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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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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病愈

思寧恢覆了嗓音之後,便立刻問綿怡:“你在這兒守了多久?還不快回去休息!”

綿怡的眼圈有些泛紅,小聲道:“也沒多久,額娘,你這回真嚇著我了。”

思寧心裏有些愧疚,她這人,往日裏皮實的什麽似得,幾乎從不生病,但是一病卻就是大病。

“我昏睡了幾天了?”她轉移話題問道。

“三天。”綿怡回答道。

思寧嘆了口氣,這孩子竟然在她跟前守了三天了。

正想催著綿怡去休息,青衿和青黛卻在此時走了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碗粥,幾樣小菜。

“娘娘昏睡了這麽久,只怕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青衿眼睛紅紅的上前答話。

思寧看著兩個宮女,一個比一個眼睛紅,心裏知道,這次她們只怕也是擔心的狠了。

思寧嘆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我正好餓了呢。”

綿怡這會兒也想起來這一茬了,親自將案桌搬到榻上,又接過飯菜,要親手餵給思寧。

思寧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急忙道:“不必了,我還沒到這份上,我自己用。”

綿怡此時卻有些倔強:“額娘睡了這麽久,身上只怕也沒勁兒,還是讓兒臣來吧。”

思寧犟不過他,只能任由他給自己餵粥。

綿怡餵得很是用心,思寧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將當年讀書的用功勁兒都拿了出來。

思寧心中一暖,神情溫柔的配合他用膳。

等吃完了一碗粥,思寧也覺得身上舒坦了許多。

此時奕煊又在一旁奉上了一盞溫水,思寧漱了漱口,笑著對奕煊說了一句乖,奕煊一下子紅了臉,他如今也是成了婚的人,竟然被瑪嬤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這麽哄,他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思寧自然是察覺出了孫兒的害羞,不過她卻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自打奕煊大了之後,他如此窘迫的模樣可是少見。

正在說話間,皇後和大福晉也進來了,她們二人手上都拿著厚厚幾卷經,一見著思寧,就滿臉惶恐的上前問安。

思寧看她們二人面色也不見得多好,便知道這幾日她們二人也在煎熬。

思寧點了點頭:“這幾日倒是都勞動你們了。”

皇後惶恐的回話:“臣妾不敢。”

說完又奉上手上的經書,恭敬道:“這是這幾日臣妾與大福晉一起為皇額娘跪抄的經書,願太後娘娘日後都能無病無災,身體康泰。”

思寧看著那厚厚幾卷經,心中不由嘆息了一聲,柔聲道:“你有心了。”說完讓青衿收下了經書。

皇後卻道:“能為娘娘抄經,也是臣妾的福分。”

思寧也沒把這話當真,只是笑著點點頭:“皇後孝順。”

說完又看向自己的兒子:“皇帝也孝順。”

綿怡這會兒了,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兒臣竟是個順帶的不成。”

思寧只是抿著嘴笑,看兒子的眼神,滿是慈愛。

吃了飯,喝了水,又收了經書,思寧也有些疲憊了,只和皇帝皇後說了一會兒話,便忍不住歇下了,歇下之前還一直叮囑綿怡,趕緊回去歇息,不要在這兒苦熬了,綿怡點頭應了,卻是看著思寧睡下,這才從內室出來。

一出來張萬福就苦著臉迎了上來:“皇上,該去前頭了,幾位軍機處行走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綿怡皺了皺眉:“太後有恙,他們都不知道嗎?”

張萬福只道皇上不喜,但是還是得硬著頭皮說:“自然只道,只是沿海那邊的事兒,皇上您說是拖不得的。”

綿怡聽了眉頭皺的更深,只道只怕是大事,想著如今太後也醒了,應當無礙,這才叮囑了太後跟前的宮女幾句,這才往養心殿去了。

皇後和大福晉目送綿怡離開,大福晉忍不住低聲道:“娘娘不勸皇上歇息嗎?”

皇後搖了搖頭:“皇上是什麽性子我最清楚,如今勸他也是無用,你難道沒看到,他連太後的話也沒聽嗎?現在勸他,以皇上的性子,只怕還會生氣呢。”

大福晉有些驚訝,她當然猜出來即便是勸也無用,但是總想著該做做表面功夫才是,沒想到皇後倒是對皇上了解的深。

想到這兒大福晉笑了笑:“倒是兒臣多嘴了。”

皇後搖了搖頭:“這也不怪你,你入宮時日淺,日後便知道了。”

……

思寧歇息下來之後,皇後和皇帝也先後離開了長春仙館。

而思寧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一醒來,長春仙館裏又是一陣忙碌,不過雖然忙碌,卻各個臉上都掛著笑臉,因為她們很清楚,她們身為宮女,在宮裏的靠山便是太後,若是太後有個萬一,只怕她們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不過青衿和青黛卻是真心為思寧感到高興的,這才短短三四天,這兩人就看著瘦了一圈,面色蠟黃,眼底一片青黑,但是臉上卻是滿滿當當的笑,給思寧端杯水都覺得渾身有勁。

思寧看著她們這樣也覺得好笑,不過卻也能理解她們的情緒,她們相處這麽多年,不是親人也勝似親人了。

等思寧安置好之後,青衿和青黛這才坐下來和思寧說這幾日發生的事兒。

“您一病,皇上就急壞了,差點把政務都搬到咱們這兒來,後來是大阿哥和皇後勸了幾句,皇上這才勉強每日抽出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來處理公務。”

思寧聽到兩人這樣說,心中也很是感慨,她知道自己這次生病應該嚇壞了綿怡,沒想到卻把他嚇成了這樣,一個工作狂不工作了,這說明打擊還是挺大的。

思寧有些心疼兒子,想了想道:“待會兒你去前頭給皇帝傳聲話,就說讓他今兒下午來我這兒用膳。”

青衿笑著點點頭:“奴才遵命,這幾日皇上這般辛苦,是該好好補補。”

思寧笑著點點頭,她正是這個意思。

……

綿怡本在前頭處理公務,這幾日他積攢了不少待處理的事項,現在正要好好清理一下。

正在這時,張萬福卻從外頭進來了,面上還掛著笑。

“皇上,剛剛太後娘娘那兒遣人過來說,娘娘醒了,想著您這幾日辛苦,讓您今兒晚上去太後那兒用膳呢。”

綿怡聽了一挑眉:“太後醒了?這樣重要的事兒,怎麽不提前稟報我?”

張萬福白胖的臉上滿是笑:“是太後說,不想讓您來回跑,便不讓人報到前頭來呢。”

綿怡心下一軟,額娘總是處處為他考慮。

“行,你告訴來人,只說我晚上就過去。”綿怡很是幹脆的應了下來。

張萬福也不意外,打了千就出去回話了。

……

等到了下午,綿怡提前結束了今日的政事,擡腳往長春仙館去了。

剛一進院子門,就聽到裏頭嘰嘰喳喳的笑聲,想著前幾日這兒的沈郁,綿怡自己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等進了院子,便看見太後正坐在廊下,跟前擺了一溜的花,爭奇鬥艷,看著十分漂亮,幾個宮女正指著這些花與思寧逗樂呢。

結果太後見著皇上來了,宮女們急忙起身行禮,而綿怡則是三兩步走上前,給思寧請安。

思寧笑著免了他的禮數,母子倆便去了裏屋說話。

“今兒倒是來得早。”思寧笑著道。

“之前是兒臣不懂事,總是讓額娘久候,日後再也不會了。”綿怡有些鄭重的回答。

思寧沒料到會有這麽一個答案,驚訝的挑了挑眉,許久才道:“你正事要緊,我也不過隨口一說,怕你久坐傷身,倒是不必為了這個耽擱你的要緊事。”

綿怡笑了笑:“額娘放心,兒臣心裏有數。”

看他這幅樣子,思寧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只怕是說不動他,便也不再多言,又說起了旁的。

“這幾日辛苦你了,今兒特意讓禦膳房做了滋補的藥膳,你可得好好用才行。”

綿怡笑著點頭:“額娘盛情,兒臣自不敢推辭。”

說完話,母子倆就開始用煩了。

今兒的晚膳,是思寧盯著菜單弄出來的,做出來的味道,自然處處都和綿怡的口味,綿怡這頓飯也吃的很開心。

等吃完了飯,兩母子就去了裏頭說話。

思寧有些感慨:“我這次生病,嚇壞你了吧?”

綿怡聽了這話,卻只是沈默半晌,許久才道:“額娘,您是不是想念皇阿瑪了?”

思寧一楞:“你怎麽會提起這個?”

綿怡頓了頓才道:“額娘昏睡的時候,曾喊起皇阿瑪的名字。”

思寧呆住了,她竟然喊了永琰的名字嗎?

回想一下,她好像的確夢到了永琰,夢裏的永琰看不清容貌,但是無端端的,她卻下意識知道,那就是他。

他就那樣站在自己身側,許久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

夢裏的場景天馬行空,許多事她一醒之後都忘了,可是只有他,她一直還記得。

她記得自己想和他說話,可是他卻一言不發,或許是當時太生氣了,這才喊出了他的名字。

想到這兒,思寧淺淺笑了笑:“我夢到你皇阿瑪不和我說話,許是他生我氣了呢。”

綿怡聽到這話,險些流下淚來,他強忍著悲痛,溫聲道:“皇阿瑪這般看重額娘,又怎麽會生額娘的氣呢,許是皇阿瑪也想額娘了,想看看額娘。”

思寧看著兒子這般難過,心裏也有些覆雜。

她和永琰之間的關系,說簡單也簡單,說覆雜也挺覆雜的,她有時候覺得,永琰臨死前,或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才會說他想錯了,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之間也算不得有多恩愛,頂多只能說是個伴兒罷了。

思寧心中忍不住一聲嘆息:“或許是這樣吧。”

看著額娘低沈的模樣,綿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小聲道:“額娘,如今阿瑪已經走了,兒臣想要孝順他老人家也不能,如今兒子身邊,便只有您了。”

思寧一楞,沒想到綿怡竟然會這麽想,她急忙笑著道:“胡思亂想什麽,我不過病了一場,哪裏就到這個份上,我可是想要長長久久的活著才是。”

綿怡聽了這話才松了口氣,笑著道:“正該如此。”

思寧看著安慰好了敏感的兒子,心中也松了口氣,這小子,往日卻不見這般脆弱,今兒倒是給刺激到了。

……

思寧生病的這件風波很快就過去了,宮裏也再一次恢覆了寧靜。

不過思寧這回卻因為生病的事兒,開始養生了。

她可不想下次再因為一個小病就弄得人仰馬翻。

不過像是宮中這樣的名利場,卻不會因為思寧的生病而安靜。

這年六月,綿怡準備奉思寧前往熱河避暑。

也就是這次小小的避暑之行,卻讓整個後宮開始勾心鬥角起來。

這天早上,後宮的妃嬪們前往皇後處請安。

儀妃看著還未顯懷的莊嬪,笑著道:“這回莊嬪懷著身子,只怕也去不得熱河了吧。”

莊嬪一楞,沒料到話題會說到自己身上,不過她也很快就給了回應,躬身道:“嬪妾一切都聽從皇後娘娘吩咐。”

儀妃聽了這話不由冷笑,這個莊嬪看著是個老實的,其實最是奸滑不過,竟把話題扔到了皇後頭上,她倒要看看皇後如何回應,這般想著,儀妃便看向了皇後。

“皇後娘娘覺得呢?”

皇後只是笑了笑:“到底去得去不得,還是要看太醫怎麽說,我如今卻是拿不出主意的。”

儀妃心中有些洩氣,皇後自來會做好人!

一邊的寧妃看著而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笑:“儀妃娘娘到底是操心莊嬪妹妹的身子,這才這般著急的為莊嬪妹妹打聽,著實是有心了。”

這句有心說的意味深長,儀妃一聽,便忍不住冷笑一聲:“我自是關心宮裏姐妹的,難道寧妃妹妹不關心嗎?”

寧妃淺淺一笑:“我自然是關心的。”

見她再不回應,儀妃這才冷著臉轉過頭去,再不理會她。

皇後看著底下這些人一來一回的暗中爭鬥,卻只神在在坐在上方,只當聽不懂,等到她們說完了這才道:“好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好的,都是一家子姐妹,和和氣氣的才好,現在時辰不早了,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皇上帶去行宮的名單,想來很快也就出來了。”

皇後發完話,其他人這才起身告辭。

等到走出天地一家春的園子,寧妃笑著對儀妃道:“儀妃娘娘不要多想,我剛才那話,也只是順口一說,並無他意。”

儀妃卻只是冷嗤一聲:“寧妃妹妹,當時你生產,我關照你,也是處於一宮的姐妹之情,如今你忘了當時之事我也不說什麽,只是這樣尋常的事,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麽,你便是好心,也不必說出來。”

寧妃只是一笑:“當年娘娘的恩情我自然是記得的,今兒這話也是話趕話到跟前了,您要是實在介意,那我在這兒給您賠不是。”

看著寧妃這樣裝好人的樣子,儀妃只覺得心中作嘔,也沒受她的禮,只是淡淡一笑:“這倒不必了,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我的心胸倒也沒有這麽狹窄。”說完轉身就走,也不理會寧妃。

寧妃站在原處,依舊笑意吟吟,仿佛無事發生似得,甚至還對一邊的秀貴人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這才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至於原本處於風暴中心的莊嬪,早就見勢不妙悄悄溜走了。

……

第二天一早,前往熱河行宮的名單終於下來了。

寧妃和莊嬪都凜然在列,反倒是儀妃並沒有在名單上。

儀妃知道消息的當天,就借口身體不適沒有往皇後跟前請安,不過大家心裏都明白,哪裏是身體不適呢,明明是躲羞呢。

替莊嬪操心去不去熱河,結果自己反倒沒去,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這會兒也沒人笑話儀妃了,眼看出發在即,大家夥都熱熱鬧鬧的準備行李呢。

儀妃在自己屋裏氣的不行,總覺得這裏頭有人搗鬼,畢竟她入宮這麽多年,前幾回去熱河,可都沒落下她,怎麽這會反倒不能去了。

儀妃左思右想都沒明白這裏頭的道理,心裏卻是越發恨寧妃了,沒什麽緣故,只是想著當日的話,總覺得寧妃不順眼。

……

至於寧妃這邊,麥冬笑著與她道喜:“這回儀妃總算不能跟著去熱河了,看日後她還怎麽在娘娘跟前囂張。”

麥冬這話倒也沒說錯,儀妃原本是寧妃的族妹,兩人如今的位份也相當,可是儀妃卻總是一口一個妹妹的喊寧妃,在麥冬看來,這就是看不起自家主子。

寧妃卻並不把這當回事,只是淡淡道:“如今宮裏的人多了,有人去,自然就有人去不了,這樣的事兒也算不得什麽。”

麥冬一時訥訥,看著主子興致不高,也不敢多言,只轉移了話題,說起小阿哥的事兒。

過完年之後,皇上便給三阿哥賜了名,叫奕爍,爍乃光亮之意,是個好字,麥冬作為奴才,自然替主子高興。

“皇上也是看重咱們阿哥呢,前兒皇上考大阿哥和二阿哥學問,後來論賞的時候,竟也沒忘了咱們阿哥,可見皇上的心意呢。”

寧妃卻只是淡淡搖了搖頭:“皇上會想起三阿哥,那也是因為大阿哥提起了他,這是大阿哥友愛兄弟,並非皇上有多看重。”

麥冬的語音一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到底也是她們宮裏的好事兒,娘娘卻總是興致不高的樣子。

麥冬何嘗能明白寧妃的心思呢?

她身為佟佳氏遠枝,雖然姓聽著挺值錢,但是卻從來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出身。

能指給當年的大阿哥做格格,幾乎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運氣。

後來她因為難產的事兒沈寂許多年,及至如今終於有了翻身的跡象,她自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三阿哥是她的指望,可是她卻不能因為這點指望就昏了頭,枉顧了皇上的心思,要知道,在這深宮之中,要是揣測錯了聖意,那會有多可怕的後果。

這般想著,寧妃嘆了口氣,不管她心中怎麽想,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讓三阿哥平平安安的長大,至於別的,只是次要的。

……

旨意下達之後,第三天就要出發了,一行人轟轟烈烈的朝著行宮去了,園子裏只留滿心失意的儀妃,還有幾個旁的不受寵的低位妃嬪。

儀妃因為覺得丟臉,甚至在眾人走的那天都不想來相送,幸好她跟前的人提點她,可還有皇上太後在呢,要是不去就太難看了,儀妃這才不情不願的去了。

不過既然去了,儀妃自然要做好表面工作,整個人看著還是挺高興的,似乎並不把這件事當回事。

她甚至還語重心長的囑咐了莊嬪幾句,讓她小心肚子,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只是到底還是沒和寧妃說幾句話,隱約能看出一絲情緒上的變化。

而寧妃也無沒在這個時候戳儀妃的痛處,兩人客客氣氣的告了別,寧妃便上了車架。

思寧坐在車上看了一眼滿臉強撐著笑意的儀妃,心中隱約是知道綿怡為何將她留下的,像綿怡這樣心思深沈的,自然不喜歡儀妃這樣同樣心思細密的人,自打儀妃指給他那天起,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淡淡,及至如今也一樣。

思寧並不關心兒子的感情生活,這種事她想關心也關心不來,這個年代人的想法就和她不是一個頻道上,所以她還是操心操心自己的養老生活吧。

想著又要再一次看到避暑山莊的景色,思寧也挺期待的,畢竟那兒可比京城要涼快多了。

……

這一年前往避暑山莊,綿怡到底還是舉行了木蘭秋狩。

這東西推遲一兩次可以,但是卻不能一直不辦,雖然只是個形勢,可是其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很多,若是久久不辦,只怕蒙古那幫子人會懷疑朝廷的力量。

如此下去,人心不妙。

所以今年,終於舉行了興和年間的第一次木蘭秋狩。

綿怡還是很喜歡狩獵的,再加上兩個兒子如今也都大了,去木蘭秋狩也能拿得出手了,所以綿怡還是很期待這一年的圍獵的。

而蒙古的王公們,也提前好幾個月從草原趕了過來,在木蘭行宮附近紮了營。

一時間還真是挺熱鬧的,思寧一天之內,就連見了好幾撥的蒙古的王公福晉們,她們滿語和蒙語都會說,漢語也很溜,如此倒是免了翻譯的難題了,思寧和她們交流還是很暢通的。

而且她們不僅自己來,還帶了許多各個盟各個旗的特產過來,獻給皇上和太後。

思寧對這個倒是挺感興趣的,笑著收下了。

這些人看著太後這樣和氣,也越發熱情了,有人還說要留下來伺候太後。

當然了,這只是客氣話罷了,思寧笑著拒絕了。

等到開始圍獵之後,這些人這才來的少了,只是幾個重要部落的福晉們,一直陪在思寧跟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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