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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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很明白該如何展現自己的魅力。
天與束縛為他帶來了最為強大的肉,體，不單單是指在戰鬥力上面，連同另外的方面，比如說在雄性荷爾蒙的釋放上,他也是最強大的。
他天生就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在任務中,還是在面對異性的時候。
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他混跡在灰色地帶，愉快地學了一肚子的知識。
並飛快地學以致用。
把五條悟放在他面前的話,那真是嫩的可以。
故意去觸碰她吃過的甜品,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嘖。
那也太過純情了一點。
換做他的話，會直接在他面前吻她。
從她的唇上品嘗。
那不是更好嗎？
所以他將自己裝點成了誘人的樣子，揣測著她的喜好，挑撥著她的興趣，看著她為了他而心神晃動，漲紅著臉不知所措。心動,卻又依舊局限於自己給自己設定的枷鎖，不敢放開自己。
有趣的是,她在這方面青澀又猶豫。
但是在面對他有可能的背叛時,卻又格外地強硬。
拘束著不願意他離開,卻又不願意給予更多。
真是嚴苛啊。
一次兩次可以忍，長時間讓野獸餓著肚子,可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哦。
他耐心地等待著。
被他拉住的手腕受驚似的顫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沒有移開。
“惠……惠還在呢……”
她啞著聲音低訴，像是不好意思看他似的,半垂下眼,手掌卻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地探了進去。
腹肌的手感和胸肌差不多，也不是想象中那種硬邦邦的樣子，而是溫熱的，帶了點彈性的。人類的腹部很有塑造性，有些人的平平坦坦，有些人軟軟乎乎，也有些人可以輪廓分明，指腹觸碰過去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它鮮明的紋理。
伴隨著他的呼吸，掌心觸碰的地方緩緩起伏。
觸碰到的地方像是快要燒起來了，但是這還沒有完。
她偷偷擡眼，看見他正挑眉看著她，同時緩緩地將她的手下移。
伏黑甚爾的穿搭有點奇怪，上身喜歡穿緊身的衣服，基本都是T恤居多，偶爾才會翻出兩件襯衫來。下半身卻又愛穿上松松垮垮的褲子，很寬松舒適的那種，方便活動。
今天他穿的也不例外。
不過今天這件褲子會稍微修身一點，扯開上面的帶子，寬松的褲腰自然而然地就向下滑落。
緊繃的泳褲束縛著他，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將所有一切都清晰地展露出來。
連同溫度，都是灼熱的。
比腹肌還要燙手。
……
一分鐘後，神崎悠在衛生間裏努力洗手。
新買的肥皂是那種帶了點檀香味道的，用起來很清爽很好聞。
但是她搓了好幾遍，依舊感覺不行。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鼻尖下停頓了一下，仔仔細細地嗅聞過後，發現上面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她這才放過了自己的手。
但是那種觸感依舊鮮明地刻在她記憶裏。
只需要稍微一回想，她就立刻變身成一個蒸熟了的大番茄，怎麽都降不下溫度來。
“咚咚咚——”
門被人禮貌性地敲響。
她剛想說自己還沒好，你們先吃飯，結果門就被直接打開，男人的身影熟稔地走走進來，關上門。看到還站在洗漱臺前呆呆的她，不滿地“嘖”了一聲。
他靠近過來，在她下意識後退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將她逼退到墻邊。
身後的墻壁是冰冷的，身前的溫度卻又格外滾燙。
他擡起她的下頜，低頭送過來一個不太溫柔的吻。
“不喜歡嗎？”
在衛生間待了那麽久，是接受不了嗎？
“……不是。”
神崎悠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語，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她搖了搖頭，手指害羞地瑟縮了一下，因為親吻而下意識抓住他衣角的動作，又飛快地彈開。
“我就是……就是有一點……”
害羞。
哪怕之前的進度條已經幾乎快要刷到最後。
而且在她沒有多少記憶的情況下，已經全刷過了一遍。
但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去觸碰，總是會覺得害羞啊！
最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被吐出口，手就已經被握住，強行送過去圈住了他的脖頸。
“討厭我？”
“……沒有。”
溫熱的吻再度降了下來，吻地她只能在抽空的間隙裏回答他的話。
“害怕我嗎？”
“有一點點……”
“為什麽？”
“唔……”耳垂被人叼住，觸不及防地含住咬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壓抑著的驚呼，“不要……我就是……沒有經驗就是會害怕的，而且你……感覺是不是太可怕了一點啊。”
實話實說，關於對規模龐大方面的抱怨，引來了男人得意的低笑。
顫動的胸腔混合著衛生間裏狹小的空間。
鼻端能嗅到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連著剛剛被清洗了多次，遍布在房間裏的檀香味，也不知道散到了哪裏去。
神崎悠感覺到了危險，她奮力推開男人的懷抱，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靈動地從他身邊竄了出去，飛速沖向外界安全的空間。
“我餓了。”
“我要去吃飯了。”
跑出沒幾步，她又像是覺得安全了，回頭看他沒有跟出來，偷偷摸摸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然後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白洗了！”
聽到她的話，衛生間裏的男人嗤笑了一聲。
還是見識地太少了。
等之後，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惠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狀態似乎是有點奇怪，疑惑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努力地從鍋裏撈了個雞腿給神崎悠。
又撈了另一個腿給他爸爸。
自己撈了個雞翅，埋頭啃了起來。
看著碗裏的雞腿，伏黑甚爾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買這個雞時，他前面兩個中年女人湊在一起悄悄竊竊私語：“你回去記得燉湯給你家那位吃，這種鄉下放養的雞啊，最補不過了。”
“給他好好補補。”
伏黑甚爾：“……”
失策了。
雖然看起來好像毫不相幹，也的確沒有什麽關聯。
但連在一起，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明天還有事，伏黑甚爾被禁止和她一起睡，只能一個人躺在冰冷的主臥裏，房間的主人卻已經拎著她自己的枕頭到隔壁陪小孩去了。
據她自己振振有詞，是說要去把上次沒有講完的童話故事說完。
就是他今天扯謊隨便提的那個。
搞不懂。
又不是不識字，不行的話不能找一個可以朗誦的音頻讀給他聽嗎？
小孩子就是麻煩啊。
這麽想著，伏黑甚爾閉上了眼睛，要對上六眼的話，確實不能太分散精力，好歹也要讓事情的發展，跟隨著他的計劃來走啊。
等神崎悠醒來的時候，伏黑甚爾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還只是早上六點。
桌子上放著還有餘溫的食物，是他準備好留下來的，壓在碗底的還有一張便利貼。
【我還是覺得你不用去，要是非想來的話，延遲一個小時吧。】
【晚上我想吃壽喜鍋。】
神崎悠猶豫了一下，決定按照他說的，稍微晚一點過去。
不過也不會太晚，折中一下延遲半小時吧。明明看起來好像問題不大，被攻擊的人，攻擊的人，她都一清二楚，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有些不妙。
這段時間她也抽空整理了一下這附近的幼兒園，有兩家都讓她感覺很不錯，到時候去實地考察一下，看惠更喜歡哪一家吧。
惦記著日常中那些瑣碎的事，她給五條悟發了個消息，問他們有沒有平安到達。
回覆是已經在飛機上了。
沒有什麽其他問題的話，應該就能安全降落。
這個時候也已經用不上她，那邊好像還有其他的高專學生在幫忙，所以留給她的話，是人手已經夠啦，不用麻煩她再過來，昨天的照片很漂亮，要記得全部發給他哦。
所有人都在說，不用她過去。
放下手裏的紙筆，神崎悠擡眼，和外面一閃而過的視線撞到。她平靜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中有著怒火閃爍，指尖在桌面上微微敲擊。
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嗨~我就是多快好省安全送貨上門的夜鬥！”
夜鬥一如既往。出現地飛快。
“有什麽需要我的嗎？”
“家庭衛生清潔？倒垃圾？還是說抓蟲子，我都非常在行哦。”
“咦，是神崎桑啊，這次是有什麽事嗎？”
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運動衫，剛一出現就擡頭看了看窗外，“外面盯著的那個，是咒術師吧？活著的人類裏也有非常難搞的存在，但他們好像一般來說不會和普通人產生交集，你這是……”
兩人除了金錢交易外，別的接觸並不多，所以夜鬥還以為他這位出手豐厚的老主顧只是一個眼睛能夠看到各種普通人不能看到東西的普通人。
他疑惑地扭過頭，看見坐著的漂亮長發女性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看得他背後發涼。
“一點點小麻煩而已。”神崎悠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幣，“還是五萬日元，能麻煩夜鬥君照顧一下房間裏的那個孩子嗎？時間是到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就可以。”
“這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他猶豫地看了看窗外，“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神崎悠面不改色，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看看附近有哪家菜場營業比較晚，口碑最好。要是回來地比較晚的話，指不定還能收獲一些半價的蔬菜食物，也挺好的。
最近支出過多，得去多填充一下荷包了。
把惠托付給夜鬥後，她收拾了一下，慢吞吞地出門。
你們不想讓她去的話，她就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群人想要搞什麽事。
咒術高專隱藏在東京郊外，電車都不能直達，只能到那邊的山下，然後再自己走上去。神崎悠走到山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妙，等她趕上去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五條悟孤零零躺在那裏的屍體。
不，似乎還沒有死。
整個咒術高專裏亂成了一團，那些人都在四處捕捉著闖進來的弱小咒靈，還有一些……大概是被人刻意給引開了吧。總之，她來的時候，這位五條家的天之驕子就這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渾身是血。
黑色的高□□服上蹭滿了地上的灰塵與泥土。
裏面潔白的襯衫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猩紅血跡。
胸口的位置，被捅了一個深深的傷口，至今還在蠕動著湧出血液。連同額頭上，都紮著一個深深的刀口，普通人要是受了那麽重的傷，可能早就已經當場涼掉了吧。
神崎悠低頭俯視著他，那張俊秀到精致的臉此時被血液沾染，平素應該是帶著張揚笑容的臉就這麽無力地靠在地上，任憑血汙覆蓋著。
他還睜著眼睛，那雙被稱作六眼的藍色眼睛凝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就是死亡。
不管是誰，它都會公平地對待。
神崎悠掏出手帕，就像是當時見到哥哥的屍首那樣，輕柔地給他擦了擦臉。
“還有意識嗎？”
“不說話的話，我就把你送去埋了哦。”
“……能不能……好歹把我給正過來。”五條悟氣若游絲，嘴唇無力地開合著，明明看起來是要死了，但卻實實在在地還存在著一口氣。
頑強地不肯死去。
他眼神覆雜地看著蹲在他身旁的人，輕聲詢問：“你……知道他……”
“知道啊。”神崎悠很平靜，“我已經勸過了，讓他不要殺你們。”
五條悟：“……”
這就是勸過嗎？
可是他捅人的時候，看起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有人想要看到這個情況，他避不開，你們也避不開。”神崎悠笑了笑，眼底並沒有多少溫度，“就算避開了這次，下一次還是會有的。”
“你沒死也挺好的，等下我扛著你去找他們？”
“能好快點自己走嗎？扛著你我的速度會下降，我並不是很擅長體力活動。”
“啊，還有——”
她俯下身，把重傷的少年扶起來，任憑濃重的血腥味侵入鼻腔。
“他是我的人。”
“你要是想對他動手報仇的話，我就和他一起揍你。”
“知道了嗎？”
“咳……”五條悟張嘴想說些什麽，但一開口就吐出來一大口粘稠的猩紅液體。
“那就看吧，到時候……咳……誰比較強。”
“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為什麽……
會變成這樣。
傑，撐住啊。
你應該，已經把她送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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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束縛為他帶來了最為強大的肉,體，不單單是指在戰鬥力上面，連同另外的方面，比如說在雄性荷爾蒙的釋放上,他也是最強大的。
他天生就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不管是在任務中,還是在面對異性的時候。
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他混跡在灰色地帶，愉快地學了一肚子的知識。
並飛快地學以致用。
把五條悟放在他面前的話,那真是嫩的可以。
故意去觸碰她吃過的甜品,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嘖。
那也太過純情了一點。
換做他的話，會直接在他面前吻她。
從她的唇上品嘗。
那不是更好嗎？
所以他將自己裝點成了誘人的樣子，揣測著她的喜好，挑撥著她的興趣，看著她為了他而心神晃動，漲紅著臉不知所措。心動,卻又依舊局限於自己給自己設定的枷鎖，不敢放開自己。
有趣的是,她在這方面青澀又猶豫。
但是在面對他有可能的背叛時,卻又格外地強硬。
拘束著不願意他離開,卻又不願意給予更多。
真是嚴苛啊。
一次兩次可以忍，長時間讓野獸餓著肚子,可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哦。
他耐心地等待著。
被他拉住的手腕受驚似的顫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沒有移開。
“惠……惠還在呢……”
她啞著聲音低訴，像是不好意思看他似的,半垂下眼,手掌卻跟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地探了進去。
腹肌的手感和胸肌差不多，也不是想象中那種硬邦邦的樣子，而是溫熱的，帶了點彈性的。人類的腹部很有塑造性，有些人的平平坦坦，有些人軟軟乎乎，也有些人可以輪廓分明，指腹觸碰過去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它鮮明的紋理。
伴隨著他的呼吸，掌心觸碰的地方緩緩起伏。
觸碰到的地方像是快要燒起來了，但是這還沒有完。
她偷偷擡眼，看見他正挑眉看著她，同時緩緩地將她的手下移。
伏黑甚爾的穿搭有點奇怪，上身喜歡穿緊身的衣服，基本都是T恤居多，偶爾才會翻出兩件襯衫來。下半身卻又愛穿上松松垮垮的褲子，很寬松舒適的那種，方便活動。
今天他穿的也不例外。
不過今天這件褲子會稍微修身一點，扯開上面的帶子，寬松的褲腰自然而然地就向下滑落。
緊繃的泳褲束縛著他，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將所有一切都清晰地展露出來。
連同溫度，都是灼熱的。
比腹肌還要燙手。
……
一分鐘後，神崎悠在衛生間裏努力洗手。
新買的肥皂是那種帶了點檀香味道的，用起來很清爽很好聞。
但是她搓了好幾遍，依舊感覺不行。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鼻尖下停頓了一下，仔仔細細地嗅聞過後，發現上面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她這才放過了自己的手。
但是那種觸感依舊鮮明地刻在她記憶裏。
只需要稍微一回想，她就立刻變身成一個蒸熟了的大番茄，怎麽都降不下溫度來。
“咚咚咚——”
門被人禮貌性地敲響。
她剛想說自己還沒好，你們先吃飯，結果門就被直接打開，男人的身影熟稔地走走進來，關上門。看到還站在洗漱臺前呆呆的她，不滿地“嘖”了一聲。
他靠近過來，在她下意識後退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將她逼退到墻邊。
身後的墻壁是冰冷的，身前的溫度卻又格外滾燙。
他擡起她的下頜，低頭送過來一個不太溫柔的吻。
“不喜歡嗎？”
在衛生間待了那麽久，是接受不了嗎？
“……不是。”
神崎悠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語，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她搖了搖頭，手指害羞地瑟縮了一下，因為親吻而下意識抓住他衣角的動作，又飛快地彈開。
“我就是……就是有一點……”
害羞。
哪怕之前的進度條已經幾乎快要刷到最後。
而且在她沒有多少記憶的情況下，已經全刷過了一遍。
但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去觸碰，總是會覺得害羞啊！
最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被吐出口，手就已經被握住，強行送過去圈住了他的脖頸。
“討厭我？”
“……沒有。”
溫熱的吻再度降了下來，吻地她只能在抽空的間隙裏回答他的話。
“害怕我嗎？”
“有一點點……”
“為什麽？”
“唔……”耳垂被人叼住，觸不及防地含住咬了一下，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壓抑著的驚呼，“不要……我就是……沒有經驗就是會害怕的，而且你……感覺是不是太可怕了一點啊。”
實話實說，關於對規模龐大方面的抱怨，引來了男人得意的低笑。
顫動的胸腔混合著衛生間裏狹小的空間。
鼻端能嗅到的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連著剛剛被清洗了多次，遍布在房間裏的檀香味，也不知道散到了哪裏去。
神崎悠感覺到了危險，她奮力推開男人的懷抱，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靈動地從他身邊竄了出去，飛速沖向外界安全的空間。
“我餓了。”
“我要去吃飯了。”
跑出沒幾步，她又像是覺得安全了，回頭看他沒有跟出來，偷偷摸摸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然後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白洗了！”
聽到她的話，衛生間裏的男人嗤笑了一聲。
還是見識地太少了。
等之後，讓她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吃飯的時候，惠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狀態似乎是有點奇怪，疑惑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努力地從鍋裏撈了個雞腿給神崎悠。
又撈了另一個腿給他爸爸。
自己撈了個雞翅，埋頭啃了起來。
看著碗裏的雞腿，伏黑甚爾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買這個雞時，他前面兩個中年女人湊在一起悄悄竊竊私語：“你回去記得燉湯給你家那位吃，這種鄉下放養的雞啊，最補不過了。”
“給他好好補補。”
伏黑甚爾：“……”
失策了。
雖然看起來好像毫不相幹，也的確沒有什麽關聯。
但連在一起，總覺得好像有點奇怪。明天還有事，伏黑甚爾被禁止和她一起睡，只能一個人躺在冰冷的主臥裏，房間的主人卻已經拎著她自己的枕頭到隔壁陪小孩去了。
據她自己振振有詞，是說要去把上次沒有講完的童話故事說完。
就是他今天扯謊隨便提的那個。
搞不懂。
又不是不識字，不行的話不能找一個可以朗誦的音頻讀給他聽嗎？
小孩子就是麻煩啊。
這麽想著，伏黑甚爾閉上了眼睛，要對上六眼的話，確實不能太分散精力，好歹也要讓事情的發展，跟隨著他的計劃來走啊。
等神崎悠醒來的時候，伏黑甚爾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還只是早上六點。
桌子上放著還有餘溫的食物，是他準備好留下來的，壓在碗底的還有一張便利貼。
【我還是覺得你不用去，要是非想來的話，延遲一個小時吧。】
【晚上我想吃壽喜鍋。】
神崎悠猶豫了一下，決定按照他說的，稍微晚一點過去。
不過也不會太晚，折中一下延遲半小時吧。明明看起來好像問題不大，被攻擊的人，攻擊的人，她都一清二楚，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有些不妙。
這段時間她也抽空整理了一下這附近的幼兒園，有兩家都讓她感覺很不錯，到時候去實地考察一下，看惠更喜歡哪一家吧。
惦記著日常中那些瑣碎的事，她給五條悟發了個消息，問他們有沒有平安到達。
回覆是已經在飛機上了。
沒有什麽其他問題的話，應該就能安全降落。
這個時候也已經用不上她，那邊好像還有其他的高專學生在幫忙，所以留給她的話，是人手已經夠啦，不用麻煩她再過來，昨天的照片很漂亮，要記得全部發給他哦。
所有人都在說，不用她過去。
放下手裏的紙筆，神崎悠擡眼，和外面一閃而過的視線撞到。她平靜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中有著怒火閃爍，指尖在桌面上微微敲擊。
撥通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嗨~我就是多快好省安全送貨上門的夜鬥！”
夜鬥一如既往。出現地飛快。
“有什麽需要我的嗎？”
“家庭衛生清潔？倒垃圾？還是說抓蟲子，我都非常在行哦。”
“咦，是神崎桑啊，這次是有什麽事嗎？”
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運動衫，剛一出現就擡頭看了看窗外，“外面盯著的那個，是咒術師吧？活著的人類裏也有非常難搞的存在，但他們好像一般來說不會和普通人產生交集，你這是……”
兩人除了金錢交易外，別的接觸並不多，所以夜鬥還以為他這位出手豐厚的老主顧只是一個眼睛能夠看到各種普通人不能看到東西的普通人。
他疑惑地扭過頭，看見坐著的漂亮長發女性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看得他背後發涼。
“一點點小麻煩而已。”神崎悠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幣，“還是五萬日元，能麻煩夜鬥君照顧一下房間裏的那個孩子嗎？時間是到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就可以。”
“這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你……”他猶豫地看了看窗外，“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神崎悠面不改色，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看看附近有哪家菜場營業比較晚，口碑最好。要是回來地比較晚的話，指不定還能收獲一些半價的蔬菜食物，也挺好的。
最近支出過多，得去多填充一下荷包了。
把惠托付給夜鬥後，她收拾了一下，慢吞吞地出門。
你們不想讓她去的話，她就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群人想要搞什麽事。
咒術高專隱藏在東京郊外，電車都不能直達，只能到那邊的山下，然後再自己走上去。神崎悠走到山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妙，等她趕上去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五條悟孤零零躺在那裏的屍體。
不，似乎還沒有死。
整個咒術高專裏亂成了一團，那些人都在四處捕捉著闖進來的弱小咒靈，還有一些……大概是被人刻意給引開了吧。總之，她來的時候，這位五條家的天之驕子就這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渾身是血。
黑色的高□□服上蹭滿了地上的灰塵與泥土。
裏面潔白的襯衫上，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猩紅血跡。
胸口的位置，被捅了一個深深的傷口，至今還在蠕動著湧出血液。連同額頭上，都紮著一個深深的刀口，普通人要是受了那麽重的傷，可能早就已經當場涼掉了吧。
神崎悠低頭俯視著他，那張俊秀到精致的臉此時被血液沾染，平素應該是帶著張揚笑容的臉就這麽無力地靠在地上，任憑血汙覆蓋著。
他還睜著眼睛，那雙被稱作六眼的藍色眼睛凝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就是死亡。
不管是誰，它都會公平地對待。
神崎悠掏出手帕，就像是當時見到哥哥的屍首那樣，輕柔地給他擦了擦臉。
“還有意識嗎？”
“不說話的話，我就把你送去埋了哦。”
“……能不能……好歹把我給正過來。”五條悟氣若游絲，嘴唇無力地開合著，明明看起來是要死了，但卻實實在在地還存在著一口氣。
頑強地不肯死去。
他眼神覆雜地看著蹲在他身旁的人，輕聲詢問：“你……知道他……”
“知道啊。”神崎悠很平靜，“我已經勸過了，讓他不要殺你們。”
五條悟：“……”
這就是勸過嗎？
可是他捅人的時候，看起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有人想要看到這個情況，他避不開，你們也避不開。”神崎悠笑了笑，眼底並沒有多少溫度，“就算避開了這次，下一次還是會有的。”
“你沒死也挺好的，等下我扛著你去找他們？”
“能好快點自己走嗎？扛著你我的速度會下降，我並不是很擅長體力活動。”
“啊，還有——”
她俯下身，把重傷的少年扶起來，任憑濃重的血腥味侵入鼻腔。
“他是我的人。”
“你要是想對他動手報仇的話，我就和他一起揍你。”
“知道了嗎？”
“咳……”五條悟張嘴想說些什麽，但一開口就吐出來一大口粘稠的猩紅液體。
“那就看吧，到時候……咳……誰比較強。”
“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為什麽……
會變成這樣。
傑，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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