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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偷雞不成蝕把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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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1)

很快的,比試結束了,福雲公主對那些表現不錯的,口頭上讚美了幾句,還送出了不少禮物,不過,沫沫怎麽看,怎麽覺得她是在施舍,那種俯視的眼神,在看到那些收到禮物歡喜不已的小姐公子時,流露出一種優越感,那種得意與驕傲,看的她分外刺眼!

此時已經到了午時,福雲公主留了午飯,眾人男女分開,而那些夫人和小姐也是分開而坐,沫沫和雲悅秋萍她們坐一席,也不知道雲悅吃錯了什麽藥,硬是拉著秋萍挨著她做,態度十分的親熱,好似她們從未鬧過不愉快一般!

大庭廣眾之下,沫沫再不喜歡她,也不能冷著一張臉,她說什麽,也只是象征性的應一句,大多數時候和坐在另一邊的林菲說話。

只是林菲的興致淡淡的,雖然強掩著,可是她也看出了她眼裏的落寞,跟她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沫沫有些納悶,仔細的觀察了她,才發現她的眼神竟是不住的看向男子的席面,而看去的地方,正是北辰曄那一邊。

北辰曄正好和沫沫相對而坐,沫沫一擡頭就可以看到他,此時發現林菲在看他那裏,以為她對北辰曄有什麽想法,想了想,才察覺自從北辰曄來了之後,林菲就有些不對勁。

想到這裏,沫沫心裏又有些別扭,總覺得北辰曄既然是她的了,卻老是有人惦念著,這個認知讓她非常不爽!而林菲是她喜歡的女子,若是真的對他有心思,這以後估計朋友都很難做了!

吃飯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酒的,那些夫人之間的應酬也跟酒息息相關,她們這些女子能喝的倒不多,只是喝著公主府備的果酒!

沫沫喝了一點,品了品,酸酸甜甜的,覺得味道甚好,不由得多喝了一些,不經意間,卻看到北辰曄正看著她,眼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疑惑的沖他眨眨眼,問他笑什麽,北辰曄卻是只笑不語,換得她一個瞪視!

這邊,北辰曄看著沫沫歪頭品著酒的小模樣,就想起去年月神節,她抱著酒壇子,一臉憨態,迷迷瞪瞪的可愛樣子,若不是那次她借酒澆愁,指不定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劫玉之人是誰,如今這麽一想,就覺得他們之間的緣分好像是命中註定了的!

坐在身旁的慶王見他手上端著酒杯,卻是半天也沒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對上沫沫那雙圓圓的黑眸,看到這裏,心裏更加的郁悶,暗暗怪父皇偏心,竟是將這丫頭賜給了老三,這不就等於將雲戰的勢力送給了他嗎?

所以,他才命人去雲府提親,許一個側妃之位,換雲戰的兩不相幫,還是很劃算的,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雲

戰那個老匹夫竟然拒絕了,這讓他更是恨透了雲戰和北辰曄,心裏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聯手!

現在看著這二人眉來眼去的,心裏嫉妒的發瘋,可是想到那個計劃,只得將心裏的不敢狠狠地壓下去,面帶微笑的端起酒杯對其他幾個皇子說道:

“來,大皇兄,三皇弟,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今日還是托了姑母的福,讓我們能坐在一起喝酒,我們幹一杯如何?”

北辰曄唇角一勾,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舉著酒杯向他們示意,然後爽快的喝了!

慶王被這一眼看的心驚膽戰,覺得自己的心思好像被看穿了一般,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麽,恐怕就不會來了。

齊王一向以慶王馬首是瞻,當然不會推辭,也連忙喝了下去,信王微微一笑,說了句:“為兄幹了!”也一飲而盡,掩下了眼裏一閃而過的異色!

酒席吃過沒一會兒,雲悅就湊到沫沫耳邊輕聲說道:“不知姐姐可否陪我去一趟恭房?”

沫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為何會約她一起去,秋萍就坐在她身邊,找她更方便吧!

雲悅趁她沈默的功夫,突然委屈的說道:“姐姐還是怪我的對不對?我已經被父親禁足這麽久了,若不是公主相邀,我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出來,姐姐就原諒我吧!”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好這一席上的人都能聽到,那些小姐平日裏就沒什麽消遣的,此時表面上在夾菜吃飯,事實上耳朵卻是豎的老高,想繼續聽聽姐妹二人還要說什麽事。

還不等沫沫說什麽,性子直的荷香卻是已經忍不住了,嗆聲道:“看二小姐說的,我們小姐哪裏是如此小氣的人,只不過小姐對這公主府也不熟,二小姐何不讓侍女帶您過去!”

雲悅因為一個丫鬟的搶白而有些不快,還不等她反駁,另一道聲音尖銳的響起了:

“喲,這將軍府的規矩可真大,這主子沒說話,丫頭就能先開口了,雲大小姐果然是個寬容的,要是擱我府上,早早的打死了!”說話之人是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女,模樣倒是不錯,可是看她斜著眼睛,怎麽看,也覺得此女有些刻薄。

這話表面說沫沫寬厚,實則說她的下人沒規矩,打她的臉呢!

沫沫心中有氣,不管如何,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再怎麽說也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

“這位小姐過獎了,這丫頭性子沖動,不過也是個直爽人,我呀,最討厭這拐彎抹角的,更何況,她不會亂議論別人家的事,我也放心的很!”

這一句話不軟不硬,剛好能堵住那女子的嘴!

那女子聞言,豈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這不就是說她多管閑事嗎?想了想,覺得這事還真不關自己的事,她坐在這裏看著姐妹二人鬥法就好,何苦惹得一身腥!遂笑了笑,沒有多言!

雲悅見無人開口,心裏暗恨,面上不顯,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泫然欲泣的說道:“我只是想著姐姐出來大半天也沒去,所以問問,既然姐姐不去,那妹妹就過去了!”說完,起身就走了!

沫沫也沒有有多想,跟桌子上的人邊吃邊聊。

可是,過去好一會兒了,還不見雲悅回來,原本其他人也沒有誰去關註的,只聽秋萍怯怯的聲音響起,眾人才發現雲悅去了兩刻鐘左右,還沒回來,這就很讓人想不通了。

只聽秋萍繼續說道:“表妹,不如我們去找找吧!”

沫沫想了想,再見一桌子的人都在看她,也不好拒絕,那畢竟是雲府的小姐,自己的妹妹,這裏是公主府,若是雲悅做出什麽不妥的事,連累的還是雲府,雖然有心讓那些侍女找找,可畢竟不是自己府上的,於是只好和那些小姐們打了招呼,就在侍女的帶領下,帶著秋萍和荷葉荷香三人,循著恭房找去。

走了好一會兒,一路上只有假山,亭臺樓閣,這地方哪裏會有恭房,沫沫心中暗生警惕,看了前面帶路的丫頭一眼,不經意的問道:“這公主府可真大,這都走了半天,也沒見著恭房!”

話音剛落,果然就見那丫頭面上閃過有些僵硬,更覺得她心中有鬼!

“我看妹妹指不定和我們錯開了,說不定已經回去了,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話裏雖是征求秋萍的意見,可是已經調轉腳步就要往回走了。

秋萍本就緊張,這會兒見沫沫要走,頓時一急,想都不想就上前攔住了她說道:“表妹,這來都來了,我們還是先過去瞧瞧,如果沒有就回去!”

沫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表姐這麽急做什麽,這樣吧,我有些累了,就在這裏等著,就表姐跟著去看看,若是沒有,你再回來!”

秋萍一楞,有些為難,臉上更是急得發紅,張張嘴想勸勸,卻又說不出什麽,只得點點頭,跟著那侍女走了。

沫沫見她們走遠了,身邊只有荷葉荷香,於是低聲說道:“無論發生什麽,你們都不要走開了,就在我身邊待著!”

二人嚴肅的齊齊點頭!

站在這裏又等了一會兒,既沒有見到雲悅的身影,又沒有見到秋萍的,卻看到剛剛那個帶路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急急地說道:“雲小姐,方才貴府的秋萍小姐一不小心掉到了湖裏,這會兒剛被人就起來,卻昏迷不醒,您遂奴婢過去看看吧!”

沫沫故作焦急的問道:“這可如何是好,方才還好好地,怎的就掉到水裏去了呢?”

那婢女見她相信了,眼裏閃過一抹喜色,連忙說道:“方才走到湖邊,許是秋萍小姐沒站穩,雲小姐,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您快遂奴婢過去吧!”

沫沫知道這推辭不過了,於是帶著荷葉荷香去了,不過,去的不是湖邊,倒是一個有些偏僻的院落,聽那丫頭說找人將秋萍擡到了屋子裏。

可是還沒等她進去,就聽見裏面傳出了女子似痛苦似歡愉的呻吟聲,還有男子粗噶的喘息聲,沫沫心下一緊,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結合今天的種種怪異,她知道裏面極有可能是一個局,只要她走進去,也許,會有許多事即將發生改變!

她相信北辰曄會在這個時候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沒有誰比她更了解這個人的驕傲,既然當日他對秋萍說了那番絕情的話,那麽今日他絕不會自己毀去!可是,如果他中招了,那裏面的人真的是他們二人,那她,又該何去何從?

那丫頭見她不動,卻是自己自作主張的上前將門推開了,腳步還沒邁過房門,就慌慌張張的退了出來,沖沫沫看了看,指著裏面說不出話!

裝的可真像!

沫沫冷笑!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聽見有人說道:“你們雲府的小姐都是怎麽回事啊,這個找著了,那個又不見了,真是讓我們好找!”

“可不是,不過我猜著是跟昱王爺幽會去了吧,方才她走了不久,昱王爺離開了!”另一個女子接口,話裏無不流露出酸意。

“那我們到底是找還是不找?”

“還請各位姐姐,幫我找找,這畢竟是公主府,萬一……”說這話的是雲悅,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往沫沫身上潑臟水!

沫沫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任那丫頭勸說也不進去,而是攔在中間,眼看著就要進來的雲悅等人。

“呀,這雲小姐不就在這裏麽,也不回去,真讓我們好找!”起先說話的女子抱怨道。

沫沫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誰知道公主府這麽大,我走了半天也沒找到恭房,這不,走不動了,打算在這裏歇歇腳,各位小姐就來了!”

此時,屋裏的聲響還在繼續,只不過沫沫因為從小習武,所以站在這裏能聽到,不過這些小姐們就不一定了!

此時,那侍女見沫沫攔著眾人不讓進,急的不行,見雲悅偷偷的給她使眼色,於是裝作十分焦急的說道:“各位小姐,請隨奴婢們離開吧,這裏實在是不能呆了!”

“不能呆,如何不能呆了,正好我等也累了,就進去歇歇吧,走了半天可是累死我了!”另一個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也不管她人,自個兒就往裏走,沫沫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說道:“這位姐姐,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這裏畢竟是公主府的內院,我們不好久留!”

那女子本來就嫉妒沫沫,此時見她攔著,更是火大,一把揮開她,尖銳道:“你都能留這麽久,我們為何不行?不會是裏頭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吧?”說完,眼睛還往裏面瞅了瞅。

“姐姐,我看還是進去歇歇吧!”雲悅看著沫沫,怯怯的說道,說完又馬上退了開,那樣子仿佛是害怕沫沫一氣之下,打她似的。

沫沫冷笑一聲說道:“妹妹急什麽,就算公主對你另眼相看,恐怕也不會允許外人隨便亂闖吧!”她就說今天這個雲悅怎會如此好心拉著秋萍一起來,原來是為了這一刻!

一句話說的雲悅委屈極了!

而那些小姐也覺得有道理,再怎麽說也是公主府,這未來的昱王妃,公主未來的侄媳,也只是在外面歇著沒進去,更何況她們這些與公主並未有多少交情的人。

正在僵持之際,外面又傳來腳步聲,看樣子,來的人還不少!

只見為首的是福雲公主,正氣勢洶洶的帶著那些夫人過來了。

福雲公主見她們都站在這裏倒是楞了一下,隨即看著攔在那些小姐前面的沫沫,冷笑一聲:“你攔著她們作何?本宮府裏出了這等腌臜事,你倒是會遮掩!”話中的矛頭直指沫沫。

沫沫垂下眼眸,暗暗想著該如何阻止!雖然那裏面的不一定是北辰曄,可是也極有可能有秋萍,不管怎麽說,她們是表姐妹,她出了事,雲府也一樣會受到沖擊,就算裏面不是她們二人,那麽,對於她也沒什麽好處!

“公主此話何意?臣女只是想著這裏是公主的府邸,不是我等能亂闖的,這才自作主張的攔著,卻原來臣女的好心,竟然公主如此誤會!”

那些夫人聞言,覺得沫沫說的不無道理!方才有侍女來給公主報信,公主聽完後大怒,這才帶著她們過來的,看來,還真的是出什麽事了。

福雲公主目光不善的看著沫沫,心想這丫頭也是個嘴利的,於是也不同她爭論浪費時間,緩了緩語氣說道:“既然如此,現在本宮來了,自是可以進去的,你讓開罷!”

沫沫知道今日是攔不住的,可是她還是希望拖得一時是一時,如果裏面不是北辰曄,那麽他必然是有準備的,那麽聽到這裏出事了,一定會過來,只要拖到他出現,那麽她不會再攔著了。

正在她想辦法拖延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這裏怎的如此熱鬧,本王沒錯過好戲吧!”

沫沫猛地一看,果見人群之後的北辰曄正笑著沖她眨眼,不過那副得意的表情怎麽看怎麽的欠揍!

沫沫咬牙切齒,感情這廝一直在這裏看戲呢!她那點心思,他肯定是看出來了,才笑的如此得意!不過,只要他沒事,那麽裏面也不會是秋萍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雲悅和福雲公主了,她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北辰曄,眼裏閃過驚恐!福雲公主更是站立不住,搖晃了一下,如果不是侍女扶著,就跌倒在地了。

沫沫心情陡然好了起來,困擾在她心裏的那個問題也沒有了,於是笑意盈盈的對福雲公主行禮說道:“公主說的是,這是公主的府邸,既然公主讓我等進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就要往裏走,卻被北辰曄飛身過來,給攔住了,面色不善的在她耳邊低語道:“有什麽可看的,想看,以後為夫給你看個夠!”

沫沫頓覺有無數只烏鴉在頭頂飛過!

福雲公主臉色僵硬的笑了笑,說道:“這裏面也沒什麽好看的,你們還是隨著本宮去前面吧!”

這話一出,再傻的人也知道屋子裏有貓膩兒,可是人家主人不想讓她們進去,她們雖然好奇,可也不能如此不識趣啊!

這時,北辰曄卻攔住了她們,笑著說道:“方才皇姑母說府裏出了腌臜事,既然都來了,就去看看吧,正好個皇姑母做個見證!”

說完,擡腿轉身,一腳走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只聽裏面那些羞人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那些夫人都是過來人,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於是也不看福雲公主難看的臉色,紛紛湊上前去,有好戲看不看白不看!

“啊!”率先沖進去的夫人誇張的尖叫一聲,很快的退了出來,其餘還沒來得及進去的就更好奇了,更加想看清楚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無一例外的,每個進去了的人都面帶鄙夷的出來,看著福雲公主的眼神,卻閃過幸災樂禍。

這一怪異之舉,引得那些小姐也想去看,可還沒靠近,就被她們各自的娘親給攔住了,訓了幾句,就不敢再上前了!

只聽北辰曄掩下眼裏的諷刺,對面色蒼白的福雲公主說道:“皇姑母,雖說您疼愛二皇兄,可是也別把姑父最寵愛的小妾送給他吧,這事要是給姑父知道了,這……”

剩下的話沒說,可是那些人哪個不知道公主和駙馬的感情不好?現在出了這種事,只怕公主更不受待見了!

福雲公主直氣的渾身發抖,她不知道原本計劃是那個叫秋萍的和北辰曄滾在一起,可是現在卻是自己的侄兒和駙馬的寵妾滾在一起,這不僅丟了公主府的臉,還讓慶王名譽大損,落個荒淫的名聲,更甚至駙馬恐怕從此都不會再踏進她院子半步!

雲悅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明明方才昱王和秋萍是躺在一起的,為何最後竟是慶王和駙馬的小妾,這一下,可真是功虧一簣了!想到主子的吩咐,她打了個寒戰,眼裏閃過驚恐之色!

轉眼,就見福雲奔了進去,看著還在不停做著運動的慶王和呻吟尖叫的小妾,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啪啪啪,就扇了那個小妾幾巴掌,口中叫罵道:“淫蕩無恥的小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出來勾引人……”

不管怎麽樣,要把慶王摘出來才行,若是真落個荒淫的名聲,對以後爭奪皇位絕對沒好處,那麽她也落不了好!

隨著她不停的打罵,那小妾也是痛的尖叫起來,頓時房間裏一片混亂,慶王正在興頭上,被人這麽一擾,頓時氣極,仿佛才清醒過來,看著兇神惡煞的福雲,裸著身體站起來,一把狠狠地推開福雲公主,喝道:“哪裏來的潑婦,竟敢在本王面前無理!”

說罷,拎起還在楞怔中的福雲,一把將她扔出去,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沒過一會兒,裏面又傳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直到福雲公主趴在地上,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還沒等侍女上前扶起她,她自己爬了起來,正要敲開門進去將慶王拉出來,卻見一個身形修長,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黑著臉闖了進來,看著狼狽不堪的福雲公主,眼裏很是不屑,理都沒理她,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裏面的情景,更是氣的頭頂冒火,上前就拉扯下慶王,將他扔在了地上,一把拉過小妾,也扔在了地上。

此時二人都身無寸縷,就這樣大白天的赤露露的暴露在眾人面前,那些夫人連忙將女兒拉了出去,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興奮地,這絕對是大醜聞啊!

沫沫看著她們那表情,估計這事用不到一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城,只怕慶王又要閉門思過了!

……

公主府出了那麽大的事,福雲公主連強顏歡笑都做不到,只說不舒服,讓自己的心腹嬤嬤代為送客,那些夫人也不是那麽不識趣,紛紛告辭離去!

馬車上,沫沫和死賴著要坐她馬車上的北辰曄大眼瞪小眼,荷葉荷香早就識趣的重新雇了輛馬車。

“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

“你要我說什麽?那些爛事也沒什麽好說的,唉,為夫今日可是累著了,先睡一會兒,到了就喊我!”北辰曄悶笑著不去看小丫頭黑著的臉。

沫沫見他真的躺下了,腦袋還枕在她的腿上,心裏想哪裏有這麽好的事,伸手就要去推他,兩手卻被握住。

北辰曄往下一拉,沫沫一下子俯下身來,他抓住機會,頭迎了上去,攫住了她的唇,卻在沫沫伸手要打之前,又飛快的離開,回到對面做好,鳳眸裏滿是奸計得逞的笑意。

沫沫氣呼呼的瞪著他,然後將頭扭到一邊,決計不看他那張可惡的臉。

北辰曄見她好像真的惱了,也沒有立馬上去轟,而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唉,要不是今日本王機警,現在名節不保的,可就是本王了!”

眼角瞥向沫沫,見她雖然還是氣鼓鼓的,可是小耳朵卻是專註的在聽,心裏更是得意的更什麽似的!

“救了一個小丫頭,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不領情,楞是擺臉色給本王看,本王真是命苦啊!”說到最後,像是真的十分委屈似的!

沫沫眼角抽了抽,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呢!那些人明明想算計他,怎麽又說道她的頭上來了,想到這裏,不禁問了出來。

北辰曄見她這麽快就搭話了,於是興致極高的將整件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當時沫沫去找雲悅沒多久,就有人告訴北辰曄,說沫沫掉進了水裏,昏迷不醒,北辰曄聽了很是震驚,他是知道沫沫不會游泳的,就要站起來跟著那個通報的人過去。

可是走到半路,就覺得不對勁,想到來之前收到的密信,就更覺得有蹊蹺,於是一邊走,一邊探那小廝的話,只是那小廝說的十分順溜,絲毫沒有可疑的地方,不過最後還是露出了馬腳,因為他來過公主府幾次,知道小廝說的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湖,不過,他倒是想知道那些人如何算計他,因此就裝作不知道,隨小廝去了。

果然,剛走進那屋子,他就察覺到不對勁,空氣裏散發著一陣陣香氣,他不小心吸了一口,瞬間覺得氣息有些不穩,於是就屏住呼吸,見那小廝一瞬不瞬看著他,於是他就假裝昏迷,口中還不停的囈語。

那小廝以為計劃成功,將他拖到了裏面的床上就出去了,沒過多久,門就被打開了,只見他們將一名女子帶了進來,囑咐了那女子幾句,就出去了。

北辰曄見四周沒有其他人,於是就睜開了眼,正好看見秋萍脫衣服,心裏更是怒火高漲,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沫沫表姐的份兒上,當時他就想一掌拍過去!

後來,他將秋萍打暈了,扔在了地上,正要出去時,卻發現慶王鬼鬼祟祟的過來,原來他是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的,結果,就被北辰曄打暈了,扔在了裏面,想了想,又覺得真出了事,沫沫的聲譽也會有損,於是吩咐附近潛伏的暗衛將秋萍帶走了。

原本他想看看這次的事除了福雲公主還有誰的,就在院子裏的大樹上躲了起來,沒想到卻看見他的皇姑父楚靖將一名有些眼熟女子扛了進來,扔了進去。

那時他以為這個一向冷冷清清的皇姑父也參與了這件事,沒想到他卻是把慶王的衣服扒光了,又點燃了催情香,因此,看到這裏,他就明白,皇姑父這麽做是為了報覆慶王還有福雲公主。

那名女子正是駙馬的寵妾,原來是福雲公主的心腹,後來被她送給了楚靖,結果楚靖獨寵這女子,更是冷落了公主,這一次,故意將這名寵妾送到房裏,估計就是為了栽贓福雲公主,讓她徹底在那些貴婦面前,顏面盡失,而那封密信,十有八九就是他找人送的。

沫沫聽完後,覺得這對夫妻可真是不似仇人勝似仇人!

“你皇姑父為何要這麽做?”

北辰曄見她不再氣了,又挪到沫沫身邊,輕輕地攬過她的小腰說道:“皇姑父原本是定遠侯嫡子,年紀輕輕時,頗有才幹,本來是要繼承侯位的,卻不想被皇姑母看上,就尚主了,從此,就沒有大展宏圖的機會了!”

一旦尚主,就不能擔任任何實職,手中也沒有任何權力,只享有一些虛名!

“可公主畢竟和他夫妻一場,他竟然做的這麽絕?”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就算沒有感情,也不用這麽算計吧!

把北辰曄知道她想不通,所以幹脆就把知道的一切都說給她聽了。

“皇姑父曾經有心儀的女子,二人感情極深,原本就要訂婚了,卻被皇姑母橫插一腳,後來那女子竟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有人說是被皇姑母害死的,因此……”

因此,楚靖應該是恨極了福雲公主吧!

沫沫覺得這這二人的婚姻簡直就是一個悲劇,不管那女子是不是福雲公主害死的,楚靖也絕對不會待見她!

他們今天合起火來算計北辰曄,只不過是想讓雲府和昱王府鬧翻罷,誰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快過門,男方卻做出那種事!其實北辰曄沒有說的是,沫沫也在他們的算計內,只是他們沒料到沫沫如此謹慎,加上他從中動手腳,才沒讓慶王得逞!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覺腰上的異樣,低頭一看,就見北辰曄的大掌摟在她的腰上,想著剛才自己的怒氣還沒消呢,於是抓著他的手甩開了,並威脅道:“再敢動手動腳,就趕你下去!”

這點威脅對於北辰曄來說真的無關痛癢,只是為了不真正的激怒這只小貓,他還是沒有再動了,只是看著沫沫的目光卻是溫柔極了!

“你方才是不是很擔心裏面就是我,所以才攔著不讓她們進去的,嗯?”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沫沫又想發火,這廝明明沒事,卻不肯告訴她,弄得她像個傻瓜似的,還讓他看笑話。

這一氣,臉色頓時又不好看了:“你明知道我擔心,還躲著不出來,就這麽看著我著急,你很得意是不是?”

北辰曄當時只是想看看她是態度,如果很在乎,那麽肯定會生氣,會拂袖離去,如果她不在乎,那麽就不會攔著那些人,可是她攔著了,他自己也摸不清她到底是什麽態度!

“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

沫沫一怔,呆呆的看著他。

北辰曄總是暗示自己要慢慢來,他可以繼續付出,繼續等待,一直到沫沫真的愛上他,所以,不要操之過急,也不要逼她,客戶四雖然這麽想,但是感情的事,是沒有理智的,來的太過強烈,根本控制不住那種想要一直獨占的心,他想要得到沫沫的回應,而不是一直無止境的等待,他也需要繼續下去的動力!

沫沫低著頭,一直在沈思,並沒有回答他,北辰曄眼裏閃爍的希望在她的沈默中慢慢地熄滅,他自嘲的笑了笑,告訴自己沒關系,可是心裏仍舊止不住的失落,那種不平衡又開始作祟!

就在他想打破這種沈默時,沫沫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我不知道,當時我只希望那個人不要是你,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就算真的是你,那也不是你願意的,我不想成為京城的笑話,不想看到我爹娘他們擡不起頭來,可是,如果真的是你,雖然會理解你,但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嫁給你,我無法看著你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所以,當時我很緊張,一遍又一遍的祈求那個人不是你,我……”

還沒等她說完,卻猛地人抱在了懷裏!

北辰曄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她柔柔的發絲,仿佛這樣才可以平息他內心的激動!

他終於要等到了嗎?

雖然沒有聽到最終的答案,可是從她的話裏,他知道,她心裏是有他的,不管那個位置有多大,只要有一個小角落,那麽總有一天,她的整顆心,都會傾斜到他這一邊,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這怎能讓他不激動?

沫沫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心裏有些酸酸的,她相信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愛著她的,但是她卻不能全心全意的回應,如果她一直不能全身心的回應他的愛,如果有一天他所有的耐心都消失了,他們之間是不是不會有未來?她想,她是貪心的,自私的,她一面享受著他的關愛,可是一方面卻又自私的將心裏的那塊地方鎖得緊緊的,不讓他進來!

突如其來的愧疚,差點將她擊潰!

北辰曄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這一刻,只想就這麽抱著她!

……

公主府賞菊會那天發生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皇上大怒,將慶王重責五十軍仗,直打得他鮮血淋漓,那軍杖不同於一般的杖刑,普通的杖刑只會讓人受到皮外傷,可是那五十軍杖打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不過嗎,那實施杖刑的人下手有分寸,不會真的往死裏打,現在皇上是一時發怒,誰知道真的打殘了會不會龍顏大怒,最後找他們算賬。

至於福雲公主,皇上下了斥責令,沒有他的旨意,以後不準隨意出入皇宮,這才是真的是損了顏面啊!只要楚靖以後做了什麽,只要不過分,皇上是不會為她撐腰的。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不知道他們可曾後悔!

不過那天發生的事,沫沫就算想瞞也瞞不住,更何況她也沒打算瞞,正是這個借口,讓雲戰將佟家三口都打發走了,原本他們死活不走,結果被北辰曄一通威脅,說秋萍下藥害他,他們這才怕了,灰溜溜的走了。

至於雲悅,雲戰直接關了祠堂,估計以後真的很難再出來了!到底是親生女兒,雲戰下不了狠心,但是對於這個女兒,也算是徹底死心了,只等著及笄了,找個平凡些的人家,嫁了了事!

沫沫自從回府後,就佟氏拘在府裏不準再出去了,生怕她再造人暗算,沫沫也沒了外出的心思,專門在自己的閨房裏做北辰曄的衣裳,不過,卻被佟氏赤裸裸的笑話了!

雖然沫沫堅持要作四季的衣裳,每季兩套,可是當北辰曄見她的纖纖細手被針紮的又紅又腫時,就堅決不讓她做了,只讓她做兩套簡單的夏衣,意思意思就是了,之所以不做冬衣,實在是冬衣裏三層外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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