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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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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經百戰

雲星河的笑容僵在臉上 ,本以為逃過一劫,最終還是要陪太後娘娘下棋。

皇太後讓潘姑姑拿了一副棋子過來。

翠濃悄悄打量片刻,見雲星河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

果不其然,正如雲星河所說,她下棋的水平不怎麽樣。

皇太後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她。

“太後娘娘棋藝高超,我自愧不如。”雲星河拱拱手。

“哪裏是哀家下得好,分明是你下的太爛了。”皇太後百思不得其解,看上去這麽機靈的一個小姑娘,為何下棋的水平不忍直視。

雲星河根本就沒學過圍棋,不過略知皮毛罷了。

“我知道一種新鮮的下法,不如我給太後娘娘來演示一下?”雲星河想了想,她幹脆教太後下五子棋。

皇太後來了興趣。

一旁的潘姑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下法。

雖然雲星河下棋水平不高,她的五子棋倒是還能一看。

兩人便這麽一來一往的下了起來。

皇太後興致勃勃,這種簡單有趣的玩法讓她耳目一新。

雲星河卻沒多大精神,她是真的困。

如果不是太後娘娘把她叫到這裏,她此時應該美美地在睡覺。

楚琰正在上朝,早上練武過後,他心情還算不錯,無論如何,雲星河都如約起床了。

馮德福看見了外面匆匆趕來的小太監,隱隱察覺可能後宮有什麽事情。

但後宮不得幹政。

更何況楚琰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來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國事。

這個小太監他有印象,平日裏是跟著小順子的。

小順子做事穩重,很少有這麽冒冒失失的時候,除非,事關重大。

雲姑娘應該就是後宮裏最大的變數了。

她一個禦前宮女,陛下後宮中並無妃嬪侍妾,沒人會主動對她找不自在。

不對,馮德福手中的拂塵晃了晃。

沒有妃嬪,還有太後太妃們。

他心中閃過萬千思緒。

太後娘娘去禮佛,算算日子,也快該回來了。

糟了,太後不會連夜趕回來了吧。

馮德福想起來自陛下登基後,太後娘娘怕耽誤陛下正事,那邊很少往乾清宮遞消息。

楚琰威嚴的目光掃過殿下,今日上朝也沒甚大事,都是些老生常談。

殿下的臣子滔滔不絕。

楚琰的視線掃過馮德福,他面色發白,微胖的身形有些顫抖,整個人透著一股不安。

馮德福剛離開了片刻。

他去見了那個傳話的小太監,果然不出他所料,雲星河確實被太後的人帶走了。

馮德福只能安慰自己,雲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皇太後禮佛多年,忌諱見血,也不至於把人給弄死。

他惴惴不安地設想著種種情景。

楚琰修長的指節扣在金鑾殿中龍椅的把手上,他一邊聽臣子的慷慨陳詞,同時也在觀察馮德福的異樣。

這倒是有些蹊蹺,馮德福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不管發生了什麽,楚琰都會井然有序地處理完朝事。

馮德福站得煎熬,又不敢打擾楚琰,只能祈求今日的臣子們早點匯報完,讓楚琰早些下朝。

謝天謝地,臣子們似乎也察覺到陛下今日有些心情不佳。

大抵是有個從地方上提升上來的臣子,又開始了長篇大論,中心思想是歌頌陛下功德。

若是平日,楚琰還能耐著性子聽他說幾句。

“夠了。”楚琰低聲呵斥道,“朕即位以來,不敢功比高祖,不過盡帝王職守罷了。你治理有方,朕把你叫到京城來是讓你給其他臣子傳授經驗,不是讓你來溜須拍馬的。”

殿下一片鴉雀無聲。

衛王擡眸,那雙和陛下幾分相似的鳳眸裏帶了點笑意。

他是典型的貴公子模樣,不像楚琰一樣去過戰場,膚色比有些貴女還白。

墨黑長發,身形挺拔,帶著一股風流韻氣。

好一個富貴閑人的模樣。

楚琰是運籌帷幄的帝王,衛王楚瑯則更像一個舞文弄墨的風流才子,隨意吟誦幾句詩便能引來一群人的追捧。

先帝那麽多兒子,只剩下了三個。

除了衛王楚瑯,還有年紀尚小的楚璟,養在太妃膝下。

散朝以後,楚瑯跟上楚琰:“皇兄,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喝過酒了,前幾日京城裏新開了家酒館,不如我們一起去坐坐?”

楚琰甩開他的手:“朕政務纏身,你若是實在閑得慌,去吏部領個差事做,幫朕分擔點政事。”

楚瑯搖頭:“臣弟才不自找苦吃。”

“朕還有事。”楚琰已經聽了馮德福的稟告,他現在要去慈寧宮找太後。

看楚瑯這麽無事一身起的樣子就來氣,楚琰幹脆把他也叫上。

“罷了,你跟朕一起去慈寧宮。”

楚瑯欣然應允:“母後已經回來了?正好,我還沒來得及去拜見她。”

馮德福暗暗搖頭,衛王殿下還是太年輕,陛下哪裏是讓他去盡孝心,分明是去分散火力。

楚瑯的生身母親是太後的手帕交,無心爭寵,芳魂早逝。

皇太後心疼楚瑯無所依靠,又伶俐可愛,便把他抱到膝下,和楚琰一同教養,也算是楚琰的助力。

楚琰嗯了一聲,帶著他大步流星地趕往慈寧宮。

“皇兄,你倒是慢點。”楚瑯平日沒碰過武藝,比不得楚琰的強健體魄。

“你太孱弱了,不如去軍營裏好好磨練一番。”

楚瑯嚇了一跳,他拍著胸口:“使不得使不得,臣弟要是去了軍營,我那群紅顏知己還不哭得死去活來。”

楚琰微微慢下腳步,楚瑯的動作太大,領口的肌膚露了出來。

他白皙的脖頸上有個淡紅的印子。

楚瑯身邊的女人就沒斷過,群花叢中過,他還能落下個好名聲,倒也難得。

“在母後面前不可這般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楚瑯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把衣領拉上。

“皇兄,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情又少不了。”楚瑯眸光閃爍,一臉意味深長,“你懂得嘛。”

馮德福聽的牙酸。

衛王真是不著調,真以為陛下也跟他一樣身經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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