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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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二日清晨, 林六起了個大早，樓百康雖然年級不大，但沒有賴床的習慣, 也跟著起了個早。
大家一起用過早飯, 立春和雨水接著出去準備一路上的東西, 而驚蟄和肖曼曼也跟著出了門。
樓百康見屋裏一下子只有自己和林六二人，不自覺地有些拘禁。
雖說這位六姑姑論關系上來說，是他曉曉姑姑連玉牌都能交出去的朋友, 但她一看就不好招惹。樓百康打小就會看人臉色, 自然是對林六有幾分慫的。
林六帶著他到了書房，那兒有立春她們臨走前備好的茶水點心。
她給兩人滿上茶後, 這才和樓百康接著聊了昨日沒有說完的話題。
“樓家雖是商賈，但也是天下巨富。你雖是三房之人, 但怎麽被如此輕易的帶出了樓家？”
樓百康揮了揮手，很是無奈的嘆氣道：“嗨，別說了，還不都是那些眼紅我的旁支惹得禍事。我這在家好端端的抄經書呢，然後眼前忽然一黑，等再回神就到了別人的馬車上了。”
說到這個，樓百康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
“六姑姑, 你也知道，像樓家這樣頂著個首富名頭的大家族, 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之事。”樓百康雙手托住下巴, 非常苦惱的數道：“我這一次也算是自己不註意，明明阿姐都說過讓我註意些了, 結果我還是落了他們的圈套。要是我忍一忍, 說不定就不會被關進祠堂罰抄佛經了。”
“若他們有心要害你, 即便這一次你忍下了，下一次你也未必能忍得下去。”林六夾了一塊樣式精致的糕點放進了樓百康的碗碟中：“害你之人，你可有線索了。”
樓百康道了聲謝，拾起銀箸撿起那塊糕點啃了一小口，之後才開口回答道：“我被抓來了至少五天了，但這五天除了看守我的那對夫妻之外，我沒見著別的人。”
“對於那對夫妻，你有何想法？”林六問道。
樓百康饒了饒頭，有些糾結的問道：“六姑姑，這個……我能冒昧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林六點點頭。
“就是，您身邊的那位驚蟄姑娘……她是不是會武功？”樓百康小心翼翼的問道。
“驚蟄嗎？她身手的確很不錯。”林六看向樓百康，直言道：“你是不是想要驚蟄幫你把那對夫妻抓來審問一番？”
樓百康擺擺手，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那對夫妻就是那裏錢財替別人看著我的，這些日子除了保證我不被餓死之外，連說話也不和我說一句的。”
這孩子明明年紀不大，但是說話和思維方式異常的成熟。
“我也試探過他們，發現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樓家，也不認識那些送我來的人。只是那些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看著我別讓我跑了，他們就老老實實的守在那兒罷了。”
也就是說，即便林六把那對夫妻抓過來，也是審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
林六嗯了一聲，接著問道：“你家在哪兒？”
“六姑姑，我家在合州。”樓百康有些緊張，他昨日套了立春的話，知道林六的目的地在平南，但他家和去平南的路線並不相同。為了保證自己可以被林六護送回去，樓百康忍不住先聲解釋道：“雖然和平南不是完全順路，但是我家二姐夫正好手裏有一條可以從合州進平南的商道路線。只要走那條路，就可以省下許多時間的。”
合州和林六要去的平南說不上是兩個方向，但距離上也是有些遠的。林六聽後，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找個靠譜的鏢局，花些大價錢雇人把樓百康送走了。
只是，當林六看到了樓百康緊緊握住的手掌，終究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罷了，就當是還了之前登上樓家大船的人情吧。
“我會送你回家的。”林六對著樓百康說道：“只一點，你這一路上須得事事聽我的吩咐，不能擅作主張，你可能做到？”
樓百康眼睛一亮，興奮的點頭應是。
**
夜裏，所有人都睡下時，林六悄無聲息的起了床。她披了一件深紫色的披風，懶洋洋的靠在了窗邊的軟榻之上。
系統很是不解，開口問道：【宿主大大，你今天也不進空間嗎？】
林六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今夜還有別的事情要解決。”
【什麽事情呀？】系統哀怨的問道。
自從它家宿主把能學的所有技能全部練習完畢之後，已經整整兩天沒有進空間了。以往，系統每天至少還可以收獲到宿主在練功空間裏購買藥物的小錢錢。
這也是系統每日的固定收入，現在宿主不進去空間了，系統感覺自己的錢包很寂寞……
林六站起身，利落的從窗臺翻身而出，她的身法詭異無比，幾乎是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院落的假山後。
而那裏，驚蟄正在將身上的夜行衣換下。她聽到了身後的風聲，正準備拔劍時，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今夜也沒有找到嗎？”
驚蟄放下手中的劍，對著林六行了一禮，才苦笑著回道：
“六姑娘，您都知道了？”
【宿主，你們在說什麽？】系統感覺到了疑惑，明明它從沒有和宿主分開過，宿主見到的聽到的東西它也都同時聽到看到了，所以為什麽現在它會感到疑惑？
林六無視了系統，她走到驚蟄身邊，眼神有些覆雜的掃過驚蟄的鞋底和袍角，那兒還沾染著一些血色和淤泥。
“你應該和我說一聲，而不是自己獨自前往的。”
驚蟄低下頭，將沾了血的衣物換下，輕笑道：“是我沒有看好肖曼曼，才讓她將人隨意帶了回來……”
“綁走樓百康的人應該不在姜城了，即便你翻遍姜城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的。”林六嘆息了一聲，她伸手拍了拍驚蟄的肩膀，輕聲道：“綁架樓百康之人，應是他自家血脈親人，你就算將姜城所有的勢力翻一遍，也是在做無用功。”
驚蟄看著搭在她肩頭上六姑娘的手，它在月光之下散發著瑩潤的白色。驚蟄腦海裏忽然想起一個詞——膚如凝脂。
“明日開始，你就好好看住肖曼曼即可。”林六說道：“我並不會因為她人的錯誤而牽連到你的身上，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如同以往那般就好。”
“這樣真的好嗎？”驚蟄微微皺著眉，她連著兩夜都悄悄溜出去尋找綁架樓百康之人的線索，就是想要將功補過。
她現在是六姑娘的侍女，本就該按著六姑娘的意思來行事。結果她不僅縱容了肖曼曼私自帶人回來，還對此保持了讚成的態度……
“我並不反對你救人。”林六嘆息道：“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
驚蟄握緊了手中的劍鞘，六姑娘又想說什麽呢？是以後讓自己做事之前多加思考嗎？可自己這一次下決定之前，也是在周圍探查過的呀。
“驚蟄，莫要小瞧任何獨自一人待在危險地方，卻還能安然無恙的弱者，尤其是女子、孩童和老人。”林六道：“你在江湖上混過，應當知曉這句話的意思。”
月色為林六披上了一層光暈，明明她並未如白日那般精心裝扮，身上也只披著一件紫色的金絲繡牡丹花簇披風，但她說出這話時的氣勢，卻絲毫不亞於那一日乘風破浪而來。
夜風帶著徹骨的涼意吹進驚蟄的後脖頸，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驚蟄之前一直不理解為何六姑娘會對她們帶回樓百康一事如此的抗拒，但六姑娘此話一出，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後退了一步，眼裏的情緒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這一次，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只因為認同了肖曼曼的話，便覺得樓百康確實可伶需要援助。她怎麽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倘若肖曼曼並未失去記憶，而那個樓百康其實是她一夥的呢？那自己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自己明明是盯著肖曼曼的人，卻主動踏入了陷阱……
“六姑娘，我……我錯了……”
林六見她這模樣，就知道驚蟄是真的聽進去勸了。她稍稍舒了一口氣，表情也柔和了起來：“驚蟄，你本身武功高強，便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可以護住其餘人。但是，我們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的。”
驚蟄低著頭，握緊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今後，你若是有相救的人，可以出手相救。”林六見她這般模樣，嘆息一聲：“但是把人帶到咱們住所之前，最好告知我一聲吧。”
她和全憑自己的經驗判斷是非對錯的驚蟄不同，擁有裁決之眼的她，可以依靠系統外掛來辨別一個人的善惡程度。
“我知道了，六姑娘。”驚蟄這次堅定地點了頭：“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了。肖曼曼那邊，我也會盯緊的。”
“你也不要太在意肖曼曼。”林六說起肖曼曼，忍不住頭疼不已。這家夥真的是快燙手洋芋，若不是系統任務明確表達了肖曼曼的重要性，林六早就帶著自己的三個侍女走人了。
林六又一次的嘆了口氣，才對著一臉不解的驚蟄補充道：“肖曼曼是真的失憶了，我讓你看著她，只是希望你能克制住她，讓她別再亂撿人回來就好。”
驚蟄有些猶豫，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頭。
林六這次松了口氣，她再次拍了拍驚蟄的肩膀：“好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那六姑娘也早些休息吧。”驚蟄行了一禮。
林六嗯了一聲，主動轉身回了屋。
驚蟄也舒了一口氣，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回了屋。
接下來的兩日，姜城之行都平安無事，直到第五日林六一行人退了房準備離開時，她們被人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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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林六起了個大早，樓百康雖然年級不大，但沒有賴床的習慣, 也跟著起了個早。
大家一起用過早飯, 立春和雨水接著出去準備一路上的東西, 而驚蟄和肖曼曼也跟著出了門。
樓百康見屋裏一下子只有自己和林六二人，不自覺地有些拘禁。
雖說這位六姑姑論關系上來說，是他曉曉姑姑連玉牌都能交出去的朋友, 但她一看就不好招惹。樓百康打小就會看人臉色, 自然是對林六有幾分慫的。
林六帶著他到了書房，那兒有立春她們臨走前備好的茶水點心。
她給兩人滿上茶後, 這才和樓百康接著聊了昨日沒有說完的話題。
“樓家雖是商賈，但也是天下巨富。你雖是三房之人, 但怎麽被如此輕易的帶出了樓家？”
樓百康揮了揮手，很是無奈的嘆氣道：“嗨，別說了，還不都是那些眼紅我的旁支惹得禍事。我這在家好端端的抄經書呢，然後眼前忽然一黑，等再回神就到了別人的馬車上了。”
說到這個，樓百康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
“六姑姑, 你也知道，像樓家這樣頂著個首富名頭的大家族, 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之事。”樓百康雙手托住下巴, 非常苦惱的數道：“我這一次也算是自己不註意，明明阿姐都說過讓我註意些了, 結果我還是落了他們的圈套。要是我忍一忍, 說不定就不會被關進祠堂罰抄佛經了。”
“若他們有心要害你, 即便這一次你忍下了，下一次你也未必能忍得下去。”林六夾了一塊樣式精致的糕點放進了樓百康的碗碟中：“害你之人，你可有線索了。”
樓百康道了聲謝，拾起銀箸撿起那塊糕點啃了一小口，之後才開口回答道：“我被抓來了至少五天了，但這五天除了看守我的那對夫妻之外，我沒見著別的人。”
“對於那對夫妻，你有何想法？”林六問道。
樓百康饒了饒頭，有些糾結的問道：“六姑姑，這個……我能冒昧問你一件事嗎？”
“你說。”林六點點頭。
“就是，您身邊的那位驚蟄姑娘……她是不是會武功？”樓百康小心翼翼的問道。
“驚蟄嗎？她身手的確很不錯。”林六看向樓百康，直言道：“你是不是想要驚蟄幫你把那對夫妻抓來審問一番？”
樓百康擺擺手，搖頭否認道：“沒有沒有，那對夫妻就是那裏錢財替別人看著我的，這些日子除了保證我不被餓死之外，連說話也不和我說一句的。”
這孩子明明年紀不大，但是說話和思維方式異常的成熟。
“我也試探過他們，發現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樓家，也不認識那些送我來的人。只是那些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看著我別讓我跑了，他們就老老實實的守在那兒罷了。”
也就是說，即便林六把那對夫妻抓過來，也是審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
林六嗯了一聲，接著問道：“你家在哪兒？”
“六姑姑，我家在合州。”樓百康有些緊張，他昨日套了立春的話，知道林六的目的地在平南，但他家和去平南的路線並不相同。為了保證自己可以被林六護送回去，樓百康忍不住先聲解釋道：“雖然和平南不是完全順路，但是我家二姐夫正好手裏有一條可以從合州進平南的商道路線。只要走那條路，就可以省下許多時間的。”
合州和林六要去的平南說不上是兩個方向，但距離上也是有些遠的。林六聽後，已經開始思考要不要找個靠譜的鏢局，花些大價錢雇人把樓百康送走了。
只是，當林六看到了樓百康緊緊握住的手掌，終究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罷了，就當是還了之前登上樓家大船的人情吧。
“我會送你回家的。”林六對著樓百康說道：“只一點，你這一路上須得事事聽我的吩咐，不能擅作主張，你可能做到？”
樓百康眼睛一亮，興奮的點頭應是。
**
夜裏，所有人都睡下時，林六悄無聲息的起了床。她披了一件深紫色的披風，懶洋洋的靠在了窗邊的軟榻之上。
系統很是不解，開口問道：【宿主大大，你今天也不進空間嗎？】
林六一手撐著下巴，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今夜還有別的事情要解決。”
【什麽事情呀？】系統哀怨的問道。
自從它家宿主把能學的所有技能全部練習完畢之後，已經整整兩天沒有進空間了。以往，系統每天至少還可以收獲到宿主在練功空間裏購買藥物的小錢錢。
這也是系統每日的固定收入，現在宿主不進去空間了，系統感覺自己的錢包很寂寞……
林六站起身，利落的從窗臺翻身而出，她的身法詭異無比，幾乎是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院落的假山後。
而那裏，驚蟄正在將身上的夜行衣換下。她聽到了身後的風聲，正準備拔劍時，便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今夜也沒有找到嗎？”
驚蟄放下手中的劍，對著林六行了一禮，才苦笑著回道：
“六姑娘，您都知道了？”
【宿主，你們在說什麽？】系統感覺到了疑惑，明明它從沒有和宿主分開過，宿主見到的聽到的東西它也都同時聽到看到了，所以為什麽現在它會感到疑惑？
林六無視了系統，她走到驚蟄身邊，眼神有些覆雜的掃過驚蟄的鞋底和袍角，那兒還沾染著一些血色和淤泥。
“你應該和我說一聲，而不是自己獨自前往的。”
驚蟄低下頭，將沾了血的衣物換下，輕笑道：“是我沒有看好肖曼曼，才讓她將人隨意帶了回來……”
“綁走樓百康的人應該不在姜城了，即便你翻遍姜城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的。”林六嘆息了一聲，她伸手拍了拍驚蟄的肩膀，輕聲道：“綁架樓百康之人，應是他自家血脈親人，你就算將姜城所有的勢力翻一遍，也是在做無用功。”
驚蟄看著搭在她肩頭上六姑娘的手，它在月光之下散發著瑩潤的白色。驚蟄腦海裏忽然想起一個詞——膚如凝脂。
“明日開始，你就好好看住肖曼曼即可。”林六說道：“我並不會因為她人的錯誤而牽連到你的身上，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如同以往那般就好。”
“這樣真的好嗎？”驚蟄微微皺著眉，她連著兩夜都悄悄溜出去尋找綁架樓百康之人的線索，就是想要將功補過。
她現在是六姑娘的侍女，本就該按著六姑娘的意思來行事。結果她不僅縱容了肖曼曼私自帶人回來，還對此保持了讚成的態度……
“我並不反對你救人。”林六嘆息道：“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
驚蟄握緊了手中的劍鞘，六姑娘又想說什麽呢？是以後讓自己做事之前多加思考嗎？可自己這一次下決定之前，也是在周圍探查過的呀。
“驚蟄，莫要小瞧任何獨自一人待在危險地方，卻還能安然無恙的弱者，尤其是女子、孩童和老人。”林六道：“你在江湖上混過，應當知曉這句話的意思。”
月色為林六披上了一層光暈，明明她並未如白日那般精心裝扮，身上也只披著一件紫色的金絲繡牡丹花簇披風，但她說出這話時的氣勢，卻絲毫不亞於那一日乘風破浪而來。
夜風帶著徹骨的涼意吹進驚蟄的後脖頸，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驚蟄之前一直不理解為何六姑娘會對她們帶回樓百康一事如此的抗拒，但六姑娘此話一出，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後退了一步，眼裏的情緒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這一次，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只因為認同了肖曼曼的話，便覺得樓百康確實可伶需要援助。她怎麽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倘若肖曼曼並未失去記憶，而那個樓百康其實是她一夥的呢？那自己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自己明明是盯著肖曼曼的人，卻主動踏入了陷阱……
“六姑娘，我……我錯了……”
林六見她這模樣，就知道驚蟄是真的聽進去勸了。她稍稍舒了一口氣，表情也柔和了起來：“驚蟄，你本身武功高強，便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可以護住其餘人。但是，我們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的。”
驚蟄低著頭，握緊了自己腰間的佩劍。
“今後，你若是有相救的人，可以出手相救。”林六見她這般模樣，嘆息一聲：“但是把人帶到咱們住所之前，最好告知我一聲吧。”
她和全憑自己的經驗判斷是非對錯的驚蟄不同，擁有裁決之眼的她，可以依靠系統外掛來辨別一個人的善惡程度。
“我知道了，六姑娘。”驚蟄這次堅定地點了頭：“這種錯誤，我不會再犯了。肖曼曼那邊，我也會盯緊的。”
“你也不要太在意肖曼曼。”林六說起肖曼曼，忍不住頭疼不已。這家夥真的是快燙手洋芋，若不是系統任務明確表達了肖曼曼的重要性，林六早就帶著自己的三個侍女走人了。
林六又一次的嘆了口氣，才對著一臉不解的驚蟄補充道：“肖曼曼是真的失憶了，我讓你看著她，只是希望你能克制住她，讓她別再亂撿人回來就好。”
驚蟄有些猶豫，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頭。
林六這次松了口氣，她再次拍了拍驚蟄的肩膀：“好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那六姑娘也早些休息吧。”驚蟄行了一禮。
林六嗯了一聲，主動轉身回了屋。
驚蟄也舒了一口氣，嘴角帶著苦澀的笑容回了屋。
接下來的兩日，姜城之行都平安無事，直到第五日林六一行人退了房準備離開時，她們被人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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