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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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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桂花釀的甜酒很好喝,像是在喝微甜的花茶,但又有一股醇厚清香的口感,感覺像是上輩子喝的一種飲料,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習慣了喝白開水和茶的人心裏有一種微妙的觸動。

從小到大,不是沒有嘗試過自己去搗鼓一些上輩子熟悉的東西來吃,但首先她不是看重口腹之欲的人,其次她雖然是小官員之女,但母親柳夫人對她們的管教極嚴,除了同這京城的貴女一般學習女子該學的琴棋書畫女紅外,根本不可能會讓你一個大小姐去廚房裏搗鼓些什麽,若是想吃些什麽,最多只會讓你站在一旁指揮著廚子動手。做什麽都會有一堆人瞪著,再好的興致也沒有了,還不如做個不出格的大家閨秀。

柳欣翎慢慢地喝著甜酒,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不知不覺中,視線會追著身旁的男人的一舉一動而去。

最近她養成了一種默默觀察他的習慣。然後越是觀察,越發覺得自己貼近這個男人,不管是他高興的模樣、害羞的模樣、生氣的模樣、喜悅的模樣、霸道的模樣、囂張的模樣、失落的模樣……都會讓她產生與之相近的情緒,甚至他犯二時的模樣,都會給她一種囧然中可愛得不行的感覺。

她想她真的完了,自己可能被這男人不知不覺中輕易地攻陷了,才會開始這麽細微地觀察他,然後喜他之喜、怒他所怒、樂他所樂、氣他所氣……

明明這種一看就兇神惡煞的男人從來不是她的菜的,現在卻覺得喜歡得不得了,甚至連他囂張肆意的一面,都覺得透著一種讓人向往的帥氣。

她想起記憶裏曾有個人惡狠狠地對她說過,“你真是理智得可怕,愛上你的人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幸好我只是喜歡你……”

她知道自己確實理智,做什麽事情都有理有據,明明身在其中,但腦袋卻理性極了,為很多事情分析找理由,然後可以讓自己輕易抽身。所以生活中,她理智而安靜,只要人不犯到她,她對誰都能一視同仁。所以對那人的話,她只是沈默了會兒,便將之丟開了。到現在,那人長什麽模樣早就在漫長的時光中遺忘了,唯一記得的只有他這句既失望又憤怒的話,然後,那人便與她絕交,再也沒有出現過。

然而,她的性格又有些矛盾,明明很理智的性子,但被人惹急了,又暴烈得不得了。幸好,因為太過理智,至今能惹得她發怒的人還沒有幾個,所以她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文靜的那種女孩子,不容易親近,也不容易產生惡感。

不知喝了多久,等她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已經望著身旁的男人發呆了很久。

而某個男人在月色中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潮,雖然還在與對面的季淵徐拼酒,但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她,爾後對上她的眼睛時,又會有幾分害羞地移開視線,一副明顯表裏不一的模樣。

大概他已經在心裏無限歡喜地,但為了不在外人面前失了男人的面子,所以硬撐著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不過若現在沒有外人在,她已經可以想像他像個無賴一樣巴過來求擁抱求撫摸求親吻的模樣了。

大抵,像她這種太過理智安靜的人,只有他這般熱情而主動的人才會讓她的心防輕易為他開啟吧。

不知不覺夜已深沈,桌上的酒壺已空,甜點之類的都落到了這兩個男人的肚子裏了。

直到季淵徐已經醉趴了開始胡言亂語時,楚嘯天方讓侍衛將他扛回霜客院。而她也開始有些醺醺然,然後被男人一把摟抱住。

“娘子你醉了麽?”楚嘯天俯首凝視她嫣紅的臉蛋,秀美的眉目透出一種與沈靜不符的嬌憨,這是平日難得一見的,讓他難得驚艷了一把,心癢癢地想對她做些壞事。

沈默了會兒,她搖頭,“……沒有。”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醉,只是那種微醺的感覺很棒。嗯,看來她酒量是不錯的。

“哦,是麽?”楚嘯天明顯不太相信,因為他清楚那花釀酒裏其實也算是一種比較溫和低濃度的酒,並非人們以為的沒有絲毫酒精的果酒。這是安順給他找來的,說是女人喝了有養身美容的效果,知她不愛喝酒,所以他才會趁她不註意時,給她倒了花釀酒。不過現在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很喜歡呢。楚嘯天決定明天要重重獎賞安順。

男人的眼神微動,放軟了聲音說道:“娘子,你好像站不穩了,應該累了,我抱你回房裏去歇息吧。”

柳欣翎擡頭望他,發現他的臉色如常,根本看不出醉酒的痕跡,便知道他的酒量至少比季淵徐好多了。而她也確實覺得累了,便點頭同意他話。

楚嘯天一把將她橫抱起,在如水的月光中,邁著穩定的步伐走向他們的臥室。

回到了房裏,丫環們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的東西。

柳欣翎拍拍男人的手臂,讓他將自己放下來,然後拿了衣服去沐浴。

楚嘯天看著她消失在耳房的身影,微微蹙了下眉頭,覺得有些奇怪,但也猜不透哪裏奇怪,便也不再多想了。

等兩人都沐浴出來,柳欣翎比平時多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才洗漱好爬上床,微紅的臉蛋很可愛,就是迷茫的眼神柔化了那種刻意做出來的平靜。等她躺在床上,被一具男性的體魄壓到身上時,遲鈍的腦袋還沒有理解其中的含意。

“娘子,你醉了麽?”楚嘯天不得不再次問,這次是肯定了。

柳欣翎蹙眉,有些不高興地說:“沒有。”她現在只想睡覺,不想做啪啪啪的事情,於是伸手將他推了推,然後發現自己竟然推不動他,楞了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喝酒了,根本沒有力氣了。

楚嘨天也驚了,原本他已經做好了被她掀下床的心裏準備,可是,那雙仿佛柔軟無骨的手只在他胸膛上推拒了一下,然後紋絲不動,並不像平時那般自己被她輕易地推掀了。

“哎,翎兒,你的力氣呢?”楚嘯天以為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驚慌,趕緊翻身而起,順便將她整個人抱起身困在懷裏,然後對她摸來摸去,看看她發生了什麽意外。“翎兒,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我去讓人將季淵徐潑醒給你看看,可好?”

這時節雖然夜裏天氣不算熱了,但喝了酒後身體的溫度原本就比平時的高些,而他現在這樣摸來摸去,讓她覺得躁熱得不行。她按住他亂摸的手,原本到口的斥責在他擔心的眼神中化為了解釋:“我沒事,只是喝了酒,沒有力氣罷了……”

等解釋完,她又蹙起眉頭,心裏隱隱有種糟糕的感覺,理智拼命叫囂著,不應該告訴他的……

楚嘯天的雙眼睜得大大的,顯得那雙丹鳳眼嫵媚中帶著一種憨憨的可愛。

然後,她整個人被直接撲倒了,頭發散落在枕頭上,淩亂中又帶著一種無限的風情。

“你幹什麽啊……”她含糊地問,有些遲鈍地看著懸在身體上方的男人。他長而柔細的黑發落到她頰邊,讓她覺得有些癢,不由得伸手拉了下。

若是平時,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因為她知道她的力氣太大的,床第之間總帶些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傷了這個男人。楚嘯天只覺得頭皮微微刺了一下,然後便看到她拿著自己頭發把玩的情形,讓他心頭驀地發軟,覺得她可愛萬分,只能壓□體,深深地吻住她。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她現在像平常的女人一般沒有力氣的,相信由著他隨便擺弄也沒法掙脫生氣……這麽一想,男人英俊的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連那雙丹鳳眼也晶亮了幾分,表情中帶著一種蠢蠢欲動。

她感覺到他很溫柔地親吻著她,沿著唇線舔吻,然後吸吮她口裏的東西。她嘗到他口裏酒的醇香,腦子更暈了,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醉了。

溫柔過後,便是急切的撫摸。

她睜開眼睛看他,他的眼眸又黑又沈,仿佛要將她吃了一般的可怕,讓她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有種逃離的沖動。往日他是很克制,畢竟她的怪力擺在那兒,洞房花燭夜時的囧事多少讓他有些心裏陰影的,所以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有陷入激情時,方會不小心遺忘了她的怪力而投入到其中,不過大多數時候他卻不覺得盡興。

她被他開始兇狠的吻弄得有些無法呼吸,嗚嗚地叫著,方讓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只是,很快的,他的唇沿著她的下巴往下移,一路留下濕漉漉的痕跡。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令她不禁拱起身體,有些急促地呻-吟著。

等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褻褲被一只大手扯落後,她已經全身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兩人無寸褸的身體肌膚相貼,那種親密的貼近令她嘆息。

“翎兒,我要你……”

他沙沙啞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越發性感低磁的聲線誘惑著她將自己全部交給他。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他,當對上他那雙帶著忍耐的丹鳳眼時,心裏又不禁發軟了。最近她很容易對這男人妥協,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現象。

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同時也張開雙腿夾住他的腰,明顯感覺到濕潤的地方一個兇悍猙獰的怪獸抵在那裏,叫囂著要入得更深。

得到她無言的同意後,他扶住她的腰肢,將自己一下子沈入了她的身體。這一下又兇又狠,帶著教她難以承受的力道,讓她不禁叫了聲,有些驚惶地抱住他的身體。沒有了力氣,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無依,心裏有些脆弱,只能緊緊地抱住他,將臉蛋埋在他汗濕的胸膛上。

仿佛是感覺到她的不安脆弱,他伸出一只手,與她五指相扣,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安慰著:“翎兒別怕,我在這裏……”

心裏稍稍安心,她用力抱住他,承受著他有力的沖撞,嗚咽道:“你、你輕點……”

“好……”他滿口答應。

很快的,她發現男人在床上的話根本不可信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男人仿佛色中惡鬼一樣,纏著她盡興地做個不停,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念頭,而且次次又兇又狠,讓她語不成句。等她想抗議時,他會直接堵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然後當她默認了。

果然,還是有力氣在比較好,至少她不能承受時,可以直接將他掀下床,而不是這樣只能被動地陪他瘋。

“餵,你到底有完沒完……”她虛弱地問,酒早已醒了,但這男人根本沒覺得累似的。

男人直接將她換了個姿勢繼續,暗啞的聲音說:“還沒夠……難得你沒這麽乖,我忍不住……翎兒,以後睡前你都喝口酒好不好?”他一臉期盼地問,對於今天在床上自己難得像個正常男人一樣處於絕對的優勢已經嘗到了甜頭,食髓知味了。

聽到這話,她氣得直接咬他一口,斷然回道:“不可能!”喝了酒後,好方便他做個不停沒個正形麽?她可沒力氣陪他瘋。

“哦……”

楚嘯天的表情說不出的失望,她咬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口根本不疼,卻誘得他恨不得將她深深占有,禁錮在他的懷裏,不讓她出去見何任人,也不讓任何人碰她。感情越放得深時,發現他連別人投諸在她身上的眼神都無法忍受,甚至有時會產生一種將她禁錮在他一個人的世界中的黑暗想法。

想著,他激動的情緒讓他不由又將她換了個姿勢深深進入她,讓她忍不住發出嬌嬌的低吟。

真可愛呢!

他想著,在她優美的背脊上烙下一個溫潤無瑕的吻。

柳欣翎狠狠地揪著身下的被褥,現在她這點小力氣根本不可能將它輕易撕裂了。感覺到身後進犯得越發的深,簡直有些欲哭無淚。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剛開始那種糟糕的感覺是什麽了,果然男人都是禽獸,在床上壓抑久了,等到能翻身的時候,絕對會使勁兒地折騰。她也知道平時顧忌到她的怪力,他很忍耐,極少有盡興的時候,偏偏他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對這種事情極易沖動,每每讓她覺得他可憐又可愛,所以她也很少拒絕他的求歡就是了。

又狠狠折騰了她會兒,他終於釋放了自己。

這時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麽了,只是哼哼兩句便閉上眼睛睡覺。

楚嘯天將她翻過身,透過明亮的月光,發現她全身上下布滿了歡-愛的痕跡,讓他有些心虛,但更多的是滿足。可以說,這一次是成親以來最滿足的一次,他現在已經決定以後趁她不註意的時候要多餵她喝酒然後才能盡興(你會被拍飛的)。

楚嘯天下床去拿來濕毛巾為她清理了身體後,方上床抱著她睡去。

第二天,柳欣翎在一陣陣難受中醒來,眼睛澀得不行,感覺身體像被車碾過一樣酸楚難當,讓她不禁恨恨地扯住身下的被褥,“嘶啦”一聲,不意外響起了布質特有的撕裂的聲音。

太好了,力氣終於回來了。她第一次無比感謝力氣的恢覆。

她想起昨晚那些極盡羞恥的姿勢,還有他一遍又一遍的占有,都讓她羞臊得不行。她本就是保守的性子,在床上一般很被動,而他原本顧慮到她的力氣,也不敢拿避火圖裏的那些姿勢折騰她。可是,昨晚,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禽獸一樣,想到哪樣姿勢就哪樣來,並且還興致勃勃地同她討論它們的優點與缺點,還有哪樣姿勢比較舒服,讓她實在是羞惱得不行。

“翎兒,你醒啦,怎麽不多睡會兒?”

一具溫熱的身體貼近她,柳欣翎擡眼看他,見他一副精神熠熠的模樣,反觀自己像塊爛抹布一樣,不由心裏惱恨,不冷不熱地應了聲,然後悄然別過臉,不讓自己的泛紅的臉讓他瞧見。

楚嘯天早就醒了,沒辦法,生物界中雄性動物欲望得以滿足時,都會顯得精神煥發的。

楚嘯天原本聽到布質特有的撕裂的聲音讓他還有些心虛,但現在看她害羞的模樣,不禁呵呵地傻笑起來。不管她的力氣有多大,不管她多麽的生氣,她從來不會想過傷害他。這種想法讓他覺得溫暖,又動容。

“翎兒,我讓人端了洗澡水進來,你先去泡會澡。”

楚嘯天很體貼地說,起身隨便套了件中衣,便將她連人帶被地抱到耳房裏,然後將她剝光了將放到水裏。

柳欣翎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你不是沒力氣了麽?我幫你搓背吧。”楚嘯天厚著臉皮說,眼睛總是瞄向她□的身體,眼神炙熱無比。

僵硬了會兒,柳欣翎慢慢地放松了身體,反正該幹的事情不知道幹了多少回了,自己的身體也已經被這男人裏裏外外的看透了,正在遮掩什麽的早就遲了。於是她很坦然地坐在木桶裏,享受某位世子爺的服務。

泡了個澡後,身體果然舒服多了,雖然兩腿間仍有些酸疼,腰也有些直不起來,但下床沒問題了。

柳欣翎趁他去拿衣服的空檔瞄了眼雙腿間,黑色的密林下是一片狼藉的肌膚,可想而知昨晚某個男人有多過份。咬牙!不帶這麽兇殘的!

“我自己來。”

柳欣翎伸手想接近衣服,誰知男人直接搖頭,然後將一件水紅色的肚兜拿過來,仔細地為她穿上,看他專註的目光,她只覺得面上陣陣發熱,表情都有些木然了。

穿好了衣服後,楚嘯天低首親親她的臉,有些不舍地說道:“娘子,我得出門了。今天要去衙部和新任的東城指揮使交接一下事宜,三天後咱們就出發去開陽城。還有,你這兩天有空的話,也回娘家去同岳父岳母道個別吧,咱們這一去,估計要兩三年才會回來。”

柳欣翎聽罷,心裏有些不舍又有對旅途的向往,柔聲道:“嗯,出門小心。”

等用了早膳後,兩人便各開忙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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