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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後宮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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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的臉頰猶如火燙一般, 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想著該怎樣才能拒絕李楠,可卻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說辭, 李楠只要一句她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嬪妃, 她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該怎麽辦,舒然, 你若是此刻在就好了。

“怎麽,你不願?”李楠微微皺起眉頭, 語氣不悅。

從第一次娶妻到現在, 他後宮裏的妃嬪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聽到要侍寢,欣喜若狂者有之,溫婉如水者有之, 喜極而泣者亦有之,唯獨沒有見過為難至此的,似乎葉凡根本就不願意。

“若我說是的,皇上會不會生氣?”葉凡小心翼翼地說, 她覺得此刻,自己只有實話說自己不願意比較妥當,瞧見李楠瞬間難看的臉色, 她咬了咬嘴唇,“皇上是一國之君,天下女子皆傾慕於您,只是葉凡所求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皇上後宮佳麗三千,臣妾不過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貴人,或許過不了多久,您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這樣的感情,臣妾不想要。”

葉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登時覺得屋子裏的空氣都凝結了,她慌忙跪了下來,不敢擡頭看李楠此刻的神情。

“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法,又為何要進宮?”不知過了多久,李楠驀然說道,聲音說不出的寒冷,他的心仿佛一瞬間跌入了谷底。

他也不知自己的心是怎麽了,什麽樣的女人他沒見過?卻偏偏在那日看到琉璃宮裏的情形後,一整夜輾轉反側,腦海裏全都是她的身影,仿佛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

看到她受傷,他幾乎整日裏擔心,擔心她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有沒有按時喝藥,身體是否好些了,他吩咐太醫每日給葉凡診完脈,便先來他這裏回稟,他就像是個初戀的毛頭小子一般,害了相思病。

昨日聽到太醫說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竟忍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批閱完奏折,大半夜地跑來看她,還險些被她當成了壞人。這些感覺在他近三十年的生命裏,是從未有過的,即便是當初追封的皇後,他也沒有如此地掛心過。

今日他心裏反反覆覆在想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無可遏制地對她,一見鐘情了。

堂堂皇帝,這幾日被一個小丫頭折磨地不淺,偏偏這個小丫頭竟還對他沒有心思,這讓他如何不著急生氣,她當初不是在太後那裏說過對他傾慕已久嗎,難道是編的瞎話誆太後?真是個膽大妄為的丫頭。

“皇上,請您治臣妾的罪,這一切都與葉家人毫無關系。”葉凡驀然想到,雖然她在這裏是一個人,但是她卻是頂著葉家之女的名進宮,自己一人觸犯天顏沒關系,可不能連累了葉丞相一家。

望著小心翼翼的少女,李楠的心一瞬間煩躁起來,在她的心裏,難道自己就是一個暴君嗎?她前幾日與李子軒玩鬧時,那份天真活潑哪裏去了,難道是只要進了宮,便都會改變自己的真性情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你若不願,朕都隨你,終有一日朕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與我在一起。”丟下這麽一句話,李楠站起身,卻未離去,只是與昨夜一般,坐在桌前看書。

葉凡的心一瞬間充滿了愧疚,她為何要這樣一次次地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給他造成那樣大的傷害,為何命運對這個男人這樣的殘忍?

她此刻也沒了睡意,望著背對著她的男子出神,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天亮。

李楠醒來時,發現自己的背上多了一條毛毯,陰郁了一夜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她並不是不關心不在乎自己,只是心裏過不了那個坎,或許她很快就能想明白,開開心心地和他在一起。

一念及此,他笑著轉身,卻看到葉凡歪著頭靠在床邊,似乎還在熟睡,他走過去,輕輕將她抱到了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並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上一吻,繼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琉璃宮。

皇上接連兩日整夜留宿琉璃宮,整個後宮仿佛炸了一般,靜蘭宮的門檻都快被後宮的妃嬪們踩斷了,就連平日裏最得寵的瑤妃,也在瑤池宮坐不住了,唯獨惠妃一副淡然的模樣。

“姐姐倒是好心性,自己的親表妹都快打上門了,竟還坐的住?”瑤妃首先開口。

她身著一身紫色衣衫,手指甲上塗著大紅色蔻丹,一雙眼睛若彎月一般好看,皮膚白皙,舉止妖嬈,雖然已是年過二十,卻依然有著十七八歲少女一般的身材與皮膚,這著實讓後宮的妃嬪們羨慕。

“瑤妃,你也是宮裏的老人了,怎麽還與這些不懂事的小丫頭一般?”惠妃神色淡然,一雙妙目中,卻有著一閃即逝的光芒,看不清道不明。

“惠妃娘娘,嬪妾們與葉貴人一起進宮,卻為何皇上單單對她如此上心?”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面有不滿地說。

她正是與葉凡一起進宮的錦答應,年輕貌美,一直以為同進宮的六人,她必定是最先得皇上召見的,卻沒料到竟然被葉凡搶了先。

“娘娘,葉凡不過就是被來路不明的蛇咬了一口,她就得皇上垂詢,說不定那蛇是她自己放的呢。”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是齊貴人,她的父親是朝中的禮部尚書齊哲。

“就是,她之前還想借大皇子博得皇上喜歡,結果沒得逞,便想了這個法子也不是沒有可能。”說話的是此次進宮身份最低微的王答應,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

“本宮明白你們的想法,只是你們與其在這裏說這些毫無根據的事情,不如去想想該如何才能贏得皇上的心。”惠妃始終都是面不改色,端著茶品了一口。

“姐姐該不會是因為對方是你的表妹,就想著袒護吧?”瑤妃笑了,笑容滿面。

“妹妹想怎麽說都由得你,本宮在後宮中處事是否公正,大家心裏自是有一桿秤。”惠妃不氣不惱,反而淡淡地笑了笑。

“哈哈……”瑤妃笑得十分放肆,言語更是絲毫不客氣,“你與我不過都是妃,還真拿自個兒當皇後了?”

惠妃的面色變了變,眸中精光一閃而逝,轉瞬又恢覆了往日的神情,溫婉如玉,仿佛方才的話不是說她,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本宮自然不敢與先皇後比肩,只是如今皇上委以重任,本宮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瑤妃若是有何不滿,大可去告訴皇上。”惠妃的聲音永遠是不疾不徐,不帶絲毫情緒。

“你!”瑤妃氣不打一出來,起身拂袖離去。

其餘幾人見狀,也都紛紛告辭離去。

是夜,靜蘭宮的寢殿裏,惠妃依舊沒有休息,端坐在桌前,她時刻都保持著該有的禮儀,沒有絲毫松動。

“姐姐,新來的那個貴人,似乎很是受寵。”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緩緩出現,有著令女人都為之汗顏的一張臉,聲音頗有磁性,正是禁軍統領唐默。

“皇上不過是一時新鮮,之前專寵一人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後來就連她們是誰,皇上恐怕都不記得了。”惠妃輕笑,她並不認為葉凡會構成她的威脅。

“可皇上從未在哪裏過一整夜,卻在那個女人那裏連著過了兩夜……”唐默顯得十分著急,他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姐姐的位置。

從小他與姐姐一起長大,他們同父異母,唐默的母親過世的早,生前也不得父親喜歡,連帶著他也不受重視,若不是姐姐一直照拂,只怕自己不會有今日,因此只要是姐姐想要的,他都會為她做到。

“墨,別忘了我是要做皇後的,如果這點容人的度量都沒有,又如何能坐上那個位置,只怕皇上也不會喜歡。”惠妃卻不以為意。

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宮,有些姿色的貴人,皇上會如此寵愛她,不過是因為覺得她年輕漂亮,但誰都有年華老去的一天,只有穩固的崇高地位才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況且即便她做不上皇後之位,她膝下也有一對兒女,這是宮中任何一個妃嬪都無法相比的,她又何必去跟一個剛剛得寵的小丫頭計較。

“姐姐既然如此說,我便先放過她,若是有朝一日她威脅到姐姐,我必定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唐默拱了拱手,信誓旦旦地說。

“你趕緊離開,這裏是後宮重地,即便你是我的弟弟,也不可久留,以免皇上對我們姐弟二人起了疑心,上次的事情你太過魯莽,若是被皇上查出來,只怕性命不保,你最近還是少來靜蘭宮才是。”

“放心吧,姐姐,既然我敢做,就有收拾殘局的能力,我已經向皇上回稟,葉貴人受傷乃是意外,最近天氣炎熱,蛇蟲鼠蟻橫行,在所難免。”唐默笑著說,笑容顛倒眾生。

上次他竟意外聽說,皇上要在葉凡禁閉結束之後召見她,便抓了一條蛇,還買通了琉璃宮的一個婢女,給葉凡的衣服上不著痕跡地沾了一點鮮血,果然就引得蛇咬了她,只可惜沒能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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