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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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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柳欣翎木然地看著努力做出嚴肅狀,但眼裏明顯地露出求表揚情緒的男人,然後耳裏聽到兩個二貨的對話,一時間木然到沒了反應。或者說,在這兩只極考驗正常人理智的二貨面前,她有反應才叫不正常。

“留,止也,五行屬性火,寓意吉;笙,十三簧象鳳之身也,正月之音,物生故謂之笙;香,芳也。”一段咬文嚼字後,某個男人一副正經樣說,“以後大寶就叫楚留笙,二寶就叫楚留香!”

“楚留笙,楚留香!嗯,好名字。楚兄,這名字讀來朗朗順口,且其中之意不錯,很適合兩個孩子。”二貨太醫一臉恭維。“不過小弟覺得小名兒還是大包和二包好聽。”

“本世子的孩子又不是包子,叫什麽大包二包,不幹!”說著,某位世子爺再也無法維持正經的表情,一臉得意:“那是自然,這兩個大名可是本世子深思熟慮幾天終於想到的名兒哩。”

楚留笙?!楚留香?!

柳欣翎心中失意體前屈,內牛滿面:嗷嗷嗷!!這算神馬名字啊!留聲機有木有?盜帥楚留香有木有?其實這只才是穿的吧?

哎喲餵,求你們了,為毛要給孩子取這種名字啊?!!

柳欣翎心中各種吐槽,很想深深捂臉。她不是吐槽女,可是和兩個二貨相處久了,她也變成了吐槽大路上的一員了。

與某位二貨太醫炫耀完後,楚嘯天側首看她,見她木然到沒有表情的臉,突然有些遲疑地問:“娘子,你怎麽了?這名兒不好聽麽?”

這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吧?柳欣翎深深無力。

“……吶,嘯天,能不能換一個?”柳欣翎機械地問。

她實在是無法將兒子與那種大喇叭嘴的留聲機混在一起,也實在無法將懶洋洋的女兒與某部小說裏到處拈花惹草、惹下一屁股的風流債的盜帥混合在一起,到底要多囧的人才能接受這麽囧的名字喲?

突然,柳欣翎覺得,與“楚留笙”和“楚留香”這兩囧名一比,大寶和二寶這名兒多可愛啊,根本一點也不囧,甚至大包和二包也是可愛得不得了……

聽到她的話,楚嘯天整個人都蔫了,甚至還有些委屈,覺得自己不被心愛的老婆理解,太傷心了。“娘子,為什麽要改?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名兒,最適合大寶和二寶了。而且……我已經將這兩個名字讓人送回京裏刻上玉牒了……”

柳欣翎突然有種大勢已去、無力回天的頹廢感。

她從來不知道這男人原來還有這等的行動力。難道她家大寶和二寶以後都要和留聲機還有楚留香混一輩子了?

大抵是她的表情太誠實了,季淵徐也有些奇怪,“嫂子,這兩名兒很好啊,好聽又順口,就算叫笙笙和香香都不錯呢。還是,其中有什麽典故不成?”難得聰明了一把的太醫問道。

楚嘯天也一臉期盼地看她,希望她給個理由。

柳欣翎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其中的緣由,只道:“你們不覺得楚留笙很像某種機器麽?楚留香聽起來讓人覺得很不端莊麽?”

兩男人同時搖頭,並且堅持自己的意見。

“楚兄剛才解釋了留、笙、香的意寓,小弟覺得它們都很好啊。”

“娘子,留、笙、香三字在說文解字裏的意寓都是極好的,且留香可是一雅名,哪裏會不端莊了?”楚嘯天說著,又瞄了眼她臉上的表情,然後眉目狠戾,發狠道:“娘子,你放心,若是誰敢說咱們二寶不端莊,本世子去滅了他!”

這般兇神惡煞的男人,一副蠻不講理的架勢,誰敢去惹他?

至此,柳欣翎只能深深無力地接受了兩孩子的新名,從此每一回聽到有人叫兩孩子的名兒,就要糾結一次,如此糾結一生。

名字的事情落幕了,不過眾人還是習慣“大寶”“二寶”地叫著兩孩子。

楚嘯天是因為這兩名兒是他取的小名,自己喜歡這樣叫,覺得與孩子親近一些,當然若是哪個孩子惹他生氣時,他才會直呼他們的全名——不過這個可能性現在還很小。季淵徐也喜歡叫兩孩子的小名,只是覺得叫來親近又可愛,所以不想改口。至於柳欣翎——她完全叫不出楚留笙和楚留香這兩囧名,寧願就叫兩孩子的小名兒了。

所以可喜可賀,小名兒還是讓人覺得沒有那般囧的。

有了名字,兩孩子依然在酣吃酣睡中茁壯成長。雖然說,雙生的孩子一般生來比普通的孩子要弱些,但柳欣翎在懷孩子時,遵照太醫的指示,該散步的散步,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使得孩子們在肚子裏呆到了九個月,月份還算是足的,且出生後又有季淵徐在旁調理身體,使得他們像正常的孩子一般健康地成長。

相對於兩孩子很健康,柳欣翎這作母親的整整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恢覆了身體的精力。也不知道季淵徐當初那藥是如何霸道,雖然能助產,但讓女人產後必須在床上休養半年才能康覆,怨不得他當初要看情況才允許她吃那藥物。

冬天到來的時候,柳欣翎終於能擺脫一天十二個時辰必須睡七八個時辰的境地,精神足了,終於將兩孩子放到自己身邊養著,除了兩包子要睡覺了才會讓奶嬤嬤抱走。

為此,楚嘯天極度不滿。

“翎兒,孩子有嬤嬤丫頭照顧著,你不必凡事都親力親為。”最重要的是,他被她產後的那半個月的昏迷不醒給嚇著了,雖然季淵徐一直強調她只是在生產時耗盡了精力加上藥效才會如此昏睡,但仍是讓他心有餘悸,甚至不敢拿任何事讓她耗神。

柳欣翎瞥了他一眼,抱著女兒教她翻身,淡淡地說道:“季太醫說了,我現在已經好了,並不礙事。”

“可是……”

某位世子爺的抗議之事,在某位世子妃又直接捏碎了一個茶杯時,只能無奈噤聲。

他現在發現,雖然生下孩子後,她發呆的毛病好了,但愛用暴力威脅人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他雖然不至於害怕啦,但總會擔心她太費神費力了,會不會讓她傷神,所以一般在她捏碎什麽東西時,只能無奈地應了她。

楚嘯天坐到她身邊,探頭看了看被某位狠心的娘親折騰得淚眼汪汪不得再貪睡的二寶,雖然有些心疼閨女,但也知道她是為閨女好,所以他只能邊心疼著邊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二寶太懶了,平時連尿床了都懶得哼唧一聲,翻身這種大事情,她怎麽會主動去做?柳欣翎怕她骨頭發育不好,每天都要花費些時間讓她運動一下。六個月大的孩子,應該能利索地翻身了,可不能像二寶這般,總是翻到一半又嫌麻煩不翻了,就維持著那姿勢繼續睡。話說,有這麽囧的熊孩子咩?

相對於二寶的懶散,大寶就是個皮實的小家夥,翻身早就會了,現在已經成長為爬行動物,開始像條小蟲子一樣爬來爬去了。見父母都在圍著妹妹轉,大寶也吭哧吭哧地從長榻的另一邊爬來,目標是母親香香軟軟的懷抱。小手剛抓到母親的衣擺,突然一只手臂橫裏插來,直接將他的小身子攔腰抱到一個堅硬的懷抱。

等發現抱著自己的人是天天都會陪他玩的,大寶很興奮地朝他發出呀呀的叫聲,一雙明明白白嫩嫩卻讓人覺得危險的小手揮舞著。

“大寶,來,爹爹教你走路~~”楚嘯天將兒子抱起,讓他兩條有力的腿在他的大腿上蹬著,然後開始鬧起兒子。

柳欣翎瞄去一眼,有些黑線。那哪叫教兒子走路,分明是在陪兒子玩鬧。

說實在的,柳欣翎覺得他們家的教育有些反了,人家說嚴父慈母。可是在他們家,是嚴母慈父,每當她嚴厲地想讓女兒多做些動作,讓活潑的兒子別太欺負妹妹時,楚嘯天這男人都會馬上跳出來,幫忙女兒脫離她的魔掌,然後再將兒子抱走,一副要護著一雙孩子的表情,仿佛她是個多麽嚴厲的娘親。

柳欣翎有時深深覺得,她其實不只養了兩個孩子,而是養了三個孩子。

等兩只小包子又開始犯困後,柳欣翎方讓奶嬤嬤將他們抱出去,然後某個男人殷勤地湊過來,對她摟摟蹭蹭,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翎兒~~”

柳欣翎縮著脖子想躲開,可是很快地耳墜被男人溫暖的口腔含咬住時,身子差點軟倒下去。

此時再白目也知道這男人是什麽意思了,怨不得看到孩子犯困時,眼睛會那麽晶亮,原來是打著這主意。

“等一下,我要去泡澡。”柳欣翎閃躲著,“是去泡藥浴,季淵徐說每七天要泡一次,對身體很好。”

聽到是季淵徐吩咐的,楚嘯天只能不甘不願地放開她。不過在放開之前,先將她抓到懷裏吻了個夠後,才放她去泡藥浴。

楚嘯天原是想跟著進去的,很快的被直接絞斷了毛巾的某位世子妃給趕了出來。

墨珠在旁看得直想翻白眼,不知該說自家小姐越來越暴力,還是該說某位世子爺臉皮越來越厚,怪力都沒法阻止他的某些行為了。

柳欣翎泡在浴桶裏,空氣中彌散著一種草藥的清香,感覺並不難聞,這讓她有些好奇。剛開始季淵徐給她弄了這個藥浴讓她滋養身體時,她還以為依那位太醫的習慣,會將這藥浴的味道弄得跟他開的藥一樣味道古怪。不過,這樣也好,女人都是喜歡香香的味道,不用受那個罪更好了。

泡了一刻鐘後,感覺到頭暈眼花才在墨珠的揣扶中起來,換了另外一桶清水洗去身上的藥汁。柳欣翎仔細地洗了頭發,又用香葉擦了一遍,然後用香葉潤了身體。她弄得很認真,就怕呆會在床上,男人會在意她身上有藥味。等洗到腰腹的地方,摸到仍顯得肉肉的肚子,不由得有些沮喪。

不管什麽時候,女子都應該愛惜自己的容顏身體,就算男人聲明過不會嫌棄,這樣就很好,但卻不能將它當真。是男人,就一定好女色的,除非他真的不舉,或者是個基佬。

將身體仔細地洗了一遍,柳欣翎方起身去穿衣服。

回到寢室,男人穿著中衣倚靠在床邊拿著一份秘折看著,衣襟半撇,露出偏白晰的胸膛,看起來性感而迷人。誰說女色撩人?若是男人性感起來,也是一件大殺器啊。也不知道那秘折上寫了什麽東西,男人的眉頭擰著,微挑的眼尾煞氣橫溢,看起來實在是兇悍得不行,一看就是非善類,再英俊性感的男人,也讓女人退避三舍。

聽到聲音,楚嘯天擡起頭看過來,見到是她,眉間的戾氣漸收,很快便恢覆了明朗。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臉上的笑容俊朗而單純,深深地吸引著她的視線,不由有些怔忡。

楚嘯天走過來,讓墨珠退下去,自己拿了幹毛巾為她擦試頭發,動作說不出的溫暖。

兩人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情,直到她的頭發晾幹,男人自後頭將她摟入懷裏。

“翎兒。”他喚道。

“哎。”她應了一聲。

“翎兒。”

“哎……”

“翎兒。”

“……”

“翎兒。”

柳欣翎滿臉黑線,“你到底要幹什麽?”

楚嘯天笑了笑,“沒事,就是想叫你。”說著,他又湊到她頸窩間,東嗅嗅西嗅嗅,像只大型狗狗準備進食時,先聞聞食物的味道一樣。她身上清香的味道令他喜歡,忍不住在她頸邊咬了一口,讓她發出“嘶”的一聲輕叫。

一會兒後,她整個人被抱到床上,青紗帳幔放下,掩蓋了外頭的冷意。

“唔……翎兒,你好像胖了呢。”男人像只動物一樣在她身上摸摸揉揉,咬咬啃啃,邊發表意見,“嗯,這裏也變大了,我很喜歡……”

“……你能不能閉嘴?”她紅著臉低叫道。

大抵是太久沒有做這事了,讓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算算時間,從她懷孕滿七個月開始到現在,其間半年她的精神不好,他也不敢鬧她,每晚只是安份地抱著她睡覺,使得這男人除了她偶爾用手為他緩解一下需要外,都是硬生生忍著,竟然如此忍了八個月的時間,沒有找過別的女人,在這個男權至上的時代,他這種行為,在他人眼裏,實在是有些不正常吧。

他做得很好,害她都有些心疼了,所以知道他今晚也許會折騰自己,但也沒有想過拒絕。

男人此時正在咬著她胸前的一顆櫻桃,聽到她的話,停頓了下,然後含糊地說:“嗯,那我不說了,專心做……”說著,眼睛發綠地直接撲壓上來。

聽到他的話,柳欣翎突然有些後悔,但很快的,他的動作讓她開始沒有心思去想後不後悔這種事情。

外衫、褻衣、肚兜、褻褲……慢慢的,兩個人的身體都呈現赤-裸狀態。他伸出一條胳膊攬住她的腰肢,讓她下-身懸空貼近他,恥骨相碰,彼此的密林互相摩擦著,那猙獰的巨物在她的雙腿間摩蹭著,做著抽-插動作。

“等等……”柳欣翎突然開口,制止了男人的動作。

楚嘯天動作一頓,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想了八個月了,都劍在弦上了,竟然說等一下,他不能再等了。

柳欣翎看他眼睛都要赤紅了,趕緊說道:“嘯天,我……我想喝口酒。”

楚嘯天將她的臉蛋板過來,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不需要!”就算她有怪力,他從來沒怕過。

“不要,我要喝一口酒!”她很堅持。“酒就在桌子上。”

男人發綠的眼睛像狼一樣看了她許久,然後以一種野獸一般迅速敏捷的動作躍起身,然後從桌上拎起酒壺自己倒了口,又撲回床上,深深地堵住她的嘴,將那一口酒都餵入她嘴裏,甚至因為兩人的動作都有些急,使得透明的液體自兩人相貼的唇角滑落。

酒滑入喉嚨,很快的腦子有些醺然,只能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對於她堅持喝酒的行為,他更多的是感動,所以動作也變得格外溫柔,明明他不是個慣會忍耐的人,但為了她,生生忍耐自己。

他進入的動作很溫柔,除了被撐得有些脹外,倒沒有大多疼痛的感覺。

“翎兒……”他發出像嘆息似的聲音,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明明此刻她力氣全無,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可是這一刻,心被熨帖得發軟,反而格外地溫柔起來。

不過,溫柔不了多久,漸漸的,他加大了幅度和頻率,讓她有些受不住。

“唔……輕點……”她輕吟著叫道。

“好……”他滿口答應,相信此刻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滿口應承,使法子去給她摘來。

在激情達到頂點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身體,低低地說:“幸好你沒事……”

聽到他這句嘆息,她強忍著體內越來越多的激情,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吻他濕潤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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