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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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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長生把師尊吹的那麽厲害, 無憂立刻不甘示弱地跟上,湊到如意左邊壓低聲音道:“還有,師尊不止是那位傳說中的空間大能夏白狄, 其實她背地裏還有很多其他身份。”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跟你講過,師尊曾經帶我去過一個名為花宣城的地方嗎?當時她用了一個名為‘舟夜雨’的偽裝幫我報了仇, 關於這個修真鬼才舟夜雨啊, 修真界有可多他的傳聞了。”

“什麽善惡不辨第一人,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什麽手中秘寶無數,堪稱修真界最富裕的散修……最關鍵吶, 我悄悄告訴你,這個舟夜雨其實就是咱們師尊!”

這一層身份雖然雲輕舟回來時也曾極力否認, 但在太初峰一眾師姐弟的討論外加長生的認證下, 大家一致肯定這個就是師尊。

長生偷偷朝無憂比了個大拇指。

廚間默默偷聽的雲輕舟,一不留神又捏碎了一根柴。

如意:“哇哦。”

【叮】

【飛升系統——宿主:萬如意】

【主線任務:扒掉師尊馬甲。】

【任務一:扒掉師尊馬甲之[空間大能夏白狄]*1,獎勵修為:練氣期(待領取)】

【任務二:扒掉師尊馬甲之[尋寶大師舟夜雨]*1,獎勵修為:築基期(待領取)】

【提示:領取後宿主修為將為築基期巔峰】

系統又給她‘獎勵’了一次修為, 看來師尊真的很厲害,也很喜歡穿‘馬甲’呢。

前面已經被系統嚇過一次, 這次如意反而淡定下來, 還開始有心情觀察系統界面。

金光閃閃的, 看起來像是金子的顏色, 還真挺漂亮的。

只是看到宿主名字時,如意不由得一楞。

‘萬如意’?

可是她的親生父母不姓萬, 養父母也不行萬啊?

所以是這個‘系統’搞錯了吧。

還真是笨呢。

無憂看小師妹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當即開始加大力度吹牛, “師尊除了這兩個超級厲害的身份外,其實她還是上界一位飛升大能的轉世、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現在只是在刻意在太初峰修身養性,只要時間一到就能立刻飛升回上界……”

“而且她還是整個修真界最厲害的馴獸師、收服過無數靈獸,像什麽青龍、朱雀、玄武……”

牛皮吹的越來越大,聽到後面本來坐不住以為自己馬甲真的被徒弟扒掉的雲輕舟,面無表情的重新坐下,並冷漠的往竈臺裏塞了一根柴。

除了前面的夏白狄和舟夜雨還沾點邊,後面的事她壓根半點沒聽過。

她真是傻了。

竟然還把這倆憨貨瞎編的東西當真。

不說實力恐怖的夏白狄,單是一個神出鬼沒的舟夜雨,就沒人有可能懷疑到雲輕舟頭上。

也就是她幾個徒弟歷練不多,什麽厲害的人物都敢往自己師尊身上套。

這點也好解決,到時候把他們扔出去多接受接受外界毒打就什麽都明白了。

想清楚下一步要把徒弟扔到哪裏折磨,不是,教育一番,雲輕舟心情稍稍好轉,添柴的動作也輕快了幾分。

鐵鍋前,正在炒菜的月娘欲言又止。

火太大了炒菜容易糊……

看了看雲輕舟陰晴不定的臉色,算了算了,多添點水,改成蒸菜吧。

廚房間的詭異的氣壓自然不曾影響到前面幾師兄妹。

無憂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師尊根本沒有做過的‘豐功偉績’,長生笑瞇瞇地聽著他亂扯,倒也沒有出聲打斷。

畢竟師妹還不理解他們的世界,而無憂也只是想通過這種畫餅的方式告訴師妹,等她真去了太初峰,師尊和他們都會保護她。

“如果你真的來了,到時候咱們咱們幾師兄妹一起出去闖蕩,遇到什麽搞不定的就找師尊,闖禍了也有師尊兜著……”

雲輕舟:???

什麽叫闖禍了有師尊兜著?她哪有這麽多閑工夫給他們擦屁股!

雲輕舟表情逐漸猙獰。

如意嘴角輕輕翹起,眸光亮亮地聽著三師兄口若懸河地講著,一直耐心聽他講完最後一句。

“如意,你要跟我們走嗎?”無憂問道。

聽到句問話,如意也算明白他講這麽多為了什麽,緩緩搖了頭,嗓音柔軟卻堅定道:“謝謝無憂師兄的好意,但如意不打算上山。”

她說完又真誠的看向長生,“也謝謝長生師兄。”

長生含笑點頭。

這麽長時間說下來他也看出來了。

小師妹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

沒想到之前一通話全是無用功,無憂急問道:“為什麽?”

如意擡眼望了眼被青墻擋住的廚房,又環顧了一圈這間普通的農家小院裏一草一木,笑出暖暖的酒窩,垂目道:“因為這裏,需要我啊。”

聲音輕柔,卻莫名帶著種奇異的力量。

一陣清風不知從何處飄來,俏皮地從如意發間穿過,略過小路兩旁的牡丹,拂過腳邊的青草,撞上青白的石墻。

一瞬間,萬物似乎都有了生命,像是見到了母親的孩子,發出無聲的依戀呢喃。

長生和無憂也陷入了這種奇妙的狀態。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他們似乎也聽到了這世間草木的聲音,哪怕再普通的一株青草,也有努力生長的小小聲音。

即使它們不是靈草,是雜草一般令人嫌棄的存在。

即使他們只是普通人,是只能過百餘年的尋常日子。

可他們依舊有生存的權利。

一瞬間,兩人似乎見到了草木生長、繁殖、枯死的一生,又見到了人類生老病死、再入輪回的一輩子。

脆弱但包含著無限的生命力。

生生不息,永無竭盡。

竟如此玄妙。

靈石無聲而至,禁錮已久的瓶頸隨之悄然破碎,長生的修為逐漸上升,一場頓悟下來,竟然進入築基十層,甚至隱隱有沖擊金丹的勢態度。

而因為紅欒鳥而修為不停上漲的無憂,現如今的修為也終於穩定在了金丹三層,再無根基不牢的隱患。

長生收回打坐的手勢,下意識望向了引起二人頓悟的人。

陽光下,身材煙粉色朦朧長裙的少女風華初綻,比起小時的懵懂可愛,此時的如意眉間更多了一抹悲憫,宛如蓮池中一朵初生的紅蓮,聖潔而不可方物。

果然,能被師尊選為徒弟的人,又怎麽可能真是簡單的普通人。

長生輕笑一聲,收回了滿腹心思,和無憂一齊朝著廚房方向深深一揖,“多謝師尊。”

轉過身,又對如意道:“多謝師妹。”

若沒有師妹和師尊的靈石相助,他們這次頓悟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此次有這樣的機緣,想來以後他們的大道也能更為平坦。

九霄萬裏,這世界之大,果然讓人心潮澎湃。

雲輕舟一聲輕哼,幽幽道:“過來端菜。”

“……”

再遠大的志向也抵不過濃濃的煙火氣息。

幾師兄妹認命去端菜,沒一會兒就把廚房內的東西七手八腳都端了上來。

有雲輕舟在,這頓飯吃的自然不是凡物,但考慮到月娘母女倆是普通人,容易虛不受補,再加上還要去給在何家米鋪裏幫忙的趙父送飯,所以米也只是最普通的靈米。

靈氣微弱,但勝在口感還算不錯。

一桌人圍在一起吃飯,雲輕舟和月娘坐在上首,三師兄們乖巧坐在圓桌下方。

桌面上菜擺的滿滿當當,什麽粉蒸肉、糯米糕、水蒸蛋,一看就色澤鮮亮,都是世俗界的用來招待客人的好菜,吃起來格外有家的感覺。

自從幾師姐弟從太初峰搬出來另辟洞府,他們幾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安靜的一起吃過飯,所以無憂和長生這次吃的格外香。

只是唯有一點,就是這菜怎麽都是蒸的,一個炒菜都沒有?

雖然但是,兩師兄弟到底還知道這是在別人家做客,識相的沒把這話問出來。

吃過飯,月娘的心頭的愁緒也隨之而散,臉上帶了些笑意,“雲娘說的對,有我們在,如意就是不嫁人又何妨,這輩子總歸虧不了她。”

雲輕舟笑著應聲。

她已經用神識看到了,李娘子那邊聲勢浩蕩地帶著相公回了鄉下提親,惡聲惡氣地說侄女小雲已經懷了自己兒子的孩子,雖然倒沒指著鼻子罵人,但在聘禮方面卻直接了了挑子。

只是看著親戚來往份上,只打算給一擔豆腐就把小雲娶回家,這會兒正和娘家人鬧著呢。

看那周圍上門指指點點的人,還有李娘子不善的態度,想來就算小雲進了門,以後有這麽個厭惡自己婆婆,日子應該也不好過。

不管怎麽樣,如意能遠離這樣的人是好事。

這事兒也就這麽著了。

本是來看看如意這門親事準備的怎麽樣,這會兒既然全都解決,幾人也到了該回修真界的時候。

又說了會兒話,月娘要去給自家相公送飯,便貼心地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師徒幾人。

雲輕舟輕輕拍了拍如意的小腦瓜,笑道:“姨姨要走了。”

只這一聲‘姨姨’,便讓如意不自覺紅了紅眼圈。

她小時父母遇難,是雲輕舟救了她,還因為她沒有靈根而特意為她尋了不能生育的趙家夫婦做父母。

在如意心裏,姨姨也是她最依賴的家人,只是受於限制,幾年只能見到一次。

這一走,說不定又要好幾年見不到姨姨了。

看著孩子委屈巴巴的眼神,雲輕舟無奈地擰巴起眉毛,臉上卻是藏不住的寵溺,“真是怕了你了,行行行,那師尊就再送你一樣禮物,這下可不能再哭了。”

如意癟了癟嘴,剛想說自己沒哭,卻被眼前薄薄的一張紙吸引了註意。

這是……

“這是佛宗的隱身密咒,一次可以隱身三刻鐘左右,算是一種中低階的密語,即使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也能使用。”

雲輕舟橫了兩徒弟一眼,“雖然有避水珠後尋常兇魚不敢靠近,但總有些以捕魚為生的人會經常下水,被人看到還是會有麻煩。”

縱使在世俗界,也不是沒有心懷叵測的人。

所以還是要謹慎一點好。

無憂心虛地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雲輕舟。

長生一臉‘受教了’的表情,乖巧地不得了。

雲輕舟對兩個臭小子一臉嫌棄,轉頭看向如意時又是一臉和風細雨,耐心叮囑道:“這條密語的本質是調動自身的功德護體,雖然只有簡單幾個字,但也需要一定悟性,哪怕是佛宗的築基修士想要掌握也不是三兩天的事。”

說完又怕打擊徒弟的積極性,雲輕舟又補充道:“你也別急,在家慢慢學,少的不說,最多三個月應該也能掌握。”

“佛門這幾個字發音有些難,來,你先跟我念幾遍:唵、嘛、呢、叭、咪、吽——”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從雲輕舟口中說出,仿佛勾動了天地奧義,一瞬間風動雷起,卻又被人不動聲色地揮散於無形。

另外兩個小徒弟沒有註意到這些,跟著如意一起好奇地念起了咒語:

“唵、嘛、呢、叭、咪、吽——”

三道聲音同時落下,無憂和長生身上毫無反應,然而原本和他們站在一排的如意身影卻悄悄變得透明,連呼吸也幾乎隱匿無聲。

風吹從院子裏少女原本站定的位置上自由穿過,感受起來竟毫無違和感,若不是神識裏還能‘看’到這麽個人存在,他們恐怕也都以為如意真的消失了。

需要悟性?

三個月?

就這?

看到倆徒弟質疑的眼神,雲輕舟頓時惱羞成怒,一人一巴掌呼上了他們肩膀,“看什麽看,你們師妹都學會了,兩個當師兄的還好意思看我?滾回去練,學不會以後就別吃飯了!”

無憂/長生:???

這能比?

不管怎麽樣,如意已經輕松掌握隱身咒,雲輕舟也放心帶著另外兩個徒弟離開。

只是回去路上倆人就遭殃了。

雲輕舟特意做了安排,沒學會佛宗這個隱身密咒之前誰都不準幹別的。

看書?煉丹?

呵,想得美。

滾回去背:唵嘛呢叭咪吽!

無憂:“……”

長生:“……”

從世俗界到太初峰,兩個人天天都被關在飛舟裏念‘唵嘛呢叭咪吽’,連著五天下來,就連長生都開始目光呆滯,差點忘記正常人該怎麽說話了。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至少第五天的時候,長生成功掌握了隱身咒的用法。

倒不全是因為下苦功夫,只是聯想到師尊之前說這密語是以自身功德為引,長生便將之前看過的與佛宗相關的秘籍篩選一遍,最終梳理出了一條新思路。

首先,功德之力並不是人人都有,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多少都有不同,但師尊既然敢讓他們練,那肯定說明他們都是有這個資質,不用擔心學不會。

其次,佛宗修煉不靠靈根,而是功德之力,並且還能通過功德之力積攢修為。

這也就說明功德之力與修真者的靈力其實有相同之處,都是修煉的基礎。

修士修煉的第一步是感受靈力,這一步需要人凝心靜氣,然後才能感受到天地中分布的靈氣;但現在換成隱身咒,師尊卻要他們不停念動咒語,顯然這樣會更容易感受到功德之力。

一步步分析下來,長生一心二用,終於在不停念咒間,抓住了一絲與‘靈氣’相同的‘功德之力’。

感受是第一步,那麽第二步便是調動,而功德之力亦是能量的一種,所以這個調動過程應該有軌跡可循。

就這樣,憑著自己的學霸屬性,長生終於以密語完成了隱身。

自己完成任務,長生也不是敝帚自珍的人,所以很大方地把自己總結出來的法門教給了三師兄。

無憂認真聽了半晌,沈默片刻,背過身無視長生,默默拿筷子節奏均勻地敲起桌面: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我聽不見、不聽不見、我聽不見……

長生:“……”

實在教不會也沒辦法。

總歸三師兄這次出門收獲足夠多了,這時候在太初峰鞏固一下修為也是好事。

但他,也是時候出門一趟了。

十月初,山間的光線明亮而不刺眼。

白衣青年長發如烏墨般被系在腦後,五官清冷出塵,唇角噙著一抹明朗釋然的笑意,踏著清風,一路從容地走出了群山。

外出游歷時光總是精彩而絢麗,一晃眼十年過去,長生的修為也早在某處秘境中成功進入了金丹期,現在是金丹二層。

藏書閣內從書萬卷,但讀萬卷書到底不如行萬裏路。

這麽長時間歷練下來,長生意外接觸了許多書中不曾記載的有趣生靈,更見到許多精妙的陣法。

其中有一處是位於懸崖底下的傳道陣法,其陣主人是一位於陣道鉆研多年的化神期修士,留下了自己生前最得意的種種典籍,只為靜待一位有緣人繼承衣缽。

長生無意間通過考驗,得到了這份傳承,結果一頭紮進去足足在懸底呆了五年。

不是系統給的陣書不夠全面,只是他一直以來學的陣法都太正經了,而這次得到的陣法傳承,是詭修的傳承。

直白點說,就是這個傳承裏留下的東西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是類似與血祭、獻祭之類被列為修真界禁忌的東西。

雖然這麽說,但東西是死的,用的人是活的。

詭修留下的東西大都是以他人的性命為代價從而提升自己修為的秘術,這點對長生來說並不算什,詭修用人血,他可以用豬血、狗血。

說到底這只是一種思路而已,萬物相通,總有能代替的東西。

研究完全部的東西,長生獨獨對一種名為‘誅天大陣’的陣法印象深刻。

這個陣法主要是以萬人萬獸之血為祭,召上界之力降臨,從而毀滅世界。

長生:“……”

感覺有點傻。

但他隱有個思路,那就是如果將陣圖的連接端修改,這陣法就變成了借萬人萬獸之力,以自身為媒介從而誅滅上界之力……這研究起來就有點意思了。

但勢走向越到後面陣就越覆雜,不是長生現在就能掌握的,所以他只能無奈收手,離開崖底,一路繼續往東走,到處尋找新奇陣法。

一直又走了三個月,長生又遇到了一個新奇的天然陣法。

天然陣法,顧名思義,集天地造化自然而成,內裏奧妙無窮。

這一路上他就只在一雪山上遇到過一處天然陣法,而那次的收獲足以頂上他前面一年

眼下遇到新的,長生眼前一亮,一頭紮了進去。

黑暗中,枯樹相連,枝頭鴉聲嘶鳴。

只往前走了幾步,眼前便彌漫起層層瘴氣。

出來歷練這麽久,長生早有防備,進入此處前就已經服下破瘴丹,所以這會兒依舊淡定的向前走。

又往裏走了兩步,林間深處越來越黑,早前依稀可以聽到的鳥雀叫聲漸消於無。

林間小道平坦寬闊,路的盡頭卻是一團看不清的黑霧,像是隨時都會有一只藏在暗處等待撕碎獵物的危險妖獸呼嘯而出,給人極大的壓力。

長生悠閑地擡起腳,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悠哉悠哉地沿著路走了進去。

繼續往前走,想象中的兇獸不曾出現,眼前反而越來越明亮,不遠處透著光亮的出口近在咫尺。

嘖,這處陣法也比之前的容易太多了。

長生臉上隱隱透出了些遺憾,剛想頭也不回地離開,右側卻出來窸窸窣窣的兩道動靜。

一道是嬌怯無力的女子聲音:“慧安,這裏好黑啊,人家有點怕。”

另一道是沈穩可靠的憨厚男音:“阿彌陀佛,青青施主若是不安,可以拽住貧僧的衣角。”

“好,嘻嘻,慧安你真好,要是你不是佛宗的人,一定有很多女子想要嫁給你。”

女子活潑俏皮的話,似乎把那慧安也說的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磕磕絆絆道:“青青、青青施主莫要開玩笑了。”

只這斷斷續續的一句話,便足以讓人猜想這個名叫慧安的和尚,是不是此時已經臉上紅雲遍布了。

這種郎情妾意的對話,聽在長生耳裏,卻讓他臉色一點點沈了下來。

身著白衣的俊秀公子,身材修長如玉,目光陰沈地盯著一片黑暗的右側,往日臉上常常噙著笑意也一點點從臉上褪去,周身散發著難以壓抑地強烈怒意。

若隱如現的黑色暗芒閃過,又一點點將他臉上的情緒重新遮掩。

過了片刻,長山嘴角重新浮現笑意,擡起腳,又開始繼續往前走。

只是這次走的,卻聲音傳來的方向。

慧安?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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