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京城風雲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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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身犯險。寶兒要學會包容，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相互理解。但有愛，就可以去包容、去接納。”
“謝謝媽。”關芮成接過兩個紅包，將寶兒的那份遞給她。
“謝謝……媽媽。”裴寶兒從關芮成手裏接過紅包，看了他一眼後，轉過目光看向成麗謹，嬌嬌軟軟的喊道。
“唉，還是女兒好，女兒喊一聲‘媽媽’可真好聽。”成麗謹聽到寶兒軟糯的聲音，心一下子就化了，看關芮成又委屈起來：“我這兒子從小聲音就粗、上小學就只肯喊我老媽、高初中就喊我成老師，我從來沒享受過被人軟軟的喊‘媽媽’的待遇。”
“我們以後爭取生個孫女兒，軟軟的喊你奶奶。”關芮成無奈的伸手揉著額頭－－他媽就這點兒追求，生得不嬌不軟，難道是他的錯……
“餵……”裴寶兒不禁大羞，縮著脖子躲進他懷裏。
關芮成伸長手臂將她圈在懷裏，低頭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眸色變得沈靜而溫柔。
晚餐後，一家人一起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後，各自回房休息。
裴寶兒這才有機會問關芮成，是不是應該給婆婆回禮。
“你那一句‘媽媽’抵過一切的禮物。”關芮成笑著說道。
“餵，我很認真的問你的。”裴寶兒跪在床上，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這樣才能與他平視。
“認真的，不用回。”關芮成摟著她的腰，輕聲說道：“寶兒，對我，你只需要愛；對我媽你只需要真誠，其它的都不需要。”
“我就是……”裴寶兒低下頭，沈默了少許後，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媽媽會是最好的婆婆，我就是擔心自己做錯事，會被人說沒禮貌、沒教養。”
“不會。”關芮成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想起結婚卻沒有媽媽教她要怎麽做人家老婆、做人家媳婦……想起，沒有父母的祝福。
“關芮成，你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適應、慢慢找回自信，好不好？”裴寶兒將臉埋進關芮成的脖子裏，輕輕的說道：“我知道現在這樣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麽會一直這樣……”
“可能因為我是老師。”關芮成輕笑著說道。
裴寶兒擡頭看向他，看著他眼底的笑意，也笑了。
“今天一起洗澡？”關芮成突然說道。
“不要！”裴寶兒被嚇到似的，立即松開摟著他的脖子，彈簧般的退到安全距離。
關芮成大笑，轉身拿了衣服離開臥室。
“不正經。”裴寶兒用雙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眼睛笑得瞇成了兩道彎彎的月亮。
關芮成回臥室的時候，穿著一套紅色的睡衣。這讓她感覺幾分滑稽，她可從沒見他穿過這樣張揚的顏色，但又說不出的熱烈，有種將人烤化的熱度。
裴寶兒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下來，小聲說道：“我過去了。”
“睡衣給你拿過去了，註意腳下，不要滑倒。”關芮成點頭，低頭在她唇間親吻了一下，將她送到門口後才返身回房。
拿出一直放在外衣口袋的結婚證，看著上面她面對鏡頭的笑容，帶著簡單的明媚，是他最最喜歡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如她這樣的女孩，在經歷過那麽多的生死被叛後，仍能擁有這份簡單與純澈。他最愛的、簡單的溫暖，堅韌的堅持。
裴寶兒去浴室已經半小時了，關芮成不禁皺眉，擔心她會滑倒又或雙腿突然無力，當即穿了拖鞋快速跑了過去。
“餵，你怎麽進來了。”剛剛披上絲繡的中國紅睡衣的裴寶兒，見關芮成突然闖進來，不禁嚇得立即抓緊還沒系上腰帶的衣襟。
“這麽久？”關芮成見她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大步走到她的身邊，大手輕撫她被熱氣熏蒸過後象剛剝了蛋殼似的臉，低低說道：“該回房了。”說著便將她抱了起來。
裴寶兒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被她抓著的衣襟飄然散開，滿身的風光一覽無餘……
關芮成的眸色一緊，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寶兒隨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見自己袒裸的樣子，一陣氣血上湧，整個臉紅得滴血似的，連忙伸手去抓衣服。
關芮成抱著她的手微微一松，嚇得她不得不放棄衣服，只能緊緊的抱住他。在她來不及瞪他時，他已低頭沈沈的吻住了她，抱著她的雙手微微用力，她身上的大紅錦袍便輕輕飄落在他們的身後……
當他傾身覆住她時，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他也睜開眼睛看著她，兩人相視溫柔一笑，緩緩閉上眼睛，唇舌碾轉糾纏間帶著微微的涼意，而緊貼的肌膚卻早已燒著了火般的滾燙。
今天的他沒有上一次溫柔，但她卻好象能夠好好的適應，一切的配合都很完美，這讓她感覺到神奇，也讓她暫時忘了，還有事關修**的事情，他說回家再告訴她的……
－－－－－－題外話－－－－－－
修雅有什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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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0 新婚夜（續）
這一次關芮成遠沒有第一次時候的節制，不知道是因為確定了她身體尚可的原因、還是敲定了兩人名份的原因，他顯得有些需索無度起來，最後寶兒抱著他直哼哼，撒嬌說腿疼，他才算是克制起來。
“關芮成，我好困啊，我先睡了啊。”寶兒將眼睛貼在他的胸口用力的蹭了蹭，邊打呵欠邊說道。
“好。”關芮成低頭看著她稀軟如貓咪的樣子，心裏真是極愛。
“關芮成，我要不要吃藥啊。”裴寶兒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將身體往上蹭了蹭，強撐著半睜開眼睛看著關芮成。
“不用，睡吧。”關芮成輕輕揉著她的腰，輕聲應道。
“哦……要生孩子了呀……”裴寶兒心裏一驚，瞌睡被驚醒了大半。
“不是。”關芮成不禁好笑：“等你長大些再考慮生孩子的事。”
“那……不吃藥不會懷孕嗎？你應該沒有……。那個那個什麽的吧？”裴寶兒紅著臉看著他。
“有戴。”關芮成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不是要睡了嗎？怎麽這麽多問題？”
“可是……我擔心麻，不知道你那個什麽的呀……”裴寶兒將頭埋在他胸口，低聲嘟噥著。
“好，下次讓你看見。”關芮成低低的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說明你是熟手、說明你有經驗、說明你……”裴寶兒被他笑得沒臉見人，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一邊用力的擰著他、一邊耍賴的將過錯全推到他身上。一個接一個的說明，讓關芮成嘆為觀止－－原來，女人找男人的錯處這種本事，是天生的……
“越說越精神了，我覺得這會兒你可能需要做點稱運動來助眠。”關芮成翻過身來，低頭用額頭抵住她的，瞇著眼睛看著她。
“還沒說完啦……”裴寶兒的眼珠微轉，大膽的與他對視，調皮的嬌聲說道：“說明我的關老師很歷害。”
“你……”關芮成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麽大膽，但看著她滴溜溜直轉的眸子，便知道她又在調皮，當即笑著說道：“恩，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總不能辜負你的誇讚才是。”
在裴寶兒還沒弄明白他話裏意思的時候，他的大手便開始在她的全身肆虐起來。
“哎，人家都誇你了……”
“餵，我求你了，真的不行了麻，人家說關老師歷害，又沒說自己很歷害……”
“哎呀、你快住手……”
“……”
兩人笑鬧一陣，最後自然是裴寶兒舉旗投降，心甘情願的隨著他的節奏沈沈浮浮，感受著他時而的溫柔、進而的放肆、時而的失控、還有讓她的大腦瞬時空白的激烈……
她喜歡他這樣的用力，好象要將她的身體揉碎了嵌進他的身體一樣。平時的清雅從容蕩然無存，只有激烈和更激烈的要，這讓她感覺到愛情……
“這次真的要睡了。”在一切安靜下來之後，他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她的脖子，裴寶兒聲音沙啞的說道。
“睡吧。”關芮成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倦意，大手輕撫掉她背上的汗水，低低的聲音很有些催眠的效果。
裴寶兒醒來的時候關芮成已經不在身邊，身上也沒有睡著時候的粘黏感覺。她伸手抓了抓被子，眼前是一套關芮成風格的銀灰色鑲黑邊的被子，並不是昨晚的大紅色。
稍稍拉開被子，她身上也穿著一件棉質的長襯衣，應該是他幫自己洗過澡，還換過衣服了。
想到這裏，裴寶兒的臉有些忍不住的發紅，畢竟，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再激烈，也都是閉著眼睛的，可洗澡……
裴寶兒鴕鳥似的將身體蜷在被子裏，糾結著要怎麽面對關芮成。
說曹操曹操到，才想到怎麽面對他，他便推門而入，走過來半靠在床頭，隔著被子將蜷成一團的她拎到懷裏，笑著問道：“還不想起來？”
“恩，好象沒睡夠。”裴寶兒這才將頭探出來，臉紅紅的看著他說道：“好象頭一些暈。”
“是身體透支、又不是大腦透支，怎麽會頭暈。”關芮成不禁失笑：“可能是沒吃早點，所以血糖低了。起來吃飯，吃過再睡。”
“成老師呢？她出門沒有啊？”裴寶兒小聲問道。
“出門了，她今天有課。”關芮成點頭。
“哦，那我起來了。”裴寶兒這才將手從被子裏抽出來。
“原來不是沒睡夠，是怕見婆婆。”關芮成不禁輕笑出聲。
“好象很沒禮貌也，應該差不多時間起來的吧。”裴寶兒吐了吐舌頭。
“好象這應該怪她兒子，而不是媳婦？”關芮成笑著，將被包成粽子一樣的她剝開，然後將她抱到床邊坐好。
“今天是個好天氣，一點兒都不冷。”裴寶兒扭了扭發酸的腰，又習慣性的捏了捏腿，看著滿是關芮成風格的房間，雖然她對昨夜僅存的清醒記憶是衣服、被子落了滿地，但現在的房間仍是未亂之前的整潔模樣，看著讓人神清氣爽。
她又扭頭看著坐在床邊的關芮成，他正微笑著看著她，那麽溫柔、那麽縱容，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這裏可以為的欲為。
“關芮成，我突然感好幸福。”裴寶兒張開雙臂圈住他的腰，突然間感性起來。
“恩。”關芮成輕擁著她，溫柔的笑著。
她的表現總是讓他驚喜，情動時候的表白、喜悅時候的感嘆、晨起前蜷在他懷裏時候柔軟如嬰兒，讓他的心變得格外的柔軟。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依偎著，裴寶兒其實聽到了關芮成手機來電的聲音，但她就是要賴在他的懷裏。關芮成也就依著她，伸手按了電話鈴聲後，擁著她倚在床頭，感受著懷裏柔柔軟軟的一團，聞著她身上隱約的、淡淡的馨香味道，享受著只屬於兩個人的安靜時間。
後來裴寶兒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幾聲，她才不好意思的邊揉肚子邊小聲對關芮成說：“我好象餓了。”
“吃飯了。”關芮成俯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後，將她放回到床上，轉過身背對著她：“上來。”
“你還有勁啊。”裴寶兒嘻嘻一笑，起身趴在他的背上。
關芮成回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不許調皮。”
裴寶兒輕聲哼哼著，將臉在他的脖子裏，心裏想，如果他沒有部隊的事、如果她沒有艾瑞的事，她就想這樣什麽也不做的和他膩歪著。
洗漱間的溫度偏低，所以在她刷牙的時候，關芮成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她這才知道，不是天氣回暖了，而是他起得早，將家裏所有的空調都早早的打開了，讓室內保持著她習慣的溫度。
南方的冬天一樣冷，卻沒有北方的供暖，所以南方的冬天其實比北方更難過。只是寶兒生活的別墅向來沒有什麽季節溫差，從來都是最舒服的室溫。所以她對室內溫度當真沒什麽概念。
“關芮成，所有的空調打開，會不會要用很多電啊。”裴寶兒大口吃著小籠包，語言不清的問道。
“還好，現在的電網算是發達，不會過載。”關芮成點頭，拿了紙巾幫她將嘴角的湯汁拭掉，皺著眉頭說道：“吃慢點兒，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不是怕你搶，是餓了。”裴寶兒說話間又塞了一個小籠包在口裏，這會兒說話都困難了。
關芮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以後我會備點兒宵夜。”
“噗……”裴寶兒一個驚嚇，差點兒噎到。
“吐出來。”關芮成拿了紙巾捂住她的嘴。
裴寶兒將吃了一半的包子吐在關芮成的手裏，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後，滿臉通紅的看著他。他卻叢容的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又抽了張紙巾，好整以暇的將手擦凈，這才擡眼看著她說道：“餓的時間長了，對胃不好。”
裴寶兒瞪了他一眼，伸手將小籠包全搬到自己面前，繼續大吃，象是在抗議他對她體力的嘲笑，而不是惱他運動過量……
關芮成笑著，在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他這才接了起來，也只說了句給我郵件，我現在就收，便掛了。
“你有事先忙吧，不用管我。”裴寶兒邊吃邊說道。
“包子就別吃了，再喝些粥。”關芮成將小籠包拿開，又盛了碗粥給她後，才起身去書房拿了電腦回到餐桌邊，邊陪她邊工作。
“你在京都的工作只有收尾了嗎？”裴寶兒問道。
“恩，大約一到三個月。”關芮成點頭。
“那我的公司要不要牽回來？”裴寶兒再問。
“看事情的時度。”關芮成說道：“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裴寶兒揉了揉肚子，便將粥放下不再吃了。
關芮成停下手中的工作，扯了紙巾幫她將嘴角擦凈後才說道：“如果那時候你已經順利回到艾瑞，艾瑞就以收購的形式將新公司轉回來，讓其成為艾瑞控股的代理公司。”
“我知道了。”裴寶兒微微發楞：“如果沒那麽順利，我們就還繼續留在京都是嗎？”
“人不一定在，假裝在就行了。”關芮成揉了揉她的頭發，小聲說道：“秦正南不在也是好事，秦沐陽對你沒有防備，沈氏的事情他也能做主，事情反而進展會更順利。”
裴寶兒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後，看著關芮成說道：“關芮成，我們全力拿回艾瑞，秦正南的事情有線索就交給警察吧。”
“怎麽？”關芮成柔聲問道。
“先做有價值的事，報覆秦正南，我其實也得不到什麽實惠。”裴寶兒很現實的說道。
“好。”關芮成抱了抱她，輕輕點頭。他有他的計劃，但他樂見寶兒越來越理性、越來越成熟的思維。他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象個孩子、遇到大事又還是一個成熟大人的樣子。
“對了，昨天說的修雅的私事是什麽？”裴寶兒擡頭看著關芮成笑了笑，小聲問道。她發現，只要在他的懷裏，她的心就會變得很柔軟，不想去想那些血腥與醜陋的事情，就好象……他能夠將一切的醜陋都幫她擋在外面一樣。
關芮成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坐下，然後調出一份電腦文檔，對她說道：“綴學、流產、心裏疾病，這份報告的三個關鍵詞。”
“流……流產？怎麽會？秦沐陽怎麽會讓她流產的？”裴寶兒一下子楞住了，任她怎麽也想不到，用幫她逃走為代價求得留在秦沐陽身邊，最後卻是這種結果。
“秦沐陽的孩子？”關芮成柔柔的看著她。
“恩。”裴寶兒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渾身僵硬著，象是這樣就能抵抗到所有人對她的傷害。
“我知道了，所以她手上的股份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助力。”關芮成用力擁著她，大手在她僵直的背上緩緩撫摸著，直到她僵直的身體變得柔軟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發現的時候是在家裏的書房。那次我從樓上跌了下去摔斷了手。”裴寶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事情的全部。
“後來修雅離開，秦沐陽再沒回過別墅。”
“再後來，你在邊境發現男屍，修雅認出那個人，我們都不知道秦沐陽是否知道，但從新聞開始，秦沐陽便將我軟禁在別墅，哪裏也不讓去。”
“那天下大雨，修雅在雨中淋了幾個小時，知道她懷孕了才讓她進屋。後來她說出一切我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於是和她交換了條件，在她的幫助下我離開了費城。”
“我以為……她肚子裏有孩子，秦沐陽就算遷怒於她，也不會做太過份的事；她手裏有股份，秦正南再勢利，也必會接受她。她不確定秦沐陽對她的感情，必定會拿股份相脅，所以股份在她手裏也是安全的……”
裴寶兒擡頭看著關芮成，輕輕的說道：“關芮成，那時候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還能想這麽覆雜的事情。”
“可憐的寶兒，要想這麽覆雜的事情。”關芮成用力的抱緊她，想想她那時候經歷的背叛與羞辱、無助與害怕，不禁一陣心疼。
“我……也不是那麽沒用的，是吧……”裴寶兒勉強扯了下嘴角。
“當然。”關芮成點頭，輕聲說道：“可以確定的是，她與秦沐陽沒有結婚。而這一點，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題外話－－－－－－
1，有人說昨天沒看過癮，今天再續半章哈。
2，修雅的孩子沒了哈。看過小劇場的親們知道，修雅與沐陽的孩子，和寶兒與教授的孩子差不多大，讀的一個年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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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1 與秦沐陽見面
裴寶兒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看他的目光有些躲閃。
“也或許用不著。”關芮成知道她心裏的難過與糾結，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解釋。
“關芮成啊。”裴寶兒低頭頭想了半晌後，擡頭看著他問道：“你說她愛錯人了嗎？”
“愛就愛了，沒有對錯。但她不應該在你與秦沐陽梳理清楚關系前，與他發生關系，從這一點上來講，她的私德有虧。”關芮成認真答道。
“我們每個人……並不是道德的審判官，不是嗎？”裴寶兒忍不住又咬住嘴唇，原本顏色很淡的唇色，被她咬出一道血印來。
“不是。”關芮成嘆了口氣，伸手拍手她的臉，在她松開唇後，用拇指輕輕撫摸被她咬得發紅的唇，無奈的說道：“不要老是咬唇。”
“我……我是無意的。”裴寶兒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一會兒出門，人家還以為是我咬的。”關芮成笑瞇瞇的看著她。
“餵！”裴寶兒的臉不禁大紅，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卻沒半分氣勢。
“我們不是道德審判官，但她的失德正好損害的是你的利益，所以我們有權利申討她。她也需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關芮成微微笑了笑，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寶兒，很多事情不能以對錯來判斷，但如果我們能讓傷害過我們的人付出一些代價，同時我們能從中獲益，那就值得去做。”
裴寶兒下意識的又想去咬嘴唇，但在看見他眼底突來的笑意時，又紅著臉伸著舌頭舔了兩下，這才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
“就是讓你去做的時候，心裏會難過。”關芮成將她的話接了下去。
“餵?你不要老是一眼看穿我的樣子，很沒面子的。”裴寶兒低下頭，將額頭蹭在他的胸前。
“好，以後假裝不懂。”關芮成大笑，一會兒之後又捧起她的臉，認真說道：“既然決定了要自己拿回艾瑞，就試著用商業、有現實的角度去理解這個世界、理解做為你對手的那些人。”
“好。”裴寶兒輕輕點頭。
“別擔心，我都會處理好，你按自己的節奏來，不要勉強。”關芮成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笑容：“早餐吃得不少，下去走走，消化消化。”
“我覺得我還想睡會兒。”裴寶兒搖頭，小聲說道。
“也好。”關芮成笑笑，很是體諒她突來的大運動量。
“你笑什麽呀！”裴寶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從他懷裏站起來的時候，仍覺得渾身發軟，某些部位酸痛的感覺比剛起來時還明顯，心裏不禁有些發悚：要是每天這樣，她可怎麽辦？她現在又不能鍛煉身體。
想到這裏，眼珠還斜斜的看了關芮成一眼。
“恩？腿疼？”關芮成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不是。”裴寶兒輕哼一聲，眸色帶笑、臉泛微霞的轉身往臥室走去。
關芮成笑著搖了搖頭，在看見她走進臥室後，起身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廚房，然後回到餐桌前繼續剛才的工作。
剛才的電話是法國國際珠寶協會秘書打過來的，剛收到的郵件是正式文件，對他提出的國際珠寶標準口徑問題表示認同，並正式邀請他成為國際標準協會成員，參與全球珠寶標準的修定，以及國際珠寶貿易標準域值的設計。
“很榮幸能成為標準協會的一員，附件是新的國際標準建議（此標準已與主席有過詳細溝通），以及此標準的改變，對全球珠寶貿易的影響，可做為協會頒布正式標準時機的參考。”關芮成按下發送鍵，郵件在發出去後5分鐘，便收到對方的回覆，給了他清晰的時間表：
關於附件標準部分的確認時間、關於給他郵寄正式聘書的時間、關於國際珠寶協會官網更新他個人介紹的時間……
關芮成只發了‘知曉’兩個字後，起身在房間裏踱步，將整件事情覆盤一次後，這才關了電腦。
他知道裴寶兒不太能接受去利用別人達到目的這種事，而且是利用修雅的傷心事。所以利用秦沐陽來利誘修雅，再利用修雅手中的股份逼迫秦沐陽放手，這只是下策。
他並不排斥這種做法，但他是老師、同時他也是要與裴寶兒相處一輩子的人，縱使她理解，他也不想在她心裏留下陰影。
關芮成回到臥室，見她沒有蓋被子，整個人呈大字形趴在被子上，睡姿極為放肆，不禁失笑。心想著，她總是一副小小弱弱的樣子，原來也有這麽豪氣的一面。
他彎腰將她小心的抱起，再將被她壓著的被子扯出來後，再將她放了回去。看著她翻了個身重新睡著後才關上門離開。
關芮成給寶兒留了紙條後，去校園轉了一圈，然後沒多久便接到了秦沐陽的電話。
“你回來了？”
“恩。”
“因為盛世，還是因為我父親的案子？”
“因為寶兒。”
“……我們見個面吧。”
“有事？”
“有事。”
“好，兩小時後，在學校的家屬院裏，我等你。”
“讓人等……好，一會兒見。”
秦沐陽沒等關芮成答話便掛了電話，看起來脾氣見長。
關芮成無奈搖頭，他確實有聯絡秦沐陽的打算，但見秦沐陽也並不是此行的重要行程。只是順便而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關芮成擡腕看了看時間後，便快步往校AI實驗基地走去。前年與喬安過來談的軍校合作項目，有一個研究方向，正是他們現在急需的。
“是的，已經可以實現精準打擊。”項目主任將技術參數調出來給關芮成看：“這是我們的實驗數據，成功率是89。99%。”
“只要傳感器、或者攝相頭描準目標，發射出去的彈頭即100%擊中。失敗的9。1%是傳感失誤或描準失誤。”
“原因呢？”關芮成邊看數據集合邊問。
“這份是原因分析報告，環境幹擾的因素居多，比如雷電天氣、磁場較強的區域，傳感器就會出現偏差。攝相頭描準的精準度更高，但360度攝相頭拍攝後，合成影像再取打擊點，速度較傳感方式要慢。”主任拿出一疊後告給他。
“謝謝。”關芮成接過資料，一張一張的仔細的看起來。
主任更是拿了超算計算器與筆記本過來，將攝相合成選定目標，再描準打擊的過程用動圖演示出來，比傳感器直接定位要慢了11毫秒。
關芮成在看完所有的數據後，立即給喬安寫了郵件：成果可喜，符合一期使用要求。技術細節可以調試中增強，這需要芮青的參與。
“收到，我會安排。”喬安的回件幾乎在關芮成發出去後的2分鐘。若不是關芮成知道她對項目進展以及技術原理的了解程度，都要懷疑她到底看過郵件沒有。
關芮成看了回覆後，當即關掉郵件系統，起身對主任問道：“這些資料我全部帶回去，電腦裏的資料有備份嗎？有的話我直接帶電腦回去。”
“有的，不過我們需要最後核對一次兩份資料的一致性。”主任說完後，擡腕看了看時間，最後確認：“您30分鐘後過來取資料。”
“你自己做？”關芮成輕挑眉梢，神情卻是一片嚴肅。
“是。”主任點頭。
“辛苦了。”關芮成立正，向主任敬了個軍禮後，轉身快步離開。
主任原本也是學校的CS（計算機科學技術）的教授，對關芮成也是熟悉的，大家見面多是點頭招呼，最認真時是握手。雖說是與軍方合作，上次也看到了軍方過來的高級長官，但他對關芮成的印象還停留在教書授課的階段。
加之校方獨立運作，與軍方基本沒有聯絡，所以平時的科研與實驗都相對自由，完全沒有軍事化氣息。
這次關芮成獨自過來，主任已經感覺到他氣勢的不同，所以也沒有以熟人姿態與他招呼，表現很是嚴謹，但他這個軍禮，卻讓主任感到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真正的軍人的氣勢。
主任心裏一陣凜然，當即又細心的檢查了研究所的安全系統後，才開始做數據核對。
關芮成回到家屬大院的時候，離與秦沐陽約定的時間已經遲了10分鐘，他基本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秦沐陽。”看著秦沐陽倚在樹上，仰頭看著他家裏窗戶的方向，關芮成的臉色不禁微變。
“我以為，老師都很守時。”秦沐陽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抱歉。”關芮成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了聲抱歉，眼角的餘光還看了一眼家裏的窗戶，想了想後，還是給裴寶兒發了信息：
“有事約了秦沐陽，現在樓下，要下來嗎？”
“不。”
“好。餓了就先吃點兒東西，我一會兒就上來。”
“等你回來。”
“好。”
關芮成斂著眸子微微的笑了，眉梢眼角帶著淡淡的溫柔，象換了個人似的，原本的疏淡與清冽全無。
“寶兒也回來了嗎？”秦沐陽見他如此，心裏難受，卻仍然想知道她的消息。
“我剛與她通訊息，告訴她我們現在見面，問她是否有話要對你說。她說沒有。”關芮成收起手機，淡淡說道，既說了事實，又避過寶兒是否在費城的消息。
“她……”秦沐陽低下頭，長長吐了口氣後，情緒漸恢覆正常，重新擡頭看著關芮成，低低的說道：“我與她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愛情與家人。她任何責怪我都受得起，也不會怪她。”
關芮成只是看著他，並不答話。
“過去的她自然是配得起你的，現在的她……會有很多現實的麻煩。”秦沐陽想起她常期康覆壓抑後的火爆脾氣、想起她一個人在衛生間爬在那些汙物裏時無助又難堪的樣子，眼圈不禁微紅－－他不在，誰能如他般的照顧好她……
“關芮成，我以家人的身份，請你好好照顧她。若有一天厭煩了，你可以通知我，我接她回家。”秦沐陽看著關芮成，極不情願，卻又不得已的，對著他深深鞠了一個躬。
“我原本應該很感動才是。”關芮成淡淡說道：“但你其實沒有這個資格。我對她如何會向她的父母交待，對你就不必了。”
“也好。怎麽說你都身為人師，我對你也信得過。但你得記住，她不是孤女、她有娘家、她還有我。”秦沐陽看了他收起溫柔之後清冽的表情，心裏的柔情也慢慢收斂起來，告訴自己，面前這個人是個可怕的敵人。
“多謝你的信任。你找我什麽事。”關芮成淡淡問道。
“盛世珠寶設計工作室，是你的吧？”秦沐陽便也直接問道。
“是。”關芮成微微皺眉。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以艾瑞的名義註資參股，明永也可以按給艾瑞的供貨價給盛世供貨。”秦沐陽沈聲說道。
“盛世創辦期初的目的是給學生們一個實習與接觸真實商業轉化的機會，沒想過盈利或其它，明永能供貨固然好，不能供貨，我們也會慢慢縮減業務。”關芮成淡淡說道。
“原來你們商務經理與你這個大老板並未達成共識，她可是走了各種關系，找到我和我母親，請求能夠按市場漲價錢的行情供貨。”秦沐陽輕扯嘴角，冷笑的看著關芮成。
“當然，做員工的，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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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媽。”關芮成接過兩個紅包，將寶兒的那份遞給她。
“謝謝……媽媽。”裴寶兒從關芮成手裏接過紅包，看了他一眼後，轉過目光看向成麗謹，嬌嬌軟軟的喊道。
“唉，還是女兒好，女兒喊一聲‘媽媽’可真好聽。”成麗謹聽到寶兒軟糯的聲音，心一下子就化了，看關芮成又委屈起來：“我這兒子從小聲音就粗、上小學就只肯喊我老媽、高初中就喊我成老師，我從來沒享受過被人軟軟的喊‘媽媽’的待遇。”
“我們以後爭取生個孫女兒，軟軟的喊你奶奶。”關芮成無奈的伸手揉著額頭－－他媽就這點兒追求，生得不嬌不軟，難道是他的錯……
“餵……”裴寶兒不禁大羞，縮著脖子躲進他懷裏。
關芮成伸長手臂將她圈在懷裏，低頭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眸色變得沈靜而溫柔。
晚餐後，一家人一起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後，各自回房休息。
裴寶兒這才有機會問關芮成，是不是應該給婆婆回禮。
“你那一句‘媽媽’抵過一切的禮物。”關芮成笑著說道。
“餵，我很認真的問你的。”裴寶兒跪在床上，雙手吊在他的脖子上，這樣才能與他平視。
“認真的，不用回。”關芮成摟著她的腰，輕聲說道：“寶兒，對我，你只需要愛；對我媽你只需要真誠，其它的都不需要。”
“我就是……”裴寶兒低下頭，沈默了少許後，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媽媽會是最好的婆婆，我就是擔心自己做錯事，會被人說沒禮貌、沒教養。”
“不會。”關芮成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想起結婚卻沒有媽媽教她要怎麽做人家老婆、做人家媳婦……想起，沒有父母的祝福。
“關芮成，你多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慢慢適應、慢慢找回自信，好不好？”裴寶兒將臉埋進關芮成的脖子裏，輕輕的說道：“我知道現在這樣不好，可不知道為什麽會一直這樣……”
“可能因為我是老師。”關芮成輕笑著說道。
裴寶兒擡頭看向他，看著他眼底的笑意，也笑了。
“今天一起洗澡？”關芮成突然說道。
“不要！”裴寶兒被嚇到似的，立即松開摟著他的脖子，彈簧般的退到安全距離。
關芮成大笑，轉身拿了衣服離開臥室。
“不正經。”裴寶兒用雙手捂著自己發燙的臉，眼睛笑得瞇成了兩道彎彎的月亮。
關芮成回臥室的時候，穿著一套紅色的睡衣。這讓她感覺幾分滑稽，她可從沒見他穿過這樣張揚的顏色，但又說不出的熱烈，有種將人烤化的熱度。
裴寶兒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慢吞吞的從床上爬下來，小聲說道：“我過去了。”
“睡衣給你拿過去了，註意腳下，不要滑倒。”關芮成點頭，低頭在她唇間親吻了一下，將她送到門口後才返身回房。
拿出一直放在外衣口袋的結婚證，看著上面她面對鏡頭的笑容，帶著簡單的明媚，是他最最喜歡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如她這樣的女孩，在經歷過那麽多的生死被叛後，仍能擁有這份簡單與純澈。他最愛的、簡單的溫暖，堅韌的堅持。
裴寶兒去浴室已經半小時了，關芮成不禁皺眉，擔心她會滑倒又或雙腿突然無力，當即穿了拖鞋快速跑了過去。
“餵，你怎麽進來了。”剛剛披上絲繡的中國紅睡衣的裴寶兒，見關芮成突然闖進來，不禁嚇得立即抓緊還沒系上腰帶的衣襟。
“這麽久？”關芮成見她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大步走到她的身邊，大手輕撫她被熱氣熏蒸過後象剛剝了蛋殼似的臉，低低說道：“該回房了。”說著便將她抱了起來。
裴寶兒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被她抓著的衣襟飄然散開，滿身的風光一覽無餘……
關芮成的眸色一緊，身體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寶兒隨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見自己袒裸的樣子，一陣氣血上湧，整個臉紅得滴血似的，連忙伸手去抓衣服。
關芮成抱著她的手微微一松，嚇得她不得不放棄衣服，只能緊緊的抱住他。在她來不及瞪他時，他已低頭沈沈的吻住了她，抱著她的雙手微微用力，她身上的大紅錦袍便輕輕飄落在他們的身後……
當他傾身覆住她時，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他也睜開眼睛看著她，兩人相視溫柔一笑，緩緩閉上眼睛，唇舌碾轉糾纏間帶著微微的涼意，而緊貼的肌膚卻早已燒著了火般的滾燙。
今天的他沒有上一次溫柔，但她卻好象能夠好好的適應，一切的配合都很完美，這讓她感覺到神奇，也讓她暫時忘了，還有事關修**的事情，他說回家再告訴她的……
－－－－－－題外話－－－－－－
修雅有什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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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0 新婚夜（續）
這一次關芮成遠沒有第一次時候的節制，不知道是因為確定了她身體尚可的原因、還是敲定了兩人名份的原因，他顯得有些需索無度起來，最後寶兒抱著他直哼哼，撒嬌說腿疼，他才算是克制起來。
“關芮成，我好困啊，我先睡了啊。”寶兒將眼睛貼在他的胸口用力的蹭了蹭，邊打呵欠邊說道。
“好。”關芮成低頭看著她稀軟如貓咪的樣子，心裏真是極愛。
“關芮成，我要不要吃藥啊。”裴寶兒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將身體往上蹭了蹭，強撐著半睜開眼睛看著關芮成。
“不用，睡吧。”關芮成輕輕揉著她的腰，輕聲應道。
“哦……要生孩子了呀……”裴寶兒心裏一驚，瞌睡被驚醒了大半。
“不是。”關芮成不禁好笑：“等你長大些再考慮生孩子的事。”
“那……不吃藥不會懷孕嗎？你應該沒有……。那個那個什麽的吧？”裴寶兒紅著臉看著他。
“有戴。”關芮成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不是要睡了嗎？怎麽這麽多問題？”
“可是……我擔心麻，不知道你那個什麽的呀……”裴寶兒將頭埋在他胸口，低聲嘟噥著。
“好，下次讓你看見。”關芮成低低的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說明你是熟手、說明你有經驗、說明你……”裴寶兒被他笑得沒臉見人，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一邊用力的擰著他、一邊耍賴的將過錯全推到他身上。一個接一個的說明，讓關芮成嘆為觀止－－原來，女人找男人的錯處這種本事，是天生的……
“越說越精神了，我覺得這會兒你可能需要做點稱運動來助眠。”關芮成翻過身來，低頭用額頭抵住她的，瞇著眼睛看著她。
“還沒說完啦……”裴寶兒的眼珠微轉，大膽的與他對視，調皮的嬌聲說道：“說明我的關老師很歷害。”
“你……”關芮成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麽大膽，但看著她滴溜溜直轉的眸子，便知道她又在調皮，當即笑著說道：“恩，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總不能辜負你的誇讚才是。”
在裴寶兒還沒弄明白他話裏意思的時候，他的大手便開始在她的全身肆虐起來。
“哎，人家都誇你了……”
“餵，我求你了，真的不行了麻，人家說關老師歷害，又沒說自己很歷害……”
“哎呀、你快住手……”
“……”
兩人笑鬧一陣，最後自然是裴寶兒舉旗投降，心甘情願的隨著他的節奏沈沈浮浮，感受著他時而的溫柔、進而的放肆、時而的失控、還有讓她的大腦瞬時空白的激烈……
她喜歡他這樣的用力，好象要將她的身體揉碎了嵌進他的身體一樣。平時的清雅從容蕩然無存，只有激烈和更激烈的要，這讓她感覺到愛情……
“這次真的要睡了。”在一切安靜下來之後，他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她的脖子，裴寶兒聲音沙啞的說道。
“睡吧。”關芮成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倦意，大手輕撫掉她背上的汗水，低低的聲音很有些催眠的效果。
裴寶兒醒來的時候關芮成已經不在身邊，身上也沒有睡著時候的粘黏感覺。她伸手抓了抓被子，眼前是一套關芮成風格的銀灰色鑲黑邊的被子，並不是昨晚的大紅色。
稍稍拉開被子，她身上也穿著一件棉質的長襯衣，應該是他幫自己洗過澡，還換過衣服了。
想到這裏，裴寶兒的臉有些忍不住的發紅，畢竟，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再激烈，也都是閉著眼睛的，可洗澡……
裴寶兒鴕鳥似的將身體蜷在被子裏，糾結著要怎麽面對關芮成。
說曹操曹操到，才想到怎麽面對他，他便推門而入，走過來半靠在床頭，隔著被子將蜷成一團的她拎到懷裏，笑著問道：“還不想起來？”
“恩，好象沒睡夠。”裴寶兒這才將頭探出來，臉紅紅的看著他說道：“好象頭一些暈。”
“是身體透支、又不是大腦透支，怎麽會頭暈。”關芮成不禁失笑：“可能是沒吃早點，所以血糖低了。起來吃飯，吃過再睡。”
“成老師呢？她出門沒有啊？”裴寶兒小聲問道。
“出門了，她今天有課。”關芮成點頭。
“哦，那我起來了。”裴寶兒這才將手從被子裏抽出來。
“原來不是沒睡夠，是怕見婆婆。”關芮成不禁輕笑出聲。
“好象很沒禮貌也，應該差不多時間起來的吧。”裴寶兒吐了吐舌頭。
“好象這應該怪她兒子，而不是媳婦？”關芮成笑著，將被包成粽子一樣的她剝開，然後將她抱到床邊坐好。
“今天是個好天氣，一點兒都不冷。”裴寶兒扭了扭發酸的腰，又習慣性的捏了捏腿，看著滿是關芮成風格的房間，雖然她對昨夜僅存的清醒記憶是衣服、被子落了滿地，但現在的房間仍是未亂之前的整潔模樣，看著讓人神清氣爽。
她又扭頭看著坐在床邊的關芮成，他正微笑著看著她，那麽溫柔、那麽縱容，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這裏可以為的欲為。
“關芮成，我突然感好幸福。”裴寶兒張開雙臂圈住他的腰，突然間感性起來。
“恩。”關芮成輕擁著她，溫柔的笑著。
她的表現總是讓他驚喜，情動時候的表白、喜悅時候的感嘆、晨起前蜷在他懷裏時候柔軟如嬰兒，讓他的心變得格外的柔軟。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依偎著，裴寶兒其實聽到了關芮成手機來電的聲音，但她就是要賴在他的懷裏。關芮成也就依著她，伸手按了電話鈴聲後，擁著她倚在床頭，感受著懷裏柔柔軟軟的一團，聞著她身上隱約的、淡淡的馨香味道，享受著只屬於兩個人的安靜時間。
後來裴寶兒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幾聲，她才不好意思的邊揉肚子邊小聲對關芮成說：“我好象餓了。”
“吃飯了。”關芮成俯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後，將她放回到床上，轉過身背對著她：“上來。”
“你還有勁啊。”裴寶兒嘻嘻一笑，起身趴在他的背上。
關芮成回頭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道：“不許調皮。”
裴寶兒輕聲哼哼著，將臉在他的脖子裏，心裏想，如果他沒有部隊的事、如果她沒有艾瑞的事，她就想這樣什麽也不做的和他膩歪著。
洗漱間的溫度偏低，所以在她刷牙的時候，關芮成拿了外套給她披上，她這才知道，不是天氣回暖了，而是他起得早，將家裏所有的空調都早早的打開了，讓室內保持著她習慣的溫度。
南方的冬天一樣冷，卻沒有北方的供暖，所以南方的冬天其實比北方更難過。只是寶兒生活的別墅向來沒有什麽季節溫差，從來都是最舒服的室溫。所以她對室內溫度當真沒什麽概念。
“關芮成，所有的空調打開，會不會要用很多電啊。”裴寶兒大口吃著小籠包，語言不清的問道。
“還好，現在的電網算是發達，不會過載。”關芮成點頭，拿了紙巾幫她將嘴角的湯汁拭掉，皺著眉頭說道：“吃慢點兒，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不是怕你搶，是餓了。”裴寶兒說話間又塞了一個小籠包在口裏，這會兒說話都困難了。
關芮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以後我會備點兒宵夜。”
“噗……”裴寶兒一個驚嚇，差點兒噎到。
“吐出來。”關芮成拿了紙巾捂住她的嘴。
裴寶兒將吃了一半的包子吐在關芮成的手裏，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後，滿臉通紅的看著他。他卻叢容的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又抽了張紙巾，好整以暇的將手擦凈，這才擡眼看著她說道：“餓的時間長了，對胃不好。”
裴寶兒瞪了他一眼，伸手將小籠包全搬到自己面前，繼續大吃，象是在抗議他對她體力的嘲笑，而不是惱他運動過量……
關芮成笑著，在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他這才接了起來，也只說了句給我郵件，我現在就收，便掛了。
“你有事先忙吧，不用管我。”裴寶兒邊吃邊說道。
“包子就別吃了，再喝些粥。”關芮成將小籠包拿開，又盛了碗粥給她後，才起身去書房拿了電腦回到餐桌邊，邊陪她邊工作。
“你在京都的工作只有收尾了嗎？”裴寶兒問道。
“恩，大約一到三個月。”關芮成點頭。
“那我的公司要不要牽回來？”裴寶兒再問。
“看事情的時度。”關芮成說道：“三個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裴寶兒揉了揉肚子，便將粥放下不再吃了。
關芮成停下手中的工作，扯了紙巾幫她將嘴角擦凈後才說道：“如果那時候你已經順利回到艾瑞，艾瑞就以收購的形式將新公司轉回來，讓其成為艾瑞控股的代理公司。”
“我知道了。”裴寶兒微微發楞：“如果沒那麽順利，我們就還繼續留在京都是嗎？”
“人不一定在，假裝在就行了。”關芮成揉了揉她的頭發，小聲說道：“秦正南不在也是好事，秦沐陽對你沒有防備，沈氏的事情他也能做主，事情反而進展會更順利。”
裴寶兒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後，看著關芮成說道：“關芮成，我們全力拿回艾瑞，秦正南的事情有線索就交給警察吧。”
“怎麽？”關芮成柔聲問道。
“先做有價值的事，報覆秦正南，我其實也得不到什麽實惠。”裴寶兒很現實的說道。
“好。”關芮成抱了抱她，輕輕點頭。他有他的計劃，但他樂見寶兒越來越理性、越來越成熟的思維。他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象個孩子、遇到大事又還是一個成熟大人的樣子。
“對了，昨天說的修雅的私事是什麽？”裴寶兒擡頭看著關芮成笑了笑，小聲問道。她發現，只要在他的懷裏，她的心就會變得很柔軟，不想去想那些血腥與醜陋的事情，就好象……他能夠將一切的醜陋都幫她擋在外面一樣。
關芮成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坐下，然後調出一份電腦文檔，對她說道：“綴學、流產、心裏疾病，這份報告的三個關鍵詞。”
“流……流產？怎麽會？秦沐陽怎麽會讓她流產的？”裴寶兒一下子楞住了，任她怎麽也想不到，用幫她逃走為代價求得留在秦沐陽身邊，最後卻是這種結果。
“秦沐陽的孩子？”關芮成柔柔的看著她。
“恩。”裴寶兒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渾身僵硬著，象是這樣就能抵抗到所有人對她的傷害。
“我知道了，所以她手上的股份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或許能成為我們的助力。”關芮成用力擁著她，大手在她僵直的背上緩緩撫摸著，直到她僵直的身體變得柔軟下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發現的時候是在家裏的書房。那次我從樓上跌了下去摔斷了手。”裴寶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事情的全部。
“後來修雅離開，秦沐陽再沒回過別墅。”
“再後來，你在邊境發現男屍，修雅認出那個人，我們都不知道秦沐陽是否知道，但從新聞開始，秦沐陽便將我軟禁在別墅，哪裏也不讓去。”
“那天下大雨，修雅在雨中淋了幾個小時，知道她懷孕了才讓她進屋。後來她說出一切我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於是和她交換了條件，在她的幫助下我離開了費城。”
“我以為……她肚子裏有孩子，秦沐陽就算遷怒於她，也不會做太過份的事；她手裏有股份，秦正南再勢利，也必會接受她。她不確定秦沐陽對她的感情，必定會拿股份相脅，所以股份在她手裏也是安全的……”
裴寶兒擡頭看著關芮成，輕輕的說道：“關芮成，那時候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還能想這麽覆雜的事情。”
“可憐的寶兒，要想這麽覆雜的事情。”關芮成用力的抱緊她，想想她那時候經歷的背叛與羞辱、無助與害怕，不禁一陣心疼。
“我……也不是那麽沒用的，是吧……”裴寶兒勉強扯了下嘴角。
“當然。”關芮成點頭，輕聲說道：“可以確定的是，她與秦沐陽沒有結婚。而這一點，是我們可以利用的。”
－－－－－－題外話－－－－－－
1，有人說昨天沒看過癮，今天再續半章哈。
2，修雅的孩子沒了哈。看過小劇場的親們知道，修雅與沐陽的孩子，和寶兒與教授的孩子差不多大，讀的一個年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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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1 與秦沐陽見面
裴寶兒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咬住下唇，看他的目光有些躲閃。
“也或許用不著。”關芮成知道她心裏的難過與糾結，也不在這件事上過多解釋。
“關芮成啊。”裴寶兒低頭頭想了半晌後，擡頭看著他問道：“你說她愛錯人了嗎？”
“愛就愛了，沒有對錯。但她不應該在你與秦沐陽梳理清楚關系前，與他發生關系，從這一點上來講，她的私德有虧。”關芮成認真答道。
“我們每個人……並不是道德的審判官，不是嗎？”裴寶兒忍不住又咬住嘴唇，原本顏色很淡的唇色，被她咬出一道血印來。
“不是。”關芮成嘆了口氣，伸手拍手她的臉，在她松開唇後，用拇指輕輕撫摸被她咬得發紅的唇，無奈的說道：“不要老是咬唇。”
“我……我是無意的。”裴寶兒將他的手拉了下來。
“一會兒出門，人家還以為是我咬的。”關芮成笑瞇瞇的看著她。
“餵！”裴寶兒的臉不禁大紅，用力的瞪了他一眼，卻沒半分氣勢。
“我們不是道德審判官，但她的失德正好損害的是你的利益，所以我們有權利申討她。她也需要為此付出一些代價。”關芮成微微笑了笑，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寶兒，很多事情不能以對錯來判斷，但如果我們能讓傷害過我們的人付出一些代價，同時我們能從中獲益，那就值得去做。”
裴寶兒下意識的又想去咬嘴唇，但在看見他眼底突來的笑意時，又紅著臉伸著舌頭舔了兩下，這才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
“就是讓你去做的時候，心裏會難過。”關芮成將她的話接了下去。
“餵?你不要老是一眼看穿我的樣子，很沒面子的。”裴寶兒低下頭，將額頭蹭在他的胸前。
“好，以後假裝不懂。”關芮成大笑，一會兒之後又捧起她的臉，認真說道：“既然決定了要自己拿回艾瑞，就試著用商業、有現實的角度去理解這個世界、理解做為你對手的那些人。”
“好。”裴寶兒輕輕點頭。
“別擔心，我都會處理好，你按自己的節奏來，不要勉強。”關芮成給了她一個篤定的笑容：“早餐吃得不少，下去走走，消化消化。”
“我覺得我還想睡會兒。”裴寶兒搖頭，小聲說道。
“也好。”關芮成笑笑，很是體諒她突來的大運動量。
“你笑什麽呀！”裴寶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從他懷裏站起來的時候，仍覺得渾身發軟，某些部位酸痛的感覺比剛起來時還明顯，心裏不禁有些發悚：要是每天這樣，她可怎麽辦？她現在又不能鍛煉身體。
想到這裏，眼珠還斜斜的看了關芮成一眼。
“恩？腿疼？”關芮成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不是。”裴寶兒輕哼一聲，眸色帶笑、臉泛微霞的轉身往臥室走去。
關芮成笑著搖了搖頭，在看見她走進臥室後，起身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廚房，然後回到餐桌前繼續剛才的工作。
剛才的電話是法國國際珠寶協會秘書打過來的，剛收到的郵件是正式文件，對他提出的國際珠寶標準口徑問題表示認同，並正式邀請他成為國際標準協會成員，參與全球珠寶標準的修定，以及國際珠寶貿易標準域值的設計。
“很榮幸能成為標準協會的一員，附件是新的國際標準建議（此標準已與主席有過詳細溝通），以及此標準的改變，對全球珠寶貿易的影響，可做為協會頒布正式標準時機的參考。”關芮成按下發送鍵，郵件在發出去後5分鐘，便收到對方的回覆，給了他清晰的時間表：
關於附件標準部分的確認時間、關於給他郵寄正式聘書的時間、關於國際珠寶協會官網更新他個人介紹的時間……
關芮成只發了‘知曉’兩個字後，起身在房間裏踱步，將整件事情覆盤一次後，這才關了電腦。
他知道裴寶兒不太能接受去利用別人達到目的這種事，而且是利用修雅的傷心事。所以利用秦沐陽來利誘修雅，再利用修雅手中的股份逼迫秦沐陽放手，這只是下策。
他並不排斥這種做法，但他是老師、同時他也是要與裴寶兒相處一輩子的人，縱使她理解，他也不想在她心裏留下陰影。
關芮成回到臥室，見她沒有蓋被子，整個人呈大字形趴在被子上，睡姿極為放肆，不禁失笑。心想著，她總是一副小小弱弱的樣子，原來也有這麽豪氣的一面。
他彎腰將她小心的抱起，再將被她壓著的被子扯出來後，再將她放了回去。看著她翻了個身重新睡著後才關上門離開。
關芮成給寶兒留了紙條後，去校園轉了一圈，然後沒多久便接到了秦沐陽的電話。
“你回來了？”
“恩。”
“因為盛世，還是因為我父親的案子？”
“因為寶兒。”
“……我們見個面吧。”
“有事？”
“有事。”
“好，兩小時後，在學校的家屬院裏，我等你。”
“讓人等……好，一會兒見。”
秦沐陽沒等關芮成答話便掛了電話，看起來脾氣見長。
關芮成無奈搖頭，他確實有聯絡秦沐陽的打算，但見秦沐陽也並不是此行的重要行程。只是順便而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關芮成擡腕看了看時間後，便快步往校AI實驗基地走去。前年與喬安過來談的軍校合作項目，有一個研究方向，正是他們現在急需的。
“是的，已經可以實現精準打擊。”項目主任將技術參數調出來給關芮成看：“這是我們的實驗數據，成功率是89。99%。”
“只要傳感器、或者攝相頭描準目標，發射出去的彈頭即100%擊中。失敗的9。1%是傳感失誤或描準失誤。”
“原因呢？”關芮成邊看數據集合邊問。
“這份是原因分析報告，環境幹擾的因素居多，比如雷電天氣、磁場較強的區域，傳感器就會出現偏差。攝相頭描準的精準度更高，但360度攝相頭拍攝後，合成影像再取打擊點，速度較傳感方式要慢。”主任拿出一疊後告給他。
“謝謝。”關芮成接過資料，一張一張的仔細的看起來。
主任更是拿了超算計算器與筆記本過來，將攝相合成選定目標，再描準打擊的過程用動圖演示出來，比傳感器直接定位要慢了11毫秒。
關芮成在看完所有的數據後，立即給喬安寫了郵件：成果可喜，符合一期使用要求。技術細節可以調試中增強，這需要芮青的參與。
“收到，我會安排。”喬安的回件幾乎在關芮成發出去後的2分鐘。若不是關芮成知道她對項目進展以及技術原理的了解程度，都要懷疑她到底看過郵件沒有。
關芮成看了回覆後，當即關掉郵件系統，起身對主任問道：“這些資料我全部帶回去，電腦裏的資料有備份嗎？有的話我直接帶電腦回去。”
“有的，不過我們需要最後核對一次兩份資料的一致性。”主任說完後，擡腕看了看時間，最後確認：“您30分鐘後過來取資料。”
“你自己做？”關芮成輕挑眉梢，神情卻是一片嚴肅。
“是。”主任點頭。
“辛苦了。”關芮成立正，向主任敬了個軍禮後，轉身快步離開。
主任原本也是學校的CS（計算機科學技術）的教授，對關芮成也是熟悉的，大家見面多是點頭招呼，最認真時是握手。雖說是與軍方合作，上次也看到了軍方過來的高級長官，但他對關芮成的印象還停留在教書授課的階段。
加之校方獨立運作，與軍方基本沒有聯絡，所以平時的科研與實驗都相對自由，完全沒有軍事化氣息。
這次關芮成獨自過來，主任已經感覺到他氣勢的不同，所以也沒有以熟人姿態與他招呼，表現很是嚴謹，但他這個軍禮，卻讓主任感到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真正的軍人的氣勢。
主任心裏一陣凜然，當即又細心的檢查了研究所的安全系統後，才開始做數據核對。
關芮成回到家屬大院的時候，離與秦沐陽約定的時間已經遲了10分鐘，他基本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秦沐陽。”看著秦沐陽倚在樹上，仰頭看著他家裏窗戶的方向，關芮成的臉色不禁微變。
“我以為，老師都很守時。”秦沐陽轉過身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抱歉。”關芮成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了聲抱歉，眼角的餘光還看了一眼家裏的窗戶，想了想後，還是給裴寶兒發了信息：
“有事約了秦沐陽，現在樓下，要下來嗎？”
“不。”
“好。餓了就先吃點兒東西，我一會兒就上來。”
“等你回來。”
“好。”
關芮成斂著眸子微微的笑了，眉梢眼角帶著淡淡的溫柔，象換了個人似的，原本的疏淡與清冽全無。
“寶兒也回來了嗎？”秦沐陽見他如此，心裏難受，卻仍然想知道她的消息。
“我剛與她通訊息，告訴她我們現在見面，問她是否有話要對你說。她說沒有。”關芮成收起手機，淡淡說道，既說了事實，又避過寶兒是否在費城的消息。
“她……”秦沐陽低下頭，長長吐了口氣後，情緒漸恢覆正常，重新擡頭看著關芮成，低低的說道：“我與她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愛情與家人。她任何責怪我都受得起，也不會怪她。”
關芮成只是看著他，並不答話。
“過去的她自然是配得起你的，現在的她……會有很多現實的麻煩。”秦沐陽想起她常期康覆壓抑後的火爆脾氣、想起她一個人在衛生間爬在那些汙物裏時無助又難堪的樣子，眼圈不禁微紅－－他不在，誰能如他般的照顧好她……
“關芮成，我以家人的身份，請你好好照顧她。若有一天厭煩了，你可以通知我，我接她回家。”秦沐陽看著關芮成，極不情願，卻又不得已的，對著他深深鞠了一個躬。
“我原本應該很感動才是。”關芮成淡淡說道：“但你其實沒有這個資格。我對她如何會向她的父母交待，對你就不必了。”
“也好。怎麽說你都身為人師，我對你也信得過。但你得記住，她不是孤女、她有娘家、她還有我。”秦沐陽看了他收起溫柔之後清冽的表情，心裏的柔情也慢慢收斂起來，告訴自己，面前這個人是個可怕的敵人。
“多謝你的信任。你找我什麽事。”關芮成淡淡問道。
“盛世珠寶設計工作室，是你的吧？”秦沐陽便也直接問道。
“是。”關芮成微微皺眉。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以艾瑞的名義註資參股，明永也可以按給艾瑞的供貨價給盛世供貨。”秦沐陽沈聲說道。
“盛世創辦期初的目的是給學生們一個實習與接觸真實商業轉化的機會，沒想過盈利或其它，明永能供貨固然好，不能供貨，我們也會慢慢縮減業務。”關芮成淡淡說道。
“原來你們商務經理與你這個大老板並未達成共識，她可是走了各種關系，找到我和我母親，請求能夠按市場漲價錢的行情供貨。”秦沐陽輕扯嘴角，冷笑的看著關芮成。
“當然，做員工的，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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