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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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年前, 彼時秦清風還是神劍宗聲明最盛的第一天才，一劍出鞘，無人敢與其爭鋒。
除了周青。
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機緣進神劍宗修煉的、臉上整天掛著沒心沒肺笑容的散修。
兩人因燕石挑釁的事結緣, 一同經歷過數次生死。
當初秦清風不過一百來歲，憑著自身天賦飛速步入大乘, 成了整個五行大陸近千年來最有希望飛升的第一人。
出色的容貌加上妖孽的天賦, 秦清風自然也沒能逃脫蘇渺渺的法眼, 幾次被她纏上。
其中最棘手的一次，秦清風甚至還在蘇渺渺的糾纏下不慎落入魔窟。
魔界陰冷暗沈, 除了漫天遍野的荒原，就是兇狠暴戾的一團團魔物。
這種環境對普通修真者來說不算友好, 但對秦清風這樣的大乘期修士來說影響卻不大，所以他幹脆在這裏呆了一陣子。
之後周青不放心他的安危, 也跑來了魔界找他。
在這地方呆久了總歸有點無聊, 兩個戰力超群的人當即一拍即合，第二天就準備直奔魔殿來個釜底抽薪。
魔界雖然是在深淵底部，但分布範圍可一點都不小，兩人日夜兼程, 趕了四五天路也才走了三分之一。
之後更在路上遇到一個大乘佛修——福安。
最終三人決定結伴而行。
當時因為魔子跟著蘇渺渺走了，魔界一時人心渙散, 連帶著幾個魔將也開始不安分, 所以魔殿前的守衛並不嚴密, 幾人就這樣運氣極好地摸進了魔主老巢。
可是就在摸進大殿時, 大家一時不慎落入一個幻境，等到秦清風清醒時, 見到的便是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向來玩世不恭的周青面色冷肅, 手中長劍狠狠刺入福安尊者體內, 白皙的衣領上也沾染了斑駁的血跡，而在他這一擊後，身後潛伏已久的魔主瞬間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福安尊者整個吞了下去。
註意到秦清風清醒過來，周青冷酷的眉眼不變，淡淡道：“抓住他。”
話音剛落，一旁虎視眈眈地魔主便兇惡地朝著秦清風撲去，再一次將他禁錮在原地。
顯然，周青已經和魔主達成了某種合作。
就在秦清風依舊不可置信時，往日裏最親近的同伴卻拿著那把無數次保護過彼此的劍朝著秦清風的丹田刺去，冷血而殘忍。
那一劍又急又兇，若不是秦清風當即使出宗門秘術，以下降整整兩個大境界的手段換取片刻修為暴漲，說不定他的丹田就真的被周青毀了。
修為暴漲後周青不是他的對手，可就在這時，魔殿內有其他魔將趕來。
就在團團魔將的包圍中，秦清風雙目欲裂，只問了他一句：“為什麽？”
“為什麽？”面前人似乎又恢覆了往日裏漫不經心，邪肆中帶著理所當然的惡意，“因為我嫉妒你，想毀了你啊！”
就因為這句話，秦清風絕望憤怒之後竟然又重歸冷靜。
於是，他成功突破魔將包圍，最後頂著周青驚愕的目光，將他打下了魔煙臺。
魔煙臺——魔界最深的一個魔氣洞穴，無人知道其通向哪裏，只知道進去的人魔十死無生。
“……咦，那是不是有可能那位周前輩還沒死？”
顧不凡聽完尊者講的故事，認真的分析著這種可能性，“師尊說過，這片大陸是圓的。既然魔煙臺深到不可見底，那會不會是其實它已經穿越了整片大陸，只要順著那個洞穴就會到達大陸的另一端？”
秦清風：“……”
秦清風被他奇怪的腦回路帶的一口氣噎在胸口裏，心中剛醞釀出來的傷感頓時煙消雲散，惱羞成怒道：“放什麽屁話，五行大陸明明是就方的！”
由於廣闊無垠的無盡海存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整的橫渡五行大陸一圈，更沒有人認為過這個世界是圓的。
好在顧不凡雖然外表看著高冷，實際上卻是個好脾氣的孩子，所以他寬容的原諒了對方的無知。
秦清風：“……”
你特麽那是什麽眼神！
顧不凡也就那麽和藹地望了一眼，然後趕緊在秦清風炸毛之前轉移話題，朗聲道：“尊者，既然周前輩在這之前救過你許多次，要是他真嫉妒你的話，那他應該有過很多次殺你的機會吧？”
所以為什麽要挑這麽一個不算好的機會呢？
秦清風沈下臉，“他跟魔主達成合作，這時暗算我只是為了向魔主投誠罷了。”
“是嗎？”顧不凡疑惑地撓了撓下巴，“可是如果真是為了投誠的話，殺一個佛修就足夠了吧。”
畢竟就連他都知道，佛修和魔界的仇要比其他修真界的普通宗門大得多。
秦清風一怔，“他既然已經背叛了正道，多殺我一個也是為了以後少一個阻力。”
“是嗎？”顧不凡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尊者既然說您與那位周前輩有如此深厚的情誼，就算臨時反叛，周前輩也不至於想致您於死地。”
“至於他回答的那一句‘嫉妒你’，看似合情合理，仔細感受卻有種敷衍感。”
像極了師尊被長生問到抓狂後隨便找個借口脫身的感覺。
“而且……”顧不凡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我覺得尊者似乎自己也並不願意相信周前輩真的背叛了你。”
秦清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更多側重講前面兩人把酒言歡的日子，言談間都是對往事的懷念，而魔宮那段卻是幹巴巴帶過，語氣上多的是難以置信，而不是怨恨與痛苦。
秦清風握住棋筒的手緊了緊，嗤笑道：“我真是傻了，跟你個毛頭小子講個屁，什麽都不懂，還不滾回去修煉！”
一言不合開始趕人。
顧不凡也不尷尬，他早就想走了，起來坦然行了禮，“是，弟子告退。”
剛走沒兩步，顧不凡又猛地停住，對著突然在亭中發起呆的人輕聲道：“清風尊者，我師尊輕舟真人為人坦率豁達、心境開闊，從不因過往之事憂心，日日常樂、活而無憂，弟子覺得這樣的心態甚好。”
秦清風：“……”
雖然知道這小子是在安慰他讓他放寬心，但為什麽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心滿意足地聽到系統提示進度+1，顧不凡表示滿意極了。
所以走之前又好心對秦風尊者建議道：“既然您自己都對這件事有懷疑，還因此郁結於心，為什麽不去再調查一次呢？”
夜間明珠光華璀璨，幾乎驅逐了亭中所有角落的陰暗，唯獨祛不去獨坐人心中的幽暗。
再調查一次？
當初他為何不曾細查？
是因為怕觸景生情，還是怕真的查到那人僥幸沒死？
可是今夜回想起那日細節，種種不對勁的感覺浮上心頭。
最不對勁的是什麽呢？好像是……
那個佛修福安！
秦清風渾身一震，突然回憶起當時三人一起同行時，周青無意間調侃過的一句話。
他說：“秦清風，這些佛修對我們也太好了吧。”
是這些佛修，而不是這個。
在秦清風掉入魔界前，佛宗總會隔三差五送些寶物來神劍宗，甚至還經常派福字輩長老來此誦經，為眾弟子們清除雜念。
可這些東西卻在他從魔界回來後再也沒有了。
即使當時曾有佛宗前輩用了一種極其溫和的方式回溯過往，明白這件事與秦清風無關，可這種待遇依舊沒有了。
不對勁。
佛宗的態度不對勁。
當時給他檢查身體的佛宗長老的表情也不對勁。
原本以為已經淡卻的記憶，此時卻生動鮮明的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秦清風想起了那個眼神。
從魔界回來後他有一段時間萎靡不振，那位往日常來誦經的佛宗長老也替他看過身體，當時他的眼神是什麽樣的？
疑惑、不解、震驚、失望……
覆雜到讓人難以推敲。
秦清風‘謔’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震驚道：“佛宗！佛宗不對勁！”
佛宗的態度事關五行大陸局勢，這事必須通知宗門。
至於周青的事，他也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一夜，神劍宗內幾道神秘的人影悄悄聚集在了神紫石峰，燈火徹夜未消。
宗門內的大事畢竟與普通弟子無關，所以這之後顧不凡很是安穩的過了幾天他的‘串門’弟子生活。
而在這時，太初峰裏另外幾個師兄弟也開始不安份起來。
明寂的山間小院裏，兩顆桃樹靜靜守在院門兩側，懸在枝頭四季常開的粉色桃花嬌艷欲滴。
縱使這般嬌艷的桃花，卻依舊在樹下青石圓桌旁端坐的妖孽男子面前黯然失色。
無憂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茶盞，困惑道：“師弟，你說師尊到底想要什麽啊？”
長生正拿著一本陣法書研究，言簡意賅回答：“好吃的，好玩的。”
無憂：“……”
很好，果然把師尊的喜好拿捏了。
“關鍵是那些東西花不了多少錢啊。”無憂郁悶托腮。
師尊喜歡的大多是新奇古怪的玩意兒，可這些東西往往她看兩眼就能自己鼓搗出來了，往往無憂這邊剛送，那邊師尊就能直接給他送回來。
“師兄，高階妖獸與靈植做成的食物可不便宜。”
長生搖頭，隨意翻了一頁書，“而且師尊最喜歡吃甜食。”
“對了！”無憂眼前一亮，仿佛得到了什麽絕世秘籍，“師尊每次吃甜食的時候都停不下來，給她帶高階靈物做成的甜食她肯定不會拒絕！”
長生微笑點頭。
“太好了！”無憂興奮地拍了拍長生肩膀，“還是師弟你聰明，我先下山了！”
上次他只找到了黏葉天草的種子，雖說師尊已經把種子救活了，但真要等到靈植葉子長出來指不定要多少年，所以這次無憂也打算再找一找。
再加上長生給的建議，兩手準備，到時候任務進度肯定可以動一動！
無憂頓時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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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機緣巧合之下得了機緣進神劍宗修煉的、臉上整天掛著沒心沒肺笑容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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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秦清風不過一百來歲，憑著自身天賦飛速步入大乘, 成了整個五行大陸近千年來最有希望飛升的第一人。
出色的容貌加上妖孽的天賦, 秦清風自然也沒能逃脫蘇渺渺的法眼, 幾次被她纏上。
其中最棘手的一次，秦清風甚至還在蘇渺渺的糾纏下不慎落入魔窟。
魔界陰冷暗沈, 除了漫天遍野的荒原，就是兇狠暴戾的一團團魔物。
這種環境對普通修真者來說不算友好, 但對秦清風這樣的大乘期修士來說影響卻不大，所以他幹脆在這裏呆了一陣子。
之後周青不放心他的安危, 也跑來了魔界找他。
在這地方呆久了總歸有點無聊, 兩個戰力超群的人當即一拍即合，第二天就準備直奔魔殿來個釜底抽薪。
魔界雖然是在深淵底部，但分布範圍可一點都不小，兩人日夜兼程, 趕了四五天路也才走了三分之一。
之後更在路上遇到一個大乘佛修——福安。
最終三人決定結伴而行。
當時因為魔子跟著蘇渺渺走了，魔界一時人心渙散, 連帶著幾個魔將也開始不安分, 所以魔殿前的守衛並不嚴密, 幾人就這樣運氣極好地摸進了魔主老巢。
可是就在摸進大殿時, 大家一時不慎落入一個幻境，等到秦清風清醒時, 見到的便是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向來玩世不恭的周青面色冷肅, 手中長劍狠狠刺入福安尊者體內, 白皙的衣領上也沾染了斑駁的血跡，而在他這一擊後，身後潛伏已久的魔主瞬間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福安尊者整個吞了下去。
註意到秦清風清醒過來，周青冷酷的眉眼不變，淡淡道：“抓住他。”
話音剛落，一旁虎視眈眈地魔主便兇惡地朝著秦清風撲去，再一次將他禁錮在原地。
顯然，周青已經和魔主達成了某種合作。
就在秦清風依舊不可置信時，往日裏最親近的同伴卻拿著那把無數次保護過彼此的劍朝著秦清風的丹田刺去，冷血而殘忍。
那一劍又急又兇，若不是秦清風當即使出宗門秘術，以下降整整兩個大境界的手段換取片刻修為暴漲，說不定他的丹田就真的被周青毀了。
修為暴漲後周青不是他的對手，可就在這時，魔殿內有其他魔將趕來。
就在團團魔將的包圍中，秦清風雙目欲裂，只問了他一句：“為什麽？”
“為什麽？”面前人似乎又恢覆了往日裏漫不經心，邪肆中帶著理所當然的惡意，“因為我嫉妒你，想毀了你啊！”
就因為這句話，秦清風絕望憤怒之後竟然又重歸冷靜。
於是，他成功突破魔將包圍，最後頂著周青驚愕的目光，將他打下了魔煙臺。
魔煙臺——魔界最深的一個魔氣洞穴，無人知道其通向哪裏，只知道進去的人魔十死無生。
“……咦，那是不是有可能那位周前輩還沒死？”
顧不凡聽完尊者講的故事，認真的分析著這種可能性，“師尊說過，這片大陸是圓的。既然魔煙臺深到不可見底，那會不會是其實它已經穿越了整片大陸，只要順著那個洞穴就會到達大陸的另一端？”
秦清風：“……”
秦清風被他奇怪的腦回路帶的一口氣噎在胸口裏，心中剛醞釀出來的傷感頓時煙消雲散，惱羞成怒道：“放什麽屁話，五行大陸明明是就方的！”
由於廣闊無垠的無盡海存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整的橫渡五行大陸一圈，更沒有人認為過這個世界是圓的。
好在顧不凡雖然外表看著高冷，實際上卻是個好脾氣的孩子，所以他寬容的原諒了對方的無知。
秦清風：“……”
你特麽那是什麽眼神！
顧不凡也就那麽和藹地望了一眼，然後趕緊在秦清風炸毛之前轉移話題，朗聲道：“尊者，既然周前輩在這之前救過你許多次，要是他真嫉妒你的話，那他應該有過很多次殺你的機會吧？”
所以為什麽要挑這麽一個不算好的機會呢？
秦清風沈下臉，“他跟魔主達成合作，這時暗算我只是為了向魔主投誠罷了。”
“是嗎？”顧不凡疑惑地撓了撓下巴，“可是如果真是為了投誠的話，殺一個佛修就足夠了吧。”
畢竟就連他都知道，佛修和魔界的仇要比其他修真界的普通宗門大得多。
秦清風一怔，“他既然已經背叛了正道，多殺我一個也是為了以後少一個阻力。”
“是嗎？”顧不凡搖搖頭，還是覺得不對勁，“可是尊者既然說您與那位周前輩有如此深厚的情誼，就算臨時反叛，周前輩也不至於想致您於死地。”
“至於他回答的那一句‘嫉妒你’，看似合情合理，仔細感受卻有種敷衍感。”
像極了師尊被長生問到抓狂後隨便找個借口脫身的感覺。
“而且……”顧不凡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我覺得尊者似乎自己也並不願意相信周前輩真的背叛了你。”
秦清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更多側重講前面兩人把酒言歡的日子，言談間都是對往事的懷念，而魔宮那段卻是幹巴巴帶過，語氣上多的是難以置信，而不是怨恨與痛苦。
秦清風握住棋筒的手緊了緊，嗤笑道：“我真是傻了，跟你個毛頭小子講個屁，什麽都不懂，還不滾回去修煉！”
一言不合開始趕人。
顧不凡也不尷尬，他早就想走了，起來坦然行了禮，“是，弟子告退。”
剛走沒兩步，顧不凡又猛地停住，對著突然在亭中發起呆的人輕聲道：“清風尊者，我師尊輕舟真人為人坦率豁達、心境開闊，從不因過往之事憂心，日日常樂、活而無憂，弟子覺得這樣的心態甚好。”
秦清風：“……”
雖然知道這小子是在安慰他讓他放寬心，但為什麽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心滿意足地聽到系統提示進度+1，顧不凡表示滿意極了。
所以走之前又好心對秦風尊者建議道：“既然您自己都對這件事有懷疑，還因此郁結於心，為什麽不去再調查一次呢？”
夜間明珠光華璀璨，幾乎驅逐了亭中所有角落的陰暗，唯獨祛不去獨坐人心中的幽暗。
再調查一次？
當初他為何不曾細查？
是因為怕觸景生情，還是怕真的查到那人僥幸沒死？
可是今夜回想起那日細節，種種不對勁的感覺浮上心頭。
最不對勁的是什麽呢？好像是……
那個佛修福安！
秦清風渾身一震，突然回憶起當時三人一起同行時，周青無意間調侃過的一句話。
他說：“秦清風，這些佛修對我們也太好了吧。”
是這些佛修，而不是這個。
在秦清風掉入魔界前，佛宗總會隔三差五送些寶物來神劍宗，甚至還經常派福字輩長老來此誦經，為眾弟子們清除雜念。
可這些東西卻在他從魔界回來後再也沒有了。
即使當時曾有佛宗前輩用了一種極其溫和的方式回溯過往，明白這件事與秦清風無關，可這種待遇依舊沒有了。
不對勁。
佛宗的態度不對勁。
當時給他檢查身體的佛宗長老的表情也不對勁。
原本以為已經淡卻的記憶，此時卻生動鮮明的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秦清風想起了那個眼神。
從魔界回來後他有一段時間萎靡不振，那位往日常來誦經的佛宗長老也替他看過身體，當時他的眼神是什麽樣的？
疑惑、不解、震驚、失望……
覆雜到讓人難以推敲。
秦清風‘謔’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震驚道：“佛宗！佛宗不對勁！”
佛宗的態度事關五行大陸局勢，這事必須通知宗門。
至於周青的事，他也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這一夜，神劍宗內幾道神秘的人影悄悄聚集在了神紫石峰，燈火徹夜未消。
宗門內的大事畢竟與普通弟子無關，所以這之後顧不凡很是安穩的過了幾天他的‘串門’弟子生活。
而在這時，太初峰裏另外幾個師兄弟也開始不安份起來。
明寂的山間小院裏，兩顆桃樹靜靜守在院門兩側，懸在枝頭四季常開的粉色桃花嬌艷欲滴。
縱使這般嬌艷的桃花，卻依舊在樹下青石圓桌旁端坐的妖孽男子面前黯然失色。
無憂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茶盞，困惑道：“師弟，你說師尊到底想要什麽啊？”
長生正拿著一本陣法書研究，言簡意賅回答：“好吃的，好玩的。”
無憂：“……”
很好，果然把師尊的喜好拿捏了。
“關鍵是那些東西花不了多少錢啊。”無憂郁悶托腮。
師尊喜歡的大多是新奇古怪的玩意兒，可這些東西往往她看兩眼就能自己鼓搗出來了，往往無憂這邊剛送，那邊師尊就能直接給他送回來。
“師兄，高階妖獸與靈植做成的食物可不便宜。”
長生搖頭，隨意翻了一頁書，“而且師尊最喜歡吃甜食。”
“對了！”無憂眼前一亮，仿佛得到了什麽絕世秘籍，“師尊每次吃甜食的時候都停不下來，給她帶高階靈物做成的甜食她肯定不會拒絕！”
長生微笑點頭。
“太好了！”無憂興奮地拍了拍長生肩膀，“還是師弟你聰明，我先下山了！”
上次他只找到了黏葉天草的種子，雖說師尊已經把種子救活了，但真要等到靈植葉子長出來指不定要多少年，所以這次無憂也打算再找一找。
再加上長生給的建議，兩手準備，到時候任務進度肯定可以動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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