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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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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栽贓陷害

宋媛坐在自己母親身邊,遙遙看著對面那個眾星捧月的女子,心裏泛著別樣的情緒!

她自小生活在大宅院裏,她十分清楚那道賜婚聖旨意味著什麽,盡管她萬分不願,可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妥協!她不屑和人共侍一夫,更不想成為插足別人夫妻的小妾,從小到大,後院裏那些腌臜事她也見過不少,不說遠的,她也曾經數次看到自己的母親是如何傷心失望的。

她早就聽說昱王和昱王妃夫妻情深,她不想成為被人憎恨的小妾,盡管是王爺的側妃,可那還不是小妾,還是她從來都看不起的小妾!

沫沫看著宋媛眼裏的掙紮和無奈,十分不解!按說這上次宋大夫人和溫夫人一起來昱王府,雖然宋夫人沒說什麽,可是其中的意味很明顯的,也就是說宋府對這場賜婚很積極,不過今天看著宋媛的樣子,好像並不樂意啊!也許想要推掉那賜婚,可以從這個宋媛身上下手也說不定……

另一邊,北辰曄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強大的氣場讓那些想上前套交情的人望而卻步!今日是休沐,朝中接到請柬的官員來了大半,他們也是想趁此機會和其他官員攀上交情,以便在未來的官途上能走的平順些。

尤其是之前投靠慶王的那些人,現在慶王明顯不得皇上的喜歡,他們不得不重新考慮到底要站在哪一隊了!現在信王也邀請他們過來,自然是給了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可是看著這昱王,他們心裏直打鼓,十分糾結到底要支持誰,畢竟現在皇上的態度也不明朗,他們也在觀望呢!

信王十分謙和的跟來客說著話,一點王爺的架子都沒有,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覺得這信王比昱王容易說話多了,如果將來真的是這位坐在那個位子上,說不定……

那些人心裏打起了小九九,跟信王攀談之間更加熱絡了,信王面上依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可是仔細看卻能看出笑意不達眼底!

那些人打得什麽主意他一清二楚,不過沒關系,雖然那些人如墻頭草一般不能信任,但是利用好了,何嘗不是一顆好棋子?

擡眼看著一旁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北辰曄和北辰暄,信王笑了笑說道:“今日二位皇弟給皇兄面子,親自過來,皇兄實在是太高興了,若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二位皇弟莫要見怪才是!”

北辰曄扯了扯唇角,冷淡的說道:“皇兄見外!今日是皇兄的大喜日子,皇弟過來時應該的,我們兄弟也沒有好好地聚過,這次倒是借皇兄的光,兄弟幾個才能聚在一起!”

安王笑著點點頭,十分讚同。

信王聞言,十分開心,端起酒杯說道:“二位皇弟說的好,今日我們哥兒幾個可要好好地喝上幾杯,唉,二皇弟不在,五皇弟正在籌備大婚,也沒時間過來,我們幾個更應該來個不醉不歸才是!”

北辰曄和北辰暄沒有拒絕,也笑著端起酒杯,掩下了各自心中的算計。

幾個大人物都一派和樂,其他人也放松下來,氣氛一時達到了一個熱潮。

酒過三巡,信王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對著北辰曄和北辰暄道:“以前為兄腿腳不便,也沒有和二位皇弟走動,雖說我們不是一個母妃所出,可到底是兄弟,以後還得相互扶持,守好北雪的江山,定不讓那些狼子野心的東西侵我疆土!”

北辰曄一時之間摸不透他話裏的意思,含糊道:“這是當然,我們都是父皇的兒子,自然要保衛北雪的疆土!”

北辰暄沒有說話,但實際意思很明顯。

信王似是十分感動,回憶一般的說道:“說起來我們幾個年紀差不多,小時候我們還時常在一起玩,那個時候王皇後還在,賢妃娘娘和如美人的關系,我們幾個,唉,不說了,都過去了,我現在腿也好了,總算能為父皇,為北雪效力了!”

信王一提起從前,不禁讓二人同時記起了那些難以忘卻的事,北辰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看了,那些事都是他不願意想起的,每想一次,就對那人的怨恨增加一分。

北辰暄臉色有些發白,手指死死的握著酒杯,關節都凸起來了。

信王神色不動的觀察著他們的反應,心裏有了計較,連忙面帶歉意的說道:“都怪為兄,這高興之下多飲了幾杯酒,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若是惹得弟弟們不快,你們罵為兄幾句都可以,可不許折磨自己!”

北辰曄聞言,覆雜的看了他一眼,收斂了心緒淡淡的說道:“皇兄不必自責,正如皇兄所說,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北辰暄勉強的笑了笑,也說道:“皇兄還記得那些事,說明把我們當兄弟,我們哪裏會怪皇兄!”

信王看似無意間提起以往的事,卻是他們二人都不想回憶的,北辰曄不必說,而北辰暄的幼年更像是一場噩夢!父親不疼,母親不愛,日日忍受著他人的欺淩,幼時的遭遇也許磨練了他,但是如果可以,他寧願那真是一場噩夢!

信王許是覺得此時不適合說那些傷感的話題,於是又說道其他事情上了,都是少兒時期發生的一些趣事。

北辰曄和北辰暄時不時的說幾句,氣氛倒是融洽,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很好的,兄友弟恭!

北辰曄想,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曾經在這裏遭到暗算,估計他真的要被信王那精湛的表演給感動了!

其實彼此都十分清楚,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兄弟情義可言了,現在這番場景給別人看,不過大家暫時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平白的讓外人看笑話!

方才信王不經意間的挑撥,他和北辰暄十分清楚,也許他和北辰暄的關系在他信王眼裏,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他真以為憑借他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們心生間隙嗎?盡管他恨著如美人,可是那也只是個被人利用的可憐女人而已,上一輩的恩怨,他早就不想再計較了,信王的算盤註定要落空!

酒過三巡,宴會仍在繼續,北辰曄也喝了不少酒,幸而酒量不錯,這會兒也沒有醉態,看著那些平日裏一本正經的朝中大員此時醉酒後露出的醜態,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下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有些擔心沫沫那邊的情況,於是找了個借口出去了,步履飛快的奔了過去。等到了女眷舉辦春宴的院子,聽到裏面傳出的說笑聲,心知沒有發生什麽事,若真的有事,他那邊也不可能不知道,想著不禁有些好笑,若是以前,他哪裏會如此惦念擔憂一個人,一時半會不見,就會如此不安?剛要轉身離去,卻不想剛轉身,有一道人影撲了過來。

北辰曄反應極快的扭身,一下子避了開,冷冷的看著踉蹌幾步,差點跌倒在地的女子,臉上閃過厭惡之色!

這樣的事他並非第一次碰到,可是每每碰到,仍覺得晦氣!

只見那女子一閃略顯淩亂,頭上的發飾也不完整,像是被人冒犯過的模樣,此時一雙秋水含情眸楚楚可憐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露出了一節潔白的脖頸,這嚶嚶欲泣的模樣,萬分惹人憐愛。

這番情景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估計會覺得這女子柔弱可憐,可是北辰曄壓根兒就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女子,除了自己的娘子,別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沒有當場給你難堪就算對得起你了,難道還真盼著他過去安慰幾聲不成?

北辰曄根本就懶得理會她,擡腳便要離去,沒想到那女子突然發難,竟然撲上前,拉扯著他的衣擺喊道:“王爺!”

北辰曄厭煩不已,擡腳就要踹開她,沒成想,還沒碰到那女子的衣角,就聽她殺豬似的聲音響起:“王爺,饒命啊!”

這突兀的一嗓子頓時驚動了院子裏面的人,大家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畢竟這裏是信王府,也不知道哪個膽子如此大,竟然叫的這麽大聲,也不怕驚擾了客人。

沫沫也聽到了,也沒有多想,正在陪她們說話的信王妃像是擔心客人們受驚似的,吩咐貼身侍女出去看看,沒過一會兒,那侍女回來,在信王妃耳邊低低私語了一番,眼睛還別有深意的看了沫沫一眼。

其他人也註意到了,於是開始猜測起來,不過到底不敢大聲,只是看著沫沫的目光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信王妃聽了侍女德妃回稟,頓時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十分歉意的對著正覺得莫名其妙的沫沫說道:“弟妹啊,是皇嫂疏忽,才讓那其子小人鉆了空子,還望弟妹不要怨恨皇嫂,左不過是個妾室,弟妹可不要回去同三弟鬧起來啊,不然皇嫂這可就罪過了!”

沫沫惱怒的看著做作不堪的信王妃,這信王妃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擺明了是想讓人誤會。壓抑著怒氣,聲音平緩的質問道:“皇嫂這話從何說起?”

信王妃一臉遺憾的看著她,又看了周圍一眼,掙紮了一番才說道:“弟妹還是出去看看吧!”

沫沫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那雙幽深的眼眸仿佛要看到她靈魂深處,沒有理會的轉身往外走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了上去,有熱鬧看,不看白不看。

信王妃仿佛被那雙犀利的眼神定住了似的,半晌回不過神來,還是貼身侍女喊了幾聲才讓她清醒過來,可是方才被那眼神註視的冰冷之感,卻沒有就此消散。

沫沫疾步往外走,雖然相信北辰曄,可是若是真的被有心人算計,那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北辰曄陰冷的盯著那個不怕死的女人,恨不得一掌劈了她,可是現在已經被方才路過的人看到了,真那麽做了,更加坐實了他冒犯了這個女人的事實。

看著院子裏突然冒出來的一大批人,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面無表情的小妻子,北辰曄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一腳踢開擋在面前那個可惡的女人,有些語無倫次,卻只喊出一聲:“沫兒!”

沫沫看著眼前一臉慌亂的男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他耳邊低聲揶揄道:“原來你就這點膽子啊!”

北辰曄聽了這句話,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頃刻間煙消雲散,嘴角傻傻的裂了開,絲毫沒有介意被自己的妻子取笑了,看的沫沫直翻白眼。

眾人見此,一個個雲裏霧裏摸不清狀況,原本一開始她們看到這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拉著昱王的衣角不放,看起來像是受了欺淩的樣子,她們還等著看好戲呢,沒想到這正主卻根本不理會,還能笑得出來,難道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時接受不了?

可是仔細的看了看又不像,沒看到人家夫妻倆十分十分恩愛的樣子嗎?看吧,人家連皇上都不會給好臉色的昱王竟然笑了,根本不是她們猜測的那樣嘛!

跪在地上的女子原本見到沫沫到來,原本還有些膽怯,可是此時看到這麽多人在,膽子又大了起來,不管如何,那昱王妃總不會當眾殺了她吧,只要落實今天的事,那麽今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想到這裏,她心一橫,爬上前抓住沫沫的衣擺哭訴道:“王妃,求王妃給小女子做主啊!”

北辰曄才放松下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敢又蹦出來鬧事,頓時就要發作。

沫沫連忙攔住了他,若是真的被他一腳解決了,事情就更難解釋的清楚。

瞥了眼地上的女子,沫沫淡淡的問道:“本妃不是這裏的主子,你求錯人了!”

那女子臉色一僵,覆又說道:“王妃,小女子找的就是您,小女子如今這副模樣,如果王妃不為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就沒有活路了,還望王妃憐憫!”

沫沫聽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道:“你如今這副模樣與本妃何幹?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自己演的苦肉計來訛昱王府的?不過,你倒是說說看,若是真的,本妃倒是能主持個公道,若是你胡言亂語,”沫沫打量了她一番,接著道:“看你的樣子,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吧,現在這裏有這麽多人看著,你若是撒謊,這下場可不是你一個女子能承擔的了的!”

看在這女子年幼的份兒上,她不想太過計較,這機會她已經給了,至於這女子珍不珍惜,那就看她自己了。

果然,那女子有些猶豫,可是慢慢地,這猶豫之色又被貪婪所取代,她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求王妃做主!”

沫沫閉了閉眼,臉上已是一片冷漠。

“那你就將事情仔仔細細,完完整整的說一遍吧,這裏有這麽多人聽著,沒有人會冤枉你,同樣的,你若是敢撒謊,你將會被這裏的每個人所厭棄,包括你的家人!”

那女子已經豁出去了,這些勸告根本沒有聽進去,咬牙說道:

“小女子姓張,是隨母親一起來信王府參加春宴的,方才覺得有些悶,見王府的丫頭們都在忙,也不好意思打擾,就約了幾個姐妹一起偷偷的到前面的花園玩,只是花園太大了,小女子貪念花園的美景,一時間和姐妹們走散了,本來想一個人走回來的,可是卻,卻碰到了昱王爺,昱王爺也許喝多了酒,錯將小女子當成了王妃,輕薄了小女子,小女子不從,拼盡全力才掙脫出來,慌不擇路之下走錯了地方,後來碰到了王府的一個姐姐,才在那個姐姐的指引下走了出來,可是卻在這裏又碰到了昱王爺,小女子以為昱王爺是想報覆小女子,所以才求王爺高擡貴手放了小女子!”

這張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演練過,這聲情並茂的說辭雖然漏洞百出,卻依然讓許多人相信了,看那些夫人小姐的同情的目光就知道。

只可惜,縱然她說的催人淚下,也不可能感動的了沫沫,盡管這女子話裏沒有想要賴上昱王府的意思,可是一旦坐實了,昱王府還真的能撇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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