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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想睨睨的第1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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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俏俏返還了小花盆, 這才有心情看手機,媽媽給她發過來十樣菜讓她挑四樣,她非常迅速地挑了四樣月月也能吃的。從這裏到她家裏需要一個半小時, 她爸爸媽媽做飯很快,她一到家裏就能吃上。

“月月,你來我家裏吃飯嗎?我爸爸媽媽做的飯很好吃。”

巫月搖了搖頭。

傅俏俏給媽媽發短信打包飯菜,她留心月月的情況,她身體不好的時候會暈車, 暈車很難受。

月月藏在鬥篷裏, 像一個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她看不出來月月有沒有暈車。

“月月, 你身體難受嗎?”

巫月沒有說話,傅俏俏知道月月暈車了。月月一上車就換上黑色鬥篷縮成了一團, 她猜著月月身體裏的那一個部位又在疼了。

她一個月前看見了醫生給月月開的藥,她姥爺是開連鎖藥店的, 盡管沒有包裝, 她也通過藥片上的字母和顏色形狀知道這些藥片的作用。

身上疼不疼, 瞞得住別人,瞞不住醫生, 醫生開了很多止疼藥。她每天都悄悄地數著,月月一顆止疼藥都沒吃過, 她不舒服了就縮在黑色鬥篷裏安安靜靜地熬過去。

車在高速路上,有限速,司機已經盡可能地開穩一些了。

傅俏俏借來劉菱的耳機,連到她的手機上, “月月, 這是我收集的鼓點強烈的歌曲, 你帶上耳機聽歌,可能會好受一點。”

小木雕動了,從紅色的鬥篷裏緩緩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接住俏俏遞過來的耳機。

下了高速,車開的極慢,巫月還給俏俏耳機。

傅俏俏讓司機停在一個水果店門口,她跑進超市抱回來一大袋子的橙子。

她記得月月不能吃生冷的食物,大廚也從不給月月吃水果。她剝開橙子,讓車裏布滿橙子的味道,橙子果肉掰成一瓣一瓣的。

司機跟著導航停在了傅俏俏的家門口,傅俏俏提著裝滿橙子瓣的袋子下車回家,過了一會,大包小包地從家裏出來了,身後跟著她媽媽。

孟都打開窗戶,跟傅俏俏的媽媽打聲招呼。

傅俏俏扯著媽媽的袖子走到後車窗,“月月,這是我媽媽,很多人都說我跟媽媽長的像。”

“嗯。”

傅俏俏偷偷地拉一拉媽媽的衣服,讓媽媽說點話。

傅俏俏媽媽拍一下俏俏的頭,靠近車窗,彎腰看著巫月。

巫月抱緊了水晶球,微微後傾。

“你是月月吧,俏俏經常在電話裏提起你。她是布谷轉世,天天嘰嘰喳喳的,吵的人心煩。”

“不煩。”

傅俏俏媽媽笑著直起腰。

傅俏俏上車,扒在車窗上,露出一個肉嘟嘟的臉蛋,“媽媽,給錢錢,買裙裙。”

傅俏俏媽媽捏一把女兒的臉蛋,“沒拿手機,回頭給你轉賬,不要亂花錢。給你一筆大的,你買些小飾品送給小夥伴和工作人員。”

“好嘞,最愛媽媽啦。”

“少肉麻,你最愛你的小裙子。”

“哪有,小裙子都是爸爸媽媽的錢買的,還是最愛爸爸媽媽。”

“不給你買小裙子,你就不喜歡了是不是?”

“會打一點點的折扣,還是很愛爸爸媽媽的。”

巫月看著傅俏俏和她的媽媽,她們的橙色氣場相依相融,壯大彼此。

傅俏俏在車上收到媽媽打過來的錢,睜大了眼睛,“哇哦。”

孔極智摘下一只耳機,看向傅俏俏。

巫月沒有好奇心,她仍抱著水晶球和小花盆,閉著眼睛想睨睨。

軍人進入水晶球的巫絲是代表著平安和守候的藍綠色,她送了三千根巫絲給他惦記的家人,又送了一千根巫絲給田陽,巫絲不夠,凝不出喚醒睨睨的巫力了。

還有希望,她晚上好好睡覺,借助月光的力量攢巫絲,攢兩年還能喚醒睨睨。

傅俏俏激動地給孔極智看媽媽給她打過來的錢,“整整三萬!比以前多了一個零!”

孔極智推開她的手機,“財不露白,不要讓人知道你有多少錢,容易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和算計。”

“我知道的,小時候我拿著錢出去玩,很多小孩為了錢哄著我去超市買零食給他們吃,還有小孩嘴上說只是跟我玩,每次都拐彎抹角地讓我花錢。放心,我是從小歷練的,看人很準的。我給你看,不給其他人也不給月月看。”

孔極智挑眉。

“月月對錢不感興趣。”

巫月睜開眼睛,看向傅俏俏。

她對錢感興趣的,有了錢才能買很多小花盆。

傅俏俏對著月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打開保溫桶,“我用熱水燙了橙子瓣,橙子瓣不是生冷食物了。你吃一點,身體會好受一點。”

巫月慢慢地吃熱水泡過的橙子瓣,傅俏俏剝開一個個的大橙子分給其他人。安全第一,司機沒得吃。

車慢悠悠地停在了商業一條街。

傅俏俏下車,從後車廂拿出從家裏提的熱水壺,往巫月吃了一半的保溫桶裏倒入半壺,看見保溫桶裏的水冒熱氣了再把熱水壺放回後車廂。她喜歡喝涼絲絲的水,這個保溫壺是她媽媽給月月準備的。

“月月,你在車上休息,我和孟都去買一些小禮物。”

“嗯。”

坐在副駕駛位上閉目養神的劉菱聽見後車座的動靜,嘴角翹了翹。

這些孩子,她沒辦法不喜歡。

傅俏俏惦記著後車廂裏的飯菜,又有孟都做參謀,兩人買禮物買的飛快,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把四大袋子的禮物擠進了後車廂,氣喘籲籲地坐回了車裏。

傅俏俏揉自己的小腿肚,為了漂漂亮亮地給月月打氣撐腰,她提前一個小時起床給自己化妝,還穿上了高跟鞋,現在小腿肚很酸。

“我剛才放東西時摸了摸袋子,飯菜已經涼了。我不小心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飲料和飯菜放到一塊了。早知道飯菜涼了,我就不急著跑回來了。”

劉菱改變導航路線,“這樣也好,我們去醫院一趟。”

“給月月做體檢?”

“覆檢,讓醫生看看她的小身板能不能撐住拍戲需要的體力。”

傅俏俏眼睛歘地亮了,“有人找月月拍戲了?”

“一個小成本網劇。”

“導演是誰呀?”

“我以前帶過的一個藝人,後來退圈結婚生子。現在孩子讀寄宿制小學,她在家閑的無聊,出來拍個小網劇打發時間。”

“帶資進組的人不受氣。菱姐,你問問導演還缺錢不?我給劇組投資。”

“口氣不小,你能出多少錢?”

“我有幾百萬,我發小們也都有個幾百萬,湊一湊能湊出一千來萬。”

劉菱扭頭看她,“你有這錢,都可以自己拍一部了。”

“我這不是沒經驗嘛。”

劉菱敲了敲手指,衡量了片刻,“孟都,你是不是在備考影視大學的導演系?”

“這是我紅不了的一條退路。”孟都看著經紀人,“你想讓我去劇組現場學習?”

“有你在,我能放心月月進劇組。”

“行,我陪月月一塊進劇組,也能學到點實用的東西。”

劉菱看向傅俏俏,“這一部劇裏月月的臺詞很少,不需要跟人互動,是劇本作者看到巫月的舞臺後臨時加上去的,月月只管美就可以了。你的錢先留著,等有了好劇本,讓付廷玄帶著你們拍戲,那個時候你再投資。”

“好!”

車緩緩開進了醫院,孔極智和孟都留在車裏拿著手機看演戲方面的書,傅俏俏跟著月月和菱姐。

劉菱詢問醫生巫月的身體狀況是否能夠接戲時,被醫生狠訓了一通。

“不是你孩子,你不心疼是不是?就那身子骨,你信不信,你讓她在片場跑上兩圈,原地吐血休克,搶救都搶救不回來。你要是不怕擔起刑事責任,你就讓她去接戲。”

醫生知道自個堂妹的辦事風格對自個狠對旁人也狠,不把話說的明白,堂妹就不知道輕重。

劉菱沒少挨堂姐的訓,以前是因為她自己的作息不規律一身毛病被訓斥。被訓斥的多了,也就聽習慣了,知道如何從充滿個人情緒的話裏提取重點。

“也就是說,巫月跑一圈不會出事。”

“不出事不代表她身體不難受。她不說,你能知道她不疼嗎?她四肢的關節軟組織傷的很嚴重,現在還沒有好全,無論是走路還是拿東西,都是疼。你崴到過腳知道是什麽滋味。”

“你上一次沒跟我說這個。”

“相較於糟糕透頂的五臟六腑,這點小疼都不是疼,五臟六腑帶來的陣痛才是真的疼,她這都忍著不吃止疼片也不動手術,你也勸不動,跟你說這個有什麽用。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讓她盡早動手術,把五臟六腑該補的補一補。”

“省醫院的老醫生讓好好地養上兩年。”

“稍微委婉一點你們就聽不明白了?潛臺詞是養上兩年把元氣養出來後動手術。她很乖,有聽醫生的話好好地養身體,你們廚師也給勁兒,小身板養出了一點元氣,能讓她撐住一場手術。”

劉菱揉揉眉頭,“到現在,她還不許任何人碰她。”

醫生暴躁:“不知道什麽遭天譴的玩意把一個好好的孩子害成這樣,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堂姐,你是醫生,註意一下語言表達。”

“控制不住,你來之前,我給一個孩子報了警,沒蛋的玩意,帶綠帽子後把毒氣往孩子身上撒,氣死我了。”

經紀人看著堂姐拿鋼筆開藥單,“力透紙背”。

“她不吃止疼藥就不給開了,之前的止疼片也不要丟,備著,也許她什麽時候疼的受不了需要吃一粒。她的生命力很頑強,身體在自我治愈,這一次的檢查結果比上一次的明顯好上很多,繼續保持。”

劉菱拿了藥回到車上,車上只有孔極智和孟都,心裏疑惑,皺了皺眉頭,“俏俏和月月沒回來?”

“俏俏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和月月在樓道裏遇見了《破繭九十天》節目裏的一個清潔工。月月一直跟著清潔工,俏俏不放心,跟著月月。”

劉菱下車,在六樓的樓梯裏找到了傅俏俏和巫月。

一眼看過去,只註意到傅俏俏和抱著孩子坐在臺階上的女人,找上一會才發現巫月。巫月坐在窗戶旁邊,黑色鬥篷裹的嚴嚴實實的,膝蓋上放著一個小花盆。

劉菱問傅俏俏,“你和巫月在這裏做什麽?”

傅俏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月月不走。”

劉菱看巫月這幅完全封閉自己樣子,知道自己什麽都問不出來,把巫月交給堂姐看著,她先帶人回去。

三人都不放心巫月一個人在這裏,想在這裏陪著她。劉菱留下孔極智,帶走了傅俏俏和孟都。現在是舞蹈課和音樂課的關鍵期,每天都有新的訓練需要完成。孔極智的學習進度快,耽誤一兩天的舞蹈課和音樂課不受影響。傅俏俏和孟都已經耽擱了一天,再耽擱一天就跟不上了。

醫院床位不夠,很多人在醫院走廊裏席地而眠,醫院的暖氣供應充足,孔極智打了幾個哈欠後,靠著墻睡著了。

深夜兩點,即便是醫院也安靜了下來,偶爾傳來急救車的聲音。

達瓦如沈睡千年後清醒的僵屍,抱著孩子站起來,僵硬踉蹌地走向窗戶。

只要跳下去,她和孩子就永遠在一起了……

一只蒼白纖細的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達瓦看著巫月,目光呆板,沒有一絲亮光。

巫月慢吞吞地摘下帽子,靜靜地與她對視,眼神淡漠無情。

月光照在巫月的臉上,美的清冷無華。

仿佛被人突然丟入了冷水中,一個激靈,達瓦清醒了過來,沒有歇斯底裏,只抱緊了孩子默默流淚。

巫月看著她身上被黑色腐氣快要淹沒的暖紅色。

她已走投無路,失了生的渴望。

她是睨睨允許的交易對象。

“任何的得到都需要付出。”巫月緩緩捧出她的水晶球,“你願意付出嗎?”

達瓦垂淚點頭,她已經無路可走,她什麽方法都用盡了,她從家裏出發一步一磕頭地跪拜678公裏來到布達拉宮求拜,她虔誠的跪拜了三年,也沒有讓她的孩子醒過來,聖僧讓帶孩子來這裏看病,她賣掉了牛羊,賣掉了氈房,賣掉了所有,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

她每天做夢都夢見孩子哭著喊媽媽,她熬了三年又三年。醫生說孩子的意識越來越少,她夢見孩子虛弱地躺在地上下,再也沒有力氣喊媽媽了。

達瓦抱著孩子,就如當年跪拜聖僧那般跪拜著巫月。

“祈求在我面前無用,我只接受交易。”巫月緩緩坐下,面無表情,“你有兩個選擇,用你孩子的一雙眼睛換她的蘇醒,用你死後的靈魂來換她的健全。”

就如當初軍人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自己,達瓦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己的靈魂。

巫月看著水晶球裏慢慢流動的綠色巫絲。

這裏和格林小鎮不一樣。在格林小鎮,無人願意為其他人付出代價,那怕他們死後就會消散天地的靈魂。而這裏的人,願意為了家人,甚至為了不認識的人,願意付出靈魂。

軍人希望她強大的能力不是破壞而是保護。

暖紅色意味著純粹的熱情和快樂。

她若是視而不見,如此漂亮的暖紅色就會被黑色腐氣徹底侵蝕。

星夢有很多人照顧她,她可以等睨睨慢慢醒來。

巫月留戀地看一眼水晶球裏的巫絲,慢慢取出,全部送入達瓦女兒的體內。

孔極智睡醒,沒有看見抱孩子的女人,只看見了團成一個球的巫月。

一大早,生活助理開車來醫院接月月和孔極智。傅俏俏完成早課,拉著桃桃來到工廠大門口等月月回來。

“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月月看起來不太開心。”傅俏俏小聲地問孔極智。

孔極智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知道即可,不可以說出來。

巫月睡了一天一夜,終於有力氣睜開眼睛時,宿舍的桌子上擺了一排巴掌大的小花盤。

巫月眼睫毛顫了顫,看向傅俏俏。

“我媽媽掏錢,我和孟都一塊挑選的小花盆。小花盆摸上去滑滑的,老板說玻璃鋼材質的。月月,你喜歡不?老板說包退包換,要是不喜歡,咱們還可以再換,我把老板店裏的花盆都拍了照,你可以慢慢挑。”

“喜歡。”

傅俏俏聽到巫月說喜歡,比自己收到禮物還開心。

其他女孩陸陸續續地向月月介紹她們收到的禮物,聲音裏全是雀躍。

“月月,俏俏送了我九個可以在衣服上和書包上趴著的小熊貓,超級可愛!”

“俏俏送了我九個小珍珠頭飾,編到頭發裏,像小仙女。”

“俏俏送來我九包筆芯,俏俏買的禮物都符合我的實用主義消費觀。”

“月月,你能喝奶茶嗎?俏俏給我買了九袋珍珠奶茶包,巧克力味兒的,我想喝又不敢喝,怕長胖。我泡好後,我聞味,你來喝好不好?”

“月月還在養身體,不能隨便吃東西的。珍珠奶茶包是抽真空的,保質期有六個月呢,要等月月養結實了再喝。”

“俏俏,我可以把你送我的九朵小玫瑰布藝給月月一朵嗎?”

“當然可以。”

“我們也可以嗎?”

“可以的,送給了你們就是你們的了,你們想送給月月代表著你們很喜歡我送的禮物,我很開心的。”

小姑娘們紛紛從九份禮物裏拿出一份送給月月。

她們想讓月月能跟她們一樣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如果她們對月月很好很好,也許月月能淡忘以前的不幸。

“月月,我可以把小熊貓扣在你的鬥篷上嗎?很可愛的。”

“嗯。”

女孩們楞了楞,反應到月月允許她們碰她的黑鬥篷後,激動的小幅度跺腳,無論是在換衣服還是在收拾床鋪,全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跑到了月月的對面,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月月。

“我可以把小玫瑰縫到鬥篷上嗎?”

“我可以把小珍珠縫到鬥篷上嗎?”

“我可以在衣擺上繡幾朵白色小蘑菇嗎?”

“我可以讓小熊貓趴到肩膀上嗎?”

巫月沒有再回應,脫下黑色鬥篷遞給她們。

宿舍安靜了一會會。

“啊——”

“嗷——”

巫月穿著素白的粗布連身裙,靜靜地看著她們的,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這麽高興。

傅俏俏從床頭拿出平板,拍照發給自己的四個發小。

再不行動,她們就要失寵了。

——她們為什麽能拿到月月的黑色鬥篷?發生了什麽?

——大概因為我們一直睡在一個房間,月月對我們逐漸放下了警惕心。

——你快阻止她們!不要亂動月月的鬥篷,讓我們來設計!

——晚了,她們已經分好地方了。而且,月月允許她們碰她的鬥篷,不見得允許你們碰她的鬥篷。

——星夢招聘工作人員嗎?我去應聘服裝師。

——來吧來吧,你們一直宅在家裏搗鼓衣服多枯燥呀,來一塊玩。星夢公司沒有公開招聘,你們做的衣服好看,拿的獎項也多,你們把簡歷投遞過來,老板肯定要。星夢還有很多個空房間給你們當工作室!

——等我!我馬上寫簡歷!

發小也要來星夢工作了,傅俏俏心裏高興,躺在床上,兩條小粗腿在半空中興奮地蹬了好幾下。她翻身趴下,伸出頭往下看月月,月月在一筆一劃地寫字。看月月寫字,心能慢慢地靜下來。

“月月,我喜歡你哦。”

巫月的手顫了一下,她緩緩轉身看向俏俏。

傅俏俏歪頭捧臉,給月月一個甜絲絲的笑。

巫月抿抿嘴,轉回身,繼續握筆寫字,寫的更慢了。

傅俏俏從上鋪下來,看著月月的臉色,慢慢地坐到月月的床上。她是第一個坐到月月床上的人,也就是第一個進入月月地盤裏的人,要小心,把握好距離,不能惹月月厭煩。

等桃桃在黑色鬥篷上繡了一朵白色小蘑菇,她悄悄地靠近了月月十厘米。等鬥篷上多了兩朵白色小蘑菇,她又悄悄地靠近了月月十厘米。

鬥篷上繡了三朵小蘑菇,她再悄悄地靠近,巫月緩緩轉身,無聲地看著她,她不動了,眉眼彎彎,笑容明媚。

巫月收回視線,慢慢寫字。

她喜歡“笑”這個字。

她們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黑色的鬥篷下擺出現了一朵朵圓嘟嘟的小蘑菇,小蘑菇的上面有一圈細細碎碎的小玫瑰花,一顆顆的小珍珠點綴在小蘑菇和小玫瑰周圍。

一只軟綿綿毛絨絨的小熊貓懶洋洋地趴在鬥篷肩膀上。

夏韻完成最後一針,整整齊齊地擺放到孔極智的床上。女孩們齊刷刷地看向鬥篷,摸索著下巴,一副嚴肅模樣地點點頭,眼神裏全是驕傲。

她們可厲害了。

經過她們一番“巧奪天工”的設計,暗沈沈的黑鬥篷有了一點點的活力。

心靈手巧形容的就是她們。

嗯!今天的月月比昨天的月月更親近她們一點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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