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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你就搜出他身上的陣法,逃出去。”

方茹茹大吃一驚,對柳傲天說道:“他修為比你高!”

“修為高低並不代表一切。”柳傲天嘴角揚起一抹自傲的笑容,“躲好,我可不想分心照顧你。”說罷他神色一凜,緊攥手中絕靈精鐵劍,就見他手中的絕靈精鐵劍不斷地閃爍著靈光,像是蓄勢待發一般。

方茹茹非常擔心地看向柳傲天,對他詢問道:“你有信心麽?”

“我有信心然你逃出去。”柳傲天自傲地一笑,拍了拍方茹茹的面頰,對她溫柔地安撫道,“你一定要逃出去,我不能言而無信。”

“那你呢?”方茹茹憂心忡忡地詢問道.

“聽天由命了。”柳傲天倒是沒有流露出絲毫膽怯之色,俯□子將手中的絕靈精鐵劍置於身後,忽然一個縱身飛躍而下,直襲向那築基期修士。

對方猛然間警覺起來地施展法術抵禦,發現對方只不過是練氣期的修士之後,露出一絲輕蔑之色,對柳傲天發出一聲嗤笑:“區區練氣期的臭小子就敢強出頭?正好找不到你們,現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門來。省得我多費工夫去找你。還有一個丫頭呢?”

方茹茹揪心地閉住氣,收斂氣息,看著下面柳傲天,緊張極了。

“少廢話。”柳傲天根本懶得同他多言語,持劍就近身欺身貼近那築基期修士,強勢地攻去,凝聚著極強的靈力向那築基期修士斬去。

“飛蛾撲火,雖然你已經是練氣期七階修為,但是莫以為就能與我匹敵!讓你見識一下築基期修士的威力!”那中年修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對柳傲天譏諷道。

“你廢話真多。”柳傲天施展九龍禦劍術,就見手中絕靈精鐵劍內忽然呼嘯而出三頭火焰怒龍,向那修士張開烈焰之口呼嘯襲去。

“不自量力!”這築基期修士根本瞧不起柳傲天,施展冰箭術直接將那三頭火焰怒龍釘在地上,隨後又是一記寒冰霜刃斬向柳傲天。

柳傲天反手一斬,破除了寒冰霜刃,隨後依舊毫無懼色地施展地法術攻擊那中年修士。

而方茹茹在上面看得膽戰心驚,看起來就像是柳傲天真的如那修士所言,根本沒有與他匹敵的能力,就像是真的不自量力一般……

方茹茹蹙緊黛眉,看著柳傲天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對方輕松化解,像是對方的游戲一般,他就是被戲弄的那個玩偶……

結果就在方茹茹實在忍不住,取出那微型激光脈沖槍準備幫助柳傲天時,卻見忽然柳傲天猛然間在此欺身近這中年男子身側,施展出之前那招九龍禦劍術。

那修士冷冷一笑,對他冷斥道:“你這招已經……”結果這話未出,就見九頭火焰怒龍從四面八方直接咬向他的身體,這個距離,原本沒有設防的他一下子就中招了,頓時間身體被洶洶燃燒的怒焰所包裹,就聽他發出一聲憤怒地咆哮,猛然間,將周身的火焰全部從身體上反彈出去,就見那數道火光從他身體上爆射出去。

柳傲天也被這爆射出來的火焰所傷,不過他很快就將其熄滅。

“你這混帳!”被徹底激怒的修士不再耐著性子陪柳傲天玩鬧,處處殺招直襲向柳傲天,有的閃躲不及的法術直接在他身體上造成一道道傷害,雖然非致命但是再這樣下去,他定然會死在這裏……

方茹茹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回想了一下柳傲天之前的方法,心生一計,將宸極給的三昧真火符箓藏在袖間,隨後她猛然間從洞穴內躍了下去,對著那修士施展著三昧真火。

“那丫頭也來了?”中年修士冷笑一聲,隨手就會散開那弱得可憐的小火焰。

方茹茹依舊是不洩氣地施展著三昧真火,不斷地用著弱得離譜的三昧真火攻向那中年修士。

柳傲天見方茹茹居然跳了出來,忙奮不顧身地沖了過去,先要去救方茹茹。

結果中年修士直接一記冰刺柱,那冰錐型的柱刺直接穿過柳傲天的左肩,將他整個人釘在地上,沿著他身體的傷口一點點冰封住他的身體:“乖乖在那裏看著,這小丫頭要怎麽死……”

“方茹茹!”柳傲天吃力地想要破解身上的法術,卻無能為力。

方茹茹則持之不懈地施展三昧真火,而那中年修士似乎玩膩了,一把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對她冷笑地問道:“你跟那小子一樣想要藏一手?不過你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我倒要瞧瞧你這小丫頭能如何了得?”

方茹茹咬了咬牙,忽然右手捏住袖間的三昧真火符箓,她相信以宸極給的符箓能力,定然夠能將這中年修士滅殺,不如她和柳傲天根本沒有生路。

能否成功就在此一搏了,方茹茹又先施展了一記三昧真火,就見那小火焰在這中年修士身上直接爆開,卻無法傷及他分毫,緊接著就聽到對方嘲諷之意甚濃的大笑聲。

然後方茹茹再放出一個三昧真火,這一回,可不是她之前施展的那種,而這修士居然依舊沒有設防,反而毫不猶豫地用身體迎了上去,對方茹茹續而嘲笑道:“蠢貨,還要做無謂的抵抗?”單手捏住她的脖頸緩緩地施加力度,看著方茹茹流露出的痛苦表情,回頭對柳傲天譏笑道,“看到了麽?這就是不自量力的後果,當然也是你的前車之鑒,等她死了,我再一點一點讓你品嘗我的厲害!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垂死掙紮

結果被掐得幾乎快窒息的方茹茹根本施展不出法術來,而柳傲天一見,直接施展法術將自己身體點燃,也不管會不會傷及自己,用灼熱的火焰直接將身上的冰霜所融解,根本無視自己身上還燃燒著的烈焰,像是一個火人一般飛撲上去,從懷內掏出數道符箓,口中念念有詞。

就見他身影忽然幻化為數道,每一個都像是本體一般,那中年修士神色也為之一凜,口子卻依舊冷冷吐出蔑視的言語:“你覺得你能救得了她?只要我手一用力,就馬上能要了她的小命。”

柳傲天根本不理會那中年修士的警告,數道身影一同向他攻去,就見空氣中頓時間爆裂出一陣陣迷離眼眸的煙霧和幻影,以那中年修士的視線方向看去,就見周遭全然都是柳傲天手持利劍的身體幻影。

“雕蟲小技!”中年修士敏銳地察覺到了柳傲天的身影,對他怒斥道,隨即施展蝕骨毒爪向柳傲天的心頭抓去,“讓你嘗嘗蝕骨毒爪的滋味!”就見一股濃綠腐臭的毒氣從他掌心蜂擁而出,撲向柳傲天的其中一個□。

方茹茹睜大眼睛看向柳傲天,不斷地用指甲摳抓著中年男子的手,試著想要擺脫,可惜,她根本無法讓對方松開手。

就在那濃綠的毒氣瞬間化作一張巨型的手將柳傲天整個人全然攥在掌中,毒氣一點點繚繞擴散開來,將他整個人的身體全然包裹住。

方茹茹眸子內閃過一抹不敢置信,她奮力地想要去救柳傲天卻無能為力,就在她快要絕望時,柳傲天忽然從中年男子的身後出現,一劍直接斬斷那中年男子掐住方茹茹的左手,救下幾乎快斷了氣的方茹茹。

而那股原本將柳傲天的身影緊緊纏住的毒氣緩緩消散開,就見那抹虛影還在,不過也在緩緩消散開來……

“混帳!我讓你們死!”中了記的中年修士怒不可洩地發出一聲嘶吼,用法術止住左腕斷肢處的血後就渾身爆出一股強大的魔息。

“你是修魔者!”柳傲天錯愕地看向這中年修士,怪不得他敵不過,修魔者修為遠強於同等修為的修仙者,所以他才會預估出錯!

“現在知曉已經晚了!”那中年修士向他們兩人伸出右手,一股黑色的氣焰環繞他整個右臂,“我要將你們抽魂煉魄,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柳傲天一看,忙將方茹茹抱住護在身下,只能期望最後自己能保護她,起碼不讓她在自己活著的一刻受到絲毫傷害。

方茹茹直接一把推開柳傲天,一手肘狠狠地擊中他用火焰灼燒之後強行止血的傷處,迫得他倒地無法起身,繼續對中年男子施展三昧真火,結果那抹火焰還未到達他周身就被熄滅。

“還在玩這垂死掙紮的把戲?”中年男子現如今已經徹底魔化,一雙眼眸漸漸赤紅充血起來,他聲音也遂然沙啞,“你還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方茹茹!”柳傲天完全不曉得方茹茹為何無此,他疼痛難忍地捂住自己的傷處對方茹茹喊道。

“直到我死!”方茹茹再一次施展出三昧真火時,中年修士已經根本不予理會,這一次,可不同與之前了……

就見一顆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三昧真火居然直接順著他的掌心毫無阻礙一般,緩緩穿透過去,一路穿透他的右臂,一路在他體內撩起劇烈燃燒的火焰,直接燃燒出一個巨大的火口子。

柳傲天躺在地上直接看呆了,而那修士也是不敢置信,看向已經穿過自己手臂,並且緩緩向身後飄著的小火球,又低頭看向自己已經被燃燒一個空洞的右手臂,他這才反應過來,發出慘痛無比的哀嚎,但是左手之前已經被斬斷,他雖然想要用靈力治愈自己的手臂,並且試圖想要熄滅正不斷要燃燒自己身體的火焰,但是以他的能力,哪裏可能遏制住火焰的蔓延……

“啊……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能施展出元嬰期大修士的三昧真火?!……我……我居然……栽在……你們……這群……”這中年修士不斷地發出淒厲的慘叫,他身體再也無力支撐,虛軟地跪倒在地上,不斷慘叫著翻滾著,對方茹茹聲嘶力竭地嘶喊道,“手裏……”只是最後話音再也無法持續了,他只能一頭倒在地上,感受著那從體內開始順著經脈蔓延至整個身體的火焰撩起的無盡疼痛,他瞪大那雙已經赤紅的雙眼死死地盯住方茹茹,口中不斷地噴吐出血水。

最後這中年修魔者內火爆裂開,將他整個人點燃,隨後就見他被一片火焰所吞噬,焰火散滅開,唯留下一片灰燼,還有一個沒有被點著的儲物袋……

“這世上最愚蠢的就是低估自己的敵人,而且是一再低估。”方茹茹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已經完全失去靈力慢慢等死的中年男子,那種不寒而栗的視線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她心底一直在想這人罪有應得,怕那陷阱就是他所設,能進入此地安然無恙,又是修魔者,怕是與那幽鬼蝙蝠妖有關聯,或者那些要害死他們的幽鬼蝙蝠妖就是他所操控,這種人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借此來緩解自己心中那種難以磨滅的感覺,方茹茹微微顫抖著雙手癱坐在地,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雖然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但是這種親手殺死對方的感覺還是讓他本能上的感覺到難以抑制的恐懼……

不再理會那中年男子,搖著頭將心頭種種念頭全然拋離的方茹茹向柳傲天那裏跑去,查看他的情況。

而柳傲天苦澀的笑著,強作精神捂住左肩上的傷口,對方茹茹言語道:“我一直口口聲聲保護你,卻一次又一次被你所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沒有你,我不可能如此輕松讓他上當,縱有再厲害的符箓,以我的能力,根本沒可能施展出來就先死了。”方茹茹嘆了口氣,她知道這種打擊會讓他這樣自傲的男人心中蒙受的陰霾,不過她還是勉強展露笑顏對他勸說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哪裏可能活這麽久……你還為了救我,將自己傷成這樣。”方茹茹一邊言語,一邊拉開柳傲天身上的羽化道服,看著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趕忙取出藥物幫他療傷,“你怎麽明知打不過還要沖上去?”

“若是我死了,這裏就會放松警惕,再過上幾天,以你的聰明,應該就能從那洞口逃出去,畢竟你進來時才練氣期一階的修為,他們可能以為你已經死在這裏。”柳傲天不斷地深呼吸著,松松身體讓方茹茹幫自己傷口處擦抹療愈藥膏,並且幫他綁好繃帶,包紮結實。

“你還真打算送死?”方茹茹錯愕地詢問道。

“怎麽會,我還有殺手鐧,你以為身為掌門弟子的我會沒有什麽傍身的寶貝?”柳傲天擡手拍了拍方茹茹的臉頰,對她說道,“即便我死了,也不可能讓這個人活下去。”柳傲天側目看向那中年修魔者最後化作的那抹灰燼,不斷地咳嗽著,“去把那個儲物袋拿來。”

“我去看看。”方茹茹也瞧見那儲物袋,但是瞧著那片灰燼,微微遲疑了片刻,還是跑了過去拿起來,然後塞進柳傲天的懷內,對他說道,“你快瞧瞧,有沒有什麽能幫我們逃出去的東西?”

柳傲天將身上的衣服穿整齊,隨後打開那中年修士的儲物袋,一陣翻找後,果然發現一個傳送陣,他像是松了一口氣般對方茹茹說道:“將洛臨草帶上,我們準備走。”說罷他開始擺陣,讓方茹茹去將那株洛臨草從土壤中挖出,並且封入盒中。

方茹茹準備好了之後,將裝有洛臨草的盒子抱在懷內,隨後對柳傲天詢問道:“好了麽?”

“嗯。”柳傲天點了點頭,示意方茹茹過來,隨後攬住她的腰肢對她說道,“抱緊我。”

方茹茹頓時間大窘,但是為了自保,還是照做了,雙手環住柳傲天的脖頸,緊緊地抱著他。

而柳傲天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陣眼之上,隨後對方茹茹說道:“我們走了。”說罷便啟動陣法,頓時間兩人被炫目的光芒所籠罩,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這蝙蝠妖穴內。

與此同時,躲藏在角落內的一雙眼眸內流轉出一抹冷意,沒料到他們居然能逃離這裏,而且,居然將築基期修魔者裕達給殺滅,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個之前還是練氣期一階的小丫頭居然短短數日內居然成長為練氣期三階……

☆、逃脫妖穴

就見周圍的陽光普照,讓一直藏在洞穴內的方茹茹一時間無法適應地閉上眼睛,而柳傲天就這樣將方茹茹抱起,警惕地抱著她躲藏到附近的一處草叢中,隨後使用門派靈符尋求幫助。

之前他曾經多次試過,那個洞穴內有設置屏障,讓靈符無法突破,現如今回到了外面,靈符便能暢通無阻。

“聽我說,我教你一個法術。”柳傲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對方茹茹說道,“你一定要快掌握。”

“嗯?”方茹茹雖然不太明白,還是認真地習練了一番,卻有意外的發現,這法術居然能遮掩住自己現如今的修為,而且可以隨意控制旁人看到自己的修為,“太神奇了!”

“你若是這樣回去,定然會備受質疑,還是平時那種不起眼的模樣比較適合你。”柳傲天微微一笑,捏了捏方茹茹的臉蛋,對她柔聲說道,“洛臨草你暫時莫要拿出來,太紮眼了,新月草你拿去給你師父,說不定能換取掌門的獎賞,這樣也可以解釋你修為之後的精進。”

“那你呢?”方茹茹錯雜地詢問道,“你空手而歸沒事麽?”

“你忘了還有這個!”柳傲天將手中的儲物袋取了出來,隨後將所有裏面所有東西倒了出來,將丹藥和下品晶石統統丟給方茹茹,自己則取走其中的靈器和功法等東西。

“好多下品晶石!”方茹茹驚訝地將這些下品晶石和丹藥收入自己的儲物手鐲內,對柳傲天言語道,要知道修仙世界這晶石不僅是短時間內恢覆靈力和某些煉器、煉丹所需要的必備之物,也是修仙界內交易貨幣,大概一千個下品晶石可以換取一個中品晶石,一千個中品晶石可換取一個上品晶石,而極品晶石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基本上沒人會用它來交換。

“留著吧,你們方家應該沒少給你吧,怎麽這麽一副沒見識的德行。”柳傲天瞧著方茹茹瞧見這麽點下品晶石就成了這幅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

“沒有,從來沒給我過。見都極少見到過。”方茹茹苦笑地搖了搖頭,這種東西怎麽可能給她,許她姐姐那裏多不勝數,但是她這裏絕對只是瞄過一眼,連摸都沒摸過。

“看來還真的是傳聞中那般。”柳傲天憐惜地看向方茹茹,像是她這樣不被家族重視的孩子他見得多了,因為天資不足,備受冷落,家族內的人對她冷淡甚至排擠,畢竟家中長輩的態度就是一切的標榜,方茹茹這樣的孩子估計連自己的父母親都沒見過幾面,更別提親近,“可憐的丫頭,以後有我在呢。”

“誰要你!”方茹茹莫名地瞪了一眼柳傲天,隨即站起身來,看著模樣落魄的柳傲天,渾身沐血,發絲淩亂,原本俊朗的臉龐上青一塊腫一塊,當真是淒慘無比。

方茹茹想了想,蹲□來取出化瘀的藥膏抹在柳傲天的臉龐上,對他說道:“你現在真醜!”

“男人受點傷更有男子氣概。”柳傲天倨傲地仰起頭,閉著眼睛享受著方茹茹的私人照顧。

方茹茹對著自大且自戀的男人當真是無語了,動作粗暴地幫她擦好了藥膏後,便對他問道:“現在怎麽辦?”

“等人來救我們,我受傷那麽重。過來給我靠靠。”柳傲天溫潤一笑,微微合斂起眼眸,整個人全然不顧方茹茹的意思,直接靠在她懷內。

方茹茹郁結地看向這個不顧自己想法自作主張的男人,結果就聽他沈吟了片刻後,開口道:“茹茹,謝謝你,這一次沒有你,我絕對不可能如此幸運地活下來。”

“沒有你,你覺得我能逃得出來麽?”方茹茹微微一笑,長舒一口氣,“活下來的感覺真好,只是……”她忽然神色微微顯露出一抹難耐之色。

“你必須那麽做。”柳傲天忽然拉起方茹茹的手,對她勸慰道,“成為修士,不可能一生一世不沾血腥,你殺的是一個修魔者。”

“嗯……”方茹茹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修仙界就是弱肉強食,“我知道。”

“無需介懷。”柳傲天對她說道,“記住,你的性命很寶貴,不要為了一時的憐憫,將你寶貴的性命給葬送了。”

“嗯。”方茹茹聽了這話,心底稍稍放寬。

“他們來了!”柳傲天忽然坐起身來,捂住肩膀處的傷處吃力地站起身,這麽重的傷,一時半會肯定無法憑借藥物治愈,方茹茹也忙站起身來,扶住身體搖搖欲墜的柳傲天。

“柳師兄?”忽然一個身穿諦闕門衣服的男弟子從空中禦劍而來。

“這麽快?”柳傲天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柳師兄,王師兄逃脫之後回師門求助,掌門派我等來營救柳師兄你們。”那位師弟對柳傲天恭敬地回道,“柳師兄,你受傷極重,請稍等。”說罷,這人趕忙發射了信號,讓同門的師兄弟趕來。

而方茹茹此時已經將自身修為壓低到之前練氣期一階,只要不遇上凝丹期以上修為的修士,基本上不會被識破。

方茹茹故作畏畏縮縮地躲在柳傲天身後,緊緊地抓著他的羽衣道服,惶恐不安地開口道:“柳師兄,我們得救了麽?”

柳傲天對於方茹茹現如今這瑟瑟發抖,宛若受驚的小動物一般恨不得轉進自己懷內的模樣,當真是無奈了,這丫頭真能裝,不過他也沒拆穿她,柔聲安撫她道:“別擔心,師門的人來了。”

“柳師兄這是?”那位師弟這才發現一直躲藏在柳傲天身後的方茹茹,對他詢問道。

“方茹茹,王師弟可安好?”柳傲天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不過還是開口詢問道,“同行的其他師兄妹他們……”

“我們已經尋到了他們的屍骨,王師弟他受傷極重,在你們被俘處獲救,我們抵達時他已經奄奄一息,清除了蝙蝠妖穴內的所有蝙蝠妖也沒有尋到你們的蹤跡時,我們正準備在周圍再進行一次搜尋,卻發現師兄的信號。”這男弟子寬慰地笑了笑,見柳傲天平安無恙,心底放寬了心。

方茹茹聽了這話微微蹙眉,王錦添居然受傷了,在洞穴外?

不對,為何吳有志讓她小心王錦添?不過他們都受困在蝙蝠妖洞穴內數日,師門的救援才來,而且如此之巧合,在他們剛逃出來就有師門的人出現在這附近?

方茹茹越想越覺得蹊蹺,感覺王錦添定然不可能脫得了牽連,受傷未死說不定是苦肉計,他們都被抓進去,為何只有他一人沒有?這說不過去,方茹茹就感覺心底還是無法放松下去。

她必須掩藏好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發現她的小秘密,不然她極有可能成為被滅殺的目標。

諦闕門內悄無聲息的讓一兩個人弟子徹徹底底消失很簡單,更何況是她這種練氣期的弟子。

簡直就是輕而易舉,所以她必須時時刻刻警惕,絕技不能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不久之後,駕馭疾風雲的築基期修士抵達,讓方茹茹和柳傲天上了疾風雲,其他弟子也陸陸續續地上了疾風雲,大家看到柳傲天平安無恙,都前來言語幾句。

方茹茹瞧得出這位柳師兄人緣極好,她則裝作很害怕地躲在柳傲天身後,哪裏也不敢去。

他們一行乘著疾風雲終於能夠回諦闕門了,方茹茹看著那親切的山門,心中感慨萬千。

柳傲天婉言謝絕了師叔和其他師兄弟的邀請,領著方茹茹向他的仙居洞府走去。

方茹茹回到門派後,這才微微放寬心,從手鐲內取出之前宸極給的腰牌,盯著瞧了小半會後,她才鼓起勇氣開口道:“七鶴,尋個宸極在的時候帶我去好不好?我想要見見他。”

“跟誰說話呢?你姐?”柳傲天發現方茹茹神神秘秘地拿著一個腰牌在小聲言語著,一把搶了過去,輕笑一聲開口詢問道,然後對著腰牌言語道,“是方師妹麽?你妹妹安然無恙回來了,我們可是九死一生。”

腰牌那邊沒有回聲,方茹茹也動作極快地從柳傲天手中將腰牌奪了回來,她埋怨地瞪視一眼柳傲天,對他怒斥道:“不許你亂動我的東西!”

“呦,瞧你這麽急,難道是情郎的?”柳傲天打趣地調侃方茹茹道,“小丫頭片子還有喜歡的男人?偷偷留腰牌秘密聯系?”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快回去養傷!”方茹茹氣悶地對柳傲天斥責道,“跟你在一起我倒黴透頂!別再靠近我了!”說罷方茹茹就甩手飛快地離去。

而柳傲天神色錯雜地靜靜凝望著方茹茹飛奔離去的背影,垂下頭,流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喃喃自語道:“我果然是禍星……災星麽?”

☆、備受嘉獎

方茹茹抱著腰牌疾奔好遠,這才拿起腰牌小聲說道:“七鶴,一定要記得我的話,尋個宸極在的時候帶我去哦。”

腰牌對面依舊沒有回應,方茹茹只能期待七鶴能聽懂她的話了,小心翼翼地收好了腰牌,她就飛奔回了自己的仙居錦園,她得好好歇上幾日,她快要累死了,身心俱疲。

方茹茹覺得這一次當真是費盡心神,並且減壽好多年呀,重回自己熟悉的地方,讓她頓時間安心了不少,在仙湯池內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身讓她渾身不自在的血腥臭氣,她這才全然能放松下來,裹著浴巾就這樣撲倒在床榻上,她只想不管不顧地好好睡上一覺,她太累了……

就在她徹徹底底沈入夢鄉之中時,屋內未合嚴的一扇窗戶內飛進來一只百靈仙鵲,撲展著翅膀落在她的床塌旁,隨後化作一縷煙雲又幻化成一個人影來,若是方茹茹此時醒著,定然極為詫異,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長大成熟以後的宸極,五官依舊是那般絕美,但是卻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迷人風韻,依舊是冷清漠然的表情,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內卻隱隱雜糅著一抹溫柔和憐惜。

他擡起那只骨節分明保養得極好的手,輕撫著方茹茹脖頸上那被修魔者捏出的五道手指淤痕,燦若星辰的一雙黑眸內隱隱浮現出一抹怒意,溫柔地用指尖緩緩輕撫著,註入靈力化解開她脖頸處的淤青,瞧著那青腫的痕跡漸漸消散,恢覆她原本白皙無暇的肌膚時,這才收回了手。

靜靜地立於方茹茹床榻前不曉得凝望著她那甜美的睡容多久,這男人的人影才再次飄散開,一卷風吹開窗戶,席卷進屋,將那縷雲煙霧息卷帶出了屋子,並在風止之前,將那扇窗戶輕輕地帶合上。

待方茹茹醒來後,依舊是第二日清晨,醒來後她趕忙穿衣梳洗,然後飛奔去煉丹院見自己的師父,畢竟下山歷練回來後,她還沒有將尋到的新月草交給自己的師父呢。

到了煉丹院內方元殿,方茹茹赫然間發現殿內居然有不少弟子,想來大家都有下山歷練,收獲怕也是頗豐吧。

方茹茹立於殿內一角,從懷中取出那裝有新月草的錦盒,仔細瞧著封貼是否有損壞,盒子是否有破裂什麽的,不然保存不好送去給師父絕對會遭到訓斥。

“可是方師妹?”忽然幾個煉丹院的師兄姐走了過來同方茹茹打招呼,說來煉丹院的人倒也還算平和,沒有靈犀院和演武院的那種自命不凡,所以對待旁人都十分和善。

“對,見過幾位師兄師姐。”方茹茹點了點頭,給這幾位看起來很陌生的煉丹院弟子見了禮。

“不需要這般,方師妹,你我同為文師父的弟子,我名叫岳庭封。”前面來問話的那個模樣清秀透著笑意的男子對方茹茹做了自我介紹,隨後又指著身側的一個容貌與他有幾分近似的女子對她介紹道,“這是我妹妹岳姍姍,她是內室弟子。”

隨後岳庭封又為方茹茹簡單介紹了殿內的其他一些弟子,而方茹茹也是一一在心底默默記下,畢竟是一個院的師兄弟,怕是以後會常見面,定然要相處,所以她含笑著看著其他同門師兄姐。

“這回師妹出門歷練,聽說險遭不測?”岳庭封關心地瞧著這位在師父口中讚不絕口的小師妹。

“嗯,好在化險為夷。”方茹茹淺笑著柔聲回道,“多虧有柳師兄在,他很厲害,將我安然無恙地救出來。”

岳庭封聽到“柳師兄”三個字後,開口詢問道:“可是柳傲天柳師兄?”

“正是,若不是他,我怕是沒有性命回來。”方茹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對岳庭封回道。

“居然是柳師兄!”柳姍姍詫異地開口道,“那你真是幸運極了,居然有幸能夠同柳師兄一同下山歷練。”她異常羨慕方茹茹地開口道,“柳師兄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神威強大?”

“真的,很厲害的一個人,寧可自己受傷害,也不會讓我受一絲傷,處處保護我。”方茹茹回想起此行,確然對柳傲天有一種別樣的情緒,說來他確然一直謹遵自己的許諾,即便是在最後,竟然願意犧牲自己換取自己逃生的機會……

“果然如傳聞一般。”岳珊珊極為憧憬地開口道,“若是有朝一日能見上一面就好了。”

“嗯,我也是相當幸運能遇上他。”方茹茹微微一笑,她遇上柳傲天其實很難解釋是福還是禍,不過起碼現在她還活著而且還得到了不少不錯的東西證明,其實他並非是禍害。

繼續和幾位師兄姐閑聊了幾句後,就被師父喚過去。

方茹茹的煉丹院師父是一位頗為和藹可親的凝丹期修士,蓄著長須的中年男子模樣,其實真實年齡已經兩百多歲,乃是諦闕門最赫赫有名的煉丹師,但卻不是修仙界最強的,因為修仙界門派諸多,並非只有幾家,其實聞名遐邇於世的並非只有最強盛的門派,還有一些專門煉丹、煉器的門派。

所謂術業有專攻,那種有數千年來傳統煉丹古門——藥王山,是修仙界最富盛名的門派,在那裏有絡繹不絕的修士來訪,只求能夠讓裏面的修士幫忙煉制丹藥,因為煉丹師需要天賦,而且越是厲害的煉丹師越稀少,再加上很多丹藥是某些人跨越瓶頸的至關重要的寶貝,而且某些丹藥所需要的煉丹藥材有的是極為稀少的,經不起多次失敗甚至一次失敗,所以他們尋求最強大的煉丹師們的幫助。

只是所需要的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大的。

而煉器也是如此,最強的煉器古門——玄機派,這裏擁有最強大的法寶、法器、靈器等等,最強大的煉器師雲集此處,不少人慕名而去,求對方煉制一把稱手的武器和防身的護甲。

方茹茹其實很向往那種門派,想說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番。

“聽聞你此次險些遭遇不測,為師很是擔憂,現如今見你平安無恙,卻也安心了不少。”文師父關心地對方茹茹言語道,“果然不該讓你這般修為的弟子莽莽撞撞地下山歷練。”

“讓師父擔憂了,弟子無礙,多虧了柳師兄的幫助,救我逃脫那妖穴,而弟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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