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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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周暖暖只覺一切不可思議。她不相信周東霖和陳晴之間沒有感情。如果沒有喜歡,陳晴怎麽會時時記得周東霖海鮮過敏？如果沒有喜歡，周東霖怎麽會對陳晴不問緣由地縱容？
可是任傑的話，字字句句都不像說謊。
“令尊令堂過世的時候,你哥15歲,你9歲。周家有祖訓,Beta不能繼承家產。所以，你們的堂叔借著你們性別未定不能繼承家產的理由,拿到了周氏的經營權。”
“等到你哥年滿16分化成Alpha的時候，你堂叔的勢力已經滲透了整個周氏。之後的整整10年,你哥忍辱負重步步為營，漸漸地重掌了周氏。誰曾想，你堂叔見大勢已去，不惜出賣公司機密，聯合了幾家對周氏虎視眈眈的公司,對周氏進行圍堵，準備瓜分周氏。”
這時候他們點的咖啡送了上來。任傑停了下來，直到服務員離開才繼續：“為了挽回周氏,你哥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他選擇和陳晴通過聯姻合作,雙方約定,你哥替陳晴爭回她應當繼承的遺產，陳晴則把自己的資產註入周氏，助周氏度過難關。”
“那一仗贏得很漂亮，自此奠定了你哥A市首富的地位。在此期間陳晴為你哥提供了諸多不限於資金註入的助力。你哥感激她,可也不欠她的。他當初承諾她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甚至還將周氏五分之一的股份無償轉到了她的名下。”
“我不明白。”周暖暖認真聽她說完,依舊滿心疑惑,“雖然我哥和我大嫂是協議婚姻,可也不是不可能產生感情的。為什麽你希望他們離婚？這件事又為什麽跟我哥的身體有關？”
任傑喝了一口咖啡，深吸口氣後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你哥的檢查報告。”
周暖暖將報告拿過來，跳過了那些她看不懂的指標和數據，直接翻到結論那欄。只見上面寫著，診斷結果：抑制劑嚴重過敏，狂躁癥初期；治療意見：建議由信息素匹配度高於90%的Omega定期安撫。
任傑在她看報告的同時，在一旁解釋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你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他的體質特殊，對現在市面上大部分的Alpha抑制劑都過敏。更糟糕的是，他還會對抑制劑產生抗體，同一種抑制劑用久了就會在他的身上失效。”
“你哥的信息素等級是頂級，具有強大的攻擊性。信息素的攻擊性越高，對精神方面的影響也越大。長時間得不到安撫的話，他會越來越暴躁，漸漸失控，甚至發瘋而亡。”
“既然如此，”周暖暖在認真思考後，接過任傑的話，“讓我哥和我大嫂做真正的夫妻，由我大嫂來安撫我哥不是正好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任傑輕嘆出聲，“陳晴的信息素等級太低，她跟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只有不到30%，能夠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其實這樁商業聯姻現在已經不再創造收益了，結束這場婚姻對雙方都沒有損失。只是你哥太重情義，他覺得陳晴有恩於他，所以只要陳晴不想結束，他就會一直繼續這段婚姻。”
任傑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甚至提議過，讓他找個情人。你哥也沒有同意，他說協議婚姻也是婚姻，他不會出軌。”
雖然周暖暖已經對周東霖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為周東霖的人品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了。
“是喜歡吧。”在心裏把所有的信息都捋了一遍，周暖暖輕聲開口，“我哥他，喜歡陳晴。”
任傑張了張嘴想辯駁，但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幹了。
“你希望他怎麽選呢？”他看著周暖暖，問她，“難道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任傑將周暖暖手裏的報告強行扯了回來，“我去結賬，這就回去了。”
周暖暖蹙蹙眉：“報告不能留給我嗎？”
“當然不行。”任傑堅決地回她，“這是我出賣老板隱私的罪證，必須銷毀。你都不知道我這趟來冒著多大的風險。”
“我只希望我這一趟真的來對了。”他低聲念了一句，再沒有多話，舉步離開了。
周暖暖坐在安靜的咖啡廳裏，也忍不住輕嘆出聲。
她也想幫幫周東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原身的哥哥，還因為她認識的周東霖值得幫助。可是她能為他做什麽呢？難不成真的勸他離婚？
她正在咖啡廳裏糾結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看，屏幕上是陳晴的名字。暫時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拋開，她接通了電話。
“大嫂。”
“暖暖。”電話那頭居然是周東霖的聲音，“你現在立刻回家一趟。”
周暖暖楞了一下：“發生什麽事了嗎？你怎麽用大嫂的電話打給我？”
電話那頭，陳晴撲上來想搶手機，但是周東霖一手擡起手機，一手將她壓住，她根本碰不到手機。
“暖暖我沒事！”陳晴急得對著電話大喊，“你不用過來，我跟你哥……”
周東霖掛了電話，冷著臉將手機一把扔開了。
“東霖，你先別激動。”陳晴轉而安撫周東霖，“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慢慢來好嗎？”
周東霖沒有回話，只將目光移到一旁的平板上。
上面還播放著陳晴的朋友發給她的剪輯視頻。視頻的標題是：什麽是真正的有錢人。
那是同一個場景裏的比對視頻。場景是一群人在春日用餐，徐經理上前處理餐廳裏的混亂。前一段視頻是一個Alpha在徐經理面前頤指氣使地甩出一張卡：“你們餐廳一天的營業額是多少？我包圓了。”
而後周暖暖手腳利落地帶著刷卡機趕到，拿起那人的卡在上面刷了一下，最後是刷卡機清晰的機械音：“餘額不足，交易失敗。”
後半段是陳晴在餐廳裏，笑盈盈地拿出黑卡遞給徐經理。
周東霖沒往下看，只用手滑了滑平板調出下一個視頻。這是陳晴找的，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的視頻。
視頻裏，周暖暖動作迅速地從陳晴背後站出來，手中噴霧準確地對著莫紹的眼睛噴去，並在莫紹後退的同時大步上前，又快又準地踢在他的要害上！
之前他以為周暖暖之所以能在那場危機中行動自如是因為秦若羽留在她身上的信息素。但是上一個視頻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徐經理已經搖搖欲墜的情況下，周暖暖的行動也並沒有因為信息素的緣故受到任何影響。
那時她還住在家裏，還沒有跟秦若羽交往。那段視頻也把秦若羽拍進去了，那時的他只是遠遠看著周暖暖，根本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周暖暖能夠不受信息素攻擊的影響，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信息素等級太高，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東霖，周東霖！”陳晴被空氣裏陡然升高的Alpha信息素嚇到了，她趕緊把他抱住了，“你冷靜一點，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糟。你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不，我是說你會把暖暖嚇到。為了她，你冷靜下來好不好？”
周東霖垂首看她一會，然後扯開了她的衣領，伸出犬齒咬住她的脖子！
陳晴疼得掙紮了一下，但很快改為將他緊緊抱住！
她想告訴他，她從小就特別嬌氣，特別怕疼。但是她始終一句話沒有說，她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能冷靜下來，不管多疼，她都受得。
周暖暖急匆匆地趕回周家，打開家門便看到周東霖將陳晴抱在懷裏。
陳晴被他註入了太多信息素，面色慘白地軟在他的懷裏。她的信息素等級太低，沒有辦法完全中和掉周東霖的信息素對她的影響。
“大嫂她怎麽了？”周暖暖焦急地問。
周東霖擡頭看她。他的眼神冷冽得嚇人，周暖暖往前的腳因為他的逼視不自覺地收了回來。
“你聞到陳晴的信息素了嗎？”周東霖突然問她。
周暖暖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在短暫地慌亂後，迅速看了一眼家裏的空調面板，電源開關是亮的！
“聞到了。”周暖暖努力平靜地回他，“怎麽了？”
“碰”地一聲，周東霖面前的平板突然炸開了！
周暖暖被爆炸嚇得一抖。
周東霖因為她畏懼的神色握緊了拳：“陳晴的信息素天生淺淡，你在那裏是聞不到她信息素的味道的。你聞到的，應該是我信息素。”
“哦，是嗎？”周暖暖急忙找補，“你們兩個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我有點分不出來……”
“周暖暖！”周東霖忍不住喝斷了她的話，“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謊話漏洞百出！”
周暖暖被他一吼，咬著唇後退了一步。
周東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暖暖，你跟哥哥說實話，你是不是……”
他的聲音抖得厲害，一雙眼睛已經紅透：“你是不是根本就……聞不到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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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暖只覺一切不可思議。她不相信周東霖和陳晴之間沒有感情。如果沒有喜歡,陳晴怎麽會時時記得周東霖海鮮過敏？如果沒有喜歡，周東霖怎麽會對陳晴不問緣由地縱容？
可是任傑的話，字字句句都不像說謊。
“令尊令堂過世的時候,你哥15歲,你9歲。周家有祖訓,Beta不能繼承家產。所以，你們的堂叔借著你們性別未定不能繼承家產的理由,拿到了周氏的經營權。”
“等到你哥年滿16分化成Alpha的時候，你堂叔的勢力已經滲透了整個周氏。之後的整整10年,你哥忍辱負重步步為營，漸漸地重掌了周氏。誰曾想，你堂叔見大勢已去，不惜出賣公司機密，聯合了幾家對周氏虎視眈眈的公司,對周氏進行圍堵，準備瓜分周氏。”
這時候他們點的咖啡送了上來。任傑停了下來，直到服務員離開才繼續：“為了挽回周氏,你哥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他選擇和陳晴通過聯姻合作,雙方約定,你哥替陳晴爭回她應當繼承的遺產，陳晴則把自己的資產註入周氏，助周氏度過難關。”
“那一仗贏得很漂亮，自此奠定了你哥A市首富的地位。在此期間陳晴為你哥提供了諸多不限於資金註入的助力。你哥感激她,可也不欠她的。他當初承諾她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甚至還將周氏五分之一的股份無償轉到了她的名下。”
“我不明白。”周暖暖認真聽她說完,依舊滿心疑惑,“雖然我哥和我大嫂是協議婚姻,可也不是不可能產生感情的。為什麽你希望他們離婚？這件事又為什麽跟我哥的身體有關？”
任傑喝了一口咖啡，深吸口氣後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是你哥的檢查報告。”
周暖暖將報告拿過來，跳過了那些她看不懂的指標和數據，直接翻到結論那欄。只見上面寫著，診斷結果：抑制劑嚴重過敏，狂躁癥初期；治療意見：建議由信息素匹配度高於90%的Omega定期安撫。
任傑在她看報告的同時，在一旁解釋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你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他的體質特殊，對現在市面上大部分的Alpha抑制劑都過敏。更糟糕的是，他還會對抑制劑產生抗體，同一種抑制劑用久了就會在他的身上失效。”
“你哥的信息素等級是頂級，具有強大的攻擊性。信息素的攻擊性越高，對精神方面的影響也越大。長時間得不到安撫的話，他會越來越暴躁，漸漸失控，甚至發瘋而亡。”
“既然如此，”周暖暖在認真思考後，接過任傑的話，“讓我哥和我大嫂做真正的夫妻，由我大嫂來安撫我哥不是正好嗎？”
“問題就出在這裏。”任傑輕嘆出聲，“陳晴的信息素等級太低，她跟你哥的信息素匹配度只有不到30%，能夠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其實這樁商業聯姻現在已經不再創造收益了，結束這場婚姻對雙方都沒有損失。只是你哥太重情義，他覺得陳晴有恩於他，所以只要陳晴不想結束，他就會一直繼續這段婚姻。”
任傑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甚至提議過，讓他找個情人。你哥也沒有同意，他說協議婚姻也是婚姻，他不會出軌。”
雖然周暖暖已經對周東霖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為周東霖的人品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了。
“是喜歡吧。”在心裏把所有的信息都捋了一遍，周暖暖輕聲開口，“我哥他，喜歡陳晴。”
任傑張了張嘴想辯駁，但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咖啡一口喝幹了。
“你希望他怎麽選呢？”他看著周暖暖，問她，“難道要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犧牲自己的生命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任傑將周暖暖手裏的報告強行扯了回來，“我去結賬，這就回去了。”
周暖暖蹙蹙眉：“報告不能留給我嗎？”
“當然不行。”任傑堅決地回她，“這是我出賣老板隱私的罪證，必須銷毀。你都不知道我這趟來冒著多大的風險。”
“我只希望我這一趟真的來對了。”他低聲念了一句，再沒有多話，舉步離開了。
周暖暖坐在安靜的咖啡廳裏，也忍不住輕嘆出聲。
她也想幫幫周東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原身的哥哥，還因為她認識的周東霖值得幫助。可是她能為他做什麽呢？難不成真的勸他離婚？
她正在咖啡廳裏糾結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看，屏幕上是陳晴的名字。暫時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拋開，她接通了電話。
“大嫂。”
“暖暖。”電話那頭居然是周東霖的聲音，“你現在立刻回家一趟。”
周暖暖楞了一下：“發生什麽事了嗎？你怎麽用大嫂的電話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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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我沒事！”陳晴急得對著電話大喊，“你不用過來，我跟你哥……”
周東霖掛了電話，冷著臉將手機一把扔開了。
“東霖，你先別激動。”陳晴轉而安撫周東霖，“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慢慢來好嗎？”
周東霖沒有回話，只將目光移到一旁的平板上。
上面還播放著陳晴的朋友發給她的剪輯視頻。視頻的標題是：什麽是真正的有錢人。
那是同一個場景裏的比對視頻。場景是一群人在春日用餐，徐經理上前處理餐廳裏的混亂。前一段視頻是一個Alpha在徐經理面前頤指氣使地甩出一張卡：“你們餐廳一天的營業額是多少？我包圓了。”
而後周暖暖手腳利落地帶著刷卡機趕到，拿起那人的卡在上面刷了一下，最後是刷卡機清晰的機械音：“餘額不足，交易失敗。”
後半段是陳晴在餐廳裏，笑盈盈地拿出黑卡遞給徐經理。
周東霖沒往下看，只用手滑了滑平板調出下一個視頻。這是陳晴找的，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的視頻。
視頻裏，周暖暖動作迅速地從陳晴背後站出來，手中噴霧準確地對著莫紹的眼睛噴去，並在莫紹後退的同時大步上前，又快又準地踢在他的要害上！
之前他以為周暖暖之所以能在那場危機中行動自如是因為秦若羽留在她身上的信息素。但是上一個視頻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徐經理已經搖搖欲墜的情況下，周暖暖的行動也並沒有因為信息素的緣故受到任何影響。
那時她還住在家裏，還沒有跟秦若羽交往。那段視頻也把秦若羽拍進去了，那時的他只是遠遠看著周暖暖，根本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周暖暖能夠不受信息素攻擊的影響，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信息素等級太高，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東霖，周東霖！”陳晴被空氣裏陡然升高的Alpha信息素嚇到了，她趕緊把他抱住了，“你冷靜一點，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糟。你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不，我是說你會把暖暖嚇到。為了她，你冷靜下來好不好？”
周東霖垂首看她一會，然後扯開了她的衣領，伸出犬齒咬住她的脖子！
陳晴疼得掙紮了一下，但很快改為將他緊緊抱住！
她想告訴他，她從小就特別嬌氣，特別怕疼。但是她始終一句話沒有說，她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能冷靜下來，不管多疼，她都受得。
周暖暖急匆匆地趕回周家，打開家門便看到周東霖將陳晴抱在懷裏。
陳晴被他註入了太多信息素，面色慘白地軟在他的懷裏。她的信息素等級太低，沒有辦法完全中和掉周東霖的信息素對她的影響。
“大嫂她怎麽了？”周暖暖焦急地問。
周東霖擡頭看她。他的眼神冷冽得嚇人，周暖暖往前的腳因為他的逼視不自覺地收了回來。
“你聞到陳晴的信息素了嗎？”周東霖突然問她。
周暖暖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在短暫地慌亂後，迅速看了一眼家裏的空調面板，電源開關是亮的！
“聞到了。”周暖暖努力平靜地回他，“怎麽了？”
“碰”地一聲，周東霖面前的平板突然炸開了！
周暖暖被爆炸嚇得一抖。
周東霖因為她畏懼的神色握緊了拳：“陳晴的信息素天生淺淡，你在那裏是聞不到她信息素的味道的。你聞到的，應該是我信息素。”
“哦，是嗎？”周暖暖急忙找補，“你們兩個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我有點分不出來……”
“周暖暖！”周東霖忍不住喝斷了她的話，“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謊話漏洞百出！”
周暖暖被他一吼，咬著唇後退了一步。
周東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暖暖，你跟哥哥說實話，你是不是……”
他的聲音抖得厲害，一雙眼睛已經紅透：“你是不是根本就……聞不到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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