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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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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寧昏昏沈沈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有了意識。

她掙紮著睜開眼,眼前屋裏已經是一片亮光。

思寧想要喊人,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有些嘶啞。

不過幸好有人一直在跟前伺候著,聽見動靜,青衿就立刻走了過來,打起了帳子。

“主子醒了啊!”青衿是一臉的笑,滿眼都是欣喜:“您都睡了一天了。”

思寧躺著有些不舒服,讓青衿將自己扶了起來。

而青衿扶起來思寧之後,又倒了碗水端了過來:“您口渴了吧,先喝點水。”

思寧被服侍的很是周到,端過茶碗抿了一口,原本有些幹澀的嗓子終於舒服了許多。

“孩子呢?”她張口第一句話就問道。

青衿也早有準備:“咱們三阿哥正睡著呢,您放心,白白胖胖的,一切都好,您若是想看,奴才這就去給您抱過來。”

思寧懸著的心往回落了落。

“那就好,不必抱過來了,讓他睡吧,等什麽時候睡醒了再抱過來。”思寧叮囑道。

青衿笑著點點頭。

正說話間,青黛也進來了,看見思寧已經坐起了身,面上也滿是喜色:“主子終於醒了,您睡了這麽久,奴才擔心的都想再叫太醫過來一趟呢。”

思寧笑了笑:“倒是叫你操心了。”

青衿在一邊也笑著調侃:“真真是個小管家婆,奴才都被她念得頭痛。”

青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道:“主子睡了這麽久,肯定是餓了,奴才這就去給您端飯。”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等到青黛出去,思寧這才有功夫問青衿當日生產的事兒,青衿把當天一系列的事情,一字不差的重覆了一遍。

“……後來十五爺來了,直接讓鄂羅哩將那個產婆提走審問,完顏側福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還是十五阿哥發話,讓她先回去。結果今兒一大早就出了消息,那個產婆招供了,說是完顏側福晉屋裏的一個宮女指使的她,說是氣不過您對側福晉態度冷淡,這才行事,十五爺十分氣惱,那兩個奴才都打死了,完顏側福晉也將她送回了宮裏,說是她禦下不嚴,以後以格格份例供奉,讓她在宮中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

思寧聽著這些事兒,約莫也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甚至永琰會這麽處理,她也是早有所料。

完顏氏再怎麽說,也是皇上親賜的側福晉,永琰肯定不能把這事兒鬧大了,能直接將完顏氏送回宮,已經很不給她臉面了,而且變相的禁足完顏氏,日後完顏氏在這宅子裏,只怕也難有翻身的時候。

思寧沈默了片刻,終於道:“那福晉呢?”

她可記得清楚,當日完顏氏能進門,那也是多虧了福晉的手筆。

青衿眼含憤恨,低聲道:“福晉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還給咱們院裏送了賞,不過十五爺看完您之後,也去了福晉院裏一趟,今兒早上就聽說福晉病了,這幾日都要修養,將家事交給了玉秋姑姑。”

思寧冷哼一聲,說什麽病了,只怕是永琰說了什麽吧。

畢竟永琰也不是個蠢貨,昨個的事兒,他一問就能知道前因後果,哪怕治不了福晉挑唆的罪名,但是卻也能讓永琰對福晉越發厭惡了。

正說著呢,青黛進來了,還端來了飯菜,思寧這會兒也餓得不成了,就讓兩個宮女一個擺飯,一個伺候她洗漱。

青黛一邊擺飯一邊說:“主子,您可不知道,昨個咱們大阿哥有多厲害,之前還覺得大阿哥是個孩子呢,昨個一看,竟也有了主子的氣勢,那一句話下去,裏裏外外都沒有不敢服從的。”

青衿笑著嗔怪:“胡說什麽呢,大阿哥本就是主子,又是天潢貴胄,主子的氣勢,那自然是天生就有的。”

思寧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什麽天生就有,不過是身處於這個環境之中,就長成了這副樣子,皇家子孫,看著光鮮亮麗,但是內裏是什麽糟汙模樣,也就只有身處於這其中的人知道。

若是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立起來,那就只有被人吃幹吞凈的下場。

綿怡是個聰明孩子,他也是很輕易的就掌握了這套生存法則,只是平日裏他沒遇到事兒,所以看著還是孩子氣,可是思寧卻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她知道,這個孩子是極有主意的,因此她才敢在關鍵時候把事情交托給他。

正說著呢,青黛又道:“對了,奴才差點忘了,大阿哥走之前,還吩咐奴才,等您醒了,再讓太醫過來給您診脈,昨個那樣的情形,只怕是真的嚇到大阿哥了。”

思寧嘆了口氣,有時候孩子真的是一夕之間就長大了,如今綿怡都能想的這樣周到細致了。

“行了,少說些話,快去吧。”青衿看著思寧情緒不對,急忙打發了青黛。

等到青黛離開,青衿小心又給她斟了一碗溫水,輕聲道:“主子您別擔心,大阿哥就是擔心您,別的都好著呢,昨晚奴才看著大阿哥睡著了才回來,今兒早上也是看著大阿哥用了早膳才去上書房的。”

思寧笑著點點頭:“讓你多操心他了,烏林珠沒什麽事吧?”

青衿見思寧沒多說這個,心裏也松了口氣,立刻回稟起烏林珠的情形。

“咱們格格回來的時候,屋裏屋外的事兒都處置幹凈了,奴才後來聽說,是沈格格看著咱們這邊情形不對,立刻讓人將往回走的格格和乳母攔下,叫去了她的屋裏,一直等到咱們這邊安靜了,這才讓人送了回來。”

思寧有些詫異,沒想到沈佳氏倒是幫了她這麽一個大忙,許久回過神來,思寧這才點了點頭:“的確是多虧了她,趕明兒你包些東西送過去,就當是感謝她了。”

青衿笑著應了。

思寧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飯,太醫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思寧簡單收拾了一下,又讓人放下了帳子,這才讓太醫進來。

來得是永琰最信任的趙太醫,他摸著脈沈吟了片刻,終於道:“側福晉這次生產,中了毒物,雖然及時的驅了毒,但是對您的身體卻還是頗有損傷,失了不少元氣,只怕日後孕事也會有所影響。”

趙太醫這話說的謹慎,但是思寧跟前兩個宮女卻已經聽明白這裏頭的意思了,青黛的眼圈都紅了。

“太醫,我們娘娘還這麽年輕,怎麽能如此啊!可還有的治?”

趙太醫嘆了口氣:“娘娘年輕,只要好好修養,日後總會好的。”

青黛和青衿聽著這話心裏越發難受,有些小心的看向思寧。

但是思寧此時在帳子裏卻頗為淡定,影響生孩子對她來說都算是一件好事了,畢竟在封建社會生孩子,那簡直是在和老天爺賭命,這次生產的經歷就足以讓思寧後背發涼。

反正她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在思寧看來已經足夠了。

不過想著這個年代人的價值觀,思寧嘴上還是做出一絲傷感的態度:“多謝太醫妙手,我知道了。”

趙太醫拱了拱手,就跟著青黛下去寫方子了。

青衿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帳子,看向裏頭的思寧,見她有些疲憊的靠在引枕上,面上沒什麽情緒,只當她受到了打擊,便也不好再多言,只默默的站在了一邊,聽從吩咐。

……

完顏氏能收拾的東西並沒有多少,倒不是她東西少,而是她幾乎是被永琰給從圓明園趕出去的。

衣裳只收拾了兩件,跟前的宮女太監只留了雲雀一個,還有四五個陌生太監看管著,一路上了馬車,就往紫禁城去了。

出來的時候,天都還沒亮呢。

完顏氏靠在馬車裏,顛簸的路途讓她渾身都難受,她想著自己來的時候的排場,再想想如今狼狽的下場,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雲雀一邊給完顏氏擦眼淚一邊安慰她:“主子,您別難受,等日後十五爺氣消了就好了。”

雲雀嘴笨,來來回回也就是這句話,幹巴巴的,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可是現在的完顏氏也不能再去嫌棄雲雀了,因為雲燕,早就被永琰給打死了。

當時串通那個收生姥姥的,就是雲燕。

完顏氏心裏憋屈,想著之前永琰那張臉,她心裏就明白,自己這輩子都沒有翻身之地了。

“完顏氏,你自己做了什麽想來你自己也清楚,丟出一個宮女來,也不過是想著你是皇阿瑪賜下的側福晉,因此給你留些臉面,也望你能記著今日的教訓,日後千萬不要再挑釁我對你的容忍度。”

十五阿哥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怒不可遏,沒有恨之入骨,有的只是平靜。

沒錯,只有平靜,甚至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像他這個人沒有情緒一樣,或者說他的眼裏根本沒有她。

可是就是這樣平靜的一番話,卻讓完顏氏膽寒,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額娘在入宮前,百般交代她,入了宮之後,哪怕什麽都不做,也千萬不能做錯一件事。

只要你做錯了,那你面對的,就是萬劫不覆的境地。

她當時沒把這話當真,或者說,她覺得以自己的聰慧,在這宮裏並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是現在她知道她錯了,她到底還是栽進了後宮這個深坑裏頭,當初兩個讓她看不上眼的人,一人一下,將她打落了谷底。

愚蠢沒有氣度的福晉,懦弱小家子氣的劉佳氏,她最後,竟然會敗在這兩個人手上,真是可笑又可悲。

可是回頭想想,自己就不可悲嗎?

因為孩子,她近乎瘋魔了,這才被福晉誘入了陷阱。

若是兩年前,有人告訴她她會落得這個下場,她一定會哈哈大笑,斥責那個人荒謬,可是當她真正身處這個境地時,她終於意識到,這整個皇宮,就是一個魔窟,它吞噬著人們的欲望、理智和野心。

而現在,她失敗了,那麽下一個失敗的,又將會是誰呢?

完顏氏掀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面生機勃勃的世界,真好啊,她想,可是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

綿怡這天下學回來得早,一進門就要沖過來看思寧,不過卻被人給攔下了。

“大阿哥,產房裏腌臜,您可不能進去。”

綿怡急了:“我怎麽不能進去,額娘在裏頭呢。”

思寧在裏面聽見外面說話,笑著道:“額娘好好的呢,你就別進來了,這是規矩。”

綿怡氣的直跺腳:“我是額娘的兒子,難道連進去給額娘請安也不成嗎?”

跟前伺候的太監急忙道:“不如爺就在外頭請安吧,側福晉也知道您的孝心呢。”

綿怡氣鼓鼓的有些不滿意,但是到底也明白這會兒他們做不了主也沒什麽辦法,只能低頭在窗外給思寧請安。

思寧心中安慰,柔聲道:“好孩子,額娘一切都好,只是如今額娘也照顧不了你們兄妹了,你妹妹就有勞你多看顧著些了。”

綿怡應了,頓了頓又道:“今兒趙太醫來給您診脈,可有什麽不妥?”

思寧心下一跳,這孩子問這話,難道是知道了什麽?

不過思寧到底不想孩子牽扯進這些事情裏頭來,因此並沒有說實話:“沒什麽不妥,都好著呢。”

綿怡看了一眼邊上欲言又止的青黛,微微瞇了瞇眼,不過他倒是沒有說破,只是順著思寧的話道:“那就好,額娘您好好養身體,旁的事兒都不用管,兒子替您分憂。”

思寧失笑,這小子,經歷過一次事兒,還真是長大了不少。

晚上用晚膳的時候,三阿哥終於醒了,青衿抱了孩子進來,思寧也是終於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小兒子。

臉蛋紅彤彤的,皮膚也皺巴巴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思寧仔細看著,倒是長了一雙鳳眼。

思寧心下一軟,親了親他的額頭,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寶寶又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指責什麽似得,不過轉眼又閉上了眼睛。

思寧滿腔柔情,又抱了一會兒孩子,直到青衿說該休息了,這才把孩子交給了乳母。

思寧仔細問了一下孩子的情形,聽乳母說一切妥當這才放心,讓人將孩子抱了下去。

思寧吃完了晚膳,正要休息了,外頭卻傳話,十五阿哥來了。

思寧有些驚訝,都這會兒了,怎麽突然過來了。

思寧也不敢耽擱,急忙坐起身來,和站在窗外的永琰說話。

“原本想著早點回來看你的,結果耽擱了一會兒,回來遲了。”

聽著永琰溫和的聲音,思寧急忙道:“正事要緊,妾身這邊一切都好。”

永琰輕聲笑了笑,轉而又嚴肅了些許:“給你下毒的人我已經處置了,完顏氏我也不會讓她好過,你放心就是,日後再不會讓你受如此驚險。”

思寧聽著這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許久之後才輕聲道:“讓您操心了。”

屋外的永琰輕聲笑了笑,望著窗戶上思寧的側影,他心中就覺得安寧,這後宮之中如此兇險,自己該好好護著她才是啊。

……

福晉坐在窗前,看著屋外的沈沈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一會兒,玉秋姑姑從屋外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聲道:“十五爺已經離開了靜知春事佳,去了五福堂安置。”

喜塔臘氏楞了一剎,然後點了點頭:“該是如此。”

說完又沈默了一會兒,輕聲道:“玉秋姑姑,你說我這次做這些事,值得嗎?”

玉秋姑姑沈默良久,不知道該說什麽。

按照她的想法,福晉這次有些激進了,對待完顏氏,就該一點一點不動聲色的刺激她,讓她慢慢對劉佳氏起嫉妒之心,然後行事越發不妥,最後順理成章的瘋狂,如此,福晉才能毫發無損的從這件事裏全身而退。

可是自打福晉知道了劉佳氏懷孕之後,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個消息每時每刻都在刺激著她,讓她坐立難安。

就仿佛是紮進她血肉裏的一根刺,不拔出來,她寢食難安。

所以她才會在昨天帶著完顏氏闖進靜知春事佳,給自己的行事,在人前露出了首尾,也讓十五爺來訓斥了她一頓。

玉秋姑姑嘆了口氣,索性如今福晉也就這個處境了,再糟糕也糟糕不到那兒去,如今雖然沒有除去劉佳氏,但是到底還是除去了完顏氏,懸在福晉頭頂的那柄劍也消失了,福晉的地位安穩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福晉別多想,事已至此,咱們就安安生生的,等到事情慢慢過去,也就罷了。”玉秋姑姑也只能幹巴巴的說了這一句話。

喜塔臘氏咬了咬唇,知道這是玉秋姑姑安慰自己的話,可是又能如何呢,要是再讓她選一次,或許她還會這麽做,不過會更加細致小心些,最好連劉佳氏一起除了最好。

可是,老天爺再不會給她一次這樣的機會,她也只能懷著這一絲遺憾,繼續生活下去了。

……

這天中午綿怡下了學,並沒有和以往一樣去思寧那兒用午膳,而是朝著自己的住處去了。

如今綿怡大了,因此在圓明園裏也有了自己的處置,和幾個堂兄弟在一塊,是個單獨的小院子,離上書房不遠。

跟在綿怡身後的小太監張萬福有些奇怪,不過卻不敢幹涉這位小爺的事兒,只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

很快就到了院裏,綿怡也不讓人提飯,只對張萬福道:“去請趙太醫過來,就說我偶感風寒。”

張萬福心裏咯噔一下,急忙道:“阿哥您病了嗎?您怎麽不早說,要不要奴才去和十五爺回稟一下?”

綿怡有些惱怒的瞪了這太監一眼,斥責道:“讓你去請人就快去,廢什麽話!”

張萬福一楞,頓時回過神,心裏察覺到,阿哥應該只是找了個借口,他的心這才安穩下來,也不敢多問,急忙往太醫院去了。

綿怡在屋裏等了一會兒,趙太醫就被張萬福給請來了。

今兒正好是他在太醫院執勤,大中午的,太醫院也沒什麽人,趙太醫正想午睡一會兒,就被人拉過來了。

趙太醫跑的滿頭都是汗,一進來請完安之後就要給綿怡診脈,但是綿怡卻按下了趙太醫的手,另一只手擺了擺,屋裏伺候的人就都下去了。

趙太醫終於察覺到了不對,有些不安的擦了擦汗。

綿怡卻是一臉的笑,不到十歲的少年,看著倒是有了幾分成人的穩重。

“趙太醫,我今兒找您過來,是有件事要問你,我額娘的身體,到底如何?”

綿怡自打那天察覺出不對,就一直想私下裏找人調查,但是趙太醫這個人口風很緊又是阿瑪信任的人,因此綿怡不敢輕舉妄動,後來是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找了個人少的時間,把趙太醫騙了過來。

趙太醫遲疑了片刻,這話本是不該說的,但是眼前這位大阿哥,可是十五爺的兒子,又是那位側福晉的親生子,不說倒是有些不近人情。

趙太醫組織了一下語言,終於還是把實情說了。

綿怡的面色隨著趙太醫的話冷了下來,趙太醫看著綿怡的臉色變化,心下也有些不安,一時間說話聲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

屋裏頓時落針可聞,趙太醫坐立難安。

但是沒一會兒,綿怡回過了神,面色也好轉了些許,他甚至還對著趙太醫笑了笑:“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多謝太醫告知。”

趙太醫勉強笑了笑,總覺得綿怡看著有些嚇人。

他不敢多留,急忙告辭,綿怡倒是很客氣的將他送了出去,看著趙太醫離開,綿怡臉上的笑這才消失。

他目光嚴肅的看著趙太醫離開的方向,第一次意識到,其實額娘的日子也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麽好過,這宮裏也並非自己以前以為的那樣安寧,他以後可不能再這麽渾渾噩噩下去了。

……

思寧的月子很快就坐完了,出月子當天,思寧真是狠狠的松了口氣,五六月份坐月子,誰坐誰知道,真的太難熬了。

她狠狠洗了個澡,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舒坦了許多。

而這次孩子的滿月,永琰卻好似也十分重視似得,滿月宴搞得十分盛大,許多人都被邀請了過來。

不過這次福晉繼續告假,是玉秋姑姑幫忙準備的,然後思寧當天露了臉,招呼了賓客。

等辦完之後,思寧回想當天的盛況,這才覺出了不對,有些過於盛大了,按理來說,這孩子非長非嫡,不應該和幾個兄弟比肩的。

思寧覺著永琰多半是在彌補自己,思寧輕笑了一聲,不管是不是彌補吧,對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有好處的事兒,她也不會拒絕。

之後幾日,永琰一直在思寧屋裏歇息,思寧也投桃報李,對他親昵了幾分。

一直等到十月底,思寧一行人準備回紫禁城,結果剛回到南三所,就接到消息,完顏氏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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