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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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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謝謝你。”

晏陽召沒坐下,仍是站著,“沒事,不過醫生說你以後不能再……”晏陽召欲言又止。

秦曉文卻很自然的笑了,“我早知道了,醫生說過不準我再跳舞,不然我可能連路都沒法走了。”

晏陽召眉宇明朗,他的眼睛有種深不可測的漆黑,秦曉文坐在被窩裏看著他,忽然覺得很不自在,畢竟他們今天才認識,甚至還算不上認識。

“我叫秦曉文。”秦曉文微微一笑。

“我知道。”晏陽召淡然的說。

“啊,你怎麽知道?”秦曉文記起她在考場外,想要還他簽字筆時,就是他先喊出她的名字,而且那樣自然熟悉,仿佛她的名字早就在他的唇齒間流淌過無數次。

晏陽召沒回答秦曉文的問話,卻報了自己的名字,“晏陽召。”

秦曉文轉而一想,他的名字,她是知道的,在試卷上瞥到過一眼,想必自己的名字他也是從試卷上看來的,便也沒再問下去。

“咳,那個,晏陽召啊,一會兒留下來吃晚飯吧?”秦母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不了,謝謝阿姨,我還有事,得先走了。”晏陽召說著同秦曉告別。

秦曉文想著大恩不言謝,今天她累了,以後再說也不遲,便毫不客氣的說:“行,好嘞,下回我請你吃飯哈!”

秦母熱情的送走了晏陽召,而後轉回房間沖床上的秦曉文怒斥道:“人家送你去醫院,看完病又帶你回來,你可好,連送都不送人家一下。”

秦曉文納悶了,她老娘什麽時候這麽懂待客之道了,“我知道他人好,我不是腿疼嘛,歇一會都不讓。”秦曉文冷哼了一聲,賴在床上不肯動。

秦母卻坐到了她身邊,拉起秦曉文的手說:“曉文啊,你打完針睡覺的時候,我問了,這個男孩子,叫晏陽召,今年剛研究生畢業,比你大兩歲,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裏還有個哥哥……”

秦曉文張口結舌的看著母親,“不是吧,你派出所的啊,調查這麽清楚?”

秦母擺擺手,示意秦曉文不要打斷自己,“我要是派出所的就好了,可惜人家派出所不要我,別打岔,聽我說啊,最重要的是晏陽召家是城中村的,他們家住在水墨洲,最近那裏剛拆遷了,家家戶戶分房子,據說錢多得花都花不完。”

秦曉文大約猜到母親的意圖了,她訕訕的冷笑道:“那咋辦,難道去打劫他?”

“呸,瞧你說得什麽話,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是不知道,現在全國最有錢的就是拆遷戶,那房子分得住都住不完,我剛問了,他說光他名下就有兩棟房子,他一個剛畢業的學生還開那麽好的車,你說他家條件……”

“打住打住!”秦曉文截住秦母沒完沒了的話語,“行了,媽,我今天才認識他,說不定他都有妻有子了,你見過這年頭哪個條件這麽好的帥哥還單身?”

秦母想了想,“好像是啊,不過,曉文啊,萬一他是單身,這麽好的機會……”

秦曉文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堵著耳朵,不再聽母親的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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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染成金亞麻色,卷發要燙得甜美些。”秦曉文說著跟理發店人員比劃著,“放心吧,保證給你打造成日系洋氣小美女!”理發師說著一刀下去,剪掉一大截烏黑的長發。

秦曉文的黑發就如同傾斜而下的瀑布,她留了很多年,只因有次體育課上,莫景川抱著足球靜靜望向操場的另一端,他註視著遠處的一個女孩子,眼神中留露出無盡的愛憐,“她頭發真好看,簡直像一匹綢緞。”

從那之後秦曉文從短短的馬尾,開始蓄起烏黑的長發,她對頭發的愛惜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從不染發燙發,護發素成瓶的消耗,甚至連頭發都舍不得綁。

而現在,她看著紛紛墜落的發絲,忽然有種傷感,在她生命中,有莫景川的青春將一去不覆返。

隔了幾天秦曉文的腳已好得差不多了,她想起了還未報答晏陽召,殊不知秦曉文可是有仇必報,有恩不一定報之人。正當她看著手機發呆,覺得無法聯系上晏陽召時,手機卻響了。

“有人是不是欠我一頓飯?”晏陽召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晏陽召親自到樓下接了秦曉文,秦曉文擡頭看了眼自家的窗戶,她娘正從十三樓的窗子使勁沖她擺手,盡管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秦母的頭渺小得如同一個點,秦曉文似乎仍能感覺到她老媽滿臉綻放的笑容。

“怎麽想起來染頭發了?”晏陽召似乎看也沒看她一眼,眼神註視著道路的前方,手悠然的搭在方向盤上。

秦曉文想起很老的一首歌,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

她眨了眨眼,覺得裏面好像有東西要泛濫出來,強笑著揉了揉金亞麻色的卷發,“你難道沒覺得我染了頭發,更漂亮,更fashion了嗎?”

晏陽召的唇畔掠過一絲似有似無的笑,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掃過秦曉文一下,“還好,以前黑發顯得更有氣質。”

秦曉文嗤之以鼻,“以前的黑發?大哥,您好像認識我沒多久吧!你說的以前是幾天前吧?”秦曉文說著咯咯笑了起來。

“幾天?”晏陽召冷笑了下,他漆黑的眸中瞬間有股冷冽的寒意一閃而過。

秦曉文絲毫沒註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可不就是幾天嗎,難道咱倆認識幾年了嗎?”

認真開車的晏陽召,忽然手中方向盤一轉,車子底盤發出嘶的一聲,急轉彎的瞬間幾乎要將秦曉文甩出車子,“媽呀,你開車太嚇人了,多虧老娘系了安全帶,嚇死我了!”

“到了。”晏陽召下車為秦曉文開了車門。

方才的急轉彎秦曉文狠狠撞在椅背上,肩膀尚在隱隱作痛,她不樂意得下了車,瞥了晏陽召棱角分明的臉龐一眼,靠,下車就在人前裝紳士!

秦曉文下車瞧見酒店時,一張老臉拉得更長了。

晏陽召帶她來的不是別處,居然是這一段有名的海鮮樓,秦曉文的手按在挎包上,臨出門前她找老媽要了幾張紅色大鈔,貌似在這裏節省著也不夠花啊!

“怎麽了?”晏陽召伸手去攙扶秦曉文,秦曉文勉強擠出一絲笑,“沒事,剛崴了下腳。”

哪裏是崴著腳,分明是腿軟,秦曉文硬是繃緊了腿,打腫臉充胖子,慘烈的同晏陽召走進這座富麗堂皇的酒樓。

“額,我要個紫菜蛋花湯……”秦曉文搶先報了菜名,點菜服務員一臉的微笑僵在了臉上,“其實,要湯的話,我們這裏的牡蠣湯味道不錯。”

“你很渴?怎麽先點湯了。”晏陽召拿起菜單看了起來。

呵呵,秦曉文心中一陣冷笑,老娘還不是想讓你喝湯喝撐了,才能少吃飯嘛!

“嗯,我在減肥,不吃飯只喝清淡的湯。”秦曉文優雅的微微一笑。

“減什麽肥,你這麽瘦了。瑪瑙海參、法式烤扇貝……”晏陽召熟練得念出一連串的名字。

秦曉文邊咽口水,邊看著吃大閘蟹的晏陽召,“吃點吧,女孩子太瘦不好看。”他的吃相倒還算斯文,似乎不急不慢,有條理的用蟹八件一點點剜出金色的蟹黃。

“不用了,你吃吧,我不餓。”秦曉文說著又灌下一大口紫菜蛋花湯。

讓老娘吃?

花的是老娘的錢,每一口都是人民幣,老娘怎麽舍得吃!

秦曉文癡癡得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心中默默計算著超額的數字,忽然晏陽召夾了一塊水晶蝦仁放在她的盤中,“放心吧,我結賬。”

“不用了,哪能讓你結賬啊,上次多虧你送我去醫院,說好的,這次我請客。”秦曉文生怕他看出心中的不情願,滿臉堆笑的說著。

“是嗎?”晏陽召漫不經心的問。

老娘雖然不是猴子,但有個竹竿,幹嘛不順著往上爬!

“不過你要是非得付賬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秦曉文說著從盤中抓起一只大閘蟹,甩開腮幫子狂吃起來。

“對了,你幹嘛對我這麽好,簡直都不認識,你送我去眉湖水上音樂廳,還去醫院付錢,現在又……”秦曉文說著用油膩膩的雙手指了指滿桌子的佳肴。

晏陽召用紙巾擦拭了下嘴角,看著她淡淡的笑道:“我們家是生意人,唯利是圖是生意人的本性,我也不例外。”

秦曉文聽著晏陽召冷不丁的這麽一句話,口中半條螃蟹腿也掉了出來,這貨說這話啥意思,不會又反悔了吧,難道還得老娘結賬?

不會讓我把去醫院看病的錢,他開車接送的油費都一並還了吧!

秦曉文簡直欲哭無淚,恨不得把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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