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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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傾，祖孫倆說了會話。
在旁的蔣昭滿臉讚同的附和：“就是就是，宇文恒就不是個東西，仗著是皇上的兒子就敢亂來，既然他看不上妹妹你，那我們就……”
“放屁！”蔣國公瞪他一眼：“是我們凰姐兒看不上他，你不要擱在這混淆視聽！”
蔣昭同意的點頭：“是是是，他就是個眼睛長歪了的癩蛤蟆！”
越說越起勁，雲凰在旁邊聽得發笑。
蔣昭輕哼了聲：“祖父，皇上怎麽說？”
蔣國公臉色倏沈，手朝外掃開：“能怎麽說？我看他就是越老越糊塗了，居然還想讓凰姐兒及笄後就和宇文恒那個兔崽子完婚，真是太不知羞恥！”
“外祖父！”雲凰叫了聲，朝外面瞥了眼，清了清嗓子：“小心隔墻有耳，傳到皇上那兒禦史臺又得彈劾你了。”
聞言，蔣國公不在意的哼道：“這有什麽，我和皇上是什麽交情，那些老匹夫彈劾沒用的，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凰姐兒你不用擔心。”
雲凰有些好笑，就知道外祖父是這個性子。
是好也是壞。
武將心裏沒有那麽多歪歪繞繞，她想了想，表現的格外緊張：“可是我聽說，別人都在傳蔣國公功高震主，蔑視皇權，皇上那邊也……”
“誰敢說這混賬話！”蔣國公氣的胡子朝兩邊動了動，瞬間想到雲凰可是個嬌女，立刻軟了語調：“外祖父不是兇你啊，乖囡囡別怕。”
學著自家夫人的語調，他哄著雲凰。
從那張嚴肅的臉中，說不出來的別扭。
聽他說這話，蔣昭渾身不是滋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祖父，你還是正常點，免得將妹妹給嚇到。”
“咳咳——”
蔣國公重重的咳了聲，想揍死這個拆臺的渾小子：“乖囡，你在宮中待的可還習慣，用不用換個住處，你不喜歡這的話，我去跟皇上說說。”
看著院落，來了這麽久，連個宮女都沒見到。
除了冬霜站在旁邊，就沒別的影子了。
這不是慢待他家乖囡囡嗎！
“我比較喜歡安靜，不想讓那麽多人伺候，更何況我還有冬霜在呢。”雲凰安撫了就，說的也是實話：“那麽多人在，外祖父也不能和我毫無顧忌的說話了，不是嗎？”
蔣國公認真想了下，是這個理，也不再那般氣憤：“說到底最委屈的還是你，祖父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在皇宮想吃啥吃啥，出宮時我來接你。”
雖然蔣國公是個大老粗，但有些到底他不是不懂。
比如皇上賜婚只不過是想拉攏蔣國公府，他心底跟明鏡似得，要不是看在他的顏面，皇上可能都能將雲凰納入後宮！
雲凰福了福身，看向蔣國公緊皺的眉頭，擔憂道：“外祖父當先註意著自己的身子，只要你還在，我就能躲在你的庇護下作威作福。”
話落，就看到蔣國公身體一震，朝雲凰看過來。
似乎有什麽情緒在他身上流轉。
半晌，蔣國公語重心長：“乖囡，你說得對，外祖父一定會照顧好自己，長命百歲。”
見他聽懂了，雲凰嘴角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嗯，長命百歲。”
只要蔣國公不倒，那蔣國公府就不會。
回到蔣國公府。
蔣國公滿懷欣喜，幾乎掩蓋不住那張笑臉，見人就問候句，將下人都嚇得噤若寒蟬。
“國公爺是怎麽了？”丫鬟問。
“估計是在宮中得了賞賜？”
“管家知不知道？”
管家朝嘀嘀咕咕的下人們瞥了眼，擺了下衣袖，高深莫測的道：“估計是在宮中揍人揍得身子爽利了，你們趕緊做事去，別在這嘀咕——”
眾人覺得管家說的有道理，自家國公爺是個啥樣的他們清楚的很。
連忙作鳥獸散開。
只有管家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奇怪道：“國公爺進宮一趟就這麽開心，難不成是心想事成了？”
進了屋。
蔣國公正眉飛色舞的和自家夫人炫耀：“夫人，你可不知曉，乖囡囡居然說想我了！”
國公夫人伸手摸了摸蔣國公的額頭，狐疑道：“沒發熱啊，怎麽開始胡言亂語了，昭哥兒，趕緊去叫大夫來，快去！”
她急迫的朝旁邊的蔣昭叫了句。
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一團。
人老了，生病可是大事，再加上年老喪女，白發人送黑發人在他們心底留下個重重打擊，對生病這種事越發的看重。
“祖母。”蔣昭叫了聲，撒嬌的挽住國公夫人的手臂：“祖父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目睹。”
“放屁！”國公夫人罵了句，不雅的從椅子上起身，不滿道：“你就和你祖父合起夥來騙我這老婆子吧，我雖然老了，可心裏清楚著呢，你想騙我，還嫩著！”
蔣昭看祖母都甩開他的手了，不由無奈道：“祖母，你想想我們騙你有什麽好處？妹妹還說出宮後要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真的？！”
國公夫人驚喜的瞪大眼，抓住蔣昭的手臂，惡狠狠的威脅道：“昭哥兒，你若是敢騙你祖母，我就將你丟到你父親手底下好好的去練練，知不知道！”
自來蔣昭在國公府就受盡寵愛，否則也養不成這紈絝的性子。
當下聽祖母這麽說，嚇得長大的嘴巴立刻閉上。
要知道他父親練兵是出了名的嚴苛，甚至是將人往死裏整，手底下有支隊伍，更是想盡辦法折騰人，那些人都是以一敵百的武士。
想當初好奇過了頭，他在裏面呆了一天，回來後三天都吃不下飯。
難受的他大病了一場！
蔣昭記憶猶新的瑟縮了身體：“祖母，我哪敢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祖父說的也都是真的，到時候你也和我去接妹妹好不好？”
國公夫人最後的目光落到自家老頭子身上。
見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
下一秒，嘴巴一撇。
“嗚哇——”
她拍著桌子，覺得嗓子有點幹燥，癢得厲害，拿起杯子又喝了茶，緊接著就是更大聲的哭喊。
出其不意的哭聲，嚇得國公爺和蔣昭呆在原地。
門口，有人朝裏面張望，隨著就有個人影朝裏面走：“母親是怎麽了，咋好端端的哭上了？昭哥兒是不是你又惹禍了，讓你祖母這般悲痛！”
蔣昭的母親薛氏忙不疊的去扶國公夫人：“母親？”
國公夫人拍了拍薛氏的手，又扯著胸口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可真苦命喲，囡囡都從不說想我，怎麽會讓這臭老頭子賺了便宜，早知道今天我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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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蔣昭滿臉讚同的附和：“就是就是，宇文恒就不是個東西，仗著是皇上的兒子就敢亂來，既然他看不上妹妹你，那我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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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昭同意的點頭：“是是是，他就是個眼睛長歪了的癩蛤蟆！”
越說越起勁，雲凰在旁邊聽得發笑。
蔣昭輕哼了聲：“祖父，皇上怎麽說？”
蔣國公臉色倏沈，手朝外掃開：“能怎麽說？我看他就是越老越糊塗了，居然還想讓凰姐兒及笄後就和宇文恒那個兔崽子完婚，真是太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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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蔣國公不在意的哼道：“這有什麽，我和皇上是什麽交情，那些老匹夫彈劾沒用的，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凰姐兒你不用擔心。”
雲凰有些好笑，就知道外祖父是這個性子。
是好也是壞。
武將心裏沒有那麽多歪歪繞繞，她想了想，表現的格外緊張：“可是我聽說，別人都在傳蔣國公功高震主，蔑視皇權，皇上那邊也……”
“誰敢說這混賬話！”蔣國公氣的胡子朝兩邊動了動，瞬間想到雲凰可是個嬌女，立刻軟了語調：“外祖父不是兇你啊，乖囡囡別怕。”
學著自家夫人的語調，他哄著雲凰。
從那張嚴肅的臉中，說不出來的別扭。
聽他說這話，蔣昭渾身不是滋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祖父，你還是正常點，免得將妹妹給嚇到。”
“咳咳——”
蔣國公重重的咳了聲，想揍死這個拆臺的渾小子：“乖囡，你在宮中待的可還習慣，用不用換個住處，你不喜歡這的話，我去跟皇上說說。”
看著院落，來了這麽久，連個宮女都沒見到。
除了冬霜站在旁邊，就沒別的影子了。
這不是慢待他家乖囡囡嗎！
“我比較喜歡安靜，不想讓那麽多人伺候，更何況我還有冬霜在呢。”雲凰安撫了就，說的也是實話：“那麽多人在，外祖父也不能和我毫無顧忌的說話了，不是嗎？”
蔣國公認真想了下，是這個理，也不再那般氣憤：“說到底最委屈的還是你，祖父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在皇宮想吃啥吃啥，出宮時我來接你。”
雖然蔣國公是個大老粗，但有些到底他不是不懂。
比如皇上賜婚只不過是想拉攏蔣國公府，他心底跟明鏡似得，要不是看在他的顏面，皇上可能都能將雲凰納入後宮！
雲凰福了福身，看向蔣國公緊皺的眉頭，擔憂道：“外祖父當先註意著自己的身子，只要你還在，我就能躲在你的庇護下作威作福。”
話落，就看到蔣國公身體一震，朝雲凰看過來。
似乎有什麽情緒在他身上流轉。
半晌，蔣國公語重心長：“乖囡，你說得對，外祖父一定會照顧好自己，長命百歲。”
見他聽懂了，雲凰嘴角上也綻放出一抹笑容：“嗯，長命百歲。”
只要蔣國公不倒，那蔣國公府就不會。
回到蔣國公府。
蔣國公滿懷欣喜，幾乎掩蓋不住那張笑臉，見人就問候句，將下人都嚇得噤若寒蟬。
“國公爺是怎麽了？”丫鬟問。
“估計是在宮中得了賞賜？”
“管家知不知道？”
管家朝嘀嘀咕咕的下人們瞥了眼，擺了下衣袖，高深莫測的道：“估計是在宮中揍人揍得身子爽利了，你們趕緊做事去，別在這嘀咕——”
眾人覺得管家說的有道理，自家國公爺是個啥樣的他們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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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管家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奇怪道：“國公爺進宮一趟就這麽開心，難不成是心想事成了？”
進了屋。
蔣國公正眉飛色舞的和自家夫人炫耀：“夫人，你可不知曉，乖囡囡居然說想我了！”
國公夫人伸手摸了摸蔣國公的額頭，狐疑道：“沒發熱啊，怎麽開始胡言亂語了，昭哥兒，趕緊去叫大夫來，快去！”
她急迫的朝旁邊的蔣昭叫了句。
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一團。
人老了，生病可是大事，再加上年老喪女，白發人送黑發人在他們心底留下個重重打擊，對生病這種事越發的看重。
“祖母。”蔣昭叫了聲，撒嬌的挽住國公夫人的手臂：“祖父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目睹。”
“放屁！”國公夫人罵了句，不雅的從椅子上起身，不滿道：“你就和你祖父合起夥來騙我這老婆子吧，我雖然老了，可心裏清楚著呢，你想騙我，還嫩著！”
蔣昭看祖母都甩開他的手了，不由無奈道：“祖母，你想想我們騙你有什麽好處？妹妹還說出宮後要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真的？！”
國公夫人驚喜的瞪大眼，抓住蔣昭的手臂，惡狠狠的威脅道：“昭哥兒，你若是敢騙你祖母，我就將你丟到你父親手底下好好的去練練，知不知道！”
自來蔣昭在國公府就受盡寵愛，否則也養不成這紈絝的性子。
當下聽祖母這麽說，嚇得長大的嘴巴立刻閉上。
要知道他父親練兵是出了名的嚴苛，甚至是將人往死裏整，手底下有支隊伍，更是想盡辦法折騰人，那些人都是以一敵百的武士。
想當初好奇過了頭，他在裏面呆了一天，回來後三天都吃不下飯。
難受的他大病了一場！
蔣昭記憶猶新的瑟縮了身體：“祖母，我哪敢騙你，我說的都是實話，祖父說的也都是真的，到時候你也和我去接妹妹好不好？”
國公夫人最後的目光落到自家老頭子身上。
見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
下一秒，嘴巴一撇。
“嗚哇——”
她拍著桌子，覺得嗓子有點幹燥，癢得厲害，拿起杯子又喝了茶，緊接著就是更大聲的哭喊。
出其不意的哭聲，嚇得國公爺和蔣昭呆在原地。
門口，有人朝裏面張望，隨著就有個人影朝裏面走：“母親是怎麽了，咋好端端的哭上了？昭哥兒是不是你又惹禍了，讓你祖母這般悲痛！”
蔣昭的母親薛氏忙不疊的去扶國公夫人：“母親？”
國公夫人拍了拍薛氏的手，又扯著胸口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可真苦命喲，囡囡都從不說想我，怎麽會讓這臭老頭子賺了便宜，早知道今天我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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