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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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暗流
父子之情敘完，王以衡終是決定將自己的心思講給王錚聽。
“其實我也只是心裏不安穩，具體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並沒有想明白。”
“前幾日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
“蒞陽城裏，不少魔宗人物出沒，人心惶惶。”
“而魔宗沈寂了這麽久，既然敢出來，那麽必然是已經又積累了一些底蘊的。”
“而既然來了這裏，那麽其目標，自然是和那刀聖戰場裏的秘密有關。”
“可這些日子來，這兩個判斷，都沒有得到證實。”
“首先是魔宗的實力。”
“魔宗雖然派系林立，但要敢出來行動，必然是形成聯盟的。”
“魔宗的人壞，但並不傻。”
“但上次襲擊你們的那個先天八品，我和劍神又是跟隨又是調查的，竟是沒有發現任何比他更高級別的人物存在。”
“這樣大的事件，怎麽也不可能是由一個先天八品且戰鬥力那麽弱小的家夥全權操盤的。”
“那幕後的操控者，連我和劍神都看不破他，這樣的人物，著實可怖。”
“再者，便是那魔宗的目的了。”
“若說魔宗的目的是為了刀聖戰場的秘密，那他們總該提前去了解了解吧？”
“可老虎在祁山蹲了這麽久，楞是一個像樣點的人物都沒蹲到，那群魔宗難道就不怕我們直接在最後時刻做下埋伏麽？”
王以衡說完，滿臉愁色。
“還有你們遭遇的那次襲擊也奇怪的很。”
“劍神剛安排他徒弟路面，那先天八品便出現了。”
“接著便被殺了，那家夥就像是被安排出場要死這一遭一樣。”
“那個先天八品雖然不可能是最後的幕後人物，可先天八品的高手也不是街上的剩菜，哪能就這麽扔出來就用啊？”
說道這裏，王以衡臉色突然又是一陣變換，而後，聲音放低了些，也猶豫了些。
“而且......”
“那個先天八品被殺的也太果斷了。”
“雖然一天調查沒有結果，可我們明明還可以繼續跟著這條線的。”
“可劍神竟然那麽果決就殺了他！”
“我感覺那像是在殺人滅口一般......”
而王以衡這最後一番，著著實實的嚇傻了王錚。
他無法理解王以衡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您是說......”
“您在懷疑劍神？”
“這怎麽可能？若他是魔宗之人，那魔宗還需要藏麽？”
“莫非他還有怕的人？難道您能打過他？”
王以衡搖了搖頭，隨後苦笑道。
“那怎麽可能，四境刀王能和劍神相提並論，但我只是北境刀王。”
“我們四個刀王合在一起，說不定能和劍神打個平手。”
“單我一個的話，我最多能保證自己不死而已。”
“至於懷疑一說，也正和你分析的那樣，劍神若是魔宗，那他沒必要隱藏。”
“所以我的懷疑，是沒有理由支撐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糾結。”
王錚很是好奇。“這麽說你們之前是沒有打過麽？那這四境刀王和劍神齊名的說法又是哪裏來的？”
若換一個人，王以衡自是懶的回答這些問題的，但誰讓問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呢。
“當然沒打過，也不可能打，也不能打。”
“所謂的四境刀王之間，也沒有正式的比鬥。”
“我們的名聲，全是和其他人作戰的時候得來。”
“天下頂尖武者很多，我們的名頭，是以那些人和我們幾個交手後的情況分析後得出來。”
“到了我們這個境地，要是打的話，是不可能收手的，因為收手便意味著必輸無疑。”
“而若不收手，那便意味著結果的不可掌控。”
“四境刀王若是內鬥，死了哪一個，便無人可再對劍神有一絲絲的制衡，兵王之爭裏，刀便會完完全全輸給了劍。”
“而我們四個也不能和劍神打。”
“就算我們勝了，也必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到時候正道頂尖戰力消失，魔宗怕是會直接控制半個天下。”
“我們之間，既是競爭者，又是合作者，所以我們之間從未有過戰鬥。”
解開了王錚的疑惑，但王以衡的疑惑卻是沒有人能夠解開。
父子倆又閑話了一陣，終是結束了這次的會面。
“你既然決定留下便留下吧，不過自己要機靈著點，事情覆雜，我沒辦法分心顧你。”
王錚用力的點了點頭，為了不讓王以衡擔心，便只能拿自己調侃。
“放心吧，您之前不都說過嘛，我這人有正義心，但缺乏那個死命堅持的勁兒，我這樣的人怎麽會傻乎乎的往火坑裏跳呢？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再說了，我可是堂堂北境刀王傳承人啊。”
王以衡笑罵了幾句有的沒的，而後便離開了。
看著王以衡離去的背影，王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他並不是傻白甜。
他雖然第一次離開霜雪城，但對這個世界的危險和覆雜卻並不是在離開之後才開始了解的。
所以他很清楚，能讓王以衡如此糾結的事情，其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他不能承受的。
所以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自信和從容。
他有些慌張。
有些害怕。
但他依舊願意承擔這一切。
而且，仔細回想了王以衡關於劍神的那段話之後，王錚的腦海裏由不得冒出了另一個人。
劍神之徒，玉柳。
若劍神真的是魔宗之人，那這玉柳又是什麽人呢？
是一個和劍神一樣在偽裝著的魔宗惡人，還是一個同樣被劍神欺騙的可憐人呢？
雖然劍神怎麽看起來也不可能是魔宗之人，那麽玉柳同樣也不可能是魔宗之人，但王錚還是對玉柳起了疑心。
王錚的理智告訴他，這種疑心是不應該出現的。
可他如何也控制不住。
輾轉反側了一夜。
第二天的王錚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這樣的明知不該存在卻無法避免的疑心，會不會就是真正的魔宗之人想要的結果呢？
是的！
一定是這樣！
一旦疑心起來了，那麽之後的配合難免出現問題，而那個時候，便是魔宗出手的機會！
王錚很是自信。
當然，這種沒有證據的猜論，是無法說服別人的。
但好在，他和王以衡之間不要用到說服。
王錚找到玉柳。
“對不起。”
沒頭沒腦的道歉讓玉柳很迷惑，但好在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彼此之間時常會出現的莫名其妙的感謝或是抱歉，所以玉柳倒也不覺得奇怪。
而後，王錚便讓玉柳幫忙再次聯絡了王以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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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情敘完，王以衡終是決定將自己的心思講給王錚聽。
“其實我也只是心裏不安穩，具體是哪裏出了問題，我並沒有想明白。”
“前幾日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
“蒞陽城裏，不少魔宗人物出沒，人心惶惶。”
“而魔宗沈寂了這麽久，既然敢出來，那麽必然是已經又積累了一些底蘊的。”
“而既然來了這裏，那麽其目標，自然是和那刀聖戰場裏的秘密有關。”
“可這些日子來，這兩個判斷，都沒有得到證實。”
“首先是魔宗的實力。”
“魔宗雖然派系林立，但要敢出來行動，必然是形成聯盟的。”
“魔宗的人壞，但並不傻。”
“但上次襲擊你們的那個先天八品，我和劍神又是跟隨又是調查的，竟是沒有發現任何比他更高級別的人物存在。”
“這樣大的事件，怎麽也不可能是由一個先天八品且戰鬥力那麽弱小的家夥全權操盤的。”
“那幕後的操控者，連我和劍神都看不破他，這樣的人物，著實可怖。”
“再者，便是那魔宗的目的了。”
“若說魔宗的目的是為了刀聖戰場的秘密，那他們總該提前去了解了解吧？”
“可老虎在祁山蹲了這麽久，楞是一個像樣點的人物都沒蹲到，那群魔宗難道就不怕我們直接在最後時刻做下埋伏麽？”
王以衡說完，滿臉愁色。
“還有你們遭遇的那次襲擊也奇怪的很。”
“劍神剛安排他徒弟路面，那先天八品便出現了。”
“接著便被殺了，那家夥就像是被安排出場要死這一遭一樣。”
“那個先天八品雖然不可能是最後的幕後人物，可先天八品的高手也不是街上的剩菜，哪能就這麽扔出來就用啊？”
說道這裏，王以衡臉色突然又是一陣變換，而後，聲音放低了些，也猶豫了些。
“而且......”
“那個先天八品被殺的也太果斷了。”
“雖然一天調查沒有結果，可我們明明還可以繼續跟著這條線的。”
“可劍神竟然那麽果決就殺了他！”
“我感覺那像是在殺人滅口一般......”
而王以衡這最後一番，著著實實的嚇傻了王錚。
他無法理解王以衡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您是說......”
“您在懷疑劍神？”
“這怎麽可能？若他是魔宗之人，那魔宗還需要藏麽？”
“莫非他還有怕的人？難道您能打過他？”
王以衡搖了搖頭，隨後苦笑道。
“那怎麽可能，四境刀王能和劍神相提並論，但我只是北境刀王。”
“我們四個刀王合在一起，說不定能和劍神打個平手。”
“單我一個的話，我最多能保證自己不死而已。”
“至於懷疑一說，也正和你分析的那樣，劍神若是魔宗，那他沒必要隱藏。”
“所以我的懷疑，是沒有理由支撐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糾結。”
王錚很是好奇。“這麽說你們之前是沒有打過麽？那這四境刀王和劍神齊名的說法又是哪裏來的？”
若換一個人，王以衡自是懶的回答這些問題的，但誰讓問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呢。
“當然沒打過，也不可能打，也不能打。”
“所謂的四境刀王之間，也沒有正式的比鬥。”
“我們的名聲，全是和其他人作戰的時候得來。”
“天下頂尖武者很多，我們的名頭，是以那些人和我們幾個交手後的情況分析後得出來。”
“到了我們這個境地，要是打的話，是不可能收手的，因為收手便意味著必輸無疑。”
“而若不收手，那便意味著結果的不可掌控。”
“四境刀王若是內鬥，死了哪一個，便無人可再對劍神有一絲絲的制衡，兵王之爭裏，刀便會完完全全輸給了劍。”
“而我們四個也不能和劍神打。”
“就算我們勝了，也必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到時候正道頂尖戰力消失，魔宗怕是會直接控制半個天下。”
“我們之間，既是競爭者，又是合作者，所以我們之間從未有過戰鬥。”
解開了王錚的疑惑，但王以衡的疑惑卻是沒有人能夠解開。
父子倆又閑話了一陣，終是結束了這次的會面。
“你既然決定留下便留下吧，不過自己要機靈著點，事情覆雜，我沒辦法分心顧你。”
王錚用力的點了點頭，為了不讓王以衡擔心，便只能拿自己調侃。
“放心吧，您之前不都說過嘛，我這人有正義心，但缺乏那個死命堅持的勁兒，我這樣的人怎麽會傻乎乎的往火坑裏跳呢？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再說了，我可是堂堂北境刀王傳承人啊。”
王以衡笑罵了幾句有的沒的，而後便離開了。
看著王以衡離去的背影，王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他並不是傻白甜。
他雖然第一次離開霜雪城，但對這個世界的危險和覆雜卻並不是在離開之後才開始了解的。
所以他很清楚，能讓王以衡如此糾結的事情，其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他不能承受的。
所以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的自信和從容。
他有些慌張。
有些害怕。
但他依舊願意承擔這一切。
而且，仔細回想了王以衡關於劍神的那段話之後，王錚的腦海裏由不得冒出了另一個人。
劍神之徒，玉柳。
若劍神真的是魔宗之人，那這玉柳又是什麽人呢？
是一個和劍神一樣在偽裝著的魔宗惡人，還是一個同樣被劍神欺騙的可憐人呢？
雖然劍神怎麽看起來也不可能是魔宗之人，那麽玉柳同樣也不可能是魔宗之人，但王錚還是對玉柳起了疑心。
王錚的理智告訴他，這種疑心是不應該出現的。
可他如何也控制不住。
輾轉反側了一夜。
第二天的王錚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這樣的明知不該存在卻無法避免的疑心，會不會就是真正的魔宗之人想要的結果呢？
是的！
一定是這樣！
一旦疑心起來了，那麽之後的配合難免出現問題，而那個時候，便是魔宗出手的機會！
王錚很是自信。
當然，這種沒有證據的猜論，是無法說服別人的。
但好在，他和王以衡之間不要用到說服。
王錚找到玉柳。
“對不起。”
沒頭沒腦的道歉讓玉柳很迷惑，但好在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彼此之間時常會出現的莫名其妙的感謝或是抱歉，所以玉柳倒也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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