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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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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麽解釋呢?

蘇聽然早就在心裏打了各種草稿,可真的面臨這個局面。就像是準備赴考場的考生,明明已經覆習了千萬遍,臨陣卻還是犯難。

在這個當下,商之巡之所以會喊出蘇聽然的本名,倒並不是怪罪她隱瞞自己的身份亦或者貍貓換太子。結婚的第一天他便知道她不是周聽而,只有她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為他被蒙在鼓裏。

或許蘇聽然自己都沒有發現一些細節,諸如兩個人結婚到現在,商之巡從未喊過她一聲周聽而,卻喊了她好幾次小名然然。

商之巡心有餘悸的是,今天這場鬧劇幸而蘇聽然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姐姐帶著妹妹去捉奸,純粹是運氣好,碰上江憲這種唯唯諾諾的男人。可若是對方更蠻不講理,更暴力成性,那她蘇聽然今天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來派出所的一路上商之巡都在擔憂,深怕她哪裏傷著碰著。

見了面之後這顆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不少。

“商之巡!”蘇聽然心急之下抓住商之巡的手腕,真誠地看著他,“你聽我解釋。”

商之巡低頭看了眼蘇聽然緊緊攥住自己的手,他面頰上染上淡淡的笑意,轉而反扣住她的手。

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掌心,“嗯,我聽你慢慢解釋。”

“我不是故意……”

可派出所的警察顯然沒有那麽多時間讓他們在這裏解釋。

事情調節完畢,現在要蘇聽然過來簽個字。

蘇聽然灰溜溜地走過去簽上自己的大名,而後聽警察叔叔說:“小姑娘以後做事不要那麽沖動,這件事也算是給你長個教訓。”

蘇聽然乖乖地點點頭,不敢再轉頭去看身後的商之巡。

勇氣這種事情就像吹氣球,一鼓作氣吹不成最大的氣球,下一秒就成了洩氣的皮球。

她不敢看他,他倒是全程都註視著她。

雙胞胎兩姐妹長得一樣,都那麽打眼。可很奇怪,從一進門開始,商之巡一眼就認出蘇聽然,那雙眼在她的身上也根本挪不開。

從警察局出來,外頭的天已經徹底昏暗下來。

墨色的天空中難得閃爍著幾顆星星,一輪彎月掛在高空。

下午她們幾個小姑娘來派出所時算是艷陽高照,這會兒有種時空穿越的錯覺。

和她們一並出來的江憲仍然哭哭啼啼:“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在濱市的這份工作真的不能丟。”

周聽而一臉嫌棄地看著江憲。

她忽然有些恍惚,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江憲的?瞧瞧他哭得多麽可憐,像個被人欺負慘了的男孩。

可這局面又是誰一手造成的?

周聽而還沒說什麽,於珊倒是憤憤不平:“你也太惡心了吧?之前勒索要什麽誤工費營養費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這份工作不能丟了?”

江憲抹一把眼淚:“我真的知道錯了!”

周聽而懶得再聽:“走吧。”

這個點,幾個小姑娘都沒有吃飯,饑腸轆轆。

秦蕪看了眼不遠處雙手抄兜的商之巡,對幾個小姑娘提議道:“我看你們都還沒有吃飯吧,這附近有一家餐館挺有名,我們順路去用個餐,再送你們回去。”

蘇聽然這會兒懵懵的,也沒說什麽話。

周聽而見姐姐都沒有開口,以為是默認。下意識拉著於珊的手,讓她一起。

這大晚上的,於珊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又跟她們一起在派出所待了那麽長時間,也熟絡了不少。

於珊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算了吧。”

秦蕪滿臉和煦笑意:“一起吧,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又朝身旁的律師道:“陳律師也一起,今晚辛苦你了。”

律師先生笑笑說不辛苦:“我車上有空位,坐不下可以來我這。”

周聽而和於珊很自覺地就往律師先生的車上鉆,不料剛要關車門的時候,蘇聽然也擠了過來。

“姐,你怎麽來了?”周聽而理所當然地以為姐姐是要跟姐夫同乘一輛車的。

蘇聽然有些不自在地說:“我當然是要跟你們坐一塊兒呀。”

周聽而笑得賊兮兮的:“那我姐夫豈不是一個人坐了?”

“不是,你幹嘛叫他姐夫啊!”

“我不叫他姐夫我應該叫什麽呀?”周聽而眨眨眼,“他本來就是我姐夫呀!”

蘇聽然的臉燙得不像話。

之前一直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莫名有了一種真實感,好像她真的已經嫁做人婦。

周聽而並不知道她姐姐一直在商之巡的面前隱藏自己本名的事情,當時姐姐雖然是代替她嫁給商之巡,但人能代替,結婚這件事做不了假。她很自然地認為,像商之巡這種人,也不會任由對方欺瞞。

車上還有律師,蘇聽然一時之間也不好說太多,只能扯開話題。

商之巡就站在夜幕下,秦蕪正恭敬地同他說話。有關今天的事情全部已經處理妥當,為了避免有後顧之憂,秦蕪甚至就差把江憲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

秦蕪道:“為了避免他進行報覆,後續我會持續跟進他的動態,但相信他是沒有這個膽子。”

商之巡點點頭,對於這個處理結果表示尚且滿意。

一轉頭,商之巡就見蘇聽然上了別人的車。

小姑娘真是沒心沒肺,他那麽大老遠的過來,她竟然還不同他坐一輛車。

又怎麽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麽,只能無奈一笑。

秦蕪雖然說的是簡單吃頓晚餐,可到達的地方顯然不簡單。

看似一家私房菜館,入門便是極其低調奢華的古風裝修。身著制服的服務人員微笑著出來迎接,稱:“雅間已經準備好,請隨我來。”

一路穿過被荷花池包圍的走廊上樓,腳踩實木地板,扶手木雕繁覆,頭頂燈光晃目,仙氣飄飄。不遠處有人在彈琵琶,婉轉優美的音樂回蕩在整個餐廳。

這哪裏是什麽餐廳啊,簡直就天堂。

於珊家裏也算是有點小錢,但還是感慨:“都說濱市發達,我今天來時覺得也不過如此,可現在一看,這裏真的是臥虎藏龍,就連一個餐廳也能打造成這樣,簡直讓我大開眼界。”

周聽而也是第一次來這種餐廳,下意識環顧起來。

剛好今天是五月二十日,餐廳也十分應景,插了許多的玫瑰花。在紅色花海的點綴下,更顯濃濃情趣。

其實也不過是一間餐廳而已,外表再怎麽奢華,本質還是看菜品做得好不好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餓了,以至於從來還算挑剔的周聽而,覺得這裏真真算得上一個好餐廳。

相較於周聽而難得的大快朵頤,今晚的蘇聽然顯然就沒有太多的胃口。

商之巡就坐在蘇聽然的身邊,他一貫不太會在晚上進食太多碳水,只是淡淡地抿著茶水,是不是把玩著手上的一朵玫瑰花。

他坐在一盞暖橙色的燈下,光影灑在他的肩頭,宛若在他身上打了一層柔光,但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消磨他身上的那股占有欲。

那朵玫瑰花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被輕輕蹂.躪,最後擺放在蘇聽然面前空著的茶盞裏。

在場明眼的都看得出來,商之巡一直垂眸看著蘇聽然。而蘇聽然像是躲避商之巡的目光似的,一直低頭用筷子夾著米飯吃,一粒一粒地放入口中。

“不合胃口?”商之巡開口詢問。

蘇聽然正走神,也沒聽到商之巡對自己說話。一直到他俯身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她才一個激靈。

“先好好吃飯。”他一貫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淹沒她。

在蘇聽然看來,商之巡這句話像是給她下了一個有期徒刑。

等到這頓飯吃完,她就要負荊請罪。

這頓飯期間秦蕪倒是和大家有說有笑。

他這人既當得了商之巡的私人助理,也能在飯桌上活絡氣氛。

末尾,周聽而端著一杯飲料站起,特地朝商之巡的方向望過去:“姐夫,今天的事情多謝你幫忙,我在這裏以飲料代酒,你隨意。”

話說完,周聽而一飲而盡。

上次在京市,周聽而跟隨老板祁衡仁去過飯桌。都是一群文人墨客,飯桌上並不烏煙瘴氣。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一樣不落。所以周聽而也學了這麽一招。

聽著周聽而喊姐夫,商之巡嘴角帶著淺笑,他手邊的茶杯朝周聽而的方向微微舉起,繼而抿了一口。

“舉手之勞,既是你姐姐關心的事,也是我的事。”

之前周聽而還對商之巡有所偏見,可現在也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今天若是沒有姐夫商之巡解圍,她們幾個女孩子恐怕真的要被江憲敲詐,甚至還要坐牢。

一旁的於珊也有樣學樣,站起來道:“姐夫,我這人嘴笨,也不知道說什麽。反正就是特別特別感謝你,希望你和姐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商之巡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蘇聽然顯然就要當場找個地洞鉆下去,她很想提醒這個兩個家夥不要說那麽多的話。

商之巡聽著兩個小姑娘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頭一次覺得姐夫這詞聽著這麽順耳。

他微微垂首,低聲詢問蘇聽然:“你呢?是不是也要以茶代酒感謝我?”

蘇聽然側頭看一眼商之巡,舉起手上的杯子,說:“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客氣。”他一只手撐在蘇聽然的座椅靠背上,幾乎將她攏在懷裏的姿勢,看著寵愛又占有欲十足。

說完,直接低頭,空著的手抓住蘇聽然的手腕,就著她杯子裏的果汁抿了一口。

哪裏是真的要她的感謝,不過是捉弄她的情趣罷了。

蘇聽然都要瘋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他直接喝她的飲料,未免也太暧昧不清。

可在場另外幾個人顯然快要顴骨升天。

蘇聽然以為的暧昧不清,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當然。

磕真夫妻什麽的,簡直不要太甜!

吃完飯,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周聽而理所當然要回自己的在城郊租住的房子,見天色已晚,便邀請於珊也到她的住處歇一晚,免得還要去住酒店。對於這個提議於珊欣然接受,並對周聽而表示感謝。

真是誰也沒有想到,因為江憲,周聽而反倒交了於珊這麽一個朋友。

今晚於珊似乎打開了周聽而的話匣子,兩個人又聊起了小說的話題。

於珊說:“我最近剛看了一本三萬字的睡前小短篇《日久見人心》,是我最喜歡的作者銀八寫的,真的,劇情精彩反轉,全程姨母笑停不下來!強烈安利你去看。”

周聽而興致缺缺:“我才不看這種瑪麗蘇小說呢。”

“生活已經夠苦了,我看點瑪麗蘇小說又怎麽了?甜死人不要命的好不好。”

“反正我不看。”

於珊苦苦哀求:“去看嘛去看嘛,真的好好看!你相信我嘛!”

回程時律師先生並不順路,所以秦蕪要先送周聽而和於珊到城郊。

周聽而心裏已經十分過意不去,說:“我們自己打車就行,我已經叫車了。”

她說著晃了一下手機。

今天已經太麻煩別人了,她很有自知之明,再麻煩別人就太不識趣了。

很快,叫的專車也行駛過來。

周聽而和於珊手挽著手跟姐姐和姐夫道別。

蘇聽然突然開口:“我送你們回去吧!”

“啊?”周聽而茫然,“不用了吧,這裏到城郊快一個小時,再到你那邊得快兩個小時了。”

蘇聽然從周聽而擠眉弄眼,“你們兩個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

周聽而接收到姐姐傳來的眼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上了車,周聽而看了眼窗外的姐夫商之巡,問姐姐:“怎麽了呀?難道姐夫怪罪你了?”

“不是。”蘇聽然一個頭兩個大,“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

“那是怎麽?”

蘇聽然嘆一口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周聽而講了一通。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這些話題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忌諱。倒是一旁的於珊聽得目瞪口呆:“哇!我瞬間腦補了一部一百萬字的言情小說!也太甜了吧!”

蘇聽然一頭霧水:“這哪裏甜了?”

於珊說:“剛才在餐廳裏,我看姐夫的眼睛就黏在你的身上,簡直愛慘你了好嗎!”

“那可能是你的錯覺,他天生深情眼,看誰都這樣。”

“不啊,他看我們的眼神就不會這樣。”於珊說著往車後看了眼,“姐夫的車還在一直跟在我們後面呢。”

倒是周聽而抓住這這件事的重點,問姐姐:“姐,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姐夫了?”

蘇聽然沈默。

周聽而了然:“名字不過是一個代稱而已,要是那麽介意的話,我也可以跟你換名字啊,那從今天起,你就是周聽而,你就是蘇聽然。”

蘇聽然聞言噗嗤一笑,“胡說些什麽呢。”

“與商之巡相處那麽久的人是你,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難道因為一個名字的事情,這些都會消失嗎?”

於珊附和道:“就是。”

蘇聽然嘆氣:“重點不是這個。”

事實上,重點是什麽她心裏都不知道。就如同站在一個深淵口,她不知道底下到底是什麽,跳下去可能萬劫不覆。

周聽而:“你要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我可以去跟姐夫說!反正一切的源頭都是在我,要怪,自然也是得怪我。”

蘇聽然哪裏會讓妹妹去認錯。

一個小時說快不快,但很快到達了周聽而租住的小房子。

周聽而下了車,說:“姐,時間不早,我今天就不請你進去坐了,你快跟姐夫回去吧。”

商之巡的車也剛剛停來。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

蘇聽然下意識朝後看了眼,心亂如麻。

周聽而朝她眨眨眼:“還是少見你看起來那麽慌亂的時候,不過我相信你能妥善處理的。”

等到周聽而進了屋,商之巡才緩緩從車上下來走到蘇聽然的身邊。

夜幕下,商之巡一襲白衣黑褲,居高臨下看著蘇聽然:“躲了我一晚上了,現在還要往哪裏躲?”

蘇聽然輕輕呼了一口氣,“商之巡……”

然而商之巡並不等她把話說完,便牽著她的手,帶她上車。

車上的隔板被商之巡升起,他直接抱著蘇聽然坐在自己的腿上,長驅直入地吻她的唇。

蘇聽然整個人都懵了,她腦子裏還在打著各種解釋的草稿,這下好,被商之巡這麽一吻,整個腦子裏又亂成了一團漿糊。

唇齒內染上他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茶香,整個人都被他迷惑。

馬上就快0點。

商之巡等待了數日的520節日,最後卻以這種結尾收場,實在有些寒磣。

等到嘴唇被吻得紅紅腫腫的,商之巡才放開她,用低啞的聲線問她:“你是不是想拋下我?”

蘇聽然一頭霧水:“?”

不是啊。

商之巡輕輕抵著她的額,語氣溫柔又無辜:“從頭到尾你都在欺騙我,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一走了之是嗎?”

“不是的……”

“蘇聽然,你別再欺騙我了,好不好?”

蘇聽然的心都要化了,本來就特別自責,還聽商之巡用這樣可憐巴巴的口吻說話。

像是那日他幽閉恐懼癥從小房間裏出來,整個都透著孱弱和恐懼,讓蘇聽然心裏瞬間起了濃濃的保護欲。

外人眼中心狠手辣的商之巡,在她的眼裏又成了那個商六歲。

她下意識伸手圈住他的脖頸,解釋道:“當時代替周聽而和你結婚,我的確是想隔天就一走了之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嗯?”商之巡像是在咄咄逼人,但那雙微微下垂的眼瞼,卻又透著濃濃的無辜,仿佛她下一秒就真的會將他拋棄,他成了無家可歸的小男孩。

她怎麽舍得拋棄那麽可憐兮兮的小寶貝呀。

蘇聽然說:“可是你真的太有錢了。”

當時看到傭人展示的什麽豪宅、豪車、豪華鉆戒和皮包,她是真的被蒙了眼。

商之巡聞言淡淡一笑:“如果我沒錢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我又不是那種人,你沒錢了,我就養你唄。”

“真的?”

“真的呀。”

商之巡伸手扣住蘇聽然的下巴,這次卻並不主動吻她,而是帶著祈求的意味對她說:“親親我。”

蘇聽然完全招架不住這樣的商之巡。

她主動靠近吻住他的唇,溫柔細膩地安撫他。

心裏酥酥麻麻的,身體也軟綿綿,像是坐在棉花糖上,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

回程的路有兩個小時,他們兩個人就旁若無人地坐在車後,抱在一起這麽親來親去,親昵到不行。

儼然已經是真夫妻。

蘇聽然甚至有些恍惚,事情到最後怎麽變成了這樣?

明明她之前想著負荊請罪,等著商之巡問責。

可到最後,反倒變成了她在安撫商之巡。

商之巡將蘇聽然的手擡起,虔誠地親吻她的手指,繼而將一枚鉆戒緩緩套入她的無名指。

蘇聽然一臉驚喜,這枚戒指是她之前和設計師Cowper Stev一起設計的。不過因為沒有現石,還需要工藝精心打磨,所以並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成品。

現在收到這份禮物,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天時地利。

這枚戒指的成品比蘇聽然想象中的更加美麗大方,鉆石不大不小是她最喜歡的款式,戴在她細嫩的手上顯得極其好看。

“喜歡嗎?”

蘇聽然有些羞澀地點點頭,“嗯。”

怎麽可能不喜歡呢,這枚戒指是獨屬於她的。

“那就戴著,以後不要摘下來了好不好?”他似乎是真的怕她會走,拉著她的手,欣賞寶貝似的,一直看著。

這一刻越是甜蜜,在蘇聽然看來越是有一種不真實感。

她伸手環住商之巡的脖頸,如他期待中的那般親吻著他。

作者有話說:

這小兩口是不是得把該辦的事情也辦一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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