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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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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熱鬧

這個年過得還算熱鬧,思寧作為宮裏地位最高的女人,終於享受了一把不必再看人眼色,怎麽隨心怎麽來的活法。

底下的小輩們,各個都用盡渾身解數來討好她,她也樂的被人討好,聽著她們一句接著一句的討好的話,也和個普通老太太似得笑的合不攏嘴。

等過完了年,便是興和元年,內務府請求選秀,以充實後宮。

綿怡覺得麻煩,想借著先皇新逝不久,無心後宮的借口推辭過去。

畢竟如今的大清江山,在綿怡看來,已經是四面漏風,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但是沒想到就這麽一件小事,卻引起了朝中大部分朝臣的反對。

他們的借口也很現成,皇上子嗣單薄,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綿怡被這話氣的不輕,一時間倒是和這些人杠上了,堅持不選秀。

後來事情鬧得越來越大,有些人就求到了思寧這兒,想讓思寧勸勸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

思寧聽了卻並不當一回事,只是笑笑:“選秀這種事,只看皇帝自己的意願,再說如今皇帝膝下也有子嗣,我如今這般年紀了,又何必多管。”

來勸的人一時間無言以對,許久才道:“只是如今宗親中適齡婚配的年紀也越發大了,奴才們心中也是愁啊。”

看著來人終於說了老實話,思寧這才笑了笑:“放心吧,旁的皇上或許不會上心,卻也不會耽擱了宗親們的婚配。”

其實還有句話思寧沒說,綿怡早就看這些領鐵桿莊稼的八旗子弟不順眼了,日後只怕定有清算,但是如今,還是得先穩住他們才是。

就和這次的爭選不選秀的事情一樣,其本質不在於選秀,而在於皇帝的權威。

後來大臣們看著皇上頂著巨大的壓力也絲毫不退縮,最後只能作罷,心中卻清楚的意識到了,如今這個皇帝,可不和先帝一般好糊弄,雖然年輕,卻也並不好拿捏。

有了這個意識,大臣們立刻恭順了許多,綿怡行事也輕松了些許。

這件事雖然看著輕飄飄的過去了,但是實際上所造成的影響,卻在暗地裏發酵。

後宮裏除了思寧看出了些許端倪,許多人依舊懵然無知,只當皇上真的孝順,不願在先皇死了沒多久就選秀,同時心中也有些竊喜,新人能晚入宮幾天,對她們當然也是好事。

而除了上記名的事兒,關於宗親們的婚配,綿怡也果然和思寧所說的那樣,並沒有忽視,直接將前幾次選秀留牌子的幾家秀女,圈了名字,給宗親們指了婚。

宗親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便也松快了許多,明白皇上還是重視他們的。

而那些野心勃勃想要趁著這次選秀,將女兒送進宮的人家,卻不免長籲短嘆,真真是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

思寧聽說了綿怡事後的處置之後,心中也十分感嘆,能懂得給一個大棒再給一個胡蘿蔔,綿怡如今的帝王心術,也算是運用的十分順暢了。

不過這些瑣事,也與思寧無關,她現在開始學著旁人家的老太太們,開始和人聊天,看戲,養花,寫字,畫畫。

每日裏行程滿的很,悠閑又自在。

若是幾個孫兒孫女過來請安,思寧就更高興了,也會拉著他們的手,說說話,問一問。

其中奕煊來的頻率最高,他如今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是面上也已經有了大人的模樣了,顯得十分端正穩重,思寧聽他的言談舉止,好似也不是儒家的那一套,便知道綿怡對這孩子的教養十分精心。

思寧暗自點了點頭,她知道日後中國會面臨什麽局面,但是以她的身為地位,她如今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影響這一兩代的帝王,至於日後如何,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事兒了,自有歷史來見證。

三月的時候,綿怡奉了思寧前往圓明園。

思寧更喜歡園子裏的生活,這個綿怡也是知道的。

不過在挑選住處的時候,思寧還是挑選了之前的長春仙館。

她在這兒住的熟悉了,也喜歡這周圍的景色。

綿怡自然沒有不應的,讓人提前一個月就去長春仙館裏收拾修整,等到思寧住進去的時候,發現比之前倒是翻新了幾分,後頭的小花園也擴大了一些,裏頭種了許多之前沒有的花卉草木。

思寧嘆了口氣,對綿怡道:“之前那樣就很好了,何必浪費人力物力。”

綿怡笑了笑:“只是修整了一下,並未如何浪費,額娘就安心住下吧。”

思寧知道綿怡不是個奢侈的人,便點了點頭:“只此一次,日後可不許如此了。”

綿怡也笑著應了。

這回住進長春仙館,自然不和之前一樣,還有其他妃嬪也一起住進來,這次過來,其他的太妃們就壓根沒有跟過來。

原本思寧想著是要遜妃跟著來的,她往日裏也和遜妃說上話,但是沒成想,二月底的時候,如妃生產,誕下一子,遜妃自告奮勇,去照料如妃,後來便到底沒能過來。

思寧其實也知道遜妃的心思,雖然綿怡當了皇帝,她作為與思寧關系的好的太妃,並沒有虧待她,但是一時的身份轉換,難免心中有些失落,便想找些事情做做。

如妃生產,也是正好撞上了。

因此思寧也不勸她,不管心態如何,早晚都要調整過來的。

……

園子裏的生活就更加輕松了,不僅景色更美了,住的更加舒適了,氛圍也比宮裏輕松許多。

思寧將之前沒能逛完的地方,好好轉了一遍,還去了之前永琰住過的地方看了一圈,看著他以往用過的東西,心裏也有些酸酸的。

而綿怡似乎也理解思寧的心情,並沒有將這些東西封存,而是依舊好好的擺在那兒,每日還會讓人進去收拾打掃,就好像他並沒有離世似得,只是出門去了,馬上就會回來。

思寧十分感念兒子的這片心意,拉著綿怡的手說了許多話。

不過日子還是要繼續過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淡淡的酸楚和沈重,也伴隨著宮中的瑣碎漸漸消散。

等到了六月,綿怡奉了思寧前往木蘭圍獵。

但是思寧這會兒的心神卻全部都系在女兒身上,因為烏林珠眼看著到了生產的時候了。

思寧心中擔憂,但是皇帝第一次的木蘭圍獵,她身為太後也不得不出席,左思右想之後,思寧便將青衿留了下來,讓她小心照顧烏林珠。

青衿知道思寧心中的擔憂,自然恭順應下,還寬慰思寧:“公主這也是第二胎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思寧勉強笑了笑,她也是希望如此,但是世事如何,也是說不準的。

思寧在木蘭擔驚受怕一個多月,八月份的時候,終於聽到烏林珠傳信,說是三公主誕下一個白白胖胖的格格。

思寧聽了大喜,立刻賜下了許多東西。

綿怡也跟著賜下了東西,還讓他跟前的張萬福親自送了過去。

一時間大家都意識到,太後和皇上對公主的重視,因此烏林珠小女兒的洗三也辦的格外的盛大。

思寧沒能趕上洗三,可是東西卻已經賜下去了,張萬福打公主府回來之後,就和思寧學了一遍當日的情形。

思寧聽得眉開眼笑,點了點頭:“只要公主一切都好便好。”

張萬福聽著這話心中感嘆,如今公主這個地位,想要不好也難啊。

……

九月底,皇帝奉皇太後回宮。

思寧沒有直接回紫禁城,而是親自往公主府去了一趟探望女兒。

綿怡身為皇帝,自然也陪著額娘。

去的時候,烏林珠和額駙親自出來迎接,看著女兒滿臉紅潤,一點不見虛弱的樣子,思寧心中終於松了口氣。

之後思寧又親自看了自己的小外孫女。

只有小小一團,小模樣長得也俊俏,皮膚很白,思寧看著就喜歡。

“你這一胎生的好。”思寧笑著道。

烏林珠也在邊上笑:“兒臣當時也這麽說呢,就知道額娘一定喜歡,兒臣看著她這樣子,倒是有幾分像額娘。”

思寧笑著看了眼烏林珠:“你如今倒是油嘴滑舌起來了。”

烏林珠依舊笑:“額娘冤枉人,兒臣也是實話實說。”

思寧笑了笑,也不和女兒耍花腔,直接將手上的鐲子抹了下來,塞到了小格格的繈褓裏。

“這鐲子水頭足,我帶著也有幾年了,就給咱們小格格吧,也不枉你額娘這般嘴甜了。”

思寧笑著對小孫女道。

小孫女打了個哈欠,小腦袋一扭,轉過頭睡了。

烏林珠在邊上笑的不成:“咱們格格得了額娘的好東西,倒是我的功勞了,日後我一定學給小格格聽。”

思寧看著調皮的閨女,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欣慰的,女兒能這般開朗,想來這日子也過得舒心。

放下了孩子,思寧就和思寧去了前花廳,去的時候,綿怡正在和額駙說話,見著思寧和烏林珠進來,額駙急忙起身,給思寧行了一禮。

思寧擡了擡手,笑著道:“小格格很好,日後要好生養著。”

索特納木多布濟一楞,看了一眼思寧,許久又垂下頭,恭聲應了。

中午的時候,思寧和綿怡在烏林珠府上用了膳,然後這才回了宮。

回宮的時候,烏林珠和額駙依舊親身相送,一直等看不到儀仗的影子了,這才回轉。

等回了家,在前花廳坐定,烏林珠趕忙喝了一口茶,今兒她可說了不少話,嘴巴都有些幹了。

索特納木多布濟卻在一邊斟酌了半晌,這才小心道:“公主,剛剛太後娘娘那話,難道是對小格格的前程有什麽想法?”

烏林珠一楞,想了許久,這才想明白索特納木多布濟所指的話,她失笑道:“也許額娘就是那麽一說,如今格格還小,要說前程還早著呢。”

“公主說的是。”索特納木多布濟面上應了一句,但是心裏卻並不這麽覺得。

公主心性單純,對於任何事都不會多想,但是太後娘娘在後宮沈浮許多年,難道也會隨口言說嗎?

他還是認為皇後娘娘這話,另有所指,想著皇上膝下的兩個阿哥,年紀差的有些遠了,自然不妥,但是端王爺膝下次子,卻與小格格年紀正好合適,而且還是王爺長子,日後繼承爵位只怕也是板上釘釘。

若是太後真的有意指婚,想來也是能成的。

這般想著,索特納木多布濟心中倒是有了數,心想日後一定要好好教養小格格,指不定真能嫁入皇家呢。

……

思寧可不知道,自己只一句話,就讓索特納木多布濟想這麽多。

不過他的這些想法,必定不會成真,思寧身為現代人,怎麽會做出讓自己的孫輩近親成婚的事兒來呢,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的外孫女,日後定然會讓她有個好前程的,這個索特納木多布濟倒是猜對了。

思寧一路回了宮,倒是有些累了,早早便歇下了。

結果等第二天早晨起來,便聽到青衿稟報,儀妃有身孕了。

這消息可算是石破天驚,思寧都有些楞住了,等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便急忙讓青衿準備了東西,按著規矩賞賜了下去。

而青衿剛下去準備,皇後就來了。

她這回過來,是正式向思寧稟報這個好消息的。

思寧這會兒沒了之前的驚訝,卻也挺高興的,笑著點了點頭:“是件好事,需得小心照料才是。”

皇後點了點頭,她如今地位已經穩得很了,因此也不在意這些了,只笑著道:“也是沾了皇額娘的福分,儀妃才能有此喜事,等到年底誕下阿哥,皇額娘今年便是孫兒孫女兩全了。”

思寧並不把這些什麽福分啊福氣啊的話當成一回事,但是心裏依舊高興,笑著道:“儀妃在皇帝身邊多年,才有了這一胎,想來也是艱難,還是得多操些心才是。”

皇後是個聰明的話,話音裏聽出了太後的意思,知道她是不願意宮裏鬧出什麽不堪的事情的,便笑著點點頭:“您放心,兒臣一定仔細盯著。”

思寧點點頭:“你心裏有數就好。”

皇後報完喜信就回去了,青衿看著皇後走了,這才安排底下的人,將這些東西,送去了儀妃宮裏。

如今儀妃也是喜極而泣,自打太醫診出脈來,她便一直激動的不行。

哪怕知道現在太過激動對腹中胎兒不好,她也克制不住自己。

自打她入了宮,她便一直盼著這一天,一開始一直沒有身孕的時候,她懷疑有人害她,可是查來查去,卻什麽線索都沒有,倒是證明了她只是在疑神疑鬼。

後來她又懷疑自己不孕,可是請了太醫過來診脈,話裏話外都是緣分未到,並沒有說她的身體有什麽不妥。

就這樣一直煎熬了這許多年,如今她終於盼到了。

儀妃撫著自己的肚子,腦子裏的念頭覆雜萬分,同時也生出幾分期盼,或許有了這個孩子,皇上就能對她多看重幾分。

要知道,哪怕她身份地位在宮中排在第二,但是皇上對她卻只是淡淡,來她宮裏的次數也算不得多,這讓她著實心中難安。

儀妃盼了又盼,盼來了太後的賞賜,皇後的賞賜,終於也盼來了皇上的賞賜。

她看著這滿地的東西,心中有欣喜,卻也有失落,皇上到底沒能親自過來看她,看來皇上對她的情誼依舊還是單薄的很啊。

儀妃嘆了口氣,原本激動的心情也低落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這孩子不知男女,所以皇上才如此平淡吧,她又忍不住撫了撫肚子,希望這一胎,是個阿哥才好。

……

自打儀妃懷了孕,皇後這邊倒是很重視,立刻就從內務府找了幾個老成的嬤嬤派了過去,讓她們一定照顧好儀妃。

但是儀妃卻好似並不怎麽領情,對兩位嬤嬤,只是高高的供奉著,並不親近。

皇後知道了,也不當一回事,她知道,儀妃心細,總是怕人害她,不願意用就不用,她將這些人派過去,也只是向皇上和太後表達自己的態度,再說有這些嬤嬤在,哪怕得不了重用,也能盯著點儀妃院裏的事宜。

儀妃將兩位嬤嬤束之高閣之後,心裏還有些不安,生怕皇後借這個機會訓斥她,但是沒想到,皇後竟然一言不發,儀妃心裏倒是有些發毛了。

皇後這是什麽意思呢?

難道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

這不可能,她看得出來,皇後是個有城府的,宮裏有什麽事能瞞得過她呢。

可是她依舊選擇不開口,或許是因為顧忌自己肚裏的孩子吧。

儀妃嘆息著搖了搖頭,倒也不是她不信任皇後,只是如今正是她要緊的關頭,她處事自然要周全一些,否則要是有個萬一,那就後悔莫及了。

儀妃和皇後之間這點微妙的情緒,謹嬪身為宮中的老人,自然第一時間感受到了。

她不由有些興奮,想著儀妃懷孕時,兩宮賜下的東西,謹嬪心中就有些暗恨,都是一樣的子嗣,自己還懷的是個阿哥,儀妃這個連胎像都還沒穩住呢,賜下的東西就比自己當年多多了。

皇後和太後果然偏心,瞧著自己娘家不成,身份不顯,便這樣看低她,連帶著也看低她的奕燊。

現在儀妃和皇後起了嫌隙,那豈非正是個好機會,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謹嬪心裏轉著自己的那些念頭,神色詭譎。

……

這天中午,思寧正在屋裏喝茶,青黛突然進來傳話,儀妃那邊動了胎氣,剛剛請了太醫。

思寧忍不住皺眉,前幾天不是還說儀妃這一胎很穩嗎?怎麽就突然動了胎氣了。

思寧仔細問青黛:“可知是什麽緣由?”

青黛組織了一下語言,一五一十道:“說是今兒中午儀妃想要吃酸棗糕,跟前的嬤嬤不讓,說是今兒中午吃的已經足夠了,再吃傷胃。但是儀妃娘娘卻生了氣,說是她聽人說,酸棗糕對孕婦胎兒都有好處,嬤嬤不讓她吃,可是心懷不軌,嬤嬤嚇的跪下請罪,儀妃娘娘卻被氣的動了胎氣。”

思寧皺起了眉,那個嬤嬤是皇後派過去的,這事兒她是知道的,儀妃看著也不是個蠢得,怎麽就和皇後派過去的人起了沖突呢?

思寧想了想道:“這段時間,儀妃和誰走的近些?”

青黛因為儀妃懷孕,一直盯著那邊,此時聽到思寧問,便立刻回答:“和謹嬪娘娘走的近些。”

思寧臉一黑,多半就是這個郭氏搞的鬼!

她想了想道:“去謹嬪宮中傳我旨意,就說我最近身體不適,讓謹嬪閉門抄一百遍金剛經為我祈福,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再出門。”

青黛一楞,頓時了解了思寧的意思,這件事不好處置,要是查,那不知道會查出什麽東西出來,對皇上的臉面不好,但是要罰,也得找個正經的理由才能站得住腳,若是罰的重了,二阿哥面上也不好看。

如今讓謹嬪抄經,名義上說得過去,內裏大家也能明白太後的意思,正是恰如其分。

青黛明白之後,就行了一禮:“奴才遵旨。”說完就出去傳信了。

而思寧也將外頭的青衿叫了進來:“如今儀妃動了胎氣,你代我去看一看她,不論怎樣,都要及時與我稟報消息。”

青衿點了點頭,也應聲退了出去。

等兩個大宮女都被排遣出去,青果和青桔便進來伺候。

如今她們兩人也算是思寧跟前的老手了,思寧對她們也多了幾分信任,因此差事也比以往要緊了許多,如今太後跟前八個大宮女,還有十幾個小宮女,她們二人也算是資歷老的,可以入內室伺候了。

思寧有些疲憊的靠在榻上,青桔過來給她捏頭,青果給她捶腿,輕重正合適,思寧也覺得身上緩和了一些。

她心理想著這回的事兒,要是儀妃這一胎穩當那還好,但是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之後的處置,可就不是簡簡單單抄經這樣容易了。

……

謹嬪接到太後懿旨的時候,簡直覺得是晴天霹靂啊!

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嗎?

太後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知道了自己在這裏頭的挑唆?

不可能,這事兒才事發多久,太後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查出來!

那就是說太後查都沒查,就認定是自己所為?

謹嬪牙都快要咬斷了,太後對她就這樣看不上嗎?甚至不屑於調查一番?

可是謹嬪心裏再恨,面上還是得露出一個笑臉來,神情有些僵硬的對著青黛道:“能為太後娘娘祈福,是嬪妾的福分,請姑姑回稟太後娘娘,嬪妾一定好好抄經,誠心為娘娘祈福。”

青黛多少也能猜出來謹嬪心裏的情緒,不過她倒也並不在意這些,見她應了,就笑著點點頭:“娘娘放心,您的話奴才一定帶到。”

謹嬪又勉強笑了笑,最後忍著心中滴血,讓人拿了一個荷包塞給青黛。

“姑姑拿著吃茶吧。”謹嬪語調僵硬。

青黛才不管她情不情願,笑著收下了荷包,然後轉身就走。

看著青黛離開,謹嬪的臉都要扭曲了。

她真是沒想到啊,太後這回竟然會如此果斷,這般不給她留臉!

……

後宮這些紛擾,綿怡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不過他此時,卻連拿筆的手都沒頓一下,只是淡淡道:“知道了,讓皇後小心處置就是了,不要讓皇額娘憂心。”

張萬福看著皇上淡漠的側臉,小心應了聲是。

心中卻是嘆了口氣,他是自小跟在皇上身邊的,他發現,皇上除了在太後跟前還有點正常人的情緒,對大阿哥的教養上幾分心之外,在旁人身上,卻是一絲一毫的情緒也欠奉,一心只在朝政上。

也不知如此到底是好是壞。

張萬福又嘆了口氣,不管好壞,都不是他這個做奴才的可以置喙的,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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