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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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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choker上還帶著他們家洗衣液的香味。

男人當殺手的時候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雖然態度不怎麽好,這麽多年了,只有一個中介能夠聯系上他,他還懶得和對方多說話,美曰其名,是不想和男人說話超過十分鐘。他行為浪蕩,做事不講條理,甘願墮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不學好的味道。

但當他收斂起那身氣勢,在家庭中沈澱下來的時候,他又非常細致。他能記清她所有的喜好,記得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記得她的行程狀況,連她生病之後,會很想喝一杯熱牛奶的事情都記得。

他們家裏常備著牛奶。

說是給惠喝,但實際上,惠並不是熱衷於那種甜軟食物的孩子,多數情況下,他更多是扮演一個陪同喝奶的存在。

偶爾還要客串成一個,在牛奶日期告急前,盡快幹掉所有存貨的小奶罐。

神崎悠喜歡以前的伏黑甚爾,荷爾蒙爆棚,舉手投足間都魅力四射。但這樣的他,不足以讓她沈溺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他用一年的時間,編織了一張溫柔的網。

早就已經被捕獲的獵物心甘情願地被他抓住,陷入更深的陷阱之中。

纖長白皙的手指扣上了choker的鎖扣後,從脖頸處向下延伸到鎖骨的區域,在這麽一小片的皮膚周遭緩緩地移動指尖,輕輕地觸碰。

她惦記著自己發現的那些小心思,手指下意識地就開始規則運動起來。

男人瞥了她一眼,仰頭試了試那根choker纏繞在脖子上的觸感,一個字都沒有多說些什麽。而實際上,在她觸碰到他的第一秒,雞皮疙瘩就已經隨著她的動作開始瘋狂地湧現出來。

他的眸色微暗。

再也沒有心思繼續和她搞那些貼來貼去的趣味動作,他俯下身,精準地捕捉住她的唇,細細地品嘗,一寸一寸地探索,直至將所有情緒都點燃,化為更濃郁的熱烈。

嶄新制作好的浴桶中,冒著熱氣的水逐漸轉涼。

直到它徹底涼透,都沒有派上什麽用場。

哦,不是,還是派上了用場的。

在一切停歇之後,神崎悠不願意就這麽不舒服地睡過去,所以撐著自己的腰,堅強地爬了起來,嘗試用火遁來加熱這缸水。

“我為什麽覺得我把查克拉用光都不一定能把這缸水給燒熱,”她看著他,眼帶譴責,“你剛剛為什麽要往裏面放那麽多水?”

她查克拉總量不是很多,但那是相較於某些比較變態的人來說,實際上的含量還是夠的。哪怕她施展火遁的時候笨手笨腳,因為不太熟練浪費了一部分查克拉,也足夠把整缸水給燒開。這麽說,不是真情實意地在擔心水,純粹就是站在旁邊一個又一個地控制著火球精準降落,在不燒毀木質浴桶的情況下,還要控制著不被水給剿滅,這樣突如其來的加班式訓練讓她有點不大開心。

在現在的特殊情況下,她理所當然地開始遷怒。

被遷怒的人一臉饜足,聽到這話擡眼看過來,做出建議:“要不然我幫你把這水給倒掉點,或者我去樓下重新幫你燒一份。不過我之前燒水的時候,就已經快把店裏的柴火給用光了,你要是實在很著急的話,不如……”

“不如什麽?”

“不如去隔壁抽一個幫忙過來燒水?他們的火遁應該也都還不錯吧?”伏黑甚爾故意說出這個不靠譜的建議,看著她氣得睜大眼睛故作兇悍瞪過來的樣子,勾了勾唇俯下身討了一個黏黏糊糊的吻。

他上半身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裏去,估計現在正和她的衣服一起在旁邊滾做一堆,此時只是簡單地套上了一件褲子,身上還留著她剛才抓出來的紅色抓痕。

連嘴角都還有一點她剛咬破的痕跡。

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不輕不重地不太控制地住力道。她曾經真切地抱歉過,並努力試圖在神志不清地時候也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但他吻著她,扶著她的手抓緊他,於耳鬢廝磨的熱烈中告訴她。

“你可以再用力一些。”

“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標記我。”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

在此之後,她就沒有收斂過。

好在天與束縛的體質讓這些痕跡很難在他身上留地長,就像是當初的過敏一樣,強悍的體質可以很快就恢覆掉這些小小的“創傷”。

她經常會煩惱的“今天又要穿高領”的問題在他身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但不包括在這個時間點讓他大搖大擺地出去見人。

她還是要臉的。

更何況是去隔壁找人幫忙燒熱水這種不靠譜的提議。

她不再嘟囔那些不太有意義的話,反而是專心致志地低頭凝視著浴桶,仿佛那個粗糙的桶裏突然開出了花一樣,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過,火遁一個接一個的往裏面丟。

男人在旁邊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突然出聲道:“你那兩個……哥哥,看起來還挺喜歡惠的。”

“他們應該是誤會了什麽吧,不過實際上也沒差多少,等之後他們自然就會發現的。”神崎悠也發現了這個誤會,不過她樂見其成,能逗逗他們,看到他們倆露出更多的情緒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你想做什麽?”

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提這麽一句,所以她擡起眼,等待他的下文。

“我看到你哥哥……”他頓了一下,補充道:“大一點的那個,有在很認真地總結弟弟的現在水平,和接下來要怎麽培訓的方法,看起來還挺會帶小孩的。”

“因為佐助小時候就是他來教的,鼬哥還挺喜歡小孩子的,他看起來冷著臉,其實心腸很軟,以前我和哥哥說都不會被同意的事情,偷偷找他撒嬌就可以。”

“你還會撒嬌?”

“是啊,怎麽了,我難道不像是那種會撒嬌的小姑娘嗎?”

“像,不過你平常比較擅長用錢來打發我。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你會特別特別擅長撒嬌。”伏黑甚爾的眼中掠過一抹笑意,“聽著很好聽也很可愛,下次可以把這個撒嬌範圍更擴大一些,我不要錢也可以。”

神崎悠:“……”

聽聽!

大家快來聽聽!

伏黑甚爾這個平常費盡心機想要從她這裏多混一點零花錢來去賭馬場玩的家夥,竟然能說出不要錢這種話來!

你人設都快崩了你知道嗎?

她很想否認她哪裏有平常都用錢來打發人,明明她對待他也很溫柔了啊,撒嬌……平常怎麽可能會用那種奇怪的語調說話啊!

她想斥責他。

但想到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想要她撒嬌,她又覺得不應該兇他,最後只好投過去一個沒有什麽威懾力的兇悍眼神。

偏偏男人還沒有要收斂的意思,站在她身邊語氣涼涼地問她:“你和你哥哥是怎麽撒嬌的啊?說出來讓我更嫉妒一點,以後還能讓你照著做。”

神崎悠:“……”

男人吃起醋來真的半點道理都不講:“你要知道這個來做什麽啊,我當時才只有五歲,那麽小的年紀,和哥哥撒嬌不是很正常的嗎?”

其實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小事情,但現在想起來,在回憶中依舊鮮活。當年她哥哥和鼬他們倆都是那種很繁忙的忍者,平常忙地腳不著地,到處都是準備好讓他們去做的任務,抽空能回到家修整一晚已經是萬幸。

其中,她哥因為出名比較早,當時闖下的名頭相對而言更大一些,所以更忙。面對妹妹的——“哥哥,我聽說水之國那邊有一種開在水裏很漂亮的花,你能不能幫我帶一朵回來”的小要求,總是沒有什麽空去實現,只能暫時記在心裏,下次再看看能不能抽空去做到。

後來鼬知道了,就會幫忙去找。

他稍微空那麽一點點,完成願望的概率也就更大一些。

每次送東西過來的時候,就會收獲她一個軟軟的謝謝哥哥和鼬哥你最好了,之類的萬能撒嬌話語。

“所以你要這種撒嬌幹什麽啊?難不成你也想讓我喊你哥哥嗎?”她話音剛落,看到男人眼神一亮的樣子,頓時覺得有點不妙。

“我覺得挺好的,你叫吧。”

伏黑甚爾放低聲音哄她:“你要是叫了,你想要什麽,哥哥都去幫你拿。”

神崎悠:“……”

難道她不叫,他就不幫她了嗎?

你這不是在廢話,故意用她這邊已經有的條件再次做出抵押,你是這是違反交易規則的。她想斥責,但她對上男人在黯淡燈光下依舊好看的眉眼,和她說話時溫和放松下來的神情,以及那雙仿佛只註視著她一個人綠色眼眸。

她沒出息地低頭了。

“哥……哥哥。”

聲音細如蚊吶。

伏黑甚爾:“不能大聲一點嗎?我沒聽見。”

“哥哥,甚爾哥哥!”她氣哼哼地看著他,“這總行了吧?”

“行,當然行。”甚爾哥哥試了試旁邊浴桶裏的水溫,幫忙搬了個小凳子過來,順便理直氣壯地道:“那我們等下就出發吧。”

神崎悠:“?”

她是聽錯了什麽嗎?

迎著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再一次重覆道:“等下就出發,我背著你,不用你自己走。咱們自己去木葉拿你想要的東西,用不著他們來幫忙。”

神崎悠:“……”

難怪你剛才總是提到什麽他們挺喜歡惠的話,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

“那惠呢,他想要聯系我們怎麽辦?”

“他睡之前,我讓他訓練,把他那兩只玉犬給放出來了,等下帶走一只,到時候通過它給他傳消息就是。”

“玉犬也不能長時間維持吧?消散了要怎麽辦?”

“這邊也有驛站的,通過驛站給他們送信就是。那麽大的幾個人放在這裏,難不成還怕他們丟了?”

神崎悠:“……”

他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在洗過澡整理完東西後,他們倆迎著初初露出了一點白的天色,悄無聲息地從房間裏摸了出去,丟下旅店裏的其他四個人,快快樂樂地雙雙離家出走。

而此時,再度被拋下的惠還沒有預料到他未來的遭遇。

他睡得很香。

香到自己不知不覺地側翻靠近了旁邊的人都不知道。

佐助也睡得挺沈,他前半夜翻來覆去地思考著今天的事,一直沒能睡著,這才剛進入夢鄉沒多久,並沒有因為旁邊的人靠近而被驚醒,反而是身上的被子因為旁邊人的動作被拱起了一小塊。

宇智波鼬還沒有睡著。

他看到這一幕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來想幫他們倆蓋一蓋被子,但是剛靠近,就看見那個疑似是悠兒子的小孩背後探出來了一條……毛絨絨的,顏色黑白相間,看起來超級蓬松的圓滾滾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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