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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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暈暈乎乎地擡起眼。
記住什麽了？
再想想也就明白了。
易斯謙大概是覺得反正都選擇了她, 培養一下感情總比沒有感情好，畢竟誰都不願意整天對著一個冰冷沒有感情的伴侶。
今天來民政局領證的人不多，他們兩人很快就走完了各種必要的流程。
安冉還沒習慣和易斯謙相處, 坐在副駕駛座時, 不知道該聊什麽話題, 幹脆拿起手機當遮掩, 看起了未讀消息。
雲芭的張團在幾個小時前發來了微信。
【易太太，你今天還有時間過來排練嗎？”】
張團總是喜歡稱呼她為易太太，這讓安冉有那麽點不舒服。
但看到車上的紅本本，安冉發現這個稱呼竟然能對上號, 也就沒去糾正。
她回覆：【有的, 我現在就過去。昨天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所以請假了。】
張團很善解人意地說：【沒關系的, 你要是忙的話，再多休息幾天也好。這些天你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已經跳得很好了，再排練半個多月, 把幾個小問題註意一下, 就沒問題了。】
安冉：【我今天會過去的, 不過可能要再過半個小時。】
張團：【好的哦, 愛你，今天給你帶你最愛的楊枝甘露。】
後面還加了兩顆心的表情包。
安冉看了後, 充滿元氣的同時, 想到一個問題。
這才剛結婚, 她在新婚第二天直接就早出晚歸, 會不會說不過去。
但易斯謙也沒提過對她的要求。
或許只是因為他沒想到？
他沒說的話, 她要不要問一聲。
安冉眼巴巴地看著他，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易斯謙握著方向盤，目光仍專註地看前方，只用眼神略掃了她一眼，“你已經看了我一路。”
“我……我沒有在看你。”安冉做了個下咽的動作，“你不要多想。”
她堅決不移開視線，保持當前的視角。
目光搜尋到在路邊草地裏跑動的橘貓，她假裝打開手機拍照，“看到那幾只小貓沒有，我是在看它們。”
“哢嚓”一聲，手機照相機的聲音響起，又落下。
安冉看到照片時，稍稍楞了一下。
這個角度拍照，是一定會將他的臉拍進去的。
照片上，男人側臉線條流暢，皮膚在自然光下呈現出冷白色，氣質優越清貴，這顏值可不比她以往粉過的男愛豆要能打？
安冉直接忽略了照片上的貓，只看人像去了。
對比了一下照片和真人，甚至感覺照片沒拍出本人十分之一的帥氣。
易斯謙覺察到她的反應，唇角輕揚，打趣地提了句：“你要是暗戀我，大可不用這麽迂回。”
安冉扶額，黑線掉了一臉。
完了，更難解釋清楚了。
她默默地低下頭，想著附近哪裏有個洞可以埋得下她。
易斯謙卻將車開到下一個路口時停下。
安冉微怔時，擡頭見到路邊的高樓和標識，發現旁邊就是雲芭的排練中心。
“我需要下去嗎？”
她剛剛沒有跟易斯謙提過來排練的事，他就停下了嗎？
易斯謙淡聲甩話：“還不下車，我就開走了？”
“我走了，晚上見。”安冉匆忙丟下一句話，拿起包包，打開車門。
她一路都沒敢回頭看。
走到雲芭的門口，她才回過頭，遠望車原來停靠的位置。
安冉對著空車位，發了會呆。
盡管他的車已經揚長而去，沒了蹤影，她還是拿出微信，給他發了兩個字。
【謝謝。】
易斯謙看到微信的時候，給她回了個問號。
【？】
安冉心想，或許他是因為太忙碌了，暫時還沒想起對她該提些要求。
他是路過雲芭，看她要不要去一趟？
那她如果鄭重提起此事，會不會算刻意提醒他？
他要是以後對她多提出很多要求，像易承澤一樣，讓她乖乖當個易太太怎麽辦？
安冉覺得，她不能再將自己主動送去給資本家壓榨了。
【就是很多年前嘛，我念小學時，不是在操場罰跑暈倒了嗎。聽說是易先生送我去的校醫室。易先生您是個好人，我早就想謝謝您當時的善舉了。可惜現在才找到機會。】
安冉臉不紅心不跳地岔開主題，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她說的也算實話。
如果他完全是個她不熟悉的人，她重見他的第一面，就可以照常說事。
得知易三少爺在她身邊，還是那個被她誤以為是修車工的男人後，她的心態就產生了變化，不好在他面前開口。
現在談起這件往事，倒還算應景。
易斯謙：【不要這麽快下定論，看誰都像好人。】
安冉：【為什麽？】
易斯謙不客氣地回覆：【如果現在的你暈倒在我面前，我大概會先將你扔到床-上。】
安冉心下一跳，趕緊刪掉編輯好的表達感激之情的套話，退出微信。
男女之間發生過親密關系後，話題總是會不自覺地跑偏麽？
果然還是小孩子單純。
想想也是，當一個脆弱的美人倒在面前，任他為所欲為時，很多不正常的男人看了確實容易獸.性大發。
……
“冉冉，你看了今天的微博嗎？你如果難過的話，要不要緩幾天再過來？”
安冉剛來到練舞房，就看到其他幾名舞團成員過來圍住她，觀察她的神情，關切地說：“我知道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都很難接受，你真的沒必要故作堅強。”
“是又有什麽事嗎？”安冉好奇地打開微博。
她都不需要點開實時熱搜，就看到主頁面上特別顯眼的標題。
#@易太太#
後面跟了個爆的字樣，點進去一看，果然和喬馨相關。
喬馨的官方微博曬出了兩張圖，一張是她和易承澤的結婚證，一張是一家三口的背影合照。
合影是在晚上拍的，光線朦朧，喬馨和易承澤站在兩邊，一人牽著小寶寶的一只手，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看起來的確溫馨美好，頗像偶像劇裏的經典結局。
易氏旗下的兩家金融公司也轉發了喬馨的兩條微博，附上了@易太太的字樣，蓋章了喬馨的新身份。
微博剛出現沒多久，底下的評論已經炸開了鍋，粉絲瘋狂刷著祝福和存在感。
評論內容一邊倒，全都是正面評論。
“啊啊啊啊，我家馨馨大寶貝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定要幸福啊。”
“易總好帥，和我們家馨馨好般配，我又相信愛情了！其他女人就被冒出來了，打擾別人一家三口”
“這就叫什麽，任憑機關算盡，也還是無法拆散人家這對神仙眷侶。”
“這不是帶球跑言情才會有的劇情嗎？我居然在現實中磕到了，給爺使勁甜！”
“太好了，我們家馨馨不僅愛情上得到圓滿，事業上也連續接了幾部大IP，馨馨一定可以憑借新戲拿下金鹿女神的。”
喬馨再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何為流量擔當。
那條曾疑惑喬馨會不會過幾天就官宣結婚的評論，被很多人瘋狂蓋樓，稱為預言帝。
安冉看得出來，易承澤不想看到不好的輿論。
所有的負.面.評論應該都被屏蔽幹凈了。
讓易承澤娶喬馨應該是易老爺子的意思，看來，易承澤還挺聽話的，這麽快就帶喬馨領了證。
“他們不是挺登對，關我什麽事。”安冉放下手機，去換了練舞的衣服，解開魚骨辮，重新綁成簡單的丸子頭。
“冉冉，你真的不介意嗎？”舞團成員小心翼翼地問。
“人家神仙眷侶恩恩愛愛，我為什麽要介意？”安冉神態輕松，確實沒太在意這條熱搜和那些熱衷於內涵她的喬馨粉絲。
她本來還想切號去回懟幾句，但登陸上去後，她發現自己對喬馨和易承澤兩人的事已經提不起興致，又重新退出。
她向其他人打聽：“張團呢，怎麽沒看到她？”
“早上過來了，剛才又去了總經理辦公室一趟。”
安冉沒想太多，站到大鏡子面前，回憶起要排練的舞劇動作，深吸了口氣，調整好狀態。
她闔眼想象了一下自己這個角色該有的情緒，擡手曲腿，在練舞房內單足旋轉，沈醉在芭蕾的世界裏。
……
流量擔當喬馨在接受眾人祝福時，她的經紀人卻在盛世娛樂的辦公樓裏，同人叫板。
“易總在盛世娛樂的時候，就定好喬馨當那幾部戲的女主角了，怎麽說換人就換人？連你們易總說的話都不做數了嗎？”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經紀人刻意強調：“喬馨現在是易總什麽人，總不需要我來說了吧。”
項目負責人很冷漠地告知她，“抱歉，我們的CEO現在已經換成易先生，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就不必拿小易總說事。小易總說的任何話，或者任何私下裏給出的任何承諾，你可能要找他去理論。在合約還沒簽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具備法律效力的。”
“那你們現在的易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我們這些項目的主角人選是要和易先生報備過的。”
經紀人有點抓狂，幾乎要掀桌怒吼，“那你們倒要告訴我，這都已經官宣，也快簽合同了，《盛唐》和《幻夜》這兩部劇為什麽突然要換人？這不是白溜我們嗎？”
“是這樣的，我們導演看過喬馨小姐過去的幾部片子和試鏡樣片後，認為她的演技不足以撐起這幾部大IP的女主角。導演們看過其他候選人的試鏡表現後，一致認為，其他候選人對角色的完成度會比她更好。”
經紀人理直氣壯地表示：“其他幾個女星哪裏有喬馨的流量和國民度啊。有喬馨在，劇上映的時候更容易炒熱度。像楊清什麽的，平時談個戀愛都沒多少粉絲關註，可能會讓劇撲得水花都沒有，從你們的投資回報來看，並不劃算。”
項目負責人忽然笑了，目光裏似乎含了點嘲諷，“陳女士，偶像千千萬，想要培養一個流量明星容易，但是願意潛心打磨演技的演員太少了。而且，我個人不認為，總是靠離奇新聞炒熱度的事，算值得炫耀的，也不認為喬馨小姐光憑炒作就能幫幾部劇扛起收視和播放量。”
經紀人被說得面紅耳赤，不太好意思看他。
盛世娛樂是影業巨頭，如果喬馨跟盛世的幾部戲全黃了，那顯然是給了其它影視公司一個不好的信號。喬馨往後想和有地位的影視公司合作也會很難，星途會大受影響。
“演技什麽的，喬馨剛覆出，沒什麽狀態也是正常的，我們可以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有所突破的。”
項目負責人笑笑：“如果喬馨小姐將來的演技達到我們的要求，也有適合她的角色，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機會的。”
經紀人想著易承澤和易斯謙算是叔侄關系，見到易斯謙好好說話，應該不會太難辦，又說：“我覺得你們對喬馨有很大誤解。幫我預約一下，我要見你們易先生，跟他解釋一下。”
“陳女士，我是項目的負責人，你和我對接就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見易先生。”項目負責人嚴肅地說：“我們選角流程嚴謹，是在好幾輪篩選和綜合評估以後再做出的決定，不存在偏心誰的情況。”
經紀人還想據理力爭，項目負責人的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而且，易先生也讚成我們的做法。他還交代一句，凡事要專一，喬馨小姐既然沒把心思放在演戲上面，那就請安心當好小易總的太太。”
經紀人無法，只能空手而歸，將此事告知了易承澤。
易承澤雖然不喜歡喬馨，但喬馨現在是他明面上的妻子。
兩人不久前剛在網絡上秀了一波恩愛。如果喬馨被盛世退貨，那他的面子也沒處擱。
權衡之下，易承澤不情不願地給易斯謙撥打了電話。
“三叔，我是承澤。”易承澤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說出一句話。
易斯謙的態度有些冷淡，“嗯”了一聲後，沒任何問話。
易承澤想著直接提起喬馨的事不太好，他和三叔多年未見，怎麽說，也得先寒暄兩句。
“三叔，這麽多年，你在國外過得怎麽樣……”
“直接說事。”易斯謙驟然打斷他的話，註意力集中在另外的文件上，金絲邊框眼鏡翻折出冰涼的光線，顯得整個人氣勢銳利。
易承澤猶豫了會，終於還是將喬馨的事說出來。
“三叔，我知道喬馨現在的演技有待提高，我會不惜代價，讓她找專業影院的名師再集中訓練，讓她能夠具備擔綱女主角的資格。”
易斯謙一邊看文件，一邊問：“如果她還是演不出來呢？”
易承澤的眉頭揉成一團。
畢竟，喬馨現在的重心全在如何拴住他身上，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還是演不好，斟酌了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會演不出來的。如果她還演不出來……”
易斯謙一直等不到易承澤將話說完，不禁皺眉，“你來幫她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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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團總是喜歡稱呼她為易太太，這讓安冉有那麽點不舒服。
但看到車上的紅本本，安冉發現這個稱呼竟然能對上號, 也就沒去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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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我今天會過去的, 不過可能要再過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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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加了兩顆心的表情包。
安冉看了後, 充滿元氣的同時, 想到一個問題。
這才剛結婚, 她在新婚第二天直接就早出晚歸, 會不會說不過去。
但易斯謙也沒提過對她的要求。
或許只是因為他沒想到？
他沒說的話, 她要不要問一聲。
安冉眼巴巴地看著他，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易斯謙握著方向盤，目光仍專註地看前方，只用眼神略掃了她一眼，“你已經看了我一路。”
“我……我沒有在看你。”安冉做了個下咽的動作，“你不要多想。”
她堅決不移開視線，保持當前的視角。
目光搜尋到在路邊草地裏跑動的橘貓，她假裝打開手機拍照，“看到那幾只小貓沒有，我是在看它們。”
“哢嚓”一聲，手機照相機的聲音響起，又落下。
安冉看到照片時，稍稍楞了一下。
這個角度拍照，是一定會將他的臉拍進去的。
照片上，男人側臉線條流暢，皮膚在自然光下呈現出冷白色，氣質優越清貴，這顏值可不比她以往粉過的男愛豆要能打？
安冉直接忽略了照片上的貓，只看人像去了。
對比了一下照片和真人，甚至感覺照片沒拍出本人十分之一的帥氣。
易斯謙覺察到她的反應，唇角輕揚，打趣地提了句：“你要是暗戀我，大可不用這麽迂回。”
安冉扶額，黑線掉了一臉。
完了，更難解釋清楚了。
她默默地低下頭，想著附近哪裏有個洞可以埋得下她。
易斯謙卻將車開到下一個路口時停下。
安冉微怔時，擡頭見到路邊的高樓和標識，發現旁邊就是雲芭的排練中心。
“我需要下去嗎？”
她剛剛沒有跟易斯謙提過來排練的事，他就停下了嗎？
易斯謙淡聲甩話：“還不下車，我就開走了？”
“我走了，晚上見。”安冉匆忙丟下一句話，拿起包包，打開車門。
她一路都沒敢回頭看。
走到雲芭的門口，她才回過頭，遠望車原來停靠的位置。
安冉對著空車位，發了會呆。
盡管他的車已經揚長而去，沒了蹤影，她還是拿出微信，給他發了兩個字。
【謝謝。】
易斯謙看到微信的時候，給她回了個問號。
【？】
安冉心想，或許他是因為太忙碌了，暫時還沒想起對她該提些要求。
他是路過雲芭，看她要不要去一趟？
那她如果鄭重提起此事，會不會算刻意提醒他？
他要是以後對她多提出很多要求，像易承澤一樣，讓她乖乖當個易太太怎麽辦？
安冉覺得，她不能再將自己主動送去給資本家壓榨了。
【就是很多年前嘛，我念小學時，不是在操場罰跑暈倒了嗎。聽說是易先生送我去的校醫室。易先生您是個好人，我早就想謝謝您當時的善舉了。可惜現在才找到機會。】
安冉臉不紅心不跳地岔開主題，試圖轉移他的註意力。
她說的也算實話。
如果他完全是個她不熟悉的人，她重見他的第一面，就可以照常說事。
得知易三少爺在她身邊，還是那個被她誤以為是修車工的男人後，她的心態就產生了變化，不好在他面前開口。
現在談起這件往事，倒還算應景。
易斯謙：【不要這麽快下定論，看誰都像好人。】
安冉：【為什麽？】
易斯謙不客氣地回覆：【如果現在的你暈倒在我面前，我大概會先將你扔到床-上。】
安冉心下一跳，趕緊刪掉編輯好的表達感激之情的套話，退出微信。
男女之間發生過親密關系後，話題總是會不自覺地跑偏麽？
果然還是小孩子單純。
想想也是，當一個脆弱的美人倒在面前，任他為所欲為時，很多不正常的男人看了確實容易獸.性大發。
……
“冉冉，你看了今天的微博嗎？你如果難過的話，要不要緩幾天再過來？”
安冉剛來到練舞房，就看到其他幾名舞團成員過來圍住她，觀察她的神情，關切地說：“我知道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都很難接受，你真的沒必要故作堅強。”
“是又有什麽事嗎？”安冉好奇地打開微博。
她都不需要點開實時熱搜，就看到主頁面上特別顯眼的標題。
#@易太太#
後面跟了個爆的字樣，點進去一看，果然和喬馨相關。
喬馨的官方微博曬出了兩張圖，一張是她和易承澤的結婚證，一張是一家三口的背影合照。
合影是在晚上拍的，光線朦朧，喬馨和易承澤站在兩邊，一人牽著小寶寶的一只手，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看起來的確溫馨美好，頗像偶像劇裏的經典結局。
易氏旗下的兩家金融公司也轉發了喬馨的兩條微博，附上了@易太太的字樣，蓋章了喬馨的新身份。
微博剛出現沒多久，底下的評論已經炸開了鍋，粉絲瘋狂刷著祝福和存在感。
評論內容一邊倒，全都是正面評論。
“啊啊啊啊，我家馨馨大寶貝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一定要幸福啊。”
“易總好帥，和我們家馨馨好般配，我又相信愛情了！其他女人就被冒出來了，打擾別人一家三口”
“這就叫什麽，任憑機關算盡，也還是無法拆散人家這對神仙眷侶。”
“這不是帶球跑言情才會有的劇情嗎？我居然在現實中磕到了，給爺使勁甜！”
“太好了，我們家馨馨不僅愛情上得到圓滿，事業上也連續接了幾部大IP，馨馨一定可以憑借新戲拿下金鹿女神的。”
喬馨再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何為流量擔當。
那條曾疑惑喬馨會不會過幾天就官宣結婚的評論，被很多人瘋狂蓋樓，稱為預言帝。
安冉看得出來，易承澤不想看到不好的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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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易承澤娶喬馨應該是易老爺子的意思，看來，易承澤還挺聽話的，這麽快就帶喬馨領了證。
“他們不是挺登對，關我什麽事。”安冉放下手機，去換了練舞的衣服，解開魚骨辮，重新綁成簡單的丸子頭。
“冉冉，你真的不介意嗎？”舞團成員小心翼翼地問。
“人家神仙眷侶恩恩愛愛，我為什麽要介意？”安冉神態輕松，確實沒太在意這條熱搜和那些熱衷於內涵她的喬馨粉絲。
她本來還想切號去回懟幾句，但登陸上去後，她發現自己對喬馨和易承澤兩人的事已經提不起興致，又重新退出。
她向其他人打聽：“張團呢，怎麽沒看到她？”
“早上過來了，剛才又去了總經理辦公室一趟。”
安冉沒想太多，站到大鏡子面前，回憶起要排練的舞劇動作，深吸了口氣，調整好狀態。
她闔眼想象了一下自己這個角色該有的情緒，擡手曲腿，在練舞房內單足旋轉，沈醉在芭蕾的世界裏。
……
流量擔當喬馨在接受眾人祝福時，她的經紀人卻在盛世娛樂的辦公樓裏，同人叫板。
“易總在盛世娛樂的時候，就定好喬馨當那幾部戲的女主角了，怎麽說換人就換人？連你們易總說的話都不做數了嗎？”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經紀人刻意強調：“喬馨現在是易總什麽人，總不需要我來說了吧。”
項目負責人很冷漠地告知她，“抱歉，我們的CEO現在已經換成易先生，這件事你早就知道，就不必拿小易總說事。小易總說的任何話，或者任何私下裏給出的任何承諾，你可能要找他去理論。在合約還沒簽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具備法律效力的。”
“那你們現在的易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我們這些項目的主角人選是要和易先生報備過的。”
經紀人有點抓狂，幾乎要掀桌怒吼，“那你們倒要告訴我，這都已經官宣，也快簽合同了，《盛唐》和《幻夜》這兩部劇為什麽突然要換人？這不是白溜我們嗎？”
“是這樣的，我們導演看過喬馨小姐過去的幾部片子和試鏡樣片後，認為她的演技不足以撐起這幾部大IP的女主角。導演們看過其他候選人的試鏡表現後，一致認為，其他候選人對角色的完成度會比她更好。”
經紀人理直氣壯地表示：“其他幾個女星哪裏有喬馨的流量和國民度啊。有喬馨在，劇上映的時候更容易炒熱度。像楊清什麽的，平時談個戀愛都沒多少粉絲關註，可能會讓劇撲得水花都沒有，從你們的投資回報來看，並不劃算。”
項目負責人忽然笑了，目光裏似乎含了點嘲諷，“陳女士，偶像千千萬，想要培養一個流量明星容易，但是願意潛心打磨演技的演員太少了。而且，我個人不認為，總是靠離奇新聞炒熱度的事，算值得炫耀的，也不認為喬馨小姐光憑炒作就能幫幾部劇扛起收視和播放量。”
經紀人被說得面紅耳赤，不太好意思看他。
盛世娛樂是影業巨頭，如果喬馨跟盛世的幾部戲全黃了，那顯然是給了其它影視公司一個不好的信號。喬馨往後想和有地位的影視公司合作也會很難，星途會大受影響。
“演技什麽的，喬馨剛覆出，沒什麽狀態也是正常的，我們可以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有所突破的。”
項目負責人笑笑：“如果喬馨小姐將來的演技達到我們的要求，也有適合她的角色，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機會的。”
經紀人想著易承澤和易斯謙算是叔侄關系，見到易斯謙好好說話，應該不會太難辦，又說：“我覺得你們對喬馨有很大誤解。幫我預約一下，我要見你們易先生，跟他解釋一下。”
“陳女士，我是項目的負責人，你和我對接就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見易先生。”項目負責人嚴肅地說：“我們選角流程嚴謹，是在好幾輪篩選和綜合評估以後再做出的決定，不存在偏心誰的情況。”
經紀人還想據理力爭，項目負責人的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而且，易先生也讚成我們的做法。他還交代一句，凡事要專一，喬馨小姐既然沒把心思放在演戲上面，那就請安心當好小易總的太太。”
經紀人無法，只能空手而歸，將此事告知了易承澤。
易承澤雖然不喜歡喬馨，但喬馨現在是他明面上的妻子。
兩人不久前剛在網絡上秀了一波恩愛。如果喬馨被盛世退貨，那他的面子也沒處擱。
權衡之下，易承澤不情不願地給易斯謙撥打了電話。
“三叔，我是承澤。”易承澤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說出一句話。
易斯謙的態度有些冷淡，“嗯”了一聲後，沒任何問話。
易承澤想著直接提起喬馨的事不太好，他和三叔多年未見，怎麽說，也得先寒暄兩句。
“三叔，這麽多年，你在國外過得怎麽樣……”
“直接說事。”易斯謙驟然打斷他的話，註意力集中在另外的文件上，金絲邊框眼鏡翻折出冰涼的光線，顯得整個人氣勢銳利。
易承澤猶豫了會，終於還是將喬馨的事說出來。
“三叔，我知道喬馨現在的演技有待提高，我會不惜代價，讓她找專業影院的名師再集中訓練，讓她能夠具備擔綱女主角的資格。”
易斯謙一邊看文件，一邊問：“如果她還是演不出來呢？”
易承澤的眉頭揉成一團。
畢竟，喬馨現在的重心全在如何拴住他身上，的確有很大的可能性還是演不好，斟酌了很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會演不出來的。如果她還演不出來……”
易斯謙一直等不到易承澤將話說完，不禁皺眉，“你來幫她演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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