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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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身體,幾乎在一瞬間就僵硬住了。
以他的智商，當然不會想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麽。
天元大人的同化……
竟然已經開始了嗎？
裏面的聲音不是天內理子的，那在外面為了他忙碌的他們算是什麽？為了所謂的咒術界,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作為犧牲品,和一個未知的人同化的天內算什麽？
差點被伏黑甚爾捅死的他又算是什麽？
在一瞬間,被愚弄的怒火鋪天蓋地地自心中燃起。
連帶著那個捅他的天與束縛，他都沒有那麽想要除之而後快，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荒謬感和無力。
“你要幹什麽？”
黑暗中,神崎悠拉住了身邊人的手腕。
她的語氣放得很輕，卻又很堅定。
“五條悟,不要亂來。”
“只是與他們為敵而已,不論是天元大人還是其他的老橘子們,我都不會怕的。”五條悟側過臉,平靜地看著她，明明是說著某種大言不慚的話,但被他那雙好看又澄澈的眼睛這麽看著的時候，卻又會不由自主地心軟。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他。
“我知道你不會怕,但是有用嗎？”神崎悠嘆息了一聲，她看著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哥哥,驕傲強大在某方面都天真地相信著自己。
不過他們又不太一樣。
她的哥哥更加溫柔，這個家夥……渾身都是被自己的實力縱出來的傲氣。
還有那種奇奇怪怪,不知道怎麽長出來的沙雕之氣。
“裏面的人已經死了。”她平靜地指出這點，“你現在進去，除了和天元大人吵起來沒有任何好處,你現在和我出去的話,指不定還能救下天內。”
伏黑甚爾會看在她的面子上稍微放一點水。
也會因為她的囑托放慢一點速度,但是再慢，他們在這裏繼續耽擱下去，這些浪費的時間都足夠讓他殺掉十個天內了。
五條悟沈默了。
雪白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過了幾秒，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冗長。
五條悟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走吧。”
天元住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地下，周遭的空氣中能夠感受到一股潮濕的寒氣，不是很重，但配上周遭過於空曠的環境就給人一種格外陰沈冷清的感覺。
五條悟走在她前面。
即使是在她放出會站在他對立面的話之後，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下意識地擺出了保護的姿態，站在她的前方，任何敵人一旦出現就會遭遇到他的攻擊。
發育期的少年人有些瘦削，六眼的使用似乎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即使是他這種熱愛甜食高熱量的，也依舊沒有養出一點肉肉來。
前方出現了光亮，隱隱約約地打在了他身上。
那張俊秀的臉龐上沾染著的血跡，為他打上了一抹銳利的陰影。
抿緊的唇和沈下來的眼。
他就像是一把第一次被狠狠打磨的利刃一樣，正在黑暗中逐漸展露自己的鋒芒。
神崎悠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在五條家的老宅。
不穿和服不穿正裝，隨便套了件T恤就散漫地走進房間裏來的小少爺，在周圍阻攔的聲音裏推開了屏風，上下打量兩眼被破枕頭折騰的一晚沒睡好覺連早飯也沒吃上，餓的不想動彈的她。
勾勾唇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
“看起來好狼狽啊，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未婚妻嗎？”
“感覺比昨天看到那個餓死的咒靈還要慘欸，你們猜她有沒有那堆衣服重？”
那還是有的。
好好一個大活人，總不會比一堆二三十斤的十二單輕。
雖然也沒重很多就是了。
五條家其實也沒不給飯吃，只是這種大家族延續了以前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規矩，吃飯的時候實在太麻煩了一點，大抵又是涉及了一些異性人竟然能來五條家聯姻之類的話，所以對她也就越發嚴苛。
被帶到五條家之後，她喪失了能夠蹭飯的地方，再加上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所以越發地憊懶，哪怕動動手就能讓自己吃飽她也懶得動彈。
她是故意的，心情不好懶得配合他們，無所謂吃不吃飯。
餓不死就行。
五條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對於她這個強塞給他的未婚妻，她本來以為他是來找茬的，當時氣沖沖走進來的姿態看起來也像是找茬。
但後來表現地卻又不像是這樣。
他像是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定期來她這裏打卡，不讓那些人拿什麽規矩念叨她，還會帶食物過來。但吃的也都不是什麽正經的，全都是很甜的，蛋糕和菓子小點心之類的。
最開始是投餵。
發現她開始習慣投餵後，就擺了個桌子在她面前吃，讓她看著他吃。
有些人，從小就是狗。
所以她敲昏了他有錯嗎？
沒有！
“悠，”站在長長的通道盡頭，馬上就能走出去的地方，五條悟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就那麽喜歡他嗎？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的，”神崎悠想了想，很坦然地道：“其實最開始就是機緣巧合，是他在恰當的時間出現，然後……然後就是表現地比較合拍吧，自然而然地就會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那為什麽不是我？”五條悟不是很理解，還有點委屈，“明明是我先來的，我還是最先有名分的那個人，結果你就為了一個男人，說要打我。”
神崎悠：“……”
其實……是他先的。
誰讓你們禦三家奇奇怪怪的，平常亂七八糟的東西互相防備的要死，涉及那些什麽古老禮儀，言行舉止之類的，就沆瀣一氣，非得把她送來送去地培養。
神崎悠：“主要是你們要打起來。”
她嘆了一聲，“你們要是不打架的話，我肯定也不會那麽麻煩地來管這些事。”
“是有人逼他接任務嗎？”五條悟一腳踏出，語氣平靜中帶著點徹骨的冷，“這次不管他死沒死，我都會幫忙把那些家夥給揪出來。”
“砰——”
硝煙的味道順著槍口飄散。
天內理子的身體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地面上氤氳出了一片紅。
場上早已一片狼藉，夏油傑和伏黑甚爾的打鬥幾乎把這個地方給拆了個遍。而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場上的戰鬥已經停歇，伏黑甚爾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把椅子，坐在那裏看著手機，隱約還有馬賽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而地上——
夏油傑半闔著眼睛，躺在地上。
滿臉血汙。
身上也有著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和五條悟一樣狼狽。
不，比他要更加狼狽一些。
至少……五條悟的眼神裏不會有崩潰和動搖。
“啊，來的好慢。”伏黑甚爾擡頭和她打了個招呼，撐著下巴的樣子看起來懶洋洋的，身上並沒有什麽傷口，“比我想象地還要慢不少呢。”
“怎麽這個表情看我？”
“已經手下留情了啊。”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地上，“星漿體和咒靈操縱，都是活的。”
“我按照你要求的，沒有殺他們，為什麽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他無視掉不知道為什麽覆活的六眼，走到她身邊，想去摟她的腰，結果卻被避開。
“你身上這是什麽東西？”
神崎悠皺著眉，試探性地碰了一下盤踞在他身上的咒靈。
“噫，這個手感好奇怪。”
“一個幫助戰鬥的小寵物，”見她很不喜歡的樣子，伏黑甚爾也想把它給收回去，但考慮到他回收它的方式……暫且還是掛在外面吧。他伸手幫她理了理翹起來的發絲，“接下來陪我去交任務？”
神崎悠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還躺在血泊裏的天內理子，觀察到小姑娘身上的出血情況已經停止，傷的應該不是特別嚴重，被打中的不是要害部位。
現在昏迷不醒，大概率是使用了麻·醉之類的藥物。
她松了一口氣。
“怎麽鬧得那麽大……”她埋怨地看了一眼伏黑甚爾，倒沒有說更多的話，看現在站在這裏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甚爾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在場的這兩個年輕人。
排除掉有突然爆種可能的五條悟。
根據在場情況來看，他確實留手了，也算得上是……對得起之前的承諾吧。
雖然她個人覺得他這個承諾完成地比較敷衍。
“……傑，沒事吧？”
五條悟已經把他的同伴扶了起來。
聽到他們倆的對話，他擡頭冷冷地看著他們。
“想那麽輕易地完成你的任務，那可不會那麽簡單。”
“伏黑甚爾麽……”
“再來打一架吧。”
“贏了你們可以走，輸了……就把你從我身上捅的那幾刀，還回來吧。”
“反轉術式嗎？”伏黑甚爾打量著面前狼狽卻又強大，神情看起來偏執又癲狂的五條悟，嘴角逐漸勾起，“真是麻煩啊，早知道就已經直接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悠。”
“……嗯？”
“我為了你的要求，惹來了那麽大的麻煩，回去之後，你可要好好地補償我。”
“……”
明明半點都沒有收手，只是在擊殺星漿體的時候向下移開了一點。
但男人依舊恬不知恥地將所有功勞都頒給了自己。
同時——
他口口聲聲說著麻煩，但對上五條悟的時候，眼神中卻分明寫滿了興奮。就像是叢林中的野獸之王，面對著強大的對手時，會一改往日的慵懶，熱血在心中沸騰。
他們正在渴望著戰鬥。
渴望著廝殺。
用鮮血來判定彼此的地位。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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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智商，當然不會想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麽。
天元大人的同化……
竟然已經開始了嗎？
裏面的聲音不是天內理子的，那在外面為了他忙碌的他們算是什麽？為了所謂的咒術界,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作為犧牲品,和一個未知的人同化的天內算什麽？
差點被伏黑甚爾捅死的他又算是什麽？
在一瞬間,被愚弄的怒火鋪天蓋地地自心中燃起。
連帶著那個捅他的天與束縛，他都沒有那麽想要除之而後快，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荒謬感和無力。
“你要幹什麽？”
黑暗中,神崎悠拉住了身邊人的手腕。
她的語氣放得很輕，卻又很堅定。
“五條悟,不要亂來。”
“只是與他們為敵而已,不論是天元大人還是其他的老橘子們,我都不會怕的。”五條悟側過臉,平靜地看著她，明明是說著某種大言不慚的話,但被他那雙好看又澄澈的眼睛這麽看著的時候，卻又會不由自主地心軟。
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他。
“我知道你不會怕,但是有用嗎？”神崎悠嘆息了一聲，她看著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哥哥,驕傲強大在某方面都天真地相信著自己。
不過他們又不太一樣。
她的哥哥更加溫柔，這個家夥……渾身都是被自己的實力縱出來的傲氣。
還有那種奇奇怪怪,不知道怎麽長出來的沙雕之氣。
“裏面的人已經死了。”她平靜地指出這點，“你現在進去，除了和天元大人吵起來沒有任何好處,你現在和我出去的話,指不定還能救下天內。”
伏黑甚爾會看在她的面子上稍微放一點水。
也會因為她的囑托放慢一點速度,但是再慢，他們在這裏繼續耽擱下去，這些浪費的時間都足夠讓他殺掉十個天內了。
五條悟沈默了。
雪白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昭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過了幾秒，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冗長。
五條悟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走吧。”
天元住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地下，周遭的空氣中能夠感受到一股潮濕的寒氣，不是很重，但配上周遭過於空曠的環境就給人一種格外陰沈冷清的感覺。
五條悟走在她前面。
即使是在她放出會站在他對立面的話之後，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下意識地擺出了保護的姿態，站在她的前方，任何敵人一旦出現就會遭遇到他的攻擊。
發育期的少年人有些瘦削，六眼的使用似乎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即使是他這種熱愛甜食高熱量的，也依舊沒有養出一點肉肉來。
前方出現了光亮，隱隱約約地打在了他身上。
那張俊秀的臉龐上沾染著的血跡，為他打上了一抹銳利的陰影。
抿緊的唇和沈下來的眼。
他就像是一把第一次被狠狠打磨的利刃一樣，正在黑暗中逐漸展露自己的鋒芒。
神崎悠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在五條家的老宅。
不穿和服不穿正裝，隨便套了件T恤就散漫地走進房間裏來的小少爺，在周圍阻攔的聲音裏推開了屏風，上下打量兩眼被破枕頭折騰的一晚沒睡好覺連早飯也沒吃上，餓的不想動彈的她。
勾勾唇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
“看起來好狼狽啊，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未婚妻嗎？”
“感覺比昨天看到那個餓死的咒靈還要慘欸，你們猜她有沒有那堆衣服重？”
那還是有的。
好好一個大活人，總不會比一堆二三十斤的十二單輕。
雖然也沒重很多就是了。
五條家其實也沒不給飯吃，只是這種大家族延續了以前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規矩，吃飯的時候實在太麻煩了一點，大抵又是涉及了一些異性人竟然能來五條家聯姻之類的話，所以對她也就越發嚴苛。
被帶到五條家之後，她喪失了能夠蹭飯的地方，再加上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所以越發地憊懶，哪怕動動手就能讓自己吃飽她也懶得動彈。
她是故意的，心情不好懶得配合他們，無所謂吃不吃飯。
餓不死就行。
五條悟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對於她這個強塞給他的未婚妻，她本來以為他是來找茬的，當時氣沖沖走進來的姿態看起來也像是找茬。
但後來表現地卻又不像是這樣。
他像是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定期來她這裏打卡，不讓那些人拿什麽規矩念叨她，還會帶食物過來。但吃的也都不是什麽正經的，全都是很甜的，蛋糕和菓子小點心之類的。
最開始是投餵。
發現她開始習慣投餵後，就擺了個桌子在她面前吃，讓她看著他吃。
有些人，從小就是狗。
所以她敲昏了他有錯嗎？
沒有！
“悠，”站在長長的通道盡頭，馬上就能走出去的地方，五條悟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就那麽喜歡他嗎？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的，”神崎悠想了想，很坦然地道：“其實最開始就是機緣巧合，是他在恰當的時間出現，然後……然後就是表現地比較合拍吧，自然而然地就會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那為什麽不是我？”五條悟不是很理解，還有點委屈，“明明是我先來的，我還是最先有名分的那個人，結果你就為了一個男人，說要打我。”
神崎悠：“……”
其實……是他先的。
誰讓你們禦三家奇奇怪怪的，平常亂七八糟的東西互相防備的要死，涉及那些什麽古老禮儀，言行舉止之類的，就沆瀣一氣，非得把她送來送去地培養。
神崎悠：“主要是你們要打起來。”
她嘆了一聲，“你們要是不打架的話，我肯定也不會那麽麻煩地來管這些事。”
“是有人逼他接任務嗎？”五條悟一腳踏出，語氣平靜中帶著點徹骨的冷，“這次不管他死沒死，我都會幫忙把那些家夥給揪出來。”
“砰——”
硝煙的味道順著槍口飄散。
天內理子的身體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地面上氤氳出了一片紅。
場上早已一片狼藉，夏油傑和伏黑甚爾的打鬥幾乎把這個地方給拆了個遍。而當他們出來的時候，場上的戰鬥已經停歇，伏黑甚爾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把椅子，坐在那裏看著手機，隱約還有馬賽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而地上——
夏油傑半闔著眼睛，躺在地上。
滿臉血汙。
身上也有著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和五條悟一樣狼狽。
不，比他要更加狼狽一些。
至少……五條悟的眼神裏不會有崩潰和動搖。
“啊，來的好慢。”伏黑甚爾擡頭和她打了個招呼，撐著下巴的樣子看起來懶洋洋的，身上並沒有什麽傷口，“比我想象地還要慢不少呢。”
“怎麽這個表情看我？”
“已經手下留情了啊。”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地上，“星漿體和咒靈操縱，都是活的。”
“我按照你要求的，沒有殺他們，為什麽還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他無視掉不知道為什麽覆活的六眼，走到她身邊，想去摟她的腰，結果卻被避開。
“你身上這是什麽東西？”
神崎悠皺著眉，試探性地碰了一下盤踞在他身上的咒靈。
“噫，這個手感好奇怪。”
“一個幫助戰鬥的小寵物，”見她很不喜歡的樣子，伏黑甚爾也想把它給收回去，但考慮到他回收它的方式……暫且還是掛在外面吧。他伸手幫她理了理翹起來的發絲，“接下來陪我去交任務？”
神崎悠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還躺在血泊裏的天內理子，觀察到小姑娘身上的出血情況已經停止，傷的應該不是特別嚴重，被打中的不是要害部位。
現在昏迷不醒，大概率是使用了麻·醉之類的藥物。
她松了一口氣。
“怎麽鬧得那麽大……”她埋怨地看了一眼伏黑甚爾，倒沒有說更多的話，看現在站在這裏的人就可以看得出來，甚爾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在場的這兩個年輕人。
排除掉有突然爆種可能的五條悟。
根據在場情況來看，他確實留手了，也算得上是……對得起之前的承諾吧。
雖然她個人覺得他這個承諾完成地比較敷衍。
“……傑，沒事吧？”
五條悟已經把他的同伴扶了起來。
聽到他們倆的對話，他擡頭冷冷地看著他們。
“想那麽輕易地完成你的任務，那可不會那麽簡單。”
“伏黑甚爾麽……”
“再來打一架吧。”
“贏了你們可以走，輸了……就把你從我身上捅的那幾刀，還回來吧。”
“反轉術式嗎？”伏黑甚爾打量著面前狼狽卻又強大，神情看起來偏執又癲狂的五條悟，嘴角逐漸勾起，“真是麻煩啊，早知道就已經直接把你的頭給砍下來。”
“悠。”
“……嗯？”
“我為了你的要求，惹來了那麽大的麻煩，回去之後，你可要好好地補償我。”
“……”
明明半點都沒有收手，只是在擊殺星漿體的時候向下移開了一點。
但男人依舊恬不知恥地將所有功勞都頒給了自己。
同時——
他口口聲聲說著麻煩，但對上五條悟的時候，眼神中卻分明寫滿了興奮。就像是叢林中的野獸之王，面對著強大的對手時，會一改往日的慵懶，熱血在心中沸騰。
他們正在渴望著戰鬥。
渴望著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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