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不請自來風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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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的朋友是什麽意思？”這次蕭辰是好像真的不懂了。
如煙回過身去，眼淚掉了下來，她搖搖頭：“沒什麽，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
“我一會的，我去的這些天，你也有事情做。”
“什麽事？”
“我喜歡喝酒，你要為了準備一些好酒，有了好酒當然不能沒有好菜，因此你……”
“我懂……”
蕭辰笑了起來：“你真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
如煙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另一人卻走了進來：“你真不懂她的意思。”
蕭辰一擡頭，就看見了劍魔。
“女兒家的心思本就難猜，這個你最清楚不過了。”
劍魔捋捋胡須道：“這個我當然清楚，可就是我這樣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難道你這樣的混蛋還會不懂？”
蕭辰嘆氣一聲：“我當然懂，只是……”
“那你為什麽不說出來？難道是因為我是霜兒的父親？”
蕭辰沒有說話，他知道劍魔一定還有話要說。
劍魔繼續道：“我也算是明白了，你並不是真正的喜歡霜兒，你只是同情她的遭遇，亦或許我們是朋友，而她是我的女兒。”
蕭辰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劍魔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霜兒，我都不希望這件事給你帶來心理負擔。”
他的手搭在蕭辰的肩頭，本來他自己此時需要別人來安慰，此時他卻去安慰了別人。
“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喜歡霜兒，現在都不是討論兒女情長的時候。”
“你明白自然最好！”
……
深夜！
有人在喝酒，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約會，有人卻在彈琴。
在一座宏偉的莊園中，一件裝飾地極為巧妙的亭臺樓閣裏，有一個女子正將纖纖玉指放在七弦琴上，發出跳動的音符，如傳說中的鳳鳴、如山澗的流水，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有人聽之，如天上皎潔的月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柔，但是這些絕妙的琴音與她的嘆息想比，還是少了些聲色。
輕輕的咳嗽聲傳了出來，她身後的一個丫鬟急忙將手中的外衣披上去，擔憂道：“小姐，夜已經深了，你該就寢了。”
“如此良辰美景，我怎麽睡得著？”
那丫鬟朝周圍望了望，道：“我瞧這月色夜夜都是如此，今夜錯過了，明夜看回來便是，沒有什麽好可惜的。”
女子感嘆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就算明夜與今夜毫無差別，可是心境不同了，看到眼中的都是兩種不同的景色。”
那丫鬟笑道：“小姐是個才女，說些話就是酸溜溜的，我大字不識幾個，既沒有小姐的煩惱，也沒有小姐的心境，該吃吃，該睡睡，每天活得開心就行。”
女子抿嘴一笑：“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無憂無慮。”
那丫鬟嘟起了嘴：“小姐又來挖苦我了。”
“我怎的挖苦你了？”
“你是千金小姐，我只是一個卑賤的丫鬟，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你怎麽會去羨慕一個丫鬟？”
女子又嘆氣一聲：“有很多事其實你是不懂的，身份越是顯赫，煩惱也就越多。”
“我就算所有的事都不懂，但我至少懂一件事。”
“那你懂什麽事？”
“小姐莫不是思春了？”
女子的臉突然紅了，作出揚手的姿勢：“杏兒，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的屁股哦。”
杏兒急忙閃在石桌的一旁，吐了吐舌頭：“喲，小姐你都臉紅了，還不好意思承認。”
女子道：“都怪我平時太寵你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杏兒也學著她的樣子嘆了嘆氣，好一陣憂愁。
女子道：“你嘆什麽氣？”
“小姐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江湖之事又了如指掌，人稱「女諸葛」，普天之下的男人恐怕沒有人能配得上。”
“這是我的事，你擔心什麽？”
“配不上小姐的男人可能一個也沒有，可是配得上杏兒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小姐若是嫁不出去，杏兒也不能嫁人，可把我愁死了。”
女子「噗嗤」一聲笑了，笑得比她剛剛彈出的琴音好聽千百倍！
“原來杏兒剛剛會那樣說話是因為你自己思春了？”
杏兒大方的承認：“我確實想嫁人了，可是小姐一直嫁不出去，我這個當丫鬟怎麽能先嫁人？”
女子的表情僵住，這丫鬟真是什麽時候都不會放過挖苦主子的機會。
女子一個閃身，杏兒只覺額頭上一痛，原來是女子用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敲。
女子道：“我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姐一定能嫁出去的，如果非要嫁人，可能只有當今皇上才有那麽點點資格。”
“皇宮有什麽好？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有什麽不好，你看鑄劍山莊的冷若霜都進了宮去，鑄劍山莊從此讓江湖中人刮目相看，現在都快壓過我們藏劍山莊的聲望了，她何德何能？
我雖然沒有見過冷若霜，也曾聽說她是絕代佳人，但終究是個人，哪裏比得上小姐這樣一個仙女。”
“哎喲，你就別誇我了，你若是想睡覺就趕快去，有你這樣一個俗人在這裏，簡直就是打擾我的雅興。”
“喲，小姐也會諷刺杏兒了，豈不是和我一樣俗了？”
“你……”剛說出一個字，女子的神情變了變。
杏兒心領神會，知道有不速之客到了。
女子氣聚丹田，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傳進來人的耳中。
“不請自來，是為不禮；聽人之談，是為不雅；來而不現，是為不法。”
只見亭子前面的小池水面上幾點水波蕩漾，一個人幾個蜻蜓點水就要躍上高臺。
杏兒心道：“來人真是好生狂妄，竟然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真是死的活該！”
女子在身旁的矮樹上輕輕一撫，十數片樹葉已經在手，看準那人落腳之處，指尖兩片樹葉激射而出，那人若還繼續落腳，兩腳多半是廢了。
不料那人反應極快，淩空一個翻身，使身子下落速度放緩，兩片樹葉恰好貼著他的身子飛過，聽見「奪、奪」兩聲，樹葉竟然深深射進了不遠處的一顆碗口粗細的樹上。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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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回過身去，眼淚掉了下來，她搖搖頭：“沒什麽，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
“我一會的，我去的這些天，你也有事情做。”
“什麽事？”
“我喜歡喝酒，你要為了準備一些好酒，有了好酒當然不能沒有好菜，因此你……”
“我懂……”
蕭辰笑了起來：“你真不愧是我的紅顏知己。”
如煙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另一人卻走了進來：“你真不懂她的意思。”
蕭辰一擡頭，就看見了劍魔。
“女兒家的心思本就難猜，這個你最清楚不過了。”
劍魔捋捋胡須道：“這個我當然清楚，可就是我這樣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難道你這樣的混蛋還會不懂？”
蕭辰嘆氣一聲：“我當然懂，只是……”
“那你為什麽不說出來？難道是因為我是霜兒的父親？”
蕭辰沒有說話，他知道劍魔一定還有話要說。
劍魔繼續道：“我也算是明白了，你並不是真正的喜歡霜兒，你只是同情她的遭遇，亦或許我們是朋友，而她是我的女兒。”
蕭辰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劍魔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霜兒，我都不希望這件事給你帶來心理負擔。”
他的手搭在蕭辰的肩頭，本來他自己此時需要別人來安慰，此時他卻去安慰了別人。
“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喜歡霜兒，現在都不是討論兒女情長的時候。”
“你明白自然最好！”
……
深夜！
有人在喝酒，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約會，有人卻在彈琴。
在一座宏偉的莊園中，一件裝飾地極為巧妙的亭臺樓閣裏，有一個女子正將纖纖玉指放在七弦琴上，發出跳動的音符，如傳說中的鳳鳴、如山澗的流水，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有人聽之，如天上皎潔的月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柔，但是這些絕妙的琴音與她的嘆息想比，還是少了些聲色。
輕輕的咳嗽聲傳了出來，她身後的一個丫鬟急忙將手中的外衣披上去，擔憂道：“小姐，夜已經深了，你該就寢了。”
“如此良辰美景，我怎麽睡得著？”
那丫鬟朝周圍望了望，道：“我瞧這月色夜夜都是如此，今夜錯過了，明夜看回來便是，沒有什麽好可惜的。”
女子感嘆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就算明夜與今夜毫無差別，可是心境不同了，看到眼中的都是兩種不同的景色。”
那丫鬟笑道：“小姐是個才女，說些話就是酸溜溜的，我大字不識幾個，既沒有小姐的煩惱，也沒有小姐的心境，該吃吃，該睡睡，每天活得開心就行。”
女子抿嘴一笑：“其實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無憂無慮。”
那丫鬟嘟起了嘴：“小姐又來挖苦我了。”
“我怎的挖苦你了？”
“你是千金小姐，我只是一個卑賤的丫鬟，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你怎麽會去羨慕一個丫鬟？”
女子又嘆氣一聲：“有很多事其實你是不懂的，身份越是顯赫，煩惱也就越多。”
“我就算所有的事都不懂，但我至少懂一件事。”
“那你懂什麽事？”
“小姐莫不是思春了？”
女子的臉突然紅了，作出揚手的姿勢：“杏兒，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你的屁股哦。”
杏兒急忙閃在石桌的一旁，吐了吐舌頭：“喲，小姐你都臉紅了，還不好意思承認。”
女子道：“都怪我平時太寵你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杏兒也學著她的樣子嘆了嘆氣，好一陣憂愁。
女子道：“你嘆什麽氣？”
“小姐天姿國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江湖之事又了如指掌，人稱「女諸葛」，普天之下的男人恐怕沒有人能配得上。”
“這是我的事，你擔心什麽？”
“配不上小姐的男人可能一個也沒有，可是配得上杏兒的男人可多了去了，小姐若是嫁不出去，杏兒也不能嫁人，可把我愁死了。”
女子「噗嗤」一聲笑了，笑得比她剛剛彈出的琴音好聽千百倍！
“原來杏兒剛剛會那樣說話是因為你自己思春了？”
杏兒大方的承認：“我確實想嫁人了，可是小姐一直嫁不出去，我這個當丫鬟怎麽能先嫁人？”
女子的表情僵住，這丫鬟真是什麽時候都不會放過挖苦主子的機會。
女子一個閃身，杏兒只覺額頭上一痛，原來是女子用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敲。
女子道：“我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姐一定能嫁出去的，如果非要嫁人，可能只有當今皇上才有那麽點點資格。”
“皇宮有什麽好？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有什麽不好，你看鑄劍山莊的冷若霜都進了宮去，鑄劍山莊從此讓江湖中人刮目相看，現在都快壓過我們藏劍山莊的聲望了，她何德何能？
我雖然沒有見過冷若霜，也曾聽說她是絕代佳人，但終究是個人，哪裏比得上小姐這樣一個仙女。”
“哎喲，你就別誇我了，你若是想睡覺就趕快去，有你這樣一個俗人在這裏，簡直就是打擾我的雅興。”
“喲，小姐也會諷刺杏兒了，豈不是和我一樣俗了？”
“你……”剛說出一個字，女子的神情變了變。
杏兒心領神會，知道有不速之客到了。
女子氣聚丹田，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傳進來人的耳中。
“不請自來，是為不禮；聽人之談，是為不雅；來而不現，是為不法。”
只見亭子前面的小池水面上幾點水波蕩漾，一個人幾個蜻蜓點水就要躍上高臺。
杏兒心道：“來人真是好生狂妄，竟然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真是死的活該！”
女子在身旁的矮樹上輕輕一撫，十數片樹葉已經在手，看準那人落腳之處，指尖兩片樹葉激射而出，那人若還繼續落腳，兩腳多半是廢了。
不料那人反應極快，淩空一個翻身，使身子下落速度放緩，兩片樹葉恰好貼著他的身子飛過，聽見「奪、奪」兩聲，樹葉竟然深深射進了不遠處的一顆碗口粗細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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