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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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家好我是鹿江，如果有機會讓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一邊做鬼臉一邊拒絕魔王的刀。
……拒絕還是要拒絕的，但是這個鬼臉吧可能真的太容易讓人生氣了，再加上我也沒想到這個本丸的宗三左文字那麽小心眼——
好像我家的也挺小心眼的。
反正我真的不應該輕易挑釁他的，我悔過。
“五虎退啊，你說你為什麽不老實聽我的話呢。”
和五虎退一起被關在房間裏無所事事，我看著他真是不知道生氣還是笑好。
“因為很擔心您……”端坐在我的身側，五虎退已經把自己的褲子都抓皺了，“而且有我在這裏，一期哥他們速度應該會更快一點。”
“……我竟然無法反駁你。”嘆著氣用力揉五虎退的頭發玩，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是因為他們相信我啊。”
無論如何，五虎退都不能在這個充滿了黑暗氣息的本丸久滯。如果一個不小心被那些骨質增生物盯上了，就慘了。
我在這裏沒辦法幫他凈化啊。
“我也……我也相信著您！”
“那真是非常感謝，不過下次一定要聽話。”
起身在房間裏晃了一圈，順帶再對著墻壁敲敲打打一番。這個本丸的建築抗壓能力估計非常強，但是相對來說就更容易被火燒毀。
不像我自己的那個拆起來容易，但是如果有人想燒了它……通常情況下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起火的辦法。
“真是麻煩了啊……”
幹脆躺倒在榻榻米上，我閉上眼準備開始在腦內梳理這次遇到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叮囑一下五虎退才行。
“五虎退，如果你感應到小老虎們跑到這個附近了就喊我一下，我休息一會兒。”
“好的。”頓了一下，五虎退擔心地問，“您的身體沒有受傷吧？”
我能說我現在身心俱疲嗎？
“沒事，就是好久沒這麽大運動量了有點累。”
“那就好。”
側身對著五虎退的方向，不出意外的發現他拍拍胸口輕聲舒了口氣的小動作。
五虎退果然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了。
螢丸在出陣之後莫名其妙地暗墮了估計和空有關系，我雖然已經收留了螢丸，但是由於空還活著的關系我並不能和他建立契約。
也是因為沒有契約的關系，我不能正常的為他凈化。
但空又為什麽會用這種方式為她的付喪神凈化呢？
而且早前螢丸對明石的那個態度……
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了原因所在。
——空不會凈化。
這種吞噬的做法，時政府不可能告訴她。
這個的本丸的明石……恐怕是被吃了吧。
空的意志力明顯不夠強大，在她吞噬了那些骨質增生物之後她也會被引誘，動蕩不安的靈力會引發付喪神們也不安定。
——就像我當時那樣。
腹部的空虛感使眼前產生幻覺，在無法用理智阻止自己的時候，最美好的餐點——姑且也能算是神明的付喪神就在眼前，發生什麽都不足為奇。
所以空才會想讓我殺了她吧。
不難感覺出曾經的她也是一個稱職的審神者，深愛著自己的工作，深愛著自己的本丸，也深愛著……螢丸。
不然她大可以直接終止契約。
又或者她只是想和螢丸道個歉而已？
“那、那個——”
起身走到五虎退的旁邊，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表明自己知道了。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我把手放在房間大門上。
“五虎退，螢丸有沒有來？”
“唔……好像跟著來了。”
果然。
難怪他前兩天突然這麽粘我，難怪他說自己想通了。螢丸他是已經做好回來的準備了吧。
一手捂住臉，我感覺自己心好累。雖然我已經記下了螢丸的靈力回路……但是我真沒有辦法保證到時候來的還是現在的螢丸啊。
“有、有火往這裏燒過來了！”
隨著五虎退的驚呼聲，我聞到了嗆人的煙味。急忙用衣袖擋住自己的口鼻防止濃煙進入，我將五虎退攬在懷裏向後退去。
“冷靜下來，捂住自己的口鼻。”確認五虎退不會再吸入濃煙後，我將擋在他身前的手移開，“房門一旦被燒毀就立馬離開，不要顧慮我。”
“但是——”
“聽話！”
緊緊盯著房間的大門，我強硬地打斷五虎退的話。濃煙借此機會沖進我的口腔當中，強忍著不咳出聲，當門被火焰吞滅倒下的時候，我直接將五虎退扔了出去。
刀可經不起燒啊。
趁著火還沒有完全吞沒房間，我趕緊低著頭也向外面沖去。
只希望一期一振沒有過來。
站在庭院裏，我掩住五虎退的雙眼嘆著氣搖頭。
“主殿？”
“沒什麽，不適合小孩子看而已。”
熊熊火焰映紅了我的雙眸，倒塌的房間中依稀可以看到付喪神們的身形。空被他們圍在中間，恍如被這些已經暗墮的付喪神們守護著一樣。
螢丸也在裏面。
小小的身形背著一把大太刀，他回頭看著我十分開心地笑著。隔著火光，他的口形難以辨認。
不過我聽到了空的聲音。
——“謝謝。”
抱著螢丸的空和他一起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她的身體也被那些骨質增生物纏繞，火舌與濃煙將這個本丸的一切吞噬。
“主君。”
宗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暗暗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
“不是您的錯。”
“我知道。”
“空她……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吧。”
“您在問我嗎？”
輕笑一聲，我帶著五虎退向著本丸外走去。
“怎麽會呢。”
將五虎退一把推向一期一振的懷裏，我面無表情地接過宗三遞過來的護身符。背面歪歪扭扭繡著的“蛍”證明了這個護身符的主人是誰。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都已經決定了，為什麽要把我帶過來呢。”
——還恐嚇我說要把我吃了。
宗三拍拍我的頭，異色的雙眼中是熟悉的淡漠。
“您真的不明白麽？”
“我不明白。”
揮開那只在頭上為非作歹的手，我不悅地快步離開。
“可您分明就是不想明白。”
腳步一頓，我嗤笑一聲不想回答他的話。宗三總是會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每次我想逃避現實的時候他都會輕飄飄地往我身上戳劍。
真是惡劣的人啊。
空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不過是她的保障而已。
螢丸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他，反正他想我就能把他接回來。
有什麽必要太過於明白呢？
“回去之後……”
“把螢丸接回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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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還是要拒絕的，但是這個鬼臉吧可能真的太容易讓人生氣了，再加上我也沒想到這個本丸的宗三左文字那麽小心眼——
好像我家的也挺小心眼的。
反正我真的不應該輕易挑釁他的，我悔過。
“五虎退啊，你說你為什麽不老實聽我的話呢。”
和五虎退一起被關在房間裏無所事事，我看著他真是不知道生氣還是笑好。
“因為很擔心您……”端坐在我的身側，五虎退已經把自己的褲子都抓皺了，“而且有我在這裏，一期哥他們速度應該會更快一點。”
“……我竟然無法反駁你。”嘆著氣用力揉五虎退的頭發玩，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是因為他們相信我啊。”
無論如何，五虎退都不能在這個充滿了黑暗氣息的本丸久滯。如果一個不小心被那些骨質增生物盯上了，就慘了。
我在這裏沒辦法幫他凈化啊。
“我也……我也相信著您！”
“那真是非常感謝，不過下次一定要聽話。”
起身在房間裏晃了一圈，順帶再對著墻壁敲敲打打一番。這個本丸的建築抗壓能力估計非常強，但是相對來說就更容易被火燒毀。
不像我自己的那個拆起來容易，但是如果有人想燒了它……通常情況下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起火的辦法。
“真是麻煩了啊……”
幹脆躺倒在榻榻米上，我閉上眼準備開始在腦內梳理這次遇到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叮囑一下五虎退才行。
“五虎退，如果你感應到小老虎們跑到這個附近了就喊我一下，我休息一會兒。”
“好的。”頓了一下，五虎退擔心地問，“您的身體沒有受傷吧？”
我能說我現在身心俱疲嗎？
“沒事，就是好久沒這麽大運動量了有點累。”
“那就好。”
側身對著五虎退的方向，不出意外的發現他拍拍胸口輕聲舒了口氣的小動作。
五虎退果然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了。
螢丸在出陣之後莫名其妙地暗墮了估計和空有關系，我雖然已經收留了螢丸，但是由於空還活著的關系我並不能和他建立契約。
也是因為沒有契約的關系，我不能正常的為他凈化。
但空又為什麽會用這種方式為她的付喪神凈化呢？
而且早前螢丸對明石的那個態度……
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了原因所在。
——空不會凈化。
這種吞噬的做法，時政府不可能告訴她。
這個的本丸的明石……恐怕是被吃了吧。
空的意志力明顯不夠強大，在她吞噬了那些骨質增生物之後她也會被引誘，動蕩不安的靈力會引發付喪神們也不安定。
——就像我當時那樣。
腹部的空虛感使眼前產生幻覺，在無法用理智阻止自己的時候，最美好的餐點——姑且也能算是神明的付喪神就在眼前，發生什麽都不足為奇。
所以空才會想讓我殺了她吧。
不難感覺出曾經的她也是一個稱職的審神者，深愛著自己的工作，深愛著自己的本丸，也深愛著……螢丸。
不然她大可以直接終止契約。
又或者她只是想和螢丸道個歉而已？
“那、那個——”
起身走到五虎退的旁邊，我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表明自己知道了。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我把手放在房間大門上。
“五虎退，螢丸有沒有來？”
“唔……好像跟著來了。”
果然。
難怪他前兩天突然這麽粘我，難怪他說自己想通了。螢丸他是已經做好回來的準備了吧。
一手捂住臉，我感覺自己心好累。雖然我已經記下了螢丸的靈力回路……但是我真沒有辦法保證到時候來的還是現在的螢丸啊。
“有、有火往這裏燒過來了！”
隨著五虎退的驚呼聲，我聞到了嗆人的煙味。急忙用衣袖擋住自己的口鼻防止濃煙進入，我將五虎退攬在懷裏向後退去。
“冷靜下來，捂住自己的口鼻。”確認五虎退不會再吸入濃煙後，我將擋在他身前的手移開，“房門一旦被燒毀就立馬離開，不要顧慮我。”
“但是——”
“聽話！”
緊緊盯著房間的大門，我強硬地打斷五虎退的話。濃煙借此機會沖進我的口腔當中，強忍著不咳出聲，當門被火焰吞滅倒下的時候，我直接將五虎退扔了出去。
刀可經不起燒啊。
趁著火還沒有完全吞沒房間，我趕緊低著頭也向外面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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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庭院裏，我掩住五虎退的雙眼嘆著氣搖頭。
“主殿？”
“沒什麽，不適合小孩子看而已。”
熊熊火焰映紅了我的雙眸，倒塌的房間中依稀可以看到付喪神們的身形。空被他們圍在中間，恍如被這些已經暗墮的付喪神們守護著一樣。
螢丸也在裏面。
小小的身形背著一把大太刀，他回頭看著我十分開心地笑著。隔著火光，他的口形難以辨認。
不過我聽到了空的聲音。
——“謝謝。”
抱著螢丸的空和他一起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她的身體也被那些骨質增生物纏繞，火舌與濃煙將這個本丸的一切吞噬。
“主君。”
宗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暗暗深呼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
“不是您的錯。”
“我知道。”
“空她……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吧。”
“您在問我嗎？”
輕笑一聲，我帶著五虎退向著本丸外走去。
“怎麽會呢。”
將五虎退一把推向一期一振的懷裏，我面無表情地接過宗三遞過來的護身符。背面歪歪扭扭繡著的“蛍”證明了這個護身符的主人是誰。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都已經決定了，為什麽要把我帶過來呢。”
——還恐嚇我說要把我吃了。
宗三拍拍我的頭，異色的雙眼中是熟悉的淡漠。
“您真的不明白麽？”
“我不明白。”
揮開那只在頭上為非作歹的手，我不悅地快步離開。
“可您分明就是不想明白。”
腳步一頓，我嗤笑一聲不想回答他的話。宗三總是會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每次我想逃避現實的時候他都會輕飄飄地往我身上戳劍。
真是惡劣的人啊。
空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不過是她的保障而已。
螢丸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他，反正他想我就能把他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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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
“把螢丸接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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