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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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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到自己,甚至是對方。

躺□來,方茹茹放松心態和情緒,強迫自己入睡,畢竟明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是她一合眼,沈入夢鄉,一個緋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她身側,而原本在她體內的妖丹也不斷地綻放出最美麗的妖冶光華。

這緋衣男子單膝跪在方茹茹床榻前,留戀地凝視著她的睡容,判若桃花漾蕩著絲絲魅人情愫的妖冶邪魅眼眸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對不起……”一聲近似於低聲呢喃,從這緋衣男子口中吐出,“對不起曾經傷害了你。染了你血,我心甘情願一生一世受盡詛咒折磨,只是,我更加渴望得到你……”隨後他俯□,低頭準備在她額心落下自己的輕吻時,忽然緊緊地皺起眉頭,那看起來尤為刺眼的額紋觸動了他的逆鱗。

“他怎麽敢在你身上留下烙印……”緋衣男子猛然間站起身來,卻又忽然不受控制地輕顫著身體,似乎極為難受,甚至可以說疼痛難忍,頃刻間,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崩裂,最後化作一片紅色霓雲在空氣中消散開。

第二天清晨,方茹茹緩緩在那陣陣悅耳動聽的蟲鳴鳥叫之中幽幽醒來,當真是舒服極了,她又服用了一顆清心丹,養神凈氣。

盤膝而坐調息了一段時間後,方茹茹這才開始正式翻閱那本書卷,裏面關於血脈連接倒是極為齊全,但是為何被列為禁術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種另辟蹊徑的法術等同於利用自己最親密的血親,上面的法術皆皆都是奪取對方的修為等等諸如此類的偏門邪術。

而方芹芹居然沒有一絲留情地對她施展這法術,當真是讓她徹底寒了心,裏面甚至還有幾個篇章是關於利用血脈連接對另一方的心靈控制和攝魂取念的招數,還有將自己身上所受傷害轉嫁給對方等等諸如此類利用對方來保護自己為目的的法術,當真是讓她沒來由的厭惡。

若是方芹芹知道這些法術,怕也是毫不猶豫會對自己施展,不過她對於這些毫無興趣,方芹芹她的想法和所知她無意竊取,但是既然她奪了自己的修為,那麽她自然也不會介意與她共享她那令人羨慕的慧靈根,而她欠自己的、害自己的、傷自己的必須得還……

作者有話要說:我努力恢覆6K,嗷嗷嗷嗷!才發現昨天是情人節……

單身貓咪遲到的祝福大家情人節快樂吧……

=。=!拍頭,對這種特殊性節日當真是完全註意不到。

PS,過幾天可能會丟個防盜章節,讀者們瞧見了別介意,絕對不會讓大家有損失,主要是貓咪一天日更6K不容易,請大家多多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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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著那一章節,方茹茹忽然輕笑一聲,因為共享靈根這一節,也是相互的,比如說她靈根差得一定極致的,和方芹芹的慧靈根相互匹配一番,倒也是相加一平均,變成正常的稍微不錯的靈根,方芹芹若是知曉了,會不會氣到吐血?

而她要求也不高,能像是少數人擁有中等偏上,甚至可以說上等偏下的靈根就很滿足,畢竟身為煉丹師的她,丹藥倒是不缺,富餘極了,靈器的話,只要有材料亦或是有圖樣,她現如今倒也是得心應手,只是她缺少的唯有一個正常的靈根而已。

方茹茹仔仔細細地閱讀著書卷上的辦法,血脈連接起來後,這些法術施展起來倒也不需要兩人接近血脈交融,方茹茹大致將這法術的流程全然熟絡了之後,取出一個玉碗,擱在地上。

她劃破自己的指尖,操控自己的血液在地上畫下了陣法,最後就血滴入陣法中央的玉碗中,方茹茹盤膝而坐,開始口中念念有詞地吟唱法訣,而她指尖的血口子也未曾有愈合的跡象,源源不絕地向那玉碗中流去……

方茹茹聚精會神地施法,她必須控制住自己的血不再向玉碗中流淌去,這就是力量的對抗,方芹芹因為先一步施展血脈連接並且是在她昏迷毫無能力反抗的時候,所以完全占盡優勢,這一優勢一直保持到現在,方茹茹要破解自然需要費勁心思。

方茹茹凝神屏氣,一點點收住那血液從自己淌出的速度,她必須控制住這法術,駕馭住這血脈連接的力量,就感覺一陣陣刺痛感從指尖順著奇經八脈一路走遍周身,這就是破解被控制的第一步,血脈連接之中,註定有人居於另一方之下,這樣才有相互之間的掠奪和被掠奪。

這就是最殘酷的鬥爭,與自己的血親爭奪一切,掠奪對方的所有。

方茹茹其實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施展這種禁術……

方茹茹摒除雜念,開始一點點從體內破除那血脈連接對她的禁錮,每一次掙脫禁錮都像是一段神魂的撕裂和重新雜糅一般。

不曉得是不是方茹茹才經受過煉心路的摧殘,所以這種對她來說倒是並非難以忍受,將被束縛的禁錮徹底打破之後,方茹茹就開始施展逆轉之術,之前從她指尖流淌而出的血液居然開始逆流,一點點地回歸她的體內,這就證明,方茹茹正在開始一點點將血脈連接之術逆轉。

要施展之後的法術,必須確定她立於血脈連接的上風,所以現如今的她不斷地催發這靈力,就見原本空蕩蕩的玉碗中,居然還有血液流入方茹茹的體內,就像是憑空之中出現的一般。

而與此同時,正在比試場與人鬥法的方芹芹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才築基成功的她卻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她此番築基乃是劍走偏鋒,教她這種禁術的人也再三告誡她,並不是沒有副作用,畢竟血脈連接這種禁術是相對的,而她得到的只是一點點殘篇而已,雖然這一次築基成功讓她嘗到了甜頭,但是並不是沒有後患。

方芹芹忽然擡手示意休息,隨後收回自己的靈器,微微蹙眉步調緩緩地向自己的洞府走去,她難耐地按捏著自己曾經與方茹茹血脈相連的左腕,就感覺血液在從自己體內流失。

看來這就是副作用……

因為聽柳傲天所言,方茹茹醒來了,怕是血脈連接的影響反作用就開始影響到了自己,過來有利就有弊,不過這點損失她並非無法承受。

方芹芹嘆了口氣,盤膝而坐服下療愈丹開始調息。

方茹茹這邊,倒是還算順暢,血脈連接徹底逆轉之後,她便也沒有一絲留情地開始施展靈根共享的法術,她期待這一刻實在是太久了……

就在方茹茹施放這法術的一瞬間,忽然她噴出一口血來,身體難耐地顫動著,像是什麽東西刺入她的脊椎內一般,一點點抽離她的骨髓,讓她差一點疼暈了,不過再之後那突然註入她脊椎之內的這種更加是讓她痛苦地一下子癱倒在床榻之上。

就聽到自己身體內的骨骼在哢哢作響,像是在一次次地折斷和接續,她的身體像是在重新脫胎換骨一般,那種從根骨上改變她的體質的巨大折磨讓方茹茹不住地躺在床榻上喘息著,這漫長的變化過程,讓方茹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虐的過程。

急促地喘息著,方茹茹難耐地趴躺在床榻上,就在此時,那緋衣男子居然再次出現,輕撫著方茹茹布滿冷汗的面頰,對她低聲呢喃道:“何必如此……”

“你是誰?!”方茹茹驚呼出聲,她現如今的狀況根本無法動彈,只感覺那白皙得讓人感覺到不正常的指節在她臉頰之上游走,“滾開,別碰我!”她猛然間揮手打開那男子的手,對他怒斥道,“滾,你是怎麽進來了?!”

“救救我……”緋衣男子依舊不願放棄地拉住她的手腕,對她言語道,“只有你能夠救我……”

“滾!”方茹茹微瞇眼眸,對於這種陌生男子她可沒有要客氣的意思,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就見他那妖冶邪魅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痛楚,那絕美的妖瞳微微瞇起,一抹讓人心碎的苦楚從眸眼內溢出,緊抿的薄唇傾瀉的低吟讓方茹茹微微一楞神。

妖孽一般的男人,像是被自己摧殘蹂躪一般,摔坐在地上的他疼痛難耐地低垂著頭,身上對襟緋衣大大地敞開,那白皙得宛若是珍珠一般醞有光澤的肌膚就這樣展露在方茹茹眼前,沒有一絲遮掩,只有幾縷如沐的發絲像是點綴一般,貼在他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之上,隨著他急促的喘息而不斷起伏的胸膛微微晃動。

“你……”方茹茹現如今自身難保,完全不曉得怎麽對付眼前這個家夥,殺了他?他還未對自己做什麽事情;但是也不可能留他……

“我不管你怎麽進來的,給我滾!”方茹茹對於這種陌生人,完全沒有好臉色。

“救救我……”這緋衣男子再一次向方茹茹伸出了手,像是求助一般,脆弱得不堪一擊,卻讓任何人看見了都忍不住對他產生憐惜之意。

“你……”方茹茹突然難耐地發出一聲低吟,這根骨共享的過程還未完成,所以她當真是什麽力氣都沒有,顫顫巍巍地取出腰牌,她對著腰牌輕喚道,“幫我尋宸極,七鶴……”

而“宸極”這兩個字像是觸動那緋衣男子的某根心弦一般,讓他怒不可洩地站起身來,一雙妖紅色的邪瞳內流轉著的怒意與恨意讓方茹茹大驚失色。

“啊……”忽然眼前的這個緋衣男人突然無法抑制地顫動著身子,就像是之前那般,身體在一點點地崩裂,最後化作一片紅色煙雲消散了……

方茹茹茫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真覺得自己就是因為疼得厲害所以產生幻覺了,不過,現在叫宸極過來她怎麽跟他說這件事情?

方茹茹現在還未從這場根骨共享之中恢覆過來精神,果然天分不是白來的,出生就註定的東西,自己企圖改變自然得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這代價當真是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脫力地趴躺在床榻上,方茹茹瞇著眼睛困乏地想睡覺,但是想到宸極馬上要來,便沒有了睡意,她尋思著估計宸極來還有會功夫,便強撐著感覺快散架的身體去了隔壁的浴池,寬衣解帶,浸入這撒著仙草靈花仙湯水中,借著在熱水和藥物的滋養,緩緩紓解自己渾身上下的酸乏和虛脫之感。

舒服的嚶嚀從她鼻子內輕哼出來,方茹茹完成了這一次的施法倒是心情極佳,那種拉低方芹芹的優越靈根作為報覆這位心高氣傲的姐姐的手段之一,當真是讓她心情不錯,至於說抽幹姐姐的血什麽的,她不想做得太明顯,讓姐姐知曉她也明白血脈連接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麽好事,至於如何對待那位趁著自己昏迷,將這一次剿滅綠毛僵屍並且擊殺屍王的功勞全然聚於一身的姐姐,方茹茹覺得最好的報覆其實就是讓她出醜,在眾人面前顏面無存。

畢竟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每個人的在意都不一樣,方芹芹害得自己被趕出紫雲山,被吞噬了修為,那麽,她兢兢業業經營的美好形象出現一些裂縫甚至瑕疵的話,怕是她這位姐姐恐怕會氣瘋了的吧……

許就是太了解,所以方茹茹才曉得方芹芹的命門和弱點在哪裏,她姐姐這個人功利性過強,什麽事情上都需要爭強好勝一番,這本是好事,但是若是她不使用這些方法來達到自己爭強好勝的目的的話,方茹茹許會更敬佩自己這位姐姐。

不擇方法達到目的雖然本就是一種人性,但是屢屢利用自己甚至任何一個人,方芹芹其實是一個很清楚自己魅力的女子,她在家極為受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有不順著她的人,沒有不聽她話的人。

記憶中,有很多人都對方芹芹獻過殷勤,甚至為她展顏一笑而不惜一切代價,瑞秦就是其中一個人,聽聞了方芹芹喜歡雪崖上的雪澤花,攀上那險崖摘取那雪澤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回來時,確然是得到了方芹芹的笑容,只是方茹茹暗地裏是曉得,那雪澤花不過是方芹芹和其他幾個修仙名家內小姐之間的一個賭註而已。

其實這樣對於自己魅力的攀比是那些小姐們自鳴得意、沾沾自喜的談資,她們自小就覺得自己自命不凡,擁有一切,所以對於別人的對她們真心誠意的好,都不屑一顧。

方茹茹後仰頭,靠在浴池邊沿的枕頭上,她將那些藥材緩緩地在自己身上擦抹著,一點點緩解自己身體上的不自在。

貌似再過段時間,就是諦闕門的弟子選拔,類似於一個選拔實力最強的各階層的弟子,屆時五年一屆的玄雲鬥便會開始,本門派內實力最強的弟子會參加者玄雲鬥,爭奪修仙界弟子之間最強盛的名號。

這是屬於修仙界內各大門派之間最重視的一項盛會,畢竟這種榮耀對於強盛之路追求的修士來說,門派的榮耀和個人的榮耀都是對於自己最好的封賞。

在這樣的盛會之上獲得成功絕對是無上的榮耀,而方芹芹如此焦急地要沖擊築基期,甚至不惜做出這種事情,想來她的好勝心已經勝過了所有的一切。

既然如此,她當然不會讓方芹芹得到她最渴望的榮耀,有些人不摔一次跟頭,就不知道什麽事疼;有的人不得到一次教訓,就不曉得自己並非是無往不利;有些人不受點教訓,就不曉得自己並非自己所想那般強。這些高高在上的公主王子們,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仰頭走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瞧瞧,省得到時候石頭絆腳,在爛泥一滾,弄得灰頭土臉。

就在方茹茹浸在這熱水內舒服得昏昏欲睡時,那熟悉且節奏從未改變的叩門聲也牽動了方茹茹的心弦,她趕忙從熱水中爬了出來,雙腿還是不太有力,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施法去了一身水氣後,飛快地換上衣服,盡量控制著虛軟且每走一步都會微微輕顫的雙腿。

方茹茹開啟了門,被熱水蒸得熱騰騰肌膚泛著一□人的粉色,宸極瞧見門打開時的方茹茹時,也是微微有些窒息,瞧著她散開的披肩長發隨意地搭在肩膀上,雙頰嫣紅之色漾漾,當真是誘人極了。

“出事了?”宸極上下打量著方茹茹,似乎並沒有受傷,氣色也不錯,而且瞧著她這模樣,怕是成功了……

“沒……”方茹茹想想許那個就是自己的幻覺呢?畢竟她在煉心路上就似乎瞧見過那人,怕是煉心路上磨難的後遺癥,“想見見你,跟你說我成功了。”

“那就好……”宸極神色柔和地看向方茹茹,就在他準備言語什麽的時候,忽然就聽方茹茹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他忙伸手將她扶抱了起來,暗暗嘆息一口氣,看來這靈根共享確然是對她來說太難了。

“我……”方茹茹咬著牙顫抖著身子,就感覺骨骼不由自主地在打顫,她整個人就倒在宸極懷內,疼痛難忍地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輕聲喘息著。

“別說話。”宸極抱著方茹茹進了內室,將她抱進她的閨房內,瞧著原本就淩亂不堪的床榻,就曉得她本就受盡磨難,於是就這樣坐在床榻之上緊緊摟住方茹茹,對她柔聲言語道,“放輕松,深呼吸,不要將氣息困住,試著讓靈力在體內平和流轉。”

方茹茹聽著宸極那溫柔的聲音,按照他的言語盡量放松身體,放縱自己任性地將頭埋入宸極懷內,這其實是她極少的與他如此親近的機會。

宸極身上氣息很清淡,但是很吸引人,有種安神定氣的感覺,方茹茹就這樣將頭埋入他懷內大口大口呼吸著他身上氣息。

不曉得過了多久,那種窒息的感覺終於散去,不過方茹茹還是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懷抱,不過想想古代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果決地從他的懷內逃開,瞧著宸極身上那墨藍色低緞白色滾邊的華服弄得皺巴巴,怪不好意思的。

“每次都麻煩你……”方茹茹略顯窘迫地低著頭。

“只要你平安無恙就好。”宸極感覺自己懷內空落落的,不覺得微微嘆了口氣,“這幾日莫要修煉太過,你身體還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他清眸上下打量方茹茹,瞧見她確然是根骨已經可以說脫胎換骨,倒也覺得這般血脈連接並非是什麽壞事……

“過段時間的比試,你覺得我要去參加試試看麽?”方茹茹試著詢問宸極,她也吃不準自己實力就究竟如何。

“倒也可以試試,畢竟將來參加玄天鬥,能讓你的眼界和見識開闊一個層次,修仙界的法術包羅萬象,多出去走走見識其他門派的,對於你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好處。”宸極並非是那種閉關自守修煉的人,對於方茹茹的詢問倒是讚同多一點,“而且修煉並不僅僅局限於平日裏的理性修煉,這種比試鬥法也是一種極好地鍛煉,尤其是與不同門派的弟子交手,會讓你受益匪淺,法術招式雖然你這個階層各自練習的都不盡相同,但是對於法術的駕馭,施展法術的時機掌握,不同法術的組合和如何搭配使用才是真的關鍵,這種經驗的累計是閉關修煉一輩子都得不到的。”

“嗯,我也是這般覺得。”方茹茹點了點頭,修為再高也是為了給施展法術打基礎而已,但是法術即便是學會了,但是臨場應變不夠,怕是根本無意義,只能成為紙上談兵亦或是空有一身修為打起來怕是也會輸得慘慘,她今後還得為了準備煉器材料出門,到時候若是遇上什麽時候就是攸關生死,身邊可沒有那麽多師兄師姐們在前面擋著,全憑自己一人,所以多鍛煉一番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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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茹擡眸笑吟吟地看向宸極,瞧著他就這樣淡然地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風度翩翩,那種與生俱來一般的華貴優雅當真是讓人無法移目。

方茹茹不曉得要說些什麽,環顧四周,咬了咬下唇對宸極言語道:“要不要喝點我泡制的藥茶?”她現如今見到宸極其實還是有點語無倫次,“就是有點苦,很難喝,但是養身功效很好……”

“嗯。”宸極笑著點了點頭,對方茹茹發出一聲鼻音,看著她興高采烈地跑去給自己泡茶,忍不住輕笑一聲,只是緊接著他就不自在地單手捂住胸口,難耐地緊攥住心口處的衣襟,咬緊牙關,似乎在強行忍耐著什麽。

等方茹茹回來時,就見宸極還是那般坐著,似乎動彈不得,方茹茹嚇了一跳,趕忙擱下手中的杯子飛奔到宸極面前,憂心忡忡地對宸極詢問道:“宸極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受傷了麽?”

宸極搖了搖頭,就感覺方茹茹觸碰到自己的身體的一瞬間,體內的暴動的氣息一下子沸騰了起來,一股血差一點無法抑制地從喉間噴湧而出,現如今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這樣的沖擊……

他必須回去……

強撐著身子,宸極不願露出一絲破綻,強壓住自己喉間的那口血,不願在方茹茹面前展露自己這樣狼狽的一面,他猛然間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只是那鐵青的臉色,和他緊攥住他心口處的手,讓方茹茹擔心不已。

但是宸極離去的步調極快,方茹茹根本跟不上就被甩開了,她神色錯雜地看向宸極離去的背影,莫名極了,宸極他……究竟怎麽了?

而宸極從方茹茹視線中消失之後,這才將身子靠在隱蔽之處,一口血從口中噴出,而且是無法抑制地從口中噴吐著,像是沒有止境一般……

過了很久,丘泫天出現在宸極面前,攙扶著宸極的身體,眉關緊鎖地對他言語道:“您太大意了,玥燁他醒了……”

宸極沒有言語,也無法言語,在丘泫天的幫助下,消散開化身,解除了□,將元神歸聚回肉身。

紫雲山中,金殿洞府內宸極睜開眼,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內掠過一抹陰霾之色,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頻繁出紫雲山,所以才給了玥燁清醒的機會?

現如今可是麻煩了,原本再給他三年時間,就可以徹徹底底使用自己的本命法寶封印抽魂煉魄將其徹徹底底滅殺,神魂俱滅,現如今他再次蘇醒,可見自己的力量對他的束縛能力有所削弱,現如今居然開始反噬……

或者是因為跟方茹茹的接觸太過頻繁?畢竟本命法寶與他本體相連,難道玥燁在透過自己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畢竟妖丹的緣故,方茹茹的存在對於玥燁來說更加敏感,看來,不能再接近方茹茹了,起碼這段時間……

忽然自己腰間的腰牌嗡嗡作響,他拿起後就聽到方茹茹那擔憂的聲音從腰牌中響起,隨後就是一連串擔憂地問話,不過對象都是七鶴。

聽著方茹茹對他身體的擔憂之言,不覺得心頭一暖,她總是這般貼心……

還記得早些時候,她無處尋人言語時,會抱著這腰牌說些不敢跟別人說的悄悄話,自然也有提及對他的印象,和對尊者的印象,都讓他聽得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有時候對她更是喜愛得恨不得馬上看到她。

宸極站起身來,步調堅決地向百獸園內的某處走去。

而就在方茹茹對宸極擔心不已之時,丘泫天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只是丘泫天的神色冷清,對她的態度依舊是冷漠疏遠。

不過方茹茹覺得這些高階修士其實都這個性子,便也沒多心,略微有些緊張地對丘泫天詢問道:“丘真者,宸極他怎麽樣了?他究竟怎麽了?”

“他這段時間都不會再來,若是無事,不要隨意使用腰牌尋他。”丘泫天瞧著方茹茹如此神情,再回想起紫雲山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惱怒,但是回想起宸極之前的震怒,便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既然準備要參加比試備戰以後的玄天鬥,那麽久專心修煉,宸極這段時間疏於修煉被尊者責罰,所以,不得隨意出紫雲山。”

方茹茹頓時間神色黯然,又是因為她……

“對不起。”方茹茹嘆了口氣,手中捏著的腰牌低下頭,隨後落寞地言語道。

“他不怪你。”丘泫天瞧著方茹茹這般模樣,又想起宸極的叮囑,只能緩和下語調安慰她。

“嗯。”方茹茹並不會因為這種言語感覺到寬慰。

“若是你能參加玄天鬥比試資格,宸極說會送你一樣東西。”丘泫天將方茹茹神色異樣,續而言語道,“尊者不會過分責罰他,你無須擔心,只是一段時間的禁足而已,再說你也需要靜心修煉。”

“嗯,幫我……幫我把這些交給他好不好?”方茹茹微微有些遲疑,她自己泡制的藥茶還未給宸極嘗嘗,這些茶包是她做好的,便想著托丘泫天幫忙轉交給宸極。

“嗯。”丘泫天接過這些茶包,覺得宸極定然會很高興,他忍不住輕笑一聲,畢竟宸極這麽多年來,極少有日子過得像是現如今這般開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讓他心情大好,每一句關心的言語都會讓他展露笑顏。

方茹茹錯愕地看向丘泫天,她還是第一次瞧見丘泫天笑呢,不茍言笑的他根本就像是沒有絲毫情緒的冰冷人而已。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有情緒……

“我回去了。”丘泫天頓時間覺得自己似乎不太對勁,便忙對方茹茹言語道,“你專心修煉,莫要辜負宸極對你的一片苦心。”

方茹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丘泫天言語道:“幫我跟宸極說抱歉,我一定會努力的。”

“嗯。期待看到你在比試上大顯身手,他一直很期待。”丘泫天幫宸極其實言語了太多,“若是有機會,將那靈器提升,會讓你有更多勝算。”

方茹茹了然地點了點頭,送走了丘泫天,她也是暗暗給自己打氣,畢竟自己當真需要努力,修為降低整整一階,她必須要彌補回來。

方茹茹送走了丘泫天之後,就立刻開始盤膝修煉,再過幾日就馬上是寶物交易會的時候,到時候她一定要去尋找到她缺少的幾份材料,畢竟擁有中品靈器的她暫時無法與其他人匹敵,那靈珠雖然是上品靈器,但是只是防護型的,對付對手,還是需要一並強大的武器。

所以她必須將“靈犀”進階成上品靈器。

這幾日都處在閉關修煉狀態,方芹芹幾次試圖見上一面方茹茹都未能如願,實在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變化讓她大驚失色,雖然修為上並沒有降低,但是自己的靈根居然變得如此不堪……

難道這就是掌門師父所言的副作用?方芹芹心中難以平靜,所以她打算去看看方茹茹是否有所變化,但是一直身體抱恙在居所內養病的方茹茹根本見不著,不過方芹芹雖然疑慮重重,倒也沒有懷疑是方茹茹暗中使壞,畢竟這種禁術是方茹茹這種人根本接觸不到的,所以關鍵可能是自己施展法術時怕是出了岔子,現如今怕是法術反噬。

方芹芹怎麽能容忍自己的靈根居然降低至如此不值一提的地步,現如今她修為進度跟不上預期,這使得她不得不動用那樣東西了……

方茹茹這邊,倒是徹徹底底感受到了優質靈根的好處,怪不得那些人覺得天資註定人生,確然是如此,這種即便是無須藥物輔助,也能修為進展同她服用中品甚至上品練氣丹才能達到的速度,簡直就是讓她不敢置信,喜悅極了。

她也不需要再遮掩修為了,畢竟練氣期五階其實對於同期弟子來說雖然稍微比其他人快上不少,但是她身份特殊,旁人卻也不會太多懷疑。

她是個特例,所以必須步步為營,她身上秘密太多,她不希望引起旁人心懷不軌的懷疑與惦記。

方茹茹嘆了口氣,這靈根其實也是可以隱藏,所以她倒不需要擔心被方芹芹發現什麽,裝無辜就可以了,對於什麽法術都敢對自己施展的方芹芹,方茹茹實在是沒什麽愧疚的,她會讓她失去更多。

方茹茹收拾著桌上自己已經標註好的清單,去往寶物交易會,這一回她真心希望自己差的幾樣東西能買得到。

她依舊是先去用丹藥換取下品晶石,那兌換的弟子已經對於她極為熟識,他們都是藥王山的弟子,開始的一兩年他們倒是對她並非熟識,但是第三年開始他們就開始試著同方茹茹打交道,畢竟他們都是沈迷煉丹術的人,自然有共同語言,之後幾年更加熟識了。

今年方茹茹也是照著往常那般同這些藥王山的弟子開始交流煉丹經驗,其實這也是每年方茹茹來這裏的也是想同這些藥王山的弟子們好好聊聊,有益於增進自己的煉丹術,畢竟這些人可都是專科出生。

聊了會後,方茹茹就趁機跟這些人問問關於自己缺失的這些材料,畢竟煉丹材料和煉器材料有些也是共通的。

結果這些弟子們也是湊上來幫她一起研究這份清單,七嘴八舌的幫助下,倒是讓方茹茹理清了思路,畢竟他們對於自己可是對著寶物交易會上的物品熟悉多了,哪裏有賣什麽,都能知曉。

有個名叫筌華的女子主動領著方茹茹去集市內買東西,一路上談談笑笑,氣氛倒也是融洽,當然,若是沒有遇上那位臉黑臭黑臭恨不得將方茹茹扒皮卸骨挫骨揚灰的曲涼希的話,今天估計算是個不錯的日子。

“曲公子。”方茹茹淡漠地打量著曲涼希,瞧著這個還在練氣期七階的男人,當真覺得沒什麽好怕的,“何事?上一回關照你的還不夠?”

“方茹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曲涼希原本還強壓著怒意,但是聽了方茹茹這句話,頓時間怒不可洩地施展汐真訣,發動寒針術就照著方茹茹面門打去。

方茹茹已經不是過去那什麽不會的丫頭了,不會任由著眼前這個人欺負,隨手施展那玨壁琉璃珠張開光壁,直接將那數以千計的寒針擋在光芒之外,她冷颼颼地言語道:“曲公子這般言語,卻怕是傷了方家和曲家的和氣……”她冷冷一笑,當真是瞧不上這個自命不凡的曲涼希,“不過曲公子怎麽還練氣期六階,想來我的姐姐都築基了,那柳師兄也都築基期二階準備沖擊築基期三階了,你當真是被撂到後面去了,就連我的練氣期五階了,想說該不會我築基了,你還築基沒成吧?”

曲涼希被方茹茹這般言語譏諷,弄得根本就是顏面無光,想起之前自己被她那般折騰,便不由得怒火中燒,就在他準備對方茹茹發難之際,藥王山弟子筌華站在方茹茹面前,對那曲涼希怒斥道:“大膽,敢在此地鬧事,莫不成不將我們藥王山的人放在眼裏?!你要知道,此地禁止尋事滋事,你真是當禁令只是刻在板子上的廢話麽?!”

“你……”曲涼希眼眸中的殺意和怒意頓時間褪去大半,畢竟公然與藥王山弟子作對當真是不理智的行為,這方茹茹怪不得敢如此言語,就是仗著有人給她撐腰,他冷冷一笑,續而對方茹茹警言道,“方茹茹,你別以為還會有人給你撐腰,到時候你們方家還是會親手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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