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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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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當然不會蠢到真的因為這種事請假。

和梁惟這段溝通,不僅沒能達到她理想中的效果,反而還更雲裏霧裏。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宋湘挺著孕肚專程來看她,虞越這天剛好不用拍攝,她們一起窩在酒店裏追綜藝。

虞越到現在參與的第一檔野外生存類綜藝節目,今天剛好播到虞越那一期,她作為飛行嘉賓空降節目,一群年輕人蒙上眼睛被投遞到完全陌生的野外,背包裏只有少量的壓縮餅幹和水,需要自己找提示回到目的地。

宋湘吃著牛肉拌粉,問:“這是真的還是做樣子?”

“真的,愈思帆假裝暈倒攝制組都不管,”虞越搶過宋湘端著的粉,“還是給我吧,孕婦吃這麽辣真的可以嗎?”

宋湘又搶回來:“我說可以就可以,連碗辣粉都吃不了怎配做本宮的孩兒?哇這導演真狠。”

虞越挑眉:“這算什麽,他比起梁惟簡直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但觀世音菩薩不能讓你拿獎,梁導能,”宋湘嘆息著摸了摸肚子,“越過這道鬼門關,你就涅槃了。”

虞越也趴在床上摸她肚子,漂亮的臉沒化妝,有種素凈清麗的美,“我問他怎麽改善演技,他叫我去談戀愛,我????”

“那就去談唄,他總不會害你。”

“跟誰談?跟你談?”在十年朋友面前毫無女明星自覺的虞越,正躺在床上嗑松子,剝開松子仁,往天上一扔,用嘴去接。

宋湘嫌棄地瞥她一眼:“謝謝,我不搞姬。”

虞越絕望了,露出慘兮兮的小哭臉:“那完了,連我閨蜜都嫌棄我,我砸手裏了。”

“噗哈哈,你少來,我看這個弟弟就不錯嘛,去,跟他談。”

宋湘指著屏幕裏穿迷彩褲,正撩起衣服下擺擦汗的俞思帆。

去年虞越跟俞思帆合作過一部古裝權謀劇,俞思帆是腹黑陰狠的少年質子,虞越飾演的傻白甜驕縱公主喜歡他,質子利用公主覆國成功,殺光了她的家人,唯獨留下她,為她造了座華麗的宮殿,日日夜夜關在那裏。

她無名無份,皇帝也從不去看她,最後虞越聯合皇室舊部造反逼宮,她舉著劍,親手殺死了曾經的質子。

當時他手裏就握著機關,卻始終沒按下去。

質子在活著的時候從來不曾正眼看公主,死前那一眼,卻用盡全部心血。

劇粉磕死了這對相愛相殺的CP,那陣子網上隨處可見他們的剪輯。

一部分是粉絲自發的行為,肯定也少不了俞思帆公司的營銷,虞越不太喜歡被捆綁。

之後周青桔聯系過俞思帆的團隊後,這對CP才漸漸冷下來。

這檔綜藝是前年拍的,當時審批卡了很久,導致今年才播出,而那時候,虞越還沒有和俞思帆合作電視劇。

可想而知,今天這期播出後,曾經的“雙魚女孩”又要瘋狂了。

虞越對俞思帆挺無感的,那就是個小孩兒,說話幼稚,做事比較莽,特別臭美註意形象,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炒話題吸粉。

“我是瘋了才會跟他談……小屁孩一個。”虞越哼了一聲。

“小屁孩怎麽了?年下奶狗千般好,腰好腿好腹肌好,人家還幫你拎東西呢。”

虞越瞥了眼俞思帆腹部隱隱約約的線條,“就這?”

“這還不行?你見過更好的?”

“不知見過,我還摸過呢。”她不自覺的嘴角上揚,臉頰微紅。

說起這宋湘就來勁了,她眼睛裏放射出虎狼的光,一把抓住虞越的手:“誰?不會是許——”

虞越“啊”了一聲,音調拔高:“不是許嘉宴!誰說是他?”

宋湘松開虞越的手,眼神變得迷惑:“我說許嘉宴了嗎?我是說許以琛……你這麽激動幹嘛?”

“我……激動了嗎?”

宋湘盯著虞越看了會兒,笑得意味深長。

她說:“虞越,你有鬼。”

……

海市,淮安路特警支隊訓練中心食堂。

衛松端著打好菜的茶盤坐過來,嘴角泛紅,沾到熱的食物就疼得呲牙咧嘴,他沖對面安靜吃飯的許嘉宴抱怨:“我說,你每回非得下那麽重手?你看我們幾個被你打的……”

“就是,待會兒怎麽見女朋友啊?”另一個隊友轉了轉手腕。

許嘉宴和他們是同一屆的警校生,又一同進警隊,在警校時許嘉宴就是出了名的拼,訓練拼,實戰拼,出任務時更拼,衛松跟他關系熟一點,很早就知道許嘉宴的家庭背景。

這樣的身份來上警校,還那麽拼,一開始衛松和其他人一樣,當許嘉宴是和家裏鬥氣,要麽是被扔來鍛煉身體體驗生活。

直到和許嘉宴一起出任務,看到他那種豁出去不要命的態度,衛松很為自己當時的想法慚愧。

許嘉宴看了隊友一眼:“你有女朋友嗎?你們有嗎?”

衛松在訓練場上被打得找不著北,這會兒重回自信,擡著下巴道:“我們沒有,你有嗎?”

“對啊,你有嗎?”

許嘉宴:“……”

衛松:“大家都是單身,誰也別瞧不起誰。”

他拿出手機看視頻,午飯一小時算是一天值班期間難得的放松時間,他邊看邊笑,飯都差點噴出來。

“你看什麽?”隊友湊過來看。

“綜藝,《72小時挑戰》,我追好幾期了,這一期有我女神。”

他的手機裏傳出一個過分熟悉的聲線,許嘉宴冷淡的眼眸亮了一下。

“把你手機給我。”他放下筷子,朝衛松伸出手。

衛松護寶貝一樣護著手機:“哎?憑什麽啊?我的手機憑啥你說要就要?”

許嘉宴嘴邊牽出一絲淡淡的笑,他把餐盤推向前,“雞腿給你。”

衛松把手機交出去,換來一只大雞腿。

節目裏,虞越穿著長衣長褲,暴烈的陽光從帽檐縫隙透下來,在她巴掌大的臉上映出光影,她拄著一根樹枝當登山杖,在野外艱難行走,有個穿迷彩褲的男人總跟在她身邊。

姐姐前,姐姐後的,一會兒遞水遞紙巾,還搶虞越吃了一半的烤肉串。

許嘉宴不追明星,不關註娛樂圈,第一次發覺一個明星這麽刺眼。

“這是誰?”他指著那迷彩褲問衛松。

衛松先是笑話許嘉宴落伍,“俞思帆啊,跟虞越合作拍過古裝劇,好像還談過戀愛。”

許嘉宴冷笑一聲:“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看他們配一臉,一直粘著,網上還好多他們CP粉……”

許嘉宴鎖上屏幕,看了眼喋喋不休的衛松,冷峻的眉眼間裹挾著煩躁神色。

衛松:“你這表情,跟被偷了家似的……你也喜歡虞越啊?”

許嘉宴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他打的飯菜一點沒動,全進了衛松和其他隊友的胃,衛松拿回手機,看著許嘉宴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讀警校時的一件小事。

那年大三,上一屆帶他們的學長畢業離校,請他們吃飯,許嘉宴喝了幾杯就醉了,他不鬧事也不發酒瘋,就很安靜地靠在椅背上,衛松從廁所吐了一輪回來,不小心看見許嘉宴的手機屏幕。

是一個很漂亮,穿校服的女孩子。

許嘉宴的手指貼在屏幕上,側臉有些落寞,又特別珍惜。

現在想想,那個女孩子似乎就是……虞越。

……

看見許嘉宴時,虞越剛從機場送走宋湘,她沒安排司機,自己親自開車,看到宋湘被她表妹接走。

她的車停在路邊,等待前方接客的出租車開動,恍然一眼看見穿黑色衛衣的許嘉宴從國內出口走出來,長腿邁開大步,走路帶風,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向那輛出租車。

虞越楞了幾秒,滴滴按了幾下喇叭。

許嘉宴循著聲音看過來。

一輛黑色大G,本地車牌,車裏坐著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她又按了下喇叭,很壞脾氣不耐煩的樣子,還伸出根手指沖他勾了勾。

像在逗小狗狗。

許嘉宴表情仍是很淡,看不出驚喜或者意外,他背著比上回稍微大一些的包走到車旁邊。

車窗緩緩落下一半,虞越擡起墨鏡,“許嘉宴,真的又是你。”

他淡著臉擡眸:“姐姐,好巧,我是來旅游的。”

放眼望向偌大的機場,從這裏出出進進的人們大部分都是觀光客,要麽提著笨重的行李箱,要麽背著專業的登山包腳踏登山靴。

再看這位少爺,衛衣運動褲籃球鞋,乖乖背著雙肩包,只差沒在手裏舉一個“走失待認領男大學生”的牌子。

虞越氣得想笑,可真有他的,還學會撒謊了。

“上車。”

走機場高速回酒店,已是傍晚時分,磚紅色夕陽給城市披上一層輕紗,天邊隱約可見星辰和月亮。

“定的酒店在哪兒?”虞越問。

許嘉宴報上酒店名,虞越沒印象,她打卡導航搜索,發現離自己的酒店有二十多公裏遠,簡直在城市的另一頭。

這樣的話,她送完許嘉宴還得掉頭開很遠,虞越很懶,還嫌麻煩,她問許嘉宴願不願意改到她住的酒店。

許嘉宴握著手機:“我查過了,你的酒店沒有房間。”

“沒事,你住小嚴的吧,他這兩天都不在。”

“小嚴……是誰?住他房間不好吧。”

虞越在紅綠燈路口緩緩停下,“我一個新助理,小弟弟人挺好的,這輛車也是他的。”

許嘉宴原本上翹的嘴角一下拉平。

他不說話,虞越從後視鏡裏看向他,一個多月不見,許嘉宴似乎曬黑了點,但還是比普通人白,更凸顯五官,下頜線條更淩厲了,薄唇微抿,不笑的時候總顯得格外疏離。

虞越想,他真是行走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簡單的休閑穿搭也穿出了雜志模特的範兒。

“看我幹什麽?”許嘉宴和虞越的目光輕輕碰撞。

虞越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你好看我才看咯,難道看看也要收費啊?”

他輕笑了聲:“不收費,隨便你想怎樣。”

虞越心頭生生跳了一下。

她大概是拍戲太累沒睡醒吧,居然從他的話裏聽出寵溺的味道,還有說不出的暧昧。

“這幾天是怎麽安排的?”虞越若無其事地問,“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順便有事跟你商量。”

“有空。”

“想吃什麽?當地的特色菜還是什麽?”

“我都可以。”

許嘉宴態度配合,說什麽他都讚成,虞越卻感覺他的語氣夾霜帶雪,情緒不很高漲。

再次見面以來,虞越從來沒提起過去,但他們之間總縈繞著種微妙的氛圍。

近不得,遠不得,看見許嘉宴就想起她犯的錯。當初怎麽就沒管住這張嘴?

梁惟或許說得對,她是太久沒談戀愛了。

晚餐計劃落空,虞越臨時接到小萌的電話,梁惟臨時調整拍攝順序,今晚有她的戲份,虞越感到抱歉,但也只能放許嘉宴鴿子,她答應許嘉宴盡快拍完,回酒店帶他吃宵夜。

因為暫時沒辦法拿到房卡,虞越只好把他先安置在自己房間,讓他就在房間裏等。

許嘉宴沒有任何異議。

“不知道要多久,你自己吃晚飯,不要等我,要是無聊就出去逛逛,附近有個公園有噴泉表演……”

許嘉宴手揣在兜裏,嘴角勾起抹笑:“不用擔心我,我就在房間裏追劇,然後等你。”

虞越順口問:“追什麽劇?”

“《72小時挑戰》,我同事推薦給我的。”

虞越驀地看向他:“綜藝?我以為你對這種不感興趣。”

他英挺的五官在燈光下異常柔和:“可是我聽說裏面有你,就想看一看。”

……

今晚的拍攝照常很不順利。

不過這次,原因並不在虞越,而是另一個和她搭戲的男二號,他狀態不對,靠近拍對手戲的時候身上有酒氣。

一直耽擱到淩晨三點才收工,虞越聽見幾句工作人員的抱怨,她對小萌說:“看來我一直也是這麽被吐槽的。”

小萌困得眼都睜不開,黑眼圈深得嚇人,還在笑著:“越越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宵夜再回去?”

虞越“啊”了一聲,睜開眼睛:“不吃了,快回酒店。”

小萌迷惑地揉了揉眼睛。

不是吧,她主動提出吃宵夜虞越都不去,這還是她那個聽到宵夜滿眼放光的越越姐嗎?

“我困了,要睡覺,明天再吃。”

總不能說有人還在房間等她,這一晚上,整整八個小時……

虞越一個人回到房間,許嘉宴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手機視頻還播放著,虞越更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她拍戲的時候才想起來沒給許嘉宴房卡。

他還在房間裏,說明根本沒出去過,為了她的隱私,肯定也不會點客房服務或者外賣……

不忍心叫醒他,她蹲下來,動作很輕地從他手裏抽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微博的界面。

#虞越俞思帆雙魚CP賽高#

虞越:“……”

以前看過個段子,說磕CP女孩的眼睛能無中生有暗渡陳倉,拿她們那雙眼睛去研究科學人類早就實現長生不老了。

輪到虞越自己,她卻笑不出來。

【你們看到俞思帆看姐姐的眼神沒有?他在撒嬌!!!還有姐姐把吃不完的小餅幹放在俞思帆衛衣帽子裏!互動太甜了叭!kswlkswl!年下就是最棒的!不說了,本雙魚女孩要去重溫《宮廷謀》!】

虞越滿臉寫著無語。

她擡頭,發現許嘉宴醒了,睡眼惺忪,身子半歪著,顯得懶洋洋的,反而減弱了銳利五官帶來的攻擊性。

“醒了?”

“是真的嗎?”許嘉宴幾乎和她同時開口,“你跟這什麽俞思帆?”

虞越撇嘴:“怎麽可能?那些人亂說的。”

“我很不喜歡,”他沒輕沒重地揉了下眼睛,他皮膚薄,眼尾瞬間被蹭紅,“我想辦法刪掉這些可以嗎?”

虞越拉下他的手:“你別管,我的公關團隊會處理的。”

她打了個呵欠,眼睛裏都是疲倦,許嘉宴看她一眼,起身,彎腰將蹲在地上的虞越抱起來放在沙發椅上,他動手幫她脫掉高跟鞋,換上柔軟舒適地棉拖。

“你洗澡休息吧,我自己去找酒店。”

虞越視線向下,看見許嘉宴單膝跪在地上,她心裏有些不舒服,拉住他的袖子想拽他起來。

他卻頓了頓,手伸過來,觸碰到她的右邊的頭發。

距離忽然拉近,虞越不自覺地向旁邊躲了幾寸,許嘉宴的眼神微弱地晃了下,從她頭發裏摘出一片柳絮樣的絨毛。

大概是道具組不小心蹭到她頭發上的。

絨毛粘在他手指上,許嘉宴臉上不帶表情,“我只是幫你弄這個,你躲什麽?”

虞越張著嘴啞然片刻,她剛才的確反應過大,許嘉宴目光楚楚分明,幹凈得看不見陰影,分明是她多心了。

亂的那個人是她才對。

氣氛有些尷尬。

或許他也感受到了,許嘉宴看著絨毛從手指飄到地毯上,他垂著眼眸淡淡開口:“不打擾你,我先走了。”

“等一下!”虞越拉住他。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許嘉宴點點頭,沒有半點不耐煩,“好,你說。”

虞越露出一點苦惱的表情,似乎很難說出口,她反覆摩挲著食指上的紅寶石蛇形戒指,而許嘉宴一言不發,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等她開口。

“你最近工作忙嗎?”

許嘉宴:“和從前一樣,沒有緊急任務就還好。”

虞越:“你是在平溪路上班?我查過了,離水榭蘭居挺遠的。”

“就半小時車程,不算很遠,”許嘉宴靜靜看著她,“你是想讓我搬走嗎?”

虞越勉強還能鎮定:“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離平溪路很近,我把鑰匙給你……”

沒等虞越說完,他笑了一聲,站起來,因為背著光的緣故,整個五官都模糊不清,原本親近的距離,一下變得遙遠。

“想趕我走就行了,我不是非得賴在你這裏的。”

他轉身就走,帶起一陣溫熱的風,吹在虞越的皮膚上卻感覺冷,她忽然感到挫敗,原本並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的。

是她,在梁惟要她談場戀愛找感覺的時候,下意識想到了許嘉宴。

是她先親的他。

也是她把這段本就晦澀的關系變得尷尬。

許嘉宴又做錯了什麽呢?

虞越起身追上他,那時許嘉宴已經拉開房門,虞越一手抓住他的背包帶,一手強行關上房門。

“我什麽時候趕你走了?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

他把臉偏到一邊,不看虞越,語氣又冷又倔:“你商量了,我同意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你這是同意嗎?你分明在跟我鬧脾氣。”

他語調拉得又平又直,低頭看地板:“沒有,我哪敢。”

虞越也動氣了,她直接上手,捏住許嘉宴的下巴,強迫他和自己對視,語氣兇巴巴:“還說不敢?你看看你,一言不合就要走,這次又打算走幾年?再跑到我家門口求收留?”

默了有十幾秒,他薄唇輕動:“明明是你。”

“我怎麽了?”

“是你害怕見到我,你心虛,你膽小。”他任由虞越掐著下巴,周身都陷在昏暗裏,只有眼眸是亮的,仿佛能清晰照見她想要藏匿的小心思。

虞越聲音有些顫:“我心虛?我怕什麽?”

他說:“你親了我。”

“……是啊,不小心親了,那又怎麽樣?”她的餘光看向穿衣鏡裏,高大的男人被按在門板上,下巴被掐住,手腳都有些無措,她真是跟欺負小孩兒的女流氓沒兩樣了。

他溫熱的呼吸打在她手背,無名指感覺到他喉結滾動,他眼眸冷淡又無辜,這個模樣真是……

挺誘人的。

許嘉宴語氣很低:“是啊,沒怎樣,我都沒放在心上,是你在躲著我。”

心虛的直接反應就是重覆,虞越反問:“我躲著你?”

“對,你躲著我,”他輕輕拉起虞越的手,放在他腰間,眼神暗了幾分,“那天你也躲了,是不是想多了?”

虞越咬唇,他虎口處的薄繭貼在她手上,一處粗糙,一處細膩,這感覺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

“我沒有……”這下躲開視線的人變成她。

“姐姐該不會是初吻吧?我懂了。”

虞越深吸一口氣:“懂什麽?”

許嘉宴語氣和緩,低到讓人產生他很溫柔的錯覺,“你趕走我,這樣就不會再忍不住親我了,對不對?”

虞越心頭火起,用力將他推在門上,他發出一聲極輕的悶哼。

她仰頭看他,從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他緊繃的輪廓。

他的聲音溫柔而誘人:“姐姐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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