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伸展運動。”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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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混蛋父親又搞出什麽來折磨母親。
129未知
宿舍裏的其他人都感覺不可思議,這樣的情節只在電視裏看到過,沒想到身邊也出現這樣的,她們都心疼周子欣。
晶晶問周子欣為何不讓趙辰來幫忙,至少他願意英雄救美,肯定能解決周子欣被家暴的事情。
周子欣搖搖頭,她認真說道:“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希望更久一些,我怕趙辰會離開,畢竟這是我一輩子的負擔!”
晶晶不同意周子欣這樣的說法,她認為如果連這樣都不能接受,那之前做的再多也都是一個屁,真的愛一個人就會接受她的所有,包括負擔。
晶晶讓周子欣趁早坦白,免得浪費時間。
周子欣對晶晶如此堅決的態度,很是欣賞,她的心裏若有思,猶豫著何時告訴趙辰這個事情。
周子欣想想還有幾天就軍訓結束了,周子欣猶豫著,還是想先征詢一下母親的意見再做決定吧,這個未知的結果,她害怕,因為她怕失去,她希望母親能給予她信心和力量。
而此刻,母親並沒有與此前對周子欣保證的一樣,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她依然沒能逃過混蛋父親的折磨,這這一次不僅僅是變本加厲這麽簡單。
此時的母親已經沒有任何氣力,可她還要面對一次次重覆的折磨。
混蛋父親沒錢可拿,除了打罵,還逼著母親做著她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
為了讓母親能順利幫他賺錢,混蛋父親首先先滿足自己,再毒打母親之後,將其捆綁起來,扔到了床上。
前來的客人都是排著隊的,混蛋父親不忘先收錢再放人進屋。
家門外除了客人,還有圍觀的鄰居,沒有一人願意報警,她們都壞笑著看熱鬧,在她們看來母親早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當初偷偷摸摸,如今招搖過市而已,沒人懷疑過母親是被逼迫的。
來的客人裏,有混蛋父親的債主,也有債主們帶來的朋友,各個都一臉壞樣,在完事以後,還不忘誇讚一番母親,甚至有人很直白地稱讚著母親,但言語裏總帶著譏笑的意思。
混蛋父親為了讓母親在家賺錢,連上班都不讓她去上,為了女兒,母親也忍了,她與混蛋父親協議,必須賺來的錢留一份給子欣交學費,要不然按照子欣的脾氣,混蛋父親一定被大義滅親。
混蛋父親知道周子欣周末肯定回家,他要趁著女兒不在家的時候多讓母親幹點活,等女兒回來了如果被發現,估計他就被送進去了。
混蛋父親很想24小時都處於待命狀態,無奈他也要休息,只能盡可能安排久一點的時間了,還希望有更多一點的顧客來光顧。
所以,混蛋父親不但滿足債主和債主的朋友,還不斷的請求他們介紹新的客戶,除開周末盡情玩樂。
雖然有好多客人來只是為了讓混蛋父親還錢,但還是有不少客人讓混蛋父親賺到了不少錢。
客人們離開了之後,父親根本就沒先松開母親的意思,一直在一旁蘸著口水數著錢,等數滿意之後才會來看看母親,為其松綁,並給口飯吃。
母親此時已經毫無力氣,連拿碗筷的力氣都沒有。
混蛋父親點了點錢,扔出了一點給母親,說道:“給,這是你的工資,比你上班賺得多的多了,你早就該幹這一行了。”
母親沒有理睬,繼續努力的吃飯,她要時刻保持所謂的正常狀態,她不要子欣擔心難受。
……
……
母親還剩下最後的一口飯,剛準備吃,又被混蛋父親打斷了。
看著母親此時吃飯的樣子,混蛋父親又忽然有了想法。
混蛋父親坐到了母親剛吃飯坐的位置上,從母親身後將其抱緊。
隨後,混蛋父親又將母親拉了下來,很順利。
於是,混蛋父親就在座位上慢慢地挪動著,還不停地用手使勁地抓母親,甚至在母親的後背放肆了起來。
母親依舊隨著父親擺布,母親的眼前是虛幻的,是黑暗的,她整個人都沒有了任何感覺。
經過了好長時間,混蛋父親才停了下來,他滿足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推開了母親。
在母親還趴在桌上努力地起身時,混蛋父親又出門了。
“臭婊子,我今天不會回來,明天你記得給我做早飯!”
終於離開了,母親嘆了大大的一口氣,她一邊收拾著屋子,一下子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這樣的生活已是她不得不繼續的,為了子欣。
……
……
周子欣並不知道自己僅僅住校這麽幾天的時間,母親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一直相信著母親所說的“別擔心,會保護好自己”,此刻的她正在為趙辰而煩惱。
對於一切,早就可以說,可她卻偏偏拖著這麽久。
周子欣覺得晶晶說的對,不論是早說還是晚說,都是一樣,何不早些攤牌,也好心安。
雖然想著要先詢問母親的意見,但內心糾結著的周子欣,最終拿出了紙筆來。
“辰,上次的不告而別真是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隱瞞劉一飛他們同校一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提罷了…………辰,我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怕,我怕告訴你之後,你就不把我當朋友了,我也害怕告訴你之後,我們的約定就這麽結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還是本身潛在的自卑感太強大,我很害怕,這是我一直難以決定的事情,我很糾結,我能不能現在告訴你,你能不能接受……子欣,X年X月X日。”
周子欣寫了長長的一封信,她將信放進了信封,然後又將它們放到了枕頭底下,她又猶豫起來,她怕聽到這個未知的答覆。
130回家(一)
軍訓結束後的當天,周子欣就抓緊時間回家,一來是因為一直擔心著母親,二來是想要征詢母親的意見。
周子欣將那封還沒寄出的信,一並帶了回去。
雖然學校和家都在同一個城市,但學校在城西,家在城東,回家的路程就像穿越了幾個城市一般,有些漫長。
公車一到站,周子欣就搶著下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這個她熟悉的地方。
母親似乎感應到周子欣會提前回家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讓混蛋父親停止今日的一切活動。
混蛋父親原本還在嘀咕,想要罵人,一轉身便看到了女兒回家,他便瞬間閉上了嘴巴。
一進家門,就看到混蛋父親,周子欣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混蛋父親忽然的變化,讓周子欣很是意外,又是關心學校生活,又關心吃的好不好。
周子欣不願搭理混蛋父親,瞥都不瞥一眼。
見母親還在忙著收拾,周子欣趕緊前去幫忙,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周子欣忽然想到了在回家路上,鄰居投來的異樣目光,加上家中說不出的反常。
周子欣關心起母親來:“媽,我不在的這幾天,這家夥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母親看了一眼周子欣手指著的混蛋父親,對著周子欣微笑著:“沒有沒有!什麽事都沒有!”
“真的?”
周子欣看見母親躲閃的眼神,有些懷疑。
看到母親再次點點頭,周子欣才微笑起來,直接擁抱著母親,撒嬌道:“媽媽,我好想你。”
“就這麽幾天時間,傻女兒……”
母親的眼裏泛著淚花,輕輕推開周子欣,撫摸起周子欣的臉頰來,並溫柔地問著周子欣:“學校裏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我們子欣?”
周子欣看到母親濕潤的眼眶,眼睛裏一下子也有了淚花,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和母親講述著學校裏的生活,還特地告訴母親,學校裏的社團邀請她去做事,還會給報酬,而且學校還有很不錯的獎學金,讓媽媽不用急著想學費的事情,她自己也可以想辦法解決。
一旁的混蛋父親一聽到周子欣說起錢,眼睛都是閃著光的,他嬉皮笑臉地湊近周子欣,問著獎學金有多少,社團報酬給多少。
“多少也和你沒有關系!這是我自己辛苦得來的。”
周子欣狠狠地回應著,原本以為混蛋父親會又兇狠地給她一巴掌,可今天完全變了態度,嬉皮笑臉說著:“對,和我沒關系,沒關系,都是我們子欣的。”
周子欣看著混蛋父親的嘴臉,實在是很不舒服,她又冷冷地問道:“你今天不用去玩牌嗎?這個點還在家!”
混蛋父親突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撓著頭說著:“馬上,馬上就走!”
說完混蛋父親便重重離開了家,還時不時會往家的方向張望一下,以確保不會有人前來,被周子欣撞見。
母親也很怕有人的突然闖入,眼神也有些游離,導致周子欣說的話都沒聽清楚,在周子欣多次叫喊後,才應道:“你剛才說什麽?媽媽沒聽清楚。”
周子欣覺得還是不對勁,再一次向母親確認著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母親依舊只字未提,說著沒事沒事。
周子欣見母親裸露的皮膚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也就打消了多疑,她估計自己是沒在家待的緣故,有些疑神疑鬼。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周子欣有太多的話想和母親說,但一坐到母親的身邊,周子欣又不想說了,她又像小孩子一般,依偎在母親的懷裏,享受這片刻的溫暖。
過了一小夥兒,母親突然關心起周子欣的感情生活,問著趙辰與她的進展情況,以及學校裏的特殊情況。
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剛好讓周子欣能征詢母親的意見,於是,周子欣便把趙辰的事說了,又說了室友說的話。
母親基本上是認同室友說的話的,從一開始她就希望不要隱瞞,及早說出事實,但母親知道女兒的性格,因為怕失去所以總糾結著該不該,能不能。
母親握著周子欣的手,溫和地說道:“子欣,你越是這樣,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喜歡就早點告訴他,如果他喜歡你是不會介意這些的,你同學說得很對,你要趁早發現,也好早早認識趙辰的真心,要不要到大學畢業再談戀愛是其次,關鍵是我們子欣要的是不分手的戀愛,能結婚的歸宿,對嗎?”
周子欣用力地點點頭,認可母親的說法,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要告訴趙辰事情的真相。
她又一次抱緊了母親,感謝母親給予她信心和力量。
此時的趙辰,也出院回家了,醫生囑咐過趙辰要靜養,腿盡可能不能落地。
為了能好好地恢覆,趙辰的父親竟然聽了其他人說的以形補形的偏方,住了一大碗豬腳湯,並送到趙辰的房間。
這是父親第一次進入趙辰的房間,讓趙辰有點措手不及,他聽到父親大喊的聲音時就跳下了床,急忙把門先鎖了起來,給自己爭取最起碼的消滅“罪證”的時間。
屋內的禁物實在是太多了,趙辰實在無法在幾分鐘內就收拾幹凈,只能將周子欣的照片先行收起。
收拾完畢,剛好父親來敲門了,趙辰跳著到門口為父親開門,然後,很快地跳回到床上,他已經準備好了被責罵。
“來,來嘗嘗爸爸親手做的湯,以形補形,你要把肉也吃了。”
父親看到趙辰滿屋子的言情小說,並沒有變臉色,反而還帶著奇怪的笑容,這讓趙辰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害怕,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說不定等過會兒就開始烏雲漫天,雷電交加了。
趙辰接過父親遞來的湯,小心翼翼地喝著,還按照父親說的,要把肉也吃了,雖然豬腳上還有一些難看的硬毛毛,趙辰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做任何處理,便一同下肚了,他怕自己中途略有停頓,父親就逮住機會。
131回家(二)
“你小子厲害了,藏了這麽多的書,還都是言情小說啊,這都是談戀愛的書呀。”
父親掃了一眼屋子,忍不住說了起來。
這句話把趙辰嚇得連喝湯都嗆到了,只是因為害怕父親會突然大罵,趙辰使勁捶了幾下胸口,強讓咳嗽停下,然後又緊張地繼續喝湯,一口一口,等著父親的開罵。
趙辰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擔心等來的卻是父親的表揚。
父親拿起其中一本書,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又放了回去,然後對趙辰說:“不錯不錯,我兒子還是有藥可救的,還懂的看言情小說,都學會了很多了吧,啥時候帶個女朋友回家吧。”
啥?!
女朋友?!
趙辰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一直反對自己早戀的父親,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行為舉止如此的反常。
趙辰弱弱的問著父親:“爸,你不是不允許我早戀麽?這……這不是還沒大學畢業嗎!我哪敢違逆你的意思,這麽早談戀愛,何況這種事,不是得經過你的批準才行麽。”
“批準!批準!當然可以批準!只要不影響學習,我也是很開明的,沒有這麽迂腐。”
說完,父親又突然將一同拎上來的袋子也遞給了趙辰,讓趙辰打開看看。
趙辰打開一看,興奮地不知道說什麽了,兩只手機,還是諾基亞的,這可是現在除了BB機,最奢侈的通訊工具,而且用的人還很少。
趙辰舉著袋子問父親:“這兩只手機,要很多錢吧?”
父親笑笑,繼續說著:“這是給你考上理想專業的獎勵,另一只是送給你未來的女朋友的,貴是貴了點,但花的值得。”
趙辰大笑了起來,沖著父親來了一個飛吻,說著:“爸!我愛死你了!”
“別死啊死的,不吉利!”
父親弓著無法直立的後背,給了趙辰一個微笑,又接著問著:“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
趙辰楞了一下,接著喝湯,然後含含糊糊地說著沒有,他怕他不帶點雜音直接說,很容易就會被父親聽出他的心虛來,在他還沒完全確定和周子欣關系的時候,可不能給父親來這樣的“驚喜”。
父親笑笑,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但並沒揭穿趙辰,他催著兒子喝湯,他要拿下樓洗澡。
而此時,門外母親正在叫著:“辰辰,電話!”
趙辰喝下最後的一口湯遞給父親,本還想幫著父親端一段路,被父親拒絕了,父親催促著趙辰,快點去接電話就好,別的事沒關系。
於是,趙辰超跳著來到門外父母房間,接過母親手中的電話。
接電話時,趙辰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燦爛,他感覺這個電話肯定是一個女生。
在心裏猜想著電話那頭的人或許就是周子欣,直到接到電話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趙辰,你猜猜我是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趙辰聽著既熟悉,又陌生,她始終沒能說出名字來,讓電話那頭有些失望,只能自報家名。
一聽是欣如,趙辰才恍然大悟起來,但他奇怪欣如怎麽知道家裏的電話,仔細一想也對,欣如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是老友,知道也不奇怪。
趙辰起先並沒任何表情,在欣如簡單快樂的言語交流後,不知不覺臉上有了笑容。
這樣的畫面,讓趙辰的父親蠻開心的,他連忙拉走了母親,說是不要妨礙兒子打電話,這才讓母親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連連點頭,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父母走後,趙辰便把剛才父親奇怪的言行舉止告訴了欣如,讓她幫著分析分析。
欣如一聽便笑了起來,她興奮著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就可以常來串門看小說了。
趙辰肯定地回應了,這讓欣如高興的不得了,說著第二天就要來,和她父親一起來,算是老友的拜訪。
趙辰沒有拒絕,當然也無法拒絕,只是長時間站立聽電話,讓他的腿脹得厲害,難受得很。
本還想和欣如說關於兩只手機的事,這麽一來也只能中斷,趙辰想,反正還有機會見面,見面再說也一樣。
趙辰掛上了電話,一轉身,父母又推門進來了。
沒想到一慣嚴肅的父親,也做起了偷聽的事情來,這之前,也只有母親有過先例。
父親現在門口,笑著問:“是女生啊?”
趙辰感覺父親這是明知故問,和母親在一起,還會不知道性別,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著。
父親開始了刨根問底,他想知道趙辰與電話裏的女生是不是男女朋友。
這樣的話題,趙辰本就不想正面回應,何況欣如又不是女朋友,趙辰就更不想說了,加上趙辰的腿腫脹的有些厲害,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急忙招呼父親,自己回房休息了。
回房後的趙辰,躺在床上,拿出了剛藏好的照片,對著照片裏的周子欣說:“子欣!做我女朋友吧!”
這樣的話趙辰一次次不斷練習重覆著,他希望能早一些派上用,讓周子欣聽到。
而此時,屋外的父親正打著電話,他正在和他的老友討論了兒女的事情,似乎談得還很開心。
知道剛才的電話是老友的女兒打來的,父親更是高興壞了,他對老友女兒的第一印象格外好,加上和老友的關系,就更希望能促成他們所說的事情。
聽到老友說要來家拜訪,趙辰的父親甚是歡迎,就連掛上電話都是笑瞇瞇的了。
一旁的母親見父親笑的這麽開心,潑起了冷水來,母親一直知道趙辰的小秘密,當然也看到過周子欣的照片,對於父親想要促成的一對,母親並不怎麽看好。
這話一出,便讓父親不高興起來,他說著趙辰母親太寵溺孩子,會害了他,這種大事,父母的眼光怎麽會有錯。
趙辰的母親見父親如此的固執,也只能無奈地笑笑,她知道自己兒子的選擇也不會很隨便,她相信兒子的選擇,因為母親對周子欣照片的印象也很是不錯,加上趙辰時不時會說起,就更是印象加分。
132手機
趙辰並沒聽到父母的交談,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周子欣,周子欣,對於父親的暗示,他很是高興,這只新手機剛好可以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周子欣,這樣他即使不寫信,也可以和周子欣經常聯系,多好。
為了讓手機能更適合女生一點,趙辰在手機殼上貼了很多漂亮的貼紙。
正在貼紙的時候,趙辰的父親突然又再一次的來到了房間,把趙辰嚇得手一抖,不小心吧放在身邊的照片撞到了地上。
趙辰不敢故意去撿起掉落的照片,他怕太過明目張膽容易被父親一目了然,他只能希望父親並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趙辰擡起頭,傻傻的看著父親問著:“爸,這是還有什麽事嗎?”
只見父親張口就問:“兒子,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趙辰懵了,直接一動不動地傻在原地,他不知道是不是母親說了什麽,讓父親這麽的就直接沖了進來。
門外還真傳來了母親的聲音,不停地叫著:“老趙,你回來!”
趙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父親的這個問題,關於周子欣,他肯定會告訴父親,只是不是這個時間罷了。
父親最終還是發現了落在地上的照片,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照片背後寫的字,一邊看一邊念了出來。
然後拿著照片問著趙辰:“這個周子欣是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
趙辰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他聽不出這語調到底有沒有發怒的意思。
趙辰很想反駁說“不是”,可這樣的謊言,他似乎不敢在父親面前說上半句。
趙辰偷偷看了一眼父親,他看到父親還在仔細看著照片。
父親突然擡起了頭,趙辰只能趕緊把眼神收了回來。
父親又再一次地問道:“這個周子欣是不是上次給你補習英語的同學?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幅畫來著。”
正在此時,母親也進屋裏來了,見父親已經發現了照片,就看著趙辰笑笑,說著:“兒子,真有這樣的姑娘你就說吧,我和你爸不是這麽頑固不化的人。你說是吧,老趙!”
母親說完還推了一下父親,讓其表態。
趙辰沒見父親有笑臉的樣子,根本就不敢說出任何話,直到父親說:“這個姑娘看起來挺斯文的。”
趙辰終於願意接話了,他承認了自己喜歡周子欣的事實,但對於“女朋友”的說法他只能否定,畢竟沒有經過周子欣的允許,他不敢隨便亂說什麽。
父親終於有了笑臉,說著:“兒子,你早說麽,如果爸爸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孩子,爸爸不會反對的,這不都幫你提高英語這麽多,都可以考及格了,你就放心去追吧,手機送給她,方便你們聯系,也算是爸爸對她的謝禮,只不過……”
聽到父親的轉折,趙辰又有些擔心,他都沒等父親把話說完,就插嘴了起來:“只不過什麽?”
“你等你爸把話說完,這麽急幹嘛!”
母親指著兒子笑話著,讓兒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只不過,你得把她請到家裏來,和我們吃吃飯見見面才行啊!”
父親的這番話,讓趙辰實在是興奮,他連說著一定一定,有機會就帶來。
母親在一旁樂了,她笑著父親對趙辰說:“你爸怕你找不到老婆,都把你的終生大事都想定了,還固執著說你肯定找不好呢。”
趙辰也笑了起來,他裝著樣子問著父親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讓父親能慧眼看中。
父親一本正經起來,說著:“欣如!”
聽到欣如,趙辰便笑了起來,說:“這才認識幾天,就要把兒子我給賣了呀?”
聽到這話,父親可有些不高興了,馬上嚴肅起來:“難道欣如不好嗎?我看她就挺好的,又斯文又懂禮貌。”
“是的是的,你看中的都是最好的,老趙!我們回房吧,兒子需要自己的空間,你別打擾了,你去看你的報紙吧,今天的報紙你一頁都還沒翻過呢。”
母親向趙辰使了使眼色,拉走了父親。
趙辰待父母離開後,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
連父親都認可了周子欣,趙辰確信著自己的眼光不錯。
他拿著手機不停地撥弄著,希望此刻就能把手機交給周子欣。
而劉一飛此時也在撥弄著手機按鍵,他正編輯著手機鈴聲,用一首當下最流行的歌作為基調。
這是他剛買的手機,特地選了藍色的,剛好周子欣喜歡這個顏色,而他為自己則選擇了同一機型的紅色,並為兩只手機,購買了情侶號碼。
這是劉一飛買來打算借趙辰的手送給周子欣的,這對情侶號碼,讓他有那麽一丁點安慰,證明他和周子欣能是有“關系”的。
劉一飛緊緊握著即將送給周子欣的手機,想要把身體的所有能量都加到其中。
而後便撥通了趙辰家的電話號碼,想讓趙辰幫著做這事,他覺得趙辰會同意,畢竟對這是對其有用的。
只是,劉一飛並不知道趙辰也已經準備了同樣的東西。
一聽到劉一飛這樣的請求,趙辰便拒絕了,他向劉一飛過了具體的原因,也不打算隱瞞什麽。
原本還有一絲的“關系”,這下子徹底沒了“關系”,劉一飛還沒與趙辰再見,便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放著的其他禮物,再看看這只手機,他想,也許這就是他與周子欣的結果,只能想念無法接近,更別想著進一步,因為有一個與他一樣喜歡周子欣的人,會做和他相同的事情。
劉一飛把手機裝進了盒子裏,放到了無法送出的禮物堆裏。
趙辰知道劉一飛此時肯定並不好受,但他不願意去想太多,也不想去想劉一飛的忍讓才有的現在的他和周子欣。
趙辰笑著看著手機,拿出了日記本,把今天這開心的一切寫了進去,日記裏有些他對劉一飛的祝福,他希望用祝福能彌補自己唯一做的“小人”行為。
寫完日記,趙辰又把弄起手機來,他想在歡迎界面的歡迎語上,寫上了他想對周子欣說的話語,可打開送給周子欣的手機,卻發現這裏面並沒有電話卡,根本就不能進入操作。
133拜訪
趙辰知道父親的用意,父親知道趙辰並不怎麽會說話,他是希望趙辰中意的女孩子也很中意趙辰,不用特別留下就能深刻地記住趙辰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想到父親的良苦用心,趙辰開心地笑了,他根本就想象不到一向嚴肅古板的父親,原來還有如此細心的舉動。
帶著這一絲的開心,趙辰漸漸合上了雙眼。
……
……
“你們好!請問是不是需要什麽幫助?”
“你好!請問這個地址怎麽走?”
欣如為了早些去趙辰家拜訪,一個勁的催著父親,她就怕時間晚了,又少了太多的時間。
為了不打擾到休息,欣如和父親當作逛街一般在趙辰家附近已經遛了一大圈,從河邊一直下橋,直到發現自己走進了一條地圖上沒有的路。
幸好還有人主動前來,要不然欣如和其父親這是要走大冤枉路了。
欣如按照所指的方向而去,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名字,讓她似曾相識。
可,當欣如轉過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欣如並不知道,剛才的指路人正是趙辰口中的周子欣。
有周子欣的指引,欣如和其父親很快就到了趙辰家路口的那個菜市場,只不過他們還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趙辰的家,幾乎是繞了好大一圈的迷宮一樣,穿過了好幾戶人家的門口。
一到趙辰家,趙辰的父親母親就迎了上來,很熱情的招呼著。
欣如也不怕陌生,很有禮貌地與第一次見面的趙辰母親很熱情地問好,又向趙辰父親問好,讓他們都笑開了花,直誇欣如乖巧懂事。
在客廳坐了很久的時間,欣如都沒有看到趙辰的出現,但又出於第一次做客,不能壞了禮數。
於是,欣如陪著長輩們聊天,一聊就是一個小時。
雖然欣如一直很禮貌地回應著趙辰父母的一些小問題,但時間一長,說的就不怎麽順溜起來。
欣如父親看出了女兒的心不在焉,便幫欣如問起了趙辰來。
一聽到趙辰的名字,欣如似乎又有了精神,聽到趙辰父親說趙辰在家,欣如也就安心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趙辰。
趙辰父親讓趙辰的母親領著欣如上二樓,去趙辰的房間。
在上樓梯的時候,趙辰母親特別強調了欣如是第一個來家裏的女生,讓欣如心裏美滋滋的,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微笑的酒窩。
看到欣如的小酒窩,趙辰的母親又多說了幾句,誇讚著欣如與眾不同,讓欣如害羞了一小會兒。
到了房門口,欣如母親沒有繼續領著欣如進入,她只是在門口指了指,大房間走到底左手邊的這個小門進去就是趙辰的房間。
欣如見門口有擺放著拖鞋,下意識地要脫鞋進入,被趙辰的母親婉拒了,她讓欣如直接進入,不用這麽拘束。
等欣如進了房門,趙辰的母親便離開了。
突然有人闖入,還是個女生,讓趙辰有些失魂,他先是尖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把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個讓趙辰驚到的時刻,欣如早就閉上了眼睛,還用手遮擋了起來。
趙辰趕緊小心地穿上了褲子,然後和欣如打著招呼,讓她進屋坐。
可屋子裏並沒有可以坐的椅子,除了窗前的寫字臺,就只剩下趙辰的這張床了。
趙辰尷尬了一會兒,把床稍做整理,拍了拍,讓欣如坐過來。
欣如看著滿屋子的言情小說,感嘆了起來,她看了一圈,拿起一本她也有的小說,坐到了趙辰的身邊來。
剛想和趙辰套套近乎,說說書裏的內容,突然從書中掉落的東西打斷了她,剛好是她翻開的那一頁。
欣如撿起掉落的紙,攤開一看,發現是一張屬有周子欣簽名的素描。
欣如又看了這一頁的內容,瞬間明白了趙辰對周子欣的喜歡程度。
欣如自言自語地念了其中一段內容,又將素描交給了趙辰,誇讚著素描畫的不錯。
趙辰接過素描就發呆了起來,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周子欣如此的近距離呼吸,第一次一動不動地看著周子欣,第一次與周子欣肩並肩地走。
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一般,想到這一切趙辰的臉上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欣如並沒有打斷趙辰的笑容,一直在一旁看著這張她喜歡的笑臉。
不知不覺,欣如就已經湊的很近,連趙辰臉上的汗毛孔都已經能被輕易地看到。
皮膚之間的近距離,似乎總會有一種靜電反應一般,趙辰很快就有了被靠近的感覺。
他回了回神,想要清醒一下,沒想到這一來,竟然不小心親到了欣如的嘴唇。
趙辰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幾步,並向欣如說著抱歉。
沒想到欣如並沒有在意,還主動靠近著,直到趙辰無路可退,被逼到了墻角。
此時的欣如閉上了眼睛,主動親吻了趙辰臉頰,然後又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可愛的酒窩。
見趙辰傻住了,欣如再一次湊近了,直接吻上趙辰的嘴唇,慢慢地,慢慢地,欣如雙手抱住了趙辰的脖頸,深吻了起來,然後,又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主動親吻,趙辰感覺是被定住了一般,直到他感覺自己的嘴裏有一個柔軟的物體不停地在他的舌尖繞動著,他才反應過來,他與欣如正在接吻。
接吻?!
趙辰一把推開了欣如,趕緊擦了擦嘴巴。
欣如還是一樣露出著她最可愛的小酒窩,一臉呆萌地看著趙辰。
見趙辰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欣如笑了起來,他指著剛才翻開的那一頁,再一次地讀了起來,並說著自己正在融入角色,把自己當做是周子欣。
欣如接著問趙辰,是不是在畫素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沖動,她都能根據這書的內容想象到當的片段。
見欣如分析地如此正確,趙辰對剛才的擁吻的氣似乎也淡了,只不過他很難過,就這樣初吻就沒有了,還不是和周子欣。
欣如否定了趙辰,她稱自己剛才就是周子欣,不是欣如,然後又說起了當初約定的模擬練習之事。
134模擬
趙辰還是不理解欣如為何能做的如此的逼真,他取笑著欣如有著做演員的潛質。
欣如笑呵呵著,說她就是把趙辰當做未來的男朋友一般,所以才這麽投入,並說著趙辰也可以如此。
趙辰不信,欣如則用手遮住了趙辰的雙眼,示意讓其閉上,然後貼近趙辰的耳朵,輕輕地說著:“現在開始,你是趙辰,我是周子欣。”
聲音很輕,但通過耳朵能刺激到所有的皮膚,讓趙辰整個人都酥麻了起來。
緊接著,欣如一只手又再一次地摟住了趙辰的脖頸,另一只手又將趙辰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處,然後雙手抱緊著趙辰,慢慢地將臉湊近到趙辰的面前,鼻尖對著鼻尖。
欣如輕聲地說著書中的對話,對著趙辰的嘴巴,幾乎每一個字都能給予趙辰足夠的暗示,告訴他“親吻我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見趙辰沒有反應,欣如又用嘴唇貼了上去,靠近趙辰的嘴唇。
趙辰忽然睜開了眼睛,又被欣如的雙手慢慢地撫摸著閉上了。
欣如接著說著書中的話,每一個字都能觸碰到趙辰的嘴唇。
“趙辰,我是子欣,我喜歡你,我好想你。”
欣如又接著說了一句,讓趙辰終於感覺對面的此人就是周子欣,他開始瘋狂的擁抱著欣如的身體,從頭到腰,然後慢慢地將嘴唇深深地包住了欣如的嘴唇。
欣如的小舌頭一直在嘴裏玩弄著,也激起了趙辰的激情來,他緊緊抱住了欣如,將舌尖深入了欣如的口中。
這一刻,欣如是幸福的,她終於能擁有趙辰的吻,即便她知道這個吻並不是給她的,但她也知足了。
欣如睜開了雙眼,她要看清楚現在這個時刻的趙辰,她要記住這個時候的樣子,以後不可能經常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她知道,趙辰的心一直都只有周子欣,不可能有她的存在,他倆只不過認識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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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未知
宿舍裏的其他人都感覺不可思議,這樣的情節只在電視裏看到過,沒想到身邊也出現這樣的,她們都心疼周子欣。
晶晶問周子欣為何不讓趙辰來幫忙,至少他願意英雄救美,肯定能解決周子欣被家暴的事情。
周子欣搖搖頭,她認真說道:“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希望更久一些,我怕趙辰會離開,畢竟這是我一輩子的負擔!”
晶晶不同意周子欣這樣的說法,她認為如果連這樣都不能接受,那之前做的再多也都是一個屁,真的愛一個人就會接受她的所有,包括負擔。
晶晶讓周子欣趁早坦白,免得浪費時間。
周子欣對晶晶如此堅決的態度,很是欣賞,她的心裏若有思,猶豫著何時告訴趙辰這個事情。
周子欣想想還有幾天就軍訓結束了,周子欣猶豫著,還是想先征詢一下母親的意見再做決定吧,這個未知的結果,她害怕,因為她怕失去,她希望母親能給予她信心和力量。
而此刻,母親並沒有與此前對周子欣保證的一樣,好好的保護好自己,她依然沒能逃過混蛋父親的折磨,這這一次不僅僅是變本加厲這麽簡單。
此時的母親已經沒有任何氣力,可她還要面對一次次重覆的折磨。
混蛋父親沒錢可拿,除了打罵,還逼著母親做著她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情。
為了讓母親能順利幫他賺錢,混蛋父親首先先滿足自己,再毒打母親之後,將其捆綁起來,扔到了床上。
前來的客人都是排著隊的,混蛋父親不忘先收錢再放人進屋。
家門外除了客人,還有圍觀的鄰居,沒有一人願意報警,她們都壞笑著看熱鬧,在她們看來母親早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當初偷偷摸摸,如今招搖過市而已,沒人懷疑過母親是被逼迫的。
來的客人裏,有混蛋父親的債主,也有債主們帶來的朋友,各個都一臉壞樣,在完事以後,還不忘誇讚一番母親,甚至有人很直白地稱讚著母親,但言語裏總帶著譏笑的意思。
混蛋父親為了讓母親在家賺錢,連上班都不讓她去上,為了女兒,母親也忍了,她與混蛋父親協議,必須賺來的錢留一份給子欣交學費,要不然按照子欣的脾氣,混蛋父親一定被大義滅親。
混蛋父親知道周子欣周末肯定回家,他要趁著女兒不在家的時候多讓母親幹點活,等女兒回來了如果被發現,估計他就被送進去了。
混蛋父親很想24小時都處於待命狀態,無奈他也要休息,只能盡可能安排久一點的時間了,還希望有更多一點的顧客來光顧。
所以,混蛋父親不但滿足債主和債主的朋友,還不斷的請求他們介紹新的客戶,除開周末盡情玩樂。
雖然有好多客人來只是為了讓混蛋父親還錢,但還是有不少客人讓混蛋父親賺到了不少錢。
客人們離開了之後,父親根本就沒先松開母親的意思,一直在一旁蘸著口水數著錢,等數滿意之後才會來看看母親,為其松綁,並給口飯吃。
母親此時已經毫無力氣,連拿碗筷的力氣都沒有。
混蛋父親點了點錢,扔出了一點給母親,說道:“給,這是你的工資,比你上班賺得多的多了,你早就該幹這一行了。”
母親沒有理睬,繼續努力的吃飯,她要時刻保持所謂的正常狀態,她不要子欣擔心難受。
……
……
母親還剩下最後的一口飯,剛準備吃,又被混蛋父親打斷了。
看著母親此時吃飯的樣子,混蛋父親又忽然有了想法。
混蛋父親坐到了母親剛吃飯坐的位置上,從母親身後將其抱緊。
隨後,混蛋父親又將母親拉了下來,很順利。
於是,混蛋父親就在座位上慢慢地挪動著,還不停地用手使勁地抓母親,甚至在母親的後背放肆了起來。
母親依舊隨著父親擺布,母親的眼前是虛幻的,是黑暗的,她整個人都沒有了任何感覺。
經過了好長時間,混蛋父親才停了下來,他滿足地大叫了一聲,然後推開了母親。
在母親還趴在桌上努力地起身時,混蛋父親又出門了。
“臭婊子,我今天不會回來,明天你記得給我做早飯!”
終於離開了,母親嘆了大大的一口氣,她一邊收拾著屋子,一下子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這樣的生活已是她不得不繼續的,為了子欣。
……
……
周子欣並不知道自己僅僅住校這麽幾天的時間,母親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一直相信著母親所說的“別擔心,會保護好自己”,此刻的她正在為趙辰而煩惱。
對於一切,早就可以說,可她卻偏偏拖著這麽久。
周子欣覺得晶晶說的對,不論是早說還是晚說,都是一樣,何不早些攤牌,也好心安。
雖然想著要先詢問母親的意見,但內心糾結著的周子欣,最終拿出了紙筆來。
“辰,上次的不告而別真是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隱瞞劉一飛他們同校一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提罷了…………辰,我有一件事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怕,我怕告訴你之後,你就不把我當朋友了,我也害怕告訴你之後,我們的約定就這麽結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還是本身潛在的自卑感太強大,我很害怕,這是我一直難以決定的事情,我很糾結,我能不能現在告訴你,你能不能接受……子欣,X年X月X日。”
周子欣寫了長長的一封信,她將信放進了信封,然後又將它們放到了枕頭底下,她又猶豫起來,她怕聽到這個未知的答覆。
130回家(一)
軍訓結束後的當天,周子欣就抓緊時間回家,一來是因為一直擔心著母親,二來是想要征詢母親的意見。
周子欣將那封還沒寄出的信,一並帶了回去。
雖然學校和家都在同一個城市,但學校在城西,家在城東,回家的路程就像穿越了幾個城市一般,有些漫長。
公車一到站,周子欣就搶著下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這個她熟悉的地方。
母親似乎感應到周子欣會提前回家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讓混蛋父親停止今日的一切活動。
混蛋父親原本還在嘀咕,想要罵人,一轉身便看到了女兒回家,他便瞬間閉上了嘴巴。
一進家門,就看到混蛋父親,周子欣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混蛋父親忽然的變化,讓周子欣很是意外,又是關心學校生活,又關心吃的好不好。
周子欣不願搭理混蛋父親,瞥都不瞥一眼。
見母親還在忙著收拾,周子欣趕緊前去幫忙,可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周子欣忽然想到了在回家路上,鄰居投來的異樣目光,加上家中說不出的反常。
周子欣關心起母親來:“媽,我不在的這幾天,這家夥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母親看了一眼周子欣手指著的混蛋父親,對著周子欣微笑著:“沒有沒有!什麽事都沒有!”
“真的?”
周子欣看見母親躲閃的眼神,有些懷疑。
看到母親再次點點頭,周子欣才微笑起來,直接擁抱著母親,撒嬌道:“媽媽,我好想你。”
“就這麽幾天時間,傻女兒……”
母親的眼裏泛著淚花,輕輕推開周子欣,撫摸起周子欣的臉頰來,並溫柔地問著周子欣:“學校裏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我們子欣?”
周子欣看到母親濕潤的眼眶,眼睛裏一下子也有了淚花,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和母親講述著學校裏的生活,還特地告訴母親,學校裏的社團邀請她去做事,還會給報酬,而且學校還有很不錯的獎學金,讓媽媽不用急著想學費的事情,她自己也可以想辦法解決。
一旁的混蛋父親一聽到周子欣說起錢,眼睛都是閃著光的,他嬉皮笑臉地湊近周子欣,問著獎學金有多少,社團報酬給多少。
“多少也和你沒有關系!這是我自己辛苦得來的。”
周子欣狠狠地回應著,原本以為混蛋父親會又兇狠地給她一巴掌,可今天完全變了態度,嬉皮笑臉說著:“對,和我沒關系,沒關系,都是我們子欣的。”
周子欣看著混蛋父親的嘴臉,實在是很不舒服,她又冷冷地問道:“你今天不用去玩牌嗎?這個點還在家!”
混蛋父親突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撓著頭說著:“馬上,馬上就走!”
說完混蛋父親便重重離開了家,還時不時會往家的方向張望一下,以確保不會有人前來,被周子欣撞見。
母親也很怕有人的突然闖入,眼神也有些游離,導致周子欣說的話都沒聽清楚,在周子欣多次叫喊後,才應道:“你剛才說什麽?媽媽沒聽清楚。”
周子欣覺得還是不對勁,再一次向母親確認著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母親依舊只字未提,說著沒事沒事。
周子欣見母親裸露的皮膚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也就打消了多疑,她估計自己是沒在家待的緣故,有些疑神疑鬼。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周子欣有太多的話想和母親說,但一坐到母親的身邊,周子欣又不想說了,她又像小孩子一般,依偎在母親的懷裏,享受這片刻的溫暖。
過了一小夥兒,母親突然關心起周子欣的感情生活,問著趙辰與她的進展情況,以及學校裏的特殊情況。
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剛好讓周子欣能征詢母親的意見,於是,周子欣便把趙辰的事說了,又說了室友說的話。
母親基本上是認同室友說的話的,從一開始她就希望不要隱瞞,及早說出事實,但母親知道女兒的性格,因為怕失去所以總糾結著該不該,能不能。
母親握著周子欣的手,溫和地說道:“子欣,你越是這樣,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喜歡就早點告訴他,如果他喜歡你是不會介意這些的,你同學說得很對,你要趁早發現,也好早早認識趙辰的真心,要不要到大學畢業再談戀愛是其次,關鍵是我們子欣要的是不分手的戀愛,能結婚的歸宿,對嗎?”
周子欣用力地點點頭,認可母親的說法,她深吸一口氣,終於決定要告訴趙辰事情的真相。
她又一次抱緊了母親,感謝母親給予她信心和力量。
此時的趙辰,也出院回家了,醫生囑咐過趙辰要靜養,腿盡可能不能落地。
為了能好好地恢覆,趙辰的父親竟然聽了其他人說的以形補形的偏方,住了一大碗豬腳湯,並送到趙辰的房間。
這是父親第一次進入趙辰的房間,讓趙辰有點措手不及,他聽到父親大喊的聲音時就跳下了床,急忙把門先鎖了起來,給自己爭取最起碼的消滅“罪證”的時間。
屋內的禁物實在是太多了,趙辰實在無法在幾分鐘內就收拾幹凈,只能將周子欣的照片先行收起。
收拾完畢,剛好父親來敲門了,趙辰跳著到門口為父親開門,然後,很快地跳回到床上,他已經準備好了被責罵。
“來,來嘗嘗爸爸親手做的湯,以形補形,你要把肉也吃了。”
父親看到趙辰滿屋子的言情小說,並沒有變臉色,反而還帶著奇怪的笑容,這讓趙辰有些驚訝,但他還是害怕,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說不定等過會兒就開始烏雲漫天,雷電交加了。
趙辰接過父親遞來的湯,小心翼翼地喝著,還按照父親說的,要把肉也吃了,雖然豬腳上還有一些難看的硬毛毛,趙辰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做任何處理,便一同下肚了,他怕自己中途略有停頓,父親就逮住機會。
131回家(二)
“你小子厲害了,藏了這麽多的書,還都是言情小說啊,這都是談戀愛的書呀。”
父親掃了一眼屋子,忍不住說了起來。
這句話把趙辰嚇得連喝湯都嗆到了,只是因為害怕父親會突然大罵,趙辰使勁捶了幾下胸口,強讓咳嗽停下,然後又緊張地繼續喝湯,一口一口,等著父親的開罵。
趙辰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擔心等來的卻是父親的表揚。
父親拿起其中一本書,裝模作樣看了幾眼,又放了回去,然後對趙辰說:“不錯不錯,我兒子還是有藥可救的,還懂的看言情小說,都學會了很多了吧,啥時候帶個女朋友回家吧。”
啥?!
女朋友?!
趙辰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一直反對自己早戀的父親,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行為舉止如此的反常。
趙辰弱弱的問著父親:“爸,你不是不允許我早戀麽?這……這不是還沒大學畢業嗎!我哪敢違逆你的意思,這麽早談戀愛,何況這種事,不是得經過你的批準才行麽。”
“批準!批準!當然可以批準!只要不影響學習,我也是很開明的,沒有這麽迂腐。”
說完,父親又突然將一同拎上來的袋子也遞給了趙辰,讓趙辰打開看看。
趙辰打開一看,興奮地不知道說什麽了,兩只手機,還是諾基亞的,這可是現在除了BB機,最奢侈的通訊工具,而且用的人還很少。
趙辰舉著袋子問父親:“這兩只手機,要很多錢吧?”
父親笑笑,繼續說著:“這是給你考上理想專業的獎勵,另一只是送給你未來的女朋友的,貴是貴了點,但花的值得。”
趙辰大笑了起來,沖著父親來了一個飛吻,說著:“爸!我愛死你了!”
“別死啊死的,不吉利!”
父親弓著無法直立的後背,給了趙辰一個微笑,又接著問著:“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子?”
趙辰楞了一下,接著喝湯,然後含含糊糊地說著沒有,他怕他不帶點雜音直接說,很容易就會被父親聽出他的心虛來,在他還沒完全確定和周子欣關系的時候,可不能給父親來這樣的“驚喜”。
父親笑笑,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但並沒揭穿趙辰,他催著兒子喝湯,他要拿下樓洗澡。
而此時,門外母親正在叫著:“辰辰,電話!”
趙辰喝下最後的一口湯遞給父親,本還想幫著父親端一段路,被父親拒絕了,父親催促著趙辰,快點去接電話就好,別的事沒關系。
於是,趙辰超跳著來到門外父母房間,接過母親手中的電話。
接電話時,趙辰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也格外的燦爛,他感覺這個電話肯定是一個女生。
在心裏猜想著電話那頭的人或許就是周子欣,直到接到電話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趙辰,你猜猜我是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趙辰聽著既熟悉,又陌生,她始終沒能說出名字來,讓電話那頭有些失望,只能自報家名。
一聽是欣如,趙辰才恍然大悟起來,但他奇怪欣如怎麽知道家裏的電話,仔細一想也對,欣如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是老友,知道也不奇怪。
趙辰起先並沒任何表情,在欣如簡單快樂的言語交流後,不知不覺臉上有了笑容。
這樣的畫面,讓趙辰的父親蠻開心的,他連忙拉走了母親,說是不要妨礙兒子打電話,這才讓母親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連連點頭,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父母走後,趙辰便把剛才父親奇怪的言行舉止告訴了欣如,讓她幫著分析分析。
欣如一聽便笑了起來,她興奮著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就可以常來串門看小說了。
趙辰肯定地回應了,這讓欣如高興的不得了,說著第二天就要來,和她父親一起來,算是老友的拜訪。
趙辰沒有拒絕,當然也無法拒絕,只是長時間站立聽電話,讓他的腿脹得厲害,難受得很。
本還想和欣如說關於兩只手機的事,這麽一來也只能中斷,趙辰想,反正還有機會見面,見面再說也一樣。
趙辰掛上了電話,一轉身,父母又推門進來了。
沒想到一慣嚴肅的父親,也做起了偷聽的事情來,這之前,也只有母親有過先例。
父親現在門口,笑著問:“是女生啊?”
趙辰感覺父親這是明知故問,和母親在一起,還會不知道性別,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著。
父親開始了刨根問底,他想知道趙辰與電話裏的女生是不是男女朋友。
這樣的話題,趙辰本就不想正面回應,何況欣如又不是女朋友,趙辰就更不想說了,加上趙辰的腿腫脹的有些厲害,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急忙招呼父親,自己回房休息了。
回房後的趙辰,躺在床上,拿出了剛藏好的照片,對著照片裏的周子欣說:“子欣!做我女朋友吧!”
這樣的話趙辰一次次不斷練習重覆著,他希望能早一些派上用,讓周子欣聽到。
而此時,屋外的父親正打著電話,他正在和他的老友討論了兒女的事情,似乎談得還很開心。
知道剛才的電話是老友的女兒打來的,父親更是高興壞了,他對老友女兒的第一印象格外好,加上和老友的關系,就更希望能促成他們所說的事情。
聽到老友說要來家拜訪,趙辰的父親甚是歡迎,就連掛上電話都是笑瞇瞇的了。
一旁的母親見父親笑的這麽開心,潑起了冷水來,母親一直知道趙辰的小秘密,當然也看到過周子欣的照片,對於父親想要促成的一對,母親並不怎麽看好。
這話一出,便讓父親不高興起來,他說著趙辰母親太寵溺孩子,會害了他,這種大事,父母的眼光怎麽會有錯。
趙辰的母親見父親如此的固執,也只能無奈地笑笑,她知道自己兒子的選擇也不會很隨便,她相信兒子的選擇,因為母親對周子欣照片的印象也很是不錯,加上趙辰時不時會說起,就更是印象加分。
132手機
趙辰並沒聽到父母的交談,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周子欣,周子欣,對於父親的暗示,他很是高興,這只新手機剛好可以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周子欣,這樣他即使不寫信,也可以和周子欣經常聯系,多好。
為了讓手機能更適合女生一點,趙辰在手機殼上貼了很多漂亮的貼紙。
正在貼紙的時候,趙辰的父親突然又再一次的來到了房間,把趙辰嚇得手一抖,不小心吧放在身邊的照片撞到了地上。
趙辰不敢故意去撿起掉落的照片,他怕太過明目張膽容易被父親一目了然,他只能希望父親並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趙辰擡起頭,傻傻的看著父親問著:“爸,這是還有什麽事嗎?”
只見父親張口就問:“兒子,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趙辰懵了,直接一動不動地傻在原地,他不知道是不是母親說了什麽,讓父親這麽的就直接沖了進來。
門外還真傳來了母親的聲音,不停地叫著:“老趙,你回來!”
趙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父親的這個問題,關於周子欣,他肯定會告訴父親,只是不是這個時間罷了。
父親最終還是發現了落在地上的照片,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照片背後寫的字,一邊看一邊念了出來。
然後拿著照片問著趙辰:“這個周子欣是不是你喜歡的女孩子?”
趙辰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他聽不出這語調到底有沒有發怒的意思。
趙辰很想反駁說“不是”,可這樣的謊言,他似乎不敢在父親面前說上半句。
趙辰偷偷看了一眼父親,他看到父親還在仔細看著照片。
父親突然擡起了頭,趙辰只能趕緊把眼神收了回來。
父親又再一次地問道:“這個周子欣是不是上次給你補習英語的同學?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幅畫來著。”
正在此時,母親也進屋裏來了,見父親已經發現了照片,就看著趙辰笑笑,說著:“兒子,真有這樣的姑娘你就說吧,我和你爸不是這麽頑固不化的人。你說是吧,老趙!”
母親說完還推了一下父親,讓其表態。
趙辰沒見父親有笑臉的樣子,根本就不敢說出任何話,直到父親說:“這個姑娘看起來挺斯文的。”
趙辰終於願意接話了,他承認了自己喜歡周子欣的事實,但對於“女朋友”的說法他只能否定,畢竟沒有經過周子欣的允許,他不敢隨便亂說什麽。
父親終於有了笑臉,說著:“兒子,你早說麽,如果爸爸知道有這麽一個女孩子,爸爸不會反對的,這不都幫你提高英語這麽多,都可以考及格了,你就放心去追吧,手機送給她,方便你們聯系,也算是爸爸對她的謝禮,只不過……”
聽到父親的轉折,趙辰又有些擔心,他都沒等父親把話說完,就插嘴了起來:“只不過什麽?”
“你等你爸把話說完,這麽急幹嘛!”
母親指著兒子笑話著,讓兒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只不過,你得把她請到家裏來,和我們吃吃飯見見面才行啊!”
父親的這番話,讓趙辰實在是興奮,他連說著一定一定,有機會就帶來。
母親在一旁樂了,她笑著父親對趙辰說:“你爸怕你找不到老婆,都把你的終生大事都想定了,還固執著說你肯定找不好呢。”
趙辰也笑了起來,他裝著樣子問著父親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讓父親能慧眼看中。
父親一本正經起來,說著:“欣如!”
聽到欣如,趙辰便笑了起來,說:“這才認識幾天,就要把兒子我給賣了呀?”
聽到這話,父親可有些不高興了,馬上嚴肅起來:“難道欣如不好嗎?我看她就挺好的,又斯文又懂禮貌。”
“是的是的,你看中的都是最好的,老趙!我們回房吧,兒子需要自己的空間,你別打擾了,你去看你的報紙吧,今天的報紙你一頁都還沒翻過呢。”
母親向趙辰使了使眼色,拉走了父親。
趙辰待父母離開後,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
連父親都認可了周子欣,趙辰確信著自己的眼光不錯。
他拿著手機不停地撥弄著,希望此刻就能把手機交給周子欣。
而劉一飛此時也在撥弄著手機按鍵,他正編輯著手機鈴聲,用一首當下最流行的歌作為基調。
這是他剛買的手機,特地選了藍色的,剛好周子欣喜歡這個顏色,而他為自己則選擇了同一機型的紅色,並為兩只手機,購買了情侶號碼。
這是劉一飛買來打算借趙辰的手送給周子欣的,這對情侶號碼,讓他有那麽一丁點安慰,證明他和周子欣能是有“關系”的。
劉一飛緊緊握著即將送給周子欣的手機,想要把身體的所有能量都加到其中。
而後便撥通了趙辰家的電話號碼,想讓趙辰幫著做這事,他覺得趙辰會同意,畢竟對這是對其有用的。
只是,劉一飛並不知道趙辰也已經準備了同樣的東西。
一聽到劉一飛這樣的請求,趙辰便拒絕了,他向劉一飛過了具體的原因,也不打算隱瞞什麽。
原本還有一絲的“關系”,這下子徹底沒了“關系”,劉一飛還沒與趙辰再見,便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放著的其他禮物,再看看這只手機,他想,也許這就是他與周子欣的結果,只能想念無法接近,更別想著進一步,因為有一個與他一樣喜歡周子欣的人,會做和他相同的事情。
劉一飛把手機裝進了盒子裏,放到了無法送出的禮物堆裏。
趙辰知道劉一飛此時肯定並不好受,但他不願意去想太多,也不想去想劉一飛的忍讓才有的現在的他和周子欣。
趙辰笑著看著手機,拿出了日記本,把今天這開心的一切寫了進去,日記裏有些他對劉一飛的祝福,他希望用祝福能彌補自己唯一做的“小人”行為。
寫完日記,趙辰又把弄起手機來,他想在歡迎界面的歡迎語上,寫上了他想對周子欣說的話語,可打開送給周子欣的手機,卻發現這裏面並沒有電話卡,根本就不能進入操作。
133拜訪
趙辰知道父親的用意,父親知道趙辰並不怎麽會說話,他是希望趙辰中意的女孩子也很中意趙辰,不用特別留下就能深刻地記住趙辰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想到父親的良苦用心,趙辰開心地笑了,他根本就想象不到一向嚴肅古板的父親,原來還有如此細心的舉動。
帶著這一絲的開心,趙辰漸漸合上了雙眼。
……
……
“你們好!請問是不是需要什麽幫助?”
“你好!請問這個地址怎麽走?”
欣如為了早些去趙辰家拜訪,一個勁的催著父親,她就怕時間晚了,又少了太多的時間。
為了不打擾到休息,欣如和父親當作逛街一般在趙辰家附近已經遛了一大圈,從河邊一直下橋,直到發現自己走進了一條地圖上沒有的路。
幸好還有人主動前來,要不然欣如和其父親這是要走大冤枉路了。
欣如按照所指的方向而去,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名字,讓她似曾相識。
可,當欣如轉過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欣如並不知道,剛才的指路人正是趙辰口中的周子欣。
有周子欣的指引,欣如和其父親很快就到了趙辰家路口的那個菜市場,只不過他們還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趙辰的家,幾乎是繞了好大一圈的迷宮一樣,穿過了好幾戶人家的門口。
一到趙辰家,趙辰的父親母親就迎了上來,很熱情的招呼著。
欣如也不怕陌生,很有禮貌地與第一次見面的趙辰母親很熱情地問好,又向趙辰父親問好,讓他們都笑開了花,直誇欣如乖巧懂事。
在客廳坐了很久的時間,欣如都沒有看到趙辰的出現,但又出於第一次做客,不能壞了禮數。
於是,欣如陪著長輩們聊天,一聊就是一個小時。
雖然欣如一直很禮貌地回應著趙辰父母的一些小問題,但時間一長,說的就不怎麽順溜起來。
欣如父親看出了女兒的心不在焉,便幫欣如問起了趙辰來。
一聽到趙辰的名字,欣如似乎又有了精神,聽到趙辰父親說趙辰在家,欣如也就安心了,她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趙辰。
趙辰父親讓趙辰的母親領著欣如上二樓,去趙辰的房間。
在上樓梯的時候,趙辰母親特別強調了欣如是第一個來家裏的女生,讓欣如心裏美滋滋的,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微笑的酒窩。
看到欣如的小酒窩,趙辰的母親又多說了幾句,誇讚著欣如與眾不同,讓欣如害羞了一小會兒。
到了房門口,欣如母親沒有繼續領著欣如進入,她只是在門口指了指,大房間走到底左手邊的這個小門進去就是趙辰的房間。
欣如見門口有擺放著拖鞋,下意識地要脫鞋進入,被趙辰的母親婉拒了,她讓欣如直接進入,不用這麽拘束。
等欣如進了房門,趙辰的母親便離開了。
突然有人闖入,還是個女生,讓趙辰有些失魂,他先是尖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把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個讓趙辰驚到的時刻,欣如早就閉上了眼睛,還用手遮擋了起來。
趙辰趕緊小心地穿上了褲子,然後和欣如打著招呼,讓她進屋坐。
可屋子裏並沒有可以坐的椅子,除了窗前的寫字臺,就只剩下趙辰的這張床了。
趙辰尷尬了一會兒,把床稍做整理,拍了拍,讓欣如坐過來。
欣如看著滿屋子的言情小說,感嘆了起來,她看了一圈,拿起一本她也有的小說,坐到了趙辰的身邊來。
剛想和趙辰套套近乎,說說書裏的內容,突然從書中掉落的東西打斷了她,剛好是她翻開的那一頁。
欣如撿起掉落的紙,攤開一看,發現是一張屬有周子欣簽名的素描。
欣如又看了這一頁的內容,瞬間明白了趙辰對周子欣的喜歡程度。
欣如自言自語地念了其中一段內容,又將素描交給了趙辰,誇讚著素描畫的不錯。
趙辰接過素描就發呆了起來,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周子欣如此的近距離呼吸,第一次一動不動地看著周子欣,第一次與周子欣肩並肩地走。
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一般,想到這一切趙辰的臉上就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欣如並沒有打斷趙辰的笑容,一直在一旁看著這張她喜歡的笑臉。
不知不覺,欣如就已經湊的很近,連趙辰臉上的汗毛孔都已經能被輕易地看到。
皮膚之間的近距離,似乎總會有一種靜電反應一般,趙辰很快就有了被靠近的感覺。
他回了回神,想要清醒一下,沒想到這一來,竟然不小心親到了欣如的嘴唇。
趙辰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幾步,並向欣如說著抱歉。
沒想到欣如並沒有在意,還主動靠近著,直到趙辰無路可退,被逼到了墻角。
此時的欣如閉上了眼睛,主動親吻了趙辰臉頰,然後又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可愛的酒窩。
見趙辰傻住了,欣如再一次湊近了,直接吻上趙辰的嘴唇,慢慢地,慢慢地,欣如雙手抱住了趙辰的脖頸,深吻了起來,然後,又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主動親吻,趙辰感覺是被定住了一般,直到他感覺自己的嘴裏有一個柔軟的物體不停地在他的舌尖繞動著,他才反應過來,他與欣如正在接吻。
接吻?!
趙辰一把推開了欣如,趕緊擦了擦嘴巴。
欣如還是一樣露出著她最可愛的小酒窩,一臉呆萌地看著趙辰。
見趙辰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欣如笑了起來,他指著剛才翻開的那一頁,再一次地讀了起來,並說著自己正在融入角色,把自己當做是周子欣。
欣如接著問趙辰,是不是在畫素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沖動,她都能根據這書的內容想象到當的片段。
見欣如分析地如此正確,趙辰對剛才的擁吻的氣似乎也淡了,只不過他很難過,就這樣初吻就沒有了,還不是和周子欣。
欣如否定了趙辰,她稱自己剛才就是周子欣,不是欣如,然後又說起了當初約定的模擬練習之事。
134模擬
趙辰還是不理解欣如為何能做的如此的逼真,他取笑著欣如有著做演員的潛質。
欣如笑呵呵著,說她就是把趙辰當做未來的男朋友一般,所以才這麽投入,並說著趙辰也可以如此。
趙辰不信,欣如則用手遮住了趙辰的雙眼,示意讓其閉上,然後貼近趙辰的耳朵,輕輕地說著:“現在開始,你是趙辰,我是周子欣。”
聲音很輕,但通過耳朵能刺激到所有的皮膚,讓趙辰整個人都酥麻了起來。
緊接著,欣如一只手又再一次地摟住了趙辰的脖頸,另一只手又將趙辰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處,然後雙手抱緊著趙辰,慢慢地將臉湊近到趙辰的面前,鼻尖對著鼻尖。
欣如輕聲地說著書中的對話,對著趙辰的嘴巴,幾乎每一個字都能給予趙辰足夠的暗示,告訴他“親吻我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見趙辰沒有反應,欣如又用嘴唇貼了上去,靠近趙辰的嘴唇。
趙辰忽然睜開了眼睛,又被欣如的雙手慢慢地撫摸著閉上了。
欣如接著說著書中的話,每一個字都能觸碰到趙辰的嘴唇。
“趙辰,我是子欣,我喜歡你,我好想你。”
欣如又接著說了一句,讓趙辰終於感覺對面的此人就是周子欣,他開始瘋狂的擁抱著欣如的身體,從頭到腰,然後慢慢地將嘴唇深深地包住了欣如的嘴唇。
欣如的小舌頭一直在嘴裏玩弄著,也激起了趙辰的激情來,他緊緊抱住了欣如,將舌尖深入了欣如的口中。
這一刻,欣如是幸福的,她終於能擁有趙辰的吻,即便她知道這個吻並不是給她的,但她也知足了。
欣如睜開了雙眼,她要看清楚現在這個時刻的趙辰,她要記住這個時候的樣子,以後不可能經常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為她知道,趙辰的心一直都只有周子欣,不可能有她的存在,他倆只不過認識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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