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本是都是羽禾喜歡穿能接受的款式，還有就是羽禾平時嫌貴一直降價買的衣服，羽禾因為這件事如果不開心，爾朝會檢討自己的。

“我當然相信你！你別多心了！我隨口一說你就想那麽多！”羽禾的憂傷不全是來自對於爾朝，看到爾朝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她有些想家。

說完這些，羽禾虛弱地靠在爾朝肩上，整個人陷進他的懷抱。

爾朝將她擁在懷裏，心疼卻無奈地說道：“羽禾，我們還要出去應付一下！等他們走了，我們就早點休息！”

“好！我沒問題！”羽禾答應。

羽禾努力地調整了情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兩人一起走出房間，重新回到餐廳。

餐廳裏面的氣氛還是那麽熱烈，大家興致勃勃地聊著天南海北的故事，很多都是他們已經習慣的話題，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說來說去還是這些事，這個時候就體現出大家庭的排異能力，羽禾自然是插不上話的。大家看到重新走進來的羽禾，又開始對她行註目禮。羽禾對於這個家庭的其他成員來說，無疑是一道新鮮神秘的精神盛餐。她沒有大城市女孩子的周到禮貌，也沒有小地方女孩子的羞澀拘謹，她眼神幹凈，卻不顯單純，嘴巴輕抿，微笑若隱若現。這樣的女孩子很難得。大家都明白，也是喜歡她的原因。

“大嫂，你快看，羽禾今天晚上哪都好，就是渾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戴！你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嘛？”二姑算是一個比較精明的女人，說話也很厲害。

“明白！明白！準備的都有！放心吧！就等著大年初一他們給我拜年呢！”爾朝母親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羽禾十分豪爽地大聲說道。

羽禾低頭笑笑，沒想到一進來就被大家這麽奚落，窘迫地瞪大眼睛，不知道如何應對。

“二姑不要笑話我們啦！你以為女人都和你一樣渾身戴那麽多首飾，看到你還以為開展銷會呢！”爾朝不滿姑姑的話，一臉笑意卻語言犀利地說道。

“段爾朝！心疼啦？是不是？我又沒說你，你幹嘛說我說得這麽難聽？”二姑身上披金帶鉆的，當然想顯擺自己的品味，沒想到大侄子的話這麽難聽，面上不動聲色，卻一副不饒人的模樣。

“沒有！二姑，你要生氣隨便說我！說的不對，當我什麽都沒講！”爾朝不想和她糾纏，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些過分，他實在急於保護羽禾，此刻只是含笑不語。

“現在的段爾朝，可不是小時候的段爾朝啦！人家現在是總經理！是大企業的領導人物！說話辦事比我們更有能耐！”大姑父出來圓場，說笑著化解二姑的不滿。

他們的話都讓人覺得不怎麽舒服，看到大家繞開了話題，羽禾在心裏長舒一口氣，她不得不對轉眼就可以劍拔弩張的二姑刮目相看，仿佛看到他們昔日做生意的時候，隨時可以發生的械鬥一樣。

“吃飯！吃飯！今天晚上我可是請的大廚來做的菜！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爾朝父親對於家裏人的秉性自然再清楚不過，他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笑著招呼大家吃飯。

這頓飯一直吃到淩晨一點之後才結束，隨來的小朋友已經在休息室睡著了。等到離開的時候，大家又一個一個地抱上車。爾朝也跟著去抱小家夥啦。跟在他身邊的大姑還小聲說他，明年就抱著自己的崽兒回來。爾朝聽到這話，笑了笑沒有回答。

送走客人，關上大門，院子裏也恢覆了寧靜！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喧鬧的別墅裏這才迎來了安靜的夜晚。

羽禾回去後，還是洗了個澡，然後才躺床上睡覺。

爾朝洗澡後出來，羽禾已經沈沈入睡。她今天累得夠嗆，這種場面，讓羽禾並不習慣。

爾朝簡單洗了洗，挨著羽禾躺下，觸摸到她的身體，睡意又一下子消散了。他忍不住往羽禾身邊靠了靠。小心地抱住她的身體。他還沒有和羽禾水乳交融，想到大姑臨走說的話，爾朝心裏被幸福充斥的鼓脹起來。

羽禾沒有反應，她倒下就睡著了，裹著被子，慵懶可愛，早就進入了夢鄉。

爾朝沒有管住自己的身體，他在羽禾身上隨意地撫摸著，羽禾無力地推了推他。爾朝卻無法控制自己，他的手剛剛摸到羽禾的胸上，身體裏火燒火燎起來。

羽禾終於被他折騰得醒了過來，看著眼睛散發著欲火的爾朝，她竟有些慌亂。

“羽禾！我想抱著你睡！”爾朝饑渴地說道。

羽禾沒有拒絕，伸出舌頭抿了抿幹澀的嘴唇，不去管他，任他去，自己接著睡。

爾朝將她抱在懷裏，小心地脫去她的睡衣，看著她酥胸半露，只覺得腦子一下子失去理智，身體極度膨脹起來。

在他細密而溫柔的撫摸之下，羽禾也感到渾身焦躁難忍，她迎著爾朝的動作，貼緊了他的身體。

就在兩人漸入佳境的時候，爾朝都準備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他的手機卻驚天動地地響起！

167一下子就弱了

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過來？

爾朝沒有理會，他覺得這麽晚打電話一定有毛病，只是，那首本來不太刺耳的音樂鈴聲，一再響起，這攪得爾朝分心起來。

羽禾也感到不滿，坐起來，拉著衣服穿到身上，捂著胸口輕輕喘息。她剛才說不清自己怎麽啦，從來沒有那麽強烈地想和一個男人發生關系。她將身體一再貼到爾朝身體上，將手伸到他屁股上，用力地抓著，可惜，一切都被這個電話吵醒。

兩人徹底被打亂了！都停了下來！爾朝氣急敗壞地盯著放手機的位置，還是不打算去接。

“你去接電話吧？”羽禾催他。

爾朝只好走下床，去接電話。

一個熟悉的手機號，電話裏傳來少冉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爾朝！你知道我現在在什麽地方嗎？”少冉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沙啞。

“兄弟，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不是，準確說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你不在家還能在哪兒？”爾朝沒想到是少冉，剛才還極度興奮的身體就像一下子洩了氣的氣球，疲軟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我剛從羽禾家出來！我去找她啦！可是，她不在家！她媽拉著我，哭著說，‘求求你！以後不要再來找羽禾啦！她會被你害死的’！”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似乎要將心裏的悲傷壓下去，“爾朝，你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嗎？”

“我——不知道！”爾朝心裏十分糾結，很想告訴他真相，卻擔心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做出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爾朝，我只是想找到她！告訴她我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我知道，她想要一個忠誠的男人！是因為她和我在一起這麽久總覺得我們之間不平等，才一直沒要求過我！我現在都知道啦！我求她回來！我為她能做的還很多！你不能理解她在我生活裏的分量！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實話！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我忘不掉！她就像一顆種子種在我的心裏！每天都要咯痛我好幾回！”

爾朝聽到少冉撕心裂肺的聲音，聽到他一個人在寒冷的夜晚，孤獨地開著車，行駛在寂靜無人的公路上，一邊走還一邊流淚！

“快點回家吧！我求你，快點回家吧！”爾朝覺得自己的心痛苦地快要失去知覺，他現在已經非常了解少冉，知道他身世，知道他一直過得不開心，相信羽禾帶給他很多幸福，可是，他卻不允許自己做出什麽讓步的決定。

電話裏安靜下來，接著電話就掛斷了！世界一下子變得不正常起來！恍然是天荒地老的模樣！

爾朝頹廢地坐在那裏，很久，才起身走到床前，掀開被子，將自己裝進去，背對羽禾躺下。

羽禾坐在他身邊，頭發淩亂地披掛在身上，她仿佛聽到少冉的聲音，卻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她內心有些波動，覺得很難受，少冉是自己的隱傷，說痛就會痛起來。

於是，她試圖將爾朝拉起來，問清楚怎麽回事？

爾朝只是用力地甩掉她的手，生氣的喊道：“我累啦！我要睡了！”

羽禾不再糾纏他！一個人躺在黑夜裏，默默流淚！

爾朝也是滿肚子的不滿！他沒想到在這個舉國同慶喜氣洋洋的春節，少冉會選擇那樣的行為！他不辭辛苦在這一天趕到羽禾家，就是為了更有把握見到羽禾！可惜，他不知道，羽禾已經和他的生活不再有任何交集！現在，羽禾和自己在一起！又能怎麽樣？能告訴他嗎？也許剛才電話裏說出去，不到天亮他就會堵到家門口啦！誰讓他是陳少冉！誰讓他是敢愛敢恨的陳少冉呢！

夜不算漫長，加上晚上聚餐花去的時間，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在天快亮的時候，爾朝和羽禾不約而同地睡著了！睡眠讓他們暫時從緊張的生活裏解脫出來！他們也心甘情願選擇這樣的解脫！

第二天，兩人都郁郁寡歡，誰也不說什麽，早上起得很晚，午飯吃的也很遲，還好父母出去了，沒有人管得住他們，晚上早早睡下，等到再天亮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一。

天剛剛浮起薄薄的鴿灰色，家裏已經到處充滿了過年的氣氛！院子裏剛剛熄滅的紅燈籠整齊地掛在屋檐和大樹上，紅色的春聯在門前和院子裏隨處可見！路面還很整潔，新年的鞭炮之字形擺放在地上，正準備點燃！

廚房裏正在準備下餃子，煦然早早起來，正在父母房間等著一起下樓。

父母下樓後，才安排點炮，鞭炮聲響起，家政服務員跑出來圍觀，捂著耳朵，跺著腳高興地說笑著！對爾朝父母說著祝福的話。

煦然也從廚房跑出來，看著燃放的鞭炮，大聲朝樓上喊道：“今年的鞭炮真夠長的！快來看呀！要放小半天！”

可惜，鞭炮的聲音太大，沒有人聽到她的話，沒等鞭炮放完，父母已經去餐廳，沒有等到兒子和未來兒媳到房間拜年，心裏已經有些不爽，下樓在客廳和廚房還是沒見到兒子和羽禾的影兒，心裏更加不高興起來。

父親坐在餐廳裏，一邊喝茶，一邊安排人去喊爾朝兩人起床。

房間的門被重重地敲響，大有緊迫之意！

爾朝勉強掙開困倦的雙眼，朦朧中看到室內已是大亮！他起身去門口開門，看著家政服務員，十分不耐煩地問道：“什麽事？”

“少爺，起床吧！鞭炮放過啦！你爸你媽都在餐廳等著呢！”現在的家政服務員在雇家面前絲毫也不謙卑，態度是不溫不火，關鍵的時候還帶著個人情緒。

“好！我知道啦！”爾朝點下頭，進屋關上門。

聽到爾朝說話，羽禾也從床上起來了，忙著去穿衣服，爾朝馬上走過去，幫她找衣服穿。雖然兩人各有心事，卻沒有想過要鬧得多不像話，爾朝說不出什麽情緒，他對羽禾卻還是一心一意的，他不知道怎麽給羽禾說起少冉的那個電話，他不敢告訴羽禾，擔心羽禾會被少冉感動。也不敢告訴少冉自己現在和羽禾的關系，擔心他會找自己拼命。他什麽都不敢說，越是這樣越是憋得難受，他也沒有註意羽禾的表情，只知道羽禾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吃飯，睡覺，什麽時候都在。此刻，羽禾要找衣服，他就將早已經準備好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讓她穿上，自從和羽禾在一起後，他變得特別宜家，特別會買衣服，那些介紹女人穿搭的雜志，他偷偷買了好幾期，加上靈活的腦袋，他為羽禾選的衣服都是沒話說，質量、做工、品牌沒有一樣不過硬的。

“為什麽準備這麽多衣裳？有什麽規定嗎？必須每天換一套！”羽禾站在爾朝身邊，看著他拿來的另外一套還沒有穿過的新衣服，皺著眉頭問道。

168失禮了

爾朝手上拿著的是整套衣服，黑色緞面無袖裙子，裙擺剛好在膝蓋上面，外面穿一件紅色收腰毛呢大衣，穿好衣服，羽禾很快去化了妝，她覺得穿這身衣服如果妝畫錯了一定很難看。

化好妝，她走到等候在門口的爾朝身邊，目光淡淡地掃在他的臉上，看到他微皺著眉頭，還是開心不起來的樣子，她不情願地說道：“走吧！爸、媽該生氣了！要她們等我們這麽久！”

“沒事！我會向他們解釋的！”爾朝低聲說道。

羽禾沒再說什麽，她跟在爾朝身邊，心情懶散地走了出去。她開始後悔跟著爾朝回來過年，這個年簡直是給人家添堵。爾朝穿一件做工精致的亞麻長褲，一件粉藍色襯衣，拉著羽禾的手走了出去。

樓上樓下都家政服務員忙碌，他們看爾朝和羽禾兩人的眼神都很怪異，點著頭，說著‘新年快樂’看起來卻並不怎麽快樂的樣子。

兩人沈默著走到餐廳門口，羽禾故意落在爾朝身後，不肯往前走，她知道自己今天起晚了，應該早點起床去給爾朝父母拜年，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在餐廳，家政服務員正在擺餐具，涼菜已經上齊，熱菜還在陸續的往桌子上端。

爾朝父母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爸！媽！”爾朝擠出一絲笑容，勉強說道。

“爸、媽！”羽禾跟著叫道。

“起來啦？剛才煦然說，鞭炮聲那麽大都響了小半天啦！你們沒聽到嗎？”母親漫不經心地看了兩人一眼，故意咬著字說道。

“昨天晚上睡得太遲！天快亮才睡著，剛一閉眼又被叫醒！”爾朝一臉不情願地回答。

“爾朝，你是長子，過年也應該早點起床安排家裏的事情！怎麽起得這麽晚還有多大不高興一樣！”父親臉上帶著微笑，話卻說得十分威嚴。他不是個很老舊的人，也不介意這些禮節，但是兒子的態度讓他有些頭疼。

“爸，你和媽都這麽年輕！我什麽事都安排好不是越位了嗎？”爾朝不想和父親爭執，他也覺得自己這兩天有問題，振作不起來精神，看什麽都不順眼，不想繼續惹父母不開心，陪著笑說道。

“油嘴滑舌！”母親馬上笑起來，嗔怪著說道。

羽禾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爾朝油嘴滑舌！段爾朝是誰呀？做事嚴謹，思路敏捷，說話十分註意分寸！怎麽會變得油嘴滑舌呢？

“媽，昨天夜裏睡覺前我還和羽禾商量，今天早點起來去給你和我爸拜年！沒想到起晚啦！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媽！”爾朝避開父親只對母親說起軟話，在這個家裏只要母親開心父親就一定沒問題。

“算啦！我還能和你們計較！媽懂得！你們回來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沒事，拜年以後有的是機會！”母親想到前天被撞破門的事情，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媽，還是你最理解我！放心！明年回來我們一家三口給你和我爸拜年！”爾朝在母親面前，一高興就說起大話，他說得自己都莫名興奮起來，好像明天就可以辦到一樣。

“真的嗎？”母親大驚，幾乎要從位子上站起來，瞪著羽禾的肚子直勾勾地看。

就連坐在一邊的父親也忍不住看著兩人發楞！臉上充滿疑問，卻不好意思開口問。

“媽，現在還沒有！你不用著急！”爾朝故意將手伸到羽禾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看著母親笑著說道。

羽禾尷尬地紅了臉，推開爾朝的手，看著眼前的一家人，委屈地說道：“你們能不能說點別的！我坐在這裏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爾朝這孩子！嚇我一跳！你們快點把婚結了吧！再怎麽說也不能沒結婚卻抱著孩子回來！”母親還是有些擔憂，催促兩人盡快辦事。

“對！我讚成！”父親也跟著說。

“好！我們商量一下！過完年再說吧！”羽禾一直沒有說話的機會，這種場合，爾朝更清楚怎麽應付父母。

“好！我們是不是要和親家見個面？”母親擔心起來。

“好哇！我們回去後，先去羽禾家，先和那邊的爸媽商量好！”爾朝蠻有把握地說道。

“行啊！我們隨時準備為你們操辦婚事！”父親期待地說道。

“爸！媽！”煦然跑進來，愉快地叫道。

“你亂跑什麽？吃飯還不知道進來？”母親對女兒不滿地責怪起來。

“媽，我出去安排院子裏的事！今天好像起得比較遲的人不是我吧？為什麽對我這麽大脾氣？”煦然不滿地坐下來滿腹委屈地說道。

“吃飯！吃飯！”父親笑著招呼大家吃飯，不理會女兒的情緒。

羽禾低下頭含笑不語！她的確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狀況，還好有爾朝在！

飯後，母親由羽禾陪著在麻將室和幾個串門的女親戚們打牌，父親帶著少冉在三樓的客廳和另外的男親戚們聊天，一樓的大廳則是煦然這幫姊妹們聚會的場所！

初一一整天就是這樣鬧哄哄地過去的。下午的時候，爾朝過來找羽禾，和她商量要出去和表兄弟們聚會。

羽禾不想他出去，這個家對她來說還很陌生，這兩天兩人又有些小不快，爾朝一走，她擔心自己應付不過來。

爾朝走過去安慰地攬住她的腰，讓她不要擔心，他會很快回來！

羽禾無奈地答應了！她一直陪著未來婆婆和女眷們打牌，聽她們說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要負責跑腿安排水果，幹貨各種零食不能少了。她沒想到那天晚上爾朝會那麽晚回來，親戚們吃過晚飯走的，大姑、二姑、大姑父二姑父的，還有爾朝叔叔嬸嬸，吃過飯就離開了，他們一走，家裏安靜下來，真應了那句話，客走主家安。家裏的客人走後，大家也回房休息了，羽禾這時候才發現臥室十分冷清，暖氣很大，卻感覺不到溫暖，原來再優秀的爾朝回到家裏也常常身不由己！說話不算話起來！

爾朝回來的時候，羽禾還瞪著眼睛躺在床上，聽床頭的鐘擺在滴答滴答地響，她還沒有睡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睡多了的緣故。

爾朝進屋後，沒有開燈也沒有換衣服直接走到床前，黑暗中羽禾還是看清楚爾朝搖擺不穩的身影，一步一搖晃地靠過來，低身俯向她，一身酒氣撲面而來！

羽禾還沒有來及說話，爾朝一下子吻住羽禾的嘴巴，試圖繼續撬開她的嘴巴，將自己帶著濃烈酒味的舌頭伸進去，肆意地糾纏著她安靜的嘴巴。

羽禾沒有被感染，她不喜歡喝醉酒的爾朝，努力地想將他推開。

爾朝不顧她的反對，還是用力地啃咬著她的嘴唇和舌頭！這令羽禾很不舒服，身體痛苦地扭動起來。

“別這樣！”羽禾使出渾身的力氣終於推開他，將頭扭到一側，生氣地說道。

爾朝坐直身體，卻一言不發！黑暗中，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爾朝才默默起身去衛生間沐浴！他腳步跌跌撞撞，看來酒一定沒少喝！羽禾開始感到後悔，自己剛才不應該那麽對他。

在衛生間待了很久，爾朝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睡衣，洗過澡，酒也清醒不少！

169你哭什麽

羽禾將床頭的臺燈打開，等著爾朝從衛生間換好睡衣走過來，在她身邊躺下，臉上表情十分凝重。

“羽禾！今天我很高興！表兄弟他們都很羨慕我！說我找到一個漂亮媳婦！還說我們看起來十分般配！有夫妻相！我就是喜歡別人這麽說！”爾朝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傷感地說道。

“這不是很好嘛？不怎麽看起來這麽不開心？”羽禾不理解他的態度。

“當然好！我做夢都希望這樣！”爾朝發出長長地嘆息的聲音，眼睛盯著天花板。

“你要是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來！我不喜歡你這樣藏著掖著的！”羽禾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他。

“你知道那天少冉給我打電話嗎？前天晚上，少冉打電話來，說他去你家了！他以為你會回家過年！你父母把他攆出了！他一個人頂風冒雪一邊哭一邊給我打電話！他說他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如果你能原諒他，他會做一個忠誠的人！”爾朝看著羽禾，表情痛苦地說道。

“那你怎麽不告訴他我在你家？”羽禾猜到了段爾朝這兩天的情緒和少冉的那個來電有關，可是她卻沒想到少冉又去自己家了，父母還那麽絕情地將他趕出來，每年冬天的這幾天都是最冷的，羽禾覺得自己心疼了。

“我不想說！”段爾朝沒有說出到嘴邊的‘我怕他’三個字，他怕羽禾笑話自己。

“段爾朝，請你認真點好不好？我們已經在一起！還談他幹什麽？他再怎麽樣都是他的事！和我已經沒什麽關系！”羽禾對少冉的感情早就趟過了情感的洪流，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她也受夠了不平等的愛情帶給自己的傷害，她現在只希望爾朝對自己公平一些。

“好！我們以後誰也不要提他！”聽到羽禾的話，段爾朝得到了安慰，頹然地躺在床上，繼續神情迷離地盯著天花板。

“你要是還是心裏覺得過不去這道坎，我們分手吧？我明天就離開！”羽禾看著他痛苦不堪仿佛在深淵裏無助掙紮的樣子，無法忍受自己心中的悲傷，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悲涼，沈默了片刻，認真地對他說道。

爾朝聽到羽禾這句話，突然間有剜心之痛，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已經堵住嗓子！他拼命地咬著牙齒，希望將淚水咽下去，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他愛羽禾！愛得很深！他更害怕失去羽禾！這也是他這兩天裏最擔心的事情！克制了很久，才算穩定住情緒！

“羽禾，我喝多啦！你別生氣！我們明天再說！”段爾朝竭力將嗓子裏的嗚咽咽下去，聲音清晰目光擔憂地註視著羽禾，小心地說道。

“好！你睡吧！”羽禾沒有理會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羽禾！我錯啦！你別生氣！你幹什麽去？”爾朝突然感到不安起來，急忙伸手去拉她，羽禾卻已經離開他能伸手夠到的位置。

“我去衛生間！”羽禾沒有看他，煩惱地說道。

“你快點回來！”爾朝還是感到不安，看著羽禾的背影，緊張地小聲說道。

羽禾從衛生間出來，沒有回到床上睡覺，她直接去了衣帽間，準備收拾自己帶的物品，打算明天早早離開，她現在情緒很覆雜，對段爾朝這種小男人的思想感到反感起來。

爾朝看著她走進衣帽間，心裏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酒也醒了一半，從床上一躍而起，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去衣帽間阻止羽禾的行為。

“羽禾，你想幹什麽？”爾朝緊張不安地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明天先回去！”羽禾沒有理會他光著腳只穿了一件內褲站在地板上滑稽可笑的模樣，低著頭只顧收拾東西。

“羽禾，我求你！我錯啦還不行嗎？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走！”爾朝拉著羽禾的胳膊，害怕地懇求她。

羽禾擡頭看到爾朝一臉驚慌不安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平時威風凜凜少年得志的段爾朝還會有這麽害怕的時候，他害怕什麽呢？羽禾可憐起他！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

“是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和你還有少冉有任何關系！我們萍水相逢，本來就應該各分東西！偏偏糾纏在一起！這樣下去誰也不會快樂！還不如早點分開，這樣大家都解脫啦！你不要覺得難過，對我們來說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羽禾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釋發生在她、爾朝和少冉之間的事情，想到這麽覆雜的關系，她感到無力，感到深深的痛苦，她自己也是疲憊不堪，真心想走出這段感情。

“羽禾！你生氣了，是不是？我剛才說了什麽？我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你等我清醒的時候再告訴我！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爾朝只希望剛才的話都是酒醉之言，希望自己快點清醒過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和害怕，他努力地使自己清醒過來，可是，腦子卻糊塗的要命。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裝作不清醒，因為他從來沒有這麽糊塗過。

“好吧！我等你！你去睡吧！我把這裏整理一下！明天再說！”羽禾看著他恍惚的眼神，心一軟，皺起眉頭，耐著性子說道。

“這裏不是一直是我收拾嗎？”爾朝想起最近生活裏的一些細節，他奇怪地問道。

“你不會很清醒嗎？你說的沒錯，今天換我收拾！”羽禾繼續將自己的衣服從衣櫃裏往外拿。

“羽禾，你還是要走？你把衣服拿出來幹什麽？”爾朝抓著羽禾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道。

“你別管了！去睡吧！”羽禾不想和他再說話。爾朝這樣，讓她的委屈也無處訴說。

“你要我怎麽做？”爾朝聲音逐漸沙啞起來，眼睛紅紅的，眼淚不爭氣地往外直流，他趕緊擦幹眼淚，擔心羽禾看不起自己，無助地說道。

“你哭什麽？你說你平時那麽厲害一個人，你這會兒怎麽啦？這點事值過為難成這樣嗎？你是不是演戲給我看呢？”羽禾也快哭起來了，她實在不忍心看爾朝這樣。

170午夜幽靈

“我不知道怎麽啦！羽禾，你告訴到底怎麽啦？你為什麽要走？”爾朝看著正煩惱地看著自己的羽禾，慌亂地說。

羽禾不再和他說話，爾朝開始裝聾作啞，雖然裝得很像，臉上鼻子眼淚橫流，眼神迷離，表情淒涼，好像怎麽樣了了。羽禾沒有想到爾朝會是這樣一個人，他看起來衣冠楚楚，溫文爾雅，十分有教養的樣子，私底下還會撒潑耍賴，死不認證。羽禾不想搭理他，背過身收拾行李，恨不得馬上離開。

爾朝原本只是紅著眼睛流了兩眼淚，看到羽禾不理自己，一副誰也攔不住非走不可的架勢，情緒崩潰下來，眼淚洶湧而出，很快就變成不能克制的大哭！在午夜時分，別墅裏安靜極了，樓上樓下沒有一絲動靜，爾朝的聲音逐漸放大，就連隔音的墻和木門都變得不隔音起來！他哭泣的聲音如午夜幽靈一般，一點點滲透到別墅的每個角落，剛開始嗚嗚咽咽，壓抑低沈，聽起來就像什麽稀奇古怪的罕見生物出來嚇人一樣，令妹妹一下子竄到父母房間，三人擠在一張大床上，不安地側耳傾聽聲音的來處。後來爾朝的聲音不能克制逐漸放大，嚎啕痛哭起來！他哭得驚天動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讓忙碌的羽禾驚慌地停了下來！

說實話，這是第一次見到爾朝哭！記憶裏，爾朝從來沒有哭過！好像從來沒有什麽事能夠難倒他！看到他這麽悲天喊地地大哭，還真是挺新鮮的一件事！可是，這讓他家人聽到算怎麽回事？好像自己怎麽他一樣？羽禾擔心起來。

“你幹嘛哭這麽大聲？讓你爸你媽聽見算怎麽回事？”羽禾不安地走到他身邊，氣急敗壞地說道。

爾朝只是大聲哭泣！他越哭越痛快，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捂著臉，放聲痛哭起來！想到少冉陰影不散，想到羽禾決絕離開！他突然感到自己特別無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猶疑和徘徊連自己都感到不能接受！他想不出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能接受羽禾離開的現實！索性，借著宿酒，徹徹底底發洩出來！只是，他一發洩，卻驚動了整棟樓上的人！

不大一會兒工夫，外面就傳來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有數不清的人被吵醒後急匆匆地往爾朝房間趕過來！走廊的地板被踩得‘咚咚’直響。

“爾朝！爾朝！”母親走到眾人前頭，用力地拍著門大聲喊著兒子的名字。

“什麽事？”羽禾擔心大家闖進來，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馬上答應一聲，卻猶豫著要不要馬上開門。

“開門！羽禾，快點開門！”聽不到兒子的回答，母親一邊用力敲門一邊大聲喊羽禾。

“閉嘴！你嚎夠了嗎？你大半夜裏把一大家子人都吵醒了，到底什麽意思呀？”羽禾反感地繞開還在哭號的爾朝無可奈何地去開房間的門。

聽到母親的聲音，爾朝克制了自己的情緒，他覺得到這裏也許差不多啦，臉上鼻子眼淚的父母看到也不太好，急忙擦了擦臉，原本驚天動地的嚎叫瞬間偃旗息鼓，悄無聲息了！

“怎麽啦？出了什麽事？”父親跟在母親身邊，他一直提心吊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看到開門的羽禾皺著眉頭問道。

門一打開，羽禾就看到外面走廊上黑壓壓站滿了人，爾朝父母首當前沖，後面跟著煦然，看大門的老師傅，住家家政服務員，能來的幾乎全部到齊，還有家裏原來用幾位老園丁！大家全都直勾勾地看著她，好奇，期待，還有點唯恐不亂，關切，著急，似乎又個個憂心如焚，一副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堅定立場！

“他喝醉啦！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哭了起來！”羽禾腦子飛速地旋轉著，她內心感到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哪句話說不好，惹來這群人一頓暴打。但是，她必須給這群各懷不安的人一個交代，羽禾能夠第一時間想出來的也只有這個理由，皺著眉頭，她緊張地說道。

“沒有別的什麽事嗎？”爾朝父母顯然對這個理由充滿懷疑。

“沒有！”羽禾連連搖頭。

“好！沒事就好！”父親說完，對身後的人一揮手，說：“都回去休息吧！沒事啦！喝多啦！”

其他人沒有多說話，相互看著，心裏不免猜疑，嘴裏又不好意思問，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沒看到什麽熱鬧，只好一個個灰溜溜地走下樓去！

目送這一大群人緩慢離開後，催著煦然也回樓上睡覺了，等到走廊上安靜下來，爾朝父母急忙進了房間裏，母親一邊找一邊喊地找到衣帽間，看著只穿一件內褲，坐在一頓衣服旁邊的爾朝，心疼地蹲下身去，摟著兒子著急地問道：“爾朝，怎麽啦？告訴爸爸媽媽，發生什麽事啦？”

“爸！媽！你們怎麽來啦？沒事！就是想我姥啦！”爾朝聽到敲門時已經停止哭泣，他正坐在地上讓自己恢覆一下情緒，看著眼前的父母，傷感地說道。

“就為了這個原因？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哭得這麽傷心！也算你有良心！你姥沒有白疼你！”母親信以為真，想到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她感觸起來。

“爸、媽！沒有什麽事！我喝多啦！你們別怪我！你們回去睡覺吧！我現在酒醒得差不多啦！我想休息！”爾朝腦子還有點模糊，意識又不是很清楚，有點煩煩地說道。

“好！我們回去休息！你好好睡一覺！別再鬧啦！”母親慢慢站起來，還是不放心地盯著兒子。

父親看著迷迷糊糊的兒子，確信他是喝多啦！也只好站起身離開！

“羽禾，你快點扶他去床上休息！”母親看著站在一邊的羽禾著急地使喚起她。

“好！媽，我扶他！你們也別太擔心！他就是喝多了！耍酒瘋！”羽禾馬上走過去蹲下身體，連拉帶拽地拖著爾朝往床上拉。

爾朝扒著羽禾的肩膀，順從地上了床。母親這才放心地向外走，不時回頭看著兩人，確認沒什麽事了，才不放心地回了自己房間。

爾朝身體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下，心情也平靜很多，腦子也清醒了，他覺得自己真累，一只手緊緊地拉著羽禾，希望她躺在自己身邊，羽禾知道今天是走不掉，剛才這麽壯觀的場面徹底將她鎮壓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起來折騰，只好躺下來，剛一挨床，就被爾朝硬生生地拉過去緊緊抱在懷裏。

羽禾沒有掙紮，她認真去打量爾朝的眼睛，看他是不是還在演戲，還有點擔心他再發酒瘋，在他身邊躺好，陪著他睡下。

經過這一折騰，兩人都感到疲憊起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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