寬闊的木板釘在墻上，組成一個個箭塔的雛形。
今天天氣依然很好，春日的陽光暖融融得照著，清爽的風帶來鮮花的甜香，只是休茲的表情，卻和這美滿的春日格格不入。
這份枯燥的工作他已經幹了整整兩天，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疲倦和無奈的氣息。
“已經夠了吧，小公主。”
又完工一座，他稍稍向後飛了兩米，端詳著已經繞了塔頂一周，分布均勻的小巧箭塔，自己都對自己的手藝大加讚賞。
“不是小公主，是麥莉！”
金色的小腦袋從城墻上探了出來，挑剔地掃了一圈惡龍的工作成果，立刻橫眉立目。
“不許偷懶！這還遠遠不夠呢！這座塔的防禦工事實在太爛了，之後還得修建鬥樓，鋪上獸皮，萬一敵人用投石機進攻，我們必須得有能力應對才行！”
“不是，我覺得冒險者一般不會出動那種東西……”
“嗯？”看出休茲的消極怠工，麥莉危險地瞇起眼睛，拉長了尾音。
“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在傳聞和旁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恐怖惡龍，可憐兮兮地舉手投降。繼續做起建築匠的工作。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在有節奏的敲擊聲中，休茲的心裏已經流下了寬面淚。
明明他只是同情那些前赴後繼來送死的勇者，一時沖動，勸公主不要對他們全部實行當場擊斃的應對方針。
“可以喲。”
當時，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他還為公主如此輕松就答應了而松了口氣。
然後下一秒，公主就若無其事地將他踹下了塔頂。
“那麽作為代替，你來修建些防禦工事唄。”
如果他知道對那位狂暴公主提出建言的後果是賠上自己，他絕對會對那些勇者冷漠地說上一句：“一路走好”。
可惜，已經晚了。
如果有機會，休茲一邊恨恨地敲著木板一邊想，他要殺了過去那個口無遮攔的自己。
砰，砰，嘀，咚。
？
敲擊聲裏，似乎夾雜了些別的東西。
“休茲——”麥莉再次探出腦袋，雙手在嘴邊攏成喇叭叫他，“任務刷新了哦——”
“來了來了！我這就來了！”
隨手將工具一扔，休茲用力拍下翅膀竄上塔頂，手指猛戳向工會系統任務面板最頂上刷新出的一欄！
然而探出的不是黃色的接取成功，而是報錯的紅色提示。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失敗了呢。”麥莉蹲在旁邊看著任務面板上探出的提示，毫無感情地說著風涼話。
“哈哈……又失敗了啊。”
在疲勞和沮喪的雙重打擊之下，休茲也頹廢地癱坐下來。
雖然源源不斷有勇者不辭千裏地送來戰利品，但太多了還是有點煩人（摘自麥莉公主殿下在高塔頂的重要講話）。而休茲更不用說，小公主一個就已經夠他受了，勇者當然也是敬謝不敏。
之前他出門也是為了這個。
他直接去了冒險者公會，希望能夠將這個根本是子虛烏有的造謠式任務撤銷。但接待員只是面帶微笑地，用比小公主更加覆雜的句式解釋了一遍任務系統的自發以及自動性。
簡單總結一下，就是世界樹的枝椏……哪怕來自世界的支柱，它終究也只是一棵樹。
怎麽可能聽人的吩咐呢。
所以系統沒有客服，沒有糾錯途徑，沒有投訴通道。乃是徹徹底底，解釋權全歸核心所有的三無產品。
再簡單一點的話。
就是想撤銷？沒門。
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休茲只好跟麥莉商量了一個簡單的治標方案：
雖然休茲現在是退休狀態，但只要不是被公會除名，就還有接任務的權利。那麽，只要他自己把任務接下來不就好了嗎！
兩人對這個聰明的辦法給予了極大的認同，接下裏只要實施——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失敗了呢。”麥莉說。
“失敗了啊……”休茲說。
而此刻的兩人，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
勇者來了。
麥莉扛起了武器。
轟——
勇者無了。
“趁現在！”麥莉在塔頂確認到深坑中的勇者失去意識的瞬間，就立刻下達指令。
嘀。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休茲：……
麥莉：……
……
勇者來了。
轟——
勇者無了。
“趁現在！”
嘀。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勇者以下略。
轟——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
“別攔我。讓我轟了這個罪魁禍首。”麥莉殺氣騰騰地將木倉口對準了休茲的任務面板，嚇得休茲趕緊從後面把她拎了起來。
“等等等等，這只是個顯示終端而已啊，沒了它我們才連努力的機會都沒了！”
但在塔下以勇者為中心被麥莉轟出的深坑——簡稱勇者坑——再次累計到十個的時候，哪怕淡定如休茲也開始感到奇怪了。
“不對勁啊。”
這個任務已經被接了幾十次，又被放棄或失敗了幾十次，但每一次變回可接受任務在首頁刷新出來，還是瞬間就會被接下。
就算最開始休茲的態度還有些隨便，但到了後來，他根本已經是全身心集中，甚至將龍族強大的反應力催到極致，以世間都少有人能敵的速度按下了按鈕。卻還一次都沒成功過。
而在接受任務的速度上勝過了他的勇者，到達高塔後卻也沒有展現出和這份速度相符的實力，依舊毫無例外地被小公主秒殺。
休茲單手托腮，眉頭緊皺，怎麽想也想不通。
想不通歸想不通，另一邊，見到勇者坑馬上又要鋪滿地面的麥莉，已經又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雖然已經越來越沒意思了，但他們來都來了，就順便貢獻一些用得上的戰利品吧。
於是塔下就出現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穿著蓬蓬裙，戴著小王冠，舉止優雅的公主殿下，動作飛快地將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勇者從裏到外全部扒光，不管是武器，鬥篷，還是藏在身上的魔法道具，只要能用的上的，自認為很懂得廢物利用的麥莉就都照單全收。
當然了，她也不是什麽魔鬼，姑且還是把他們的內褲留下了。
不管看了這幅場景多少遍都依舊沒能習慣的休茲：……
“所以我就說，你們何苦要接這種任務呢。”
他充滿深切同情地喃喃自語。
說到底，他在這裏搶任務不光是為了自己的生活安寧，也是為了那幫不知道深淺的冒險者的小命。
輸給公主都不算什麽，但是……這個年紀的男人還在穿卡通小熊內褲是有點……那個什麽是吧。
所以勇者們喲，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自己的內褲花紋的話，就趁早放棄這個吃人的任務吧。
“休茲，休茲。”麥莉動作很快，沒過一會就收集了一大背包的戰利品。卻沒像之前那樣立刻回來，而是蹲在一個勇者身邊，對休茲招手。
“什麽？我可不想再看勇者的小熊內褲了。”
這麽說著，他還是直接展開翅膀跳了下去。
這又是一個失去意識卻沒關面板的家夥，不過這次他打開的面板有些不太一樣。
這是自由論壇的界面，此刻正顯示著這個勇者，和標註名為[任務代接]的人的私聊記錄。
任務代接：單號31，輪到你了。
任務代接：[一次性加密術式]，[使用方法]
任務代接：把這個術式安到任務界面，設置好要接的任務參數，保證它一變更狀態你就能接到。
勇者：成功了！非常感謝！
界面前，休茲和麥莉面面相覷。
休茲：“公會任務……還有自動搶接術式（小程序）？”
怪不得他怎麽都搶不到！
身體反應速度再快，架不住人家用的自動魔法啊！而且一次十個金幣，單號甚至已經排到了31？
想要吐槽的要點實在太多，休茲一時怒火上湧，反手就點進了這個任務代接的賬號，憤恨地用力按下了鮮紅色的[舉報]鍵。
“呼。”
神清氣爽。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處理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休茲心情愉快，甚至親近地拍了拍麥莉的腦袋，“沒了這種家夥搗亂，下次我一定能搶到那個任務，然後就不用擔心再有勇者來搗亂了！”
因為高興，他甚至一把抓起麥莉腳邊的背包甩到了自己肩上：“走吧，先把東西送回去，然後我再把這群小熊內褲送去附近的城裏。”
嗶嗶——
就在這時，勇者的聊天面板裏收到了新消息。
[任務代接2號機]申請加您為好友。
備註：之前的號不知道讓哪個紅眼病給舉報了，再有需要聯系這個號哈。
在空氣凝固了幾秒後，麥莉安慰似的拍了拍僵硬的休茲的手臂。
“箭塔，果然還得繼續做啊。”
這瞬間，休茲感覺自己整條龍都燃盡成了白色的灰。
砰，砰，咚。
靜謐的森林裏，再次回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那個……該死的……骯臟的家夥……”
沒人註意到，在高塔腳下，附近樹木與荊棘交疊的濃郁陰影裏，有一道扭曲的視線正死死地瞄準休茲的背影。
“不可原諒……”
這個聲音帶著深刻的恨意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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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依然很好，春日的陽光暖融融得照著，清爽的風帶來鮮花的甜香，只是休茲的表情，卻和這美滿的春日格格不入。
這份枯燥的工作他已經幹了整整兩天，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疲倦和無奈的氣息。
“已經夠了吧，小公主。”
又完工一座，他稍稍向後飛了兩米，端詳著已經繞了塔頂一周，分布均勻的小巧箭塔，自己都對自己的手藝大加讚賞。
“不是小公主，是麥莉！”
金色的小腦袋從城墻上探了出來，挑剔地掃了一圈惡龍的工作成果，立刻橫眉立目。
“不許偷懶！這還遠遠不夠呢！這座塔的防禦工事實在太爛了，之後還得修建鬥樓，鋪上獸皮，萬一敵人用投石機進攻，我們必須得有能力應對才行！”
“不是，我覺得冒險者一般不會出動那種東西……”
“嗯？”看出休茲的消極怠工，麥莉危險地瞇起眼睛，拉長了尾音。
“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在傳聞和旁人眼中不可一世的恐怖惡龍，可憐兮兮地舉手投降。繼續做起建築匠的工作。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在有節奏的敲擊聲中，休茲的心裏已經流下了寬面淚。
明明他只是同情那些前赴後繼來送死的勇者，一時沖動，勸公主不要對他們全部實行當場擊斃的應對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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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他還為公主如此輕松就答應了而松了口氣。
然後下一秒，公主就若無其事地將他踹下了塔頂。
“那麽作為代替，你來修建些防禦工事唄。”
如果他知道對那位狂暴公主提出建言的後果是賠上自己，他絕對會對那些勇者冷漠地說上一句：“一路走好”。
可惜，已經晚了。
如果有機會，休茲一邊恨恨地敲著木板一邊想，他要殺了過去那個口無遮攔的自己。
砰，砰，嘀，咚。
？
敲擊聲裏，似乎夾雜了些別的東西。
“休茲——”麥莉再次探出腦袋，雙手在嘴邊攏成喇叭叫他，“任務刷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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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呢。”麥莉蹲在旁邊看著任務面板上探出的提示，毫無感情地說著風涼話。
“哈哈……又失敗了啊。”
在疲勞和沮喪的雙重打擊之下，休茲也頹廢地癱坐下來。
雖然源源不斷有勇者不辭千裏地送來戰利品，但太多了還是有點煩人（摘自麥莉公主殿下在高塔頂的重要講話）。而休茲更不用說，小公主一個就已經夠他受了，勇者當然也是敬謝不敏。
之前他出門也是為了這個。
他直接去了冒險者公會，希望能夠將這個根本是子虛烏有的造謠式任務撤銷。但接待員只是面帶微笑地，用比小公主更加覆雜的句式解釋了一遍任務系統的自發以及自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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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系統沒有客服，沒有糾錯途徑，沒有投訴通道。乃是徹徹底底，解釋權全歸核心所有的三無產品。
再簡單一點的話。
就是想撤銷？沒門。
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休茲只好跟麥莉商量了一個簡單的治標方案：
雖然休茲現在是退休狀態，但只要不是被公會除名，就還有接任務的權利。那麽，只要他自己把任務接下來不就好了嗎！
兩人對這個聰明的辦法給予了極大的認同，接下裏只要實施——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失敗了呢。”麥莉說。
“失敗了啊……”休茲說。
而此刻的兩人，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
勇者來了。
麥莉扛起了武器。
轟——
勇者無了。
“趁現在！”麥莉在塔頂確認到深坑中的勇者失去意識的瞬間，就立刻下達指令。
嘀。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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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莉：……
……
勇者來了。
轟——
勇者無了。
“趁現在！”
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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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系統錯誤250：該任務已被他人接受，請關註後續或申請其他任務]
……
“別攔我。讓我轟了這個罪魁禍首。”麥莉殺氣騰騰地將木倉口對準了休茲的任務面板，嚇得休茲趕緊從後面把她拎了起來。
“等等等等，這只是個顯示終端而已啊，沒了它我們才連努力的機會都沒了！”
但在塔下以勇者為中心被麥莉轟出的深坑——簡稱勇者坑——再次累計到十個的時候，哪怕淡定如休茲也開始感到奇怪了。
“不對勁啊。”
這個任務已經被接了幾十次，又被放棄或失敗了幾十次，但每一次變回可接受任務在首頁刷新出來，還是瞬間就會被接下。
就算最開始休茲的態度還有些隨便，但到了後來，他根本已經是全身心集中，甚至將龍族強大的反應力催到極致，以世間都少有人能敵的速度按下了按鈕。卻還一次都沒成功過。
而在接受任務的速度上勝過了他的勇者，到達高塔後卻也沒有展現出和這份速度相符的實力，依舊毫無例外地被小公主秒殺。
休茲單手托腮，眉頭緊皺，怎麽想也想不通。
想不通歸想不通，另一邊，見到勇者坑馬上又要鋪滿地面的麥莉，已經又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雖然已經越來越沒意思了，但他們來都來了，就順便貢獻一些用得上的戰利品吧。
於是塔下就出現了這樣一副詭異的畫面：穿著蓬蓬裙，戴著小王冠，舉止優雅的公主殿下，動作飛快地將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勇者從裏到外全部扒光，不管是武器，鬥篷，還是藏在身上的魔法道具，只要能用的上的，自認為很懂得廢物利用的麥莉就都照單全收。
當然了，她也不是什麽魔鬼，姑且還是把他們的內褲留下了。
不管看了這幅場景多少遍都依舊沒能習慣的休茲：……
“所以我就說，你們何苦要接這種任務呢。”
他充滿深切同情地喃喃自語。
說到底，他在這裏搶任務不光是為了自己的生活安寧，也是為了那幫不知道深淺的冒險者的小命。
輸給公主都不算什麽，但是……這個年紀的男人還在穿卡通小熊內褲是有點……那個什麽是吧。
所以勇者們喲，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自己的內褲花紋的話，就趁早放棄這個吃人的任務吧。
“休茲，休茲。”麥莉動作很快，沒過一會就收集了一大背包的戰利品。卻沒像之前那樣立刻回來，而是蹲在一個勇者身邊，對休茲招手。
“什麽？我可不想再看勇者的小熊內褲了。”
這麽說著，他還是直接展開翅膀跳了下去。
這又是一個失去意識卻沒關面板的家夥，不過這次他打開的面板有些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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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代接：單號31，輪到你了。
任務代接：[一次性加密術式]，[使用方法]
任務代接：把這個術式安到任務界面，設置好要接的任務參數，保證它一變更狀態你就能接到。
勇者：成功了！非常感謝！
界面前，休茲和麥莉面面相覷。
休茲：“公會任務……還有自動搶接術式（小程序）？”
怪不得他怎麽都搶不到！
身體反應速度再快，架不住人家用的自動魔法啊！而且一次十個金幣，單號甚至已經排到了31？
想要吐槽的要點實在太多，休茲一時怒火上湧，反手就點進了這個任務代接的賬號，憤恨地用力按下了鮮紅色的[舉報]鍵。
“呼。”
神清氣爽。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處理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休茲心情愉快，甚至親近地拍了拍麥莉的腦袋，“沒了這種家夥搗亂，下次我一定能搶到那個任務，然後就不用擔心再有勇者來搗亂了！”
因為高興，他甚至一把抓起麥莉腳邊的背包甩到了自己肩上：“走吧，先把東西送回去，然後我再把這群小熊內褲送去附近的城裏。”
嗶嗶——
就在這時，勇者的聊天面板裏收到了新消息。
[任務代接2號機]申請加您為好友。
備註：之前的號不知道讓哪個紅眼病給舉報了，再有需要聯系這個號哈。
在空氣凝固了幾秒後，麥莉安慰似的拍了拍僵硬的休茲的手臂。
“箭塔，果然還得繼續做啊。”
這瞬間，休茲感覺自己整條龍都燃盡成了白色的灰。
砰，砰，咚。
靜謐的森林裏，再次回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
“那個……該死的……骯臟的家夥……”
沒人註意到，在高塔腳下，附近樹木與荊棘交疊的濃郁陰影裏，有一道扭曲的視線正死死地瞄準休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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