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回公司述職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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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市女性的時髦和艷麗,也沒有小地方女孩子的拘謹和卑怯,她眉目間帶著簡單而游離的微笑,舉手投足間穩穩妥妥的!當然,這一切都無法掩飾她低調卻明眸善睞,體態均勻,行雲流水般的魅力!
“你們要不要喝點酒?”爾朝父親已經招手讓開酒。
“不用了!叔叔!”羽禾覺得此刻直接吃飯會更好。
“好吧!吃飯!大家吃飯!”父親大手一揮,示意大家一起動筷子吃飯。
“謝謝叔叔!”羽禾被爾朝父親盯得不好意思起來,只好低聲道謝後,趕快拿起筷子,低下頭再也不敢擡起來。
“不要客氣!隨便吃!想吃什麽就告訴煦然!今天不行,明天早上讓廚房做!”父親看到羽禾動筷子,親切熱情地說道。
“已經夠豐盛啦!謝謝叔叔這麽盛情招待!”羽禾沒有聽到少冉說話,只好做了兩人的代表,向爾朝父親一再示謝。
“爾朝,你還沒有介紹你這位朋友給爸爸認識?”父親看著悶不聲響坐在那裏吃飯的少冉,笑著問道。
“他是我公司的領導,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陳少冉!”爾朝看著少冉笑著對父親說道。
“領導!這麽年輕就是你的領導?真是年少有為呀!”父親好像這才發現身邊有這麽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驚喜地說道。
“叔叔,你客氣啦!我才不是什麽年少有為!只不過我父親是單位的負責人!”聽到有人說自己年少有為,少冉自嘲地笑起來,毫不介意揭露自己的短處。
“負責人?你是說公司的陳董事長是你的父親?”這次父親更加驚訝。
“是呀!”少冉並不認為有這麽位父親是多麽榮耀的事情,有很多年的時間,他是從來不會提到這件事的。
“陳董事長可是出名的企業家!他創立的風華國際是商業帝國裏一個經典案例!說實話,我很希望能認識令尊!向他學習學習!”爾朝父親並不是什麽風雲人物,他財富的積累都離開家鄉的礦產。
“爸,陳董很忙!你現在身體也不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爾朝知道少冉和他父親平時沒有什麽來往,不可能對他父親的行蹤作出安排。
“對!以後再說!”爾朝父親突然意識到什麽,馬上停止談話,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卻沈默下來。
餐廳裏頓時安靜不少,只有大家小心吃飯的聲音。
“少冉哥哥有女朋友了嗎?”煦然聽到剛才大家的談話,靈機一動,找起話題來。
少冉被這突然的問題問楞了,他認真想了想才落寞地說道:“沒有!”
“條件這麽好還沒有女朋友?是真的嗎?”煦然顯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以前交往過幾個,都不靠譜!”少冉說這話,眼睛卻看著羽禾。
“這樣也好!你現在還是自由的!有的是機會!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煦然前所未有的熱情,讓少冉感到有些不習慣。
“好哇!”少冉覺得有些好笑,故意拖長聲音回答。
羽禾坐在他身邊,早已經不安起來!
“介紹什麽呀?你不還是單身嗎?”父親唯恐錯過女兒的好姻緣,沒心沒肺地說道。
“爸,我總不能為自己做媒吧!”煦然故作嬌羞地低聲說道。
“他有很多缺點!都是讓人不能接受的!煦然,你還小,千萬不要委屈自己!”羽禾不能平靜下去,著急地大聲說道。
“你了解我嗎?”少冉古怪地沖羽禾笑笑,然後對著爾朝父親認真地說道:“叔叔,你別看羽禾外表長得還算可以!其實,很不會做人!你說有這麽說自己朋友的嗎?再說,我也不算她什麽朋友!是她男朋友的朋友!”
“呵呵!”聽著少冉一段繞口令的話,爾朝父親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沒錯!羽禾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少冉哥?我就看他挺好的!人長得一表人才,還很有修養!”煦然不靠譜的話在少冉聽來卻十分受用。
“面皮好有什麽用?誰知道包的是不是花心白菜餡的?還有修養?煦然,你不要以為有錢人都是修養好的!”羽禾對煦然說出的讚美少冉的話一百個不滿意。
“爾朝,管管你女朋友!再不管我都恨自己遇人不淑啦!”少冉故意撇著嘴巴對爾朝翻白眼。
“你閉嘴!”爾朝當然不客氣,他甚至連點心疼的內疚感都沒有,替少冉教訓羽禾一下,他也可以發洩下心裏對不能擁有羽禾產生的苦惱。
“好啦!不要鬧啦!吃飯吧!”爾朝父親趕快來打圓場,生怕羽禾吃虧一樣。
“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家啦!還有叔叔!從我離開家後,叔叔是我遇到最疼我的長輩!”看到爾朝父親替自己解圍,羽禾也友善地恭維起他。
“你要是喜歡這裏,以後嫁過來就留在家裏陪爸媽!”爾朝當然不放過這個調戲羽禾的機會。
羽禾對今天晚上爾朝的表現終於忍到極限!她將全部目光投到爾朝臉上,表情恐嚇地說道:“我留在家裏沒問題,你呢?是不是想多樹幾面彩旗呀?”
“無聊!”少冉已經無心吃飯,放下筷子,面對爾朝和羽禾當著自己的面調情,他生氣地皺起眉頭。
116激流暗湧
晚飯伴隨著爭吵,在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
吃過飯後,父親上樓休息,煦然在哥哥房間陪著客人閑聊一會兒後,也上樓休息了。
母親回來的很晚,她進家的時候,整個院落都是安靜祥和的,只有主幹道上的幾盞路燈亮著,樓上父親和煦然房間的燈都是陪伴黑夜光線柔和的壁燈,氤氳在厚重的窗簾後面幾乎看不出是開著的。
母親看起來精神飽滿,身體微胖,典型的土豪打扮,裘皮上衣,瘦腿褲,長筒靴,名牌包。臉上畫著淡妝,頭發垂在肩上,下擺微卷。
她一定以為家裏人都睡了,低著頭只顧上樓,沒想到吃飽飯沒事幹的少冉和爾朝正準備下樓去抽煙,迎面就碰到一起。
“媽!”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母親,爾朝拉長聲音,說不出的不滿和失望,沒想到父親臥病在床母親竟然出去一天還這麽晚回來。
“啊!爾朝!”母親被突然驚嚇住,一腳高一腳低地踩在樓梯上,看著兒子尷尬地叫道。
“這麽晚回來?你幹什麽去啦?”來不及介紹少冉給母親認識,段爾朝皺著眉頭煩惱地問。
“乖!你以為媽媽去幹嗎呀?”母親說話的時候眼睛在飛速地醞釀著情緒,她原本平靜的目光終於聚攏來一些憂傷,語氣淒涼地說:“我還不是因為你爸的病出去的!聽一個朋友說認識這方面的專家,我特意去打聽打聽!”母親說得十分誠懇,爾朝也恍以為真。
“好啦!不和你說啦!跑一天都累死啦!我要上去休息!對啦!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客人給媽認識呢?”母親看著少冉笑著說。
“媽,這是我朋友少冉,和我一起回來看爸的!”爾朝無奈地說道。
“好吧!你們去院子走走吧!外面空氣還挺好的!我要上去休息啦!”母親說完就急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直接上樓回房間去了。
在母親離去的瞬間,她手裏握著的手機響了起來。
走上二樓臺階,母親才開始接聽。
爾朝只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到家啦!”
“好啦,不說啦!明天再說吧!今天已經輸進去不少啦!”
……
爾朝意識到母親對自己撒了謊!以前她不這樣的!她和父親的感情一直很好!怎麽可能父親病重她還有心情出去打牌呢?
來到靜靜的院落,清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無邊的朦朧夜景,倒是個談情說愛的時間。
“都習慣和羽禾睡在一起!這漫漫長夜,我一個人怎麽過呀?”看著眼前的景象,少冉無比落寞地說道。
“那怎麽辦?我出去給你找一個!我爸媽都在家,領到家裏也不好吧?不如出去給你找個酒店,你住在那兒算啦!”爾朝看著少冉,認真地說道。
“去酒店?留下羽禾住在你們家?你倒是放心啦!我還不放心呢!”少冉冷笑著說道。
“你還信不過我?”爾朝沒想到少冉還在擔心羽禾,忍俊不住看著他笑著說道。
“我誰也信不過!孤男寡女!你以為自己真的是柳下惠呀!”少冉搖頭一笑,不滿地看著爾朝。
“我們三人的房間挨著!一人一間!你還不放心?”爾朝覺得少冉的心事實在多餘。
“不然這樣吧!我前半夜睡羽禾房間,後半夜回自己房間睡!”少冉自以為想到什麽好主意,興奮地說道。
“那羽禾後半夜呢?”爾朝十分刻薄地回敬一句。
這句話讓興頭上的少冉立馬臉色一變,無法克制竄上來的怒火!
“跟你開個玩笑!你也不想想,這麽幼稚的行為,我們家人怎麽會發現不了?要是我爸知道他兒子的女朋友陪他兒子的朋友睡覺會是什麽感覺呢?你要是不想讓羽禾假裝我女朋友,幹脆明天說開就行啦!不用這麽痛苦!”爾朝對少冉很少有客客氣氣的時候,說實話對方除了比自己多個有能力的爹其他還鮮有相提並論的地方。
“算你狠!”少冉沒想到爾朝竟會說出這番話,一肚子憤怒,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一句,生氣地轉身回了房間。
爾朝沒有尾隨上去,他懶得去管這些事情!站在自家院子裏,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一切都是有故事的,記憶中的兒時,少年,青春和歡樂都在這裏一一上演!那時候的歲月是純凈的美好的也是富裕而充實的!什麽時候變了呢?還要從父親礦上的生意突發事故開始!從那以後,頻繁發生的礦難,難以負荷的賠償和打點,讓原本掙圓了荷包的父親開始坐立難安!這個時候,爾朝畢業回來了,沒有接受子承父業的家族事業!他自從遠距離地了解了家鄉這片富饒的土地後,對於投機者開采出來的黑色財富已經生出了怨恨!因為他知道真相,知道發生在這裏面不為人知的交易還有廉價的生命和勞力的血淚!他親眼目睹父親從一個留學歸來充滿理想的文青變成一個追逐利潤不擇手段的商人!
爾朝選擇了逃離!他去了陌生的地方!情願什麽都不是從最卑微的員工做起!
他現在回到這裏,對於已經結束礦上生意的父母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退讓和妥協!
父親的事業不叫事業,是最原始的對資源的掠奪,現在,父親該放下啦!填礦開耕,還地於民!這是父親不能接受的,也是爾朝和父親最後鬧僵的緣由!後來的爾朝選擇一個人離開家出去闖蕩!他沒有拿走父親一分錢,憑自己的能力掙到現在的成績!
想到這些,爾朝已經可以平靜下來!再怎麽說這裏也是家呀!
爾朝睡得很晚,二樓和三樓已經沒有燈光,大廳的門虛掩著,留有一絲縫隙,光線從裏面擠出來,鋪在眼前的大理石地面上。
第二天早上,爾朝早早起床,先去看看父母,然後,跑到廚房安排了少冉和羽禾愛吃的早餐。
等到大家陸續起床,一切都變得忙碌而有序!
少冉洗漱過後,到樓下去散步。爾朝家前面有一片院落,雖然不夠寬廣,因為整理的十分講究,看起來也比實際面積大很多。而真正曲徑通幽的地方,在別墅後面,穿過走廊,一扇僻靜的後門打開著,走出去,青石小道曲曲繞繞地盤桓在綠樹之間,越走越遠,竟然還有通往山上的路,山腳下是大片的園林景觀,稀稀疏疏的別墅掩映在園林之間,絲毫感覺不到這座城市有那麽多黑色的煤炭!
117認兒媳
少冉被這裏的風景吸引著,因為不能和羽禾分享,他很快就索然無味起來!
一路低頭走回去,到家時,已經到吃早飯的時間,比起昨天晚上,早餐絲毫不遜色!冷熱涼菜不少,生猛海鮮有之,牛奶和面包,幾樣粥和面點,豐盛之景,實在太豪啦!
“真是土豪!我在家也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早飯!”少冉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語氣裏流露出戲謔的意味。
“你說這話我喜歡聽!就要這樣,要不怎麽顯出我們家待客的規格呢!”爾朝父親人逢喜事的確精神倍兒爽,看起來比昨天晚上還紅光滿面,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早飯因為母親的加入,讓氣氛緊張不少。首先是羽禾,出於做賊心虛的恐慌,她坐在爾朝身邊,拿筷子的手心都是冷汗。母親昨天的晚歸,使家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這讓爾朝的心也充滿了灰暗的疑慮。父親還好,似乎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一邊吃飯一邊還和母親說笑,絲毫沒有因為昨天晚上妻子那麽晚歸來而表示出不高興的情緒。煦然也很平靜,她坐在哥哥身邊,用眼睛閃爍的餘光不時和少冉交流一下,少冉也樂意和她這樣游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早飯在大家細嚼慢咽正確的飲食方法下終於平靜地結束了,早飯後,爾朝、少冉和羽禾先離開了餐廳,父親和母親還有煦然留在餐廳裏坐著聊天,話題都是些無關重要的內容,卻是天天必談的事情!什麽天氣呀,首飾呀,服裝呀,還有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家裏的生孩子娶媳婦出軌出墻之類的事情。
羽禾不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吃完飯就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少冉和爾朝一起去樓上活動室健身。
從活動室出來後,爾朝和少冉剛走到二樓的走廊上,就看到煦然在敲羽禾房間的門,然後,看到羽禾打開門,煦然進去。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又一起走出來。看到少冉和爾朝,煦然笑著對哥哥說道:“媽讓我帶羽禾姐姐去她房間說話!你不能跟過去呀!”
羽禾緊張地看著爾朝,她一早上就擔心和爾朝母親說話,生怕露餡,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去吧!讓你媽好好相相羽禾!看看是不是心目中滿意的兒媳婦!”看到羽禾緊張不安的表情,少冉笑著打趣起來。
“好!你帶她去吧!”爾朝心裏也掠過一絲不安,考慮到自己的表情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故意輕松地笑著說道。
沒有得到援助,羽禾求死的心都有啦!最後,她也只能心一橫跟著煦然不情不願地向前走。
目送兩人消失在樓道裏,爾朝將不安的目光投在少冉臉上,少冉卻沒有任何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去看看!”爾朝雖然對生意場的事情還能及時作出判斷,此刻,面對強大的生活對手自己的母親,他顯然也是一籌莫展。
“你去吧!要是你媽問你來幹什麽?你就說擔心羽禾露餡!”少冉看著爾朝嘲笑著神態輕松地說道。
爾朝馬上猶豫起來,去又不是不去也不是。
“你要是不放心羽禾就去吧!”少冉也不忍心看他這麽為難的模樣。
“好吧!我們進去!”爾朝聽到這句話反倒豁達起來,他還真對羽禾沒什麽不放心的,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女朋友,為她擔心都有些不值得。
羽禾跟在煦然身後,進了爾朝母親的房間。父親在另外一個房間休息,母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進來,依舊坐在那裏,微笑著招手讓兩人在身邊坐下。
羽禾緊跟著煦然坐過去,心裏忐忑不安,猶如萬只母兔賽跑,只感到呼吸急促,緊張得臉紅起來。
“羽禾,阿姨第一次見你,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一樣!看著你好熟悉!看來這就是緣分!我們註定要成為一家人!”爾朝母親看著緊張不安的羽禾,語氣輕松而深情款款,她看羽禾的眼神是溫暖而柔和的,其中不乏有濃濃的愛意。
“阿姨,謝謝你,我是個沒什麽見識的人!還請你多擔待!”羽禾說話的時候,聲音充滿不安,她臉上羞紅一片,生怕自己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將真實情況和盤托出。
“羽禾,阿姨就喜歡你這樣!你父母身體好嗎?他們做什麽工作?”一般做母親的總繞不開這個話題,三句話不說就開始問家底。
“阿姨,我爸媽都是小地方的人,一輩子也沒出過幾次遠門!他們在家做點小生意,沒什麽穩定工作!”羽禾想到辛苦一輩子的父母,突然感到難過起來,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裏騙人,一定會傷心死的。
“沒事!羽禾,以後,你的父母也是爾朝的父母!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們家的事情!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爾朝母親是個爽快性子,聽到羽禾的話,就猜到他們家不富裕,在這個最不缺錢的家裏,這實在不是什麽問題。
“阿姨,沒事!我們家沒什麽困難!都好好的!”羽禾聽明白了爾朝母親的話,釋然一笑。
“對了!煦然,你快把我們家你奶奶留下來的那個金鐲子拿出來!”母親想到什麽,指著床頭的櫃子,對女兒說道。
“我去拿!”煦然一直在一邊坐著聽母親和羽禾說話,聽到母親讓自己拿東西起身過去拿。
羽禾馬上又緊張起來!金鐲子!不會吧?要送給自己這麽貴重的禮物!
煦然在母親櫃子裏面的首飾盒裏找到那個包著一層紅布的鐲子,拿過來遞給母親。
“這是奶奶留下來給他孫媳婦的!”煦然看著羽禾俏皮地說道。
“啊!”羽禾大吃一驚,沒想到真是這樣,自己可怎麽辦呀。
母親接過煦然遞過來的鐲子,打開紅布,一個足有五十克的黃金鐲子就金燦燦地呈現在眼前!
“來,我給你帶上!”母親拉過羽禾的手,不容她掙紮直接將金鐲子給她帶上了。
“不要吧!阿姨,這太貴重啦!”羽禾掙著要從手脖子上褪下來還給她。
“你戴著吧!放心,我就認定你啦!”爾朝母親看著羽禾,眉開眼笑地說道。
“阿姨,我是擔心爾朝知道會生氣!他不許我隨便收別人的禮物!”羽禾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推辭。
“我是外人嗎?我是他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聽羽禾有這樣的擔心,母親反而坦然起來。
“那我還是去問問他!”羽禾越發覺得不妥當,索性摘下鐲子,站起來就向外走。
“羽禾!你回來!”母親一改剛才的語氣,突然嚴肅地說道。
羽禾擔心地停下腳步,回頭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爾朝母親起身走到她跟前,將鐲子鄭重地放在她的手裏,說:“你去吧!拿著它!”
羽禾看到自己要是今天不把這鐲子收下,肯定出不了這門,只好不再推讓,暫時收下!
“去吧!”看到羽禾收下,母親才會心地一笑,疼愛地說道。
“阿姨,我出去啦!”羽禾說完這句話,慌不擇路地走了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母親油然生出一些憐憫!
“看你們聊天真累呀!”煦然坐在沙發邊上,看著母親,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傻丫頭!”母親望著羽禾離去的方向,搖頭說道,卻不知是在說羽禾還是在說煦然。
118搞定閨蜜
羽禾急匆匆出去,直接去了爾朝房間,看到兩人都在,直接將鐲子遞給爾朝,著急忙慌地說:“這鐲子,還給你!我是不敢要!”
“我媽給你的?”爾朝猜到怎麽回事。
“沒錯!”羽禾說完,一臉緊張地回頭去看少冉。
少冉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臉事不關己的嘲笑。
“給你你就拿著吧!”爾朝覺得這個鐲子實在算不上貴重,再怎麽說羽禾也幫了自己這麽一大忙,送個鐲子有什麽呢。
“我可不能要!”羽禾皺起眉頭,後怕地說道:“你媽說,這是你奶奶留下來給她孫媳婦的!”
“什麽?我奶奶留下來的?開什麽玩笑!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事!”爾朝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奶奶生前的物品自己參與分配過,遺物裏也根本沒有這個鐲子,奶奶生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看這個鐲子的款式也不像有多遙遠的年代。
“我不管!還給你啦!我是不會要!”羽禾將鐲子放在爾朝桌子上,就走到少冉身邊坐下來。
“搞什麽鬼!我怎麽這次回來感覺什麽都是怪怪的!”爾朝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少冉伸出手,將羽禾攬在懷裏,看著她,卻笑而不語。
羽禾不安地看著他的眼神,此刻的少冉像極了剛認識時候的樣子,不屑嘲弄,就是他對待蕓蕓眾生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
在羽禾輕視的目光裏,少冉抿住嘴角,眼神裏流露出無限的柔情!
“你笑什麽?”羽禾越加不安起來。
“你喜歡那個鐲子嗎?”少冉嘴角習慣性地上揚,眼神還是相當認真地說。
“喜歡!”羽禾說完停頓下來,註意著他的變化,看到少冉微微的失望,馬上很得意地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希望我這樣說?”
“沒有!”少冉意識到自己被羽禾捉弄了,整個人都不冷靜起來,松開抱她的手,將目光轉移到爾朝身上。
“爾朝,你想什麽呢?”不等少冉開口,羽禾搶先問道。
少冉回頭去看她,羽禾故意和他對視。
“沒事!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爾朝獨自坐在單人沙發裏,用兩根手指撐著腦袋,心事重重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羽禾幹脆走過去,拉過書桌前的轉椅,在他身邊坐下來。
“沒想好!”面對自己的家人,爾朝顯得很不理智。
“你有沒有看過放在書房抽屜裏的病例?”羽禾啟發他,其實,事情真的破綻百出,但是,誰都不想往不好的地方猜測。
爾朝擡頭目光恍惚地看一眼羽禾,遲鈍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不去看看呢?”羽禾期待爾朝提起精神來。
“沒錯!”爾朝終於下定決心去親自尋找答案。
“就算是個善意的謊言,知道真相也不算什麽壞事!”羽禾不想繼續偽裝成爾朝的女朋友,看爾朝父親的精神,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啦!”看著眼前的羽禾,爾朝感觸頗多,搖頭一笑,苦澀地說道。
“那還不是多虧了您的教導!”羽禾反擊道。
“你們說什麽呢?”少冉一個人終於坐不住了,索性走過去沒話找話。
“你沒聽到嗎?”羽禾目光挑剔地迎著他,語氣有些尖銳。
“聽到了!不是很明白!”少冉因為讓羽禾扮成爾朝的女朋友這件事,心裏一直耿耿於懷,這讓敏感的羽禾覺察到了,她有些不高興起來。
“明天你就知道啦!”爾朝決定行動,沒有具體告訴少冉事情怎麽回事,含糊地說道。
“好吧!我回去準備準備!說不定明天就可以離開了!”羽禾起身準備離開爾朝的房間,她和少冉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少冉在感情上不是個堅強的孩子!特別是在對羽禾的感情上,羽禾的一笑一顰哪怕微微的蹙眉和嘆息都會讓他緊張半天!看著羽禾一臉煩惱地離開,他的心也跟著走出去了!
下午吃過飯後,爾朝父母決定外出,沒有說晚上回不回來,只交代要去看醫生,不用等他們吃飯,而且不讓子女陪同!
煦然很乖地送父母坐車出去,爾朝也沒有打算跟著一起去看醫生。
父母走後,煦然的閨蜜就趕過來了,說是來蹭飯,其實,離晚飯時間還早著呢!
爾朝、少冉、羽禾三人湊在在房間裏開始密謀如何找到這個家裏不為人知的秘密!爾朝出謀劃策,羽禾少冉負責配合行動!
等到晚飯的時候,少冉負責搞定煦然還有她閨蜜,羽禾放風,爾朝去樓上父母房間找書房的鑰匙。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少冉是個很容易和女人勾搭在一起的男人,煦然的閨蜜也是相當風騷的一個人物!一進家就將外套脫去,裏面是v領低胸的緊身衣,光腿穿了一條包臀短裙,身材火辣且性感十足。少冉和她很有話題,這個女孩去過很多地方,對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飲食娛樂都很熟悉,煦然坐在一邊也聽得津津有味。
三人坐在一起邊喝酒邊聊天,父母不在家,大家幾乎晚飯都沒怎麽吃,餐桌上的飯菜都是西餐廳送過來的外賣,紅酒是家裏酒窖裏現成的。
爾朝和羽禾吃了一點東西,喝了幾杯酒後,兩人態度暧昧地離開了!煦然和她閨蜜似乎猜出他們要幹什麽去,也目光歡樂地送二人出了餐廳。
剩下少冉和煦然還有她閨蜜,三人從娛樂八卦聊到個人感情,說得最多的是煦然閨蜜,她很善談,先是給大家分享自己知道的愛情故事,然後通過故事分析感情脈絡,最後找出大家可以借鑒的東西。一邊聊一邊喝酒,氣氛融洽,相談甚歡。
最後,閨蜜說要先洗個澡,於是,煦然帶她回自己房間,少冉沒事可做,也跟著去啦!閨蜜去洗澡了,煦然就和少冉一起在房間看電視。閨蜜出來後,嚷著要留宿,而且要一個人睡!煦然和她較熟,就帶她去別的房間住下!
三人又從餐廳拿來紅酒,在閨蜜留宿的客房裏,一邊喝一邊聽煦然閨蜜將她天南海北的故事。不知道是誰先醉得不省人事,等到爾朝和羽禾上來的時候,三人都已經東倒西歪!
爾朝看到妹妹醉成那樣,就招呼羽禾幫著攙她回房間。等到送煦然回房間後,兩人再回來準備搖醒少冉的時候,發現房間的門已經鎖上了啦!而且是從裏面反鎖住的!
羽禾站在門口,大腦一下子就蒙了!她只覺得氣堵胸口!伸出拳頭就想狠命地砸門!喝多了還知道反鎖門,這是酒鬼能做出來的事嗎?
“陳少冉,你開門!開門呀!”羽禾雙手握著拳頭,氣急敗壞地叫道。
爾朝將她一把拉住,看著完全崩潰掉的羽禾!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好!少冉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雖然意外細想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發生在這樣的場合,讓沒什麽見識的羽禾情何以堪!
119像是一場犯罪
“羽禾,我們去客廳等他!也許,他只是喝多啦!”爾朝拉著羽禾,走到三樓的小客廳那裏,兩人在臨窗的地方坐下。
看著窗外清冷的夜空下,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羽禾只感到巨大的悲傷正在一點點地吞噬著自己的全部身心!
爾朝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發生這種事情,誰也沒有想到!一切來得太突然也太意外啦!
羽禾無法克制內心絕望的痛苦!她沒有想過兩人之間可以不忠誠到這種地步!愛情到底要幾個人才好?少冉是什麽意思?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少真情可講?他尊重自己嗎?他真的愛自己嗎?怎麽看起來全都是假的?這樣的愛情,讓羽禾感受到的不僅是委屈!還有屈辱和不尊重!自己還在這裏,就在門外,他就可以和別的女人在房間裏做出這種事!
眼淚不自覺地嘩嘩流了出來,脆弱和委屈都不能掩飾住她對少冉難以割舍卻無法接受的矛盾痛苦地心情!
“羽禾,別這樣!”爾朝第一次看到羽禾哭泣,說實話,羽禾不是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子,可是,她足夠善良,堅強,認真,執著。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她都有些太認真。
羽禾看著玻璃窗外的夜色,都市並不遙遠,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最孤獨的,任憑眼淚傾瀉就像為自己這段即將埋葬的感情做一次痛快的洗禮!
“其實,我覺得少冉對你還是很在乎的!”爾朝說這話的目的不是為了安慰羽禾,他一時也說不清自己的真實意圖。
“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羽禾哽咽著說道。
“以前,他吸煙很厲害!還有泡吧!喝酒!可是,從你們在一起後,我看他基本都沒怎麽喝過酒,也很少抽煙!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從來不會遷就誰!能為你這麽做,說明他是認真的!”爾朝將自己對少冉的了解告訴羽禾,只希望能幫助羽禾更具體地看待少冉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回去收拾東西!”羽禾擦拭著眼淚,起身離開了。
爾朝沒有動,他目送羽禾離開。明天,他也要走!已經看到父親的病例,什麽事也沒有,就像煦然說的,每個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樣,根本沒病!也許是父母太想念自己,也許是父親自從煤礦被關後一直喜怒無常,得了疑心病!此刻,想到父母可能在某處正和牌友打麻將,爾朝忍不住苦笑起來!
這一夜特別漫長!曙光初現,羽禾已經等在樓下,爾朝看到樓下掂著行李的羽禾,趕快收拾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又去將少冉的行李收拾好,先拿到樓下,讓羽禾再等自己一下。
他匆匆跑到樓上,用力地去敲煦然閨蜜的房門,相信兩人這會兒就算沒有完全睡醒,酒是一定醒的差不多啦!
開門的是少冉,他基本穿好衣服,慌亂地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爾朝,剛想開口,爾朝卻說道:“什麽也別說!先下去吧!”
少冉緊跟著爾朝下樓去了,他心裏一陣慌亂!想象著見到羽禾的情景!
羽禾看到少冉,她目光逐漸平和起來!已經沒有怨恨!她對少冉的埋怨終於可以放下!從始至終,她很清楚自己深愛著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因為種種原因,一直不肯承認這件事實!現在,可以用曾經深愛過的眼光去看他,去看他迷住自己的外表和風度!
少冉有些慌亂,他不敢去看羽禾的眼睛!昨天發生了什麽事?該怎麽說?羽禾會信嗎?
司機將車開過來,爾朝開始往車上放行李。
少冉站在羽禾對面,擡起頭,鼓起勇氣看清眼前的狀況。
“我們現在就走嗎?”他小心地問羽禾。
“是!”羽禾舒展開眉頭,看起來不像很生氣的樣子。經過一夜的思考,她將自己昨天晚上不冷靜的態度,當成幼稚,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否定兩人的關系,她希望還有機會。
“羽禾,昨天晚上我喝多啦!沒想到會在那個房間睡著了!”看到羽禾表情並不嗔怒,少冉為自己辯解起來。
羽禾低下頭去,聽到這句話,她還是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委屈和悲傷!緩解一下後,她才擡起頭,微笑著說:“都過去了!別想太多!”
少冉看到羽禾說話的時候眼睛分明是紅紅的,特別是羽禾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十分不是滋味!什麽意思?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豁達?
“羽禾,對不起!”羽禾的冷靜讓他不安起來,態度誠懇地說道。
“走吧!路上聊!”爾朝也希望快點離開,他不希望等到大家都起來後,見面時尷尬。
“你和你爸不說一聲嗎?”少冉是讚同一起離開的,但是,他想到這次來的目的。
“很多事,不是聊聊就能解決的!隨他去吧!”爾朝站在家門前,看著樓上一個個沈睡的房間,語氣沈重地說道。
三人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掉!一路大家都很沈默,誰也沒有說話,各懷心事!少冉時不時看向羽禾,羽禾就在他身邊坐著,可是,距離卻十分遙遠!此刻,他明白兩人的心在兩個世界裏煎熬著!
羽禾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道路,她十分平靜!對於愛情,她已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你愛的人終於在你生活裏出現!這很好,也不須逃離,但是也沒什麽值得炫耀,因為這並不能說明,你們就可以天長地久!你愛的那個人,也愛過你,就足夠啦!分開的時候,不要悲傷,畢竟愛一個人且和他相守過!
少冉不知道羽禾在想什麽?他甚至天真地認為,羽禾會不會想出懲罰自己的方法?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想到這裏,他倒期待起來!
爾朝坐在副駕駛位上,沒有心情關心後面的兩人,他還在為家裏的事情煩惱!好在父親身體健康,母親身體也好,兩人一如既往地喜歡打牌出去游玩!看起來父母的生活就像年輕夫婦一般!這當然也是令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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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不要喝點酒?”爾朝父親已經招手讓開酒。
“不用了!叔叔!”羽禾覺得此刻直接吃飯會更好。
“好吧!吃飯!大家吃飯!”父親大手一揮,示意大家一起動筷子吃飯。
“謝謝叔叔!”羽禾被爾朝父親盯得不好意思起來,只好低聲道謝後,趕快拿起筷子,低下頭再也不敢擡起來。
“不要客氣!隨便吃!想吃什麽就告訴煦然!今天不行,明天早上讓廚房做!”父親看到羽禾動筷子,親切熱情地說道。
“已經夠豐盛啦!謝謝叔叔這麽盛情招待!”羽禾沒有聽到少冉說話,只好做了兩人的代表,向爾朝父親一再示謝。
“爾朝,你還沒有介紹你這位朋友給爸爸認識?”父親看著悶不聲響坐在那裏吃飯的少冉,笑著問道。
“他是我公司的領導,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陳少冉!”爾朝看著少冉笑著對父親說道。
“領導!這麽年輕就是你的領導?真是年少有為呀!”父親好像這才發現身邊有這麽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驚喜地說道。
“叔叔,你客氣啦!我才不是什麽年少有為!只不過我父親是單位的負責人!”聽到有人說自己年少有為,少冉自嘲地笑起來,毫不介意揭露自己的短處。
“負責人?你是說公司的陳董事長是你的父親?”這次父親更加驚訝。
“是呀!”少冉並不認為有這麽位父親是多麽榮耀的事情,有很多年的時間,他是從來不會提到這件事的。
“陳董事長可是出名的企業家!他創立的風華國際是商業帝國裏一個經典案例!說實話,我很希望能認識令尊!向他學習學習!”爾朝父親並不是什麽風雲人物,他財富的積累都離開家鄉的礦產。
“爸,陳董很忙!你現在身體也不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爾朝知道少冉和他父親平時沒有什麽來往,不可能對他父親的行蹤作出安排。
“對!以後再說!”爾朝父親突然意識到什麽,馬上停止談話,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卻沈默下來。
餐廳裏頓時安靜不少,只有大家小心吃飯的聲音。
“少冉哥哥有女朋友了嗎?”煦然聽到剛才大家的談話,靈機一動,找起話題來。
少冉被這突然的問題問楞了,他認真想了想才落寞地說道:“沒有!”
“條件這麽好還沒有女朋友?是真的嗎?”煦然顯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
“以前交往過幾個,都不靠譜!”少冉說這話,眼睛卻看著羽禾。
“這樣也好!你現在還是自由的!有的是機會!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煦然前所未有的熱情,讓少冉感到有些不習慣。
“好哇!”少冉覺得有些好笑,故意拖長聲音回答。
羽禾坐在他身邊,早已經不安起來!
“介紹什麽呀?你不還是單身嗎?”父親唯恐錯過女兒的好姻緣,沒心沒肺地說道。
“爸,我總不能為自己做媒吧!”煦然故作嬌羞地低聲說道。
“他有很多缺點!都是讓人不能接受的!煦然,你還小,千萬不要委屈自己!”羽禾不能平靜下去,著急地大聲說道。
“你了解我嗎?”少冉古怪地沖羽禾笑笑,然後對著爾朝父親認真地說道:“叔叔,你別看羽禾外表長得還算可以!其實,很不會做人!你說有這麽說自己朋友的嗎?再說,我也不算她什麽朋友!是她男朋友的朋友!”
“呵呵!”聽著少冉一段繞口令的話,爾朝父親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沒錯!羽禾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少冉哥?我就看他挺好的!人長得一表人才,還很有修養!”煦然不靠譜的話在少冉聽來卻十分受用。
“面皮好有什麽用?誰知道包的是不是花心白菜餡的?還有修養?煦然,你不要以為有錢人都是修養好的!”羽禾對煦然說出的讚美少冉的話一百個不滿意。
“爾朝,管管你女朋友!再不管我都恨自己遇人不淑啦!”少冉故意撇著嘴巴對爾朝翻白眼。
“你閉嘴!”爾朝當然不客氣,他甚至連點心疼的內疚感都沒有,替少冉教訓羽禾一下,他也可以發洩下心裏對不能擁有羽禾產生的苦惱。
“好啦!不要鬧啦!吃飯吧!”爾朝父親趕快來打圓場,生怕羽禾吃虧一樣。
“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家啦!還有叔叔!從我離開家後,叔叔是我遇到最疼我的長輩!”看到爾朝父親替自己解圍,羽禾也友善地恭維起他。
“你要是喜歡這裏,以後嫁過來就留在家裏陪爸媽!”爾朝當然不放過這個調戲羽禾的機會。
羽禾對今天晚上爾朝的表現終於忍到極限!她將全部目光投到爾朝臉上,表情恐嚇地說道:“我留在家裏沒問題,你呢?是不是想多樹幾面彩旗呀?”
“無聊!”少冉已經無心吃飯,放下筷子,面對爾朝和羽禾當著自己的面調情,他生氣地皺起眉頭。
116激流暗湧
晚飯伴隨著爭吵,在熱鬧的氣氛中結束了。
吃過飯後,父親上樓休息,煦然在哥哥房間陪著客人閑聊一會兒後,也上樓休息了。
母親回來的很晚,她進家的時候,整個院落都是安靜祥和的,只有主幹道上的幾盞路燈亮著,樓上父親和煦然房間的燈都是陪伴黑夜光線柔和的壁燈,氤氳在厚重的窗簾後面幾乎看不出是開著的。
母親看起來精神飽滿,身體微胖,典型的土豪打扮,裘皮上衣,瘦腿褲,長筒靴,名牌包。臉上畫著淡妝,頭發垂在肩上,下擺微卷。
她一定以為家裏人都睡了,低著頭只顧上樓,沒想到吃飽飯沒事幹的少冉和爾朝正準備下樓去抽煙,迎面就碰到一起。
“媽!”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母親,爾朝拉長聲音,說不出的不滿和失望,沒想到父親臥病在床母親竟然出去一天還這麽晚回來。
“啊!爾朝!”母親被突然驚嚇住,一腳高一腳低地踩在樓梯上,看著兒子尷尬地叫道。
“這麽晚回來?你幹什麽去啦?”來不及介紹少冉給母親認識,段爾朝皺著眉頭煩惱地問。
“乖!你以為媽媽去幹嗎呀?”母親說話的時候眼睛在飛速地醞釀著情緒,她原本平靜的目光終於聚攏來一些憂傷,語氣淒涼地說:“我還不是因為你爸的病出去的!聽一個朋友說認識這方面的專家,我特意去打聽打聽!”母親說得十分誠懇,爾朝也恍以為真。
“好啦!不和你說啦!跑一天都累死啦!我要上去休息!對啦!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客人給媽認識呢?”母親看著少冉笑著說。
“媽,這是我朋友少冉,和我一起回來看爸的!”爾朝無奈地說道。
“好吧!你們去院子走走吧!外面空氣還挺好的!我要上去休息啦!”母親說完就急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直接上樓回房間去了。
在母親離去的瞬間,她手裏握著的手機響了起來。
走上二樓臺階,母親才開始接聽。
爾朝只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
“到家啦!”
“好啦,不說啦!明天再說吧!今天已經輸進去不少啦!”
……
爾朝意識到母親對自己撒了謊!以前她不這樣的!她和父親的感情一直很好!怎麽可能父親病重她還有心情出去打牌呢?
來到靜靜的院落,清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無邊的朦朧夜景,倒是個談情說愛的時間。
“都習慣和羽禾睡在一起!這漫漫長夜,我一個人怎麽過呀?”看著眼前的景象,少冉無比落寞地說道。
“那怎麽辦?我出去給你找一個!我爸媽都在家,領到家裏也不好吧?不如出去給你找個酒店,你住在那兒算啦!”爾朝看著少冉,認真地說道。
“去酒店?留下羽禾住在你們家?你倒是放心啦!我還不放心呢!”少冉冷笑著說道。
“你還信不過我?”爾朝沒想到少冉還在擔心羽禾,忍俊不住看著他笑著說道。
“我誰也信不過!孤男寡女!你以為自己真的是柳下惠呀!”少冉搖頭一笑,不滿地看著爾朝。
“我們三人的房間挨著!一人一間!你還不放心?”爾朝覺得少冉的心事實在多餘。
“不然這樣吧!我前半夜睡羽禾房間,後半夜回自己房間睡!”少冉自以為想到什麽好主意,興奮地說道。
“那羽禾後半夜呢?”爾朝十分刻薄地回敬一句。
這句話讓興頭上的少冉立馬臉色一變,無法克制竄上來的怒火!
“跟你開個玩笑!你也不想想,這麽幼稚的行為,我們家人怎麽會發現不了?要是我爸知道他兒子的女朋友陪他兒子的朋友睡覺會是什麽感覺呢?你要是不想讓羽禾假裝我女朋友,幹脆明天說開就行啦!不用這麽痛苦!”爾朝對少冉很少有客客氣氣的時候,說實話對方除了比自己多個有能力的爹其他還鮮有相提並論的地方。
“算你狠!”少冉沒想到爾朝竟會說出這番話,一肚子憤怒,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一句,生氣地轉身回了房間。
爾朝沒有尾隨上去,他懶得去管這些事情!站在自家院子裏,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一切都是有故事的,記憶中的兒時,少年,青春和歡樂都在這裏一一上演!那時候的歲月是純凈的美好的也是富裕而充實的!什麽時候變了呢?還要從父親礦上的生意突發事故開始!從那以後,頻繁發生的礦難,難以負荷的賠償和打點,讓原本掙圓了荷包的父親開始坐立難安!這個時候,爾朝畢業回來了,沒有接受子承父業的家族事業!他自從遠距離地了解了家鄉這片富饒的土地後,對於投機者開采出來的黑色財富已經生出了怨恨!因為他知道真相,知道發生在這裏面不為人知的交易還有廉價的生命和勞力的血淚!他親眼目睹父親從一個留學歸來充滿理想的文青變成一個追逐利潤不擇手段的商人!
爾朝選擇了逃離!他去了陌生的地方!情願什麽都不是從最卑微的員工做起!
他現在回到這裏,對於已經結束礦上生意的父母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退讓和妥協!
父親的事業不叫事業,是最原始的對資源的掠奪,現在,父親該放下啦!填礦開耕,還地於民!這是父親不能接受的,也是爾朝和父親最後鬧僵的緣由!後來的爾朝選擇一個人離開家出去闖蕩!他沒有拿走父親一分錢,憑自己的能力掙到現在的成績!
想到這些,爾朝已經可以平靜下來!再怎麽說這裏也是家呀!
爾朝睡得很晚,二樓和三樓已經沒有燈光,大廳的門虛掩著,留有一絲縫隙,光線從裏面擠出來,鋪在眼前的大理石地面上。
第二天早上,爾朝早早起床,先去看看父母,然後,跑到廚房安排了少冉和羽禾愛吃的早餐。
等到大家陸續起床,一切都變得忙碌而有序!
少冉洗漱過後,到樓下去散步。爾朝家前面有一片院落,雖然不夠寬廣,因為整理的十分講究,看起來也比實際面積大很多。而真正曲徑通幽的地方,在別墅後面,穿過走廊,一扇僻靜的後門打開著,走出去,青石小道曲曲繞繞地盤桓在綠樹之間,越走越遠,竟然還有通往山上的路,山腳下是大片的園林景觀,稀稀疏疏的別墅掩映在園林之間,絲毫感覺不到這座城市有那麽多黑色的煤炭!
117認兒媳
少冉被這裏的風景吸引著,因為不能和羽禾分享,他很快就索然無味起來!
一路低頭走回去,到家時,已經到吃早飯的時間,比起昨天晚上,早餐絲毫不遜色!冷熱涼菜不少,生猛海鮮有之,牛奶和面包,幾樣粥和面點,豐盛之景,實在太豪啦!
“真是土豪!我在家也沒有吃過這麽豐盛的早飯!”少冉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語氣裏流露出戲謔的意味。
“你說這話我喜歡聽!就要這樣,要不怎麽顯出我們家待客的規格呢!”爾朝父親人逢喜事的確精神倍兒爽,看起來比昨天晚上還紅光滿面,說起話來底氣十足。
早飯因為母親的加入,讓氣氛緊張不少。首先是羽禾,出於做賊心虛的恐慌,她坐在爾朝身邊,拿筷子的手心都是冷汗。母親昨天的晚歸,使家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這讓爾朝的心也充滿了灰暗的疑慮。父親還好,似乎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一邊吃飯一邊還和母親說笑,絲毫沒有因為昨天晚上妻子那麽晚歸來而表示出不高興的情緒。煦然也很平靜,她坐在哥哥身邊,用眼睛閃爍的餘光不時和少冉交流一下,少冉也樂意和她這樣游戲,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早飯在大家細嚼慢咽正確的飲食方法下終於平靜地結束了,早飯後,爾朝、少冉和羽禾先離開了餐廳,父親和母親還有煦然留在餐廳裏坐著聊天,話題都是些無關重要的內容,卻是天天必談的事情!什麽天氣呀,首飾呀,服裝呀,還有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家裏的生孩子娶媳婦出軌出墻之類的事情。
羽禾不習慣自己現在的身份,吃完飯就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少冉和爾朝一起去樓上活動室健身。
從活動室出來後,爾朝和少冉剛走到二樓的走廊上,就看到煦然在敲羽禾房間的門,然後,看到羽禾打開門,煦然進去。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又一起走出來。看到少冉和爾朝,煦然笑著對哥哥說道:“媽讓我帶羽禾姐姐去她房間說話!你不能跟過去呀!”
羽禾緊張地看著爾朝,她一早上就擔心和爾朝母親說話,生怕露餡,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去吧!讓你媽好好相相羽禾!看看是不是心目中滿意的兒媳婦!”看到羽禾緊張不安的表情,少冉笑著打趣起來。
“好!你帶她去吧!”爾朝心裏也掠過一絲不安,考慮到自己的表情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故意輕松地笑著說道。
沒有得到援助,羽禾求死的心都有啦!最後,她也只能心一橫跟著煦然不情不願地向前走。
目送兩人消失在樓道裏,爾朝將不安的目光投在少冉臉上,少冉卻沒有任何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去看看!”爾朝雖然對生意場的事情還能及時作出判斷,此刻,面對強大的生活對手自己的母親,他顯然也是一籌莫展。
“你去吧!要是你媽問你來幹什麽?你就說擔心羽禾露餡!”少冉看著爾朝嘲笑著神態輕松地說道。
爾朝馬上猶豫起來,去又不是不去也不是。
“你要是不放心羽禾就去吧!”少冉也不忍心看他這麽為難的模樣。
“好吧!我們進去!”爾朝聽到這句話反倒豁達起來,他還真對羽禾沒什麽不放心的,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女朋友,為她擔心都有些不值得。
羽禾跟在煦然身後,進了爾朝母親的房間。父親在另外一個房間休息,母親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進來,依舊坐在那裏,微笑著招手讓兩人在身邊坐下。
羽禾緊跟著煦然坐過去,心裏忐忑不安,猶如萬只母兔賽跑,只感到呼吸急促,緊張得臉紅起來。
“羽禾,阿姨第一次見你,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一樣!看著你好熟悉!看來這就是緣分!我們註定要成為一家人!”爾朝母親看著緊張不安的羽禾,語氣輕松而深情款款,她看羽禾的眼神是溫暖而柔和的,其中不乏有濃濃的愛意。
“阿姨,謝謝你,我是個沒什麽見識的人!還請你多擔待!”羽禾說話的時候,聲音充滿不安,她臉上羞紅一片,生怕自己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將真實情況和盤托出。
“羽禾,阿姨就喜歡你這樣!你父母身體好嗎?他們做什麽工作?”一般做母親的總繞不開這個話題,三句話不說就開始問家底。
“阿姨,我爸媽都是小地方的人,一輩子也沒出過幾次遠門!他們在家做點小生意,沒什麽穩定工作!”羽禾想到辛苦一輩子的父母,突然感到難過起來,要是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裏騙人,一定會傷心死的。
“沒事!羽禾,以後,你的父母也是爾朝的父母!你家的事情就是我們家的事情!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爾朝母親是個爽快性子,聽到羽禾的話,就猜到他們家不富裕,在這個最不缺錢的家裏,這實在不是什麽問題。
“阿姨,沒事!我們家沒什麽困難!都好好的!”羽禾聽明白了爾朝母親的話,釋然一笑。
“對了!煦然,你快把我們家你奶奶留下來的那個金鐲子拿出來!”母親想到什麽,指著床頭的櫃子,對女兒說道。
“我去拿!”煦然一直在一邊坐著聽母親和羽禾說話,聽到母親讓自己拿東西起身過去拿。
羽禾馬上又緊張起來!金鐲子!不會吧?要送給自己這麽貴重的禮物!
煦然在母親櫃子裏面的首飾盒裏找到那個包著一層紅布的鐲子,拿過來遞給母親。
“這是奶奶留下來給他孫媳婦的!”煦然看著羽禾俏皮地說道。
“啊!”羽禾大吃一驚,沒想到真是這樣,自己可怎麽辦呀。
母親接過煦然遞過來的鐲子,打開紅布,一個足有五十克的黃金鐲子就金燦燦地呈現在眼前!
“來,我給你帶上!”母親拉過羽禾的手,不容她掙紮直接將金鐲子給她帶上了。
“不要吧!阿姨,這太貴重啦!”羽禾掙著要從手脖子上褪下來還給她。
“你戴著吧!放心,我就認定你啦!”爾朝母親看著羽禾,眉開眼笑地說道。
“阿姨,我是擔心爾朝知道會生氣!他不許我隨便收別人的禮物!”羽禾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推辭。
“我是外人嗎?我是他媽!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聽羽禾有這樣的擔心,母親反而坦然起來。
“那我還是去問問他!”羽禾越發覺得不妥當,索性摘下鐲子,站起來就向外走。
“羽禾!你回來!”母親一改剛才的語氣,突然嚴肅地說道。
羽禾擔心地停下腳步,回頭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爾朝母親起身走到她跟前,將鐲子鄭重地放在她的手裏,說:“你去吧!拿著它!”
羽禾看到自己要是今天不把這鐲子收下,肯定出不了這門,只好不再推讓,暫時收下!
“去吧!”看到羽禾收下,母親才會心地一笑,疼愛地說道。
“阿姨,我出去啦!”羽禾說完這句話,慌不擇路地走了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母親油然生出一些憐憫!
“看你們聊天真累呀!”煦然坐在沙發邊上,看著母親,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傻丫頭!”母親望著羽禾離去的方向,搖頭說道,卻不知是在說羽禾還是在說煦然。
118搞定閨蜜
羽禾急匆匆出去,直接去了爾朝房間,看到兩人都在,直接將鐲子遞給爾朝,著急忙慌地說:“這鐲子,還給你!我是不敢要!”
“我媽給你的?”爾朝猜到怎麽回事。
“沒錯!”羽禾說完,一臉緊張地回頭去看少冉。
少冉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臉事不關己的嘲笑。
“給你你就拿著吧!”爾朝覺得這個鐲子實在算不上貴重,再怎麽說羽禾也幫了自己這麽一大忙,送個鐲子有什麽呢。
“我可不能要!”羽禾皺起眉頭,後怕地說道:“你媽說,這是你奶奶留下來給她孫媳婦的!”
“什麽?我奶奶留下來的?開什麽玩笑!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事!”爾朝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奶奶生前的物品自己參與分配過,遺物裏也根本沒有這個鐲子,奶奶生前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看這個鐲子的款式也不像有多遙遠的年代。
“我不管!還給你啦!我是不會要!”羽禾將鐲子放在爾朝桌子上,就走到少冉身邊坐下來。
“搞什麽鬼!我怎麽這次回來感覺什麽都是怪怪的!”爾朝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少冉伸出手,將羽禾攬在懷裏,看著她,卻笑而不語。
羽禾不安地看著他的眼神,此刻的少冉像極了剛認識時候的樣子,不屑嘲弄,就是他對待蕓蕓眾生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
在羽禾輕視的目光裏,少冉抿住嘴角,眼神裏流露出無限的柔情!
“你笑什麽?”羽禾越加不安起來。
“你喜歡那個鐲子嗎?”少冉嘴角習慣性地上揚,眼神還是相當認真地說。
“喜歡!”羽禾說完停頓下來,註意著他的變化,看到少冉微微的失望,馬上很得意地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希望我這樣說?”
“沒有!”少冉意識到自己被羽禾捉弄了,整個人都不冷靜起來,松開抱她的手,將目光轉移到爾朝身上。
“爾朝,你想什麽呢?”不等少冉開口,羽禾搶先問道。
少冉回頭去看她,羽禾故意和他對視。
“沒事!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爾朝獨自坐在單人沙發裏,用兩根手指撐著腦袋,心事重重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羽禾幹脆走過去,拉過書桌前的轉椅,在他身邊坐下來。
“沒想好!”面對自己的家人,爾朝顯得很不理智。
“你有沒有看過放在書房抽屜裏的病例?”羽禾啟發他,其實,事情真的破綻百出,但是,誰都不想往不好的地方猜測。
爾朝擡頭目光恍惚地看一眼羽禾,遲鈍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不去看看呢?”羽禾期待爾朝提起精神來。
“沒錯!”爾朝終於下定決心去親自尋找答案。
“就算是個善意的謊言,知道真相也不算什麽壞事!”羽禾不想繼續偽裝成爾朝的女朋友,看爾朝父親的精神,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什麽事的。
“你現在是越來越聰明啦!”看著眼前的羽禾,爾朝感觸頗多,搖頭一笑,苦澀地說道。
“那還不是多虧了您的教導!”羽禾反擊道。
“你們說什麽呢?”少冉一個人終於坐不住了,索性走過去沒話找話。
“你沒聽到嗎?”羽禾目光挑剔地迎著他,語氣有些尖銳。
“聽到了!不是很明白!”少冉因為讓羽禾扮成爾朝的女朋友這件事,心裏一直耿耿於懷,這讓敏感的羽禾覺察到了,她有些不高興起來。
“明天你就知道啦!”爾朝決定行動,沒有具體告訴少冉事情怎麽回事,含糊地說道。
“好吧!我回去準備準備!說不定明天就可以離開了!”羽禾起身準備離開爾朝的房間,她和少冉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少冉在感情上不是個堅強的孩子!特別是在對羽禾的感情上,羽禾的一笑一顰哪怕微微的蹙眉和嘆息都會讓他緊張半天!看著羽禾一臉煩惱地離開,他的心也跟著走出去了!
下午吃過飯後,爾朝父母決定外出,沒有說晚上回不回來,只交代要去看醫生,不用等他們吃飯,而且不讓子女陪同!
煦然很乖地送父母坐車出去,爾朝也沒有打算跟著一起去看醫生。
父母走後,煦然的閨蜜就趕過來了,說是來蹭飯,其實,離晚飯時間還早著呢!
爾朝、少冉、羽禾三人湊在在房間裏開始密謀如何找到這個家裏不為人知的秘密!爾朝出謀劃策,羽禾少冉負責配合行動!
等到晚飯的時候,少冉負責搞定煦然還有她閨蜜,羽禾放風,爾朝去樓上父母房間找書房的鑰匙。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少冉是個很容易和女人勾搭在一起的男人,煦然的閨蜜也是相當風騷的一個人物!一進家就將外套脫去,裏面是v領低胸的緊身衣,光腿穿了一條包臀短裙,身材火辣且性感十足。少冉和她很有話題,這個女孩去過很多地方,對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飲食娛樂都很熟悉,煦然坐在一邊也聽得津津有味。
三人坐在一起邊喝酒邊聊天,父母不在家,大家幾乎晚飯都沒怎麽吃,餐桌上的飯菜都是西餐廳送過來的外賣,紅酒是家裏酒窖裏現成的。
爾朝和羽禾吃了一點東西,喝了幾杯酒後,兩人態度暧昧地離開了!煦然和她閨蜜似乎猜出他們要幹什麽去,也目光歡樂地送二人出了餐廳。
剩下少冉和煦然還有她閨蜜,三人從娛樂八卦聊到個人感情,說得最多的是煦然閨蜜,她很善談,先是給大家分享自己知道的愛情故事,然後通過故事分析感情脈絡,最後找出大家可以借鑒的東西。一邊聊一邊喝酒,氣氛融洽,相談甚歡。
最後,閨蜜說要先洗個澡,於是,煦然帶她回自己房間,少冉沒事可做,也跟著去啦!閨蜜去洗澡了,煦然就和少冉一起在房間看電視。閨蜜出來後,嚷著要留宿,而且要一個人睡!煦然和她較熟,就帶她去別的房間住下!
三人又從餐廳拿來紅酒,在閨蜜留宿的客房裏,一邊喝一邊聽煦然閨蜜將她天南海北的故事。不知道是誰先醉得不省人事,等到爾朝和羽禾上來的時候,三人都已經東倒西歪!
爾朝看到妹妹醉成那樣,就招呼羽禾幫著攙她回房間。等到送煦然回房間後,兩人再回來準備搖醒少冉的時候,發現房間的門已經鎖上了啦!而且是從裏面反鎖住的!
羽禾站在門口,大腦一下子就蒙了!她只覺得氣堵胸口!伸出拳頭就想狠命地砸門!喝多了還知道反鎖門,這是酒鬼能做出來的事嗎?
“陳少冉,你開門!開門呀!”羽禾雙手握著拳頭,氣急敗壞地叫道。
爾朝將她一把拉住,看著完全崩潰掉的羽禾!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好!少冉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雖然意外細想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發生在這樣的場合,讓沒什麽見識的羽禾情何以堪!
119像是一場犯罪
“羽禾,我們去客廳等他!也許,他只是喝多啦!”爾朝拉著羽禾,走到三樓的小客廳那裏,兩人在臨窗的地方坐下。
看著窗外清冷的夜空下,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羽禾只感到巨大的悲傷正在一點點地吞噬著自己的全部身心!
爾朝不知道怎麽安慰她!發生這種事情,誰也沒有想到!一切來得太突然也太意外啦!
羽禾無法克制內心絕望的痛苦!她沒有想過兩人之間可以不忠誠到這種地步!愛情到底要幾個人才好?少冉是什麽意思?他對自己到底有多少真情可講?他尊重自己嗎?他真的愛自己嗎?怎麽看起來全都是假的?這樣的愛情,讓羽禾感受到的不僅是委屈!還有屈辱和不尊重!自己還在這裏,就在門外,他就可以和別的女人在房間裏做出這種事!
眼淚不自覺地嘩嘩流了出來,脆弱和委屈都不能掩飾住她對少冉難以割舍卻無法接受的矛盾痛苦地心情!
“羽禾,別這樣!”爾朝第一次看到羽禾哭泣,說實話,羽禾不是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子,可是,她足夠善良,堅強,認真,執著。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她都有些太認真。
羽禾看著玻璃窗外的夜色,都市並不遙遠,好像全世界只有自己是最孤獨的,任憑眼淚傾瀉就像為自己這段即將埋葬的感情做一次痛快的洗禮!
“其實,我覺得少冉對你還是很在乎的!”爾朝說這話的目的不是為了安慰羽禾,他一時也說不清自己的真實意圖。
“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羽禾哽咽著說道。
“以前,他吸煙很厲害!還有泡吧!喝酒!可是,從你們在一起後,我看他基本都沒怎麽喝過酒,也很少抽煙!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從來不會遷就誰!能為你這麽做,說明他是認真的!”爾朝將自己對少冉的了解告訴羽禾,只希望能幫助羽禾更具體地看待少冉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
“我回去收拾東西!”羽禾擦拭著眼淚,起身離開了。
爾朝沒有動,他目送羽禾離開。明天,他也要走!已經看到父親的病例,什麽事也沒有,就像煦然說的,每個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樣,根本沒病!也許是父母太想念自己,也許是父親自從煤礦被關後一直喜怒無常,得了疑心病!此刻,想到父母可能在某處正和牌友打麻將,爾朝忍不住苦笑起來!
這一夜特別漫長!曙光初現,羽禾已經等在樓下,爾朝看到樓下掂著行李的羽禾,趕快收拾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又去將少冉的行李收拾好,先拿到樓下,讓羽禾再等自己一下。
他匆匆跑到樓上,用力地去敲煦然閨蜜的房門,相信兩人這會兒就算沒有完全睡醒,酒是一定醒的差不多啦!
開門的是少冉,他基本穿好衣服,慌亂地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爾朝,剛想開口,爾朝卻說道:“什麽也別說!先下去吧!”
少冉緊跟著爾朝下樓去了,他心裏一陣慌亂!想象著見到羽禾的情景!
羽禾看到少冉,她目光逐漸平和起來!已經沒有怨恨!她對少冉的埋怨終於可以放下!從始至終,她很清楚自己深愛著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因為種種原因,一直不肯承認這件事實!現在,可以用曾經深愛過的眼光去看他,去看他迷住自己的外表和風度!
少冉有些慌亂,他不敢去看羽禾的眼睛!昨天發生了什麽事?該怎麽說?羽禾會信嗎?
司機將車開過來,爾朝開始往車上放行李。
少冉站在羽禾對面,擡起頭,鼓起勇氣看清眼前的狀況。
“我們現在就走嗎?”他小心地問羽禾。
“是!”羽禾舒展開眉頭,看起來不像很生氣的樣子。經過一夜的思考,她將自己昨天晚上不冷靜的態度,當成幼稚,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否定兩人的關系,她希望還有機會。
“羽禾,昨天晚上我喝多啦!沒想到會在那個房間睡著了!”看到羽禾表情並不嗔怒,少冉為自己辯解起來。
羽禾低下頭去,聽到這句話,她還是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委屈和悲傷!緩解一下後,她才擡起頭,微笑著說:“都過去了!別想太多!”
少冉看到羽禾說話的時候眼睛分明是紅紅的,特別是羽禾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十分不是滋味!什麽意思?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豁達?
“羽禾,對不起!”羽禾的冷靜讓他不安起來,態度誠懇地說道。
“走吧!路上聊!”爾朝也希望快點離開,他不希望等到大家都起來後,見面時尷尬。
“你和你爸不說一聲嗎?”少冉是讚同一起離開的,但是,他想到這次來的目的。
“很多事,不是聊聊就能解決的!隨他去吧!”爾朝站在家門前,看著樓上一個個沈睡的房間,語氣沈重地說道。
三人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掉!一路大家都很沈默,誰也沒有說話,各懷心事!少冉時不時看向羽禾,羽禾就在他身邊坐著,可是,距離卻十分遙遠!此刻,他明白兩人的心在兩個世界裏煎熬著!
羽禾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道路,她十分平靜!對於愛情,她已經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你愛的人終於在你生活裏出現!這很好,也不須逃離,但是也沒什麽值得炫耀,因為這並不能說明,你們就可以天長地久!你愛的那個人,也愛過你,就足夠啦!分開的時候,不要悲傷,畢竟愛一個人且和他相守過!
少冉不知道羽禾在想什麽?他甚至天真地認為,羽禾會不會想出懲罰自己的方法?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想到這裏,他倒期待起來!
爾朝坐在副駕駛位上,沒有心情關心後面的兩人,他還在為家裏的事情煩惱!好在父親身體健康,母親身體也好,兩人一如既往地喜歡打牌出去游玩!看起來父母的生活就像年輕夫婦一般!這當然也是令人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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