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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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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裞:“這趟列車什麽時候才會停下?”

“當然是到達目的地了才會停下啊。”坐在他旁邊的雨葉隨口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列車居然在這時候停下來了。

大家抱怨聲四起時,帶著一身冷意的安緒出現的車廂門口處,面無表情地宣布道:“列車出故障了,需要時間維修。”

這一下,大家都炸開鍋了。

所有人裏數柏長歡最為冷靜,他問道:“修理大概要多長時間?”

“不清楚。”安緒說。

車子需要翻過來維修,裏面不能裝人,所以全員都得在這裏下車。安緒與我商量著先帶大家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至少暫時度過今晚。

此時外面還下著雨,大家背上行李徒步穿行前方的樹林。男生們情緒多多少少有些煩躁不安,女生們知道抱怨也沒用,都省下說話的力氣埋頭走著,生怕歇歇腳會跟丟隊伍。在這樣的地方如果走丟或是迷路,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誰都不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打賭。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眼前出現了一座如同別墅似的樓房。

“最好不要進去。”一個冷然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落下。

我轉過頭瞧見薄北笙正站在最後面,冷冷地註視著那幢樓房。

我立刻反應過來不對勁,這裏怎麽會有樓房呢?可我還沒說出來,大部分的人早已激動地進入旅館中,剩下的幾個人則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畢竟沒有合適地方可以呆一夜,因為這裏是平地所以連個避風的山洞都沒有,如今能幸運地找到一個房子,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上天的禮物。亓燕梯如此想著,於是道:“與其站在這裏不如先進去看看,我們今晚也只能在這裏落腳。”

其餘幾人點點頭,擡腳跟上前面的人的腳步。

房子大門緊閉,按了半天門鈴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柏長歡等不耐煩道:“看來這房子根本沒人住,或者主人有事出門去了。”說著,他繞到窗戶邊,驚喜地發現窗戶居然沒鎖,推開窗子翻進屋裏去,然後摸索著到了門邊,從裏面給我們開門。

我們進去只見一片漆黑,大家積極地四處尋找開關,也不知是誰找到了。“啪”的一聲,房間亮起了,我們被眼前豪華的客廳震驚住了,這個客廳大得離譜,除了左邊有兩個小房間,門敞開著的是廚房,另一個緊閉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房間。

“有人嗎?”

琳繪和盛楽倆人同時大聲喊道。聲音在這裏面回蕩著,並沒有得到回音,話語消失在寂靜的黑暗之中,遠遠傳開。

“不是都說了沒人嘛?還喊什麽啊?叫鬼呢?!”計暸莫名其妙地氣憤地吼著,這一吼鬧,鬧得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琳繪不滿地對他說道:“你吼什麽?!我只不過想確認一遍這裏是不是真的沒人而已,你犯的著為這個跟我吵嗎?”

見倆人爭吵愈演愈烈,雨葉立馬站出來勸阻道:“你們都別吵了,反正能讓我們住下就好。現在大家肚子都餓了吧?我們背包裏裝的食物不多,我們還是到廚房裏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吧!”

雨葉的這句話提醒了大家,有人更快一步反應過來,果然在大廳的側門後面找到了廚房。廚房裏還立著一臺冰箱,看見冰箱裏擺放的食物的那一刻,大家並沒有感到欣喜而是紛紛恐慌,裏面的蔬菜水果都十分新鮮,冰箱旁邊還放在一袋大米,夠我們所有人吃上好幾天了。

這時我們打量了整個廚房一番後才發現這裏很幹凈,仿佛每天都有人打掃,可是剛剛明明沒有人回答啊,還有這些新鮮的食物又該怎麽解釋呢?

陽小九躲在我和陽玖月的身後,怯生生地探出腦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布滿了恐懼。“這裏真的沒人嗎?”這句話平地生波,像一塊冰冷的石頭投進了我們心底的湖泊裏,掀起漣漪,久久沒能平覆下來。處處都透著不尋常,讓我們不由想起以前看過的恐怖片,會不會這個房子裏也有著那些未知的東西,正靜靜地張望我們,甚至不歡迎我們。

突然,嘎吱一聲,嚇了我們一大跳,女生們紛紛失聲驚叫起來。我們都齊齊轉頭望向門口,聲音是從旁邊傳出來的。這時,一個人頭伸進來,我們差點又要尖叫了,定睛一看原來是桂一,他抱歉說道:“我只是看看旁邊的房間是幹什麽用的,結果只是個堆雜物的房間,但是裏面還有一扇小門,門後面應該是地下室的通道。”

女生們拍著胸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桂一撇撇嘴,拉著臉說:“你們有必要這麽害怕嗎,叫得就像遇見殺人魔似的,還把我嚇了一大跳。”

陽玖月解釋道:“這裏太奇怪了,沒有一絲有人住過的痕跡,但為什麽到處都這麽幹凈?就像每天都有人打掃這裏似的。”

忽然,我們又聽見有人重覆道:“這裏真的沒人嗎?”聲音有些小,我正沈浸在自我營造的恐慌之中,根本沒去分辨這是誰的聲音。我後來想起才覺得奇怪,因為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我們一行人中女生人數居少,又很聊得開,自然熟悉她們的嗓音,偏偏惟獨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這話點燃了大家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桂一最先忍受不了了,情緒激烈地喊起來:“有人就給我出來!”他嚷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奇怪的是聽起來極為震耳,這些話仿佛盤旋在樓內傳不出去似的。

我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自打我們進到這裏來,除了房子裏太過整潔,其他還發現什麽異常。

大家似乎心有靈犀地想到了一處。

鎮定下來後,我們一起來到廚房,廚房裏雪白的墻壁、橙黃的燈光,和所有其他廚房都一個樣子,中間擺放著一張很長的餐桌,只是長得有些太過離譜了。慢慢數下來桌子邊上設置了十三個座位,而我們一共十六個人,還少了三個座位。

亓燕梯肚子唱起了空城計,把背包甩在桌上,滿不在乎地說道:“管它的,反正只要有東西吃就行了,就算有毒也沒關系,總之毒死也比餓死強啊。”他這句話緩解了眼下的古怪氣氛,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來。

突然,普裞建議道:“我們去看看房間吧,晚上大家都要休息養足精神,我們應該先看看這裏有多少房間,如果房間少就要安排好幾個人住一間。”

聽到這話我才想起上面的樓層還沒去看過,男生們對視一眼,默契地達成共識決定上去看看。

琳繪壯起膽子檢查了廚房裏的所有設備,每樣都是完好能用的,很快她們把恐懼拋與腦後。把食物清洗、切好準備點火做飯。

盛楽和桂一留下來協助女生們。我和其他男生一起上樓去查看,我和安緒、笪律一組去二樓,計暸、柏長歡、榆相安、亓燕梯四人去三樓,在二樓樓梯就分開行動,看見他們上了三樓我們才走進二樓漆黑的樓道。

安緒拿著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

“先找開關。”

我和笪律靠著墻壁一路摸索,安緒走在最後面,我們移動了大概一百米左右,在拐彎處終於摸到了開關。我急忙想按下開關時卻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當即嚇得大叫出聲,安緒的手電筒照過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正摸著開關的是笪律的手,恰好和我同時伸手去開燈。

我不禁喘口氣後,責怪他道:“你想嚇死人啊?!”這一晚上過得還真是夠刺激的,走在這房子裏就跟探鬼屋似的。

笪律不好意思地道了聲對不起,然後他按下開關,起先還陰森森的樓道一下子在溫暖的燈光中露出全貌。我被嚇得不停狂跳的心也得到了一絲緩解,看來真是我太神經緊張了,也許這裏根本就沒什麽可怕的。

三樓的樓梯上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亓燕梯他們下來了。

笪律:“上面有房間嗎?”

柏長歡點了點頭頭,“有好幾間呢,二樓呢?”

我說;“全都是空房間,這些房間挺整潔的,好像最近剛收拾過。”我話音未落,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榆相安強笑著,安慰:“也許真是主人有事外出了,說不定人才走沒多久,所以房間都是幹凈的。”

他的話並沒有完全開解大家,反而因為他說的,心中又浮出一個問題,這房子到底是做什麽用的?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房間呢?

二樓、三樓加起來一共有十七個房間,剛好都他們每人住一間,甚至還剩了一間下來。而且房裏的設備都很齊全,裏面空氣清新,還飄著一股好聞的花香氣,另外浴室和衛生間也非常幹凈整潔。但是每間房的布置都不一樣,風格也迥異不同。

我們把房間的事告訴女生們,她們高興地跑上樓去選擇自己的房間。

我拖著行李到靠南面的15號房間去,薄北笙選擇了隔壁的16號房間,知道她住在我隔壁,心裏還挺高興的。可是她的下一個舉動卻讓我感到很奇怪,只見她擡起右手,屈指在門上敲了三下才推開門。

我楞住了。

她無視我發呆的傻樣,徑直走了進去。

為什麽要敲門?

我很想知道,但我卻在她那略有深意的註視中一時忘問了,因為薄北笙那個奇怪的舉動,我心中又開始惴惴不安,也不知怎麽回事鬼使神差地學著她的樣子也在門上敲了三下才進去。

進門後我慢條斯理地放好行李,房間裏有熱水,我欣喜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浴袍,出來就把自己扔進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大床,過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來後,渾身都很舒服,這幾天的顛簸疲倦都沒有了。

時間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度過,醒來後發現房間裏一片漆黑,我摸出口袋裏的手機,已經是晚上時分了。

我懶得開燈,離開房間往樓下走去。

大廳燈火輝煌,三兩個人一堆圍坐在沙發上,有幾人還在樓上洗漱,半小時內,他們陸續下樓來了。

大家都把自己住的房間確定了下來,空餘了13號房,因為大家都嫌這個數字不吉利。其實不只是西方國家認為這個數字象征惡魔的身份號,13這個數字在中國也有一個大多數人不知道的說法,指的是人死後要經過的陰間十三站。

餐桌上菜色還挺豐富的,女生們個個都挺會做菜的。盛楽還誇讚她們日後一定是賢妻良母,不過才一說完就被旁邊的疏黎黎瞪了一眼,他還傻傻不知。亓燕梯把自己帶的紅酒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突然琳繪說:“我們到現在除了知道彼此的名字,其他什麽不知道呢。”

計暸一口氣喝幹紅酒,放下手中的高腳杯,道:“我呢,不是大人物,不過是個平凡人,身份學生而已。”

雨葉有些吃驚:“你還是學生?”

計暸笑他大驚小怪的模樣,把手隨意往他肩上一搭,“放心吧,我已經大四了,跟你們不存在代溝。”

盛楽笑著道:“我也剛大學畢業,在銷售電子商品。”

坐在旁邊的疏黎黎拉著盛楽的手,向我說道:“我和他是同學,後來接受他的追求成了他女朋友。”

…………

桌上,大家開心地介紹自己,似乎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我們遺忘了。

一起用過晚餐後,大家都還不想這麽早就回房間睡覺。客廳裏沒有電視機,也沒有什麽有趣的娛樂活動助興,只有一副撲克牌,是榆相安的。三個人打牌,其他人都觀戰,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

這時,諶微語突然說道:“不如我們玩玩其他的吧!”說著,她從背包外面的口袋裏掏出另外一副牌,是一副塔羅牌,牌盒子上歐美的畫風立刻引起大家的興趣。

諶微語正正經經地把塔羅牌放在桌子上。

雨葉“呵呵”一笑,問道:“你怎麽隨身攜帶這個啊?真沒看出來,你在中國振振有詞地說著相信科學反對迷信,卻更願意去迷信西方的玩意兒啊。”

“呸,凈說不了好話!”諶微語面露薄怒,指著桌上說:“這個塔羅牌,你信則靈,不信就不靈,一切取決於你自己是否相信。如果你不相信,任我磨破嘴皮子都騙不了你啊。”

突然悶不做聲的陽小九嘴裏冒出一句話:“我聽說這個東西很邪乎,這個時候玩,會不會把不幹凈的東西給招來啊?”這“不幹凈的東西”說得並不隱晦,誰都知道她是在指什麽。

白天的事情還在大家心頭仍未完全散去,此時有人這麽一說,自然又勾起壓抑在心中的恐懼感了。

現場氣氛冷凝住了。

陽玖月拍著她的頭,小聲責備說:“好端端的,你說這麽嚇人的話幹嘛?”

我起身打圓場,故作輕松地對陽小九說道:“怎麽可能有鬼呢,不是才說了相信科學反對迷信嗎?所以你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

“那你自己玩吧。”陽小九還沒來得及回話,反倒是桂一搶著不客氣地沖我扔下這麽一句。桂一的態度叫人有些不爽,我當時也是一賭氣,沒多想就轉過身去對臉色不好的諶微語說:“先給我試一試吧。”

諶微語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說,直接拿起那疊紙牌。一番動作流利的洗牌、切牌、攤牌完成後,她就讓我從中抽出三張牌。

我依言,將抽出來的三張牌按順序放好。

諶微語翻開左邊的第一張,上面的圖畫有些眼熟,同時又讓人壓抑,不知不覺間我感到有些許煩躁。諶微語為我解釋著牌面內容說道:“倒吊人。代表著犧牲,你過去做出過一次重大的犧牲。”

“第二張是高塔。”

我拿起一顆聖女果投進杯子裏,那出現在酒中不怎麽突兀的一抹紅色,在杯中掀起一朵酒花。我晃了晃杯子,看著酒沿著杯子內壁蕩了一圈,然後放下,擡眼問她:“這張高塔代表什麽意思?”其實我大致猜到這牌背後有不好的寓意,因為從她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

她舔舔有些幹渴的嘴唇,才說:“高塔代表毀滅。”

“毀滅?”我重覆著她的話。

她拿起紙牌,湊近我,語氣甚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這張牌無論是正位還是逆位都是不好的,你現在無論做什麽都要小心,它也是在警告你!說明你之前做出的犧牲並沒有得到善果,反而迎來災難。”她這樣子,還真有些像西方故事裏那些愛故弄玄虛的巫婆。看她這假裝緊張的樣子,我心裏感到好笑,但表面不露,盡力作出嚴謹的表情問她道:“那我該怎麽辦?”

“這還好不是最後一張牌,最後一張才代表未來的結果。”她話音剛落,桌上的第三張牌竟然已經翻了過來。

“是逆位死神!”有人替她說了出來。

立在一旁的薄北笙嘴角掛著譏笑,正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倆。

被打斷話語的諶微語不滿地跳起來,生氣地沖薄北笙說道:“你幹嘛出聲打斷我的話?”

薄北笙賴洋洋地斜睨著她,“我不過想看看他最後的測試結果而已,反正遲早都要翻開的不是嗎?”

我盯著手中的牌,問道:“死神代表什麽?”

“死亡。”薄北笙道。

諶微語走過來,說道:“死神不一定代表死亡,它另一層意思是重生。”

“也就是有兩條路可供選擇?那不是測了等於沒測。”薄北笙嗆聲道。

諶微語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被薄北笙氣了個正著。

“你!”

其他人也不幫忙勸阻,反倒一副都想看熱鬧的樣子望著她們。

我嘆口氣站起身,出聲止住她們的爭吵,“毀滅和死神聯系在一起想的話,結果應該是不好的吧。”

諶微語支支吾吾還想解釋什麽,我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說了。“其實我也不是很信這個,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

薄北笙饒有興趣地望著我,嘴裏的話卻是說給諶微語的。“我也想測一測。”

“你?為什麽?”諶微語挑眉。

薄北笙施施然道:“不是游戲嗎?玩玩也無妨。”說完她就坐在我的位子上,埋頭洗牌。纖細的十指在一張張毫無溫度又充滿神秘氣息的紙牌間穿梭著,牌在指尖飛舞著,每一個折角都散發著銀藍色的星光,銀藍光芒從我們眼前急速劃過,落在那摞厚厚的牌上打個旋兒,才安靜躺下。

順時針鋪好的扇面,恰到好像每一張都精確的計算過距離似的。每一張相同的牌面下不知藏著怎樣的命運,她看似隨意地抽出三張牌,擺在桌子中間。

她一口氣將三張牌全部翻開。

這一看不只是諶微語,就連我也倒吸了一口氣。

“死神”“毀滅”“倒吊人”

和我抽的牌一樣,只不過順序倒了。

我們在驚訝於這個巧合的時候,沒註意到薄北笙眼中一閃而過的詭譎以及那嘴角處的淺笑。她擡頭挑釁諶微語,用輕蔑的語氣問道:“神婆,這個該怎麽解釋?”

諶微語顧不得理睬她叫她“神婆”這個飽含歧義的稱呼,一把抓起三張牌直呼不可能。她說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仍令我心肝微微顫抖了一下,因為我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不科學。

難道真應了我之前不好的預感,冥冥之中,我真的和薄北笙有什麽牽連?

我們的命運是相反的嗎?我在心裏這麽問到自己,感受到那份巧合的驚異卻忽略了那一霎那間的心悸。

薄北笙好笑地望著我們的表情,“這沒什麽不可能的,既然你說是命,那就有可能。”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後,她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酒,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走去。

這時,盛楽突然驚疑道:“你們快來看看,這裏有一本書。”

大家聞言紛紛走過去。

計暸抓起那本書翻開一看,裏面每張都是空白的,而書的最後一頁寫著同命書三個字。

疏黎黎抓著盛楽的衣角,小聲嘀咕:“同命書,這三個字看起來好滲人啊!怎麽感覺這麽陰森?”

雨葉倒是很感興趣,他仔細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三頁白紙。

諶微語興奮地猜測道:“難道是在上面寫了字的人會彼此命運相連的意思嗎?”

“我們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看看會發生什麽事吧。”雨葉提議道。

桂一罵道:“神經病!你嫌命長是不是?!”

沒想到桂一反應這麽大。聽見他的話後,雨葉一聽臉立刻冷了下來,不高興道;“怎麽?你害怕了?”

“誰怕了?”桂一有些生氣。“我才不信這種東西!”

雨葉挑釁地望著他,把筆遞到他面前,“那不如你先來寫。”

桂一瞪了他一眼,心裏想著這就是個惡作劇,根本就是他們之中誰在搗鬼故意嚇人。如果自己害怕了,豈不是會被人看笑話?如此想著,他毫不猶豫地第一個把自己名字寫上去了。

其他人也都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也都把自己名字寫上去,疏黎黎見盛楽已經把名字寫好了於是只好跟著寫在後面。

我有阻止過,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肯聽我的話。何況,那時我發現他們臉上的神情十分奇怪,看著他們著魔寫字的樣子,我感覺他們好像是正在排著隊送死似的。

忽然,我發現這裏除了離開的薄北笙,安緒也不在這裏,想必是上去休息了吧。當他們問我要不要寫的時候,我盯著最後空餘的白紙,心裏直犯怵,下意識退縮了。

最後琳繪把名字寫完了,大家都圍坐在桌子前,我坐在樓梯上,其他人在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可是什麽也沒發生。直到困意襲來,在我以為這可能只是個惡作劇時,我無意中看見窗戶外蹲著一只黑貓。

盯著黑貓發著綠光的眼睛,我不由自主站起身往那兒走去,剛走到門口,疏黎黎突然及時出聲問我:“你要去哪裏?”

我清醒過來停下腳步,慢慢回過頭說道:“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門關好沒有。”說著,我假裝將門鎖檢查了一番。

走到窗前再一看,那只黑貓已經不見了。

記得老人說過,黑貓代表著不詳。這時去回憶這句話,我感覺靈魂深處打了個寒顫。

時間已經很晚了,所謂不可思議的情況遲遲沒有發生。普裞第一個起身回房,其他人也興致消退,上樓休息了。

等我們都各自進到屋裏不久,原本放在桌上的同命書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入伍,新文首發,請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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