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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方茹茹點了點頭,便也是挽著手與韓熙靈隨著煌燁公子他們去了錦亭碧池雲畔小憩。

而華澤公子似乎也看了之前的比試,所以特別起勁地拉著方茹茹詢問黃甫安榮手中的神器究竟威力如何,畢竟方茹茹可是與他施展對招的,全力而發時的神器威力自然可以預見,再加上方茹茹又是煉器師,所以更加能夠清晰地了解其中一些玄機。

方茹茹對這神器認識雖然並不深,但是依稀能明了這神器的基本構架,於是兩人直接占了一張石桌,鋪其宣紙就開始勾畫這柄神器的圖樣,然後研究其的材料,猜測其煉制過程中加入的材料。

那邊一夥人也是坐著閑聊,瞧著這兩個人討論得熱切也是有些無奈,而與煌燁公子同坐一桌的韓熙靈也是極為不自在,於是便也是湊到方茹茹身邊假裝聽著參與討論什麽的,分散註意。

“你也在這裏?”忽然一聲倨傲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就將方茹茹和華澤公子的視線吸引了去,畢竟是他們研究的東西的正主,所以讓他們相對比較感興趣。

皇甫安榮湊了上來,睹了眼桌上的一堆宣紙,輕笑一聲對方茹茹笑問道:“既然感興趣直接找我借來看不就得了。”說罷一亮兵器,就往石桌上隨意一擱。

華澤公子倒是第一回近距離看這柄極上萬象玄劍,所以立即拿起來仔細端詳。

而方茹茹有句話憋在心頭一直不好意思說出口——我跟你有那麽熟麽?

“就怕不合適。”文寒淩對於競爭對手自然不會有絲毫客氣,再加上諦闕門的弟子和伏羲宗的弟子之間從來都是火藥味極重,又是同階的競爭對手,他出言也不會客氣,“方師姐不過與你有一面之緣,怕是不到那種程度的關系,自然不好開口。”

“你是誰,無名小卒莫要隨便插話。”皇甫安榮冷哼一聲,對文寒淩輕蔑地掃了一眼後,就不再看去。

不過方茹茹發現,就這麽會的功夫,眼前這個男人就立馬換了身衣服,並非是門派的道服,而是普通衣緞,但是看起來給了一種雍容華貴之感,再說他身份就本就不凡,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從骨子裏散發的。

“在你眼底的無名小卒已經是四強之一,而你呢?”文寒淩自然不會示弱,譏諷回去。

“嗯,此次第一非他莫屬。”方茹茹沒心沒肺地附和道。

結果遭受到兩人異口同聲的怒斥:“那你呢?!”

自己明明是幫著文寒淩說話,被黃甫安榮呵斥就算了,被文寒淩也呵斥算什麽事情呀!這樣不科學好不好!

“我打醬油唄,反正又贏不了文師弟。”方茹茹坦然地嘻嘻一笑,對兩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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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文寒淩先聲奪人。

“忘了我的話?我不是讓你莫要妄自菲薄,這樣只會折損我的顏面!”皇甫安榮開口對方茹茹怒斥道。

“你們對我發難做什麽?!”方茹茹暴躁了,“不服氣你們自己打一場!管我屁事!少把我扯進去!”一拍桌子,瞬時間把他們全部震懾住了,她扭頭對皇甫安榮嬌斥道,“我以前是贏過他,現在為什麽贏不了這家夥自己心知肚明,我不想說。”隨即又是對文寒淩戳著腦門怒斥道,“你別告訴我你吃了那玩意一點用都沒有,我是特殊原因,再敢質疑我小心我揍你!”

兩人都被方茹茹彪悍的一面給嚇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結果這丫頭就疾步離去,實在是方茹茹兩個人都招惹不起呀,只能這樣怒遁,讓對方以為自己生氣了,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撤了,省得到時候兩個人都對著自己發難。

方茹茹走前還不忘拉走韓熙靈,畢竟這家夥沒把她撈走,到時候怕是要埋怨死自己。

方茹茹嘆了口氣,對韓熙靈說道:“有惹上一個麻煩的主。”

韓熙靈緊緊抓住方茹茹的手,對她說道:“茹茹,你說我還有機會麽?”

“死心吧。”方茹茹默然道,“人家心不在你身上,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你硬是湊上去也是徒增困擾,再說即便是對方對你感興趣了,也不是什麽好貨,畢竟已經有主的男人找你,能有什麽好結果?!”

“哎,我怎麽就這麽慘?”韓熙靈郁結地對方茹茹言語道,“世上的好男人怎麽都有主了呢?”

“沒主的你都沒瞧上。”方茹茹打趣地笑道。

“沒主的我也沒戲。”韓熙靈嘆了口氣,“我估計一輩子就清修到底了。”

“哎,何苦這麽苦惱,現在沒遇到,並不代表以後也如此,你的良緣姻緣未遇上而已,遇上了可不把你美死了。”方茹茹粲然一笑,對韓熙靈言語道,“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好不好,你這樣只會徒增煩惱。”

“也是。真羨慕你。”韓熙靈羨慕地看向方茹茹,頭依靠在她肩膀上,笑著言語道,“尋了個良緣,找了個好男人依靠。”

“但願是好男人。”方茹茹微微一笑,兩人就這樣輕笑著閑聊著回了居所。

這幾日無非就是備戰四強賽,不僅文寒淩來來督促,就是皇甫安榮居然也來,有沒有搞錯,這男人真心跟自己較真了。

不過有他也不錯,方茹茹倒是這幾日都拿他試招練習其他幾個跟玥燁學來的法訣,由於這些法訣精妙絕倫,而且隱隱帶著仙靈之氣,使得黃甫安榮也頗感興趣,一再說她是隱藏實力,害他輕視所以一開始沒有傾盡全力應對。

方茹茹則沒好氣地回道:“你自己活該!與我何幹,再說誰曉得你厲害還是弱,那時才是八強戰,把看家本事拿出來還了得!”

“伶牙俐齒,女子這般要不得。”皇甫安榮不悅地微微蹙眉,頗為不悅地對方茹茹提點道。

“有人喜歡就成。”方茹茹倨傲地昂起頭,與這男人在一起,就是得用氣勢上壓過對方,不然對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黃甫安榮沈吟片刻,對方茹茹回道:“瞧不出來。”

“不需要你瞧出來。”方茹茹不樂意地回道,往地上隨意席地而坐,也是累了,取出一把扇子往空中一丟,讓扇子給自己扇風,自己則合斂著眼眸休息。

“怎麽這麽……不拘小節……”語調中的嫌棄是聽得出來了,黃甫安榮這人潔癖厲害得讓人發指,每天穿的衣服都沒見過重覆的,出行也能看到有跟班隱藏在暗處,有需要立馬出現,沒需要立馬消失。再加上此人也是嬌生慣養的主,所以用度皆為最好,即便是想尋個坐的地方,都有人立馬拎著白玉冰清水澤扶椅出現,而且轉瞬間把他周圍布置得跟他家一樣。

果然,被強行從地上拽了起來,方茹茹再次落座時,也是舒服坐在白玉冰清水澤扶椅之上,手中又被塞進一杯靈磬茶,乃是滋補有助於修煉的藥茶。

其實黃甫安榮這人太會享受生活了,這人排場大,夠豪爽,就是性子傲,而且,潔癖厲害,自以為是,眼睛長在腦門上,往天上看的,只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受老天眷顧,沒招。

喝著靈磬茶,方茹茹對皇甫安榮詢問道:“你那極上萬象玄劍哪來的?”

“石頭縫裏□的。”皇甫安榮直言不諱地回道,“當年我要出山去伏羲宗修煉時,祖上讓我去谷裏歷練,活著回來就能出去,當時手無寸鐵進去,出來的時候就帶著它出來的,祖上說是它選擇了我,我好笑地回說,是我選擇了它,區區一柄劍而已,還想選擇自己的主人。”

“你家祖上沒惱?”方茹茹抿了口茶水,若是她這般回她爹,許就是被痛罵一頓,亦或是被罰,哎……

“他說我確然是皇甫家的人,氣性果然傳承了皇甫家的氣性,乃是可造之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黃甫安榮冷冷一笑,對方茹茹說道,“這些虛話我當真是不愛聽,前途不可限量?誰的前途不是自己爭取而來的,莫不成天資好就一定能夠成才?笑話,無論是誰,將來成功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與努力,而不是靠幾句虛話來粉飾的。”

聽了黃甫安榮的話,方茹茹頓時間覺得這人其實還不錯,其實骨子裏傲一點倒也是不錯,有如此氣度,當真是讓人神往。

“倒是你,倒也是不凡,怎麽會如此默默無聞?”黃甫安榮愜意地喝著下人奉上的茶點,對方茹茹好奇地詢問道,“我之前是有聽聞你姐姐,倒是沒有聽說過她有個這麽厲害的妹妹。”

“呵呵呵呵……”方茹茹對此只能這樣笑著,除此以外沒啥好說的。

“那個柳傲天也曾有耳聞,確然是個人物,你那個文師弟,其實我早前曾有一面之緣,曉得此人性子,故意逗逗他。”皇甫安榮提及文寒淩時忽然展顏一笑,對方茹茹言語道,“這人性子不討喜,虧你忍得了,若是我直接縫了他那張嘴。”

“真的,若不是因為他是文秀長老的兒子,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縫了他的嘴,反正說不說話都無所謂。”方茹茹像是遇到了同道中人一般,激動地對黃甫安榮回道,“他就怕他的小女人,我就靠她幫我呢。”

“一物降一物,倒也是印證天理循環。”皇甫安榮輕笑一聲,對方茹茹回道,“該他。倒是你,有降服你的高人在?”

“有。”方茹茹一想起宸極,便也是微微一笑。

“當真是羨慕。”皇甫安榮嘴角微勾,撩起一抹悵然的笑容,“良緣難尋,良人難遇……”

“是你眼光太高。”方茹茹撇了撇嘴角,對皇甫安榮言語道,“你看我容貌一般,姿色平平,性格也不咋好,但是他還是尤為關心我,所以,你放低身段,許就能遇上了。我當初也以為對方高不可攀,還有點覺得自己能和他在一起簡直就是老天賜福。”

“我對容貌要求又不高,尋個漂亮的女人,再漂亮漂亮得過我麽?要真的拘泥這外表,我還不如自己照鏡子獨自,我只是想尋個能相伴一生,與我攜手一同闖蕩天涯的紅顏知己。”黃甫安榮對於方茹茹的言辭頗為不屑一顧,“你這模樣確然是不怎麽樣,性子也差,不過倒也是很率直,不像是很多女人忸捏,一句話繞幾道彎,故意跟人猜謎一般,別扭得慌,我時間寶貴,沒時間玩這些。”

“女人本就這樣,特別是對上自己喜歡的男人。”方茹茹當真是覺得皇甫安榮這人對女人這種生物了解太少,“我這樣對你口無遮攔,就是因為待你像是朋友,朋友之間自然不需要忸捏,但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卻不一樣,總會有些吃不準對方的心意,怕自己的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越是在乎越是慎重嘛。”

“這麽說你就是不在乎我了,跟我這樣?”皇甫安榮好笑地反問道。

“朋友間相處之道自然不同,好友之間不會計較那麽多,但是愛人之間卻會,所以自然慎重。”方茹茹笑著對黃甫安榮言語道,“等你遇上喜歡的女人,就曉得了,有些事情在心中打好了好幾遍腹稿,但是一見到那個人就什麽都說不出口,糾結萬分。”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小女人的時候,真想見見你的心上人,瞧瞧是何等人中龍鳳,能讓你這般癡迷。”皇甫安榮聽著不由得一樂,對方茹茹言語道,“對了,你可曾聽聞,此番玄天鬥之後,並非就結束了,之後還會給玄天鬥前八的弟子分發一些玄天令。”

“哦,知道,無非就是幫助斬妖除魔平定天下造福百姓的任務,有聽說,不過過段時間我想閉關,不曉得能不能推脫。”方茹茹自然是知曉此事,只是不大愛去,畢竟她更期待去紫雲山閉關。

“沒出息的德行,出門歷練比閉關苦修有意思多了。”皇甫安榮手直接伸了過來,直接給方茹茹腦門一個響指,這家夥跟柳傲天一個德行,動不動就拿指頭對付自己,估計是瞧不上百裏尊者給自己的額紋是不是?都拿它出氣?!

“再說吧,這種是單人的還是?”方茹茹倒也是不太清楚這裏面的門道,只是大概知曉而已。

“隨意吧,領了可結伴,可單獨去。”皇甫安榮淡然地回道,“有些事情,自己一個人去比較有意思,與人搭夥指不定還要照顧別人,麻煩。”

“但是你若是遇上危險,也有人幫忙護著點呀。”方茹茹倒不是這般覺得,反駁道。

“是麽?誰有這麽大的本事?”黃甫安榮嗤之以鼻地回道,“你那臭狗呢?拿來給我欺負欺負。”

“少來,火雲討厭你。”方茹茹一想起火雲前些日子被皇甫安榮逮到一陣痛揍之後,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忒小心眼,有本事對我撒氣。”

“你又沒啃我的臉。”黃甫安榮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我撒哪門子氣。”

聽了這話,方茹茹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說來這皇甫安榮相處久了還算性子不錯,雖然一如既往的傲,但是對相熟的人倒也是蠻好的,起碼不會虧待。

過了會韓熙靈也散著步走了過來,瞧著他們兩人悠閑的模樣不由得好笑地言語道:“你倒是享受得很。”

“自然,一塊坐會。”方茹茹嘻嘻一笑,對韓熙靈言語道。

“你這四強對手是誰你知曉麽?”韓熙靈神秘兮兮地對方茹茹言語。

“不知道,怎麽了?”方茹茹對於對手一向是不甚了解。

“你下一輪的對手也是伏羲宗的,咱們諦闕門怎麽就跟他們對上了呢。”韓熙靈結果皇甫安榮侍從遞來的靈磬茶,對方茹茹言語道,續而轉眸看向神色淡然的黃甫安榮,對他詢問道,“你這位師姐還是師妹怎麽樣?”

“不曉得。”皇甫安榮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定地回道,“與我無關。”不過還是轉頭對方茹茹嚴聲叮囑道,“你若是敢輸給對方,丟了我的顏面,你就等著!”

“呸,我等著呢,你拿我怎麽辦?”方茹茹好笑地看向皇甫安榮,當真不怕這男人能拿自己如何。

“是麽?”皇甫安榮神色微冷,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動,輕輕一捏,頓時間從他指尖按下的地方爆發出一股難忍的劇痛,而且以極快地速度順著經脈蔓延至全身,不過他聽見方茹茹吃疼的慘叫一聲後,心滿意足地收了手,對她言語道,“對付不聽話的人手段很多……”

“你還來真!”方茹茹一惱,抄起“靈犀”就準備收拾這個混帳家夥,卻忽然被一聲嬌喝所阻止。

“大膽,你想做什麽!”就見一個姿色天然、貌美的絕色佳人出現在眼前,一雙碧眼盈波眸子怒視方茹茹,仿佛要將她吃了一般,讓方茹茹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見她轉眸含情脈脈地看向皇甫安榮時,這才了然,是喜歡他的女人?

“你怎麽敢對皇甫師弟出手!別以為諦闕門的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這女子幾個瞬息就來到方茹茹面前,對方茹茹怒斥道。

“我還沒動手呢……”方茹茹無奈地攤了攤手,對皇甫安榮嬌斥道,“管管你們的人!”

“餘師姐,讓開!”皇甫安榮不悅地微微皺眉,原本還想惹得方茹茹惱怒了與自己打上一架,那樣多暢快,結果這女人非得橫插一腳來攪局,“無需你多管閑事。”

方茹茹木然,這家夥對同門也這幅德性?怕是會得罪不少人吧?

“皇甫師弟,你怎麽能這般說,你的事情自然就是師姐的事情,師姐定然不會讓這諦闕門的人欺負師弟你。”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卻沒有絲毫感覺到皇甫安榮語調中的不悅,以為皇甫安榮要親自收拾方茹茹,忙開口道,“此女無需你出手,我來幫你教訓一番。”

“邊去,沒你什麽事情。”方茹茹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對這癡心不死的女人開口,喜歡上這種男人除非是天定的緣分,不然註定沒啥好結果。

“你!”那位被稱之為餘師姐的女子自然是羞惱極了,不僅自己師弟不幫著自己,還嫌棄自己,這女人還仗勢欺人,敢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皇甫師弟,這女人是諦闕門的弟子,你怎麽能夠幫著她,之前她還在比試上勝過你。”

“我豈是那種小家子氣之人,因為對方勝過我就尋她事情那種不恥行徑豈是我所為?”皇甫安榮冷哼一聲,對餘師姐怒斥道,“你未免太小看我皇甫安榮了,行了,師姐請回,她是你下一場的對手,避避嫌,比試前就這般故意尋事有失大體。”

“師弟!”餘師姐羞憤得眼淚都快掉了,眼圈紅彤彤的,我見猶憐,若不是皇甫安榮這人性子薄涼,不然這等尤物當前梨花帶淚,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都會上來安撫幾句。

結果還真有!

煌燁公子的亮相實在是讓方茹茹臉都黑了,就見憐香惜玉的他上來就是柔聲細語地安撫這位嬌媚動人現如今又脆弱無比的餘師姐。並且聲討皇甫安榮道:“你這般言語未免過了,餘小姐只不過關心你這個師弟,才會如此失態,你倒好,不但不感激,反而如此對待,簡直就是有失風度。”

韓熙靈猛然間坐正身子,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煌燁公子,而方茹茹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心底暗罵這家夥泡妞也不看點時間地點。

“與你何幹,我黃甫安榮的行事何時需要旁人非議。”皇甫安榮見不到有人與自己對著幹,眸色一寒,猶如寒潭一般深邃的黑眸內寒光乍現。

“餘小姐,莫與這等不知好歹之人多言語,你關心他,他還不珍惜,簡直就是……”煌燁公子直接不理會皇甫安榮,轉而對餘師姐柔聲道,只是字字句句都在明嘲暗諷皇甫安榮。

這口氣皇甫安榮這種傲氣至極的人怎麽能忍得下去,正準備發難之際,方茹茹先一步寒聲嬌斥道:“煌燁公子,憐香惜玉的事情拉著這位餘小姐去一邊做,本就沒她什麽事情,我與皇甫公子玩笑幾句此女自己湊上來對我發難,現如今又裝嬌弱博取同情,你還這般指責皇甫公子未免太過不公。”

“這……”煌燁公子對方茹茹倒是心底頗有好感,見她如此一說,也不好再多言語,而皇甫安榮見方茹茹公開維護自己,也是輕笑一聲。

“也是,憐香惜玉這種事情我不稀罕做,值得我憐惜的女子自然得憐惜,不值得的,一輩子也休想讓我多瞧一眼,餘師姐自重。某些人莫要覺得在女人面前逞英雄就能虜獲芳心,好好對待自己身邊人才是,處處留情之人才是最無情之人。”皇甫安榮說話也是毒辣得很,絲毫餘地都不給對方,說罷就對著方茹茹和韓熙靈言語道,“此地已經不是什麽安神養目休息的好地方,我們走。”說罷一拂袖就帶著方茹茹和韓熙靈離去,他的那些物件也有人飛快地收拾完畢。

而煌燁公子那個臉色難堪極了,他也是頭一回受如此羞辱,餘師姐自然更是難堪,但是兩人都說不出絲毫反駁之語。

“你這話說得好,我喜歡。”方茹茹大讚皇甫安榮道。

“那人就是你的心上人?”黃甫安榮依舊冷著臉,對方茹茹質問道,“什麽歪瓜裂棗你都瞧得上,我還以為是何等人中龍鳳,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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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看上他……”方茹茹臉一黑,對皇甫安榮言語道,“另有人,我幫她報仇而已。”

“哼,最好如你所言。”黃甫安榮一臉不相信,方茹茹也懶得解釋,隨他怎麽想。

“我回去了,我剛才掐指一算。”方茹茹故作半仙掐指算卦的德行,微微合斂著眼眸搖了搖頭,“今日出門禍不單行,還是回去避災比較好,不然怕是又多生事端。”

“瞧你那德行。”韓熙靈在一旁好笑地捅了方茹茹一手肘,對她嘟囔道,“死女人,少故弄玄虛。”

“我運氣一向不好。”方茹茹嘆了口氣,對韓熙靈笑道,“我的目標是會走黴運的時候,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就你事多。”韓熙靈蠻喜歡方茹茹這性子,剛才幫自己出口維護自己,她側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皇甫安榮,他的話也是深深地影響到了她。

方茹茹輕笑一聲,挽著韓熙靈的手臂與她談笑著,一旁的皇甫安榮雖然被晾著,卻也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

但是快到諦闕門弟子居所處,果然是禍不單行了。

方芹芹的出現讓他們三人神色各異。

黃甫安榮神色中透著股欣賞的打量,韓熙靈則一絲不待見,而方茹茹自然是無語至極,果然是禍不單行。

“有事?”方茹茹心不甘情不願地冷淡問道。

“這幾日你怎麽都一直躲著我?”方芹芹有些不樂意地對方茹茹詢問道,“茹茹,你這樣對自己的胞胎姐姐對麽?”

“呵呵,姐,沒躲著你。”方茹茹沒別的話想說,在黃甫安榮面前,她不想表露出與自己姐姐不和的模樣。

“是麽?”方芹芹微露不悅之色地對方茹茹指責道,“妹妹,我們和好吧,再如何,咱們也是血親,血脈相連的姐妹,姐姐之前是做錯了,但是,你不能這般咄咄逼人,老是糾纏著那一件事情不放。”

“姐,不提了。”方茹茹不打算糾纏這事情,她曉得方芹芹此番尋她定然是別有用心,怕是有事相求,所以她更加不能理會。

“家裏有難,難道你就要坐視不管麽?!”方芹芹也是急了,一把拉住方茹茹的手臂,對她嚴聲指責道。

“姐,我一個天資奇差的廢材,怎麽能救得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姐姐你來做的麽?”方茹茹對此不由得冷冷一笑,又準備拿她做交易了?他們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有需要就拿是一家人來言語?

“怎麽了?”皇甫安榮開了口,對方芹芹詢問道。

“家中惹上大禍,茹茹,你在如何也是方家的人,怎麽能坐視不管?”方芹芹怒其不爭地對方茹茹叱責道。

“姐,以後再說吧,我現在不想聽。”方茹茹煩悶地回道,拉著韓熙靈就準備走。

結果黃甫安榮卻攔住了方茹茹,對她言語道:“沒料到你是這種人。”

“我是怎麽樣一個人無需你知曉,我家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方茹茹不喜歡這樣不清楚事情狀況就隨意插手自己的事情的人,對皇甫安榮不悅地言語道。說罷她就揮手甩開皇甫安榮擋住自己的手,拉著韓熙靈離去。

皇甫安榮神色錯雜地看向方茹茹,又將視線落在方芹芹身上,雖然有些莫名,但是還是沒有在言語什麽,就離去了。

方芹芹神色一寒,現如今若是沒有方茹茹怕是會出問題,她身後擁有百裏尊者的幫助,定然是能夠幫助方家逃過一劫……

她哪曾料到,自己的一時起意居然會釀成如此大禍,沒料到死去的那人居然是……

現如今他們向對方家發難,以現如今方家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對方對抗。

方茹茹若是願意求百裏尊者幫助方家,定能夠讓方家逃過一劫。

可是眼前這個丫頭卻絲毫不願意合作,即便是家難當前。

難道她忘了自己也是方家的人?她當然不畏懼,畢竟有百裏尊者做依靠,那些人不敢動她,但是她不同……

方茹茹不明白方家究竟惹了什麽事情,居然又來尋自己,究竟是怎麽樣的一件事非得自己也摻和進去,難道又要拿她來抵在?笑話,她又不是什麽稀罕的寶貝,人人都要,要抵債用方芹芹去。

不過想想卻也不能什麽都不曉得,於是方茹茹還是傳信給自己三哥方祿卿,向他詢問究竟一回事,相約在諦闕門弟子居所附近的墨林。

方祿卿很快就出現在這裏,瞧見坐在石亭內的方茹茹長舒一口氣,對她詢問道:“芹芹找你了?”

“嗯,三哥,究竟怎麽一回事?”方茹茹不解地詢問道。

“你姐姐惹了不該惹的人,原本殺人奪寶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但是你姐姐此番遇上一個受傷的修士,殺了他奪取其身上的寶物,卻展露在外,被對方知曉,現如今對方來咱們方家尋仇,說要麽交出元兇任他們處置,要麽就踏平方家。”方祿卿嘆了口氣,神色焦慮地對方茹茹言語道,“此事與你無關,切莫要摻和進來,父親自然不肯將芹芹交給對方處置,所以這三月之限已經過了一個月,父親此處尋求援助,但是沒有人願意幫忙,因為沒有人願意得罪蠻荒王族。”

方茹茹神色一凜,怎麽會如此,蠻荒王族傳聞是修羅王後裔,乃是擁有特殊陰靈靈根的一族,皆為鬼修!鬼修又於魔修不同,更近似於妖修,屬於特定血統和靈根才能修煉的一種修煉之道。

此種修道之術雖不同於魔修,但是卻也是近似,只是鬼修之人卻不會因為修煉之法而性情大變,他們稱鬼修之道為修羅之道乃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法。

沾染上這種棘手的對手,即便是方家有元嬰期大修士坐鎮,但是蠻荒王族血脈傳聞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實力豈是方家可能比擬。

“她殺的是蠻荒王族的何人?重要?”方茹茹對此頗為好奇。

“乃是蠻荒王族‘濁’字分支的子弟。”方祿卿搖了搖頭,雖然此人並非正統王室的一脈分支,但是卻也不容小視,若是正統王室一脈子弟被人殺死,怕是現如今方家已經被夷為平地,沒有談條件的餘地。

“所以?”方茹茹甚為不解地追問道,“我姐尋我何時?莫不成讓我頂缸?不會吧……”

“自然不能,對方已經知曉是你姐姐所為,但是父親執意不願,便想著讓你求百裏尊者庇護方家平安,畢竟蠻荒王族的王者與百裏尊者乃是好友,若是他願意出面,此事定然能夠平息……”方祿卿嘆了口氣,對方茹茹言語道,“哥是不會逼你做不願意的事情,不過此事關系甚大,三哥也是希望你能說服百裏尊者幫方家一把。”

“但是,百裏尊者常年閉關,難得見到一面,上一會我擅闖他的居所,差一點被丘真者所殺,也差點被逐出諦闕門,現如今……”方茹茹冷冷一笑,父親真當是待方芹芹好,這種事關家族存亡的時候,都不願意將方芹芹交出去,反而要求自己為家中出力。只是即便是她想,也不可能說服百裏尊者幫自己,再說她也想讓方芹芹就此得到教訓,“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我確然是無能為力,百裏尊者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聽我請求就一定幫忙。”

方茹茹真覺得父親想太多,百裏尊者又不是方家的使喚下人,讓人做什麽就做什麽?

“你姐姐說,尊者以後可能以後會迎娶你,若是你去同他說定然能夠讓他應允。”方祿卿雖然對此表示疑慮,不過還是說出口。

“那幾百歲的老頭想娶我?!做夢!”方茹茹一聽這話,頓時間火就冒起來了,抹了抹額心的額紋,莫不成這就是指定是他女人的印記?一思及此,就忍不住惡心地用手蹭了蹭,雖然知道不可能去除,但是還是想試試,“我不會嫁給他,我對大我幾百歲的老頭子不感興趣!我有心儀的人了,不會嫁給他的!”

“嗯,所以我也是一直勸父親打消這個念頭。但是要是交出芹芹,以她那剛烈的性子,怕是……”方祿卿頓覺得極為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寶貝妹妹,如何抉擇……

但是芹芹若是被交給了蠻荒王族定然是死路一條,只是方茹茹此生此世的幸福又怎麽辦?

“我絕對不會嫁給百裏尊者,死也不要!”方茹茹倔強地對方祿卿言語道,“三哥,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方怕是不僅要報仇,是不是姐姐還拿走了對方什麽重要的東西?”

方茹茹的猜測確然沒有錯,蠻荒一族的血脈是絕對不能被人玷汙,方芹芹強行奪走了對方的靈根,怎麽會讓對方容忍,所以,自然要親自廢了方芹芹的靈根,將其丟入蠻荒曠野受萬鬼噬魂這才方能一筆勾銷。

“你姐姐當真是……惹火燒身。”方祿卿嘆了口氣,完全不曉得如何是好,“罷了,此事與你無關,你小心點,若是蠻荒王族對方家發難,怕是你也能以幸免於難,切不可離開諦闕門半步。”

“嗯……”方茹茹點了點頭,也是煩惱極了,被方祿卿牽著手領回了諦闕門弟子居所,看著三哥離去的背影,她一時間也不曉得如何是好,方芹芹當真是能惹麻煩,這一回父親還能如此庇護她,看來真當她是掌中寶,相比自己,哎……

方茹茹神色落寞地向居所走去,卻一下子被方芹芹擋住了去路。

“我們好好談談。”方芹芹神色凝重地對方茹茹說道。

“沒什麽好談的,你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該自己承擔後果。”方茹茹冷冷地掃了一眼方芹芹,輕蔑地回道,“你從來不是自視甚高,誰都瞧不起,覺得你自己最厲害麽?現如今輪到你為自己所作所為承擔後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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