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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潛伏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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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裏,阿豐盡心訓練著金豹。金豹悟性很高,不久就所向無敵。它一出現,所有狗遠遠躲開,不敢上前,整個後院都成了它的地盤。

在這期間,柳涵在朝廷中傳來消息,右丞相和驃騎將軍按捺不住,已經打算舉兵起事,助二皇子登基。左丞相雖無兵權,卻不甘示弱,搜羅了二皇子平日種種罪行,在朝野和集市中四處傳播。

為了實施報覆,右丞相也命人如法炮制,找到了不少大皇子的罪證。兩派互相攻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聲望均有所下跌,但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這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中,皇帝的病也越來越重,卻仍遲遲不立太子。眾人十分焦急,便欲繞過皇帝,自行其是。左丞相已顧不了許多,就打算召集本派官員,直接逼宮。

本指望自己的愛徒能出面,魏海生卻不願趟這個渾水,稱病不起。私底下,他卻又指使手下官員頻頻向右丞相示好,打算等到形勢明朗那一天,坐收漁翁之利。

形勢越發焦灼,卻誰也不敢亂動。暴風驟雨前的寧靜,反倒更加讓人無所適從。

就在這反常的平靜中,一年一度的鬥狗比賽開始了。

司霜喬裝打扮成男子後,化名吳影,和阿豐帶上金豹一同前往賽場。此時賽場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每個選手都牽著一條賽狗,站在起點處等待比賽。

圍觀群眾竊竊私語:“今年的參賽選手似乎少了許多啊,到底怎麽回事?”“這你還不知道嗎,皇上病重,大小官員們都得伺候著呢,誰還來參加比賽?”“瞎說,今天不還是有很多公子來了嗎,怎麽能說沒人呢!”

在這些人當中,魏之松和魏之楊分外顯眼。二人坐著最豪華的馬車趕到,一身亮閃閃的華服錦冠分外顯眼。再加上兩只高大威猛的藏獒不時呼呼喘氣,簡直要亮瞎眾人的眼睛。

司霜帶著金豹出現時,旁邊的人都不屑地笑了出來,魏之松和魏之楊更是面露嘲諷,大聲笑起來:“這麽小的野狗也敢參加,真是侮辱了我們!”

司霜全當沒聽見,仍然一臉平靜地看著前方。呵呵,別看金豹沒有你們的狗體型大,可它的戰鬥力卻是相當強,到時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裁判按品種和大小將賽犬分好組後,比賽開始了。金豹和一只狼狗分到一組,盡管比對方矮小許多,它卻毫不畏懼,一見面就猛撲了上去,用爪子狠狠撕扯對方。狼狗吃痛,正要反擊,卻被它一下子打在眼睛上,鮮血流了出來,只得痛苦地倒在地上。金豹毫不示弱,狠狠咬住了狼狗的喉嚨,任它如何反抗也不松口。不久,狼狗就斷氣而亡,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金豹滿身鮮血爬了起來,卻毫發無傷,仍然精神百倍地等著它的下一個對手。觀眾都大吃一驚,紛紛圍觀。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金豹越戰越勇,打倒了一個又一個比它高大的對手,令人嘖嘖稱奇。

那邊魏之松和魏之楊的兩條藏獒也頻頻勝利,一路打敗了各條賽犬。二人得意洋洋,眉飛色舞,心想今日必定是自己的狗贏得冠亞軍。

可惜他們高興得太早了。在決賽時,金豹先是與魏之松的狗交戰。它沒有正面迎敵,而是虛晃一槍,故意跑起來迷惑對方,隨後便趁其不備跳到對方背上,一下子抓破了它的肚皮。藏獒拼命跑動,想要把它甩下來,金豹卻死死抓住不放。等藏獒跑累了,它左右出擊,掏出了對方的腸子。藏獒痛得立即倒下,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司霜看著金豹的精彩表現,不禁大喊一聲:“好!”魏家兄弟的臉色卻很不好看,接著又派出了另一只藏獒。此時金豹的力氣已消耗得差不多了,跑動得也越來越慢,眼看就要被藏獒壓在身下,無法動彈。

司霜心中一急,便默念咒語,將靈力註入到金豹身上。金豹獲得靈力後,頓時恢覆了精神,重新活蹦亂跳起來,很快又咬住了藏獒,取得了最終勝利。

隨著裁判一聲哨響,比賽結束了。看著自家兩條已經斷氣的藏獒,魏家兄弟怒火頓起,一下子抓起司霜的衣領,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子也太壞了,竟然叫自己的狗咬死了我們的狗。你知不知道,這兩條狗可是我們花大錢買來的,你要賠我們!”

司霜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今日大家可都是來比賽的,願賭服輸,誰也不要耍賴!”

“你!”魏之松大怒,就要揍司霜。魏之楊卻攔下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不賠也可以,只是你得把這條狗抵給我們。”

司霜搖頭不肯:“這金豹只聽我的話,你就是拿過去也沒用。”

魏之楊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跟這條狗一起進我們魏家,在我們府上做幾天苦力再說!”

此話正中司霜心意,她卻裝作不願,生硬地說道:“我堂堂吳家兒郎,怎能做你魏家走狗,替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幹活呢,不去!”

“不去也不行!左右,給我上,把這小子和狗,一起帶到府上去!”說完,幾個人便硬拉著司霜,拖上金豹,一起扔到了車上。

“公子!公子!”阿豐見狀不妙,連忙追了上來。魏家兄弟卻沒有搭理他,車子越跑越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他氣急交加,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很快,司霜和金豹就被帶進了魏府。魏府位於三坊之外,占地頗廣,建築氣派,不亞於丞相府。進入裏面,只見處處琉璃玉石,金碧輝煌,連水池都要用金銀打造,奢侈程度令司霜暗暗吃驚。

這魏海生看來可沒有少撈好處,想必憑借漕運使的權力和皇帝的寵信,這些年賺瘋了吧!真可惜,真正清廉的安鎮寧遭人汙蔑,即將被革職,貪汙無數的魏海生卻一點事也沒有,仍然盡情享受著一切,這世道可真是不公平!

這樣想著,司霜被帶到了下人居住的一間平房裏。臨走前,仆從還狠狠踹了她一腳:“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明天就給你分配任務!”

司霜一陣惱怒,差點要動手。想到現在是潛伏在魏府,又硬生生吞下了這口氣。一直默不作聲的金豹突然跑了過來,用頭蹭了蹭她的胳膊,還伸出爪子摸了摸她。司霜一陣驚訝,擡起頭來,發現金豹的眼裏竟然滿是淚水。

啊,原以為它很冷漠,想不到也這麽重情重義。司霜一陣感動,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司霜環顧房間,這裏設施簡陋,裝飾樸素,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衣櫃都沒有,真是垃圾到家了。

這可怎麽辦,她可是女扮男裝啊,衣服沒地方放,要是被發現了可就糟糕了!沒辦法,司霜出門轉了轉,發現了幾塊木板,便帶回來做了個簡易的木櫃,順便又給金豹做了個狗窩。

金豹鉆了進去,哼了幾聲就睡著了,看來是累急了。司霜不再多想,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司霜還沈浸在睡夢中,就被人拍醒了。“醒醒,該幹活了!”一個粗魯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霜很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就見一個仆從將她從床上揪起來,發給一把破掃帚:“你今天負責南苑的清掃工作,中午之前要全部打掃幹凈,不能有一點垃圾,懂了嗎!”

竟然讓我幹衛生,一點都不尊重我好嗎!司霜一陣氣惱,卻不能反抗,只好接過掃帚,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南苑很大,大得似乎看不到頭。司霜一邊清掃一邊觀察周圍環境,發現這裏似乎是下人聚集區,路上看到的都是丫鬟仆從。

魏海生一家住在哪裏,又該怎樣接近他們?司霜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都只能幹這種粗活累活的話,是根本接近不了他們的,進來的目的也無法實現。

就在司霜氣急敗壞地幹活時,她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南苑的一處破房子似乎久無人去,蛛網密布,雜草叢生。她正要進去看個究竟,就被一個丫鬟拉住了,示意她趕緊走開。

司霜十分奇怪:“這裏面有什麽,怎麽就不能進去呢?”

小丫鬟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有什麽,只是聽說裏面有死人的冤魂,經常出來害人,誰都不敢惹上麻煩!”

司霜又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早早拆了這處房子,把它填埋了呢?”

小丫鬟瞪大了眼睛:“冤魂都是有靈性的,填埋了只會讓它怨氣更盛,害人更多,只有等它自然消散,大家才有好日子過。”

這是什麽謬論?司霜搖搖頭,覺得這裏必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剛才那套說辭只不過是為了蒙騙這些愚昧無知的下人們罷了。

眼看還有那麽多垃圾要掃,司霜氣急敗壞,直接施展法術,將垃圾瞬間清理了幹幹凈凈。還未到中午,她就幹完了活,接下來便在魏府裏四處轉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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