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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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心聲
這就是小墨的墳，她的孩子就埋在這裏面啊，這麽長時間以來她都不敢來看他，怕小墨怪她，怪她這個娘親當的不稱職，沒有保護好他，讓壞人將他給抓走了，直到今夜入了夢。
這裏是她第一次來。
秦臻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她伸出手挖泥濘的土，往小土墳上蓋。
“臻兒，你幹什麽，快起來。”
“阿裴，小墨的墳被沖壞了，我要給他填一填土，否則他會冷的，他好冷的。”
她說著，便繼續挖濕土往上面蓋，可雨水太大了，蓋上去便又沖壞了，秦臻便又繼續挖，指甲蓋受了傷她也感覺不到，還在繼續挖。
“不行啊，怎麽不行呢，怎麽都沖走了，泥土都沖走了，小墨的房子怎麽辦，他會冷的啊，阿裴，怎麽辦啊？”
秦臻不停的問，不停的挖。
“小墨，不要怕，娘親在這裏，不冷啊，娘親給你蓋蓋土，沒事沒事的。”
秦臻說著，手下動作不停，可是不管她怎麽挖，雨水都會將濕土沖散，小土墳被沖的坑坑窪窪。
秦臻哭的好傷心，怎麽辦啊。
蕭鳳棲雙目赤紅，心痛如絞，看著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起秦臻，“臻兒，夠了，夠了！別再折磨自己，別在折磨……！”我了。
“阿裴，你幫我，你幫我給小墨的房子加加土，你幫幫我。”
她像是聽不見蕭鳳棲的話，不停的說著，掙紮著，一個用力掙脫開蕭鳳棲的懷抱，直接將身上的雨披給脫了下來蓋在小墳上，傾盆大雨瞬間將她全身上下澆透了。
“臻兒，你幹什麽，你身體剛好，這樣子你怎能受得了？”
蕭鳳棲看的目眥欲裂，一邊大聲說道，一邊脫下自己的雨披往她的身上披。
“一個不夠，要兩個，還有你的，你的……”
秦臻卻是直接扯下蕭鳳棲給他披著的雨披也往小墳堆上披，不管不顧的樣子。
兩個人都被大雨給澆透了。
蕭鳳棲心痛如絞，一把將秦臻抱在懷裏，可她還在掙紮，想脫開他的懷抱。
“臻兒，夠了，夠了，別再折磨自己，也別在折磨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一切都是我的錯。”
暗夜下，聲音低沈，哽咽。
那個矜貴冷沈的男人終於恨透了命運，在雨水的掩蓋下，他落了淚，跟打在臉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霹靂。
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他們的臉。
秦臻雙眼通紅，臉色蒼白，蕭鳳棲亦是。
他們很狼狽，更像是被命運拋棄的人。
秦臻看著眼前的蕭鳳棲，她像是短暫的回神，不折騰了，任大雨澆在她的臉上身上，一陣一陣的冷熱傳來，侵襲了她的大腦，那些壓抑在腦海深處的情緒突然的洶湧的奔了出來，她嘶啞的開口，“蕭鳳棲，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們，你為什麽不來救我們？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就是不來，小墨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女人，為什麽你就是不在我們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和孩子一直在等你？”
她聲音低啞的可怕，又好像痛到了極致，語氣中的怨懟和質問頃刻在這個雨夜下爆發。
蕭鳳棲整個人僵硬如磐石。
“對不起，臻兒，對不起。”
他啞著聲音道。
這是第一次。
從小墨出事至今，她第一次怪他，這之前從未怪過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個人承受的，這一刻的秦臻是崩潰的，她將壓抑在心裏，甚至是靈魂深處最負面的情緒全部傾瀉了出來。
下一刻，她猛地推開蕭鳳棲，那雙眼是充滿恨和痛苦的，“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對不起小墨能夠回來嗎？都是你的錯，是你，你沒有保護好我們，是你。”
她厲聲說道。
霹靂。
又一道閃電劃過，映照出秦臻的臉，蒼白，陌生，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誼。
蕭鳳棲心裏咯噔一下。
他這一刻在秦臻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別陌生的感覺，這一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臻兒不愛他了，不愛了。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會？
臻兒怨他，怪他，這是應該的，他是她的男人，卻沒有承擔起保護她和孩子的義務，讓她跟孩子落得這般田地，可是他接受不了臻兒不愛他這個事實，絕對不能接受。
“臻兒。”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可秦臻卻像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緒裏，她恨恨的盯著蕭鳳棲，“我後悔了，後悔救你，我為什麽要救你，如果不救你，就不會懷孕了，就不會有小墨了，也就不會失去他了，就不會有今天這麽痛苦，都是你……”
她厲聲指責。
蕭鳳棲卻如墜冰窖。
他看出來秦臻狀態不對，但也看得出來她是陷入到另一種情緒中了，這必然是她在最痛苦無助和絕望時候想過的話，這一刻，在她極度不清醒的這一刻，她說出來了。
她後悔了。
後悔愛上他，後悔救了他。
蕭鳳棲淚如雨下。
大雨澆在他的臉上頭上。
“是我的錯，臻兒。”
除了這個，他別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他也怪自己。
因為臻兒說的沒錯，這一切的痛苦根源都在他，她為了他修煉後天毒體，受過千錘百煉，那是怎樣的痛苦？為了救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以自己為解藥幫他解了火寒蠱，可就這麽一次就懷了孩子，小墨和軟軟……
不，其實還有第三個孩子。
一個生死不知的孩子。
他該怎麽跟她說這些？
從認識她，知道她的身份，知曉她的秘密，好像就一直是她付出的多，為了她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為了他，生兒育女，如今又因為他，嘗盡了失子之痛。
連他都開始痛恨自己。
臻兒，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這樣傷害你，不會讓你救我，一定給你尋一個愛你的夫君，呵護疼寵你一生。
“臻兒，你還愛我嗎？”
好久好久，蕭鳳棲才輕輕開口。
好像怕嚇著她，也好像是怕嚇著自己，想要尋一個答案。
秦臻怔楞楞的站在，像是在看他，也像是透過他在看別的地方，身上一陣一陣的冷熱，腦子也模模糊糊的，內心有一只黑色的怪獸，似乎要將她撕-裂，耳邊是蕭鳳棲的聲音，“臻兒，你還愛我嗎？”
愛嗎？
還愛嗎？
愛的，我怎麽能不愛？
如果我不愛你，我怎麽會為了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
我愛你，我願意為你生兒育女。
我愛你，我願意陪在你的身邊，一生只有你一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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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墨的墳，她的孩子就埋在這裏面啊，這麽長時間以來她都不敢來看他，怕小墨怪她，怪她這個娘親當的不稱職，沒有保護好他，讓壞人將他給抓走了，直到今夜入了夢。
這裏是她第一次來。
秦臻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她伸出手挖泥濘的土，往小土墳上蓋。
“臻兒，你幹什麽，快起來。”
“阿裴，小墨的墳被沖壞了，我要給他填一填土，否則他會冷的，他好冷的。”
她說著，便繼續挖濕土往上面蓋，可雨水太大了，蓋上去便又沖壞了，秦臻便又繼續挖，指甲蓋受了傷她也感覺不到，還在繼續挖。
“不行啊，怎麽不行呢，怎麽都沖走了，泥土都沖走了，小墨的房子怎麽辦，他會冷的啊，阿裴，怎麽辦啊？”
秦臻不停的問，不停的挖。
“小墨，不要怕，娘親在這裏，不冷啊，娘親給你蓋蓋土，沒事沒事的。”
秦臻說著，手下動作不停，可是不管她怎麽挖，雨水都會將濕土沖散，小土墳被沖的坑坑窪窪。
秦臻哭的好傷心，怎麽辦啊。
蕭鳳棲雙目赤紅，心痛如絞，看著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起秦臻，“臻兒，夠了，夠了！別再折磨自己，別在折磨……！”我了。
“阿裴，你幫我，你幫我給小墨的房子加加土，你幫幫我。”
她像是聽不見蕭鳳棲的話，不停的說著，掙紮著，一個用力掙脫開蕭鳳棲的懷抱，直接將身上的雨披給脫了下來蓋在小墳上，傾盆大雨瞬間將她全身上下澆透了。
“臻兒，你幹什麽，你身體剛好，這樣子你怎能受得了？”
蕭鳳棲看的目眥欲裂，一邊大聲說道，一邊脫下自己的雨披往她的身上披。
“一個不夠，要兩個，還有你的，你的……”
秦臻卻是直接扯下蕭鳳棲給他披著的雨披也往小墳堆上披，不管不顧的樣子。
兩個人都被大雨給澆透了。
蕭鳳棲心痛如絞，一把將秦臻抱在懷裏，可她還在掙紮，想脫開他的懷抱。
“臻兒，夠了，夠了，別再折磨自己，也別在折磨我，好不好。是我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一切都是我的錯。”
暗夜下，聲音低沈，哽咽。
那個矜貴冷沈的男人終於恨透了命運，在雨水的掩蓋下，他落了淚，跟打在臉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霹靂。
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他們的臉。
秦臻雙眼通紅，臉色蒼白，蕭鳳棲亦是。
他們很狼狽，更像是被命運拋棄的人。
秦臻看著眼前的蕭鳳棲，她像是短暫的回神，不折騰了，任大雨澆在她的臉上身上，一陣一陣的冷熱傳來，侵襲了她的大腦，那些壓抑在腦海深處的情緒突然的洶湧的奔了出來，她嘶啞的開口，“蕭鳳棲，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們，你為什麽不來救我們？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就是不來，小墨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的女人，為什麽你就是不在我們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和孩子一直在等你？”
她聲音低啞的可怕，又好像痛到了極致，語氣中的怨懟和質問頃刻在這個雨夜下爆發。
蕭鳳棲整個人僵硬如磐石。
“對不起，臻兒，對不起。”
他啞著聲音道。
這是第一次。
從小墨出事至今，她第一次怪他，這之前從未怪過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個人承受的，這一刻的秦臻是崩潰的，她將壓抑在心裏，甚至是靈魂深處最負面的情緒全部傾瀉了出來。
下一刻，她猛地推開蕭鳳棲，那雙眼是充滿恨和痛苦的，“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麽用？對不起小墨能夠回來嗎？都是你的錯，是你，你沒有保護好我們，是你。”
她厲聲說道。
霹靂。
又一道閃電劃過，映照出秦臻的臉，蒼白，陌生，看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情誼。
蕭鳳棲心裏咯噔一下。
他這一刻在秦臻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特別陌生的感覺，這一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臻兒不愛他了，不愛了。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會？
臻兒怨他，怪他，這是應該的，他是她的男人，卻沒有承擔起保護她和孩子的義務，讓她跟孩子落得這般田地，可是他接受不了臻兒不愛他這個事實，絕對不能接受。
“臻兒。”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可秦臻卻像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緒裏，她恨恨的盯著蕭鳳棲，“我後悔了，後悔救你，我為什麽要救你，如果不救你，就不會懷孕了，就不會有小墨了，也就不會失去他了，就不會有今天這麽痛苦，都是你……”
她厲聲指責。
蕭鳳棲卻如墜冰窖。
他看出來秦臻狀態不對，但也看得出來她是陷入到另一種情緒中了，這必然是她在最痛苦無助和絕望時候想過的話，這一刻，在她極度不清醒的這一刻，她說出來了。
她後悔了。
後悔愛上他，後悔救了他。
蕭鳳棲淚如雨下。
大雨澆在他的臉上頭上。
“是我的錯，臻兒。”
除了這個，他別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他也怪自己。
因為臻兒說的沒錯，這一切的痛苦根源都在他，她為了他修煉後天毒體，受過千錘百煉，那是怎樣的痛苦？為了救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以自己為解藥幫他解了火寒蠱，可就這麽一次就懷了孩子，小墨和軟軟……
不，其實還有第三個孩子。
一個生死不知的孩子。
他該怎麽跟她說這些？
從認識她，知道她的身份，知曉她的秘密，好像就一直是她付出的多，為了她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為了他，生兒育女，如今又因為他，嘗盡了失子之痛。
連他都開始痛恨自己。
臻兒，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這樣傷害你，不會讓你救我，一定給你尋一個愛你的夫君，呵護疼寵你一生。
“臻兒，你還愛我嗎？”
好久好久，蕭鳳棲才輕輕開口。
好像怕嚇著她，也好像是怕嚇著自己，想要尋一個答案。
秦臻怔楞楞的站在，像是在看他，也像是透過他在看別的地方，身上一陣一陣的冷熱，腦子也模模糊糊的，內心有一只黑色的怪獸，似乎要將她撕-裂，耳邊是蕭鳳棲的聲音，“臻兒，你還愛我嗎？”
愛嗎？
還愛嗎？
愛的，我怎麽能不愛？
如果我不愛你，我怎麽會為了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愛你，我願意為你付出生命。
我愛你，我願意為你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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