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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黑化第五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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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睢晝是什麽時候弄的這間寢殿,但是鶴知知也偶爾也在睡前想象過,只屬於她和睢晝的屋子會是什麽模樣。

想來想去,總覺得挑剔,覺得不夠好,就乾脆擱置在一旁。

但現在看到這間殿宇,鶴知知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就好像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幻夢,以更加完美的形式和樣貌,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鶴知知慢慢走進去,好奇地轉著腦袋四處看著,眼中的讚嘆很明顯。

睢晝看在眼裏,冰雪漸漸消融些許,但黑眸深處翻湧的獨占欲卻愈演愈烈。

這是他打造的宮殿,現在殿中有他最想要擁有的人。

只要關上房門,就可以永遠保留這一切。

再也不用擔心在哪個清晨醒來會發現自己已經被扔下,也不用擔心尊貴的公主殿下會不會在哪一日變心。

因為他會把她牢牢地綁縛在這兒,讓她哪兒也去不了,誰也見不到。

睢晝跟在鶴知知的身後,雙眼緊緊盯視著她的背影,暗中不斷做著深呼吸,試圖調節自己的情緒。

這種稱得上骯臟的念頭在以前的十八年來從來不曾出現在睢晝的腦海中,但是現在卻如同春日野草一般肆意蔓延,仿佛他心中早早就有這樣的草籽,只是一直不曾發現而已。

他的心腔也會飛快地被這些野草纏滿,不留一絲空隙,到那個時候,他恐怕也控制不了自己。

但睢晝放縱著自己的沈溺。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因為以金葉替代了墻面,金鈴殿的采光和通風都很好。

走到哪一處都是明亮乾爽的,山風輕輕拂過,讓人忍不住想要躺下來,隨便找個地方,閑適地睡上一覺。

鶴知知很喜歡這間宮殿。

但是睢晝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鶴知知抿著唇,不太想告訴他。

否則,好像顯得是她在服軟一般。

她已經示好過好幾次了。

睢晝回來以後,她主動跟睢晝搭話,睢晝想要做什麽,她也都由著他。

但是,睢晝還是對她冷冰冰的。

鶴知知有些糾結。

她的確想把人哄好,可是又不想低頭認錯,該怎麽辦。

一邊思索著,鶴知知一邊輕聲咳了咳。

故意說道:「這金鈴殿,是屬於將龍塔的,將龍塔以前算是月鳴教的私產,自然也屬於國師。可現在月鳴教不覆存在,你也不再是國師了,這間宮殿該怎麽算呢?」

她說的也是事實,現在還在戰亂時期,自然沒人追究,等到以後平定了叛賊,月鳴教的所有財產自然會要被清算的。

睢晝嗅到危險的氣息,眼眸微瞇,防備地盯著她。

「你想說什麽。」

鶴知知挑了挑眉:「我看,不如先到先得。」

「我應當是第一個見到它的人,那它就是我的了。」

鶴知知用一種迂回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喜歡。

睢晝造這間宮殿很顯然就是要送給她、讓她來住的。現在睢晝當然不可能再對她說什麽甜甜蜜蜜的話,但是鶴知知十分善解人意,給他一個臺階下,主動將這座宮殿要了過來,也算是完成他想送禮物的心願。

睢晝應該,能明白她的心意吧?

鶴知知想著,忍不住擡起雙眼,朝睢晝看去。

睢晝的確瞬間便聽了明白,她喜歡這間宮殿,但同時睢晝也「聽」出來了更多。

知知想要這間宮殿,但是不想要他。

她要把金鈴殿拿走,還要把他趕出去。

甚至在轉瞬之間,睢晝就腦補到了許多自己以後孤苦無依、悲慘生活的畫面。

睢晝的確不想再繼續當國師,可他那時候沒想到的是,沒有了國師這個身份,他在她面前什麽都不是。

看來,有情果然還是不能飲水飽。

想要抓牢一個女子,若是手裏沒有一點自己的資本,絕對是艱險重重的。

睢晝黑著臉道:「不行。」

鶴知知錯愕:「什麽?」

「金鈴殿不能給你。」

鶴知知沈默,且有點委屈。

不是說好的麽。怎麽突然小氣。

睢晝上前幾步,用身軀將鶴知知逼到廊柱前,身影擋去大半日光,居高臨下的黑眸在暗中泛著點點幽光:「你要是想拿走,就把每一磚,每一瓦,都依照原樣還給我,若有一條縫隙不對稱,我都不收。」

鶴知知:「……」

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嗎。

鶴知知試圖推開他的胸膛:「算了,我,我要不起。」

沒推動,雙手還被牢牢攥住,摁壓在肩上。

睢晝盯著她兇惡道:「要是還不起,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我什麽時候叫你來,你就來,什麽時候叫你走,你就走。」

鶴知知又:「……」

這就是月鳴殿的待客之道。

好得很。

她心中腹誹著,面上卻十分老實,一動不敢動。

鶴知知被擠在廊柱上,兩只手也乖乖地被按壓在自己肩上,委屈地被揉成一小團。

她看著瘦,但主要是因為骨架纖細,溜肩長頸,其實身上藏著不少小嫩肉,揉到哪裏都軟軟乎乎。

睢晝手心沿著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嫩嫩軟軟的溫涼觸感像是一塊會吸住人的玉石,摸到手臂上的軟肉時

那一塊肉敏感得很,平時鶴知知自己都常常掐重了又痛了,撓輕了又癢了,被人這樣捏在手裏自然感覺怪怪的。

鶴知知終於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睢晝正一聲不吭地來回摸著,被瞪了這一下,臉色一僵,像是被觸發了什麽機關,眼神驟然變得兇狠,立刻低頭攥住她的唇舌,強硬地挖撬侵占,把那軟軟滑滑的一小截舌尖叼出來用力地吮吸,像是要吞進肚子裏,再也不把它放回去。

很快鶴知知的嘴唇就被弄得一片殷紅,微張著像是合不攏似的。

燥意順著血脈爬遍四肢百骸,睢晝呼吸劇烈起伏,雙眼被逼得隱隱發紅。

分別前那一夜的記憶深刻得用刀劍也無法磨去,也如同一把永遠不熄的暗火,存留在身體中,只要飄進來一丁點火星,就會立刻燃燒成欲壑難填的熊熊火海。

殿內空蕩無人,睢晝雙眸像是能把鶴知知吞吃掉一般,兩只手把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半端半抱起來,按在廊柱上。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胸襟附近,鶴知知倏地緊張起來,全身肌肉控制不住地收縮繃緊。

「睢晝,你,你要乾嘛。」

這時候叫人的名字,無非是添柴加火,睢晝動作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他抵進去把鶴知知腿分開,讓人盤在自己腰上,這樣高度正好,而且鶴知知沒有著力點,就算想逃也無處可逃,只能依附著他。

睢晝放心下來,又在鶴知知唇瓣鎖骨處落下連串吮吻,貪婪得像是恨不能在同一個瞬間把全身都親遍。

鶴知知突然離開地面,先還害怕了一陣,後來也開始迷迷糊糊,隨著他的動作偶爾從鼻腔裏發出輕聲回應,黏黏膩膩的聲音又軟又嬌,睢晝掐在人腿上的手指越來越用著狠勁。

山風穿堂而過,帶走些許身上的燥熱,鶴知知渾身一僵,突然稍稍清醒了一些。

她雙手早已不再被睢晝束縛著,這會兒就放到睢晝的肩上,想要把他推開。

但是渾身發軟,力道小得反而像是在撫摸。

鶴知知想說話抗議,但是口腔被堵住,只能一邊用力扭頭一邊發出「嗯嗯」的含糊聲音。

扭動的摩擦和被情意浸透了的嗓音都像是帶著鉤子的小爪,深深地往人骨頭縫裏鉤。

睢晝身上越來越燙,進攻勢態已經壓不住。

鶴知知卻越來越慌,好不容易掙開他,唇瓣相離的瞬間發出「啵」的響聲。

鶴知知臊得簡直想哭,這殿宇四周到處漏風,簡直像門窗大開、露天席地一般,即便知道是在屋宇之內,她也還是很不適應。

這,這有點超出極限了,鶴知知接受不了。

她清晰地感覺到睢晝想要接著做什麽,於是奮力地往外逃。

偌大的寢殿中,兩道喘息一高一低地交織著。

只不過一個是烈火焚身,一個是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睢晝終於分神察覺出她要逃跑的心思,不再無視她那些對他來說只是小打小鬧的推搡,再次將她牢牢地束縛住。

鶴知知真的要哭了,她還沒有培養出那樣大的膽識,能在眾目睽睽中做這種事,哪怕只是自己想象中以為會有人看到。

清亮的淚水堆在眼眶裏,隨著微微掙紮的動作晃動著,眼看就要成珠成串掉下來,看著他的目光裏滿是哀求。

睢晝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心中自然而然地呢喃了一句,小可憐。

但是又立刻想了起來,就是這個可憐得只能用眼淚來打動他的人,一次次地愚弄他,拋棄他,甚至打算永遠不再見他。

睢晝將人放了下來,讓她雙腳落地,卻沒有給她逃開的空間。而是抓著她的手,往腰帶下帶。

鶴知知被嚇得一抖,很明顯感覺到手裏的動靜隨著她的反應變得更加灼熱。

「弄。」睢晝低喘著說,命令的語氣再明顯不過,順勢咬住她的耳尖,像是為了排遣自己的躁動,也像是為了安置自己蠢蠢欲動的唇舌,咬住那塊軟肉不斷碾磨。

鶴知知腦袋都被轟得半空,迷茫地眨了眨眼,那些淚水果然如珠連串地落下來,劃過飽滿軟嫩的面頰,落在睢晝身上,像是立刻就能被他身上的熱度給蒸乾。

或許只要有了比較,人就很能接受相對而言不那麽離譜的事。

至少,她不用在穿堂風裏被那啥那啥。

鶴知知手顫抖著,但終究慢慢地靠近,慢慢地潛進了腰帶下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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