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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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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 (24)

憂,但現實告訴他們,這有點難,“你們可能還不了解這所學校,它很大,布局也很亂,在沒有線索與方向的前提下,尋找兩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相當困難,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三月是五條悟一手帶出來的,別看現在這麽僵,在之前他們可是志趣相投。所以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一下高層。”

“真希說的沒錯。”胖達高大的身姿將身後的光遮擋的七七八八,它在真希說完這話後,接上,並補充道,“估計他倆早合計好了,只不過我不是很讚同三月真刀真槍捅自己。”

所以在得知這件事後,胖達便在心裏寫好「訓斥」的草稿,準備當她的面好好念叨一番,可誰知,在五條悟的騷操作下,這一切化為烏有,最後被訓斥的反倒成了他們。

因此胖達郁悶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

“所以……類似「間諜」的那種?”在聽到這話後,虎杖不由面露吃驚的神色,下意識壓低聲音說道。

不過又立馬聯想到宿三月在捅傷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細品,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誰知道呢。真希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們這一年搞得挺僵的,今天這一出,明面上估計會更僵。”胖達隨口說道,只是「明面」這一次多少有些耐人尋味。

隨後它拍了下手掌,清脆的聲響在樓梯裏慢悠悠回蕩開。漆黑、明亮,藏在黑色毛發中,顯得不起眼的眼睛咕嚕轉了圈,憑借身高,將一年級的神色盡收眼底後,綻放出俏皮的笑容,打諢逗趣道:“沒事吶……別擔心,悟還是很喜歡三月的,雖然有時不靠譜,會做些出格的事,但三月好歹是個女孩子,他還是知道分寸的,再說三月也不是菜板上的魚,他倆肯定沒問題,放心啦——”

話雖如此,可大夥對五條悟的「分寸」抱有極大的懷疑。

“我覺得,你對那人渣抱有太多的好感了,他要知道「分寸」,那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五條悟了。”真希涼涼說道,在場的大部分人還是由衷讚同這話的。

而被質疑的胖達則多少有些傷心,整個熊都不由暗淡下來了,最後還是在伏黑、狗卷的安慰下,才打起精神來。

“果然還是得找一下。”釘崎語重心長說道,於是一直沒插足這話題、像是裝死的伏黑被她揪了出來,“伏黑,你有擅長找人的式神嗎?”

她沒提及,或詢問玉犬。

它倆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

“沒有……”伏黑說道,聲音多少有些生硬,他不是很想摻和下去。

而這份生硬引起釘崎的註意,她這才發覺伏黑那怪異的舉止,似乎從進門起便越發明顯了。

於是眼中多少份打量與不經意劃過的關懷。但語氣上還是向以往那樣直率,沖人,“你今天有點奇怪,該不會有些什麽瞞著我們吧?”

一時間,數雙眼睛看過來。

伏黑險些沒抗住,露出馬腳來,因此忍不住在心裏埋怨了幾句。

真是的,他為什麽要為那兩人的真實關系打掩護?但埋怨歸埋怨,他還是信守承諾,避而不談,“在想檢討書怎麽寫。”

一句話,瞬間將大家秒殺得一幹二凈。

他們紛紛面露見鬼,還有這玩意要寫的神情。

夜蛾可不像五條悟,他是相當盡責、靠譜的校長,要敢鴿了他布置的作業,或任務,哪怕五條悟,都得挨揍。

所以大夥一時有些頭疼。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一樓,並走在一樓的走廊上。

在經過一間閑置、布置用途的房間時,虎杖像是聽到什麽,行走的腳步跟著慢下,順平留意到,沒跟著大夥一塊走,而是停在他身邊看了眼虎杖所註視的房間,房門緊緊關著,離他們也只有半臂的距離。

他問道:“怎麽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裏頭有什麽奇怪的聲響。”虎杖如實說道,但具體描述,又一時描述不出,於是面露困惑的神色。

順平側耳傾聽了一下,他聽到風吹動枝葉的沙沙聲,聽到蟬孜孜不倦的啼鳴聲,有遠有近,混雜在一塊,唯獨沒有虎杖所說的奇怪聲響。

他回神說道,“我沒聽到奇怪的聲響,倒是今年的蟬鳴聲好像比往年多了不少。”

虎杖分神朝外看去,入目的是蔥綠、欣欣向榮的景色,像是照亮了他的雙眼,從而讓他傾卸了些壓力,他附和著說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你說的沒錯,確實比往年多了不少。”

風吹過,過於嬌弱的葉片從枝幹下掉落,隨著它四處游走著。

不遠處,回頭才發現少了兩人的釘崎揚聲打斷這短暫的平靜,中氣十足喊道,一時有蓋過蟬鳴聲的趨勢,“餵——你們兩個在幹嗎呢!走啦,我們該回去寫檢討書了!”

“咦,不去找前輩嗎?”順平揚聲回應道,順勢伸手拉住虎杖的手腕,朝他們跑去。

幾步的間隔,像是眨眼的瞬間,原本脫離隊伍的兩人平安回歸,而聽到這話的釘崎則一肚子火,她可是從頭到尾,專註著搶人的,可結果呢?

她不愉快,並低聲罵了句「人渣老師」後,說道:“找什麽,找到也搶不過來吧。”

“所以我們就這樣放棄了?”虎杖對那屋子的好奇心不重,再加上有可能是錯覺或誤聽。所以頭一轉便將這事拋之腦後,問道。

“都說了,要相信三月的實力,她沒你們想的那麽弱。”

“可對方是五條悟啊,咒術界最強的男人,三月再強也打不過他的吧?”

胖達說道,而真希不顧他們的同窗友誼,直接拿鏟子,瘋狂拆它的臺。於是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它再一次萎了。

“要不……我們先報個警?”

“你以為我們沒報過警嗎?”

“咦?”

二年級神色淡淡地說道,而一年級則目瞪口呆,一副詫異至極的模樣。

大概沒想到還真有這麽一出事。

但要細說起來,便有些過於覆雜了。

同時在閑聊中,他們離開教學樓,踏入耀眼的陽光裏,關於宿三月與五條悟的話題似乎還沒結束,只是身影漸遠,聲音也變得小而雜亂,想要細聽,也聽不清了,最後周邊只剩喋喋不休的蟬鳴聲。

帶著絲夏季獨有的燥熱的風順著走廊的那頭,輕飄飄來到這頭,恰巧路過虎杖短暫停留過的房門。

若是他的好奇心再重點,或者保守起見推門看一眼,便會發現——那聲短促、怪異的聲響並不是錯覺,而是某人不小心發出的。

“所以,這事翻篇了嗎?”在確認他們走遠、聽不見屋內動靜後,原本死死捂著嘴的某人松開,然後憑借此時的坐姿,目光垂斂,透著幾分掌握全局的氣勢,如果臉不紅,或眼不兇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此時,宿三月衣衫不整,跨坐在使她險些再次經歷一趟社死的男人的腿上。

而腰上的雙手使她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就好像吃定她了。

最後在明顯的輸贏下,五條悟如願見到他所想看的傷口,只是在看到後,原本被安撫好的情緒成直線下垂,最後……

極度惡意,在虎杖他們經過的時候,張口狠狠咬上硝子治好沒多久,已經結了層痂的傷口。

於是毫無準備的宿三月當場疼呼出聲。但在她的警覺下,又咽下多餘的聲音。

所以虎杖才描述不出那是什麽聲響。

這時舊傷上又新增了個傷口,還是那種一看就不正經、難以言喻的傷口,但專業人士多半瞧得出——那是男人留下的牙印。

“還是有些不滿意吶。”他說道。

原本埋首在胸前,借助新傷口流出的血在她胸前亂塗亂畫的男人緩緩擡起頭來,相比較下,他穿著整齊,除了眼罩摘下外,哪怕外套拉鏈都沒挪動一下位置。而這反差更是讓宿三月憤懣不平。

“那你還想怎樣!”她惱怒地問道。

有著雙如寶石般璀璨的雙眼,在聽到這話後,輕眨了下,細長、濃密的睫毛上下煽動著,他一邊舔去沾染在嘴角上的血跡,一邊嬉笑沒幾分正經的模樣,說道:“唔,我還沒想好呢。”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閑置的病床上,原本這間屋子是打算用來做病房的。

但病人的數量還沒多到需要再開辟一間。於是這計劃便擱淺了,不過裏頭還是存放了不少東西,比如五條悟正坐著的病床。

透著光的窗簾緊緊拉攏在一塊,將原本有可能外洩的秘密嚴嚴實實遮擋住了。

兩人暗中僵持著。

最後是做錯事的一方率先低頭,“拜托,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這回就放了我吧。”

“如果是下屬的話,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以求達到到目的,那真是個好下屬。但是上司難免會惋惜的吧,畢竟這麽好的下屬險些喪命……”

五條悟緩緩說道,句句有條有理,但這只是開始,果然如宿三月所猜想的,他繼續說道,“可你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妻子哦,所以有獎競答,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啊,換種更直接說法,我知道後,會怎樣。”

褪去笑顏,這時的他宛如靠譜的成年人,頗有壓力。

這真是個要命的問題。

以往女生出的較多的送命題,如今風水輪流轉,來到宿三月這兒。

“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她向五條悟確認了一番,畢竟前不久這人還說他倆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

“嗯哼——”他向後傾靠了下,好像有無形的東西能托著他的後背,同時翹起二郎腿來,像是做好準備等她的回答。

而這一舉動也讓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顛簸了下,甚至身體跟著向前傾靠了幾分,她不得不伸出手,好似推阻般,搭放在他的肩頭上,以此拉開一點距離,註視著他,說道:“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就相信我,我還沒蠢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傻乎乎地往前沖。再說……”

她空出一只手,輕點了下五條悟的額頭,補充道:“有這麽帥氣的丈夫,我怎麽可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就這樣?”

“對,說完了。”

他神色莫測,摩挲著下巴,一時讓人瞧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反正宿三月要說的就這些,就算不滿意,也沒用。她都認錯知錯了!再揪著不放,她可要咬回去了!

“唔,不是很滿意。”

“哦……”

她一臉平靜,就像剛剛在心裏想的那樣,就算不滿意,她也不會再補充些什麽的。

要殺要剮隨意。

看出她自暴自棄的五條悟噗呲了聲,好似陰雨轉晴,伸手壓著她的背脊,微微施力,迫使宿三月不得已向前傾靠去。

於是胸前暈染開的血沾染上他的外套,但礙於顏色,看著不是很明顯。

“要說真罰你,我又不忍心。”他摸著宿三月柔順的頭發,在她耳邊緩緩說道。

胡說,剛剛還狠心地咬她,甚至差點暴露他倆的真實關系,要不是見他狀況不對,現在已經跟他算這筆賬了。

宿三月腹誹著。

“所以我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跟我定下束縛吧,【就算死了,也得回到我身邊】。”

他低聲說道,在宿三月沒有給與回覆的片刻,屋內寂靜到讓人膽怯。

明明是個恐怖至極的束縛,可宿三月卻想到了根源。

她上次的瀕死,留下的後遺癥還未徹底消除,再加上這次自作主張的做法,多半又挑起他那敏銳而又不正常的神經。

瘋子……

宿三月給足了面子,沒在心裏罵他神經病。

“我說你真是得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啊。”她雙手不再放在五條悟的肩上,而是摟住他的脖頸,並向前貼了幾分,兩人僅剩的一點間隙瞬間化為零。

隔著衣物,在這親密的姿勢下,宿三月似乎察覺到藏在她胸膛下的心跳聲,平穩,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

“我不喜歡這樣……”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五條悟不明所以輕哼了聲。

“我好像被你吃得死死的。”宿三月埋怨著輕蹭了下五條悟的面頰,為了看清他的神色,她又特地拉開一點距離,其中一只手輕貼在他的胸膛上,一邊註視著他,一邊問道,“所以,你有被我吃得死死的時候嗎?”

澄藍色的雙眼眨了下,隨後粉潤的嘴角向上揚起,五條悟不合時宜,含糊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宿三月頓時皺起眉心,她沒聽懂。

所以五條悟湊上前,在她耳邊好心提點了一下,如蚊蟲煽動翅膀的聲音,讓人煩躁的同時,還有種打不死的惱怒感。

“我不是問你這個!”她向後縮躲著,憤憤盯著沒覺得自己哪說的不對的男人。

因此後牙槽忍不住細磨了下,怒極反笑道,“要真這樣,你十有八九當場Gameover!”說完,還在他面前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哇嗚……你還真敢說出口,要不我們現在「比劃比劃」?”他一臉吃驚地說道,接著對她上下其手,甚至宛如流氓吹了聲口哨,“真是的,稍微關註一下自己此時的模樣,這時候說這話,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也是你的問題!”她一時忘了控制音量,不滿說道,然後被五條悟捂住嘴。

在宿三月的怒視下,五條悟裝模作樣提醒道:“小聲點,硝子和夜蛾還在樓上呢。所以——”

他拖著老長的音,意味深長朝她笑了笑,“暫且放過你,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亂來的手安分下來,並幫她整體身上過於淩亂的衣服,同時將解開的扣子一個個扣好。

“我覺得你會被人討厭,不是沒道理的。”享受著來自五條悟的服務的宿三月並沒有感到多榮幸,在最後一個扣子扣好的時候,她說出這句話。

“所以你在這裏頭?”他挑眉問道。

宿三月呲牙一笑,眼裏有著狠勁,兇惡說道:“我要在這裏頭,放你口袋裏的婚姻屆早被我燒掉了。”

“哇嗚,真可怕,那為了以防萬一你真的惱羞成怒燒掉我千辛萬苦拿到手的婚姻屆,我們現在就去市役所,辦理結婚證吧。”

在說完這話後,五條悟將人抱起,有幾分想以這種親密姿勢走出房門,真去辦理結婚證的氣勢。

“不行!”宿三月面色大變,掙紮著,想從他身上下來,“結婚證可以領,但是在校區,你能不能有普通上下級的模樣。”

這公主抱的姿勢,像普通上下級嗎!

“要真普通上下級的關系,我可是超惡劣的哦。”

“你就沒有不惡劣的時候!”

雖然又折騰了一小會,但五條悟還是如她所願,將她放下。

腳踩地板的宿三月稍微松了口氣,她沒急著離開,而是站在五條悟的面前,用手指重重戳著他的胸膛,在他隱約期待的目光,負氣說道:“你安心吧!我跟你一樣,是長命百歲的類型。所以我們死的時候,肯定是老婆婆老公公的模樣,而且——”

她輕咬了下嘴唇,擰著眉,像是不情願地補充道,“我們肯定兒孫滿堂。”

或許宿三月的話出乎了五條悟的猜想,他微微張大雙眼,裏面的神采跟著變幻了一下,接著彎腰環抱住她,聲音有著明顯的笑意,似乎炸起的毛徹底被宿三月擼順、擼平了,他說:“你剛剛不是問我有沒有被你吃得死死的時候嗎?”他抓握著宿三月的手,將它放在胸膛前,那平穩的心跳聲……

宿三月難以抑制地流露出覆雜的神色,有吃驚,也有喜悅,這一刻,她像極了偷吃到罐頭的貓兒,美食甜美地在味蕾上炸開,腦海裏緩緩回蕩開滿足的輕嘆聲。

“自信點,時刻吃著呢。”

正氣頭上的夜蛾強忍著怒火,安排好修繕的事務後,對硝子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準備找罪魁禍首,然後好好修理一下,可誰知,在他走到一樓,拐個彎,便看到本該跑沒影的人。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愉悅氣息,讓夜蛾難以忽視。

一時有些迷惑,在記憶裏翻找了一下,沒找出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

於是夜蛾將視線移到他身旁的人。據說他倆在醫務室沒談攏,吵起來了,然後學生勸架,接著莫名發展成混戰,最後一個功能齊全的醫務室炸得徹底。

那殘破的模樣再次映入眼簾,原本還有些遲疑算賬的夜蛾頓時握緊拳頭,低聲叫喚道,“五條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恩?我做什麽了?”他一臉茫然,反問道。

被五條悟那爛脾氣折騰了十幾年的夜蛾多少有些抗體,他耐著性子,一字一句說道:“硝子的醫務室,高層那的談和,我都已經知道了!”

“哦,硝子的醫務室,我會出錢修繕的,至於高層……”不差錢的五條悟大手一揮,豪邁說道。

但高層,他將臉上輕快的神色收起,輕視與傲慢緊隨著,盤旋在他的眼底,在夜蛾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姍姍補充道,“那不叫「談和」,是「服從」,所以是什麽讓他們覺得我這個「最強」是好說話、好性情的主?”

在說出好性情的時候,五條悟忍不住低笑了聲,像是被這個詞逗到,然後在夜蛾緊皺的眉頭下,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沒必要鬧得這麽僵,所以我單方面跟他們要了幾件咒具,用來安撫學生受創的小心靈,僅此而已。”他擺出一副很關心學生的模樣。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多半一臉的嫌棄。

而五條悟不以為然,以及話語中的一些字詞,引得夜蛾握緊拳頭,額頭跟著擠出數根青筋,他沈著聲,問道:“所以你是覺得,你還沒鬧得那麽僵?”

“不是嗎?”他走上前,仗著身高,像哥們一樣輕松勾攬著夜蛾的肩膀,不輕不重拍打了幾下後,輕快說道,“畢竟我可是很認真地想過要殺光他們的,只是還沒實行罷了。”

“五條悟——”

“我是認真的,事後空缺的人可以從世家、或非世家的咒術師裏頭挑選,沒必要非得是那群死老頭。”

夜蛾的話剛到嘴邊,便被五條悟打斷了。

他聲音難得清冷,帶著殺意。戴著墨鏡的夜蛾看去,確實是認真的。

一時間他的心情覆雜起來了。

“悟,這是暴/政。”

“我只針對腐爛的高層。”

五條悟看了眼夜蛾,然後松開勾攬著他肩膀的手,陰郁的神色與清冷的話音一掃而空,好似又變回那個不著調的模樣,但夜蛾很清楚他內在的樣子。

“好啦……放輕松點,這事對我而言,很輕松的,不過,還得再等等。”他好似在心底盤算好所有的事,當即擺出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

雖說很清楚他內在的樣子,但……

夜蛾狐疑瞅了他一眼,問道:“主意誰想的?”

“我像是不擅長玩這個的人嗎?”五條悟莫名問道。

這還用說嗎?夜蛾一陣頭疼,微挑下巴,暗自站在不遠處,還穿著病服的人,原先通紅的面色已經消退了一些,他問:“你沒將她牽扯進來吧?”

“那群老頭子沒跟你說嗎?”

“什麽?”

“哦,三月為了獲得同他們一樣的權利,叛變了。”

“恩?”

夜蛾當場裂開了,他對宿三月的感官還是挺好的,聽話,省心,但凡從五條悟那劃過去給她的任務,她都能完美解決,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好孩子。可這時有人告訴他,好孩子其實是壞孩子,這……

他神色詫異看了她好幾眼,問道:“你從哪得到的消息?說不定是高層騙你的呢。”

“我一直有關註著她哦,然後一次巧合下發現的,當時我跟你一樣,超吃驚……這次一年級的事,她也有摻和呢……”

五條悟睜眼說瞎話,編的跟真的一樣,“所以,這次過去,順便把她「徹底要了」過來,怎麽說也是我辛苦栽培出來的,先視察一段時間,再做下一步打算。”

所以這就是虎杖他們所說的——爭執?

夜蛾恍然大悟,隨後惋惜了一下,說道:“這事回辦公室再說,到時再把你的打算跟我說一下。”

這不是說這些事的好地方。

可還沒等五條悟表態,遠處傳來叫喚聲。

“五條先生——”

“夜蛾校長——”

“唉,三月!”

是伊地知,他提著個袋子,朝這奔跑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他們身前。

終年加班的社畜平緩了下呼吸後,將手中的袋子遞出,“五條先生,你讓我買的東西,我買到了。”

“哦哦,還挺及時的。”五條悟欣喜接過,難得被他善待的伊地知這次沒偷偷在心底竊喜著,他神色覆雜看了眼五條悟,隱約想說些什麽,而看出他想什麽的五條悟難得慷慨問道,“你是想問它們用在哪嗎?”

伊地知立馬點頭如搗蒜,回應著,但隨後又擺了擺手,“五條先生要是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說。”

“放心啦,我是不會說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伊地知嘆了口氣。

“三月過來。”

他會當場用出來。

在不遠處站著的宿三月聽話走上前,站立在叫喚她的人跟前,然後狗耳朵發箍閃亮登場,在伊地知見鬼的神色下,五條悟淡定自若將它戴在宿三月的頭上,當然,還不只這一件。

黑皮,金邊……狗項圈……

這次輪到宿三月開裂了,她瞳孔地震,後腳跟隱約向後退了退,可惜被制止了。

“不準躲,這是懲罰。”五條悟說道。

你他媽是認真的!

守在武器庫門前的護衛正一臉愁容對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說道:“五條大人,我接到的命令是「只能您一人進去」,所以……”

您身後裝扮風趣的這位不能進,他欲說還休,意思已經表明的很明確了,只是受他尊敬的人不是一句兩句便能打消他原先的想法。

“只能我一個人進去?”他神色莫測問道。

“是的……”護衛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這樣啊,那就沒問題了,確實是我一個人哦。”

“咦?”

他有些詫異擡頭起,看向咒術界最強的男人,只見他伸手,手指勾住半臂外的少女脖頸上戴著的項圈,向前拉了拉,她順勢腳步虛浮向前走了幾步。

“這是我可愛的小狗哦。”

護衛大為吃驚,失禮地來回看了好幾圈,“可、可、可這明明是、是嚶。”

陰森森的咒力像逗老鼠般,壓在護衛的身上,迫使他險些狼狽跌倒在地。

身形好似如山一般高大的男人慢悠悠說道:“是小狗哦,還是從你的上司那要來的,專屬我的,對吧?”

他看向被帶到身前的少女,只見她雙目空洞,神色呆滯,嘴唇略微動著,像是低聲嘮著什麽。

他低頭湊上前聽了一下。

反覆重覆著的,只有一句話:你死定了,五條悟。

五條悟:哇嗚,這下刺激了。

第 117 章 117章

“我說過很多回了吧?我是醫生,不是情感調解師,你不要一出情感上的問題,就來找我,很煩人的。”

作為五條悟的老同學、老同事硝子很後悔當場自己那多嘴的一問,導致現在被迫成了五條悟那人渣的情感垃圾桶。

躲在建築物的陰影下抽煙的硝子正如她所說的,臉上就差寫上「快滾」、「你很煩」的字跡。可在她這麽直白的言語及神情下,對方選擇性失明。

“別這樣,硝子,我們可是有多年交情的好同事,哪怕沒個主意,也幫我分析分析……”

站一旁,靠眼瞎和臉皮纏著硝子的人渣輕揮手臂,像是在驅趕那飄來的煙味。

不過面上的神情確實無奈與愁苦的,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聽,自顧自問道,“你說,我要怎樣,她才肯消氣?”

一向隨性玩鬧,在他人理智繩索上蹦跶的五條悟,可算翻了車。

就像他此時拉垂的嘴角,嘗到翻車的苦楚。

被纏煩,也聽煩的硝子沒好氣向上發了個白眼,語氣不善地說道:“沒救了,等分手吧。”

擺明了,不想幫他好好分析問題所在點,要她說,造成現在這局面的罪魁禍首,百分百是五條悟這人渣,玩翻車了吧?

然後不出意外聽到五條悟那作秀般的叫囔聲,“分手!那是不可能的事,絕對絕對不可能!”

他一臉嚴肅湊到硝子面前,做出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的大動作,隨後像變臉般,唰一下,換上讓頭發硬的得意神色,好似前一秒的嚴肅是鬧著玩的,“不過硝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和三月的關系已經更新了哦……現在是法律認可的「夫妻」關系吶——”

起伏不定的尾音讓硝子神色開始變得有些不善,她抽了口夾在兩指之間,只剩一半的煙;

在吐出縹緲的煙霧時,暗想朝他嘚瑟的臉來上一拳的成功率有多大。

可惜,飄向他的煙霧將答案無形呈現在她的眼前。

硝子無趣地嘖了一聲後,虛偽恭賀道:“那真是恭喜了,不過你們才剛確認新關系,就把人氣跑了?不愧是你啊,五條悟。”

一把摸不著的刀噗呲一聲,紮進五條悟的心口裏。

於是前一秒還在得意的男人,下一秒呲牙咧嘴向後仰去,露出十分抗拒,又難以言喻的神色,一邊拍打自己的胸脯順氣,一邊失了活力,沒好氣說道:“硝子,話不能亂說,這怎麽能叫「氣跑」呢?頂多算是我跟三月之間,用來增進感情的小游戲……”

等人真的氣跑,你就不會說這只是小游戲了。

硝子眉目中的鄙夷隨著他的話語,越發明顯,最後五條悟摸著鼻梁,一副心虛的模樣,愁苦地承認了,“好吧,我承認,就稍微、大概有那麽一點點過火了,但怎麽說,這氣得也太久了吧?都第四天了,再說至於住外頭去嗎?”

人形屑貓貓委屈地扁了扁嘴。

雖說有聽到那失智般的嘟囔聲,也做好事後被修理的準備,可這結果遠超他的預想!

如果不是礙於外頭人多眼雜,會攪了他倆之間明面上的不合,提前暴露真實關系的話,他早在分居的第二天,去她學校堵人了,甚至有很大的可能,當晚潛入她暫住的民宿,撬了她的房門,死皮賴臉擠進屋內,最後賴在那張很有可能不合適他睡的床上。

所以說來說去,又繞回原點——怎麽把人哄回去。

“硝子,看在朋友的份上——”

“當初我沒報警,已經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拔一條無形的繩索,就看誰拔贏它。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打來,暫且叫停了這份僵持。

五條悟一邊暗暗撇嘴,一邊掏出手機,結果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姓名後,原本一抹被打斷的不悅瞬間消散了,他挑眉接通,問道:“怎麽樣?”

在他沒有特地遮掩的情況下,一旁的硝子隱約聽到電話那端的人在說什麽,而且聲音還挺耳熟的。

【很抱歉……老師……她還在生氣。】

好家夥,這不是乙骨那孩子的聲音嗎?難道……

硝子不動聲色向一旁瞟去,原本一閃而過的猜測瞬間穩了。

人渣,真不愧是人渣,自己惹的禍事,居然指派學生去幫忙收拾。

【所以您都做了什麽?】

意料,或者並不是很意外的結果。於是在乙骨那伴隨細小電流的詢問聲下,五條悟開始在心裏琢磨他的b計劃,到底是自己帶出來的學生,一心二用,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飄飄的語氣有幾分不認真,“恩……在爛橘子的人面前,說她是我可愛的小狗狗?”

【然後?】

如果只是單純的嘴嗨,那還不至於氣到現在。所以言下之意很明確,乙骨在電話的那端沈穩問道。

“為了更有說服力,我還托伊地知買了狗耳朵和項圈……”

【五條老師,再見。】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那可愛的學生打斷,甚至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短促的忙音眨眼消失,只留黑屏的手機。

“原來如此。”一旁,將他話聽得一清二楚的硝子嗤笑了一聲,隨後舉起手,指尖夾著的煙,一頭不客氣地碾在五條悟那開著的術式上,那細小的火光連聲都沒發,熄滅了,隨後被硝子丟進垃圾桶內。

“別再煩我,不然我去三月那裏,告你黑狀。”臨走前,硝子拋下不小於炸彈威力的話語,很有效,至少人沒再纏著她,讓她支招想法子了。

“硝子——太過分了——”

五條悟朝那高挑的背影不滿地呼喚了一聲,然後面色不變,在心裏翻找著下一個適合的人選。

惠已經用過了,憂太也是。

知情人只剩一個,但擺明不想幫忙,要強求,估計會適得其反。

那麽該找誰呢?

“啊,五條老師——”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喚叫醒了沈浸在自己思緒裏的五條悟,他頭一擡,建築之外,陽光下,年輕的少年揮舞著手臂,朝他打招呼的同時,跑到他跟前。

是虎杖悠仁。

一位熱心腸的好學生。

“五條老師,我剛剛到處找你,恩?你抽煙了?”眨眼間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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