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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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秦若羽俯身湊近周暖暖，朝她眨了眨眼睛，“打個招呼。這是我同班同學張麗。”
周暖暖剛開始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一段故事，但聽說對方是秦若羽的同學，便明白了，張麗也是Omega。
雖然不知道秦若羽為什麽突然讓她假扮成他的女朋友，但周暖暖還是配合地向張麗打招呼：“小張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呵。”張麗輕哼了聲，不怎麽想搭理周暖暖的樣子。她轉了轉手指上閃閃發光的大鉆戒，往駕駛座的方向靠了靠，“我也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周氏旗下百貨大樓的總經理。”
“看在同班的份上，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給你送請柬，讓你也有機會看看真正的有錢人是怎樣的。”張麗說得十分得意。他們這一屆學生裏，秦若羽風頭無兩，張麗好強，看見他便忍不住炫耀一下自己抓住了一個金龜婿。
“恭喜。”只聽秦若羽不鹹不淡地回她，“我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據說那些貴婦圈裏也是會攀比學歷的。上學期你掛了兩科，上周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也沒考過，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畢業證。”
秦若羽輕笑出聲：“到時你跟人聊天，也不知道是說自己進了賢雅大學卻沒畢業，還是說自己只有高中學歷，哪個更有面子一點。”
張麗本還得意，被秦若羽這麽說後立刻惱羞成怒：“誰說我拿不到畢業證？別仗著自己成績好看不起人！畢業後也不知道誰比誰高貴！”
“那我提前祝你畢業愉快。”秦若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當然如果你畢不了業就當我沒說。”
“你……”張麗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們走著瞧！”
她放過狠話，她的未婚夫便發動了車子，帶著她離開了學校。
秦若羽看著遠去的汽車，有些沈重地嘆了口氣。
周暖暖仰頭看見他蹙起的眉，伸手輕輕勾了勾他的衣袖：“別太擔心她了，我覺得她一定會努力畢業的。”
“哼。”秦若羽轉回頭來朝她輕哼了聲，“我為什麽要擔心她？你沒看見我跟她關系不好？”
周暖暖只看著他笑：“小秦，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被她太過清亮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別開臉，不知受了什麽蠱惑，慢慢地開口解釋：“她原本成績很好的，但是談了戀愛之後，成績就一落千丈了。”
他的目光轉向校園裏，看著這座布置得猶如游玩的公園一樣的學校輕蹙了蹙眉：“對於這個學校的很多Omega來說，考上賢雅只是他們能選擇更優質的伴侶的一塊敲門磚。一旦找到他們認為合適的人，學習就好像沒有這麽重要了。”
“我並不覺得他們有錯。畢竟他們從小就被教育，Omega就該為了家庭奉獻一切，其它的東西都應該排在其後。可是你說如果，如果有人在他們小時候就告訴他們，人生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他們的人生會不會因此改變呢？”
“當然會。”周暖暖輕輕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堅定地回他，“思想的火種一旦種下，終有一天會星火燎原的。相信我，你的所有努力都不會白費。”
他只覺她的話像一把溫柔的火炬，將他的心都熨暖了。但他並不相信她能真的理解他，畢竟連同為Omega的同性都不一定會理解他。
他從不激進，只想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在那些激進的新時代Omega眼裏，他的抗爭沒有任何力道。而在那些固守成規的Omega眼裏，他又顯得過於離經叛道。
所以他只是回了她一個狀似輕松的微笑：“你又知道我在努力什麽？”
她將一彎星辰彎進眼裏，篤定地回他：“我知道。幼兒教育。”
她竟真的懂他！秦若羽震驚地看著周暖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周暖暖一直覺得他們本質上是同一種人，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會覺得他這樣可親。他們都是定下了目標，就會一步步一點點地朝著既定目標前進的人。因為目標如此清晰，所以每一步都會踏在預想好的地方。
不過她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跟你同學說我是你女朋友？”
“嗯……”秦若羽垂下眼簾遮住情緒，“因為他們都說我傍富婆。我找一個Beta女朋友，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Alpha手上，所以這個說法，好像也有點道理。
周暖暖還在整理其中的邏輯時，秦若羽笑著伸手將她重新圈起來：“走吧，吃飯去！”
他開心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春色滿園的艷麗，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周暖暖跟著他一起來到食堂。這時候人還不多，秦若羽讓她在一張餐桌旁坐下等他，他先去取餐。
周暖暖聽話地坐下，看他刷了卡，然後拿了餐盤到取餐區取餐。不過還沒等秦若羽回來，她的對面便多了一個人。
來人看著跟秦若羽一個年紀，生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他將餐盤放下，抱著手臂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給若羽送刺繡的富婆？”
周暖暖茫然地看著他：“你是？”
“林成，我的室友。”秦若羽及時回來，在周暖暖身邊坐下，向她介紹自己的朋友。
周暖暖立刻朝林成綻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小林你好，我叫周暖暖。”
林成又盯了她一會，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我還挺驚訝的。”林成戳了戳面前的食物，看向秦若羽道，“你居然會選擇一個Beta做你女朋友。”
周暖暖聞言有些奇怪地看向秦若羽，用眼神詢問是否應該解釋一下他們的關系。秦若羽的同學都蠻奇怪的，為什麽看見她和秦若羽在一起後都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女朋友？
秦若羽拿過一個小碗，給周暖暖夾了一塊炸魚酥，柔聲道：“這是我們食堂大廚的拿手菜，你嘗嘗。”
既然秦若羽讓她吃東西，周暖暖也不再糾結，乖乖地吃起了東西。
“Beta就Beta吧，畢竟家裏有錢。”林成嘀咕了句，沒一會又轉向周暖暖：“這位姐姐，你對若羽是真心的吧？不會是想騙著他玩吧？”
“咳咳！”周暖暖被他問得一下嗆住，看見秦若羽餐盤裏有一碗湯，她趕緊拿起來喝了。
林成看得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那碗湯秦若羽剛剛才喝過！這兩個人的關系竟然已經親密到這個地步了嗎？
那廂周暖暖灌了口湯，立刻轉眸看向秦若羽。但是秦若羽只是低著頭吃飯，沒理她。
周暖暖不得不獨自面對林成的問題：“我……我絕對不是一個拿感情當兒戲的人！”
周暖暖自覺答得天衣無縫，但是林成的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既然是認真的，那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結婚呀……”周暖暖用手擋住小半張臉看向秦若羽。大佬你能不能別吃了，你到底怎麽跟人說我的，好歹給我點提示？
“怎麽，很為難嗎？”林成丟掉手裏的筷子，抱著手臂看她，“我家也有錢，有錢人的圈子我多少懂點。你倒是說說，嫁進你們家要什麽條件？必須懷孕才能領證？還是必須不停地生直到生下Alpha才能繼承家產？”
林成一臉不屑：“你這樣的Beta我見多了。自己沒能分化成功，就專門找家境差的Omega，騙他們替你們生下Alpha或Omega，為自己爭奪家產提高砝碼。”
“不不不！”周暖暖看他越說越氣，止不住急了，“我是Beta沒有繼承權，我也不會爭家產。”
正在吃東西的秦若羽聞言頓住。
那廂林成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沒錢？”
周暖暖誠實點頭：“是呀。”
沒想到林成立刻火了：“沒錢你為什麽來招惹若羽？”
周暖暖被他一吼，不明所以地往後縮了一下。
秦若羽見了，擡手擋在她身前，看向林成：“林成，是我追的她。”
“你是瘋了嗎？”林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自己什麽家世你不知道？你有任性的資本嗎？”
秦若羽沒看他：“林成，你去別桌吃吧。”
林成怒氣沖沖地將碗一砸：“我不吃了。”
他說完就走，留下一桌狼藉。
秦若羽默默起身收拾了餐桌，而後將餐盤往周暖暖的方向推了推，和聲對她道：“繼續吃飯吧，暖暖姐。”
周暖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低聲開口：“小秦，你的朋友很關心你。我們沒有必要對他說謊，你去跟他解釋一下，我其實不是你的女朋友。”
秦若羽朝她笑了笑：“我會的。”
聽秦若羽這麽說，周暖暖稍稍放下心來，開始繼續用餐。
但是秦若羽卻拿不動筷子。
“你真的，”他不自覺地頓了一下，“沒有繼承權？”
雖然陳晴交待過最好不要跟別人說周家有錢，但周暖暖還是跟秦若羽說了實話：“其實我家有些錢，但都在我哥那裏。我是沒有繼承權的。”
她也不想有。她不是真正的周暖暖，不該拿周家的錢。
秦若羽不說話了。其實她沒有錢這件事一點也不難看出來，只是他憑著她住在艽園這件事情，臆想她有錢罷了。
秦若羽的安靜讓周暖暖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小秦，你臉色不好。”她看著他，有些擔憂，“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若羽放下筷子，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是有一點。你先吃，我坐一會就好。”
“我也不吃了。”周暖暖放下筷子想去扶他，“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醫那裏看看？”
“我休息一下就好。”秦若羽站起身來，錯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既然你不吃了，我把吃的打包一下，一會餓了再吃。”
秦若羽說完就把餐盤帶走了。周暖暖坐在原地，怔怔地看了看自己被秦若羽躲開的手，莫名地有些失落。
“我們走吧，暖暖姐。”秦若羽收拾好，招呼她起身。
周暖暖急忙拿了自己的包，跟上他。
“下午不能陪你補習了。”出了食堂，秦若羽轉頭看她，將那本教寶寶學拼音遞給她，“書裏有拼音的筆畫順序，你回去自己練習。附頁還有一些帶拼音的常用句，你多看看。”
周暖暖將書本接過，認真地點頭。
秦若羽看著她，本想說一句就此別過，到口卻成了：“我送你出學校吧。”
“不用不用。”周暖暖連聲拒絕了他，“你看起來很不好，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就可以。”
“你……”秦若羽咬咬牙，“你不認得路。”
“我記得路。”周暖暖肯定地回他，“要是走錯了我還可以問人，你放心吧。”
秦若羽吸口氣，努力朝她笑了一下：“好。”
然後周暖暖就走了。
秦若羽在原地立了一會，慢慢地朝前走去。
“小秦！小秦！”衣袖被人拉了拉，可直到來人轉到他面前，秦若羽才有些恍惚地確認眼前的人是周暖暖。
她又跑回來了，說話有些喘：“剛剛一直叫你，你沒理我。”
“哦。”他應了一句。
“我回來是想跟你說，”她放開他的衣角，看著他輕聲說話，“別太在意那些說你傍富婆的人。你這麽優秀，配得上最好最優質的追求者。真正喜歡你的人絕對不會被那些謠言影響。所以也不要惋惜那些因為謠言而放棄你的追求者，他們連明辨是非的智商都沒有，根本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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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暖暖剛開始還以為兩人之間有一段故事，但聽說對方是秦若羽的同學，便明白了，張麗也是Omega。
雖然不知道秦若羽為什麽突然讓她假扮成他的女朋友，但周暖暖還是配合地向張麗打招呼：“小張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呵。”張麗輕哼了聲，不怎麽想搭理周暖暖的樣子。她轉了轉手指上閃閃發光的大鉆戒，往駕駛座的方向靠了靠，“我也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周氏旗下百貨大樓的總經理。”
“看在同班的份上，我結婚的時候一定會給你送請柬，讓你也有機會看看真正的有錢人是怎樣的。”張麗說得十分得意。他們這一屆學生裏，秦若羽風頭無兩，張麗好強，看見他便忍不住炫耀一下自己抓住了一個金龜婿。
“恭喜。”只聽秦若羽不鹹不淡地回她，“我也不知道聽誰說的，據說那些貴婦圈裏也是會攀比學歷的。上學期你掛了兩科，上周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也沒考過，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畢業證。”
秦若羽輕笑出聲：“到時你跟人聊天，也不知道是說自己進了賢雅大學卻沒畢業，還是說自己只有高中學歷，哪個更有面子一點。”
張麗本還得意，被秦若羽這麽說後立刻惱羞成怒：“誰說我拿不到畢業證？別仗著自己成績好看不起人！畢業後也不知道誰比誰高貴！”
“那我提前祝你畢業愉快。”秦若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當然如果你畢不了業就當我沒說。”
“你……”張麗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們走著瞧！”
她放過狠話，她的未婚夫便發動了車子，帶著她離開了學校。
秦若羽看著遠去的汽車，有些沈重地嘆了口氣。
周暖暖仰頭看見他蹙起的眉，伸手輕輕勾了勾他的衣袖：“別太擔心她了，我覺得她一定會努力畢業的。”
“哼。”秦若羽轉回頭來朝她輕哼了聲，“我為什麽要擔心她？你沒看見我跟她關系不好？”
周暖暖只看著他笑：“小秦，你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他被她太過清亮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別開臉，不知受了什麽蠱惑，慢慢地開口解釋：“她原本成績很好的，但是談了戀愛之後，成績就一落千丈了。”
他的目光轉向校園裏，看著這座布置得猶如游玩的公園一樣的學校輕蹙了蹙眉：“對於這個學校的很多Omega來說，考上賢雅只是他們能選擇更優質的伴侶的一塊敲門磚。一旦找到他們認為合適的人，學習就好像沒有這麽重要了。”
“我並不覺得他們有錯。畢竟他們從小就被教育，Omega就該為了家庭奉獻一切，其它的東西都應該排在其後。可是你說如果，如果有人在他們小時候就告訴他們，人生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他們的人生會不會因此改變呢？”
“當然會。”周暖暖輕輕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堅定地回他，“思想的火種一旦種下，終有一天會星火燎原的。相信我，你的所有努力都不會白費。”
他只覺她的話像一把溫柔的火炬，將他的心都熨暖了。但他並不相信她能真的理解他，畢竟連同為Omega的同性都不一定會理解他。
他從不激進，只想用自己微小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在那些激進的新時代Omega眼裏，他的抗爭沒有任何力道。而在那些固守成規的Omega眼裏，他又顯得過於離經叛道。
所以他只是回了她一個狀似輕松的微笑：“你又知道我在努力什麽？”
她將一彎星辰彎進眼裏，篤定地回他：“我知道。幼兒教育。”
她竟真的懂他！秦若羽震驚地看著周暖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周暖暖一直覺得他們本質上是同一種人，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會覺得他這樣可親。他們都是定下了目標，就會一步步一點點地朝著既定目標前進的人。因為目標如此清晰，所以每一步都會踏在預想好的地方。
不過她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跟你同學說我是你女朋友？”
“嗯……”秦若羽垂下眼簾遮住情緒，“因為他們都說我傍富婆。我找一個Beta女朋友，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這個世界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Alpha手上，所以這個說法，好像也有點道理。
周暖暖還在整理其中的邏輯時，秦若羽笑著伸手將她重新圈起來：“走吧，吃飯去！”
他開心笑起來的時候，有種春色滿園的艷麗，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周暖暖跟著他一起來到食堂。這時候人還不多，秦若羽讓她在一張餐桌旁坐下等他，他先去取餐。
周暖暖聽話地坐下，看他刷了卡，然後拿了餐盤到取餐區取餐。不過還沒等秦若羽回來，她的對面便多了一個人。
來人看著跟秦若羽一個年紀，生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他將餐盤放下，抱著手臂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給若羽送刺繡的富婆？”
周暖暖茫然地看著他：“你是？”
“林成，我的室友。”秦若羽及時回來，在周暖暖身邊坐下，向她介紹自己的朋友。
周暖暖立刻朝林成綻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小林你好，我叫周暖暖。”
林成又盯了她一會，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我還挺驚訝的。”林成戳了戳面前的食物，看向秦若羽道，“你居然會選擇一個Beta做你女朋友。”
周暖暖聞言有些奇怪地看向秦若羽，用眼神詢問是否應該解釋一下他們的關系。秦若羽的同學都蠻奇怪的，為什麽看見她和秦若羽在一起後都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女朋友？
秦若羽拿過一個小碗，給周暖暖夾了一塊炸魚酥，柔聲道：“這是我們食堂大廚的拿手菜，你嘗嘗。”
既然秦若羽讓她吃東西，周暖暖也不再糾結，乖乖地吃起了東西。
“Beta就Beta吧，畢竟家裏有錢。”林成嘀咕了句，沒一會又轉向周暖暖：“這位姐姐，你對若羽是真心的吧？不會是想騙著他玩吧？”
“咳咳！”周暖暖被他問得一下嗆住，看見秦若羽餐盤裏有一碗湯，她趕緊拿起來喝了。
林成看得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那碗湯秦若羽剛剛才喝過！這兩個人的關系竟然已經親密到這個地步了嗎？
那廂周暖暖灌了口湯，立刻轉眸看向秦若羽。但是秦若羽只是低著頭吃飯，沒理她。
周暖暖不得不獨自面對林成的問題：“我……我絕對不是一個拿感情當兒戲的人！”
周暖暖自覺答得天衣無縫，但是林成的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既然是認真的，那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結婚呀……”周暖暖用手擋住小半張臉看向秦若羽。大佬你能不能別吃了，你到底怎麽跟人說我的，好歹給我點提示？
“怎麽，很為難嗎？”林成丟掉手裏的筷子，抱著手臂看她，“我家也有錢，有錢人的圈子我多少懂點。你倒是說說，嫁進你們家要什麽條件？必須懷孕才能領證？還是必須不停地生直到生下Alpha才能繼承家產？”
林成一臉不屑：“你這樣的Beta我見多了。自己沒能分化成功，就專門找家境差的Omega，騙他們替你們生下Alpha或Omega，為自己爭奪家產提高砝碼。”
“不不不！”周暖暖看他越說越氣，止不住急了，“我是Beta沒有繼承權，我也不會爭家產。”
正在吃東西的秦若羽聞言頓住。
那廂林成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沒錢？”
周暖暖誠實點頭：“是呀。”
沒想到林成立刻火了：“沒錢你為什麽來招惹若羽？”
周暖暖被他一吼，不明所以地往後縮了一下。
秦若羽見了，擡手擋在她身前，看向林成：“林成，是我追的她。”
“你是瘋了嗎？”林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自己什麽家世你不知道？你有任性的資本嗎？”
秦若羽沒看他：“林成，你去別桌吃吧。”
林成怒氣沖沖地將碗一砸：“我不吃了。”
他說完就走，留下一桌狼藉。
秦若羽默默起身收拾了餐桌，而後將餐盤往周暖暖的方向推了推，和聲對她道：“繼續吃飯吧，暖暖姐。”
周暖暖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低聲開口：“小秦，你的朋友很關心你。我們沒有必要對他說謊，你去跟他解釋一下，我其實不是你的女朋友。”
秦若羽朝她笑了笑：“我會的。”
聽秦若羽這麽說，周暖暖稍稍放下心來，開始繼續用餐。
但是秦若羽卻拿不動筷子。
“你真的，”他不自覺地頓了一下，“沒有繼承權？”
雖然陳晴交待過最好不要跟別人說周家有錢，但周暖暖還是跟秦若羽說了實話：“其實我家有些錢，但都在我哥那裏。我是沒有繼承權的。”
她也不想有。她不是真正的周暖暖，不該拿周家的錢。
秦若羽不說話了。其實她沒有錢這件事一點也不難看出來，只是他憑著她住在艽園這件事情，臆想她有錢罷了。
秦若羽的安靜讓周暖暖漸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小秦，你臉色不好。”她看著他，有些擔憂，“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若羽放下筷子，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是有一點。你先吃，我坐一會就好。”
“我也不吃了。”周暖暖放下筷子想去扶他，“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校醫那裏看看？”
“我休息一下就好。”秦若羽站起身來，錯開了她伸過來的手，“既然你不吃了，我把吃的打包一下，一會餓了再吃。”
秦若羽說完就把餐盤帶走了。周暖暖坐在原地，怔怔地看了看自己被秦若羽躲開的手，莫名地有些失落。
“我們走吧，暖暖姐。”秦若羽收拾好，招呼她起身。
周暖暖急忙拿了自己的包，跟上他。
“下午不能陪你補習了。”出了食堂，秦若羽轉頭看她，將那本教寶寶學拼音遞給她，“書裏有拼音的筆畫順序，你回去自己練習。附頁還有一些帶拼音的常用句，你多看看。”
周暖暖將書本接過，認真地點頭。
秦若羽看著她，本想說一句就此別過，到口卻成了：“我送你出學校吧。”
“不用不用。”周暖暖連聲拒絕了他，“你看起來很不好，快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就可以。”
“你……”秦若羽咬咬牙，“你不認得路。”
“我記得路。”周暖暖肯定地回他，“要是走錯了我還可以問人，你放心吧。”
秦若羽吸口氣，努力朝她笑了一下：“好。”
然後周暖暖就走了。
秦若羽在原地立了一會，慢慢地朝前走去。
“小秦！小秦！”衣袖被人拉了拉，可直到來人轉到他面前，秦若羽才有些恍惚地確認眼前的人是周暖暖。
她又跑回來了，說話有些喘：“剛剛一直叫你，你沒理我。”
“哦。”他應了一句。
“我回來是想跟你說，”她放開他的衣角，看著他輕聲說話，“別太在意那些說你傍富婆的人。你這麽優秀，配得上最好最優質的追求者。真正喜歡你的人絕對不會被那些謠言影響。所以也不要惋惜那些因為謠言而放棄你的追求者，他們連明辨是非的智商都沒有，根本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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