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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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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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叫我們出去吃飯，衡小藍這才見我還在房間裏，一臉嫌棄："昨晚說的心血來潮，我還以為你從今天開始真的會早早的起來修煉魯班術，你還是睡懶覺了！"
看她那樣子好像很失望。
她誤會了我，我卻不能替自己辯解。因為修煉九龍水這個過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如果別人知道了就不靈了，還得從頭開始。
吃過早飯衡小藍就說要監督我練魯班術，我媽很支持："你把李龍給我盯著點，他要是敢偷懶你就揍他。'
衡小藍看著我一臉陰險的笑："你聽到了啊，我可是在你媽媽那裏拿了尚方寶劍的，如果你敢不聽話，我就砍了你的狗頭！"
真是沒大沒小！
我雖然腹誹，卻不敢瞪她了，因為我媽在場呢。
：坑爹f
吃過飯，衡小藍一邊指責著我不上進，一邊吩咐我跟她去我家院子右邊的那個池塘。
練魯班術為什麽要去池塘？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但衡小藍說那裏空氣好，環境好，是練仙術的一塊寶地。
雖然將信將疑，我還是跟衡小藍去了。
剛走到池塘邊上，我跟裏面的兩只大鵝打了招呼，衡小藍突然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笑。
我心裏正迷糊她笑啥，那調皮搗蛋的丫頭突然一腳就把我給踹到池塘裏。
"既然跟呆頭鵝關系那麽好，那就下去陪它們玩會兒！"衡小藍笑得花枝亂顫。
而我，猝不及防的落水，砸起很大一片浪花。
兩只呆頭鵝被我嚇得撲騰著翅膀，連飛帶跑。
我以為跟上次一樣，只要自己把握好重心站起來就沒事兒了。
但奇怪的是我已經站起來了，但我還是被淹在水面以下，而且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再往下墜
這到底怎麽回事？平時我也沒覺得這個池塘有多深啊。
昨天我還在池塘邊上洗腳了，估計那水位最多也不會過一米五。
而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萬丈深淵，一直掉不到底的。
我這才一陣慌亂，四肢在水池裏胡亂撲打："我我不會游泳......-
她一定是忘了這一點，我是這麽善意的揣度的。
：坑爹
可岸邊傳來衡小藍那非常冰冷的聲音"不要亂動，將四肢分開，平展雙臂，閉上眼睛冥想。,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叫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在水裏別亂動。
我一直在池塘裏掙紮，嗆了好幾口水，卻還沒有掉到池塘的底部。
擡起頭看看頭頂上方似乎還有太陽的光輝，從水面折射下來。那些光在水面以下，變得迂回曲折，像一只惡龍在我的頭頂盤旋。
"我真的不會游......'
還沒說完，我就又嗆了一口水。
我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在那樣的環境下哪怕是一秒鐘，你也會覺得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冰涼的觸覺一點一點侵襲著身子。想要掙紮，但是卻使不上力氣。
水從鼻腔、喉嚨裏鉆進去，嗆得生疼，吐出去，然後又是更多的水進去身體
一點一點下沈，水在我身上越來越重，指甲開始發涼，我蜷縮起來掐住自己喉嚨...
恍惚之中，我好像走進一條黝黑的隧道，前後都沒有人，只是一片黑暗。走著走著，我看到了一把紫色的斧頭，在黑暗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走近了它，剛剛要觸及它的手柄，我就感覺有人拎著我，將我的口鼻露出水面...
下意識地長吸了一口氣，我聽到衡小藍有點氣急敗壞的語氣："就這個慫包身體裏還住著戰神的靈魂？tmd誰信啊！"
雖然聽到她說話，我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坑爹
耳邊想起了雄渾而悠長的怪聲.....
像是一種什麽動物在叫，但我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動物的叫音，有點像水牛在很
長很長的隧道裏的叫聲，但又比這聲音更有氣勢多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看了黃日華演的喬楓，才知道，這聲音就是龍唳。
其實這種聲音在我爸死的時候我也聽到過，當時也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至於我為什麽會在差不多半死的時候，聽到這種聲音，我也說不清楚。
那只柔軟的手扯著我的衣襟，一丕把我向上拉。這個過程好像經歷了很長的時間，
我終於被拉出了水面。
耳邊似乎還有衡小藍的喘息聲。
一個女孩子拎著一個大男人上岸，還是很不容易的。
隨即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落在石板路上。
地板很硬，我的後背很涼。
我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恍恍惚惚的，對外界的接觸有感覺，但身體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不會就死了吧？"衡小藍的語氣很平靜。
然後我還感覺到她在拍我的臉："餵，醒醒，別鬧了.....'
衡小藍給我做心肺覆蘇，她的力氣挺大的，按得我胸腔有點痛。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卻沒想到是沈沈的睡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
睜開眼睛，一反應就是覺得屋子裏好亮。
：坑爹。
轉過頭一看，我的床邊點著七星燈。二抱子一個人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啃著桌子上應該是擺給仙人的貢品蘋果。
在他的面前還放著一只碗，不過是倒著放在那裏的。水倒在桌上了，正在往地上流，滴嗒滴嗒的。
見我睜開眼睛，二狗子咧嘴一笑："醒了？慫貨！"
我坐起身，突然感覺一股口臭撲面而來，好像我整個身體都是臭的。
正迷惑不解，我看到二抱子牙縫裏黑黑的，好像有紙灰。
剎時明白過來：二狗子剛剛怕是用他的口給我噴了燒了符紙的水。
:一屍兩命
難怪這口臭簡直鋪天蓋地。
二犯子說其實我已經被淹死了，是他跑去閻王爺那裏把我給抓回來的。
這種話當然不可信，二抱子說話一直很誇張。
但估計那時候我確實失了魂。
因為二抱子點的七星燈就是招魂用的。
二抱子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你說你咋回事池塘裏就那麽點水，還能差點把你給淹死？”
"那麽一點點水？”
可我明明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萬丈深淵。
我雖覺得有蹊蹺，但並沒有跟二狗子說什麽。
他把蘋果啃得差不多了，又叮囑了一句："有些人一輩子都忌水，撒泡尿都有可能被淹死，你小子以後就別想著學游泳了，就你這慫樣，學不會。”
然後他就走出了門。
我聽見我媽在院子裏急急的問我怎樣了，二抱子拍著胸脯說只要他出面牛頭馬面都得讓路。
把自己誇得個天花亂墜，然後他切入正題問我媽要了一千八百八十八，還說這是親情價。
如果我不是他徒弟，少於三千八百八十八塊他不會幹的。
衡小藍默不出聲的進來了，撅著嘴巴，看樣子好像挺歉疚的。
不忍心責怪她，我告訴她我沒事，沒有哪裏不舒服。
"老爸，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讓你練一下游泳，你也知道的，藏龍井不是在江底嗎，你遲早要下水的。”
"我知道的，沒事啊，你別放心裏去。”
"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那麽一點水位還能差點把你給淹死了！"衡小藍好像怒其不爭，突然提高了嗓音："你告訴我你在水裏不站起來，卻像一個泥瞅一樣倒在塘子裏亂蹬腿到底是啥意思？”
"我在水裏沒站起來？”
可我明明記得我是站起來的。
有些事情說不清，就懶得說了。我跟小藍說我想睡一下，叫她別再吵我。
衡小藍出去，我就聽到我媽在跟她說，我從小就怕水。
我媽說我剛來這個家時，有一次蹲在地上，自己把頭伸進洗腳盆裏，也差點淹死了。
衡小藍說我笨，我媽有點不樂意："我家龍娃可聰明了，他就是命裏忌水.....'
天早上，我媽大概覺得我經歷了一險應該多休息，日上三竿也沒叫我起床。
其實我在天沒亮的時候就起來習了九龍咒，做完正事兒又回到床上睡的。
工人們在外面碼著磚頭，講著黃色笑話，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我發現建築工地的工人總是能笑對人生，不管有多累，都一邊幹活一邊笑。
快到晌午的時候，我媽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回來，沖進我房間一臉驚愕："吳，吳小蘭死了！”
我還沒應聲，衡小藍就非常八卦地問了一句："哪個吳小蘭？怎麽死的？”
我告訴她，吳小蘭就是李貴的兒媳婦，李寧的老婆。
"那她怎麽突然就死了？不是好像孩子懷孕了，那這不是一屍兩命？"衡小藍說到這裏，已經小臉慘白。
我媽點著頭，眉頭皺的像個"川”字："龍娃，這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嗎.....'
我媽的話沒有說完，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麽。
"續命術有損陰德，二抱子不會為了我這個不肯娶他女兒的人做這種事的。"我非常淡定的跟我媽說。
我媽有點懵懵的，雖然點著頭，但她向外面走時，一個不小心碰在了門框上。
“咚！”
我媽捂著額頭，急匆匆地出了房間。她是心裏不安，才會這樣魂不守舍。
衡小藍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也連連揺頭："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是個巧合。”
話雖這麽說，我心裏還是很忐忑。
趕緊穿好衣服出了門。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去他們家，也許因為心虛？
大老遠的，我就看見李貴家大門上掛著一個白燈籠。
隱隱約約，那院子裏還傳出了哭聲。
本來不想繼續往前走了，卻見迎面走來了村支書。
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做賊心虛，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村支書跟我打了招呼，看了一眼李貴家的大門，低聲道："雖然他們家的人不做好事，但這報應也太讓人上頭了！一屍兩命啊！吳小蘭睡到半夜三更，突然手和腳就像落在水裏一樣胡亂撲騰，口裏還叫著："我不會游泳，救救我.....'
:—屍兩命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唉呀媽呀，大白天的我咋有點毛骨悚然的......'
村支書越想越害怕，急匆匆地走了。
我還想問他吳小蘭到底是怎麽死的，都沒來得及問。
我也打算走了，剛轉身卻被李貴給叫住。
他站在門口，陰沈著臉："李龍，既然都來了幹嘛不進去喝口水？”
他的話音剛落，掛在門口的白燈籠居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地上。
這也沒有風啊，那玩意兒怎麽會莫名其妙落下來的？
我心裏有點慌趕緊推遲："不了，我不渴，今天你家裏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就不打擾了。'
"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塘水，怎麽會渴呢？"李貴說話有點陰陽怪氣："我兒媳婦半夜三更的跑出去，等李寧找到她的屍體就已經是一屍兩命！你們這麽做，就不怕報應？'
擡頭挺胸，我瞪著李貴："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怕什麽報應？你倒是該好好檢討一下，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才報應到自己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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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叫我們出去吃飯，衡小藍這才見我還在房間裏，一臉嫌棄："昨晚說的心血來潮，我還以為你從今天開始真的會早早的起來修煉魯班術，你還是睡懶覺了！"
看她那樣子好像很失望。
她誤會了我，我卻不能替自己辯解。因為修煉九龍水這個過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
如果別人知道了就不靈了，還得從頭開始。
吃過早飯衡小藍就說要監督我練魯班術，我媽很支持："你把李龍給我盯著點，他要是敢偷懶你就揍他。'
衡小藍看著我一臉陰險的笑："你聽到了啊，我可是在你媽媽那裏拿了尚方寶劍的，如果你敢不聽話，我就砍了你的狗頭！"
真是沒大沒小！
我雖然腹誹，卻不敢瞪她了，因為我媽在場呢。
：坑爹f
吃過飯，衡小藍一邊指責著我不上進，一邊吩咐我跟她去我家院子右邊的那個池塘。
練魯班術為什麽要去池塘？
我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但衡小藍說那裏空氣好，環境好，是練仙術的一塊寶地。
雖然將信將疑，我還是跟衡小藍去了。
剛走到池塘邊上，我跟裏面的兩只大鵝打了招呼，衡小藍突然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笑。
我心裏正迷糊她笑啥，那調皮搗蛋的丫頭突然一腳就把我給踹到池塘裏。
"既然跟呆頭鵝關系那麽好，那就下去陪它們玩會兒！"衡小藍笑得花枝亂顫。
而我，猝不及防的落水，砸起很大一片浪花。
兩只呆頭鵝被我嚇得撲騰著翅膀，連飛帶跑。
我以為跟上次一樣，只要自己把握好重心站起來就沒事兒了。
但奇怪的是我已經站起來了，但我還是被淹在水面以下，而且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再往下墜
這到底怎麽回事？平時我也沒覺得這個池塘有多深啊。
昨天我還在池塘邊上洗腳了，估計那水位最多也不會過一米五。
而我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萬丈深淵，一直掉不到底的。
我這才一陣慌亂，四肢在水池裏胡亂撲打："我我不會游泳......-
她一定是忘了這一點，我是這麽善意的揣度的。
：坑爹
可岸邊傳來衡小藍那非常冰冷的聲音"不要亂動，將四肢分開，平展雙臂，閉上眼睛冥想。,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叫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在水裏別亂動。
我一直在池塘裏掙紮，嗆了好幾口水，卻還沒有掉到池塘的底部。
擡起頭看看頭頂上方似乎還有太陽的光輝，從水面折射下來。那些光在水面以下，變得迂回曲折，像一只惡龍在我的頭頂盤旋。
"我真的不會游......'
還沒說完，我就又嗆了一口水。
我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在那樣的環境下哪怕是一秒鐘，你也會覺得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冰涼的觸覺一點一點侵襲著身子。想要掙紮，但是卻使不上力氣。
水從鼻腔、喉嚨裏鉆進去，嗆得生疼，吐出去，然後又是更多的水進去身體
一點一點下沈，水在我身上越來越重，指甲開始發涼，我蜷縮起來掐住自己喉嚨...
恍惚之中，我好像走進一條黝黑的隧道，前後都沒有人，只是一片黑暗。走著走著，我看到了一把紫色的斧頭，在黑暗裏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走近了它，剛剛要觸及它的手柄，我就感覺有人拎著我，將我的口鼻露出水面...
下意識地長吸了一口氣，我聽到衡小藍有點氣急敗壞的語氣："就這個慫包身體裏還住著戰神的靈魂？tmd誰信啊！"
雖然聽到她說話，我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坑爹
耳邊想起了雄渾而悠長的怪聲.....
像是一種什麽動物在叫，但我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動物的叫音，有點像水牛在很
長很長的隧道裏的叫聲，但又比這聲音更有氣勢多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我看了黃日華演的喬楓，才知道，這聲音就是龍唳。
其實這種聲音在我爸死的時候我也聽到過，當時也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至於我為什麽會在差不多半死的時候，聽到這種聲音，我也說不清楚。
那只柔軟的手扯著我的衣襟，一丕把我向上拉。這個過程好像經歷了很長的時間，
我終於被拉出了水面。
耳邊似乎還有衡小藍的喘息聲。
一個女孩子拎著一個大男人上岸，還是很不容易的。
隨即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落在石板路上。
地板很硬，我的後背很涼。
我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恍恍惚惚的，對外界的接觸有感覺，但身體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不會就死了吧？"衡小藍的語氣很平靜。
然後我還感覺到她在拍我的臉："餵，醒醒，別鬧了.....'
衡小藍給我做心肺覆蘇，她的力氣挺大的，按得我胸腔有點痛。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卻沒想到是沈沈的睡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
睜開眼睛，一反應就是覺得屋子裏好亮。
：坑爹。
轉過頭一看，我的床邊點著七星燈。二抱子一個人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啃著桌子上應該是擺給仙人的貢品蘋果。
在他的面前還放著一只碗，不過是倒著放在那裏的。水倒在桌上了，正在往地上流，滴嗒滴嗒的。
見我睜開眼睛，二狗子咧嘴一笑："醒了？慫貨！"
我坐起身，突然感覺一股口臭撲面而來，好像我整個身體都是臭的。
正迷惑不解，我看到二抱子牙縫裏黑黑的，好像有紙灰。
剎時明白過來：二狗子剛剛怕是用他的口給我噴了燒了符紙的水。
:一屍兩命
難怪這口臭簡直鋪天蓋地。
二犯子說其實我已經被淹死了，是他跑去閻王爺那裏把我給抓回來的。
這種話當然不可信，二抱子說話一直很誇張。
但估計那時候我確實失了魂。
因為二抱子點的七星燈就是招魂用的。
二抱子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你說你咋回事池塘裏就那麽點水，還能差點把你給淹死？”
"那麽一點點水？”
可我明明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萬丈深淵。
我雖覺得有蹊蹺，但並沒有跟二狗子說什麽。
他把蘋果啃得差不多了，又叮囑了一句："有些人一輩子都忌水，撒泡尿都有可能被淹死，你小子以後就別想著學游泳了，就你這慫樣，學不會。”
然後他就走出了門。
我聽見我媽在院子裏急急的問我怎樣了，二抱子拍著胸脯說只要他出面牛頭馬面都得讓路。
把自己誇得個天花亂墜，然後他切入正題問我媽要了一千八百八十八，還說這是親情價。
如果我不是他徒弟，少於三千八百八十八塊他不會幹的。
衡小藍默不出聲的進來了，撅著嘴巴，看樣子好像挺歉疚的。
不忍心責怪她，我告訴她我沒事，沒有哪裏不舒服。
"老爸，我真的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讓你練一下游泳，你也知道的，藏龍井不是在江底嗎，你遲早要下水的。”
"我知道的，沒事啊，你別放心裏去。”
"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那麽一點水位還能差點把你給淹死了！"衡小藍好像怒其不爭，突然提高了嗓音："你告訴我你在水裏不站起來，卻像一個泥瞅一樣倒在塘子裏亂蹬腿到底是啥意思？”
"我在水裏沒站起來？”
可我明明記得我是站起來的。
有些事情說不清，就懶得說了。我跟小藍說我想睡一下，叫她別再吵我。
衡小藍出去，我就聽到我媽在跟她說，我從小就怕水。
我媽說我剛來這個家時，有一次蹲在地上，自己把頭伸進洗腳盆裏，也差點淹死了。
衡小藍說我笨，我媽有點不樂意："我家龍娃可聰明了，他就是命裏忌水.....'
天早上，我媽大概覺得我經歷了一險應該多休息，日上三竿也沒叫我起床。
其實我在天沒亮的時候就起來習了九龍咒，做完正事兒又回到床上睡的。
工人們在外面碼著磚頭，講著黃色笑話，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我發現建築工地的工人總是能笑對人生，不管有多累，都一邊幹活一邊笑。
快到晌午的時候，我媽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回來，沖進我房間一臉驚愕："吳，吳小蘭死了！”
我還沒應聲，衡小藍就非常八卦地問了一句："哪個吳小蘭？怎麽死的？”
我告訴她，吳小蘭就是李貴的兒媳婦，李寧的老婆。
"那她怎麽突然就死了？不是好像孩子懷孕了，那這不是一屍兩命？"衡小藍說到這裏，已經小臉慘白。
我媽點著頭，眉頭皺的像個"川”字："龍娃，這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嗎.....'
我媽的話沒有說完，但我知道他想說什麽。
"續命術有損陰德，二抱子不會為了我這個不肯娶他女兒的人做這種事的。"我非常淡定的跟我媽說。
我媽有點懵懵的，雖然點著頭，但她向外面走時，一個不小心碰在了門框上。
“咚！”
我媽捂著額頭，急匆匆地出了房間。她是心裏不安，才會這樣魂不守舍。
衡小藍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也連連揺頭："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是個巧合。”
話雖這麽說，我心裏還是很忐忑。
趕緊穿好衣服出了門。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去他們家，也許因為心虛？
大老遠的，我就看見李貴家大門上掛著一個白燈籠。
隱隱約約，那院子裏還傳出了哭聲。
本來不想繼續往前走了，卻見迎面走來了村支書。
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做賊心虛，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村支書跟我打了招呼，看了一眼李貴家的大門，低聲道："雖然他們家的人不做好事，但這報應也太讓人上頭了！一屍兩命啊！吳小蘭睡到半夜三更，突然手和腳就像落在水裏一樣胡亂撲騰，口裏還叫著："我不會游泳，救救我.....'
:—屍兩命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唉呀媽呀，大白天的我咋有點毛骨悚然的......'
村支書越想越害怕，急匆匆地走了。
我還想問他吳小蘭到底是怎麽死的，都沒來得及問。
我也打算走了，剛轉身卻被李貴給叫住。
他站在門口，陰沈著臉："李龍，既然都來了幹嘛不進去喝口水？”
他的話音剛落，掛在門口的白燈籠居然莫名其妙的落在了地上。
這也沒有風啊，那玩意兒怎麽會莫名其妙落下來的？
我心裏有點慌趕緊推遲："不了，我不渴，今天你家裏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就不打擾了。'
"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塘水，怎麽會渴呢？"李貴說話有點陰陽怪氣："我兒媳婦半夜三更的跑出去，等李寧找到她的屍體就已經是一屍兩命！你們這麽做，就不怕報應？'
擡頭挺胸，我瞪著李貴："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怕什麽報應？你倒是該好好檢討一下，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才報應到自己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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