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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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就著白子策的話題聊了很多，並一致痛罵朱北賢的不是。以前的陸思源並沒有過多的坦露心聲，可這一次他居然主動聊起他的想法。淩晗覺得好像兩人的關系更近了一步，但是在白子策的話題上，兩人始終達不到一致，有時候陸思源的評價，讓淩晗非常生氣。
倆人邊聊天邊看電影，氣氛越來越隨意，越來越悠閑，淩晗也放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拘束。他覺得陸思源好像也沒有那麽高高在上，也不是想象中那麽高冷難伺候，正覺得自己誤會了他的時候，忽然聽陸思源問道：“你和朱晟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淩晗一下子驚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幸好他應變能力還不錯，雖然內心波濤洶湧，但表現卻很鎮定。
“朱晟……朱晟……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大朱總吧？”淩晗裝模作樣地想了片刻，做恍然大悟狀。
陸思源挑了挑眉，“你和他……”
“我和他不熟的。”淩晗說。
“可是他卻特地在董事長面前要你。”陸思源皺起眉頭。
“真的嗎？”淩晗在心裏狂罵朱晟神經病，面上卻露出驚訝之色，“我也不知道他會要我，難道他看出了我的潛力，要捧我？”
陸思源給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鄙視眼神。
淩晗嘿嘿笑著，插科打諢混過去了。朱晟這個神經病，明明說好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當做不認識誰，真沒想到卻忽然跳出來要自己，難怪大家都在傳我們關系不匪。
淩晗真的很怕和朱晟以前的關系曝光，在心裏把朱晟踹得半死。
陸思源似乎並沒有多想，沒追問下去，淩晗連忙轉移話題，“看電影吧，別理那些有的沒的……唉，這電影演得很不錯……”
陸思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淩晗被他看得略有幾分心虛，移開視線，不敢和他對視，做專心致志看電影狀。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淩晗接起手機，見到上面的來電提示，身子猛然一震。
“嗯？”反應太大，陸思源好奇的嗯了一聲。
淩晗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哈哈幹笑一聲，連忙掛了。
結果對方又孜孜不倦地打過來，淩晗慌慌張張地拿著手機跑到大白的房間，將門鎖死之後躥到床上蓋住被子，確保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之後才接通電話。
“在做什麽？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朱北賢低沈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雖然像賊一樣在被子裏窩著，聲音卻像在大會堂裏演講般氣勢不減，“打電話來做什麽？”
“不是答應我一起吃飯嗎？”
淩晗一楞，忽然想起昨天好像答應了和朱北賢一起吃飯，哦了一聲，“這麽早？”
“不早了，已經六點了，你在哪？我來接你。”
已經六點了？淩晗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時間過得那麽快，他居然和陸思源在家裏窩了一天嗎？
“你不用過來，你說時間地點，我馬上收拾一下出門。”
那邊傳來低笑，“你連自己的住處也不想告訴我，看來對我戒備頗深啊。”
開玩笑，要是告訴了你我住在陸思源家裏，恐怕又是一場世界大戰。
冷臉道：“對。”
然後果斷幹脆的掛掉電話。
在房裏呆了一會兒，淩晗決定還是前去赴約。他告訴自己，這是一早就預定好的事。
在房間裏平覆了一會兒心情才走出房間。
陸思源坐在沙發上盯著他，表情很明顯地寫著疑問。淩晗想起他對朱北賢的評價，略感心虛。
“一個朋友。”他拿出十二分的演技，輕描淡寫地說。
陸思源依舊盯著他。
淩晗的手心微微發汗，頗感壓力。
過了片刻，陸思源轉開了頭，繼續盯著電視屏幕。
淩晗吞了吞口水，繼續道：“我朋友請我吃飯。”
陸思源盯著電視屏幕，連眼都沒擡，“你出去吃飯關我什麽事？不需要向我匯報。”
淩晗：“……”
對呀，他為什麽要向陸思源匯報？可是這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簡直像是被情人叫出去的丈夫欺騙妻子的心虛感……什麽鬼！
而且他能感覺到陸思源似乎不太高興，但仔細看他的表情，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像是看出點什麽，陸思源的表情稍微柔和了幾絲，“正巧我晚上也約了人吃飯，不用在意。”
淩晗算是松了口氣，陸思源也有約的話正好，他也不用為把陸思源一個人扔家裏內疚。
“我先走了。”淩晗扔下一句，奔回房間裏收拾。不一會兒手機裏的短信發來了時間和地點，淩晗匆忙地找出衣服褲子穿上，稍微拾掇拾掇就出門了。
直到出了門，淩晗才長長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像被放生了。壓下心裏詭異的感覺，他給蔣毅打了個電話。
“蔣毅，今天有空嗎？”
“昨天就問我今天有沒有空，到底有什麽事？”蔣毅的聲音很好奇。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有些不道德……”
“不道德？”蔣毅的聲音越發驚訝了，“你說來聽聽，到底什麽事？”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在得到了蔣毅的保證之後，淩晗說道，“我要你去拍一組照片。”
“拍照？”蔣毅很驚訝。
“這件事很隱秘，所以我才找上你，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大概話裏的評價讓蔣毅有些不好意西，“你別這麽說，不就是拍拍照片，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個……到底是拍誰的照片？”
“我的。”
“你的？”電話裏的聲音高了幾度，似乎相當驚訝。
“對，是我和人約會的照片。”不管對方有多麽驚訝，淩晗繼續扔下重磅炸彈。
那邊大概真的被炸到了，久久沒有回音，好半晌才傳來蔣毅遲疑的聲音，“你是認真的？”
“你放心，我拍這個照片不是為了違法犯罪，我是為了覆仇，你能幫我嗎？”
過了好半晌，在淩晗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那邊傳來一個好字。
第一百零一約會
淩晗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極快的笑容，爾後又很快嚴肅起來。他把朱北賢的短信轉發給蔣毅，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車前往目的地。
他曾想過引誘朱北賢說話，自己偷偷錄音，可是後來又否認了這個決定。朱北賢非常聰明，觀察也很仔細，他怕自己露出破綻被發現，不僅打草驚蛇，還會讓朱北賢針對自己。所以最好找第三方的人拍照，原本想讓自己合作的私家偵探來拍照，可又害怕他們拿捏了把柄，到時候惹出更多麻煩。對蔣毅的人品他很有信心，最終決定讓蔣毅出手。
約定的地方在一家酒店的西餐廳，西餐廳位於酒店最頂層，全體玻璃包封，晚上的時候可以從各個方向欣賞城市的夜景，當然價格也極其昂貴，而且就餐必須要提前預定，否則根本無法進場。這家西餐廳淩晗非常熟悉，是前世他經常去的地方，不管怎麽樣，看來朱北賢是真的很懷念白子策，找了與他相似的自己，又去了曾經白子策經常去的地方。
淩晗站在酒店大門四下打量，沒有發現蔣毅的身影，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快速打通蔣毅的手機，壓低聲音說：“你在哪，到了沒有？”
“我已經到停車場了。”
“待會兒我再聯系你。”
匆匆說了幾句之後，淩晗把手機放進口袋。
輕車駕熟的進入大堂，乘坐觀光電梯抵達頂樓，看著樓下的人和建築越來越小，淩晗微微吐出一口氣。
電梯抵達頂層，淩晗剛跨進去，便見到朱北賢微笑著守在大門口。
淩晗很意外，這家餐廳來來往往有許多熟悉的圈內人士，難道朱北賢不怕被人發現嗎？
“淩晗。”今天的朱北賢穿著特別正式，筆挺的灰色西裝套裝，款式低調而簡單，頭發也精心打理過，走出去任何人都會覺得他是去見極其重要的人物。
看得出來，他很重視此次的約會。
淩晗挑了挑眉，快步走過去。
“你遲到了。”朱北賢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腕表，含笑說道，但看起來並不生氣。
淩晗聳聳肩，“堵車了，而且我經常遲到。”
“好吧。”雖然被噎了回去，但是朱北賢只是聳聳肩，做了一副請的手勢。
淩晗轉頭朝電梯口的方向望了望，沒有發現蔣毅的身影，微微皺眉。
朱北賢也跟著朝電梯望了望，“在等什麽人嗎？”
“沒有。我是怕被熟人看到。”淩晗表現得特別淡定，他的演技很好，進入演戲狀態的時候，很難被人發現破綻。
朱北賢果然沒有發現他的焦慮，微笑道：“不用擔心，就算看到了也沒關系，難道我們不能吃個飯做個朋友嗎？”
這死小子怎麽還不來？
雖然心裏焦急，但是淩晗還是很淡定的和朱北賢一起走進了西餐廳。
餐廳裏燈火輝煌，華麗的水晶燈下，巨大的玻璃餐廳竟然空無一人。餐廳大門大開著，所有穿著馬甲帶著領結的服務員恭敬地立在兩旁，等淩晗走進去之後便一起彎腰，很整齊地道：“歡迎光臨！”
淩晗驚異地望了一眼朱北賢，難不成這家夥居然把整層餐廳都包下來了？
很有可能，否則他不可能就那麽大喇喇地站在大門口等候，因為他篤定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這就麻煩了，如果朱北賢把整層樓都包下來，蔣毅出現的話就會特別突兀，肯定會被朱北賢發現，更不用說拍照了。
淩晗感覺有些棘手。
不行，得想辦法出去。
服務員把精美的菜單本遞給兩人，淩晗心不在焉地翻著菜單，心思依舊在如何找個借口讓兩人離開這家餐廳。
他這邊心裏暗暗盤算著，朱北賢已經開始說起話來，“有什麽想吃的嗎？”
“沒有，都可以。”淩晗興趣缺缺地說。
“這家的雪花牛排做得特別好，可以嘗試一下。”
淩晗再度無語，以前他來這個地方，最愛點的就是雪花牛排。所以說現在朱北賢真的把他當成了白子策替身，想在他身上重溫舊情？
淩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朱北賢卻很高興的樣子，對服務員說了幾句話，點了牛排和酒。
朱北賢又問淩晗需要吃什麽，淩晗根本沒心思吃飯，胡亂點了幾個。他很擔心蔣毅已經乘坐電梯上來了，到時候肯定穿幫。
他坐立難安了片刻，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朱北賢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淩晗慌忙走向洗手間的方向，進去後便關上門給蔣毅打電話，電話卻一直打不通，把淩晗急得冒汗。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了，“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
“別上來！”淩晗忙低呼。
“啊？”
“頂層餐廳已經被全包了，現在只有我和朱北賢兩個人，你出現肯定穿幫了！”
“朱北賢！？”蔣毅震驚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很明確地表達了他的不敢置信。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趕緊下去！”
“我已經到了！”蔣毅哀嚎。
什麽？！
淩晗情急之下沖出洗手間，沖朱北賢叫道：“你過來！”
朱北賢正側頭看夜景，聞言站起身。淩晗沖過去拉住他，將他快速拉出座位，直直地往洗手間裏沖。眼角的餘光瞄向電梯門，果然發現門已經開了，蔣毅的身影若隱若現。
淩晗奮力將朱北賢拉到了死角處，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到了洗手間才長長喘了口氣。
“發生什麽事了？”雖然被一路強拉著進洗手間，朱北賢卻一直表現得很有風度，並不生氣。
淩晗松開手，勉強鎮定了一下，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嗯？”朱北賢挑了挑眉。
“你不是不是包下了整個餐廳？”淩晗鎮定下來，腦子轉得飛快。
朱北賢點點頭，“不錯。”
“不是說好先做朋友嗎？”
“對，我們現在是朋友。”朱北賢的目光有些深沈。
“可是你這樣……”
“這是我的心意，我很有誠意和你交朋友。”朱北賢說。
淩晗：“……”
朱北賢瞇起眼睛，“你把我拉進來就為這事？”
淩晗道：“對，既然沒別的事，那出去吧。”
然後率先走出洗手間，他不清楚朱北賢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話，但從目前的表現來看，可能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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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邊聊天邊看電影，氣氛越來越隨意，越來越悠閑，淩晗也放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拘束。他覺得陸思源好像也沒有那麽高高在上，也不是想象中那麽高冷難伺候，正覺得自己誤會了他的時候，忽然聽陸思源問道：“你和朱晟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淩晗一下子驚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幸好他應變能力還不錯，雖然內心波濤洶湧，但表現卻很鎮定。
“朱晟……朱晟……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大朱總吧？”淩晗裝模作樣地想了片刻，做恍然大悟狀。
陸思源挑了挑眉，“你和他……”
“我和他不熟的。”淩晗說。
“可是他卻特地在董事長面前要你。”陸思源皺起眉頭。
“真的嗎？”淩晗在心裏狂罵朱晟神經病，面上卻露出驚訝之色，“我也不知道他會要我，難道他看出了我的潛力，要捧我？”
陸思源給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鄙視眼神。
淩晗嘿嘿笑著，插科打諢混過去了。朱晟這個神經病，明明說好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當做不認識誰，真沒想到卻忽然跳出來要自己，難怪大家都在傳我們關系不匪。
淩晗真的很怕和朱晟以前的關系曝光，在心裏把朱晟踹得半死。
陸思源似乎並沒有多想，沒追問下去，淩晗連忙轉移話題，“看電影吧，別理那些有的沒的……唉，這電影演得很不錯……”
陸思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
淩晗被他看得略有幾分心虛，移開視線，不敢和他對視，做專心致志看電影狀。
直到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淩晗接起手機，見到上面的來電提示，身子猛然一震。
“嗯？”反應太大，陸思源好奇的嗯了一聲。
淩晗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哈哈幹笑一聲，連忙掛了。
結果對方又孜孜不倦地打過來，淩晗慌慌張張地拿著手機跑到大白的房間，將門鎖死之後躥到床上蓋住被子，確保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之後才接通電話。
“在做什麽？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朱北賢低沈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雖然像賊一樣在被子裏窩著，聲音卻像在大會堂裏演講般氣勢不減，“打電話來做什麽？”
“不是答應我一起吃飯嗎？”
淩晗一楞，忽然想起昨天好像答應了和朱北賢一起吃飯，哦了一聲，“這麽早？”
“不早了，已經六點了，你在哪？我來接你。”
已經六點了？淩晗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時間過得那麽快，他居然和陸思源在家裏窩了一天嗎？
“你不用過來，你說時間地點，我馬上收拾一下出門。”
那邊傳來低笑，“你連自己的住處也不想告訴我，看來對我戒備頗深啊。”
開玩笑，要是告訴了你我住在陸思源家裏，恐怕又是一場世界大戰。
冷臉道：“對。”
然後果斷幹脆的掛掉電話。
在房裏呆了一會兒，淩晗決定還是前去赴約。他告訴自己，這是一早就預定好的事。
在房間裏平覆了一會兒心情才走出房間。
陸思源坐在沙發上盯著他，表情很明顯地寫著疑問。淩晗想起他對朱北賢的評價，略感心虛。
“一個朋友。”他拿出十二分的演技，輕描淡寫地說。
陸思源依舊盯著他。
淩晗的手心微微發汗，頗感壓力。
過了片刻，陸思源轉開了頭，繼續盯著電視屏幕。
淩晗吞了吞口水，繼續道：“我朋友請我吃飯。”
陸思源盯著電視屏幕，連眼都沒擡，“你出去吃飯關我什麽事？不需要向我匯報。”
淩晗：“……”
對呀，他為什麽要向陸思源匯報？可是這種心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簡直像是被情人叫出去的丈夫欺騙妻子的心虛感……什麽鬼！
而且他能感覺到陸思源似乎不太高興，但仔細看他的表情，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像是看出點什麽，陸思源的表情稍微柔和了幾絲，“正巧我晚上也約了人吃飯，不用在意。”
淩晗算是松了口氣，陸思源也有約的話正好，他也不用為把陸思源一個人扔家裏內疚。
“我先走了。”淩晗扔下一句，奔回房間裏收拾。不一會兒手機裏的短信發來了時間和地點，淩晗匆忙地找出衣服褲子穿上，稍微拾掇拾掇就出門了。
直到出了門，淩晗才長長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像被放生了。壓下心裏詭異的感覺，他給蔣毅打了個電話。
“蔣毅，今天有空嗎？”
“昨天就問我今天有沒有空，到底有什麽事？”蔣毅的聲音很好奇。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有些不道德……”
“不道德？”蔣毅的聲音越發驚訝了，“你說來聽聽，到底什麽事？”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在得到了蔣毅的保證之後，淩晗說道，“我要你去拍一組照片。”
“拍照？”蔣毅很驚訝。
“這件事很隱秘，所以我才找上你，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大概話裏的評價讓蔣毅有些不好意西，“你別這麽說，不就是拍拍照片，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個……到底是拍誰的照片？”
“我的。”
“你的？”電話裏的聲音高了幾度，似乎相當驚訝。
“對，是我和人約會的照片。”不管對方有多麽驚訝，淩晗繼續扔下重磅炸彈。
那邊大概真的被炸到了，久久沒有回音，好半晌才傳來蔣毅遲疑的聲音，“你是認真的？”
“你放心，我拍這個照片不是為了違法犯罪，我是為了覆仇，你能幫我嗎？”
過了好半晌，在淩晗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那邊傳來一個好字。
第一百零一約會
淩晗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極快的笑容，爾後又很快嚴肅起來。他把朱北賢的短信轉發給蔣毅，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車前往目的地。
他曾想過引誘朱北賢說話，自己偷偷錄音，可是後來又否認了這個決定。朱北賢非常聰明，觀察也很仔細，他怕自己露出破綻被發現，不僅打草驚蛇，還會讓朱北賢針對自己。所以最好找第三方的人拍照，原本想讓自己合作的私家偵探來拍照，可又害怕他們拿捏了把柄，到時候惹出更多麻煩。對蔣毅的人品他很有信心，最終決定讓蔣毅出手。
約定的地方在一家酒店的西餐廳，西餐廳位於酒店最頂層，全體玻璃包封，晚上的時候可以從各個方向欣賞城市的夜景，當然價格也極其昂貴，而且就餐必須要提前預定，否則根本無法進場。這家西餐廳淩晗非常熟悉，是前世他經常去的地方，不管怎麽樣，看來朱北賢是真的很懷念白子策，找了與他相似的自己，又去了曾經白子策經常去的地方。
淩晗站在酒店大門四下打量，沒有發現蔣毅的身影，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快速打通蔣毅的手機，壓低聲音說：“你在哪，到了沒有？”
“我已經到停車場了。”
“待會兒我再聯系你。”
匆匆說了幾句之後，淩晗把手機放進口袋。
輕車駕熟的進入大堂，乘坐觀光電梯抵達頂樓，看著樓下的人和建築越來越小，淩晗微微吐出一口氣。
電梯抵達頂層，淩晗剛跨進去，便見到朱北賢微笑著守在大門口。
淩晗很意外，這家餐廳來來往往有許多熟悉的圈內人士，難道朱北賢不怕被人發現嗎？
“淩晗。”今天的朱北賢穿著特別正式，筆挺的灰色西裝套裝，款式低調而簡單，頭發也精心打理過，走出去任何人都會覺得他是去見極其重要的人物。
看得出來，他很重視此次的約會。
淩晗挑了挑眉，快步走過去。
“你遲到了。”朱北賢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腕表，含笑說道，但看起來並不生氣。
淩晗聳聳肩，“堵車了，而且我經常遲到。”
“好吧。”雖然被噎了回去，但是朱北賢只是聳聳肩，做了一副請的手勢。
淩晗轉頭朝電梯口的方向望了望，沒有發現蔣毅的身影，微微皺眉。
朱北賢也跟著朝電梯望了望，“在等什麽人嗎？”
“沒有。我是怕被熟人看到。”淩晗表現得特別淡定，他的演技很好，進入演戲狀態的時候，很難被人發現破綻。
朱北賢果然沒有發現他的焦慮，微笑道：“不用擔心，就算看到了也沒關系，難道我們不能吃個飯做個朋友嗎？”
這死小子怎麽還不來？
雖然心裏焦急，但是淩晗還是很淡定的和朱北賢一起走進了西餐廳。
餐廳裏燈火輝煌，華麗的水晶燈下，巨大的玻璃餐廳竟然空無一人。餐廳大門大開著，所有穿著馬甲帶著領結的服務員恭敬地立在兩旁，等淩晗走進去之後便一起彎腰，很整齊地道：“歡迎光臨！”
淩晗驚異地望了一眼朱北賢，難不成這家夥居然把整層餐廳都包下來了？
很有可能，否則他不可能就那麽大喇喇地站在大門口等候，因為他篤定不會有其他人進來。
這就麻煩了，如果朱北賢把整層樓都包下來，蔣毅出現的話就會特別突兀，肯定會被朱北賢發現，更不用說拍照了。
淩晗感覺有些棘手。
不行，得想辦法出去。
服務員把精美的菜單本遞給兩人，淩晗心不在焉地翻著菜單，心思依舊在如何找個借口讓兩人離開這家餐廳。
他這邊心裏暗暗盤算著，朱北賢已經開始說起話來，“有什麽想吃的嗎？”
“沒有，都可以。”淩晗興趣缺缺地說。
“這家的雪花牛排做得特別好，可以嘗試一下。”
淩晗再度無語，以前他來這個地方，最愛點的就是雪花牛排。所以說現在朱北賢真的把他當成了白子策替身，想在他身上重溫舊情？
淩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朱北賢卻很高興的樣子，對服務員說了幾句話，點了牛排和酒。
朱北賢又問淩晗需要吃什麽，淩晗根本沒心思吃飯，胡亂點了幾個。他很擔心蔣毅已經乘坐電梯上來了，到時候肯定穿幫。
他坐立難安了片刻，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朱北賢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淩晗慌忙走向洗手間的方向，進去後便關上門給蔣毅打電話，電話卻一直打不通，把淩晗急得冒汗。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了，“快了快了，馬上就到了。”
“別上來！”淩晗忙低呼。
“啊？”
“頂層餐廳已經被全包了，現在只有我和朱北賢兩個人，你出現肯定穿幫了！”
“朱北賢！？”蔣毅震驚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很明確地表達了他的不敢置信。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趕緊下去！”
“我已經到了！”蔣毅哀嚎。
什麽？！
淩晗情急之下沖出洗手間，沖朱北賢叫道：“你過來！”
朱北賢正側頭看夜景，聞言站起身。淩晗沖過去拉住他，將他快速拉出座位，直直地往洗手間裏沖。眼角的餘光瞄向電梯門，果然發現門已經開了，蔣毅的身影若隱若現。
淩晗奮力將朱北賢拉到了死角處，擋住了他的視線。等到了洗手間才長長喘了口氣。
“發生什麽事了？”雖然被一路強拉著進洗手間，朱北賢卻一直表現得很有風度，並不生氣。
淩晗松開手，勉強鎮定了一下，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嗯？”朱北賢挑了挑眉。
“你不是不是包下了整個餐廳？”淩晗鎮定下來，腦子轉得飛快。
朱北賢點點頭，“不錯。”
“不是說好先做朋友嗎？”
“對，我們現在是朋友。”朱北賢的目光有些深沈。
“可是你這樣……”
“這是我的心意，我很有誠意和你交朋友。”朱北賢說。
淩晗：“……”
朱北賢瞇起眼睛，“你把我拉進來就為這事？”
淩晗道：“對，既然沒別的事，那出去吧。”
然後率先走出洗手間，他不清楚朱北賢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話，但從目前的表現來看，可能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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