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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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選擇
聽完了鐵鉉的分析，王錚等人也是激動了起來。
但是稍稍思索之後，很快的便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所謂的不破不立裏的‘破’確實是做到了。”
“可那所謂的‘立’呢？”
“忘塵如今的傷勢，便是遍訪名醫也不見得能恢覆正常，連站都不見得能再站起來，行動都成了問題，那麽這所謂的‘立’，又‘立’在了哪裏呢？”
聽到這話，鐵鉉一時間也沈默了下來。
原本稍稍熱烈起來的氣氛又一次降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眾人都沒有註意到，有一人卻是和其他人的狀態不一樣。
那個人便是，鐵晚舟。
鐵晚舟並沒有如其他人那般失落，她反倒是有些震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奇怪的事。
但隨後，她像是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一般，又強自將那震驚的表情給壓了下來，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
而眾人最終確實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過了一陣，沈默的眾人漸漸有了幾分焦躁的氣息，而那鐵鉉也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的設想。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可能那人就是一個惡徒，不過是我聯想的過於出奇了些。”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仔細的查一查的。”
“有結果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聽到這話，眾人自然也是明白了鐵鉉送客的畫外音，王錚等人也不好再打擾下去，行了禮，便排著隊離開了。
而走在末尾的鐵晚舟似乎有些猶豫，她像是要有什麽話跟鐵鉉講，但最後，卻還是就這麽走了出去。
眾人出去之後便各自回去了，畢竟現在什麽新消息都沒有，再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麽來，不如養好精神，以備往後。
鐵晚舟回到住處，看著眼前的房門，卻是有些慌亂。
她似乎是在擔心什麽，又像是知道那屋內有什麽怪物一般。
但最後她還是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徑直走到了內室，來到了床邊的小桌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拿出了一個葫蘆。
這葫蘆，當初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奇異的，可如今仔細看看，卻發現這葫蘆上的花紋，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當然，鐵晚舟知道，這多半是心理作用之下得到的結果。
她拿起了葫蘆，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後，終是打開了瓶塞。
她之前並未打開過這酒葫蘆，也未多關註。
甚至於當初沒有扔掉也只是覺得，不論對方是不是喝醉了，都算是別人送給自己的禮物，扔了不太禮貌。
可如今，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對待著一件至寶。
瓶塞打開，濃郁的酒香便飄散了出來。
鐵晚舟不常喝酒，單聞這味道，她也鑒賞不出什麽信息來。
她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感覺那酒水足有半葫蘆。
而後，她便小心翼翼的傾倒著，用手指沾了幾滴出來，而後泯了下去。
醇厚，柔和，神清氣爽。
那種來自精神上的清明讓她相信，這就是所謂的仙酒。
而後，喜悅湧上心頭。
但很快的，愁緒便將那喜悅給掩蓋的。
這酒若是仙酒，那算是龜仙人給自己的還是給那忘塵的？
應該是給自己的。
我當初幫了他，算是做了好事，他作為隱士高人，用這種方式獎勵我的善舉。
而且更簡單的講，他當時可是說了，這是我的酒葫蘆。
再簡單的講，酒葫蘆在我手上，自然是給我的。
這邏輯很清晰，也很有說服力。
可她還是很快就自己反駁起了自己。
若是如此，那醉鬼肯定是龜仙人了，那為什麽龜仙人要使得忘塵“不破不立”卻又不給他那一份仙酒呢？
是知道我有？
還是他早就算到了一切，所以先給了
這麽說的話，我手裏的酒，不過是龜仙人預付給我讓我代管的？
不不不，哪有人能算的到這些？
可他是仙啊。
這......
看著酒葫蘆，鐵晚舟萬分的不舍。
這東西若真如師父說的那般，那對每一個人來言都是至寶，都是一次天大的際遇。
如今這際遇在我身上，我為什麽要送給別人？
可是。
那忘塵是為了幫我而來的啊。
不，又不是我非讓他來的。
若是我用了，那忘塵會不會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了啊？
不不不，這不該是我的負擔，又不是我害了他！
鐵晚舟快要被這一葫蘆酒給逼瘋了。
在最糾結的時刻，她終是又一次想起了師父。
是了，師父肯定會幫我找到答案的。
鐵晚舟小心的將酒葫蘆揣好，而後飛奔來到了鐵鉉的住處。
鐵鉉對於鐵晚舟的到來根本不意外。
看到鐵晚舟那糾結的神情之後，更是直接知道了一切。
所以沒等鐵晚舟開口，鐵鉉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很多事情其實很對錯是沒有關系的。”
“有時候，你只是在面臨著取舍的問題。”
“你取什麽，舍棄什麽，都可以，沒有對錯之分。”
“當然，有時候面對取舍，你會糾結。”
“因為取和舍的東西，在你心中都占著很重的分量。”
“這種情況誰都不好做出選擇。”
“誰也說不上以一種什麽樣的標準去做選擇會更好。”
“但是，作為你的師父，我希望你選擇一個更能讓自己安心的選項。”
鐵晚舟沈默了，而後突然撲到了鐵鉉的懷裏。
“師父，真的無關對錯麽？無論我怎麽選，都不是錯的麽？”
鐵鉉拍了拍鐵晚舟的肩膀，微笑道。
“這世界上涉及絕對的對錯問題其實很少，至少在目前看來，你面前的這個問題，無關系對錯，你只要選擇一個自己安心的就好。”
看著鐵鉉的微笑，鐵晚舟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後，笑的無比燦爛。
“我知道了如何選擇了師父。”
說罷，鐵晚舟取出了口袋裏的葫蘆，不舍的看了一眼，而後遞給了鐵鉉。
“雖然知道怎麽選擇了，可師父也得幫忙鑒定一下，萬一不是的話，那不就鬧烏龍了麽？”
鐵鉉接過葫蘆，晃了晃，而後一如之前鐵晚舟做的那樣沾了幾滴，砸了咂嘴。
“應該是有效的，但這東西誰說的準呢，不過若是同一人給的，多半是不會錯的。”
但隨後開著這酒葫蘆，鐵鉉又笑著望向了鐵晚舟。
“你確定是想好了如何選擇麽？”
鐵晚舟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
鐵鉉很是欣慰。
“那便去做吧，無論怎樣，師父都支持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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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稍稍思索之後，很快的便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所謂的不破不立裏的‘破’確實是做到了。”
“可那所謂的‘立’呢？”
“忘塵如今的傷勢，便是遍訪名醫也不見得能恢覆正常，連站都不見得能再站起來，行動都成了問題，那麽這所謂的‘立’，又‘立’在了哪裏呢？”
聽到這話，鐵鉉一時間也沈默了下來。
原本稍稍熱烈起來的氣氛又一次降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眾人都沒有註意到，有一人卻是和其他人的狀態不一樣。
那個人便是，鐵晚舟。
鐵晚舟並沒有如其他人那般失落，她反倒是有些震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奇怪的事。
但隨後，她像是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一般，又強自將那震驚的表情給壓了下來，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行為。
而眾人最終確實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過了一陣，沈默的眾人漸漸有了幾分焦躁的氣息，而那鐵鉉也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的設想。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可能那人就是一個惡徒，不過是我聯想的過於出奇了些。”
“不過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仔細的查一查的。”
“有結果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聽到這話，眾人自然也是明白了鐵鉉送客的畫外音，王錚等人也不好再打擾下去，行了禮，便排著隊離開了。
而走在末尾的鐵晚舟似乎有些猶豫，她像是要有什麽話跟鐵鉉講，但最後，卻還是就這麽走了出去。
眾人出去之後便各自回去了，畢竟現在什麽新消息都沒有，再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麽來，不如養好精神，以備往後。
鐵晚舟回到住處，看著眼前的房門，卻是有些慌亂。
她似乎是在擔心什麽，又像是知道那屋內有什麽怪物一般。
但最後她還是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徑直走到了內室，來到了床邊的小桌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後，拿出了一個葫蘆。
這葫蘆，當初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奇異的，可如今仔細看看，卻發現這葫蘆上的花紋，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當然，鐵晚舟知道，這多半是心理作用之下得到的結果。
她拿起了葫蘆，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後，終是打開了瓶塞。
她之前並未打開過這酒葫蘆，也未多關註。
甚至於當初沒有扔掉也只是覺得，不論對方是不是喝醉了，都算是別人送給自己的禮物，扔了不太禮貌。
可如今，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對待著一件至寶。
瓶塞打開，濃郁的酒香便飄散了出來。
鐵晚舟不常喝酒，單聞這味道，她也鑒賞不出什麽信息來。
她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感覺那酒水足有半葫蘆。
而後，她便小心翼翼的傾倒著，用手指沾了幾滴出來，而後泯了下去。
醇厚，柔和，神清氣爽。
那種來自精神上的清明讓她相信，這就是所謂的仙酒。
而後，喜悅湧上心頭。
但很快的，愁緒便將那喜悅給掩蓋的。
這酒若是仙酒，那算是龜仙人給自己的還是給那忘塵的？
應該是給自己的。
我當初幫了他，算是做了好事，他作為隱士高人，用這種方式獎勵我的善舉。
而且更簡單的講，他當時可是說了，這是我的酒葫蘆。
再簡單的講，酒葫蘆在我手上，自然是給我的。
這邏輯很清晰，也很有說服力。
可她還是很快就自己反駁起了自己。
若是如此，那醉鬼肯定是龜仙人了，那為什麽龜仙人要使得忘塵“不破不立”卻又不給他那一份仙酒呢？
是知道我有？
還是他早就算到了一切，所以先給了
這麽說的話，我手裏的酒，不過是龜仙人預付給我讓我代管的？
不不不，哪有人能算的到這些？
可他是仙啊。
這......
看著酒葫蘆，鐵晚舟萬分的不舍。
這東西若真如師父說的那般，那對每一個人來言都是至寶，都是一次天大的際遇。
如今這際遇在我身上，我為什麽要送給別人？
可是。
那忘塵是為了幫我而來的啊。
不，又不是我非讓他來的。
若是我用了，那忘塵會不會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了啊？
不不不，這不該是我的負擔，又不是我害了他！
鐵晚舟快要被這一葫蘆酒給逼瘋了。
在最糾結的時刻，她終是又一次想起了師父。
是了，師父肯定會幫我找到答案的。
鐵晚舟小心的將酒葫蘆揣好，而後飛奔來到了鐵鉉的住處。
鐵鉉對於鐵晚舟的到來根本不意外。
看到鐵晚舟那糾結的神情之後，更是直接知道了一切。
所以沒等鐵晚舟開口，鐵鉉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很多事情其實很對錯是沒有關系的。”
“有時候，你只是在面臨著取舍的問題。”
“你取什麽，舍棄什麽，都可以，沒有對錯之分。”
“當然，有時候面對取舍，你會糾結。”
“因為取和舍的東西，在你心中都占著很重的分量。”
“這種情況誰都不好做出選擇。”
“誰也說不上以一種什麽樣的標準去做選擇會更好。”
“但是，作為你的師父，我希望你選擇一個更能讓自己安心的選項。”
鐵晚舟沈默了，而後突然撲到了鐵鉉的懷裏。
“師父，真的無關對錯麽？無論我怎麽選，都不是錯的麽？”
鐵鉉拍了拍鐵晚舟的肩膀，微笑道。
“這世界上涉及絕對的對錯問題其實很少，至少在目前看來，你面前的這個問題，無關系對錯，你只要選擇一個自己安心的就好。”
看著鐵鉉的微笑，鐵晚舟用力的點了點頭，而後，笑的無比燦爛。
“我知道了如何選擇了師父。”
說罷，鐵晚舟取出了口袋裏的葫蘆，不舍的看了一眼，而後遞給了鐵鉉。
“雖然知道怎麽選擇了，可師父也得幫忙鑒定一下，萬一不是的話，那不就鬧烏龍了麽？”
鐵鉉接過葫蘆，晃了晃，而後一如之前鐵晚舟做的那樣沾了幾滴，砸了咂嘴。
“應該是有效的，但這東西誰說的準呢，不過若是同一人給的，多半是不會錯的。”
但隨後開著這酒葫蘆，鐵鉉又笑著望向了鐵晚舟。
“你確定是想好了如何選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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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鉉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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