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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多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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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多大的臉?

左玉有孕,消息一傳出,向淑蘭便帶著諸多姐妹前來拜訪了。

左玉很想起身接待,但她妊娠反應有些重。吃了系統給的免疫提升劑以及維生素B族後,嘔吐反應倒是小了不少,但人卻憊懶得要死。

明明現在晚上酉時就睡了,公主也免了她的請安,但她就像睡不醒一樣,總想睡覺。

但是女子學校已選好址了,準備開建了。這個時候,總得打起精神來,把該布置的事得都布置好了。

向淑蘭來看,那正好有些事可以委托她去做。這女子學校,除去她外,向淑蘭是出資最多的人,說是大股東也不為過。現在自己沒法打理,剩下的事就只能拜托向淑蘭了。

左玉靠在躺椅上,道:“向姐姐,要辛苦你了。我這胎反應好大,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好養胎。”

向淑蘭握住左玉的手,“房子的布局圖你都給工匠了,也不用擔心什麽。剩下的,我們幾個多盯著點就是。”

“是啊,玉妹妹安心養胎就是。”

申國公家的千金薛宜齡接話道:“雖建在城外,可靠城而建的房子頗多,早十幾年前形成街市了。去歲,陛下亦下旨,再建外廓,平日也有兵丁巡視。你選的地方挺好的,安全著。”

頓了頓又道:“比起這個,其實我更擔心有沒有人肯來。莫說貴家千金,就平民女子也不知能來幾個。這不開出來,也不知是個什麽反響。還擔心若是平民女子多,富家千金又不屑與平民為伍的話,那咱們是不是能支應下來?”

“慢慢來吧。”

向淑蘭道:“咱們只問本心,開這個也不是為了賺錢的。若有善人願意資助幾個,那自然好。若無人資助,咱們咬咬牙應能撐下去的。”

說罷便笑了起來,“咱們當不了女聖,但來日若史書得個‘辦學致貧’倒也不錯。”

左玉幾人被這話逗笑了。

“向姐姐,不會的。”

左玉笑道:“咱們現在女子撰稿登報,也有了能發聲的地方。到時我們多寫點文章,多呼籲下,應會有人來的。”

頓了下又道:“咱們針對平民,無地者皆免學雜費,還包吃住,對許多百姓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

“怕就怕言論阻礙。”

向淑蘭嘆了口氣,“不過哪怕來一個,咱們都要好好教。”

“這是自然。”

薛宜齡道:“我祖母是吳淞人,她那雙面繡也是跟名家學的。她亦讚同我的做法,讓我將繡技傳授於需要的人。如今西夷來我朝者眾多,對咱們的繡品極為喜愛。我聽我兄長說,像雙面繡這種都是買回去給他們那邊貴人用的。一塊雙面繡,簡簡單單的花樣就能賣出二兩銀。”

“這麽多?!”

向淑蘭驚訝,“那他們買回去得賣多少?這有幾個人用得起?”

“不要小看西夷人。”

左玉道:“這些西夷人不窮的。離著咱們稍近些的艾美尼、天竺、尼薇產香料,寶石;而從海上來的那波德蘭西夷最愛這些香料。據我所知,咱們一個瓷器盤子賣德蘭西夷人那兒就得翻個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向淑蘭眼睛瞪圓了,“之前就聽說西夷人出手大方……乖乖,他們怎麽這麽有錢?”

左玉笑了,“物以稀為貴。就跟他們的玻璃賣給咱們一樣……”

想了想又道:“要是咱們這學校辦好了,咱們再配套辦些工坊,商行,將這些東西賣給西夷人,倒也不怕學校支應不下去。”

“這好,這好!”

薛宜齡拍手,“玉妹妹,你先好好養胎。這些日子我們盯著,順便也去打聽打聽海貿的事。”

左玉點頭,坐起身,從躺椅上下來,彎腰行禮,“辛苦幾位姐姐了!咱們這事一定要辦成,還得辦敞亮了!咱們要讓天下人看看,女子一樣能頂半邊天!”

向淑蘭等人神情激動了起來。在這個世界裏,她就是制度的受害者。身為一個受害者,她太明白那種絕望了。如果不是左玉仗義聲援,她不會知道,原來女子還能這樣活!

薛宜齡也快出嫁了。她也不知她嫁作人婦後會怎麽樣。但是,她想著,要是女子地位能提高一點,那麽以後她在婆家多少也會有些保障。

她想去做這個事,不為了名,就是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未來的女兒。

商定了事情,姐妹幾個又說了會兒話。向淑蘭見左玉說說話都開始打哈欠,便也不再多逗留,起身離去。

左玉躺在躺椅上,都不想動彈,將毯子往上拉了拉,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待醒來時,只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正趴在自己腹上。她不由驚著叫了下,那“毛茸茸”似也被嚇到了,身子微微一聳,忙道:“玉玉不怕,是我。”

“你?你在做什麽?”

左玉沒好氣地道:“你想嚇死我啊?!”

“嘿。”

陸岺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我聽別人說孩子在肚裏,當爹的趴肚子上時,孩子就會動,會打招呼,我就試試。”

“現在才兩個多月,哪可能有動靜?”

左玉嘴角抽了下,“得等五個月後,肚子老大了,孩子才會翻動的。”

“翻動?!”

陸岺瞪大眼,像是受到什麽驚嚇了一樣,“在肚子裏也會翻動嗎?那,那不疼死啦?!”

“怎會?”

左玉道:“不然你以為動靜是哪來的?孩子慢慢長大,也是要動動腿,動動手什麽的啊。”

“真不會疼嗎?”

陸岺想想表哥那孩子,生下來都那麽大了,在小小的肚子裏翻滾,還不疼啊?

“不會。”

左玉笑著道:“挺多肚子有些漲緊的感覺。”

陸岺眼睛瞪老大,在他的腦海裏已繪制出自己孩子在左玉肚子裏伸胳膊,踢腿,打滾等畫面。

想想就可怕!

左玉是不是在騙自己?但想想表哥也沒說過太子妃疼,所以玉玉應該沒騙自己?又或者太子妃也在騙表哥?對了,肯定是了。那麽大一個孩子在肚子裏伸胳膊踢腿的,哪可能不疼?

他一下就憂心忡忡了起來,好看的眉蹙到了一起,過了許久才問道:“孩子會經常動來動去嗎?”

“我聽王先生說,五個月後就會胎動,一般半個時辰會動個三四次。”

陸岺這下焦慮了。他就想,就算左玉沒騙他,可半個時辰就動個三四次,肚子老發漲也難受啊。

“當娘原來這麽難……”

久久後,他忍不住道:“我以為肚子大起來後,到點了就自己爬出來了。”

“……”

左玉嘴角抽了下,忽然有種沖動,想彎腰將地上的鞋撿起來抽他的臉。

這形容……

怎麽跟鬼片似的?果然讀書還是得知其意才行!不然畫風很容易突變吶。

“哪那麽容易?”

左玉握住他的手,道:“所以你要對婆婆好一些,女子受孕生育都不容易的。”

陸岺點點頭,“我也要對你更好。你以前瘦歸瘦,可精神好。可這些天,你都在睡覺,我看著就擔心。”

“我聽王先生說,每胎的反應都不一樣。”

左玉道:“可能我這是頭胎,所以反應大些。”

頓了頓又道:“我想吃些酸梅湯,不過不能放山楂,你能讓人給我做些嗎?”

“我去給你做!”

陸岺來了精神,“你寫給我,我給你做。”

左玉抿嘴笑了,“好,我寫給你。”

她感覺陸岺情緒有些低落,許是心疼自己。就想著給他一點事做,也許心裏會舒服些。

陸岺把案幾搬來,左玉寫了個孕婦版的酸梅湯方子,道:“你做的玫瑰凍也好吃。只是現在有孩子了,不能吃了。你就給我做點酸梅湯吧。吃點那個,也許開胃。”

陸岺接過方子,道:“我扶你去床上睡。等你睡醒,湯就做好了。不過你得趁熱喝,涼的可不能喝。”

“嗯。”

左玉站起來,道:“不用扶,現在肚子又不大,我能走呢。放心吧,不會背著你瞎吃東西的。”

說起這話題就又想笑了。懷孕後,陸岺又是跟婆婆取經,又是多方打聽,將孕婦能吃和不能吃的東西都記了下來,嚴格把控廚房的同時,還不忘監督自己,生怕自己嘴饞,背著他亂吃東西。

他對自己的關心總是格外多,有時都會覺得他像老媽子。這事放到外面去說估計都沒人信。他在外可霸道著,也就比年少時稍微好些。

這份關心總讓她特別踏實。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就一直不怎麽踏實。可現在……

躺到床上的時候,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他拿著酸梅湯方子離去的背影,心裏感受到的就是一片寧靜。

就好像那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隔閡感在他的溫暖下慢慢消弭,漂泊於異界無處安放的心也慢慢沈澱了下來,仿若浮萍有了根,不再慌張了。

陸岺拿著左玉給的方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雖說左玉自己就學醫的,但到底年輕,經驗不如太醫。這方子的酸梅湯到底能不能喝,他還得問問太醫。

太醫看過方子,笑著道:“姬君開的方子極好,稍微喝點能解膩開胃,小侯爺就按方子去做,不會有事的。”

得到了太醫的肯定,陸岺這才放心。拿著方子到了廚房,讓人將需要的東西拿來,便開始熬煮酸梅湯。

以前他不要說煮湯了,便是廚房都不會進的。可自打知道左玉愛吃玫瑰凍後,他便學了起來。當然,對外他是不會承認的,直到左玉被關大理寺,他才意識到,有些事不當下去做的話,很可能抱憾終身。

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嘗試,現在他已能將玫瑰凍做得很好吃了。甚至,他還對配方進行了改良,將糖換成了蜂蜜,這樣口感更順滑,更香甜。

在此基礎上,他還發明了一個玫瑰凍杏仁羊奶茶。將羊奶加杏仁粉與些許紅茶熬煮後,加上切碎的玫瑰凍,放在西夷人販賣來的玻璃杯裏,好看又好吃,左玉很喜歡這個。

就是可惜,眼下她不能吃玫瑰凍了。

陸岺看了看手裏的方子,便暗暗給自己鼓勁,要把酸梅湯做好吃點,讓她孕期也能舒服點。

熬煮酸梅湯其實不難。經過玫瑰凍的錘煉,做酸梅湯對陸岺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將酸梅湯熬好,端到房裏,見左玉已起來,坐到了坐榻上。窗戶被支開了,她將軟枕靠在窗一邊,斜靠在軟枕上,捧著一卷書正在看著。

陸岺的焦慮一下就被撫平了。

這畫面靜謐又美好,讓他無端就生出幾分安定的感覺來。

玉玉懷孕辛苦,他不能慌。他慌了,會讓她更煩躁的。

將酸梅湯端過去,放在坐榻上的小案幾上,道:“玉玉,酸梅湯做好了。”

左玉放下書,聞著空氣裏酸甜的氣息,口中生津。她坐直身子,剛想拿了勺子吃,哪裏曉得陸岺卻坐到了她身後,將她圈進懷裏,端起碗,道:“你靠著,我餵你。”

左玉握住他端碗的手,道:“你太緊張了。”

她側過頭,暖暖的呼吸灑在他臉上,眉眼慢慢彎起,柔柔的笑意在嘴邊綻開,“雖說頭三月重要,但是我身體一直很好,脈象也很穩。你這樣不讓我動,也不讓我自己吃東西,反而弄得我都緊張了。沒事的,我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還能碎了?”

“我這不是怕你累嗎?”

陸岺道:“我問了許多生過孩子的人了,都說要好好休息,頭三月最好躺著別動。”

“噗!”

左玉笑了,“那是脈象不穩才要這樣。其實要多走動,不能老躺著,這樣生產時才能順利些。”

見他臉上還帶著懷疑,她故意沈下臉,道:“這事聽我的,錯不了!我可是大夫!”

以為她生氣了,他忙道:“我這不是擔心你麽?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了?”

左玉抿嘴笑,坐起身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下,道:“放心吧,你自己說要罩我一輩子,還要跟我白頭偕老的,我可不能讓你失信,成為出爾反爾的男人。”

陸岺沒有被逗笑,反是認真地道:“你也答應我了,所以你也不能失信。”

左玉笑了,靠在他懷裏,道:“那這回就讓你餵吧……嗯,我不失信,我命可好著呢!”

***

女子學校開始打地基了,而左玉的妊娠反應也逐漸小了。待到了冬天,她的胃口開始好了起來。

陸岺見她肚子雖大了,但精神好了,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又開始琢磨著怎麽立功的事。媳婦肚裏有娃了,要花的錢更多了。

他就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什麽都要給最好的。要是兒子,等他四歲了,就讓他讀書,五歲了就習武;要是女兒,那就嬌養著,什麽好看的頭飾,好看的衣服女兒都得有。

他陸岺跟左玉的孩子總不能比別人差了!別人有的得有,沒有的也得有!

所以,多立功賺錢才是正經事,其他吃喝玩樂的,太沒意思了。

只是陸岺還未等來立功的機會,張氏便帶著左蓉、左柔與孟姨娘上門了。

“嫁到安毅侯家?”

左玉讓人上了茶,聽了張氏的哭訴都震驚了!

安毅侯家又來提親了?之前是自己,現在是左蓉與左柔……

左玉想起與陸氏的交鋒,便覺這門親事不能答應。自己為了三百斤雜交小麥可是將那陸氏得罪了,若答應了,自己這兩妹妹絕對沒好日子過!

“父親現在還未答應,母親不要著急。”

“是沒答應,可我看他很是心動。”

張氏擦著眼角,“你幾個弟弟都有志於行舉業,那安毅侯有六個兒子,也都去行了舉業。一個大兒中了進士,現在來說親這兩個都是秀才,在京中也是有名的……你父親就想著,若是兩家能聯姻,便是好上加好的事……”

左玉揉了揉眉,這便宜爹果然還跟以前一樣。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事都要鉆營。這性子,怕是一輩子都改不了了。

問題他改不了沒事,但要是依著他的性子來,兩個妹妹就要受苦了。

“那陸氏自己就生了兩個女兒,沒有兒子。那大兒也是過繼到名下的。”

左玉楞住了,“蓉妹妹乃我鎮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她如何敢拿庶子來婚配?”

“那自是不敢的。”

孟姨娘嘴角掛著嘲諷,“這不都過繼到名下了嗎?”

“過繼到名下又如何?!”

張氏氣道:“又不是長子,且自小也未按嫡子來培養!如何能配得上我的蓉姐兒?柔兒也是配不上的。她們自小跟著玉兒學,讀書多刻苦?要是女子也能行舉業,指不定也能中個秀才。”

她說著就看向了左玉,“玉兒,你得幫幫兩個妹妹啊!那安毅侯自己就不務正業,家中小妾美婢無數。那兩孩子,雖有些才學,但我打聽過了,私底下經常借著踏青、會友等名頭去狎妓。這,這要嫁過去了,還不得苦一輩子?!”

左玉沈默了。

雖說古代男子風流不會被人嘲笑,但大家族的子弟若總攜青樓女子外出游玩,甚至經常出入青樓那的確是家風不正。

而且,自打天子流放了120個官後,許多官家子弟明面上已不怎麽敢去青樓了。而眼下這個時候,安毅侯家子弟還能傳出踏青狎妓的話來,那只能說明這家問題很大,那兩個公子怕是腦子有坑。

這樣的人……

便宜爹當真是腦子壞了嗎?

“父親許是一時被功名二字迷惑住了。”

左玉道:“待我明日回去一趟,與父親說清楚,想來就不會再有心思了。母親,姨娘放心。我未出嫁時,與妹妹們一起讀書做功課,斷不會看著她們進火坑的。”

有了左玉這話,張氏稍稍放心。左林別人的話聽不進,但左玉的話總聽的。

可她想想還是有些惡心,忍不住罵道:“那陸氏真是異想天開!居然想將我們家的女兒都娶走!她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她有那麽大福氣?!”

“母親莫要生氣。”

左玉道:“她能來提親,不合適咱們就拒了,也不用跟人紅了臉。要是他們不識趣,咱們再想法也不遲。”

張氏連連點頭,“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唉,我不求蓉姐兒與柔姐兒能嫁到多高的門第。就只盼著在京城尋個家境尚可的人家就行了。女子還是要低嫁,這樣去了婆家才不會被作規矩作到死。”

孟姨娘聽了這話也是連連點頭。夫人用功了幾年,這腦子比以前清楚多了,她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這樣自己的柔兒才能得個好姻緣。

將人送走後,左玉便去了公主那兒。

“那你回去一趟吧。”

公主望著左玉道:“多帶點人,自己小心些,你現在可懷著一個呢。”

“婆婆放心,我去去就回的。”

公主看著左玉顯懷的肚子,不由嘆息。女聖沒幾個敢娶,但其姐妹卻是人人都惦記著。娶回家,既有面子還能得到左玉的助力,這樣人家的女子那都是不愁嫁的。也不知鎮國公在想什麽,真喜歡讀書人,直接找個普通文官結親不就是了麽?何必這麽麻煩?

講真,公主不懂便宜爹的腦回路,左玉卻是懂的。官位高的不屑與勳貴結親;官位小的,便宜爹又不屑了。講白了,就是得有門第還得有文化,如此,安毅侯家的兒子就很符合他的要求。

他這樣做,無非是在為未來鋪路。左摯是要承爵的,哪怕中了進士,也不可能文武官職一起授予,除非他不承爵。所以,便宜爹打的是左晉左申走文道的心思。

畢竟,這兩弟弟雖資質一般,但因異常刻苦又有名師教導,考中也是可能的。

便宜爹一輩子都活在文官陰影下,現在想打入讀書人陣營中去也就不奇怪了。

摸清楚了便宜爹的腦回路,便不難明白他的盤算。想得挺好,但就沒想過:安毅侯家這家風能得長久嗎?

第二日,左玉回了鎮國公府。王貴開開心心地將她迎進門,很快,左林便來了。

見了面,免不了一陣噓寒問暖。待父慈女孝的場面過去後,左玉便道:“父親,我昨個兒遇上了安毅侯夫人,她說上咱家提親了,想將二妹、三妹一起娶回家去。為此,還將兩個庶子過繼到了名下……”

她沒說張氏去過自己那兒。昨天,孟姨娘走時給了自己一個消息。那陸氏帶人去她鋪子裏買東西,言裏言外的,都在暗示世人,左林已答應了這事。

所以自己只要說是從陸氏那兒聽來這消息的就行了。畢竟有些事用挑唆的手段可比說道理有效多了。

“這本是好事。”

左玉道:“那兩個公子生在勳貴之家卻能考上功名想來必是滿腹才華之人。”

聽到女兒讚同此事,左林得意地摸了摸胡須,道:“還是玉兒通透。要是張氏能像你這般通透就好了……”

“所以兩個妹妹也是好事將近了吧?”

左玉笑了起來,“安毅侯夫人說已在準備聘禮,說爹爹您答應了。屆時兩個妹妹同日出嫁,必也能引為美談。”

左林詫異,“我什麽時候答應了?!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怎就出去胡說?”

左玉瞪大眼,“什麽?!爹爹您沒答應嗎?!那,那您剛剛還誇我來著……哎呀,這陸夫人怎可做這種事?!難不成是想逼爹爹您答應?!”

“這,這……”

左林楞了半晌,腦海裏想起張家利用他名聲占鹽引的事,他一下就急了!忙將王貴喊來,道:“快,找人去外面打聽打聽,那陸氏是不是逢人就說要跟咱們左家結親了?”

說著又跺腳,“倒是我想少了!這安毅侯家的日子越過越差,這人窮志短的,搞不好到時要借著你女聖的名聲撈好處……不行,不行,這親不能結!這陸氏!!”

左林咬牙罵道:“要真有這心思,那老夫可不會跟她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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