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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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厚。
用完膳，雲凰沐完浴去了靜妃宮中。
冬霜跟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惹得雲凰發笑：“你這般做什麽？”
“姑娘，在宮中奴婢不得不謹慎些。”冬霜恭謹，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心驚，要不是姑娘機靈聰慧，恐怕死的就不會是紫蘇。
雲凰看清冬霜的臉色，緩聲道：“是該謹慎些。”
這也是她帶了冬霜進來的原因，她比之翠竹穩重許多。
主仆說話間，進了殿內，裏面除去小殿下稚嫩的“嚶嚶”聲，就只剩下靜妃逗弄孩子的輕柔嗓音。
聽到聲音，靜妃便擡起眸，朝周邊的侍女揮手：“都下去吧。”
“唯——”
冬霜也隨著人出了殿內，屋內就只剩下雲凰和靜妃，還有個剛出生的小殿下。
靜妃撫了撫發：“這麽晚了還來我這是做什麽？”
雲凰輕笑，看出靜妃的防備：“覆診。”
“棲霞，我身上的餘毒用不了十天就能解了吧，你為何要和皇上說要花十天？”靜妃不解。
見雲凰一言不發，靜妃便氣餒的垂下眸，總覺得有陰謀，可又猜不準。
許久才將手伸出，遞到雲凰跟前讓她號脈：“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得，你總不會害了我……”
話落，靜妃不免笑笑。
雲凰將手搭上去，兩息之間就拿了回來：“娘娘只要好生養著，過不了幾天就能痊愈。”
“你來我宮中是有何事？”靜妃低聲，不動聲色的將手回去。
“棲霞只是想來和娘娘說聲，這毒是雲清下的。”雲凰朝靜妃看過去，任由她思緒亂飛，該怎麽想是靜妃的事：“娘娘只是受害者罷了。”
“清姐兒！”
靜妃低喝，抿了抿唇：“她下毒給我做什麽，我可是她的姨母……”
雖說一早就知曉毒是雲清的丫鬟紫蘇下的，可靜妃不是沒懷疑幕後指使，甚至都猜到了舒貴妃的頭上，可想到一星半點時又被她全盤打亂。
畢竟她和舒貴妃是同謀，對方膝下又有三殿下，何必來害她？
除了舒貴妃就只剩下個皇後。
可皇後出了名的不屑於針對寵妃，否則她也不會順風順水的懷了九個月！可到這節骨眼上，雲清為什麽會給她下毒，難不成真是李府？
像是為了印證她想的似得，雲凰悄聲道：“據我所知，娘娘應該只是府上不受寵的庶女，你的姨娘甚至是被李府主母坑害，而李府內舒貴妃外甥女的女兒也是及笄的年紀了。”
靜妃猛地一震。
當年舒貴妃的外甥女嫁給她父親，後生了個女兒極為得寵，說起來的確是到及笄的年紀。
這麽說，雲清給她下毒也並不是不可能。
李府想重新塞個更為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來！上次母親進宮時，的確探了她的口風……
即便靜妃低垂著頭，但雲凰依舊能瞧得出她此時臉色定是難看的很。
“娘娘，棲霞也失去了母親，所作所為必得萬般籌謀。”雲凰湊到靜妃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即便事實不是雲清下的毒，那你真能肯定李府的主母會放任你坐大？”
靜妃坐在榻上一動不動，臉色微凝。
“娘娘——”
雲凰喚了她一聲，抓起靜妃耳邊的一縷發絲，蠱惑般：“我能讓你繼續榮華富貴下去，而且你若是願意的話，我更能讓小殿下登上帝位。”
“我憑什麽信你！”靜妃瞪向雲凰，眸子精光乍現。
她自幼喪母，在李家主母把持下茍延殘喘，好不容易進了宮，卻還要被李家利用，甚至還要給別人做墊腳石。
那個和舒貴妃有關系的女人若是進宮，那她還能不能護住自己的孩子？
恐怕不行！
雲凰拍了拍靜妃的肩膀，似笑非笑：“因為娘娘啊，你別無選擇。”
靜妃轟然一震，身子微軟。
她看向雲凰，心中驚懼，的確，她別無選擇，單憑雲凰在小殿下身上下了毒她就沒辦法反抗，更何況雲凰提出的條件那般誘人，小殿下當了皇帝，那她就是太後！
就能為姨娘報仇雪恨。
“喵——”
一聲喵叫，登時讓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雲凰猛地朝身後看過去，果然就看見燕九霄身邊那只寵物大搖大擺的踩著步子朝她這邊走。
因它的出現，殿內不再僻靜。
火紅的小獸舔了舔爪子，不怕死的在雲凰腳邊轉悠。
雲凰猛地斂目：“娘娘，話已至此，棲霞暫且告退，還請好生養著身子，有事的話，讓人來喚棲霞便好。”
轉身，腳步不停。
想了想，她又頓住，蹲下身直接將千歲歲抱進懷中。
巨訝之下，千歲歲炸毛，嚇得直接瑟縮了尾巴，朝雲凰懷中蹭上去。
誒——
真香！
主子啥時候給它找個女獸嘞！
屋外，冬霜瞧見她懷中的千歲歲，心驚不已：“姑娘，奴婢守在外面並沒有看見這小家夥進去。”
她敢保證，一個蒼蠅都沒放進去。
雲凰撫了撫千歲歲的皮毛，夜色沈沈：“從窗戶進來的。”
冬霜應了聲，穩重的伸出手，想將千歲歲接過去。
哪知道小家夥一張喵臉十足的不樂意，爪子死死地勾著雲凰的衣服，發出低叫聲。
冬霜只好住了手。
回到屋中，雲凰直接朝裏面椅子上坐的人看過去，嗓音幽冷：“王爺倒是真的膽大妄為，擅自留宿在宮中，別忘了這可是靜妃娘娘的宮苑。”
“喵——”千歲歲叫了聲，似乎極為讚同她說的話，就是嘛，主子就是不要臉！
燕九霄輕笑，看進她黑白分明的鳳眸：“所以，你要去向皇上告狀嗎？”
冬霜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眼。
最後乖巧的闔上門，守在外面。
雲凰深知燕九霄是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便抱著千歲歲走過去，親自給燕九霄倒了杯茶：“王爺折煞棲霞了，即便是和皇上說了，想必他也只會一笑置之。”
燕九霄雙眸黑的迥異：“你倒是個知趣的。”
邊說，他的雙手便探了上來，搭在她的手腕上。
針刺的感覺霎時襲上兩人全身。
燕九霄凝住指尖：“你可知，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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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雲凰沐完浴去了靜妃宮中。
冬霜跟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惹得雲凰發笑：“你這般做什麽？”
“姑娘，在宮中奴婢不得不謹慎些。”冬霜恭謹，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心驚，要不是姑娘機靈聰慧，恐怕死的就不會是紫蘇。
雲凰看清冬霜的臉色，緩聲道：“是該謹慎些。”
這也是她帶了冬霜進來的原因，她比之翠竹穩重許多。
主仆說話間，進了殿內，裏面除去小殿下稚嫩的“嚶嚶”聲，就只剩下靜妃逗弄孩子的輕柔嗓音。
聽到聲音，靜妃便擡起眸，朝周邊的侍女揮手：“都下去吧。”
“唯——”
冬霜也隨著人出了殿內，屋內就只剩下雲凰和靜妃，還有個剛出生的小殿下。
靜妃撫了撫發：“這麽晚了還來我這是做什麽？”
雲凰輕笑，看出靜妃的防備：“覆診。”
“棲霞，我身上的餘毒用不了十天就能解了吧，你為何要和皇上說要花十天？”靜妃不解。
見雲凰一言不發，靜妃便氣餒的垂下眸，總覺得有陰謀，可又猜不準。
許久才將手伸出，遞到雲凰跟前讓她號脈：“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得，你總不會害了我……”
話落，靜妃不免笑笑。
雲凰將手搭上去，兩息之間就拿了回來：“娘娘只要好生養著，過不了幾天就能痊愈。”
“你來我宮中是有何事？”靜妃低聲，不動聲色的將手回去。
“棲霞只是想來和娘娘說聲，這毒是雲清下的。”雲凰朝靜妃看過去，任由她思緒亂飛，該怎麽想是靜妃的事：“娘娘只是受害者罷了。”
“清姐兒！”
靜妃低喝，抿了抿唇：“她下毒給我做什麽，我可是她的姨母……”
雖說一早就知曉毒是雲清的丫鬟紫蘇下的，可靜妃不是沒懷疑幕後指使，甚至都猜到了舒貴妃的頭上，可想到一星半點時又被她全盤打亂。
畢竟她和舒貴妃是同謀，對方膝下又有三殿下，何必來害她？
除了舒貴妃就只剩下個皇後。
可皇後出了名的不屑於針對寵妃，否則她也不會順風順水的懷了九個月！可到這節骨眼上，雲清為什麽會給她下毒，難不成真是李府？
像是為了印證她想的似得，雲凰悄聲道：“據我所知，娘娘應該只是府上不受寵的庶女，你的姨娘甚至是被李府主母坑害，而李府內舒貴妃外甥女的女兒也是及笄的年紀了。”
靜妃猛地一震。
當年舒貴妃的外甥女嫁給她父親，後生了個女兒極為得寵，說起來的確是到及笄的年紀。
這麽說，雲清給她下毒也並不是不可能。
李府想重新塞個更為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來！上次母親進宮時，的確探了她的口風……
即便靜妃低垂著頭，但雲凰依舊能瞧得出她此時臉色定是難看的很。
“娘娘，棲霞也失去了母親，所作所為必得萬般籌謀。”雲凰湊到靜妃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即便事實不是雲清下的毒，那你真能肯定李府的主母會放任你坐大？”
靜妃坐在榻上一動不動，臉色微凝。
“娘娘——”
雲凰喚了她一聲，抓起靜妃耳邊的一縷發絲，蠱惑般：“我能讓你繼續榮華富貴下去，而且你若是願意的話，我更能讓小殿下登上帝位。”
“我憑什麽信你！”靜妃瞪向雲凰，眸子精光乍現。
她自幼喪母，在李家主母把持下茍延殘喘，好不容易進了宮，卻還要被李家利用，甚至還要給別人做墊腳石。
那個和舒貴妃有關系的女人若是進宮，那她還能不能護住自己的孩子？
恐怕不行！
雲凰拍了拍靜妃的肩膀，似笑非笑：“因為娘娘啊，你別無選擇。”
靜妃轟然一震，身子微軟。
她看向雲凰，心中驚懼，的確，她別無選擇，單憑雲凰在小殿下身上下了毒她就沒辦法反抗，更何況雲凰提出的條件那般誘人，小殿下當了皇帝，那她就是太後！
就能為姨娘報仇雪恨。
“喵——”
一聲喵叫，登時讓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雲凰猛地朝身後看過去，果然就看見燕九霄身邊那只寵物大搖大擺的踩著步子朝她這邊走。
因它的出現，殿內不再僻靜。
火紅的小獸舔了舔爪子，不怕死的在雲凰腳邊轉悠。
雲凰猛地斂目：“娘娘，話已至此，棲霞暫且告退，還請好生養著身子，有事的話，讓人來喚棲霞便好。”
轉身，腳步不停。
想了想，她又頓住，蹲下身直接將千歲歲抱進懷中。
巨訝之下，千歲歲炸毛，嚇得直接瑟縮了尾巴，朝雲凰懷中蹭上去。
誒——
真香！
主子啥時候給它找個女獸嘞！
屋外，冬霜瞧見她懷中的千歲歲，心驚不已：“姑娘，奴婢守在外面並沒有看見這小家夥進去。”
她敢保證，一個蒼蠅都沒放進去。
雲凰撫了撫千歲歲的皮毛，夜色沈沈：“從窗戶進來的。”
冬霜應了聲，穩重的伸出手，想將千歲歲接過去。
哪知道小家夥一張喵臉十足的不樂意，爪子死死地勾著雲凰的衣服，發出低叫聲。
冬霜只好住了手。
回到屋中，雲凰直接朝裏面椅子上坐的人看過去，嗓音幽冷：“王爺倒是真的膽大妄為，擅自留宿在宮中，別忘了這可是靜妃娘娘的宮苑。”
“喵——”千歲歲叫了聲，似乎極為讚同她說的話，就是嘛，主子就是不要臉！
燕九霄輕笑，看進她黑白分明的鳳眸：“所以，你要去向皇上告狀嗎？”
冬霜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眼。
最後乖巧的闔上門，守在外面。
雲凰深知燕九霄是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便抱著千歲歲走過去，親自給燕九霄倒了杯茶：“王爺折煞棲霞了，即便是和皇上說了，想必他也只會一笑置之。”
燕九霄雙眸黑的迥異：“你倒是個知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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