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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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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聽到她這句,這下變得奇怪的是嬴煦了。

隨後她對曲洛雅問出了一個靈魂拷問,“難道你喜歡你嫁的那個丈夫?”

“……”曲洛雅不禁被她這句給說的沈默了一下。

隨後片刻沈默過去,她像是想起什麽,繼續道:“但是我不喜歡那也是因為我沒有選擇。我不可能不嫁人的,可是你不一樣啊……”說到這裏,她忽然之間頓了一下,像是又想到什麽,小心翼翼地對嬴煦問了句,“他……不是強迫你吧?”

不過在一句話音才剛落下,她就自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能夠說出這話來也是有點不正常。就暫且不論往日謝景琛與嬴煦之間的情分,只單看剛才謝景琛被嬴煦給一把推下馬車下去的那受氣小媳婦模樣,也能夠知道他不像是能夠強迫嬴煦的。

若是將位置給顛倒一下,反過來說是嬴煦在強迫謝景琛那倒是還有幾分可能性。

隨後她便聽到嬴煦道:“他當然不能強迫我。”

正當曲洛雅想要點頭應是的時候,緊接著又聽到嬴煦說了句,“謝景琛也知道我不喜歡他。”

哦,她懂了。

聽到這一句,曲洛雅的心中忽然之間就感覺明白了什麽,感情嬴煦和謝景琛這倆人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稍微轉念一想似乎也完全沒有問題,畢竟在嬴煦面前,謝景琛永遠都是心甘情願挨打的那個。

“那他什麽時候登基啊?”隨後曲洛雅好奇的問了一嘴。

嬴煦則是回了她一個同樣的反問句,“這種事我怎麽知道?這跟我又沒關系。”

曲洛雅看她,“怎麽就和你沒關系了,你不是要嫁給他嗎?”

聽到這句,嬴煦道:“那也要等我大哥回來之後啊。”

“你哥有下落了?”聽她提起兄長,曲洛雅頓時就一楞。

“有。”嬴煦淡淡道:“已經派人去接了。”

“那——”

她似乎是還想要再說些什麽,不過就在她們說話的這一路間,馬車已然是行駛到了皇宮。停了下來。

她還未說出口的話音,也自然是隨著停下的馬車一並被迫收了回去。

嬴煦看了眼她,道:“我現在要去皇宮拿東西,你先跟著馬車回我家,之後的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說。”

曲洛雅擡頭看她,問道:“我不能跟你進皇宮?”

雖然她是比不了嬴煦這個從小就將皇宮當成自己家一樣的大小姐,但她出身到底也高,往年各式各樣的節日她進宮的次數也並不在少數。現在雖然一朝落魄,淒慘了一點,但也不至於連入宮的資格都沒了吧?

“你想去也可以。”嬴煦無所謂道:“正巧我也不嫌再多一個給我拿東西的,只是……”

說到這裏,清越的聲音話音倏地一轉,一雙漂亮的鳳眸之中似笑似譏,“謝景琛也在,你確定要去?”

曲洛雅:“……”

如果是扔在四年前,她還真不怎麽怕謝景琛,左右她是嬴煦的人對方不敢動她,但是今時今日……

一想起四年之前自己到底無意之間怎麽得罪了那位活閻王以後,曲洛雅就恨不得這輩子都再也不要見到謝景琛,省的被那個只對大小姐乖巧柔順的瘋狗打擊報覆。

看著曲洛雅被自己一句話就給說的啞然無聲,安靜如雞,心有惶惶,嬴煦也懶得再理她,直接就要下車。

隨後又對車夫吩咐了一聲,先將車內的曲洛雅給送回去嬴府,然後再折返回來等自己後便朝著那朱紅深漆的大門方向走去。

而且門口處,謝景琛已經在那裏等著她了。

嬴煦鳳眸輕眨,似乎是有些好奇,沖他問道:“你怎麽比我快?”

謝景琛伸手指了指一旁一匹純正的沒有任何雜色的棗紅色的馬兒,回道:“從一個故人那借來的。”

畢竟他總不能夠讓嬴煦等自己。便是暖風和煦的春秋時分都舍不得,何況是在這寒冬。

雖然說這個所謂的借,其實是毫不講理的直接“打劫”才是。

“千裏馬啊。”嬴煦擡眸掃了一眼,倒是一眼看出了這馬的來歷。

“不過不大好看。”

“阿煦想要的話,下次我想法子弄上一匹純白或者純黑的出來。”

嬴煦出去騎獵,向來都只會選擇純白或是純黑的馬兒,而且只要面相極佳的。

“也不是很感興趣。”嬴煦道,從聲音之中就能聽出興致缺缺。

畢竟眼下還是冬日,大冬天的誰好端端沒事出去騎馬。

隨後她的目光之中忽然看到什麽東西,垂眸擡手指了指謝景琛手中拎著的油紙包,對他問了句,“這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俊顏的少年人似是有些害羞,輕垂下眼瞼,道:“是美容養顏的藥。”

也就是先前裴行舟所告訴他的那個方子,剛才在從故交那裏“打家劫舍”搶了匹馬兒之後,中途有路過一家藥鋪。

而算算時間恰好很夠用,所以謝景琛也便順道的去裏面抓了那個不久之前裴行舟告訴自己的可以美容養顏的方子,好好的養一養自己這張臉。

雖說他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所謂,但若是嬴煦覺得不好的話,那就一定要改了。

“你要用啊?”聽到謝景琛這個答案,嬴煦覺得有些新奇。

而謝景琛則是羞澀的點著頭,露出一抹看上去好像是毫無心計的鄰家少年的不好意思的笑容。

道:“阿煦不是說我變得不好看了嗎?”

“算你有記性。”漂亮的姑娘驕傲的輕哼了一聲,不過聽她的語氣,顯然謝景琛能夠好好的把她的話記住這件事還是讓她的心情頗感不錯的。

隨後進了皇宮以後,謝景琛隨手抓了一個宮人,就把方才從藥鋪買來的藥讓人拿去熬煮上,自己則是跟著嬴煦去之前一直都是她的居所的未央宮。

只不過雖然說此行的目的是要收拾一下重要的東西,但到了未央宮以後嬴煦其實根本就毫不動手,而是一股腦的只指揮著謝景琛讓他去翻箱倒櫃。

反正她的父母留給她的那些東西謝景琛全部都認得,自己就可以分辨得出來。

對於被嬴煦給使喚的團團轉這件事,謝景琛本人倒是顯得非常樂見其成,整個人動作輕快的就好像恨不得這樣的事情再多來一點。

而在謝景琛在一旁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在桌前坐下的嬴煦則是喚來了未央宮中的宮人。讓他們將此前她讓他們收集的晨露給拿過來。

不過嬴煦要晨露卻並非是和大多數收集晨露的人一樣,為了泡茶。而是……

看著被宮人用小盞端上來的難得才弄到的冬日晨露,嬴煦直接就將桌上一塊上好的松墨扔進了硯中,然後看也不看的就端起小盞往裏面倒了些露水進去。

做完這兩個動作之後,看著還在那裏木頭人一樣站著的宮人們,不禁鳳眸一掃,不悅道:“楞著做什麽,來個人給我研墨啊!”

隨著她這句話音落下,那些看著她就這樣“糟蹋”好不容易才收集起來的晨露的宮人們終於有了反應,趕忙上一個人來給嬴煦研墨。

又有另外一人眼尖的看到桌上還是空的,走上來替她鋪紙。

做好一切之後,全部自覺的下去,以避免在嬴煦的身邊礙眼。

而身邊已經空無一人的嬴煦則是擡起筆無聊的寫寫畫畫起來,她下筆時並沒有什麽章法,只是如同小孩子隨意的塗鴉,隨心所欲,也不在乎輕重。

但落了幾筆之後紙上卻赫然間勾勒起一個人的輪廓。

不是旁人,正是一旁正在給嬴煦翻找著她的東西的謝景琛。

看到這幅連半成品都算不得的畫,嬴煦忽然之間就覺得更加無聊,也懶得再去給自己這隨手下來的幾筆塗鴉補充上一個五官。

而是直接就隨手將毛筆扔到了一旁,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一直都在傳出點翻東西的動靜的謝景琛好像忽然之間是看到了什麽,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了聲響。

正當嬴煦被他停止的動靜給引得剛剛向那邊投去註目的時候,只見她正準備提醒他不要偷懶的謝景琛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手中還拿著什麽。

“阿煦,這個……”謝景琛走過,到桌邊的嬴煦面前,將自己手中那個精致的盒子放下,目光之中滿是期期艾艾的問道:“要一起帶走嗎?”

嬴煦低眸一看,頓時間就明白了為什麽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因為這盒中放的東西有兩件是他曾經送給她的,而餘下的……是她的兄長送的。

但她此次回來皇宮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拿他倆給她的東西。畢竟說個糙一點的話那也就是,人還活著,那裏需要用得著睹物思人進行懷念?

不過嬴煦現在知道了謝景琛的心思,他對於自己的感情不一樣,所以倒是也明白,他特意拿著這盒子的東西來問自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以在那雙滿是期待的狗狗眼之下,特意壞心眼的將盒中那兩件他送給自己的東西取了出來。

然後說了句,“現在你可以把它拿走了。”意思也就是只有他唯獨不需要思念。

看的謝景琛整個人頓時就垂下頭,像是聳拉下來耳朵的狗狗,可憐極了。

但口中還是在乖巧的應著,“我知道了。”

隨後他也真的就是保持著失落狗狗的狀態捧起那個被打開的盒子,轉頭回去,打算繼續去給心上人幹活。

不過現在他才剛剛轉身的一瞬間,就被身後作者的姑娘伸手一把扯住了長馬尾。

“傻子,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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