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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青蘋果、正式留下黑團子,給黑團子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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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青蘋果、正式留下黑團子,給黑團子取名字

“砰!”

肉球怪撲在刀疤男身上, 慣性帶來的沖擊力將刀疤男撞的往後退了幾步,他反應也快,瞬間把手臂鋼鐵化護住頭。

可只是這樣, 根本擋不住有四只手的肉球怪。

它揮動剩餘的三只手臂, 瞬息間就在刀疤男身上抓出十幾道血口子。

“艹,這什麽鬼東西!”刀疤男疼得直吸冷氣。

看到這一幕, 黎非白走到情侶女身旁, 沈聲道:“你們怎麽拿到鑰匙的?”

聞言,情侶女斜睨了黎非白一眼,將視線轉向鑒別女,猶豫道:“早上管家突然辭退了我們,說這裏不需要傭人了,我們假意答應, 趁機殺了管家, 鑰匙是在管家房間發現的, 以防萬一,我們在別墅裏試了幾次, 鑰匙雖然多, 但有很多門都可以打開。”

“所以你覺得地窖鑰匙也在裏面?”

“不然呢?沒有別的地方會有鑰匙, 游戲進行到現在,要是被辭退,就直接出局了, 沒辦法,只能賭。”

聽到這, 黎非白不由得皺了皺眉。

見黎非白沈默, 情侶女嘆了口氣, “你消失了一整天, 我猜測你可能……”

許是她們以為黎非白遭遇不測,再加上封辭故意施壓,游戲給出了“地窖”,“鑰匙”等條件,引導玩家們“通關”。

即使玩家心有疑惑,也不得不“通關”。

因為別墅不需要傭人了。

他們若不能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重點是,好端端的,封辭為何要突然辭退眾人?

黎非白看向小女孩那邊,只見小女孩周身圍繞著黑色霧氣,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根本沒把情侶男放在眼裏,戲耍他一般,輕盈地跳來跳去。

她似乎根本不擔心這些人會逃出去。

“若若。”黎非白忽地出聲叫了小女孩的名字。

“為什麽爸爸媽媽喜歡吃老鼠?”

小女孩眼珠子轉了轉,漆黑的眼瞳定睛望著黎非白一言不發。

黎非白繼續說:“因為爸爸媽媽死了,他們的屍體上都是老鼠和蛆蟲。”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誰不知道這一別墅的人都是鬼?”情侶男一直看不慣黎非白。

黎非白沒理他,環視了一圈四周。

整個別墅區,就像是被劃分出來的墓園,到處都蔓延著死亡的氣息,沒有半點活人生活的跡象。

“小孩子是沒有死亡這個概念的,在她們眼中,父母只是不在說話了,他們就在那裏。”

“你才是真正雇傭我們的人,對嗎?”黎非白緩緩道。

四周沒有風,可小女孩的紅色裙子卻輕微晃動著,她咧嘴笑了一下,肉球怪頓時停下攻擊,跳到她懷中,四只手臂死死抱住小女孩。

肉球怪的手臂是成人大小的,同時抱住小女孩,都要將小女孩整個人埋起來了,很是詭異。

見到此景,情侶女也想起了什麽,“你父母只是對你忽視,真正對你不好的人,是管家二人,你自己也說過,管家經常打罵你,甚至把你關在二樓的房間裏!”

“還有衣冠禽獸的老師。”黎非白補充道。

情侶女下意識瞥了黎非白一眼,有些詫異。

黎非白獨自查到的線索不比其他人少。

十幾歲的孩子。

正是天真爛漫,不谙世事的年紀。

小女孩卻經歷了所有無法想象的黑暗。

往深一點想,這棟別墅裏,原先有一男一女兩個管家,他們被雇來照顧小女孩,一開始還算盡心,可後來發現小女孩的父母根本不管她,就變了。

輕則語言羞辱,重則實施暴力。

小孩子只能在父母偶爾過來時,在那短短的時間裏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可是,大人總是對小孩子沒有那麽多的耐心。

敷衍,訓斥,忽視。

他們甚至不願意坐下來,聽聽自己孩子想要說的話。

那天的天很熱,她穿著華麗漂亮的裙子,走在純潔的白花中,卻弄得渾身是泥。

火一樣熱烈的顏色,如白紙般的心靈,依然抵擋不住被汙泥弄臟。

更可笑的是,腐爛的屍體也能開出花。

小女孩親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

他們是怎麽死的?

管家二人狼狽為奸,亦或者屋中進賊,遭遇搶劫,都有可能。

這一點,游戲沒有給黎非白時間去查證。

小女孩學著他們,把父母也關進了地窖,這樣,爸爸媽媽就能聽她說話了。

爸爸媽媽身上爬滿了老鼠和蛆蟲,她就以為是爸爸媽媽喜歡,專門收集了很多放在廚房,並雇傭人來做飯。

有人做飯,就要有人來照顧。

接下來是,司機,保鏢……

一個完整的家。

黎非白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本局玩家,應該是11個人。

除了小女孩以外,全員玩家。

黎非白還記得自己的游戲提示,“玩家人數未知”,“難度中等”,“存活到游戲結束的那一刻”。

那麽,哪一刻才是游戲結束呢?

這個游戲指的是Instinct,還是小女孩的過家家游戲?

黎非白猜是後者。

反正游戲已經進行到這了,黎非白索性把自己的分析簡述了一遍。

小女孩笑了,她身上掛著巨大的肉球,笑意盈盈地朝眾人走過來。

最後,她站在黎非白面前,慘白的臉裂開嘴角,雙手捧著肉球怪。

黎非白能清晰看到四只扭曲的手臂上的紋路和屍斑。

“我縫的不是很好,本來想做成一個人留下來陪我的,可是,卻連一塊完整的身體都找不到。”

小女孩低下頭,憐愛地伸手撫摸著肉球怪。

就在玩家和鬼怪處於短暫和平,能閑聊幾句的時候。

黎非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手用短刺插進了小女孩的喉管。

她動作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在眾人楞住的時候,她又反手刨開肉球,腥臭的液體,各種器官內臟從肉球裏掉出來。

原來,肉球也是用人皮縫制的,裏面被小女孩塞滿了死人內臟。

“你這是幹什麽?”刀疤男被黎非白的一系列動作驚到了。

這句話也正是其他人想問的。

黎非白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或許是那一眼太過直白,就連刀疤男都能看出其中的含義。

黎非白在通關。

可正常人會上一秒一本正經分析游戲,下一秒就直接捅刀子嗎?

黎非白沒管他們怎麽想,自顧自蹲下身子,用手裏的短刺在內臟中不斷翻動著。

眾人心有餘悸,怕黎非白一個不順心,也會把他們剁了,都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黎非白聽到一聲極輕的金屬碰撞聲,連忙用刺刃的尖端將其挑起。

那是一把鑰匙。

“還好。”黎非白嘟囔了一句,把鑰匙丟給離地窖最近的鑒別女,示意她開門。

正好聽到黎非白說話的情侶女,好奇道:“還好什麽?”

“我本想著,鑰匙不在這裏,就在小女孩的肚子裏。”黎非白淡淡道,完全不覺得自己剛說的話有多駭人。

“誰會把鑰匙放進肚子裏?”情侶男吼道。

“你玩游戲靠常理推斷?”黎非白不冷不淡地回道。

情侶男:“……”

那正常人也不會想到鑰匙在這種地方吧?

正巧,那邊鑒別女用鑰匙打開了門,眾人這才忘記方才的不愉快,走進了地窖。

地窖入口黑漆漆的,看不清樓梯,只能扶著墻一點一點往下走。

場上唯二的兩個男人,此時倒是擔起了責任,一個在前面開路,一個走在後面。

眼看著一時半會走不到底,情侶女小聲開了個話題,“說實話,你剛才說的那些,我要是那個小女孩,都有種終於被人認可的感覺,結果下一秒,你一刀就捅上去了。”

“……”黎非白不知道說什麽。

“我是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性格,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情侶女沒話找話。

“什麽性格?”黎非白隨口回了一句。

情侶女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才道:“就……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

“你就沒有一點同情那個小女孩嗎?我也算身經百戰了,聽到她的事,心裏都有點發酸。”

女性普遍感性,同情是人之常情。

情侶女只要一想到,小女孩笑盈盈地為黎非白夾菜,拉著黎非白的手一聲聲喊姐姐,最後又被黎非白毫不留情的捅死。心裏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黎非白眼眸略冷,黑線的力量,讓她可以在黑暗中視物。

她也比其他人更早的看清這個地窖的全貌。

“同情又有什麽用?”黎非白輕聲道。

“我就隨便說說。”

同情就可以不通關了嗎?

心疼就能不殺小女孩嗎?

不能,因為游戲從來都不給玩家們選擇的機會。

這一關,很明顯,所有的事都指向小女孩。

至於為什麽黎非白會猜測鑰匙在肉球怪身體裏。

她看到小女孩抱著肉球,做了一個微擡的動作。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視野中,黎非白忽然回頭看向進入地窖的門。

在那裏,她好像能看到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色裙子,正笑著和她說再見。

——‘再見。’

黎非白踏進濃重的黑暗中,直到周圍沒有任何光亮。

[游戲通關情況:通關。]

[獎勵點數:500.]

[玩家存活率:45%。]

[各項得分與獎勵,將分發至每一位玩家的光腦中,請查收。]

一如既往的通關術語,所有人都安靜地查看各自的光腦。

[各項綜合得分:80分。]

[很遺憾,這一關的完成度並不是很高,你們有去了解“若若”嗎?知道“若若”的內心想法嗎?她對於父母,又是怎樣一個心情?]

[有時候,愛與恨,也是一種本能。]

[通關點數分配值:30%,恭喜你,本次通關獲得點數150。]

[玩家黎非白,受邀請進入Instinct,與邀請人平分獎勵點數,剩餘點數:1735。]

這次黎非白身邊沒有好友,所以直接一個人進入了黑暗的空間。

“嗡”手機突然傳來震動,彈出一個窗口。

[蘋果在熟透前,往往都泛著青色,她們不一定甜,但通常很酸,可總有人提前將她們摘下。]

[一個賣蘋果的小女孩。]

黎非白低頭看著這幾行字沈思。

難道,還有什麽是她沒發現的?

————

在黎非白走後,小女孩不舍的在地上躺了一會兒。

她伸手捂住脖子的出血口,笑容燦爛,“啊!姐姐好帥!”

自我感動了幾分鐘後,小女孩從地上爬起來,不在意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紅色的裙子,即使染了血,也並不明顯。

“如果我不是游戲裏的怪物,該多好……”

“話說,這場游戲的寓意是什麽?”小女孩低下頭自言自語,周圍卻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她。

肉球怪晃悠著身子,手忙手亂的把那些流出來的內臟往自己身體裏塞。

它的級別要比小女孩低很多,更不像小女孩那樣,可以和人正常交流。

這時,一個透明光屏出現。

[每個孩子都像是未成熟的蘋果,需要有人悉心照料呵護成長,才會變甜。]

“那野蘋果呢?”小女孩繼續問。

[任風吹雨打,若能成長起來,更甜。]

“這是什麽回答啊?”小女孩忍不住想要吐槽。

封辭放下按在黑色手環上的手,眸光黯然。

是啊,這什麽回答?

爛掉的蘋果,多如垃圾的枯葉,又有誰會在意呢?

————

黎非白回到休息區,一睜眼就看到床上黑團子沖著自己晃了晃耳朵上的尖尖。

黎非白:“……”

為什麽這東西會和她一起從游戲裏出來?

“嗷!”黑團子沖著黎非白叫了一聲,慢騰騰湊過來,低下頭,要用腦袋去蹭黎非白。

不料黎非白往後退了一步,黑團子直接兩腳踩空,“啪嘰”一下摔到地上。

黑團子摔懵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黎非白彎腰捏起它的後頸,仔細看了看。

黑團子相較於之前,身體更加凝實了,隱約能看見上面覆蓋著一層黑藍色的鱗片,腹部沒有鱗片,只是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

倒是比之前光禿禿的時候好看不少。

也更像穿山甲了。

忽然,黎非白的目光一凝,定睛看向黑團子的某處,疑惑道:“沒有?”

黑團子身子一僵

,把尾巴夾了起來。

雖然黎非白可能不知道,但它確實和黎非白有著“親密無間”的關系,此時自然能聽懂黎非白說的什麽。

它該做什麽反應好呢?

好在,黎非白沒有讓它尷尬太久,很快就想通了。

“怪物好像都是無性的。”

像之前見到過的,怨氣結合體觸手怪,別說性別了,長得都奇形怪狀的。

還有魚形怪,有小到在水池密集生存的,也有大到數米長的。

怪物的種類多種多樣,不一定和人類一樣,需要繁衍後代。

“你想跟著我?”黎非白問道。

黑團子拼命點頭,兩只尖耳朵被甩來甩去。

黎非白不知道休息區讓不讓養寵物,更別提養怪物了。

這裏的人類,對怪物抱有很大爭議。

有容辛淺那種,視怪物為死仇的人,也有黎非白這種,鬼怪親和度極高的眷顧者。

黎非白不是那種,認為人類遇到鬼怪就一定要殺掉的人。

如果身邊沒有值得可信的人,養這麽一只小東西打發時間,也未嘗不可。

更何況,它還幫過她。

“留下來可以,但你不可以到處亂跑。”

黎非白可還記得,黑團子經常一眨眼就沒了蹤影,跑得比兔子還快。

黑團子乖巧地點頭,

尾巴纏在黎非白手腕上,表示著友好。

“你有名字嗎?”黎非白問。

“嗷~”黑團子先是軟軟的叫了一聲,然後又搖搖頭,期待地看著黎非白。

看來這是要她幫忙起名的意思了。

黎非白沒給怪物取過名字,思索了一會兒,擺著一張與世無爭面無表情的臉,淡淡道:“嗷嗷,嗷嗚,熬夜,選一個吧。”

她還十分民主的給了黑團子選擇權。

至於為什麽是這三個名字,也是有理由的。

嗷嗷,這只怪物只會嗷嗷叫,所以叫嗷嗷。

嗷嗚,嗷嗷的延伸。

熬夜,本來應該是嗷黑,但這個名字已經難聽到黎非白直接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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