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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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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 (21)

哦……我都沒見過你對我有這麽積極過。”五條悟說道。

這話也就糊弄不知實情的小白,比如……虎杖……

五條悟可清楚宿三月平日響應高層號召的速度,就沒提前過,偶爾遲到,還拿他頂鍋,當然,這口鍋也沒頂錯。

他有時的確纏得太緊了。

五條悟面不改色在心裏嘀咕道。

但想讓他認錯,並加以改正,那顯然是沒可能的。

“你說笑了,五條先生。”宿三月回答道。

他的話很微妙,給她一種像是拆臺,又像是暗地裏叫屈指責她平日對他不夠積極、卻又對其他事物過於積極的樣子。笑話,他想要的「積極」就沒正常過。

瞧出她聽懂含義,卻又選擇裝傻的五條悟撇了下嘴角,露出不怎麽愉快的神色。

於是向來任性的男人當眾找起事來,也不怕回家睡書房。

他說:“三月小姐,很高興你有這份積極,但是——”

這一刻,五條悟像極了無中生有、找下屬麻煩的垃圾上司,他一副趾高氣揚,做足排場的樣子,繼續補充道,“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搭檔兼助理。而我、眾所周知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家夥,所以——”

他有意拉長尾音,並彎下腰來,兩人相隔的距離本就不大,他這麽一湊近,距離瞬間縮減了一大半,再加上伸出手,手指不輕不重戳在宿三月的鎖骨上,剩餘的距離瞬間消失殆盡。

他咬字清晰,幾次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它咬人可疼了,“明白嗎?積極要用對地方。”

對我積極點!

鎖骨被他戳著的宿三月:……呵……

她面無表情,舉起手來,在虎杖的註視下,毫不留情抽打在他的手背上,聲音清亮到虎杖嘴角一抽,露出好疼的神色,看著關系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而自討苦吃,又不使用術式的五條悟一邊呲著牙,一邊甩著被打紅的手,一眼瞄上目睹這一事件的虎杖,當即向他抱怨宿三月的不是,“虎杖,你瞧,我就說她幾句,她就把我打成這樣——”

虎杖看了眼舉起示意的手背,紅彤彤的,一個巴掌印就印在他的手背上。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額、五條先生要是沒伸手戳……三月小姐,大概率不會被打的吧?”

所以怎麽看,都像是自找的。

聽到這話的五條悟當場發出超委屈的聲音,“咦——好過分,人家好歹也是幫過你的人。這時候,不幫我說說話,也太過分了——”

“唉,但是、是沒錯,可是五條先生沒伸手戳的話,怎麽看,都不會有這事……”

有著判斷事非能力的虎杖一時面露難色,五條先生說的沒錯。

但凡事總有個對錯,這明顯就是他的不對,於是男孩堅守陣地,解釋道。

“恩……是這種性格啊——”

“咦?”

被五條悟盯著的虎杖有種毛毛的感覺,他沒反應過來,性格?是在說他嗎?

“好了,我也不會逼著你站我這邊……”五條悟不再逗弄虎杖,轉頭看向宿三月,她盯著虎杖有一會了,“回神了……再看下去,我就要懷疑你對虎杖有非分之想了哦——”

“你說的沒錯。”她神色淡然,點頭回答道。

這話把五條悟嚇到了。

他向後仰去,面露驚恐的神色,擡手捂著胸口,一副做作的樣子,艱難吐出帶有某種含義的字詞,“紅杏出墻?”

「哢嚓」刀柄、刀鞘相連接的地方顫抖了下,發出沈悶的聲音。

嫌話還夠刺激的五條悟老神在在勸說著,“那個……三月啊,對未成年人下手,是要吃牢飯的。”

宿三月面無表情盯著總愛在他人面前,挑逗她神經的臭男人。

“呵,不對小年輕下手,難不成對沒用的老男人下手?”

五條悟:……

他有種被內涵到的感覺,但……

“你又沒試過。”他帶有幽怨的語氣說道。

宿三月:……

這次輪到她沈默了。

氣氛也因此變得詭異起來。

而莫名其妙被牽扯進去的虎杖一臉覆雜看著他倆,有好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麽,可……

小年輕也不傻,這「漩渦」怎麽看,都不太好淌的樣子。

於是虎杖選擇閉嘴,當沒聽見這話,開始欣賞起周邊的風景,嗯,這的綠化做得很不錯嘛。

而在外有所顧忌的宿三月最終放棄深究下去。不過她還是沒忍住,怒瞪了眼沒話找話的臭男人,眼中的含義非常清楚,回去再找你算賬。

呵,到時誰找誰麻煩還不一定呢,自大狂撇了下嘴角,不屑又郁悶地暗想道。

他話裏,可沒摻一點假!

當然,他也一點都不老!

二十八歲的男人憤憤叫屈著。

“虎杖悠仁。”宿三月沈住氣,叫喚了聲。

“唉,是的,我是虎杖悠仁,您好。”虎杖不再欣賞周邊的綠植,回頭看向宿三月,雖不知叫他有什麽事,但……

只要不是原先「小年輕」、「老男人」的話題就行。

他很好滿足,可誰知,他這一應,成了導火線。

只知年輕女性叫「三月」的虎杖目睹她化身「機關槍」,瘋狂掃射站在他身旁,一臉微妙的五條悟。

“呵,我說高層怎麽跟火燒眉毛似的,叫我趕緊過去一趟,原來是五條先生啊,也對,敢跟高層唱反調的,也就只有你了;怎麽,五條先生是打算再培養一個「無期限緩刑」的特級?”

咦!

虎杖睜大雙眼,一時忘了幫五條悟說話。

什麽叫做「再培養一個無期限緩刑」?除了他,還有另一個緩刑犯嗎?

虎杖放緩呼吸,偷偷看向五條悟,希望能從他那聽到答案。

五條悟沒讓他失望,他說:“怎麽,你打算遵從他們的指令,背著我,對虎杖悠仁、乙骨憂太實施死刑嗎?哇嗚……真殘忍,虎杖也就算了,畢竟是沒怎麽接觸的陌生人,但是憂太可是你的學弟啊,你……”

他伸手,將眼罩的一角掀開,露出藏在其中的一只眼,或許陰影的遮擋,使他露出的眼睛看著有些陰沈,再加上過高的個字以及垂斂著的視線,壓迫感與輕視傾倒而來。

“狠得下心,殺死他?”

兩人四目相對,在高層見了都會畏縮的眼神、氣場下,宿三月走了個神。

他這模樣……莫名有些帥。

想當初,她還會為這模樣的五條悟而膽寒,沒想到……

宿三月輕眨了下眼,回過神來,說道:“您說笑了,只要您還袒護著他們。無論是死刑,還是緩刑,都跟沒字白紙一樣。但是虎杖的情況明顯不同於憂太……”

“五條先生,你要多加留意了,他可是香饃饃。”

虎杖坐在前往醫院的車上,窗外景色飛快後退著,但他顯然無心觀賞它。

同他一塊坐在後駕駛位的五條悟朝他看了眼,貼心問道:“很好奇?憂太。”

他轉頭看過來,誠實地點了點頭。但想到這可能涉及到個人隱私與不愉快的事,又搖了搖頭……“也不算很好奇,就有些吃驚,原來還有個跟我一樣的人。”

“性格也很相似哦,要是他還在的話,說不定你們會聊到一塊去……別露出驚恐的表情,沒死……”

五條悟說道,“在海外修行呢,再說,憂太現在也不是高層能輕松殺掉的人,光「裏香」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虎杖提起的心在他平靜的話語下,安穩落回原地,不過他還是問出聲,“裏香是?”

“哦,憂太的女朋友……”五條悟想了想,在虎杖吃驚與憂太有女朋友的情況下,補充道,“是詛咒,她臨死前被憂太用「愛」詛咒了,相當可怕吶——”曾動過歪心思的五條悟面不改色捂著小心臟,做作地叫喊著。

虎杖瞳孔顫抖著,吞咽了下,說道:“還、還能這樣?”

“當然,「愛」超可怕……你要有空,可以談場戀愛試試,這樣你大概就會明白,相愛的人在生死之際有多麽可怕……”

五條悟風輕雲淡,對虎杖說道,“活著的人絕不會因為「死亡」,而退讓半分。所以詛咒就成了最好的挽留方式。”

不知為何,虎杖毫無征兆飆起一層雞皮疙瘩,他將這一現狀歸功於五條悟所說的「愛」,它明顯從常理中掙脫出來了。

“好了,回歸正題。”他拍掌,喚回虎杖的意識,有幾分正經的模樣,問道,“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要沒想好,可以再想想。就像三月所說的那樣,我這不差你一個「死刑犯」,或者「緩刑犯」。”

“可是……”

“沒關系啦——”

五條悟搶先一步,打斷虎杖的話,伸手托著下巴,側著頭對他說道:“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太悲觀嘛……說不定真有奇跡呢?但醜話還是得說在前頭,這一切都建立在「你活著」和「你想活下來」的基礎之上。”

虎杖神色覆雜了起來,眼中浮現出明顯的掙紮。

他……

第 111 章 111章

太陽軲轆軲轆,從一頭滾到另一頭,將它那明亮、熱情的光芒帶到地球的另一面。

而夜晚的降臨,也促使城市點起各色的燈火,街道上的人成群結隊歡笑著,也有形單影只滿臉疲倦的,不過對於喜歡在夜晚活動的人而言,這是嶄新的一天。即便到了深夜,城市某些地方也仍然亮著燈,歡迎這類客人觀光。

將工作處理好的五條悟像踩著點離開的灰姑娘,在淩晨十二點「敲響」自家的大門。

不是別墅、不是豪宅,而是最普通不過的、小小的三室兩廳。

他打開門,暖色的燈光迫不及待鉆出房門,迎接歸來的主人。

五條悟走進,並將房門關上,在玄關換好舒適的居家鞋後,擡手將特地為他亮起的小燈關掉。

瞬間,黑夜將這片區域吞噬殆盡。

有六眼,且對自家地形了如指掌的他自然不可能摸黑前進,只是在走到客廳時,他發現主臥門縫下透著點光,顯然這家的女主人還沒關燈休息。

比五條悟早到家的宿三月在洗漱好後,便窩進被窩,將一旁沒人枕的枕頭拿來充公,跟自己枕的疊在一塊,枕在自己的後腰處,靠坐著,翻閱手上的厚書,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五條悟打開主臥的門,便看到她那放松下來的模樣,撇了下嘴角,原先放輕的腳步也故意拖拖拉拉起來,發出陣陣輕響聲。

“輕點,我不想被樓下鄰居投訴。”她頭也沒擡,甚至還翻了一頁。

“你就關心這個?”摘了眼罩的五條悟將它精準丟在攤開的書本上,大半的字瞬間被它遮擋住了,同時床上下震了震,倒上來的男人沒給宿三月拿開它的機會,直接將整本書、連眼罩一塊取走,丟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發現經過一整天的發酵,我更難受了。”

他在翻舊賬。

“我也沒聞到你發餿的味兒啊。”宿三月裝模作樣,湊近聞了聞。

結果反倒給了他反撲的機會。

當纏人的吻告一段落後,五條悟才舔著嘴角,說道:“我今天可配合你了。”

不說還好,一說,舌尖發麻的宿三月就忍不住來氣,她兩手各捏一邊的臉頰,拉扯著,兇惡地說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紅杏出墻」?”

“就字面意思……”五條悟含糊著說道,用了點時間,才將臉頰上的手拿開,同樣他也問道,“你也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小年輕沒老男人好?”

兩人翻舊賬的功力不相上下。

“就字面意思。”不帶怕的宿三月將話原封不動還回去。

“餵餵餵,這可是相當糟糕的回答!0分哦!沒給你負分,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勉強留點底給你。”

他不滿囔囔著,將人囚禁在雙臂裏,神色嚴肅地說道,“快點給我換個答案,不然你老公醋起來,可就要發飆了。”

“所以你這是對號入座?老唔——”

這可比剛剛那個吻還要兇狠,就連手都跟著不老實起來,掀起衣擺,直接鉆入衣服內。

膽肥不到幾分鐘的宿三月萎了。

她掙紮著,一手抵在他胸口上,一手抓著亂來的手腕,舉著白旗,含糊說道,“我、窩錯了……”

“嘴上說我錯了,可現實一點記性都沒長!”五條悟憤憤朝她裸露在外的脖頸咬去,引得她一陣叫疼。

“疼疼疼……”她拍打著五條悟的肩膀,因疼痛向後縮去,而握著他手腕的手始終沒松開半分,“別、別再咬了,也別再往、往上了,可惡!我真的知錯了,悟最好!悟最適合我了!我、我最喜歡悟了!”也不知是掙紮憋出來的,還是羞出來的,宿三月臉紅了。

“就只是「最喜歡」?”臭男人耳尖一動,暫且放過被他啃紅的頸側,昂頭,明亮到好似珍寶的雙眼眨也不眨盯著宿三月,細長、濃密的銀白色睫毛同主人一樣,固執停著不動,等候著答案。

“把手拿出去!”她咬牙著,兇狠、沒底氣瞪向厚臉皮的五條悟。

誰知對方不為所動,甚至還得寸進尺捏了一下。

“變大了……”

“啊!!”不要露出「我好棒」的表情!這跟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宿三月氣惱地直磨著牙,負氣說道:“我最喜歡你了!心尖上都是你,這總行了吧!快拿出——”

最後五條悟不太情願離開,他翻身,頭枕在宿三月的腿上,手向半空伸出,好似虛握沒有實體的柔光。

“我想要更直白的愛啦——”

“主臥分你一半,衣櫃騰出一半,碗筷多出一雙,林林總總,這個小窩還缺你的東西嗎?男主人。”

將整亂的睡衣整理好的宿三月沒好氣說道。

“說得也是,但小半年都過去了,你為什麽還不願簽「婚姻屆」?”他嘟起嘴來,不滿地說道,“人家想名正言順點啦……再說酷愛甜食的我能堅持這麽久,沒去動甜甜的三月醬,已經相當厲害了,就算最強,忍耐也是有度的……”

他眼眸向上,看向宿三月,她正摸著被他咬出紅印子的脖頸。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理想的結婚年齡是二十歲。”她碰了碰,小小、下陷的牙痕,很好,有經驗的宿三月已經想到明天該穿什麽樣衣服。

“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我就轉正了?”

“你現在跟轉正沒什麽差別吧?”

“不,還是有的啦——”

五條悟像幼稚園小朋友,掰著手指數著日期,在聽到宿三月那毫無情感的話後,晃著手指糾正道,“轉正的下一步,就是制造小人。”

“近幾年,我還不打算要孩子。”宿三月神色微妙,倒也沒裝傻聽不懂他的話,直白說道。

“恩……那也沒關系啦——”五條悟倒也不在意早幾年,或晚幾年這事,反正她的最佳人選除了他,也只有他。五條悟笑瞇瞇地說道:“那我們現在探討一下,什麽套最好?”

“這都快十二點半了,你不跟我聊聊其它的嗎?”宿三月語重心長說道,“比如兩面宿儺、虎杖之類的,然後聊完睡覺什麽的。”

“也不是不可以啦……不過稍微給點獎勵?”他嘟著嘴,黏糊糊說道。

可惜沒能如願,五條悟頭頂熱騰騰的大包,委屈說道:“悠仁被我塞進高專,他本人也表示過,會全力以赴收集兩面宿儺的手指,但很可惜……”

“我會竭盡全力活下去的!”男孩堅定的聲音在小小的車內回蕩開。

從記憶中翻找出這段回憶的五條悟停頓了會,看向正專註聽他講的宿三月,聲音不由沈了幾分,說道:“他似乎因為「責任」這東西,而偏向於「死亡」。”

“這樣啊……”她知道,伸手摸了摸五條悟銀白、柔軟的發絲,說道:“那你得辛苦些,多帶著點他了。”

“帶青春期的小孩我可不擅長……”自知之明的五條悟兩手一攤,沒點自知,說道,“這事交給惠他們吧,要再不行,那就辛苦老婆多跟跟。”

他捏著還沒離開的手指,一臉嬉笑。

“如果新劇本是「策反五條悟學生」的話,可以哦。”

“隨便啦,我會配合你的——”

對於他的保證,宿三月抱有一定的懷疑,她問道:“真的?”

愛好搗亂、篡改劇本的五條悟露出再完美不過的迷人笑容,“我努力。”

宿三月直接將枕在腿上,不願挪屁股的人掀走,“滾吧。”

而被趕到浴室門口的五條悟可憐兮兮扒著門框,哭訴道:“冷漠,用完就丟。”

“如果你想睡客房的話……”宿三月還沒說完,五條悟哐啷一聲將浴室的門關上,悶悶、失真的聲音從裏頭傳出。

“我沒聽見!”

宿三月:呵。

等五條悟洗好澡,從浴室裏走出來時,便看到原先被人枕在腰上的枕頭都被人擺回原處,被子也被理好,分出一半,而另一半則蓋在她人的身上。

她枕著枕頭,黑色長發呈扇形鋪灑在白色的枕頭上。她側著身,閉著眼,呼吸平緩,顯然是睡著了。

「哢嚓」床頭正工作著的小夜燈下班了,原先映在窗簾上的暖光也跟著熄滅。

睡夢中的宿三月順勢鉆進他人的懷裏,摸索著,自然而然貼得更近。

男人被這下意識親近他的舉動取悅到了,他無聲笑了下,輕輕說道:“晚安。”

第二天,人模人樣、穿著高服的五條悟帶著剛入學還不到一天的小豆丁們展開了一場實地學習。也就是把學生丟進有詛咒的廢棄樓層裏,看他們怎麽祓除詛咒。

“有沒有搞錯,一來,就祓除詛咒嗎?”新生裏,唯一一名女生不滿說道。

對此,不良教師五條悟視而不見,拍了拍掌,將觀察四周環境的學生喚回,說道:“嗨嗨嗨……同學們,老師為了更好的了解你們。所以千辛萬苦找到這麽一個好地方……大家要努力哦,可千萬別卡在第一關。”

“嗨——”虎杖配合著舉起手,說道。

“那麽先點個名——”

“悠仁——”

“到!”

“惠——”

“在……”

“野薔薇醬——”

“咦……我在啦。”

“順平——”

“到!”

一年級新生四人正式匯集在一塊。

因為傷勢的原因,伏黑並未參與到這次的測試。他跟五條悟一塊坐在外頭的花壇邊上,托著下巴,沒什麽情緒,說道:“沒關系嗎?除了野薔薇,另兩位都是未入門的新手,再是虎杖的狀況……”

“沒關系,問題不大。”五條悟雙手攤放在膝蓋上,不嫌事大,說道。

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多少會有點小情緒。

“稍微重視一下,五條老師。”伏黑苦口婆心說道。

“我超重視的哦,昨晚睡前還跟三月醬聊了下學生的管教問題。果然太麻煩了,只能拜托你們內部循環著管一管。”

“揍你哦……”

“好可怕……是想欺師滅祖嗎?小心我向三月師娘告你的狀。”

伏黑面無表情,掄起拳頭打過去,可惜被無形的墻體擋住了,而躲在後面的五條悟幼稚扮起鬼臉,氣得伏黑揣緊拳頭又錘了幾下,哪怕跟先前那樣,依次錘空。

“咦?順平之前也就讀高中,然後轉到這的嗎?”

“嗯,就恰巧看到……前輩祓除詛咒,然後被挖掘出來了。”

與外面相反,樓道裏氣氛很好,小年輕們並排走著,整條道上都是他倆歡快、靦腆的聲音。

倒是一旁的釘崎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們好歹緊張點啊,不過你運氣也太好了吧,還沒入學就認識行業裏的前輩,太叫人羨慕了,聯系方式拿到手沒?”她問道。

“有,不過貿然聯系不太好,所以……”順平垂斂著目光,一副不是很合群的模樣,說道。

釘崎也沒在意,揮了揮手,“沒事,咒術師少得可憐,遲早會在其它任務上碰面的。”

“呦西!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虎杖滿是鬥志握緊雙拳,兩眼亮閃閃、中氣十足說道,然後被釘崎錘了一下。

“小聲點啦,我們現在可是再做任務!”

“果咩QAQ。”

在抵達樓梯口後,作為三人小隊裏唯一有經驗的釘崎主動擔任起隊長,指使著站在樓梯下方的倆菜鳥說道:“好了,你們兩個負責樓下,我一個負責樓上。”

“可是詛咒很危險的吧,還是不要……”

“哈?剛入門的家夥少說話,快點給我去幹活,然後收工逛街吃飯——”

虎杖的建議被無情駁回了,他目送釘崎走上樓梯,然後一個轉彎,消失在視線裏。

“真是的,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麽……”他撓了撓頭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頭一轉,看向站一邊,話不是很多的順平,他發出邀請,“順平那我們去樓下吧,然後忙完,趕緊去樓上看看,說不定釘崎那家夥需要幫助呢?”

被遺棄許久的辦公樓裏,除了厚厚的一層灰外,連點多餘的垃圾都沒有。

他倆一前一後走著,留下與周邊有些突兀的鞋印。

“順平,你是因為什麽轉校的?”虎杖問道,他向來是聊天小能手。

而同齡與同「學歷」的關系,讓他覺得倍感親切。虎杖眼眸微轉,看向不明所以,卻又忍不住思考著怎麽回答他的順平,笑道:“我感覺我們會很合得來,好奇怪的感覺。但也不奇怪,畢竟我們有四年的時光結伴上下學,然後一起……”

虎杖還沒說完,神色遽然一變,拔出綁在腰後的刀。

在進來之前,五條老師非常上道,分別「贈」予他倆一把可以祓除詛咒的武器。

在察覺空氣中的異樣後,虎杖將它拔出,並伸出空閑的手以保護者的身份,放在順平的肩上,施力將他壓下,使他避開沿著腦袋橫切過來的「手」,同時虎杖自身跟著向後昂去,借助撐著地板的手指,向後敏捷翻了一個身。

雖說順平慢了半拍,但也沒拖隊友的後腳,蹲下身的同時,靈活向一旁撤退,直到抵達安全區域,才看向襲擊他們的生物——詛咒。

很醜……

它視天花板為平地,趴在上面,張著又醜又大的嘴,問道:“要——開——發——票——嗎?”

沒人搭理它。

“順平——你後我前?”站在順平另一端的虎杖擺出可攻可守的姿勢,對著順平喊道。

再次見到詛咒的順平額前冒出一絲冷汗,他沒虎杖冷靜,但——

在做出選擇後,就應該有相應的行動。

【我不會站在「前輩」或者「過來人」的身份勸說你,選擇權就在你的手上。】

【不過……允許我多嘴一下,如果在一個地方待得不開心,並感到迷茫的話,或許你可以考慮換個地方,比如高專。】

【在那,說不定你能沖破迷霧,找到適合你的方向。】

將詛咒脖頸利索割斷的女人站在他的身前,以強者的身份保護誤入險地的他,然後又以平等的身份,蹲在他身前,耐心對他說道。

於是站在人生分叉口的順平左右觀看了好一會,最後選中這條看似同樣見不到底的道路。

他能行,這是他自己選的。

順平握緊手中的刀,目光開始堅定起來,他說:“好——”

釘崎遇到難題了,她被一只垃圾詛咒要挾了。雖然心裏喊著救自己,可身體遠比想法誠實多了,「乒乓」幾聲,手裏的武器一一掉落在地上,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翻湧了圈,最後又落回地面。

就在她磨著牙,舉著雙手,無聲叫罵的時候。

它背後的墻體哐啷一下,一個拳頭從中迸出,同時響起菜雞的聲音,“唉,打偏了?”

不過沒關系,順平已經跑到這房間的門口,他想也沒想,直接將刀拋出,冷白的刀光閃了一下,噗呲一聲砍中提著小孩的手臂。但很可惜,順平的力道弱了些,沒將詛咒的胳膊與身體分開。

“虎杖——”

“知道了!”

“嘭!”

碎石向四周飛射開,虎杖從另一邊跳出,一把握住還鑲嵌在詛咒皮肉裏的咒具,向下一揮。

被捏著頭顱的小孩成功掉落在虎杖的懷裏,他抱著對方,一個滑鏟跑到安全的地方,同時在這期間也沒傻站著的釘崎立馬撈起她的錘子與釘子,精準利索朝準備跑的詛咒腦門上射出。

“嗷——”一聲疼呼,在術式的運轉下,詛咒當場化為灰燼,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可惡!差點翻車了!”釘崎那地上的碎石塊撒氣,她踢了一腳,石頭跟著滾了一圈,軲轆幾下撞到墻壁上。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一個人很危險的……”

“你有說一個人很危險嗎!”

“咦?我沒說嗎?”

在與釘崎爭執下,虎杖不由面露困惑與心虛,他好像真的沒說這話,但是……

“這種事不用說的吧?”

“當然要說,這可是很重要的事!”

男生與女生爭執,有大半的概率,男生落敗。但這兩人似乎都不想認輸,於是齊齊看向順平,異口同聲問道:“你說,這是誰的問題!”

無故卷入漩渦裏的順平:……

“咳,下次再有這事,一起上?”他幹咳一聲,中規中矩回答道。

“沒錯!我們可不只是同班同學,還是肝膽相照的同伴!”虎杖豎起拇指,熱血說道,然後看向順平,小虎牙一閃,笑道,“對吧?順平。”

“嗯……”順平緊抿著的嘴角有了松懈的痕跡,這和他原先所處的學校不一樣。他看向又吵在一塊的兩人,默默補充了一句,同學也很不一樣。

但……

他明顯還是遺露了點——老師也大不相同。

坐在外頭的五條悟鼻尖突然癢了一下,他擡手揉了揉,並天馬行空想著奇奇怪怪的事。

而遠處,坐在教室裏,穿著高領短袖的宿三月莫名打了個寒顫,她警覺向四周看了眼,確定沒有奇怪的東西後,猜想著,高層又準備搞事?

很快,五條悟「愛玩」的性格在名為時間的照妖鏡下,還沒上完一堂課,便顯露出來了。

“你們也太弱了吧?老師都放海成這樣了,你們四個到現在都還沒碰到老師的衣角,好糟糕哦……作為懲罰,圍著操場青蛙跳三圈,怎麽樣?”

“哎呀……不好意思,老師又遲到了,都怪老師心儀的甜品店出新款式的甜品,一時沒忍住繞了點路,順便排了個小隊,別看,就算哭鼻子,也沒你們的份——”

在這種折磨下,釘崎第一個炸起來,反抗對方。

“有點像老師的模樣啊,混蛋!”

同樣飽受五條悟摧殘的虎杖、順平、伏黑默默扣了個一。

而甚是了解他的伏黑更是給他貼了個標簽:沒有師德的人渣。

於是一年級的教室再次熱鬧起來。

在大夥的譴責下,站在講臺上的五條悟不為所動,甚至鼓起掌來,一臉明媚、燦爛的笑容,他當場給活力四射的學生們安排接下來的課程,“大家好有活力哦……不愧是我的學生,既然這樣,那我們來場課外實習吧——”

這時,他們已經入學大半個月了。

第 112 章 112章

夜色朦朧,宿三月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自家的房門。

鑰匙、背包、刀袋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被她隨意丟放在鞋櫃、或地板上,就連換下的鞋也沒擺放好,東一只西一只擺著。

疲憊使她頭重腳輕,好似飄著來到客廳的沙發處,一頭倒下,剛好臉埋進五條悟今早出門前,隨意丟在沙發上的外套裏。她想也沒想,擡手將它揉成一團,做起臨時的抱枕。

好累,臉埋在衣服裏的宿三月輕嘆了口氣,她松懈下緊繃了一天的身體,含糊著嘀咕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眾所周知,咒術師這行業,人才稀缺到壓根不把咒術師當人看,通常抓到一個,不管男女,都當兩個使,夏季更是如此,詛咒的事件頻頻發生。

就好像春季的筍兒,一茬接一茬地往外長著。而他們這些可憐的咒術師只能背著「籮筐」,馬不停蹄奔波著,這裏拔完一個,那裏再拔一個。

這堪比007的高風險事業,真的應驗了七海先生的那句話:勞動就是狗屎!

學業、事業都要兼顧,哪一樣都丟不了的宿三月更是累成狗了。

“想休假——”這次她說得很清晰,手裏的臨時抱枕也成了她撒氣的工具,又撓又錘的。

最後好好的外套,被她整得一團亂,估計不燙一燙,都沒法穿了。

“叮咚——”

門鈴聲響起。

躺在沙發上不想動的宿三月掙紮著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這個時間點上門的會是誰?她不是很想搭理按門鈴的人,但對方似乎很想讓她搭理一下。

“叮咚——”

“叮咚——”

一口氣不帶喘,連按三聲。

想挺屍的宿三月:……

最好是什麽要緊事,或者要緊人,不然她非扒了對方的皮……

好脾氣的宿三月在高強度的工作壓榨下,變得有些陰郁,她黑著臉從沙發上爬起,赤著腳朝門口走去,腦海裏已經羅列出一條又一條「搞死」敲門人的方案。

「哢嚓」門把手向下轉去,門被打開。

高大、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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