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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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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妻主,你真的什麽都不會嗎?”

姜燃:“是啊不太會,怎麽,難道夫郎不信我?”

沈洛別別扭扭的扯著衣襟道:“可是妻主,你調戲我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好熟練啊……”

姜燃:“嗯??”

“有那麽明顯嗎?不就是逗逗你麽?”

沈洛:“有呀,真的有的!”說完還重重的點了下頭,肯定自己的想法。

姜燃裝傻,想看看小家夥自學成才的樣子,定然非常有趣,她往床上一躺,鼓勵道:“為妻真的不怎麽會,父母去的太早了,而且這事跟別人學還很丟人,這樣吧,為妻近日剛弄到了一本極品春宮秘圖,夫郎這般蕙質蘭心,想必看看就能學會的吧!”

沈洛害羞的揉揉臉:“其實婚前我也有這個的,讓青寧收著打算成婚前學習,可意外發生了,青寧被送走了,那東西都是他平日裏收著,而且還放在隱秘的地方,我一時之間沒有找到……”

姜燃不急著幹什麽,反而拄著床悠閑的調戲他:“原來這樣啊,那夫郎之前就一下都沒翻過麽?就不好奇這事兒嗎?”

沈洛撅起小嘴,“翻開看了一眼,感覺太羞恥了直接合上,根本沒有仔細翻看,便讓青寧鎖起來了。”

姜燃了然:“哦?怪不得夫郎這般……單純,只是…但凡你翻開了一頁,悄悄地瞄了那麽一眼,也不該不知道,妻夫生活什麽樣吧,至少也該脫衣服吧?”

沈洛:“沒有啊,我看到那頁只脫了褲子……”

姜燃:“……”行吧!

還知道反駁呢,“那既然脫了褲子,怎麽咱倆在一起的時候,你老是穿著褻衣褻褲呢?”

沈洛不說話,默默地抿著唇,這讓姜燃察覺到,小家夥說不定有什麽事情瞞著她。越發狐疑的視線掃過他的身軀,讓他一陣陣的頭皮發麻,不得不說了實話。

“唔,脫褲子太丟人了,而且好醜啊,我都是等你睡著了才把褲子脫了,然後第二天早上在你沒起床前,又穿回去了……”

姜燃:“!!”還有這事兒?她這是錯過了多少福利時間?

“你都瞞了我什麽?是不是還有瞞著我的事情?”

沈洛委屈道:“那妻主你不是也有瞞著我的事情麽,弄來的治療嗓子的藥,那麽好用,一點風聲都沒給我透露啊——”

姜燃“嘖”了一聲,小家夥越發不好哄騙了,“也不一定能弄來,萬一沒有弄過來豈不是讓你白開心了——”

沈洛小腦袋一晃,心裏偷偷竊喜,終於轉移了話題,不讓妻主問些難回答的問題了。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只見對方從床上起來,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畫冊,看封皮是風景的,卻沒想裏面另有乾坤。

“不是!妻主,你怎麽能把這春宮秘圖放到書架上,還是那麽大大咧咧的放著,若是被人不小心看到怎麽辦?”

姜燃:“嗯?咱家除了你我,哪裏還有人翻看書架?”

沈洛急了:“青寧他們偶爾打掃的時候,也會搬動書冊的啊!”

姜燃解釋:“不翻開的話看不出來的,既然夫郎覺得不好,那下次由你存放好了。”

沈洛白了她一眼,可是捧著書的手在悄悄發抖,以往自己無意翻看都羞恥的不行,如今還要當著人家面翻看,這如何使得——

姜燃弄來這本秘圖可不像他之前看的那本相對含蓄,尺度非常之大,幾乎是剛翻開他便嚇到了,條件反射般的合上書頁。

然後驚恐般的說道:“這…這……”

“這怎麽了?咱倆之前都共浴了,如今在這樣也不算進展太快吧?”

“可是……”

“沒什麽可是,小夫郎好好學學,研磨一下,要不是咱們太過單純,這些事情早就該做了,豈有成婚這麽久,還是素包子的道理?”

沈洛的喉嚨動了動,見她說的有道理,頭皮發麻般的翻開書頁,面紅耳赤地看著圖片,只覺人生中所有尷尬丟人全用在了此時,嗚嗚嗚嗚,為什麽妻主不會呢,她若是會了,豈不是不需要我這般學習了。

他哭喪著臉看著秘圖,看的身體越發奇怪,如今也不是之前那般單純了,總算了解了一些知識,“太…太那個了,我看不下去了,妻主。”

以為這樣求助會免去難為情的學習,哪成想得到一句更崩潰的話。

姜燃:“既然夫郎已經看了這麽多,那開始實際操/練吧!為妻將此大任交給你,有沒有喜,就看你努不努力學了。”

沈洛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偏偏面前那人雙唇一碰,一句話比一句話羞恥下/流!

他幾乎是哭唧唧的開始探索新生活。

而姜燃在心底都要笑翻了。

完成了人生大事,沈洛緋紅著小臉鉆進了被窩,好半天都不出來,連姜燃給他擦拭身體,都裝作已經是死掉的鹹魚了,翻著白肚皮,又像只逃跑的雞,把腦袋紮進泥土裏,後邊的身子和屁股全部露著,只要臉看不見就行了!

一連幾日下去,姜燃都沒少折騰他,還振振有詞道:“夫郎不是想要有喜麽?那我們自然要努力啊!”

有沒有喜不知道,腰卻是要斷了。

姜燃忙裏偷閑,除了跟夫郎膩歪便是跟之前認識的獄官兒聯系,這天她終於整理好了,曾經欺負過沈洛的人渣的把柄,將對方送進了大牢,而這裏的獄官她又多熟悉了,沒少讓那人吃到苦頭,本來牢飯便是卻一頓少一頓的,有她幫著忙乎,更加發揚了這項傳統,在大牢裏奄奄一息,卻又不能死去,受盡了苦楚。

但是這事兒沒完,人渣蹲了幾年牢房,折磨的不成人形出來了,走投無路沒錢治病,把自己賣身為奴,姜燃就等著這一天呢,她買了人,那人之前認識她,還以為她是救她的,卻沒想到這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天天被關在馬圈裏不說,還要做很多的活,時常還要拉出去幹苦力。

但姜燃覺得這還是不夠,她最多受了些身體上的苦難,哪個奴隸不是這麽慘呢?何況她這種犯過罪的人,主家看不上太正常了,而當初沈洛受的罪,可是心理身體的雙重折磨。

人做了壞事就要承擔後果,否則天理難容!

她想到了折磨人精神的法子,也不過是讓她無法休息,睡眠不足,僅僅只有一兩個時辰的休息,她這般發狠的用人倒是把沈洛嚇壞了,妻主平時溫潤,從來不這樣啊,如今倒像個黑化的惡魔,即便是奴隸,也不至於這麽淒慘。

他沒有上一世的記憶,自然不能理解,哪怕解釋了這人犯了罪,他也認為坐過大牢了,不說抵消罪孽至少無須如此心狠。

而最重要的是,這樣黑化般的妻主讓他有些陌生和害怕,鼓足了勇氣才抱住激憤的她。

“妻主你不要生氣了,把自己身子氣壞了怎麽辦,若真是不喜歡她,實在不行就打殺了吧!”

姜燃還以為他要說心軟的話,臉上的表情都醞釀好了。

結果:“???”打殺了?

合著小家夥——

比她還直接了,起碼她生活在現代那麽多年,一時之間還真不會隨意打殺了誰。

沈洛:“折磨她你還難受,還不處置了,一勞永逸。”

姜燃:“這事你別管了,明天我把她賣掉還能換點錢。”

沈洛見她聽進去,總算沒之前那麽可怕了,心滿意足地靠近她道:“賣掉也好,免得她礙了妻主的眼。”能不打殺,他也心安,免得血腥太重,對家宅不利。

只要妻主好好的就行了。

姜燃特意把那人賣到了一家更嚴苛的府上,聽說她去了不到一個月,便一張草席裹走了。

她心裏散了氣,但府上還有一人沒尋找到機會處理,如今閑下來倒是可以拋出誘餌引人上鉤了,她打算給他一次機會,倘若這次誘餌放下,青竹不咬勾,那麽他把他簡簡單單的嗎,賣掉就算了,若是咬勾,後果就比較慘了。

她果然稍稍給他點臉色,這人便能順桿子往外爬,天天挺著個臀,走起路來越發風騷,跟以前網上看到的,什麽風騷小零差不多,騷起來真的是,無法想象。

這麽能勾搭女人,幹脆賣去樓子裏好了,說不定憑借這不要臉的精神,混出點名堂。

礙眼的人全部處理完了,姜燃專一寵愛沈洛,直到他年紀大了即將離開的那天,還扒著她的手問道:“妻主,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他幾乎是城內最幸福體面的主夫了,後院幹凈,孩子孝順。

姜燃的手柔柔地拂過他額頭碎發,看他那張蒼白的臉,略帶渾濁的眼睛,滿是好奇心的問她,仿佛這是什麽人生最重要的問題。

她輕輕的親吻他的臉頰,嘆了口氣在他耳邊:“大概是,善良的人不應該被辜負吧!為妻疼你,自然是喜愛你。”

沈洛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像個開心的孩子:“有的時候妻主很多秘密呢,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過…其實是誰都行,都是我的妻主……”

姜燃心口驟然一疼,剛要去看他,而他說完這話,手便沈沈的向身下墜去了。

他一離開,姜燃也被抽出靈魂,回到了系統空間,此時那系統還叭叭著【宿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男主,竟然最是敏銳的發現你的問題啊!】

姜燃氣道:“說誰不起眼呢!”

系統【???】

難道不是後面那句話,才是重點嗎?

【他發現了你的問題啊!】

姜燃沈著臉,像個入戲過深的演員,系統幾乎無法跟她溝通。

回到系統空間的姜燃臉色越發不好,還時時刻刻捂著頭顱,像是大腦有什麽疾病一般,最後系統封鎖了她來自不同世界的記憶,她的癥狀才稍稍好些。

但依舊有些後遺癥似的。

新世界的情景劇本在眼前徐徐展開,這一次的世界很以前都不大一樣,女主經歷覆雜,兒時親眼目睹母親死亡,還是砍頭的那種,鮮血淋漓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與陰影,不僅如此因她母親以前是個貪官,所以倒下之後家裏人也被發賣,他父親不堪受辱,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女主因跟著父親也比較倒黴,最後她父親將她托給了一個好友。

隨後便一杯毒酒自盡了,女主再次看到父親去世,備受打擊,而男主趕到的時候,女主已經哭暈過去了,她醒來時被男主抱著離開,甚至都沒給父親收屍,在心底記恨著男主,同時男主家正是當初參她母親的主要人員。

她便更加記恨了,甚至認為男主之所以帶走她,無非是享受,仇人之子認賊作父的變態心理。

從一開始屁股就偏了,還非常執拗。

而男主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初憐惜地抱住她,竟不是她走向新生活的開始,而是自己往後餘生的噩夢。

女主幾乎是拿著覆仇作妖的劇本,而男主則被利用,且他身體不好常年養在竹林靜地,為人不覆雜恬靜,又大齡未婚,大概是青春期來得晚,在女主刻意引導下,情竇初開,十分真誠。

女主不理解他的真誠,或者說女主過於覆雜什麽事情都往壞處想,疑神疑鬼,而男主抱走女主時她才10歲,他比她大8歲,那年少年剛長成,亭亭玉立,不知情愛為何物,以她義父自居,還喝了女主的敬茶。

如今他身子殘敗,時常生病,而又大她數歲是個青春不再的老人,何況還有輩分差異——

一聲嘆息,默默為女主做事,為女主付出與犧牲,然而他做的一切在她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甚至覺得應該的。

何況女主早就歪了,甚至在他病重之時,將利用他的事情,厭惡他的事情,一筆一筆,一字一句講給他聽。

她猖狂大笑,他心底泣血。

她的初衷便是欺瞞的虛情假意,哪怕此時他告訴她真相又如何呢?

她會信嗎?她不會。

傷害已經造成了,哪怕說出去真相,似乎也沒人在意了。

男主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那眼中早無從前的期待,如一汪死水,再也沒有睜開過。

姜燃看完劇情,半天都不想說話,逐漸走向自閉。

原女主早就瘋了,從她目前被斬首那刻已經有征兆了,在別人眼裏她是貪官,在她眼裏則是慈愛的母親,何況不相幹的人被斬首,看了一場都有陰影,更遑論自己至親?

這糟糕的劇情,倒是男主無辜被牽扯,死相淒慘。

心比身先死,心死身也死——

男主名叫柳承雲,應了他的名字如雲一般聖潔縹緲,大多數時都是不與人爭論,安安靜靜的獨處一方,哪怕他身姿弱,但姿容俱佳,偶爾出席一次聚會,會引來不少女君愛慕,但他從未在意過這些,或者說他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別人十八都可以議婚了,他身體弱自小不足,家人從未勉強他,只好生照料著,因有醫者斷言活不過三十。

都已這般,自然沒人讓他成婚了。

他自己也把這事放下了。

姜燃整理好劇情,掃了一眼自己兌換身體的進度條,總感覺用不了多久便能重新塑造身軀,好好為自己活著了。

再也無需做什麽任務了,她已經很累了,經歷這麽多,若兌換好了身體,大概會平平淡淡的過一生,每天做做美食釣釣魚養養花等養老生活。

系統【宿主,準備好穿越了嗎?】

姜燃:“可以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家夥,姜燃直呼好家夥!

她還以為自己能穿到女主小時候,哪成想女主已經長大了,而她此時正壓著男主嬉鬧,沒錯是她主動半壓著人家,而男主則面紅耳赤地想推開她。

“燃兒,你已經不小了,不可對小爹爹這樣,懂嗎?”

姜燃:“小爹爹?”

柳承雲:“你快下來,這樣不成體統。”

姜燃自動搜索了一下女主人設,好家夥,真是個身經百戰的狠女,可惜男主完全不知道,原女主其實背地裏勾搭過男主的侍從,她一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睡男主侍從解解恨。

原本在空間查看劇情的時候,因她心情不佳,很多場景一掃而過,只梳理了重要劇情,像這種女主睡小侍從的事情,跟主線關系不大,她都沒看,也不知道是系統這幾次任務後升級的還是怎麽的,都給她開小差了,她剛在腦子疑問,系統就整理了資料打包似的塞入記憶中。

“系統,你行了啊!”

系統【多謝宿主誇獎,我會持續為您服務滴~】

柳承雲沒意識到姜燃那句“小爹爹”是什麽意思,她當時是疑問句,腦子還有些不清晰,這是剛穿越的後遺癥,想東西做事情都是慢半拍。

如今她精神好些了,可壓著他的身子依舊沒有離開,“小爹爹只比我大八歲而已,什麽小爹爹,叫小哥哥還差不多。”

柳承雲的臉色泛紅,而他眉眼清淡染上這種色彩,看上去竟有些別樣風情。

“別胡鬧了,燃兒!一會兒柳辰過來了,被他看到成何體統。”

柳辰便是他的小侍從,也是被原女主上過的人,也不知道這小侍從是不是真心,不過他跟男主一樣都未成婚,幾乎是半推半就成事。

反正原女主是主子,要了個小侍從,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但姜燃可不想被人看到什麽,她起身了離開了,也沒說什麽話,直接走的,讓男主以為她生氣了,實際上是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哪怕封存了記憶,還是有些毛病,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有病,還是她自己有病。

回到屋子裏,她關上了門,詢問系統道:“我這頭怎麽回事?不是已經封存了大部分記憶了嗎,怎麽還時不時疼痛?”

系統【宿主,原女主本身就有些頭疾,再加上你進入的小世界多了,意識空間有些混亂,也會有影響的。】

姜燃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樣不成啊,原女主的頭疾我倒是可以忍忍,但是我自己意識空間混亂,以後怎麽辦?豈不是沒有兌換好身體呢,精神先爆/裂了?”

系統【宿主別急,這次任務完畢我將進入升級程序,這些問題都會解決的!】

姜燃半信半疑,她擔心被系統坑了,連做任務都沒有那麽積極了,何況這個世界,女主本身就是最大的作精,她不折騰就不會發生什麽事。

要不是本著最基礎的善心,男主的確可憐,讓人憐惜,她連任務都不愛做了,這個世界跟以往不一樣,說簡答也簡單,說覆雜也覆雜,只要她不坑他,他自然安安全全。

然而她查了查資料才發現,好家夥,事情不簡單了。

原女主已經在背地裏搞了好多小動作,全是能坑到男主的——

急需解決的事情①,原女主趁著男主去寺廟上香,夥同一群流氓,一明一暗,讓人家把男主劫走,然後敲/詐勒索,因原女主惦記男主身體,那群人倒是沒對他做什麽,不過手上欠摸兩下總是有的。

男主平白遭受綁架,不但嚇壞了還破了財,而且疾病還加重了。

姜燃:“就無語——”

早就看上人家錢,又不好意思明要,覺得傷自尊,偏偏搞出這樣的破事,萬一那群人對男主做什麽呢?男主豈不是更倒黴了?

“這……特麽的,原女主到底做到哪步了??”

“系統你出來捋一捋,我現在頭疼影響思考。”

系統還沒出來,男主倒是來了,他在門外抿著唇,清淡聖潔的臉上染上一抹擔憂。

“燃兒,你怎麽了,頭疾又犯了嗎?爹爹…可以進來嗎?”

姜燃:“……”

求求你,別自稱爹爹了,就那青嫩的嗓音,叫小哥哥都嫌棄小,還爹爹?還不如小爹爹又情趣。

“聽你自稱爹爹更頭疼!”

門外的柳承雲一頓,不知所措的說道:“我喝了你敬茶,就是你的小爹爹。”

姜燃:“那以後便自稱小爹爹,不許用爹爹二字!”

柳承雲有些無奈,“小…爹爹便小爹爹吧,依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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