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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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戰戰兢兢
話落，國公夫人又摸了摸自己的指尖，安慰的看了眼雲凰，這才道：“當然，你可不能說，那個當鋪搬了，所以找不到那個掌櫃，這種借口，相信你是說不出來的！”
李氏面色僵住，國公夫人這是將她的後路給卡死，她本來是想說搬家了，或者掌櫃的出了事。
總得將今天蒙混過去。
但，話已經到了這兒，李氏只能硬著頭皮道：“是一個姓朱的掌櫃，他在城東裏的一個當鋪，只不過做的是小本生意，開的店面很小。”
“那就將人給帶過來！”國公夫人不給眾人餘地，直接使了個眼色道：“昭哥兒，這件事你去做，你祖父在這裏陪著我和囡囡，快去快回。”
“孫兒遵命！”
蔣昭領著眾人直接出了院子，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朱掌櫃存在，到時候又是怎麽個說法。
跪在地上的李氏心中緊了緊，朝於婆子使了個眼色。
後者得了示意，立刻起身就準備去通風報信，這個朱掌櫃是李氏自己培養出來的人，肯定能信的，只要通了氣，就不怕李氏過不去這關。
到時候，她們還是能在雲府裏面待下去，用不著大洗牌！
可於婆子剛起身，就聽見張婆子不加掩飾的嗓門，大剌剌的刺入眾人的耳朵：“於婆子，大家都在這跪著呢，你是準備去哪，都不和主子們打聲招呼？”
於婆子整個人都僵住，轉過身幹笑道：“奴婢是腹疼，想去如廁，這麽臟汙的事不想說出來，恐汙了諸位主子的耳朵。”
張婆子立刻起身，朝眾位主子道：“老夫人，奴婢能不能和於婆子一起去？”
“去吧。”這句話是雲凰說的。
在眾人看來，人已經抓到，奴仆想去如廁就去，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好有個人跟著，免得被人懷疑。
只不過雲凰有自己的打算，張婆子如今可是她的人，而於婆子如今動作肯定是得了李氏的暗示，不讓人跟著，恐怕就會出現亂子，這可要不得。
兩個婆子的離去，並未掀起太大的風浪。
可這兩個婆子剛出院門，於婆子就急不可耐的瞪眼過來，怒喝道：“姓張的，你就是誠心要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大姑娘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用得著你如此賣命？”
“那你不如說說李姨娘給了你什麽好處，用得著你現在去通風報信。”張婆子反唇相譏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的小動作，分明打的是這個主意！”
於婆子被戳穿也不尷尬，反正對方不是主子，冷笑道：“你就不怕大姑娘倒了，你就直接被掃地出門！”
“我自然不怕，因為大姑娘肯定不會倒，要倒也是李姨娘！”張婆子嘴角輕微的勾了勾，冷笑道：“於婆子，不如你早點倒戈相向，我去大姑娘面前給你說句好聽的話，說不定……”
“放屁！”
於婆子直接罵了回來，走進茅廁將門關上道：“你不上我就先上了，你自己在外邊等著吧！”
張婆子在外面守著，也不再多嘴。
反倒是裏面茅廁的人蹲著腳酸，看她一直不走才無奈的出聲道：“你就和我說說，大姑娘給你什麽好處了，用得著你這麽盡心盡力嗎？”
“用不著你關心這個問題，你上完了咱們就回去，別想著偷偷出去告狀！”
半晌，於婆子在裏頭沒動靜。
茅廁臭氣熏天，張婆子捏著鼻子走了過來，敲了敲門道：“好了沒，是掉坑裏去了，可別將我給笑死啊，餵，人呢，還活著不，要不要我救你？”
依舊是沒有動靜，張婆子皺著眉想了想，直接推開門。
朝裏頭看了看居然空無一人。
“砰——”
後腦勺卻在這時受了重擊，張婆子雙眼翻了下，捂著頭朝後面轉過來，躲在門口的於婆子看她居然沒有暈死過去，也是心驚膽戰的擡起手，準備再打一下。
張婆子反應也快，直接從茅廁裏拋了出來，和於婆子拉開距離：“你想殺了我不成，姓於的，你想死不成，就算你現在將我打暈了跑出去，也沒用！”
“國公府的二公子恐怕現在是將人帶來的路上，你就別想太多，和你主子一起等死吧！”
於婆子瞪眼道：“滾！你才死呢！”
她手裏拿著棍子，防備的看向張婆子，心中也知道張婆子說的是實話，人家騎馬，肯定比她腳走的快，就算現在出去也來不及了。
其實她也不是打這個主意，只想著在門口給朱掌櫃遞個眼色，讓他進門後別亂說話，否則李氏真的無藥可救，到時候被掃地出門她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婆子捂著腦門上的大口子，退後道：“既然你不聽我說的，那就別怪我無情！”
血在快速的往下流著，看的張婆子一陣眼花繚亂。
再不止住，她可能就要暈過去。
於婆子拿著棒子追上來，大聲的道：“你想做什麽，你可別亂來，咱們共事這麽多年，難道你真的想要將我拉下火坑不成，給我站住！”
“呸，誰和你共事多年！”
雖然都是奴婢，但於婆子向來都是李氏那邊的人，對她們這些丫鬟婆子沒少打壓，要不是自家男人撐著，可能早就被於婆子一家給吃了。
張婆子罵罵咧咧的沖進院子，腳步動作快的很。
做慣了粗活，她也不怕地上臟，直接倒在地上哭天搶地，擡起滿手的鮮血，氣若游絲的道：“老夫人、大姑娘救救奴婢，奴婢不讓於婆子出門，她就用棍子暗算奴婢……”
“她想殺了奴婢……”
適當的，張婆子喘著粗氣，那口氣就像是上不來般。
雲凰當下就蹲下身，朝冬霜使了個眼色，用了身上帶的金瘡藥，給張婆子包紮好，將人扶到邊上，這才看向旁邊戰戰兢兢的於婆子：“想出府？”
於婆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雲凰腳步沈穩，語調輕緩的道：“方才你不是說你要去茅廁嗎？怎麽眨眼間就想背著我們出府去，於婆子，你好大的膽子！”
於婆子被這麽厲喝，膽子瞬間小了下來，跪在地上求饒道：“奴婢只是想去房間裏拿東西，張婆子誤會奴婢了，所以才動了手。”
“是嗎？”雲凰嗤笑，看向旁邊的李氏道：“我還以為你是姨娘帶過來的奴婢，所以想去和朱掌櫃通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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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國公夫人又摸了摸自己的指尖，安慰的看了眼雲凰，這才道：“當然，你可不能說，那個當鋪搬了，所以找不到那個掌櫃，這種借口，相信你是說不出來的！”
李氏面色僵住，國公夫人這是將她的後路給卡死，她本來是想說搬家了，或者掌櫃的出了事。
總得將今天蒙混過去。
但，話已經到了這兒，李氏只能硬著頭皮道：“是一個姓朱的掌櫃，他在城東裏的一個當鋪，只不過做的是小本生意，開的店面很小。”
“那就將人給帶過來！”國公夫人不給眾人餘地，直接使了個眼色道：“昭哥兒，這件事你去做，你祖父在這裏陪著我和囡囡，快去快回。”
“孫兒遵命！”
蔣昭領著眾人直接出了院子，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朱掌櫃存在，到時候又是怎麽個說法。
跪在地上的李氏心中緊了緊，朝於婆子使了個眼色。
後者得了示意，立刻起身就準備去通風報信，這個朱掌櫃是李氏自己培養出來的人，肯定能信的，只要通了氣，就不怕李氏過不去這關。
到時候，她們還是能在雲府裏面待下去，用不著大洗牌！
可於婆子剛起身，就聽見張婆子不加掩飾的嗓門，大剌剌的刺入眾人的耳朵：“於婆子，大家都在這跪著呢，你是準備去哪，都不和主子們打聲招呼？”
於婆子整個人都僵住，轉過身幹笑道：“奴婢是腹疼，想去如廁，這麽臟汙的事不想說出來，恐汙了諸位主子的耳朵。”
張婆子立刻起身，朝眾位主子道：“老夫人，奴婢能不能和於婆子一起去？”
“去吧。”這句話是雲凰說的。
在眾人看來，人已經抓到，奴仆想去如廁就去，反正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好有個人跟著，免得被人懷疑。
只不過雲凰有自己的打算，張婆子如今可是她的人，而於婆子如今動作肯定是得了李氏的暗示，不讓人跟著，恐怕就會出現亂子，這可要不得。
兩個婆子的離去，並未掀起太大的風浪。
可這兩個婆子剛出院門，於婆子就急不可耐的瞪眼過來，怒喝道：“姓張的，你就是誠心要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大姑娘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用得著你如此賣命？”
“那你不如說說李姨娘給了你什麽好處，用得著你現在去通風報信。”張婆子反唇相譏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的小動作，分明打的是這個主意！”
於婆子被戳穿也不尷尬，反正對方不是主子，冷笑道：“你就不怕大姑娘倒了，你就直接被掃地出門！”
“我自然不怕，因為大姑娘肯定不會倒，要倒也是李姨娘！”張婆子嘴角輕微的勾了勾，冷笑道：“於婆子，不如你早點倒戈相向，我去大姑娘面前給你說句好聽的話，說不定……”
“放屁！”
於婆子直接罵了回來，走進茅廁將門關上道：“你不上我就先上了，你自己在外邊等著吧！”
張婆子在外面守著，也不再多嘴。
反倒是裏面茅廁的人蹲著腳酸，看她一直不走才無奈的出聲道：“你就和我說說，大姑娘給你什麽好處了，用得著你這麽盡心盡力嗎？”
“用不著你關心這個問題，你上完了咱們就回去，別想著偷偷出去告狀！”
半晌，於婆子在裏頭沒動靜。
茅廁臭氣熏天，張婆子捏著鼻子走了過來，敲了敲門道：“好了沒，是掉坑裏去了，可別將我給笑死啊，餵，人呢，還活著不，要不要我救你？”
依舊是沒有動靜，張婆子皺著眉想了想，直接推開門。
朝裏頭看了看居然空無一人。
“砰——”
後腦勺卻在這時受了重擊，張婆子雙眼翻了下，捂著頭朝後面轉過來，躲在門口的於婆子看她居然沒有暈死過去，也是心驚膽戰的擡起手，準備再打一下。
張婆子反應也快，直接從茅廁裏拋了出來，和於婆子拉開距離：“你想殺了我不成，姓於的，你想死不成，就算你現在將我打暈了跑出去，也沒用！”
“國公府的二公子恐怕現在是將人帶來的路上，你就別想太多，和你主子一起等死吧！”
於婆子瞪眼道：“滾！你才死呢！”
她手裏拿著棍子，防備的看向張婆子，心中也知道張婆子說的是實話，人家騎馬，肯定比她腳走的快，就算現在出去也來不及了。
其實她也不是打這個主意，只想著在門口給朱掌櫃遞個眼色，讓他進門後別亂說話，否則李氏真的無藥可救，到時候被掃地出門她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婆子捂著腦門上的大口子，退後道：“既然你不聽我說的，那就別怪我無情！”
血在快速的往下流著，看的張婆子一陣眼花繚亂。
再不止住，她可能就要暈過去。
於婆子拿著棒子追上來，大聲的道：“你想做什麽，你可別亂來，咱們共事這麽多年，難道你真的想要將我拉下火坑不成，給我站住！”
“呸，誰和你共事多年！”
雖然都是奴婢，但於婆子向來都是李氏那邊的人，對她們這些丫鬟婆子沒少打壓，要不是自家男人撐著，可能早就被於婆子一家給吃了。
張婆子罵罵咧咧的沖進院子，腳步動作快的很。
做慣了粗活，她也不怕地上臟，直接倒在地上哭天搶地，擡起滿手的鮮血，氣若游絲的道：“老夫人、大姑娘救救奴婢，奴婢不讓於婆子出門，她就用棍子暗算奴婢……”
“她想殺了奴婢……”
適當的，張婆子喘著粗氣，那口氣就像是上不來般。
雲凰當下就蹲下身，朝冬霜使了個眼色，用了身上帶的金瘡藥，給張婆子包紮好，將人扶到邊上，這才看向旁邊戰戰兢兢的於婆子：“想出府？”
於婆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雲凰腳步沈穩，語調輕緩的道：“方才你不是說你要去茅廁嗎？怎麽眨眼間就想背著我們出府去，於婆子，你好大的膽子！”
於婆子被這麽厲喝，膽子瞬間小了下來，跪在地上求饒道：“奴婢只是想去房間裏拿東西，張婆子誤會奴婢了，所以才動了手。”
“是嗎？”雲凰嗤笑，看向旁邊的李氏道：“我還以為你是姨娘帶過來的奴婢，所以想去和朱掌櫃通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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