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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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棗心中的害怕溢於言表，直接暴露在眾人眼前。
不斷的求饒。
她不想死！
“奴婢想活著，求姑娘給奴婢一條生路，下半輩子為姑娘做牛做馬！”
國公夫人眼神狠戾，誰都不能傷害到她的囡囡：“做牛做馬你有什麽資格，趕緊拉下去！”
見求饒沒用，甜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那些人靠她越發的近，她往後縮著身體。
“祖母。”雲凰喚了聲，看向甜棗道：“還得留著她的命，不然李氏不認賬。”
早就這麽打算，甜棗暫時不能死，若是死了，李氏翻臉不認人可不美了，敢設這麽歹毒的心思，將主意打在了國公夫人的頭上，罪該萬死！
不怕李氏使計謀，就怕她沈得住氣。
國公夫人眼珠子轉了轉，覺得雲凰說的有道理，點了下頭：“囡囡說的對，既然還有用處就將她這小命留著，能不能活就看到之後怎麽表現。”
“謝謝姑娘，謝謝國公夫人！”甜棗喜極而泣，連忙擦了把眼淚在地上表忠心。
至於額頭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幾乎沒有去碰。
說的話都是真真切切的，雲凰同冬霜掃了眼，讓她將甜棗領下去好好清理一番，翠竹也是寸步不離的盯著翡翠，就怕這兩人同氣連枝，給李氏通風報信。
正打發了甜棗出去，國公夫人正準備說話，外邊就有個嬤嬤走進來。
近了一看，才發現是雲老夫人身邊的顧嬤嬤。
“見過國公夫人，大姑娘安好。”
顧嬤嬤倒是禮節周到，一路上將蔣國公府的事物都看在眼裏，這還是她頭次進這種輝煌的地方，尚書府根本沒法比，就比如前院那些假山樹叢。
大氣福氣，尚書府和國公府比較，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心中微微吸了口氣，讚嘆道：不愧是將門世家！
“何事？”有甜棗之事在前，國公夫人沒好氣的看向顧嬤嬤，冷笑幾聲：“雲老夫人派你來的？”
被這麽給臉色的顧嬤嬤也不敢生氣，心底的火化成表面上的畢恭畢敬：“是，老夫人讓奴婢來請大姑娘回去，總得在外祖家不是太好，雲府才是大姑娘的家。”
“笑話！”國公夫人手重重的捶在桌面上，茶杯哐當摔在地面：“這兒也是囡囡的家，她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們都還沒說什麽，你們雲府就敢亂嚼舌根？”
顧嬤嬤心尖一跳，不知道國公夫人哪裏冒這麽大的火。
她說的話也沒錯啊。
然，顧嬤嬤心思轉的也快，直接福了福身：“老夫人只是覺得大姑娘出門在外這般久，雖說家裏人不會在意，但外邊那些人總歸會有別樣的心思，這才讓奴婢過來接大姑娘回去。”
“我家囡囡不……”國公夫人觸及到雲凰看過來的眼神，瞇起眼睛改了口：“正好，我也想去雲府走走，得和雲老夫人說件事，不過今日這般晚了，不方便趕路，就明日再走。”
頓了頓，又寬和大氣的道：“桂嬤嬤，先讓人去備馬車，記得放上軟墊，姑娘和我都受不住顛簸。”
顧嬤嬤臉色倏地黑沈，就是因為想要當天將雲凰請回去，她才這麽晚了到了國公府，哪知道國公夫人會這麽推辭，而且竟然她要跟著去！
簡直是出乎意料。
但好歹是將人給請回去了，便道：“現在還看得見路，又有府燈，不會出什麽岔子的，老夫人還在府中等著奴婢和大姑娘呢，所以能否讓我們先行？”
國公夫人當即冷笑，分外不給面子的道：“是你這個奴婢黑心還是你主子黑心，這黑燈瞎火的，就算有燈籠也保不準不會出事，你們不心疼囡囡，我心疼！”
顧嬤嬤嚇得不輕，趾高氣揚的心思頓時收住：“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老夫人在家交代過奴婢，務必將大姑娘接回去。”
“那她有沒有交代必須是今日？”國公夫人厲喝道：“如果是，我倒要想想她安的是什麽心，是不是要將囡囡弄出事，白日裏皇城裏才出現過刺客，這大晚上就讓囡囡趕回去？”
“刺客也不知抓沒抓住，雲府真是黑心，我家囡囡怎麽這般命苦！”
話落，國公夫人語氣變了變，分外悲傷。
雲凰看過去，分明看到國公夫人朝她眨了眨眼，她無聲的勾了勾唇，祖孫倆相視一笑，心裏都清楚彼此在想什麽。
做戲！
顧嬤嬤楞了楞，立刻道：“老夫人沒說過是今日，既然有刺客，那明日再出發，是奴婢冒失了，國公夫人恕罪！”
“哼！”國公夫人悲傷的語調收住，朝顧嬤嬤瞥了眼：“既如此，那你便下去吧，明日再來。”
顧嬤嬤也不好說什麽。
只不過夜色這麽重，下去？能去哪兒，難不成連夜回雲府，明日再來？
但，不回去的話看國公府的樣子也不會給她準備客房，顧嬤嬤在外邊溜達了圈，發現沒人搭理她，最後又看到桂嬤嬤在準備明日要用的馬車。
有心要上去搭話，可是人家壓根不搭理她。
“桂嬤嬤，你看我今夜能不能在府上住一夜，這般晚了也不好回去不是？”
桂嬤嬤安排人手，正忙著呢：“這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還是別為難我，都是做奴婢的，顧嬤嬤你說是不是？”
顧嬤嬤幹笑，這人就是在敷衍她！
瞧了眼馬車，裏面都被墊上舒適的錦被軟墊，就相當於縮小的床榻，這麽一看，還真的是看不上雲府的馬車！
顧嬤嬤搓了搓手，討好道：“你是國公夫人眼前的紅人，你肯定有房間對不對，隨便安排我一間，讓我打發一晚上就行，我要求不高的。”
桂嬤嬤心底冷笑：“顧嬤嬤說笑了，國公府規矩森嚴，可不是我一個下人能做得了主的。”
那般欺負姑娘還想安排客房，真的是做夢！
別說是客房，下人房，馬房都沒有！
愛去哪裏住就去哪裏住，反正她沒有。
顧嬤嬤怒火在心底竄起，難受的很：“那我今晚在哪裏住啊？”
有氣沒地兒發，雲府裏的人就連正兒八經的姑娘都不敢這麽和她說話，可誰讓蔣國公府比尚書府高一籌。
來時本想趾高氣昂，哪知道變成了過街老鼠！
“你在哪住和我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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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想活著，求姑娘給奴婢一條生路，下半輩子為姑娘做牛做馬！”
國公夫人眼神狠戾，誰都不能傷害到她的囡囡：“做牛做馬你有什麽資格，趕緊拉下去！”
見求饒沒用，甜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那些人靠她越發的近，她往後縮著身體。
“祖母。”雲凰喚了聲，看向甜棗道：“還得留著她的命，不然李氏不認賬。”
早就這麽打算，甜棗暫時不能死，若是死了，李氏翻臉不認人可不美了，敢設這麽歹毒的心思，將主意打在了國公夫人的頭上，罪該萬死！
不怕李氏使計謀，就怕她沈得住氣。
國公夫人眼珠子轉了轉，覺得雲凰說的有道理，點了下頭：“囡囡說的對，既然還有用處就將她這小命留著，能不能活就看到之後怎麽表現。”
“謝謝姑娘，謝謝國公夫人！”甜棗喜極而泣，連忙擦了把眼淚在地上表忠心。
至於額頭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幾乎沒有去碰。
說的話都是真真切切的，雲凰同冬霜掃了眼，讓她將甜棗領下去好好清理一番，翠竹也是寸步不離的盯著翡翠，就怕這兩人同氣連枝，給李氏通風報信。
正打發了甜棗出去，國公夫人正準備說話，外邊就有個嬤嬤走進來。
近了一看，才發現是雲老夫人身邊的顧嬤嬤。
“見過國公夫人，大姑娘安好。”
顧嬤嬤倒是禮節周到，一路上將蔣國公府的事物都看在眼裏，這還是她頭次進這種輝煌的地方，尚書府根本沒法比，就比如前院那些假山樹叢。
大氣福氣，尚書府和國公府比較，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心中微微吸了口氣，讚嘆道：不愧是將門世家！
“何事？”有甜棗之事在前，國公夫人沒好氣的看向顧嬤嬤，冷笑幾聲：“雲老夫人派你來的？”
被這麽給臉色的顧嬤嬤也不敢生氣，心底的火化成表面上的畢恭畢敬：“是，老夫人讓奴婢來請大姑娘回去，總得在外祖家不是太好，雲府才是大姑娘的家。”
“笑話！”國公夫人手重重的捶在桌面上，茶杯哐當摔在地面：“這兒也是囡囡的家，她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們都還沒說什麽，你們雲府就敢亂嚼舌根？”
顧嬤嬤心尖一跳，不知道國公夫人哪裏冒這麽大的火。
她說的話也沒錯啊。
然，顧嬤嬤心思轉的也快，直接福了福身：“老夫人只是覺得大姑娘出門在外這般久，雖說家裏人不會在意，但外邊那些人總歸會有別樣的心思，這才讓奴婢過來接大姑娘回去。”
“我家囡囡不……”國公夫人觸及到雲凰看過來的眼神，瞇起眼睛改了口：“正好，我也想去雲府走走，得和雲老夫人說件事，不過今日這般晚了，不方便趕路，就明日再走。”
頓了頓，又寬和大氣的道：“桂嬤嬤，先讓人去備馬車，記得放上軟墊，姑娘和我都受不住顛簸。”
顧嬤嬤臉色倏地黑沈，就是因為想要當天將雲凰請回去，她才這麽晚了到了國公府，哪知道國公夫人會這麽推辭，而且竟然她要跟著去！
簡直是出乎意料。
但好歹是將人給請回去了，便道：“現在還看得見路，又有府燈，不會出什麽岔子的，老夫人還在府中等著奴婢和大姑娘呢，所以能否讓我們先行？”
國公夫人當即冷笑，分外不給面子的道：“是你這個奴婢黑心還是你主子黑心，這黑燈瞎火的，就算有燈籠也保不準不會出事，你們不心疼囡囡，我心疼！”
顧嬤嬤嚇得不輕，趾高氣揚的心思頓時收住：“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老夫人在家交代過奴婢，務必將大姑娘接回去。”
“那她有沒有交代必須是今日？”國公夫人厲喝道：“如果是，我倒要想想她安的是什麽心，是不是要將囡囡弄出事，白日裏皇城裏才出現過刺客，這大晚上就讓囡囡趕回去？”
“刺客也不知抓沒抓住，雲府真是黑心，我家囡囡怎麽這般命苦！”
話落，國公夫人語氣變了變，分外悲傷。
雲凰看過去，分明看到國公夫人朝她眨了眨眼，她無聲的勾了勾唇，祖孫倆相視一笑，心裏都清楚彼此在想什麽。
做戲！
顧嬤嬤楞了楞，立刻道：“老夫人沒說過是今日，既然有刺客，那明日再出發，是奴婢冒失了，國公夫人恕罪！”
“哼！”國公夫人悲傷的語調收住，朝顧嬤嬤瞥了眼：“既如此，那你便下去吧，明日再來。”
顧嬤嬤也不好說什麽。
只不過夜色這麽重，下去？能去哪兒，難不成連夜回雲府，明日再來？
但，不回去的話看國公府的樣子也不會給她準備客房，顧嬤嬤在外邊溜達了圈，發現沒人搭理她，最後又看到桂嬤嬤在準備明日要用的馬車。
有心要上去搭話，可是人家壓根不搭理她。
“桂嬤嬤，你看我今夜能不能在府上住一夜，這般晚了也不好回去不是？”
桂嬤嬤安排人手，正忙著呢：“這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你還是別為難我，都是做奴婢的，顧嬤嬤你說是不是？”
顧嬤嬤幹笑，這人就是在敷衍她！
瞧了眼馬車，裏面都被墊上舒適的錦被軟墊，就相當於縮小的床榻，這麽一看，還真的是看不上雲府的馬車！
顧嬤嬤搓了搓手，討好道：“你是國公夫人眼前的紅人，你肯定有房間對不對，隨便安排我一間，讓我打發一晚上就行，我要求不高的。”
桂嬤嬤心底冷笑：“顧嬤嬤說笑了，國公府規矩森嚴，可不是我一個下人能做得了主的。”
那般欺負姑娘還想安排客房，真的是做夢！
別說是客房，下人房，馬房都沒有！
愛去哪裏住就去哪裏住，反正她沒有。
顧嬤嬤怒火在心底竄起，難受的很：“那我今晚在哪裏住啊？”
有氣沒地兒發，雲府裏的人就連正兒八經的姑娘都不敢這麽和她說話，可誰讓蔣國公府比尚書府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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